王一博把扣子扣到最上面,白褂遮住了很大一片肌肤,只露出来耳后往下的地方,整理了领子,他一把掀开窗帘,肖战囫囵从床褥上弹起:“诶!拉窗帘都不商量一下吗?”
王一博慢悠悠走到床边坐下,掀了被子躺进去,“我睡会儿,你回附冢待着。”
肖战眯起眼睛打量着看他,怀疑道:“……我有吃你很凶吗?”
卧室里光亮更多,肖战清晰的看得见王一博眼底细细的一条乌青,不禁担忧起来,“你这一副模样,别是给我吸虚脱了。”
王一博闭着眼睛一把手抓住肖战的手腕,肖战愣愣地听他说:“这个叫,没睡好。没有谁...
王一博闭着眼睛一把手抓住肖战的手腕,肖战愣愣地听他说:“这个叫,没睡好。没有谁凌晨两点被打扰到天明,还精神抖擞的,最起码我不是。”
肖战放下心来了,从王一博身上爬过,动作软绵绵的,一个纯种的鬼是没有重量的,但是一个傀儡亡灵则是有重量的,肖战从王一博身上过去,软绵绵地蹭过了好多地方,最终下地,向着窗户看,拍了拍手,“我好久没有见过白天了呢。”
王一博似是睡着了,肖战扭头,蹲在王一博床边看他的睡颜。
他有无数想要感叹的东西,在此刻日升和安静的环境里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傀儡是没有心脏的,但算不上死了,是个半死半活的物件,傀儡亡灵才是死了,也是没有心脏的,但肖战觉得胸口钝钝发疼,他紧紧盯着睡着的王一博,微微颤抖的手凑在王一博的鼻下探了呼吸。
片刻后他又收回了手,蹲在那里好一会儿,像一个雕塑,忽然肖战又伸出手去,还是那一个动作,探了探呼吸。
人类的体温对他来说很烫,可此时烫得很踏实,他和身边的人仿若和千百年前颠倒过来,位置还是没变,但那会儿是握着手一点一点感觉到体温的流失,直至感觉到冰凉,怎么都捂不热,这会儿他是烫的,自己是冰凉透骨的,也是怎么都捂不热。
肖战靠在床旁,看着附冢。
“师父师父,这是阿蕴做的傀儡。”
肖战已经追着师父炫耀了好几天自己的傀儡,那是一个大约六七寸的小傀儡,是具空的,没有点灵。肖战知道自己的这个傀儡是卖不出去的,因为师父的手艺更好,更棒,师父做的傀儡是栩栩如生的。
“阿蕴的傀儡很漂亮。”
肖战牵着长白褂的师傅,自夸自话,又问:“师父今天买卖怎么样?”
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头的男人俯身把他抱起,在怀里颠了颠,声音沉沉的,笑着跟肖战说:“永远不用操心师父的买卖。”
小孩儿把男人的脖颈抱住,做出依偎的姿态,靠着紧密亲昵,亲了一口男人的脸颊,“阿蕴以后也要像师父一样厉害。”
男人把小孩手里的小傀儡拿过,放在一个刷了红漆的落地钟上,比划了一个高度,“差不多长这么高,你可以拿到你的傀儡了,就跟师父一样厉害了。”
落地钟的玻璃上映着小孩儿和男人挺拔的身躯,他一口咬定,“好,阿蕴以后一定可以长这么高的,一定可以跟师父一样厉害,到时候阿蕴和师父一起赚钱,阿蕴养师父。”
小孩的肢体并不硬朗,那会儿肖战抱着师父只觉得安全感十足,男人的手臂就是小孩儿的避风港。
“王懿明!王师傅!又带着意蕴出来玩啊。”
听说晒太阳长得高,肖战只要见王一博没事,就缠着要出去晒太阳,但每次晒太阳他都不乐意下地,要王一博抱。再长高一点他们出门就换成了背,王一博轻轻松松把孩子背在后背,也不觉得累,等到了草地就放他下来,让他在视野里打滚。
肖战是他在家门口捡到的孩子,在襁褓里的时候便被遗弃,没有一张信条,只有孩子在摇篮里撕心裂肺地哭。傀儡门虽然是个正经的职业,但是因为一些歪门邪道的亵渎,多少人都是有有色眼镜的,是遗弃孩子宁愿往庙里扔也不会往傀儡门扔的程度。
王一博当时本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他抱回这个孩子检查了身体,并没有哪里有残疾,裹好襁褓以后他起阵算卦。
最后与天道作斗。
肖战十三岁开始初心萌芽,刚十六岁的时候就动情,王一博全部看在眼里,没有给过一丝半点的回应,在肖战十七岁那年对外宣称闭关,那年王一博三十三。
这一闭关就闭了一年多,他将自己的一生精修的傀儡术在这一年里完善,图纸叠叠堆起老高。一年后的少年已经长开了,身材高挑,样貌出挑,一听内院善堂的大门机关响起,就忙地落下手里地工作,飞一般往善堂跑,王一博刚开善堂的机关门就被莽撞的男孩,不,男人,撞进视野。
肖战来得匆忙,身上挂了红色的傀儡线也完全不知,他神色微喜,“师父!”
王一博刚刚出关,没有好好整理自己,那一身雪白的长白褂衬得他整个人冷若冰霜,他平静地看着肖战,“行事毛毛躁躁,不成体统。”
肖战闻声收敛了些笑意,他微微抿唇,好多话都不知道怎么说。王一博忽然把缠在他衣服上的摄魂线勾在手指头上,“抬手。”
他忙抬起来,王一博抽走了摄魂线递给他,肖战接过,他紧捏着摄魂线,忽然拥了王一博,少年人的韧腰贴着王一博,“师父,我好开心。”
王一博呼吸近乎滞住,他虚虚地搭在肖战的腰旁,肖战轻轻分开,说:“师父。”
王一博垂眸敛色,微不可查地撤开了自己的双手,低吟道:“有事说。”
少年人重新紧贴住他,表白来得猝不及防,“我喜欢您。”
良久,王一博说:“哪有徒弟不敬爱师父的。”
肖战经常会说一些喜欢你的话,有意或者无意,王一博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给过语言的回应,当着面说了,他或许会一笑而过。
这样给回答的还是第一次。
后来也不了了之,王一博不会当做一回事,直到有一天肖战发了高烧,两天内一直反复,王一博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半夜喂了一次药以后在他床边守着。
肖战烧红了脸,吃什么吐什么,喂的药也不一定多久就吐出来了,他把人抱在怀里顺背,肖战烫得烧心,明明没有力气,两只手还是一直抓着王一博的袖子,虚虚地捞着王一博。
梦里的呓语绕着王一博转,糊涂地去寻凉快的地方,贴着王一博的脖颈,松了袖子摸他白褂下的腰,王一博垂眸说不许胡闹,肖战眼睛都睁不开,头发扫在王一博的下巴,紧紧贴着,几欲想吐,王一博被他猫挠似的手蹭得邪火钻心,“阿蕴,乖乖的。”
肖战作呕的感觉终于下去,刚刚苦涩的药水催得他心慌,一直没完的小动作终于消停了些,紧拥着王一博不松手,位置不舒服,他吃力地轻轻挪动,无意识的脸颊蹭过了什么凉凉的东西,便依着本能凑上去。
王一博怔在这个姿态,被烧糊涂了的徒弟亲了一口不止,一口一声师父,叫得人心头滚烫。这个年纪早懂人事,大约是做梦,呢喃里带着浓浓地鼻音,轻声说我喜欢您……我喜欢您。
王一博把他放下,却被紧紧抓住袖口,怎么也拽不开,再是领口,肖战双手揪着王一博,双眸因为发烧而湿漉漉地,半瞌着看着他,可怜见地哀求别走。
守了一晚上才退烧,肖战一睁眼王一博就在身旁小椅上坐着小憩,爬起来的时候惊动了一宿紧提精神的王一博,“醒了,今天先好好休息。”
说着王一博起身,眼前一花,往哪儿摔的都不知道,肖战忙接住,这一栽给肖战栽出了昨晚的倒带。
他亲了自己的师父,……搂着亲。
后来,后来,后来……他弄脏了王一博的贴身帕子。
脑子里好像还有零碎的记忆,青白色帕子上是白色凌乱的枝条。
还有分离后被回应的吻。
王一博一会儿就没事了,忙了一天加急做了单傀儡,又熬了一晚上没睡觉才导致的晕眩,他慢慢起身,看着肖战愣神的模样,问他怎么了。
“师父累了快快休息会儿吧,我今天不歇息,我本就是帮师父分担压力的。”
王一博还是问:“怎么了?”
肖战牵着他的手说:“……我喜欢师父。”
王一博没说话。
肖战说:“……你昨天,也亲了我的。”
肖战犹豫起来,“不、不算吗?”
王一博笑了,犹如冬日暖阳,他弹了一下肖战的眉心,嗔道:“傻的。”
傀儡亡灵的睡觉不叫睡觉,王一博醒的时候,肖战脑袋正躺在他床旁,背对着自己。
“怎么……不回去。”
肖战恍如梦醒,他抬头看着王一博,片刻说:“……见到白天的太阳了,太难得,当然得多多沐浴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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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你究竟是看上我的技术还是我的色相。』
『当然…是色相,人不好色好什么,howareyou吗?』
『如果世界巅峰和我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成年人不做选择,巅峰和你,我都要上。』
◆阅前必读阅前必读阅前必读◆
1、文内游戏「巅峰」,5V5的PVP对战竞技类手游,王者荣耀背景改编(谁让我最近只玩这个,嗷~),私设不要较真,你们一向知道我没文化~~
2、挂羊头卖狗肉,借个电竞背景塞狗粮那种,所以不会玩游戏的宝子也不用怕,不必太当真~当真的的赶紧绕路我不掰头!胆小怕事玻璃心!
3、我想了下,这篇文亦正亦邪,随便看吧,嗷~个人还是希望你们能陪我吧(拽衣角~)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玩卡牌游戏,不是那种法术攻击或者糊了碰了的游戏,而是前阵子壳壳看到的偏旁加字成新字卡牌游戏。
大概就是三个人玩,斗地主一般,谁先组完手中的牌谁就赢了,可今天只有他和空空两个人,于是只有这样将就着玩了。
游戏进行得十分正常,但连续两次抽出的卡牌,壳壳手里的偏旁都凑巧斗不上,反正都是两个人随便玩的,所以空空提出了建议,你想要什么偏旁,我给你换。
我不知道,你想换什么呢?壳壳看了看手中的牌。
我随便,我这里有草字头你要不要。空空试探抽出手中一张,没有露出正面,打算他要就给他。
壳壳纠结了一会儿,然后从手中的卡牌里找了两张他觉得应该组得不多的偏旁,又犹豫了很...
壳壳纠结了一会儿,然后从手中的卡牌里找了两张他觉得应该组得不多的偏旁,又犹豫了很久。
你随便给,我运气好。空空笑着说。
于是壳壳就抽出手中的卡牌,一边将嘴里的糖块啃碎,好吧,那我给你口。
空空递给他草字头,又结果他的口字旁,在将卡牌嵌入排列时顿住了动作。
壳壳见他不动,有点疑惑,怎么了?我没给错吧?
没给错。空空抿紧了唇瓣,紧紧捏着自己的卡牌,心跳有些快,你刚刚说什么了……
壳壳很懵,我没说什么啊。
空空小鸡吃米似的点头,行、行吧。
壳壳很不解,你……脸红了……?
空空闷咳一声,明明是你的原因。
壳壳皱起眉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我到底说什么了?
空空抽了张卡牌,是最字,然后他把口拿出来放在最旁边,你说你给我……的口。
那话他说不出来,生硬的加了个字,壳壳还是恍然大悟的懂了。耳朵红得要滴出血,我不是……那个意思。
素描大师。
两个人的视线不敢跟对方触碰,都飘忽在一旁,气温都高了不少。
还……还玩不。空空问。
壳壳羞赧着低下头,我……随便……
这游戏还该怎么正经的对待……
又名《璀璨星河也知道我对你早已图谋不轨》
2020.1.22的文我记得我发过但是没有了?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那是第一个。
HE.
王一博初来乍到,青涩的一张脸,白嫩嫩的,只是冷着张脸,郭叔知道他慢热,还专门叮嘱了最好要热情点,要给对方一些好印象。
他叼着一根棒棒糖,戒烟很久了,似乎又染上了糖瘾,没点甜的就不舒服。
“都说了让你去检查,低血糖是病。”郭叔拉着两个行李箱,有些毛糙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三四十岁的脸庞看起来五十多岁了般,一双看起来较深邃的眼睛跟他那一张微圆的脸不相符合。
“我喜欢吃甜的。”王...
“我喜欢吃甜的。”王一博双手都插在裤兜里,玩弄着裤兜里的两根棒棒糖。
郭叔好像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一直到走出了机场,王一博是第一次来重庆,机场很大,刚走出机场,一股跟里头大厅空气差距很大的气温扑面而来,现在已经是秋的尾巴了。
王一博皱起了他那漂亮的眉毛,黑色的衣服专门选的高领,口罩被他自己拉在下巴处,棒棒糖在口腔里轮了一圈,原味的阿尔卑斯。
他跟着郭叔走,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反正就在机场门口,面前的路环环绕绕,有乘旅游团的巴士,也有一些黑的银的白的面包车,郭叔停了脚,放在王一博身边的那只大行李有要溜走的迹象,被王一博一脚挡住。
天真不好,下午四点,天空有些阴,看起来像洛阳的早些的凌晨。
王一博抽出一只手,把郭叔那飘起来的衣服拉了一下:“您注意点保暖。”
郭叔的外套没有拉上,里边就是一件薄毛衣。郭叔笑了一下,有点不屑:“我体质好着呢。你过去了就多穿点,你那师父年纪比我都大,没那么多心思盯着你。”王一博其实一件宽松的黑色外套下就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衣。
“叭叭…。”一辆巴士驶来,大概是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女孩吓到了,她妈妈在身后追,喊着她的名字,拉住了以后很生气的打了她两下屁股。
是挺危险的,没有红绿灯,该是车让人。
“走了,你看什么呢。”郭叔一把拉起两只行李箱,喊了一声在发愣的王一博。
王一博跟上,郭叔带着他走到斜对面的一辆黑色面包车旁,王一博就像是一只极其信任郭叔的猫,乖得来郭叔说去哪,他就去哪儿。
郭叔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他就站在已经打开了的车门前,沉着眸子,一张脸隔人万里。
“…。上来吧。”一个男声,很温柔,王一博帽子压得不低,含在嘴里的棒棒糖也不再轮了,听着像是有人在喊他,下意识抬眼看里头。
一个男人,很年轻,一双眼睛很亮,还笑着,抬手招他进去,一双长腿像是在那个位置里放不下,也是一身黑,但看起来跟自己不一样,有日系的风格。
郭叔关了后备箱的门,绕过来看,王一博有些奶膘,微微低着头却睁大了眼睛掂量车里的人,难得看起来很乖,没有平日里的倒刺:“一博,上去啊,上去。我得走了。”
王一博没有立马上去,看着郭叔说:“您注意身体。”
郭叔摆手一笑,开玩笑:“说什么呢,嘿。你送终呢!…赶赶赶赶紧的!赶紧上去,…诶,赵老!关门弟子哈,关门弟子!看着我的面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狠狠骂!不骂没出息!”王一博稍微一瞥,才看到前方的副驾驶还有一个人,白头发的确比郭叔多。
王一博上车了。
他没有挑那个男人身边坐,也没有喊那个男人,在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师兄的前提下。王一博坐在了坐后排,有些挤,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感觉师兄的腿看起来那么憋屈了。
王一博看着前斜方的人,从背后来看,看得见那人白皙的脸的轮廓,那人玩着手机,时不时要笑,期间笑出过声,很甜,小朋友嘿嘿笑的那种,像是撒娇。王一博一直看着他,忘了换棒棒糖的位置,副驾驶的人转头过来,王一博一眼看到,面无波澜地点了点头:“师父。”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果真,右边的口腔壁都皱了起来,像是手指在水里泡过起的皱褶。
那人收了手机,微微抬头看着师父,赵老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在指师兄:“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是,你师兄,肖战。听你郭叔说了你年龄,还挺小,肖战到我手里的时候也是十八,他比你大六岁。”
王一博勾唇笑了一下,很乖顺的模样:“知道了师父。”
肖战又转头过来看王一博,赵老说过一博还小,刚成年,性子也是慢热的那种,自己身为师兄该先开口,没着想王一博见肖战转头过来了,光明正大地看着肖战的眼睛,也是一种乖顺的笑:“肖师兄好。”
肖战到嘴边的话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王一博手中的棒棒糖上,上面因为王一博拿出来过于急切而带出来的口水,泛着光泽。
“一博喜欢吃糖?”肖战笑着说,就跟刚刚招他上车一样,很温和。
王一博顺着肖战的眼睛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棒棒糖,喉结滚了滚,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拿出两只棒棒糖,抵在肖战面前:“师兄喜欢原味还是草莓。”
肖战伸过来接的手一顿,没动:“原味。”王一博手指一转,将草莓的转到手心,把原味的塞到肖战手里,身子向前倾了些毛茸茸的头发突然离肖战更近了,手心被塞进来了一支棒棒糖,塑料糖纸轻轻刺了一下手心的肉,指尖在一瞬触到了王一博的修长的手,被微微吓到的一瞬间耳朵收到一句不怎么清晰的夸赞:“师兄眼睛超好看。”
肖战没说话,转身将脸朝向窗外,手里握着棒棒糖没有要拆开的迹象。
王一博躺了回去,微微歪头,看着后视镜,赵老喝了一口水,吧咂了一下嘴,鼻子里呼了一声,有些闭目养神,眼神再回到肖战那边,黑色的头发下,隐藏着微微泛红的耳尖。
王一博又把棒棒糖塞回口中,舌头滚了它一转,将有些粘稠的糖水在口腔里舔下来,换了一方放,左边的脸被撑得鼓鼓的,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是师父的家,你刚来,就先在这里住着吧。…明天你应该会被师父安排去练音,或者练舞,我记得我以前就是从这些开始的…,”
肖战还没有说完,王一博就在他身后出了声:“我从小练舞,我会Rap,……还有,你呢?”赵老身体不好,随随便便说了说这里的东西也就回房了,让肖战带着王一博随便逛逛。
肖战一愣:“我?什么我。”本来赵老收肖战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肖战算是关门弟子了,他带完肖战出道就养老了,结果莫名其妙地出来了这个小孩,肖战也不知道赵老怎么想的,本来就力不从心了,还要再带个孩子。
王一博说:“你住哪儿?”
这儿设计也是日系的,很好看,肖战帮他从衣柜里抱出棉絮来,一双眼睛茫然:“我住…你隔壁,这个棉絮原本是我的,现在买吗?”肖战想着王一博会不会嫌弃,抱着棉絮也没有放在空床上。
王一博还是冷着,看起来拒人千里,却因为奶膘看起来很乖巧很听话的张脸,看了看肖战抱着的棉絮,张了张嘴:“…不麻烦师兄了,能有我住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肖战没看出王一博有什么嫌弃地模样,也就帮他铺起来:“别这样说,来这儿了就是一家的,没想到你小时候就学过那么多东西啊,看来我也就拜师比你早而已。”
王一博在一个空书桌找到了一个空花瓶,上面有裂痕,被摔的,仔细看像两个火柴人在拥抱。王一博没有回肖战的话。
肖战只顾帮忙收拾王一博的床,继续说:“师父年纪大了,今年已经六十八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哦……应该是对师父说的话有什么难理解的地方,就跟我说,师父没那个精力了,我也帮不了多少,你要多多加油。”
王一博转头看了一眼肖战,手中拿着那个瓷的空花瓶,都被自己捏热了:“我会加油的,向师兄学习,不会让你们担心。”
这是王一博说的话最多的一次,肖战直起背来,叉着腰呼出口气,看过来:“我们一起加油…啊,那是我的东西,这…以前也没有人住,我就把它放这儿了,安静。”肖战伸手过来拿。
王一博也递给他,轻轻地摸了一把肖战的手,像是有意又若似无意,肖战没感觉有什么,大概…只是无意间的触碰,肖战嘿嘿一笑,拿了花瓶走了出去,在隔壁的房间放好了拿着湿抹布,转身回来。
“我现在也只能看师父能不能帮我找点戏演,不然实在没点作品了。”肖战自损,又开始帮忙收拾起床头的两个柜子。
王一博看着他蹲在地上,拿着湿抹布擦着小夜灯。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师兄真的很棒。”
我对你的喜欢,从来不是一见钟情。
肖战有些错愕,一双眼睛在那台小夜灯上滞了滞,手中握着的湿抹布在起了灰尘的柜面上留下一杠清晰。肖战努力回想自己去过什么上镜的场合,就连最近刚拍完的一部戏都没一点儿风声,王一博又是怎么从电视上看到的自己。
王一博在他身后站着,灼灼目光,肖战没有转头过来看,王一博却能脑补出肖战笑着说话的样子,温和阳光,笑得很可爱。
深得他心。
“师兄就是很好看啊,那一次野外综艺。”王一博语意不明,肖战擦拭完小夜灯开始拉开抽屉随意抹擦。
野外综艺,肖战顿时下手的动作都滞留了一下,然后毫无破绽地继续擦着,嘴里若无其事地道:“野外综艺?啊,我参加了好多不怎么出名的综艺的,也是打个杂出个面儿的那种,不起眼的。”
王一博:“就是那一期,师兄还在溪水那里擦过身子。”
肖战舔了一下唇,转头去看王一博,王一博抄着手盘腿坐在他刚才铺好的床上,朝着房间里到处看,刚刚那句话就像是王一博无意间说的而已。
肖战在那期综艺里,其实也就是路人角色,没什么名头,赵老这人带徒弟佛系随性,该教的教了,剩下的路就那个孩子自己走了,走得好,出去说一声是赵老的徒儿,长点脸面,走的不好,也就该退出退出,绝口不提在赵老那里学过什么东西。
肖战那回去了趟那综艺,赵老回来就明显不高兴,还是肖战暗地里买了好多酒水有意无意地哄着才把他哄好的,自那以后只要不是正式邀请他或者自己正式申请的活动,都不去了。
王一博一只手把嘴里空了的棒子拿出来,问:“垃圾桶在客厅?”
肖战被这个硬生生转过的话题弄得更是有些尴尬,嗯嗯一声,随意抬手:“客厅,沙发旁边。”
2/——
“助理呢?”肖战拿着一只眉笔站在王一博旁边,整个房间算是有些活人气了,五六个工作人员把王一博当做空气一样,王一博问什么都是不吱声的,肖战过来一问,才有一个女的看在肖战有些名气的面子上惹不得开了口:“战哥,实在不能赖我们啊,那个助理不知道哪来的气说走就走了,我们几个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怎么帮他上妆啊。”
肖战来探班的,开机后的第一场戏份,作为师兄,他该看着点儿。
“战哥,没事的。”肖战一直都说,在外面不能喊他师兄,王一博很听话。
肖战握着眉笔,下的力气要把那根眉笔掰断。那个助理家境还是算可以,一个大姑娘来当助理又是富二代,傲气多了些正常,拼死个头也要混个娱乐圈边界人员当当,肖战当初帮王一博找人也是绞尽脑汁,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现在肖战知道自己当时不喜欢那个女人是对的。
肖战看着他,王一博仰着头看肖战,妆没有上齐,一双圆圆的眼睛仰视着他。
肖战黑着的脸现在挂不起任何笑容,化妆老师以前跟肖战合作过一次,肖战一直都是彬彬有礼,对长辈恭恭敬敬的,从来不给任何人黑脸子,只要是前辈人员他都是笑容百分的行礼问候,很得那些前辈的欢喜。这会儿肖战一张脸不怎么和谐盯着他看,看着他心里发毛。
王一博又扯了他一下:“感冒还没好吧,总是要瞎跑,是不是又有点不舒服了?”王一博乘机站起来拍了两下肖战的背,凑近了说:“不准生气了。”
肖战怔住了,他像是在哄凶小孩子。
王一博手掌抚过肖战的额头,看着肖战那双有些愣神的眼睛,揉呼了一把他的头发,将他手中的眉笔拿过,放在桌子上,着实一种哄小孩的口气:“好了,去车上休息,我得空了就来找你,好好地听话喝点药,怕苦待会儿我给你买糖。”
王一博推了推他,要他走。
肖战气全消了,王一博这一番动作,让所有人都以为肖战是真的生病不舒服了,并且王一博和肖战的关系好得不行,肖战喉结滚了滚:“嗯,你得空多看看台本。不用来看我,中午想吃什么跟我说,公司那边今天没我的事。”
王一博推着要他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挑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快走啦,他们看到你对我那么好是要不爽的哦,毕竟只有我吃到了你做的饭。”
顿时房里哄堂大笑,一些人连忙跟着开玩笑:“哪里会啊,肖前辈做的饭菜我们只有羡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只能对你那么好了!”
“肖老师要好好休息。”
我可能是一场闹剧的主角,但你会维护我。
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3/——
王一博跟同剧组的女主角互相道了别,王一博回了自己酒店房间,拿上浴袍去洗了个澡,经纪人说他最近皮肤有些干燥,他就往脸上补补水,随意擦了两下头发,擦得半干,拉着拖鞋走出来,房间里开着暖气。
战哥:这几天都有事,没怎么理你,不会生我气吧?
王一博勾起一抹笑,将毛巾放下,双手按着九键:有些。
肖战秒回:那我下次探班给你买糖?
王一博:师父身体怎么样。横店有糖,不差你的。
肖战:师父有点犯老毛病了,今天才去医院看了看。你过年回来吗?
肖战:不要糖就算了,我还懒得买。
王一博:就不可以要其余的补偿?我要回来,你不回家吗。
肖战:那你要什么补偿。
肖战:我要回去,我家不远,又不用提前准备什么,倒是你,回洛阳吗。
王一博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松了力,双手拿着手机打在软绵的被子上,他微微仰头,轻轻叹了口气,房间只开了床头的灯,虽说昏暗,却没有赵老家自己的那个小房间的夜灯温柔。
王一博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要什么补偿,我能不能得寸进尺。
没有回复自己回不回洛阳。
肖战那方也没有及时回话,王一博等了两分钟,已经熄了屏的屏幕亮起,震动了一下。
肖战:得寸进尺,得看是什么样子的,比如要我这个人,那就不行。
王一博失笑,解了锁屏,回他:现在不是时候。
王一博:我得寸进尺的只是想要两个补偿。
肖战没有回复那句“现在不是时候”,很默契地跟着王一博一起跳到第二个问题上去。
肖战:那你说吧,要哪两个,我尽量满足。
肖战那头咳了两声,转而又是笑声:“太晚了,师父睡下了,我总不能自己不睡也让他不睡吧,你要还什么快点说。”
王一博:“我第一个补偿都还没说完呢。”
肖战那头应该是翻了一个身,窸窸窣窣的:“那你说,我听着,顺便百度给你找睡前故事。”
那头呛了一下,咳嗽不停。王一博被逗乐了:“你还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啊,肖老师好可爱啊。”
王一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三岁了啊。明年八月满四岁呢。”
肖战那头嗯了声,说:“我找到了,你要不要听小王子的故事,我感觉还行,——要不然就白雪公主。”
王一博:“我选择第一个。”
肖战:“嗯,行,那你第二个补偿呢。”
王一博犹豫了一下:“有可能你不允许,但是我发誓这件事你答应了我绝不会搞砸。”
肖战听他话中有迟疑,也觉着应该是个挺大的事了:“你说说呗。”
王一博躺了下去,把自己盖好,像肖战半夜来帮他关窗户的样子掖了掖被子,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开口:“春节我想跟你回无锡,把我带回你家去好不好。”
那头先是没什么声,然后温柔地开口:“我不介意,但是春节你应该回去,和爸爸妈妈团年。”
王一博不惊讶这个回答,说:“跟你一起过的性质也是差不多的。”
肖战总觉得这句话有歧义,还是有些懵地问:“为什么。”
王一博:“我问过我爸妈了,我说要在重庆过年,——暂定一次,他们同意了。”
据肖战所知,王一博他们家就他一个男孩子,过年能回家不回家这种事为什么父母会同意。
“你怎么说的,他们就同意了。”肖战问。
王一博笑了:“战哥想知道啊。”
肖战开着玩笑:“对啊,说不定下次工作太忙回不去团年就可以引用你的借口,他们也好不担心。”
王一博哦了声,闭着的眼睛也不想睁开了,有了些困意,但清醒的程度更多:“我说‘重庆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跟您老人家们一样重要,他不知道我很在意他,所以我要留下来,先下手为强。’他们先没反应过来,然后就笑着答应了。”
肖战心头咯噔一下,被子拢着自己半张脸,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张,王一博并不说明,给了肖战可以装傻的机会:“重要的人啊,一博是想要追她?……那假如没有追到手呢。”
王一博平静的呼吸声传过了屏幕,松弛下来的声音听得更有懒散的意味:“其实这个几率也挺大的,追不到手也没什么,本来就是个不该产生的感情,扼杀了好。”
“战哥没听过吗,得不到的,其实是最好的。”
肖战以前只是单纯以为王一博慢热,可自从熟络了以来,王一博向他说的心事说的真心话越来越多,毫不忌畏,不怕肖战乱说出去,就怕肖战不知道的样子,肖战就知道,王一博是打算赌了。
肖战也装作轻松,笑了两声:“那要是那个姑娘同意了呢?”肖战翻着那个睡前故事,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王一博闷闷的声音传来:“他不是姑娘,他是…他是我想要得到的一个宝贝。”王一博在关键时刻总会立马刹住车,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害怕了。
“那你的宝贝,同意了呢。”肖战这句话没有经过大脑,他只想知道王一博心中的答案。
王一博把自己卷了卷,似乎肖战只要出声,王一博就睡不着,即使有了浓浓的睡意:“那我们的感情就坚不可摧啦,毕竟挺难得到的。”
“不是认可?”肖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问了这个问题。
反应过来后,那方没了声,自己连忙换话题:“我,我给你讲故事,快睡吧。”
“他都同意了,那认不认可都没关系的,我追人都要看他们脸色和话语,那我还追什么,追他们得了。”
肖战笑了。
王一博:“笑什么。”
王一博:“要多给我说说好话,叔叔阿姨不满意我去那我就不去了,狗崽子大年三十流落街头去。”
肖战:“保证把你安全带回去好不好啊?”
王一博嘿嘿一笑:“嗯,快点讲故事啦,我都要睡着了。”
4/——
“噗嗤…。”王一博突然笑了,捂着脸笑得没了力,慢慢地蹲下身子笑得颤抖。
肖战轻轻踹了他一脚:“起来啊,笑什么笑。”
王一博笑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小腹酸痛,好不容易喘上来一口大气,微微仰头看着肖战一本正经踹他的样子,噗嗤一声又笑疯了,止不住,眼泪都往外窜,若不是顾及这里人太多,王一博大概会笑得一个人仰马翻。
肖战也被逗笑了,弯腰去拉他的手:“起来啊…,大过年的你抽什么风。”
王一博笑得咳嗽两声,一双就像哭过了都眼睛瞟了一眼肖战:“…咳咳…,不,战哥你是没看到你刚刚那个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我的天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战愤愤地掐了一把王一博的腰:“你好得到哪去!在我身后都不吱个声,我找你找好久!”
王一博被掐了一躲,还笑着要逗肖战:“战哥…哈哈哈哈…掐,咳咳,掐肾你跟谁学的,我出问题了你包我一生啊。”
肖战推了王一博的行李箱,手肘怼了他一下:“走了啊,笑毛。”
王一博连忙黏糊上去,用脚去挡挡肖战带走的行李,故意扰肖战:“这高峰期啊,不好打车吧?”
肖战看他一眼:“的确不好,所以我们私家车。”
肖战认真的开车,重庆的路弯弯绕绕特别多,王一博就扒拉着肖战不让他放下来的车窗往外头看着:“这里路怎么那么多。”
肖战看他一眼:“别乱看了,你不会晕车?”
王一博:“不啊,我爸妈还跟我说,让我多来这里看看,带点照片给他们。”
肖战等红绿灯,顺手从棉服的口袋里拿出两只阿尔卑斯糖来,原味的,草莓的,王一博要来接,肖战问:“原味的还是草莓的。”
王一博微微一愣,脸上又挂起了一丝笑意,淡淡的,被他压下去了:“原味的。”
肖战嗯了声,把草莓的往手心里转,把原味的支过去。
王一博接了,肖战把草莓的塞回口袋,轻轻地说了句:“眼睛好看,也得看是看的谁。”
王一博怔住了,好久没说话,期间也就有一遭没一遭的两人谈谈今晚的安排,一直到肖战把车开到家楼下。
肖战:“一博,下车了。”
王一博没了之前在机场那么活泼,有些拘束地把安全带取下,准备开门。
“诶。”
王一博尾音上挑的嗯了声,转头去看肖战。
“她在重庆吧。”
王一博抠着开门按键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肖战,眼里意味不明,肖战也就这样看着他,伸手把车门全锁了。
王一博听了声音,松了右手。
一个吻缠绵悱恻,阿尔卑斯原味奶糖的味道,肖战被他勾着后脑,王一博右手捏着他的肩膀,肖战张着唇要他进,他也伸着舌头只敢小幅度地舔着外层的牙齿吮吸着那两瓣唇,肖战堪堪吐气。
王一博嘬了一口他的唇,最后狠狠地咬在他的下唇,一股血腥弥漫在两人的口腔,肖战吃痛地闷哼出声,没有推开他。
王一博双睫颤了颤,轻轻地舔了一下肖战的伤口,犹意未尽。松了手,在肖战的耳尖上捏了一捏,微烫。离了身,伸手过去在肖战身后把门锁全部打开。
肖战面对副驾驶双手撑着坐垫,垂着眼帘看着王一博的腰肢微微喘息。
王一博也是没有缓过紧张的劲儿来,喘息声带着丝丝勾引的意味:“他在看我。”
把门打开,一股冷气灌进了车内,肖战稍微清醒了点,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他湿漉漉的双唇,最后对上王一博有些泛红的眼睛。
王一博一只脚踏出去,看着肖战:“他还带了我回家。”
5/——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王一博就乖乖的跟着肖战走,从社区门口到单元楼到电梯到一家门前。
“叮咚…。”
走廊很安静,声控灯熄掉了,肖战闷咳一声,它又重新亮起来,里头有了一个女声,隔着防盗门声音很小:“来咯…。”
还有一个男声,王一博想着应该是伯父,“快切快切(快去),儿子回来了。”浓浓的方言,王一博突然紧张,自己说普通话会不会被认为不合群。
“咔哒。”一个不怎么高的女人把门推开来,一双水灵的眼睛首先看到门前的肖战,再看到肖战身后斜侧的王一博。
肖母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有点朝着里头喊的意味:“啊…啊,儿子回来了,还有依帛。”
肖战干吞了一下,领着王一博先进去。
“伯母好。”肖战让他不用换鞋,厨房的菜肴应该做得正旺,香气四溢。
肖母还是挺开心的,笑吟吟地点着头:“好好好,过年好啊。”
“除夕快乐除夕快乐。”肖战跟母亲祝贺,换上拖鞋要带着王一博进屋。
肖父拿着晚报,从客厅走到玄关来一看,也是有些茫然,跟肖母一样,立马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啊,依帛啊。”
王一博什么情况都想过,万万没想到是伯父伯母那么…不自然。
肖战有事瞒着他。
“伯父好,我带了点小礼物。”王一博提着一些包装水果,包装零食,还有专门过年送人的老年奶粉。
“唉哟,多了多了,拿回切(去),拿回切跟战战一起吃,我们吃不到浪多哈。(那么多)”
王一博连忙解释:“有老年奶粉,来这里叨扰了也挺不好意思的……”
王一博被肖父带着在客厅沙发坐下,王一博还在跟他讲着客套话。
肖母将肖战拉到厨房,而肖战的心思还在王一博那里,怕他不适应,怪自己之前没把自家情况多说一点。
“战战…。”
“嗯,嗯?”肖战立马转头过来。
肖母:“那个男娃儿还多好看,依帛啊?到手没得嘛。”
肖战有些茫然,又有些激动:“妈,妈。你。”
肖母也疑惑地看他:“咋子了?…唉哟,你以为妈妈都是那些不开放的人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个人陪,喜欢他又不犯法,咋个嘛。”
肖战笑意慢慢爬上脸,又惊讶和受不住的激动:“咳咳…哈哈哈…妈,妈你怎么辣么好!”
肖母撅着嘴笑他:“哎哟哟,好大的人了,还要抱。跟妈妈讲讲,依帛喜欢吃啥子?他全名叫啥子?”
肖战在那晚答应王一博带他回家吃饭后就立马给父母发了语音。‘妈,过年我想带一个人回来一起团年好不好,他很懂礼貌哩,叫一博,到时候不要喊错了哈。’
肖战捂着嘴嘿嘿嘿的笑,王一博跟肖父聊着聊着就要转头去看厨房肖战漏出来的背影一小角。
肖父全部看在眼里。
“妈,他不咋子喜欢吃辣的,要点子清淡的嘛,以前我们去吃火锅也是点鸳鸯,他很吃不得辣。”肖战有些难得的害羞,只笑着,跟肖母解释他的名字:“他叫王一博,王,狮子王的王,一,一个两个的一,博,博学多才的博。”
肖母听了就乐呵:“王一博啊,我还以为是依帛,小鸟依人的依嘞。”
肖母:“他喜欢干啥子嘞。”
肖战乖巧的站在他旁边:“他喜欢玩滑板,喜欢骑摩托,之前在洛阳就已经拿过几次奖了。”
肖母翻炒着菜:“噢~,那个娃儿家在洛阳啊,诶,还是不远。这个喜欢的东西…有点子危险哈,你要多看到,不要伤到他自己了。”
肖战嘿嘿笑:“嘿,晓得了妈,他会保护好自己哩,好大的人了嘛。”
一家人吃完饭,坐在一起看春晚,肖父一直认为肖战上火了,让他喝点茶,专门泡着一壶给他倒上。
肖战舔了舔伤口,就王一博憨憨地在旁边笑,肖母发觉了就推推肖父让他别管那么多。肖战被王一博笑得羞恼,故作正经地拍拍打打他大腿:“喝茶。快点,别浪费了。”
肖父也孩童心,吃饭前还拉着王一博教他家乡话,这会儿学得有模有样的。
逗得一家子笑得欢快。
“挺晚了,你跟伯父伯母报平安没。”肖战洗了澡盘腿坐在床边,王一博第一个洗完的,这屋子没有客房,也就跟肖战一起睡。
肖战一脸震惊地看了一眼王一博,王一博紧张了一晚,这会儿本就该换肖战紧张了,也盘腿坐着憨笑,奶油肌在脸上衬得他像个奶孩子。
“妈…不不不不,对不起,伯,伯母。”肖战震惊劲儿没缓过来,转头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就喊妈,吓得自己连忙改口,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
王一博抿着嘴看他,笑得欢快。
肖战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伯母晚上好,新年快乐啊。”
那头:“嗯嗯,新年快乐!哈哈哈…一博常常说起你呢,我还看过你照片,长得真好看,一博都配不上你的感觉,你还是他师兄,他那个性子,你千万别惯着。”
肖战嘿嘿笑:“没有啦,他还是听话的,没闹过什么脾气,省心得很。”
王一博也不是没有闹过脾气,闹是闹过,都是肖战哄着黏着才好的,肖战自然也生气过,王一博就加倍哄,加倍黏他,黏到他没脾气,什么都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这自然一点不像正常师兄弟的关系,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反正自己享受。
肖战不会去问王一博多久看上自己的,从刚到赵老家,就应该知道,王一博对他觊觎已久,而自己…也不知道多久对他莫名很上心,默默喜欢了好久。
王母多说了几句王一博不好,让他们好好过,要是王一博欺负肖战了,尽管告状。
“那挺晚了,你和一博早点睡。”
肖战答应着:“好的好的。”
肖战把手机扔给他:“你咬我的账是不是没算清?”
“你暂时不能咬回来。”
肖战掀了被子进去,跟他面对面坐着,王一博就把他压住,肖战被压着往后倒,一惊,推着王一博就要挣:“很晚了!”
王一博笑着:“我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就很晚了,就是你要还嘴的话,还没到时候。”
“还有,我帮你暖床你掀开被子透气呢?”
肖战那一口被咬的那么痛,怎么能不还!“那你说,怎么才能还。”
王一博整个人贴上去,自己穿着肖战的衣服,贴着肖战的胸脯,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在颈窝,肖战顺手就搭在王一博腰上:“说啊。”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王一博的吐息都在肖战颈窝处撩骚:“说‘喜欢我’。”
肖战一愣:“什么?”
王一博没动:“快点,你欠我一句喜欢我。”
肖战:“你也没跟我说你喜欢我啊,我不说。”
王一博压着肖战,头发扫着肖战下巴:“你先说,毕竟我主动得多。”
肖战:“这不是小娇妻追人才容易吗,你看我和你认识多久,你就追到手了。”
王一博:“谁小娇妻啊,你。你才是。”两个你,钉死他。
肖战揉了一把他的腰窝:“我爱你我爱你,快点起来,我打屁股了哈。”
王一博压着他,肖战看不到他脸,结果这孩子一下子起身把灯关了,俯身回来就吻上自己的唇,撬开肖战的唇,嘟囔:“我也爱你。”
肖战跟他接吻,吻着吻着就笑了,王一博打了他一下:“认真点。”
“狼狗啊,今天那么晚了你都要抢着先定个床上关系。”
王一博用唇轻轻地点着自己咬的那一口伤口:“你还嘴吧。”
肖战鼻音嗯了声,搂着他的腰,抬起下巴就张得更大嘴作势要咬,最后伸着舌头去勾了一下对方口里的小舌:“我舍不得了。”
王一博不让肖战收回去了,勾着他的舌头索吻,不清楚的说:“那战哥肯定…也舍不得狼崽子在下面吧?”
肖战黑暗中瞪了他一眼:“我舍得。”
王一博摆着身子,撒娇:“我先好不好,下次换你。行不行?”
肖战秉着师兄的做派,还是就让了,毕竟一次过后,他可以翻身再把王一博干得软着嗓子喊哥哥。
6/——
“啊哈,呃哈…。”王一博翻个身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外面的阳光都已经照射进来了。
“战哥…!”王一博突然想起自己下午还有回去的航班,连忙去打肖战的手。
肖战被他从背后抱着,双腿没力气,也不想翻身,哼着:“干嘛额…。”
王一博:“几点了?”
肖战伸只手去扒拉手机,草草地一看:“…十点半。”
王一博叹了口气:“……还好。”
肖战皱着眉头,吃力的翻个身,昨晚他们简直就是互相伤害,谁也没绕过谁,多少点睡的也没有去看:“好什么?”肖战翻过去,搂过王一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王一博也瞌着眼:“下午三点的航班。”
肖战顿时就没了睡意,连忙爬起来拉人:“那你还睡?快点起来收拾,吃点东西!”
王一博啊哼哼哼的被拉起来,凑过去咬他一口,肖战没松手。王一博浑身酸痛:“战哥,我骨头要散架了…,我学舞也不带你这样玩儿的。”
“我现在下床走路都是打飘的你信不信?”肖战揉一把王一博的头发,两只手挤着他的脸,做各种各样怪相。
“对,你昨晚就这这个样子对待我的身体的……流氓。”王一博就像是吃了软骨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没长骨头一样要靠着肖战。
“总没你没命样的操我的强,快点起来。我爸妈肯定是专门不来喊我们的,以前工作累成狗,想让我们多睡会儿。”肖战推他。
王一博又无声的笑了,微微颤抖:“没事,我爽了。”
肖战:“我也爽了,你还想要也行。”
王一博立马就直起腰来,吧唧一口亲上去,准备下床:“来日方长,下回让你试试其他姿势。”
肖战无奈地吐口气:“我很累…。”
王一博笑着穿衣服:“第二天早上更累,你会感觉浑身都不是自己的。”
肖战昨晚被摁着操,被操完以后又接着操他,腰是真的要断了:“我现在腰就不是自己的。”
“笑什么笑,要断了。”
王一博穿好衣服就来拉肖战:“腿合得拢吗?反正我不能。”
“一般,也是不利索的反正。”
“你送我回师父家吧,待会儿经纪人要来接我。”王一博躺在副驾驶养神,嘴里默背词本。
肖战看了他一眼:“那你记得遮瑕。”
王一博起身,扒拉了一下正上方的小镜子,对着看:“为什么还没消?”王一博指着脖子根。
“我都说了不亲那儿,不亲你又要哭。”肖战看着前方打方向盘,昨晚那状况怎么能哭?把父母吵醒了谁解释,只有顺着狗崽子毛摸啊,也就在脖子根啃了两口。
王一博龇牙:“闭嘴,你上火了你记得吗?”
肖战失笑,慢慢刹住车等红绿灯:“我记得,记忆犹新,现在我还如坐针毡呢。”
王一博看着他也笑,笑够了就伸手摸一把他的腰:“能走就行,尽量不坐。”
肖战嘴里跟他斗着,开车到公寓门口,从一个帆布包里拿出一条围巾,递给他:“带上,遮瑕不透气。”
“不带,不透气就不透呗。”王一博不收。
肖战凝视着他,然后从嘴里迸出几个字:“我的围巾。”
王一博立马就收了:“要要要,战哥的围巾怎么能不要?唉呀,你对我那么好怎么昨晚不想着对我好些,我看这一两天内是拍不了打戏了。”
肖战笑着赶他下去:“快点下车!”
两个人下了车,肖战说陪他等经纪人,王一博答应了。
一直到经纪人和助理往这边揍的时候,王一博突然喊了肖战一声。
“听我说。”王一博突然看着他,不笑了。
肖战被弄得一愣:“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你还差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正经的拥抱。现在。”王一博抬手,肖战被他现在的索抱搞得不知所措。
“快点!!!她们反应过来就不看了!!”现在她们两个都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这方,朝着这方走来,丝毫不知道王一博对着他师兄这个动作是什么。
肖战抿着唇淡淡的一笑,张开手臂拥了上去。这一刻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看没看到,惊不惊讶,躲没躲开眼神。…大概在她们眼里,这个只是一盒普普通通的相拥。
“王一博,我爱你。”
“我也是。”
以前不是没有过,但今天的,这次的,是你以爱人的身份抱我,展示给他们,她们,它们看。
我和你相爱了。
我竟然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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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龙文学,肖甜心将王总直扳弯,再被吃干抹净的故事
逆年龄差18岁肖甜心*28岁王总,从九岁养到大的娃子,自己晓得爬床了
勿上升蒸煮!!!
有点想更《无声书》和《梦想成真》,但一个伤脑,一个伤心,我又想搞一个甜文先……
主要是因为我写《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吗?》太伤了,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有谁给个建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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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参考图:
《王总的肖甜心》&《不具名情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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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一幕。
他知道肖战好看,不止是他,整个酒吧的人都知道,包括那些流水般的客人。
这种漂亮无关于性别,也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来打暑假兼职工的服务生小姑娘一边把对肖战的赞美挂在嘴边,同时也并不妨碍她花痴到每次给客人上完东西后朝舞台的方向...
这种漂亮无关于性别,也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来打暑假兼职工的服务生小姑娘一边把对肖战的赞美挂在嘴边,同时也并不妨碍她花痴到每次给客人上完东西后朝舞台的方向飞那么一眼。
在肖战之前,王一博也没有见过的。
哪怕对方站在自己面前,无论是身高还是骨架明晃晃的告诉你这是个男人,但把目光落在那张脸上,与那双眼睛对视时,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夸赞一句。
就算在洗手间里洗个手,也能这么好看。
王一博站在他身后,看向镜子里的肖战。
空气中有大片光晕,边缘染着暧昧的暖色。
他朝肖战微微笑了下,脸颊边鼓起一点圆润的弧度,配上那双水润到发光的眼睛,看起来更是稚气,模样有些不好意思,抿住了唇压了压,说,“你先。”
肖战垂下眼,斜着去看自己身边空着的那个开关。
“王一博。”
他喊他。
王一博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门外,闻言又转过脸来看他,依旧是那副乖小孩的神色,要不是他提前知道这人已经在这儿上了半年多的班,肖战都要以为这是个大学还没毕业来兼职的好学生。
“战哥?”
他跟着酒吧里的人这么叫肖战。
肖战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想笑,大概这种反差感也只有出现在王一博身上才让他不那么讨厌,这样凌厉长相,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都写着‘花心’两个字,肖战从台上看向王一博所在的吧台里,总能看见他耳垂上的耳环折射出的光芒,在黑暗中仿若一颗星。
肖战喜欢这种矛盾感。
攻击性极强的长相与站在自己面前提溜转着眼珠乖乖喊人的性格。
他把嘴角往下拽了拽,语气有点委屈,“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王一博呆住。
他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战哥,我……”
肖战朝他走了几步,距离过近,甚至能闻到点蔚蓝的尾调,他觉得自己气势很足,甚至握住了王一博的手腕,嗓音混在外面的爵士音乐里,“不然你为什么躲我?”
肖战侧着脸,盯着王一博红到近乎透明的耳朵,“你不会喜欢我吧?”
下一秒,还没等王一博回答,他就被自己给逗乐了,扶着对方的肩膀笑得弯下腰去,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戏精,连说了两句开玩笑之后慢慢直起身来,满眼都是笑意,眸子像漂亮的弯月,“逗你的。”
说完,肖战心情很不错的捏了下王一博的脸颊,手感意外的很不错,“我在吧台等你,请我喝一杯吧。”
在今天以前,王一博给肖战备着的都是保温杯里的开水,燥热夏天,没人愿意喝这个,但唱歌的要保护嗓子,又不是一两场,有时候周六日,他可能要唱上二十多首,再加上客人点歌,这样费嗓子,热水无异于是最好的选择。
今天周三人少,肖战坐在吧台看王一博挽袖子,拿着调酒器利落晃荡,量杯一阵眼花缭乱,还没看清往里面加了什么,对方已经在倒果汁了,半个百香果壳盖在酒杯上,被他拿着打火机绕了一圈,推到自己面前。
“战哥。”
“谢谢。”肖战用指尖压着吸管到唇边,咬着尝了下味道。
唇面洇开一片水光。
“多大了?”肖战问。
“21”王一博擦了擦工作台,拧开了开关洗杯子,耳环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肖战笑了下,“真年轻。”
王一博抬头朝他笑,脸颊边无声无息地陷下去两个小括号,“战哥看起来像是我的同龄人。”
他说的真挚,滚圆的眼珠清亮,一点都不像是在恭维,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幅模样,肖战又忍不住笑。
太可爱了,明明长了一张那样的脸。
王一博没察觉到肖战的试探,抿着唇笑了下,“不是,我没有女朋友。”
“哦——”肖战拖长了声音,“那,男朋友呢?”
王一博没有任何对这个问题不适的反应,摇了摇头诚实回答说,“也没有。”
肖战松开吸管,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感觉心跳有点快。
还没等他想好要接什么话好,王一博又开口,对今天在洗手间里肖战问他的那个问题给出了解释,“没有在躲你。”
肖战挑眉,“什么?”
“战哥很好看。”他认真说,字音咬得很清楚,“酒吧里的人都很喜欢你。”
他连用两个‘很’,夸得肖战有点不好意思,这种赞美他听过不少,早就习以为常,但唯独这一次让他有点失神。
肖战眼光高,社交圈也有限,来这里之前,还在别的城市唱过,那里人更多,但看来看去,在谁身上都没有过出格的冲动。
太千篇一律了,有点腻,也没劲。
这小孩儿好玩,之前还在躲着自己,一转脸,又用这么真诚的口气说这种话。
百香果跟伏特加混合的味道还在唇齿间蔓延着,肖战松下了肩膀,朝着王一博的方向凑近了点,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谢谢。”
乖乖凑过来听肖战说话的王一博又红了耳朵。
肖战闷闷笑声被音乐包裹。
凌晨两点多,王一博换了衣服出来,鸭舌帽压得低,短袖衬衫里搭了件t,脖颈挂着一条售价好几万项链,手表是最近买来戴着玩的理查德,一身黑匆匆在人群中穿梭过,气势大不相同,竟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他像往常那样朝前面几百米外的另一家酒吧走,车停在那里,好几个胸大翘臀的火热女孩正在拍照。
王一博扯着一边嘴角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两边车门缓缓竖起,那群人惊讶地回头看他。
帽子又往下压了压,王一博按着手机发语音,“知道了,我马上到,先让他们把存酒拿出来。”
一边酒吧里,握着保温杯的肖战随口去问吧台的另一位调酒师,“王一博去哪儿了?”
调酒师愣了下,“好像……下班走了吧?”
/
节日快乐。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吧~
14
直播前他们就说好,中途的时候肖战会以意外入镜的方式在直播里露脸,两人在镜头前稍微互动一番,这次直播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毕竟对方是在国内身价排名前五位的商业巨头的儿子,经纪人也没敢提出更多的要求。
其实按照他的设想,两人在镜头前有一些亲密举动会更好,一来肯定能有很高的话题度,他们团队后续处理起来会比较容易,二来也能更为彻底地挽回王一博的那些负面名声。
只可惜世事无法两全,这个人他们得罪不起。
谁知道肖战会不会排斥这些?
毕竟他们本就只是合作,他连肖战的真实性向都不清楚。
直播...
直播进行到半小时左右的时候,肖战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过来。
王一博被冰得一激灵,立刻转头看他。
肖战看到他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温柔又充满爱意的笑容。
难怪啊……
难怪那么多小姑娘为这张脸着迷。
平常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突然对着他融化了,害得他心跳都加快了。
真是太会放电了。
15
王一博从肖战手里拿走可乐以后,拉开拉环直接喝了两口。
肖战站着的角度看不见屏幕上显示的内容,但他发现王一博脸上的表情明显丰富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而是勾起嘴角颇有兴致地查看弹幕。
“想看?”王一博对着摄像头问道,随后摇了摇头,说,“不想给你们看,怕你们看了以后忍不住心动。”
屏幕上一片哀嚎。
肖战翻了个白眼,秘书站在不远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想看也行,不过你们得多说好听的,不能惹他不高兴。”
说完,他又转头望向肖战,笑着对他说:“来吧,都说想看你,过来打个招呼。”
肖战深吸一口气,走到他的身边,微微弯下腰。
“再过来点,你这样镜头拍不全。”
王一博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伸手把他朝自己拉得更近了一些,肖战的胳膊已经贴到了他的肩膀上。
肖战努力克制住肢体上的不自在,笑着朝摄像头挥了挥手。
“哈喽。”
他看到弹幕上开始疯狂地刷屏,他很努力地看,只看清了两条:
“哇靠真人怎么这么好看!比杂志硬照好看太多了吧!”
“天哪王太太好软,跟传言的不一样啊!”
王太太?
他从没参与过网络直播,平常连接受视频采访都很少,因此这种情况他实在不擅长应付。
总得找点什么话题……
他想起秘书说的要趁机让王一博帮他们带货的话,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东西,十分好心地用手指把那瓶玫红色指甲油扒拉到镜头外,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包花生,拆开包装递到王一博的面前。
王一博一愣,转头望着他。
“吃吧,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经纪人悄悄掐了一把秘书的胳膊。
别说经纪人了,连肖战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都感觉自己实在很蠢。
好在王一博很给他面子,伸手从包装袋里拿了两颗花生出来,直接吃了下去。
弹幕突然变安静了。
肖战感觉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发现王一博正在偷偷抹眼泪。
什么情况?
如果给他吃花生就让他感动得哭了,恐怕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在作秀吧?
短暂的安静以后,弹幕突然又疯狂地开始刷屏。
肖战看了一眼弹幕,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包装袋。
“喜欢刺激吗?”
“那就来一粒吧!”
“芥末加倍!刺激加倍!”
16
肖战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只能赶紧把可乐又塞到王一博的手里。
弹幕上出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指责肖战把王一博当工具人,为了让大明星老公帮忙带货,居然不惜给他吃他最怕的芥末花生。
最怕的……
“没事……咳咳……”王一博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轻轻拍了拍他撑在桌上的手,“我们平常有时候会这样闹着玩。”他说着还故意指了指肖战的另一只半藏在身后的胳膊,问他:“这么站着累吗?胳膊还疼不疼?”
肖战感觉自己被他拍过的手背突然有种隐隐发烫的感觉。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就只是擦破点皮。”
“可是网上已经传得很夸张了,几乎没人相信你真的只是擦破点皮。”王一博说着,突然问他,“我能告诉他们实情吗?”
这是这次直播的正题。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澄清家暴丑闻才请他过来出镜的。
肖战很好奇王一博会说出什么样的“实情”。
他点了点头。
“嗯……其实是这么回事……”王一博叹了口气,说,“我俩一起玩滑板,结果他不小心摔了,摔伤了胳膊,去医院的时候也不知道被谁拍到了,传来传去就成了你们知道的版本。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明知道他不会滑,也没保护好他,的确值得吃两颗芥末豆当惩罚。”
他说的大多是真相,没有完全胡编乱造,也没有过多地加油添醋。
“当然,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受伤了最担心的人其实是我啊。”
肖战默默地退出了直播画面。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有些年轻的男孩女孩追星时就跟走火入魔似的,时常幻想和自己的偶像谈恋爱,如果喜欢的对象这么会撩,真的很难不心动啊。
可能演员都是这样?特别容易入戏?
好在自己并不追星。
他想。
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圈粉。
17
经纪人后续还做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公关。
秘书跟肖战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一个劲地笑,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写言情小说的作家,给他和王一博编了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匿名发在了某个用户群体巨大的论坛上。
题目叫:《我老板和他宝贝的二三事》。
肖战看完这个题目立马问秘书:“这真不是你写的?”
秘书摇头否认:“我哪有这文笔?”
员工中开始流传出他被气得不轻打算大量裁员的传言,人人自危。
作者以老板助理的身份匿名发帖,讲述了自己“亲眼”所见的老板和他另一半的故事。
跌宕起伏,狗血至极。
肖战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忘了里头的主角其实是他本人。
老板在一次饭局上见到了大明星,对他一见钟情,展开追求,然而大明星一心只有事业,并不想谈恋爱,于是老板提出想包养他,可以无限制地给他提供资源,随便他开口,想要什么要什么,豪宅、豪车、现金,一个亿两个亿随便砸。
大明星很反感这样死缠烂打的行为,于是努力给自己制造绯闻,想让老板死心。
老板一片真心向明月,放下架子亲自上门嘘寒问暖,为了让生病的大明星喝一口价值上千的粥,在雨中苦等五六个小时。
后来大明星被其他人看中,提出想要包养,老板气得一掷千金搞垮了对方的公司,大明星深受感动,答应和他交往。
这位助理说,老板为了自家的宝贝爱人,年纪轻轻就领证结了婚,甚至心甘情愿做下面的哪一个。
肖战觉得这篇故事别的都很好,够狗血够精彩,令人欲罢不能。
唯一的缺陷,就是在文末强调了三遍老板为爱躺倒。
肯定是王一博的经纪人又在故意给自家大明星立人设。
肖战有点郁闷,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水的时候正好又看到了对面大楼的那张王一博的海报。
他之前没注意,那张海报居然换了,现在挂着的是最新拍的。
肖战一口水没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tbc-
不记得有什么前缀预示了,将就
肖战睡了一个上午,腰酸背痛比起睡前更加明显了,等起床以后穿好衣服抹抹眼角,下楼凑合吃了一顿不太规矩的午饭,——他拿着筷子沾了水,在桌上写王一博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规整。
董徽站在一旁看着肖战慢吞吞做完这一切以后满意地一笑,布有细纹的脸微微有了些动作,不禁有些久违这种家里有omega的气氛了。
董徽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着,见过王一博父亲,也见过王一博母亲,那会儿家里的佣人还有几个是omega呢。但这会儿今非昔比了,omega数量稀少,极为珍贵,又逢这么些年来王一博...
董徽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着,见过王一博父亲,也见过王一博母亲,那会儿家里的佣人还有几个是omega呢。但这会儿今非昔比了,omega数量稀少,极为珍贵,又逢这么些年来王一博因为从小缺少对omega的接触,而显得有些孤僻——说白了就是性冷淡。董徽一生无婚姻,原以为王一博就这么和他一样干脆一个人过了,谁知道半路杀出头小鹿,……冲不冲不太知道,撞是撞对人了。
肖战没吃多少,放下筷子上楼换了一身衣服,说想出门。
董徽安排了之前一直负责接送肖战出门的司机,在肖战出门前有意问了问他想去哪儿。肖战想了一下,回答他:“随便走走,晚饭前就回来。”
董徽欠了欠身,道:“好,那您注意安全。”
肖战嗯了一声,一边带上面具,一边进了车内。
他的确只是漫无目的瞎逛,把周围一转甜品点逛完了,又去逛轻奢品店铺,完了出来又什么都没买,只是提着最初去的那一家买下的一盒小蛋糕到处跑。
安排看着肖战的司机跟着转转转,在肖战进入一家咖啡店以后出来,跟着他转了没有十分钟,肖战就找不到人了。
司机先生冷汗都从脑门儿直接倒流进心里,冷静下来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毅然决然报了个信回去,言简意赅:夫人失踪。
肖战找了一个地方把蛋糕放好,才抽出椅子在这个窄小的阁楼间里坐下。
十九伸手要碰他的面具,他下意识躲开了。
于是十九嘲笑道:“怎么那么宝贝这个物件儿,陪了你几天?当时弄断组织徽章的时候没见你稀罕。”
零A里二十一号往上几乎都知道肖战是个恋旧的人,跟他越久的东西越是不会让旁人触碰,护到了一种境界。
肖战不在意道:“那得看是谁送的。”
“你对他挺上心,”十九笑道,“逃个命,把人都变了个样,你以前不是挺野心勃勃的吗哥哥,如今是怎么,想要做个贤妻良母,过一过以前你最厌恶的那种生活?”
肖战沉默了一下,道:“来见你,就不要废话那么多。十九,他真的会找过来的。”
“不要说的那么像我们是同一队人,”十九乖戾道,“我和你的关系,是可以用枪解决的。……后天,三十六,四十四会来,带着几个训练期新人。”
肖战揶揄道:“比我当时有出息多了。一来就是跨国界执行任务。”
“我告诉你这件事,仅仅是为了我们之前的那点情分,也可以当做我在用倒计时威胁你。”十九道。
肖战没说话。
十九看破了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不会告诉那个alpha的,一个北莎仟的元首,你不会让他陷入这等混乱不堪的局里。”
肖战抬眸看了他一眼,只错愕了一瞬十九知道王一博身份。转念又平淡下来,都是互相猜忌,互相打探,谁会不知道谁,谁又会怕谁知道自己是谁。
“我很想看到你变成一个试剂瓶,变成只剩下信息素标签的试剂瓶。哥哥,那样你就没办法跟我嘴硬了,你不会再跟我意见不同看法不同了。”十九道。
肖战差些忘了,零A所有牺牲的组员都会取出他们腺体里的信息素,作为标签,放在档案。
“我可以在叛逃时让零A抖三抖,就可以在苟延残喘后的再次反抗中让零A尝到更危险的后果。”肖战回答了他的话,“我已经不是零A的人了,我所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无关乎零A内部,更不谈及再次打破规则。”
十九那样不知意味地看着他,肖战贴心解释了他最后的那句话,说:“零A的规矩太容易打破了,每一次破例我都要被看作一种异类,那干脆我就是异类好了。”
十九说:“你不过只是个血肉之躯的人。”
肖战回答:“那也是比你们强的人。十九,你尽管期待着看见我的信息素试剂瓶。你会知道今天在这里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你要后悔的源头。”
人走了。阁楼泄下一束门未关紧的光,金灿灿地正打在那盒蛋糕上。
晚饭肖战仍旧没有吃什么,让家政随便搞了点东西,自己也随便在桌上吃了几口,就窝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掰着手指等王一博回家,昏昏欲睡。
养伤的日子太无聊了,整天里能提起兴趣的只有见着王一博。都是第一次动心生情,肖战就不信王一博可以真的做到心无旁骛,一天不会想自己。
于是小狐狸昏头昏脑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打起精神上楼去了。
再等王一博回来的时候,客厅别说人了,连根狐狸毛都没有,他问董徽,董徽说肖战已经上楼休息了,王一博眉头一扬,笑道:“倒是没良心。”
王一博洗完澡,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到卧室。肖战大概已经睡熟了,头顶的夜灯光线柔柔地打在肖战的脸颊,松软的被子拢在身上,额头的细发似乎也在恬静地跟主人睡着了,正安分的耷拉着。
王一博默不作声在肖战身旁坐下,分明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动静,稍微只是这边的床铺陷下去了一些,那边儿的人就陡然醒了。
“……”
王一博悄悄往后看,发现肖战正睡眼朦胧地撑着眼睛看他,一双眼睛惺忪泛红,有些懵懵的。
既然醒了,那也就没有放轻的必要了。王一博轻轻笑了一声,俯身摸了摸肖战的眼睛,小狐狸就眯上,还缩了缩脖子,沙着嗓音问他:“……想不想我?”
王一博一愣,“什么?”
“你想不想我呀……”肖战挪了挪枕头,连带着被子一起挨过去,睡在了床的中央,正用一双可以软化万物的眼睛暗送秋波地看着他。
有些……撒娇的意味了。
“你清醒着?”王一博摸上他的额头,切身感受了一下肖战的信息素,然后自答道:“你清醒着。”
肖战别过脸,若有若无地有些蹭他手的意思,“所以呢,你想我了吗。”
王一博道:“想啊。但为什么今天这样问。”
肖战耸动了一下鼻子,道:“我想了你一天呢。”
王一博失笑,“要比比谁想谁更深吗?小狐狸这算是在跟我撒娇求爱咯?”
肖战眯着眼睛看他,真像只狐狸了,正在细细盘算如何把这个猎物给优美的吃下肚里去。
“你这样看着我,”王一博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我心怪痒的。”
肖战笑了两声,不答他,把人撩拨得情动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打算,“等我伤养好了,我要去见一个人,”王一博听了并没有很大的反应,肖战继续道:“一个老朋友了,找他,‘叙叙旧’。”
“这么放心跟我说,不怕我护你心切,破坏你和他‘叙旧’的‘气氛’吗?”王一博淡淡道。
“让我猜猜,”肖战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用指姆摁在了王一博的喉结下方,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地带,“你现在应该很开心,我愿意告诉你我的打算吧……”
王一博笑了,肖战摁着的地方在微微颤动,很沉。
“是啊,我很开心你要告诉我你的打算啊,为什么猜得到呢?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在生气。”王一博低了低头,亲吻了现在另一只手的手背。
肖战眼底顿时一片荷色涟漪,让人觉得这只狐狸要要了人老命。他凑下身,在王一博的唇瓣上啄了一口,用又轻又深情地语气在王一博身上说话,话间,他的唇瓣会碰到王一博的鼻尖,“因为我是狐狸呀……”
王一博像是跟狐狸交友但总招架不住狐狸妩媚的大狼狗,此时脑中一根弦哑震了一番,狼狗的狼性不经意表露,狐狸没来得及反应,便腾地被反压在身下。
叫人好生知道了什么叫狐狸不可惹大狗。
肖战这个伤好得很快,其中王一博对他的呵护功不可没,但被呵护的对象则觉得他快要在家里待得发霉。
LingA19宛如销声匿迹,在肖战养伤之间,他未曾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
贸然出门或许会给王一博带来麻烦,他还是蓄势待发了两天,王一博看着他着实待得不耐烦,提议今晚出去看电影。
肖战整个人就如同拔了个尖儿,都高了不少,肉眼可见的一天都很开心。
盛云很不理解,跟在王一博身后问过:“我提议过让他去玩玩儿看看电影出门逛街之类的,没见得那么高兴过。”
王一博仿佛在盛云身上找到了优越感,胜负欲从盛云身上碾过,他终于可以在感情方面的事上提点提点盛云了,不禁有些小傲气,有些笑意地说道:“你懂什么,自己出去和跟我一起出去是不一样的。”
盛云吃了一瘪,哼笑了一声,颠颠儿两步,“是,我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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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暴惜玉/有利可图
·将军/军医
·古代/架空
惊梦。
猛然坐起来的人带了一身的冷汗,帐篷的布帘被夜风吹开来,看得人心慌慌。
肖战一直攥紧的被子皱巴巴的,发觉后再松开的时候,筋骨拽着疼。
这是儿时的噩梦了,很久没有再梦到过这种了。
吃不饱,穿不暖,书是宝,还怕小巷子口的那疯子坏人。
因为他长得凶,嘴里还时常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语,小...
因为他长得凶,嘴里还时常夹杂着一些骂人的话语,小时候听不懂,稍微大了也就懂了。
他说的话总是露骨,让孩子听了也打内心的厌恶讨厌。但肖战在那时讨厌表露不出来,他只能显出镇定,还怀揣着那镇定下的害怕。
要说儿时最害怕的是什么,第一个便就是怕丢了命,第二个是怕丢了书,怕没饭吃可以和这个第二并排的罢,第三个是怕被狗撵,第四个是怕被丞相府的人抓回去打,第五个大概就是那不怎么能相见,而相见后小孩就绕着路走的疯子吧。
憋屈的过了三四年,十岁那年跟着一个跋山涉水来京城的行医走了,他听着行医说的那些话,才有了一个目标。
他要吃好吃的,要看好看的书。
还要钱。
吃过残羹冷炙的小孩当然知道没有银子会被欺负。
跟着行医算是好过了那么几年,行医也是个常常找不到人的性子,他还跟小孩说,若是哪几天我一直都没找你,那我就是离开京城寻药去了,不用盼我回来,走过的地方,老夫不再走了。
小孩就天天都过着放养的生活,有些时候两三天找不到行医的人,饿肚子,就跟街边流浪汉的儿子划拳,谁赢了谁就吃那狗嫌弃的包子。
而流浪汉的儿子总是耍赖皮,小孩又偏是固执,说着是自己赢了,对面儿的人就该愿赌服输。
这不就经常因为这种事打架。抢得过,流浪汉的儿子就回去告状,小孩吃了东西垫了点低去到处躲,以免被流浪汉抓了后拿竹条抽;抢不过,流浪汉的儿子就得意洋洋地拿东西回去炫耀,他们父子俩就剩了一口人的一餐,而小孩则是去他自己最怕的恶犬口中抢食。
为了一口饭东躲西藏,为了一本书被人把乳牙打掉,为了一件都没人要的布料与野猫争抢。
而没有人会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孩儿而帮他,或许是有病所以被丢掉了呢?只要是见过他的人们几乎都这样想。
行医是多久离开的小孩不知道,他只晓得自己在春晓的时候等了行医十多天,行医没回来。
小孩心里知道行医已经走了,也就拍拍屁股不再等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十六七岁了。
他学到的东西多,经常蹲在街边诊病但给不出药,只有告诉病人需要什么药,再让病人去抓药。
他第一次收到的银子是一个妇人给的。
肖战是打着免费看病的旗号,妇人却给了他一块银子,走前让他吃点好吃的,买件干净的衣服,因为肖战把脉的时候手指摸着人硌手。
也算是年龄的原因吧,虽说也算是年轻,但起码比身高都没长起来就给别人看病的信服力强。
越干越好,但每天都在街边坐着。
收到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说神医的,有说一般的,还有说就一张好看的皮囊坐那儿而已。
皇宫招人,正好是需要医的,肖战就存了点钱去试了试,层层选拔就像是做了一个轻松的梦,选中的十个人里,就数他年纪最小。
肖战再次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何时了,这次没有梦,转眼就天亮了的感觉。
外面发出来的声音很大,像是在集结。
不是一般他们练功的声音。
肖战穿了衣服出去,妇人们瞧不见人,不远处却方阵齐齐。
他不懂军事,就站在门口看,满心迷茫。
所有人都像有事要干,而肖战却显得不知所措。
一个郎中气喘吁吁地跑来,忙喊肖战。
“这这…这是怎么了?”肖战道。
郎中累得嗓子眼疼,直咳嗽,道:“就差你了,快快跟我走。”
没有目的的跟着人跑,肖战心里觉着有些不详,道:“是发生什么了?”
“俞川动身了,大将军昨日出去探路,料定今天他们要走乌昌河,果真如此,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咱们伤势并不严重,但军医的人手不够。”郎中跑着拐弯,立马指着那些个躺在地上的人。
这些都是刚从乌昌河带回来的伤员,救不了的已经推着车出去了。
肖战看得头皮发麻。
常年在皇宫里治疗一些风寒暑湿类的病症,现在一来就是一堆一堆的血和肉,刀和剑,难得适应是真的。
肖战挑了个里自己最近的,伤势更重的开始清理表面伤口上的杂质和止血。
“不痛不痛你忍着点。”肖战对他保证。
身旁是加急送来的药箱,肖战埋头就忙活。
那将士惨白的一张脸,道:“……一定要救活我,一定要救活我。”
肖战紧而有序,口上镇定的答应好,随后就是紧张地止血。
“盛阑还没打完仗呢……我不能死的。”将士道。
肖战手下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那一瞬他是感觉盛阑的将士,出生入死,是从来不怕没命的。
肖战额角有汗水,“救得活,你想活,就活得了,信我。”
伤员不是很多,军医却少的可怜。
忙活得不知死活般,优先救治的都是意识清醒的,却也还是累得这十几个军医路都跑不了。
救一个人,伤势多重,就要在那个人面前跪着抢救多久,能少让将士少流一滴血就少流一滴血。
也源源不断的人送回来,总是让医师吃不消的,到最后有几个人都累得站不起来。
高度的紧张和快速启动的大脑,让军医的体能消耗得特别的快。
他们不上场打仗,但医疗煎熬也是难以形容的。
肖战接到一个快要没命的人时,手都在生理性打颤,是累出来的。
怎么送回来的血迹斑驳的脸,现在就是怎么血迹斑驳的闭着眼,死在了他的面前。
肖战心里的那点冰冷就此开始蔓延,他呆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人。
“……回来了啊。”
“回来了回来了,军队回来了!”
肖战闻声看去,茫然地看着回来的军队,半晌,肖战一个机灵,撑着地上站起来,道:“你们将军呢?”
将士们一时半会儿都没发现这里有一个军医,这会儿也没反应过来肖战的话。
“你们将军呢?”肖战皱眉,话音加重了些。
“将,将军没回来,我们是才被调来的。”
这群人不是早晨去的那些,今早去的3700人的将士还在乌昌河。
这些拨来的人目测有5000左右。
聚扎在这儿的军队一共来说也就一万左右的人,除去现在的伤员,加上被拨来的5000将士,笼统一万人。
“有人知道那边带没带随行军医?”肖战转身问那些正在闭眼缓止疼痛的伤员。
都睁开眼看来,有个人清晰地说道:“跟着去了两个人。”
肖战道:“只有两个?”
那人道:“对啊……”
肖战太阳穴跳了跳,转头问刚来的人,道:“你们这是,是要准备去支援?”
别说两个人了,战场的厮杀停停顿顿,特别是俞川的那个将军,最擅长的就是使计设套,两个人怎么救得完?
难怪送回来那么多将士。
各队军士长集结着人。
回答他的那个兵点头,快速道:“我要走了。”
肖战立马看了看周围那几个郎中,他们忙活很多,肖战攥了攥拳头,没有喊他们,提起医疗箱就往军队那边跑。
他要求一起同行,而士兵走得一般都很快,或者是全程赶路用跑步。
肖战一声不吭,背着医疗箱不比士兵的体力差般。
盛阑对医师的看法并不重要,导致每次伤亡就算降到最低,也没有其他国家的最低那么少。
死伤冤枉,偏是仍旧没有人重视。
肖战纯属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但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盛阑的医官没有讲话重的,个个都孺风气派,自然没有更加重视的。
到了地方,肖战放下东西就地救死扶伤,这样做的事微乎其乎,好在的事就是这里的人员大多都是轻伤,剑伤,箭伤,瘀伤,断裂等不止。
数数人二十几个。
肖战口干舌燥,舔了舔唇,那么高个人蹲下来就那么点,在断骨的士兵身旁蹲着,摸骨。
乌昌河河道不深,上河的血水流在了下河。
水质不行,肖战带着人去打水过滤了又过滤,衣布不好用,却也给肖战用出来花,将就也是将就。
他也不挑不嫌麻烦,来回跑了很多回,十多个人已经暂时安放处理好了,来到一个腹部被划了很大一个口子的士兵面前,肖战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处理。
伤口不深不浅,有些脓,掺着汗湿的衣服,很难闻,肖战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洗了手擦手开始清理脓水。
士兵惨惨淡淡地勾起一个憨厚的笑,道:“……脓水,难闻。”
肖战抬眼扫了一下,低眸道:“不难闻。”
士兵咬着牙,伤口十分痛,肖战觉着后,就吹了吹,一声不响。
却把士兵逗得笑出了声。
肖战板着脸,道:“笑什么?不痛了是不。”
士兵立马就收了笑容,抿了抿唇,道:“不不了……”
肖战这才继续清理。
脓水难闻,但跟野狗混乱打斗的那些沟壑旮旯比起来,小意思多了。
这里是个临时扎出来的安全地带,肖战收拾好东西,让人回去送来更多的药物。
跟他们打了招呼提着东西去小树旁坐着喝水,水袋里的水少,他很自然的没有去跟士兵抢那点可怜的水源。
“欸,……还没找到水源吗?”肖战喊住一个将士,问道。
小将士看过来,道:“几个伤的不重的兄弟伙儿和不能参加这次战场的弟兄去找水了,看地势,这里好找水源。”
肖战点点头,省着力气也就不说话了。
小将士突然凑过来,坐在肖战身边,肖战砸砸嘴,顺便开口,却撞上小将士的开口。
肖战道:“你先说。”
小将士笑笑,这几天过度使用过的嗓子说话不好听,道:“我听过你,御医,来做我们军队的军医,我想……我想让你帮我看看。”
肖战扬扬眉头,手酸痛得有些拿不起来,道:“什么症状啊?”
小将士想了想,往后躺躺,躺在肖战躺着的那棵树上,道:“有些咳,嗓子最近哑,加上咳,还挺不舒服的。”
肖战道:“还有什么吗。”
小将士道:“还有…还有,胃不舒服,有些时候会很闷,呕之类的。”
肖战应声,说:“咳嗽有痰吗?”
小将士道:“有。”
肖战沉声笑,有些逗人的意味,道:“想不想喝药?”
小将士知道药苦,还是点点头,道:“你开,开方,我要有空我就托人去村里买点药。”
肖战这会儿笑得眉眼弯弯,话里有些叹气,累着了的模样,认真地给他解释,“不用药,不苦。试不试试药膳?”
小将士眼光一亮,道:“药膳?好啊,我我,我有空就去托人弄点来,好几个弟兄都有些这样,难受。……哈哈哈,我们也不是钢铁打的身子,难受。”
肖战说:“半夏山药粥,半夏先煮两柱香,去渣取汁水一大碗,山药研磨成粉末,加入半夏汁水里,煮沸搅拌成糊状,一天,就分早晚温服,服三天。”
“我要是有空的话,我帮你们。”肖战道。
小将士笑起来说着好。
肖战道:“那我要问问题。”
小将士仰仰头,找个合适的位置放脑袋,道:“你问吧。”
肖战舔唇,微微干裂的唇有些疼,还有血腥味儿,歪歪头,道:“你们将军,就没想过军队没有军医很难过吗?”
—TBC—
24岁的王小博:
生日快乐呀。
本命年了!我们王牛牛24岁了!开心开心!庆祝庆祝!
我有跟他们讲要在蛋糕上画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狗/狗,你记得吃之前拍给我看一下。或者你干脆发张跟蛋糕一起的合照给我,让我来比一比是哪只小狗/狗更可爱。
啊,怎么就要24岁了,我的小/狗/狗。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听到你讲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没空去在意你在开年龄的玩笑,只是很想很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会陪我这么久。
不过我又觉得这个问题在你生日问出口实在太扫兴,也就算了。
现在想一想倒有些后悔,好像错过了多听一次王老师认真许诺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对吧。
那时候我还觉得来日方长是句很虚无缥缈的话,没有曲终人散来得写实。或许就像你那时候说的,我在感情里大概有些畏缩。
总是不愿意相信永恒、相信唯一、相信来日,即便这样好的你就在我眼前,我却只会胆战心惊地忧虑着每一个可能会出现在未来的困难。
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总会梦见你。梦见你很爱我,梦见你在阳光里笑。也梦见你厌弃我,梦见我很想你。
我从不知道自己如此脆弱、如此缺乏安全感,就像我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爱意竟然可以如此充沛。
我总觉得你像一块小电池,每次/拥/抱/和/亲/吻/时都毫无保留地把你的电量分给我。而这些储存起来的爱意会让我更坚强地面对世界,也会更柔软地想念你。
就像我总夸你的那样,王一博真的很棒,真的很会爱我。
特别是在23岁这一年,王一博表现得特别好,特别特别爱我,为我们的家付出了很多很多。
你还记得吧,那时候刚出事没多久,我看了整晚的手机,不停不停地回复着很多人,最后很没出息地躲在你/怀/里哭。
你/抱/着/我,我听到你也在流眼泪。但你很勇敢,你告诉我说,你很庆幸我需要你依赖你,也很庆幸我愿意让你陪伴我一起度过,而不是像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里写的一样,假装大义凛然地推开你,然后独自承受一切苦难。
我是真的,真的从没想过要离开你。
我甚至来不及有什么跟你划清界限、保全你的清白之类的想法,我的心比我的大脑更快,它更先一步地选择了你的怀/抱,在最痛最难过的时候很自觉地躲进了安全区。
我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你。你和安全、家、避风港、怀/抱、温暖等等这些让我觉得很舒适的词有了密不可分的联想关系。
所以我很正式地通知你,你逃不掉了。
我的所有烦恼、所有苦难、所有坏脾气和臭毛病,你都逃不掉了。
算是我送给你的其中一份生日礼物吧,这个充满了负面因素的我。
这个我有些偏执、爱钻牛角尖、有强迫症和完美主/义、偶尔脾气不好、说话也很呛人,他有很多很多不好,但只有一点好。
他无条件地信赖你,他比任何人都更爱你,他永远都离不开你了。
他会变得这么坏也是你的错,是你把他宠坏的。所以你要负责!
剩下的生日礼物都已经提前送给你了,我很严肃地告诉你,因为某只小狗翻来覆去要我扮演礼物还不停拆开我的坏蛋行为,我的腰还是很疼!
本来想拽你起来哄/我的,回头一看发现你还睡着,睡得又傻又乖,脸冲着我那边,胳膊都还伸在我平时躺着的位置。
突然觉得好幸福。
王一博23岁的这一年,我们一起面对了很多、经历了很多,各自走过地图上的很多地方,又一起回到这间卧室里,亲密无间地/渴/望/着彼此。
我们会拥有彼此的一生。
一辈子这么长,又这么短。你的每一个生日都像小小的里程碑,弥足珍贵。
蛋糕上应该有蜡烛吧,你许愿了吗?
我看了天气预报,阿/拉善最近都是晴天。
我从没亲眼见过银河,但我想应该很漂亮。
我会把你的愿望转达给银河,祈求它保佑我的小星星,保佑我的小博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希望我的王一博在24岁继续勇往直前,放开手脚去追求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不用理会外界嘈杂的声音,永不止步地在你的世界里闪闪发光。
当然,与此同时,也希望我的小博要按时吃饭早点睡觉,要爱惜身体注意安全。要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做最乖最乖的小/狗/狗。
就像未曾谋面的银河,我也还没有跟24岁的你见过面。但我想,我应该会很爱他。
爱23岁的你,爱24岁的你,爱这样爱我的你,爱每一个你。
愿老去的年华沉淀在爱里,愿余生都陪在你身旁,愿你我携手走过漫长时光中的每一轮年岁。
生日快乐啊,王一博。
我一定很想你。
我爱你,王一博。
我爱你。
肖战
2021年8月3日·晨
一年一度。生日快乐,王一博
·综艺体
·顶流爱豆琑儿×素人爸爸爹地啵啵肖肖
·十八岁的琑儿吃狗粮的日常
第五期
王君一又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套精美的相册,打开一看才知道,是爸爸和爹地的结婚纪念册。他满是好奇地打开,“这个是结婚的时候吗?”
“这个……”肖战凑到王君一身边,接过相册,笑了笑,“哦刚结婚那会的,后来又拍了个结婚十周年纪念册,这个就放这边了。”
肖战很久没有翻阅这些相册了,近几年都是用手机、用视频记录日常,很少会像从前那样什么都要个实体的,这会久违地翻阅,倒觉得很有意思。王一博也好奇地凑...
肖战很久没有翻阅这些相册了,近几年都是用手机、用视频记录日常,很少会像从前那样什么都要个实体的,这会久违地翻阅,倒觉得很有意思。王一博也好奇地凑上来看,一家三口围着以前的回忆说说笑笑。
【啊啊啊啊好幸福啊】
【爹地和爸爸好帅哦】
【想看琑琑小时候的照片】
【该不会没有琑琑小时候的照片吧太可怜了】
【爸爸和爹地真的都好好看啊】
【好帅啊爸爸爹地】
【有没有全家的照片啊,想看】
【想看琑琑小时候的】
【每一张都好绝啊,放到现在都能干掉一大票小鲜肉】
【琑琑带爸爸爹地出道吧,为娱乐圈做贡献!!】
【爹地瘦下来五官精致好多哦】
“感觉没什么变化诶。”王君一边看着照片边说。
“你爹地永远十八。”王一博又开始了彩虹屁。
“够了啊王一博,闭嘴。”肖战抬眼无奈地看着王一博,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王一博笑得奶膘鼓起,肖战没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了啊老公,别笑啦。”
王君一自己形成了一个屏障,他发现有一个箱子里全部都是相册,一时好奇便抽出一本看了看。只见里面都是肖战怀孕时候的照片,他有些好奇地念着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字,“新生日记……”
王一博看了眼,“哦,这个是我给你爹地做的孕期日记,这个是怀你的时候……”说着又找了找,抽出一本打开,“这个是怀玥玥的时候。”
“啊……”肖战仰天长叹,一脸救救我的表情,“别翻了你们,老底都被你们掀光了……”
【???】
【真的有二胎啊?】
【真是个女儿?】
【救命!被骗了,琑琑从来没说自己有妹妹】
【好像也没说过没有】
【啊啊啊啊妹妹在哪里啊好想看看】
【妹妹是拯救了银河系吗出生在这样的神仙家庭?】
【琑琑居然没说有妹妹!!】
【妹妹在哪呢】
【想看妹妹啊】
【妹妹快出来】
【不会是为了录节目把妹妹送走了吧??】
王君一翻开相册,第一页是一张B超图,一旁是肖战穿着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草莓的侧脸。底下是王一博写的字:我们的小意外两个月大了,天天折腾爹地。
“这个是怀上你不久的时候,”王一博笑着说,“你爹地吃草莓只吃尖尖,剩下的我吃了,他一天能吃好多草莓,我都吃撑了他还在吃。”
王君一愣了会,感觉受到了欺骗,“我还以为草莓很贵你们舍不得吃才两个人吃一个呢!我小时候作文还把这个当成细节描写来写父爱,还被当成范文念过呢!”
【哈哈哈笑死】
【琑琑感觉被骗了哈哈哈】
【哈哈哈我要笑吐了哈哈哈琑琑怎么这么单纯啊】
【人家不是舍不得吃,是在秀恩爱,害,臭情侣!】
【求琑琑的心理阴影面积啊哈哈笑死我了】
【琑琑对不起,妈妈真的不是想笑你,但是忍不住哈哈哈】
【琑琑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死,哈哈哈琑琑表示受到了欺骗】
“你爹地从前都吃一整颗的,后来发现可以给我吃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完整的了,被惯坏了。”王一博在王君一伤口上撒了把糖。
王君一一脸无语。
肖战有些困了,这会下巴搁在王一博的肩上,眼神落在王君一手里的相册上。王一博感受到了肩上的重量,微微偏头看了看,随后笑着摸了摸肖战的头。
【好宠……】
【爹地好可爱啊】
【爹地揣崽的时候更温柔了】
【啊啊啊爹地抱抱!!!】
【摸头杀诶】
【爸爸好宠哦】
【啊啊啊爸爸爹地的绝美爱情】
【琑琑就是个人工架子,拿着相册听爸爸爹地讲那绝美的爱情】
【呜呜呜羡慕这种感情】
【这一家的家庭氛围好好啊】
【爸爸好用心啊】
【爸爸的字……有点可爱】
【爸爸字不是很好看呢……】
“这个字……怎么不像爸爸的啊?”王君一问。
肖战笑了笑,“你爸毕业后都跟电脑打交道,没写过几个字,写得最好看的就是他的名字了,跟明星签名似的。”
王一博憨憨笑笑,“没想到那会写得这么丑……”
“哪有,这个字体很可爱啊,很像那种网络字体,我挺喜欢的。”肖战笑了笑,又说,“后面的字肯定更好看了,你爸那时候为了把你的名字写得好看点,练了好久的王君一和琑儿。”
“真的啊?”王君一受宠若惊。
“对啊,天天睡觉前帮我按摩,然后就去练字了。”肖战说。
【琑琑感动:我终于感受到了父爱】
【琑琑的表情啊哈哈受宠若惊,可怜孩子】
【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啊?】
【妹妹妹妹妹妹!】
【妹妹,嫂子来啦,让嫂子看看你!】
【好宠啊】
【爸爸好男人】
【呜呜呜好喜欢温柔的爸爸】
【爹地真的一直在维护爸爸啊】
【爹地好温柔】
【爹地看爸爸的眼神就很崇拜啊】
【感觉爹地真的好爱爸爸】
【爸爸也爱爹地好吗】
【总之他们相爱,琑琑是个意外】
王君一又翻了几页,翻到了一张肖战戴着渔夫帽,穿着卡其色宽松毛衣,手里抱着哆啦A梦玩偶的照片,宽松的毛衣下是挡不住的肚子。
照片下是王一博的字:
小意外五个月了!
带老婆出来散散步,他看上了一只玩偶,要我买给他。(ps:一直抱着那只玩偶,都不挽我的手了,哼。)
王君一笑了笑,“爸你怎么谁的醋都能吃?”
肖战闻言来了精神,忙附和着,“对对对,什么醋都能吃,我真是服了他了。”
【哈哈哈哈哈小意外】
【琑琑就是个意外哈哈】
【笑死我了】
【琑琑:我走】
【爸爸真的好可爱啊】
【醋王哈哈哈】
【呜呜呜爹地这张照片好可爱】
【肚子大大可可爱爱】
【啊啊啊啊爹地揣崽崽真的好温柔啊】
【难怪爸爸宠爹地,你看爹地那么可爱呢】
【爹地控诉哈哈】
【爸爸好会吃醋哦】
王一博捏了捏肖战的脸,“你不也经常吃玥玥的醋吗?”
肖战娇俏地捶了捶王一博的胸,“我哪有,我就是让你不要那么宠着她。”
“这个是怀妹妹的时候吧?”王君一拿过王一博面前的相册。
[幕后采访]
王君一:我有一个妹妹,五岁了。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我爸很宠她。
问:之前为什么不知道你有妹妹。
王君一:你们也没问啊。
问:……
王君一(嘿嘿笑)
问:那你和妹妹的相处模式怎么样?你是妹控吗?
王君一:不是,那种妹控都是小说动漫里的,我不是。我爸才是宠女狂魔,我爹地都快无语了。
【啊啊啊啊!真的有妹妹】
【什么什么!才五岁!】
【差了那么多啊】
【爹地辛苦了,高龄生子啊】
【琑儿表示我不立宠妹人设】
【琑儿好耿直哈哈哈哈】
【真的不宠妹妹吗?不会是宠而不知吧?】
【想看妹妹和琑琑!】
【一群负心的女人,搞完爸爸爹地又去搞琑琑和妹妹了】
【爸爸是宠女狂魔】
【吃女儿的醋哈哈爹地好可爱】
王君一翻开相册,看到了爹地的肚子一点一点地变大,也看着王一博的配字由“小意外”慢慢地变成了“小公主”。
“你爸刚开始以为又是个意外,后来查出来是个女孩儿,天天对着我的肚子叫小公主。”肖战无奈道。
王一博嘿嘿笑笑,“我就想着我们以后儿女双全了,你看儿子像我,女儿像你,多好啊?”
“那也别天天抱着叫吧?我听着好不舒服,”肖战说着,有点委屈,“天天就知道你的小公主,都不关心我,以前怀琑宝的时候你天天都只关心我,后来就只关心你的小公主了。”
【啊啊啊啊爹地别哭!爸爸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知关心女儿呢?】
【呜呜呜爹地一委屈我心都碎了】
【妹妹肯定超级可爱】
【真的是,要是老公只关心孩子的话,omega真的会很难过的】
【不委屈啊爹地,罚爸爸跪搓衣板!】
【女儿是宝,儿子是草】
【重男轻女和重女轻男都不可取啊】
【没有啊,孕期日记琑儿也有啊,爸爸还是很期待自己的儿子的啊】
【只是女孩比较小所以比较宠吧】
【爸爸也很爱琑儿啊,玩笑归玩笑,还是爱的啊】
【也不能太宠了,女孩子要是太矫情也不好】
【没对比就没伤害吧,不知道爸爸怎么宠女儿的】
【爹地给自己生了个小情敌】
王一博沉默了会,他已经忘了那时候是怎么个情况了,只知道自己很期待小女儿,没想到太过期待了,把老婆的感受忽略了。他捏了捏肖战的手,“对不起啊老婆……”
肖战没想把话题继续下去,“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琑宝你看看,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肖战指着一张照片,“这个是你小时候,你爸哄你睡觉。”
【啊啊啊爸爸好温柔!】
【有人分担带孩子的事真的好幸福】
【琑琑小时候好可爱啊小小一只】
【啊贴贴,爸爸好温柔!】
【我喜欢这个贴贴】
【琑琑好可爱啊】
【想看妹妹】
王君一饶有兴趣地看着,翻完了一本相册后,拿起了妹妹的相册,“哎——现在是公开我们小公主的时候了。”王一博和肖战都笑了笑,王君一翻开相册,“这是我的小魔王妹妹,今年五岁。”
王一博不高兴了,“什么叫做小魔王?”
“好好好我错了。”王君一笑了笑。
王君一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一张妹妹抱着肖战大腿的照片,“诶这不是我偷拍的吗?爸你洗出来了?”
“对啊,”王一博笑笑,“很可爱啊,父女俩都可爱。”
“夸你女儿别带上我。”肖战气鼓鼓道。
王一博搂了搂肖战的肩,“不气了啊宝宝。”
“你的宝宝后天回来,你就念着吧。”肖战双手捏着王一博的奶膘。
“欧呦……醋味好大。”王一博笑着说。
【啊啊啊好可爱啊!】
【妹妹好可爱!】
【呜呜呜父女俩都好可爱!】
【抱大腿啊啊啊啊啊!】
【小小一只好可爱啊】
【救命,看个节目粉上一家人】
【啊啊啊小公主看着好可爱啊】
【小公主的正脸啊我想看】
正说着,王一博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笑了笑,“玥玥打过来了。”一接通,画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女孩的眼睛水灵灵的,脸上有些婴儿肥,皮肤像牛奶果冻一样Q弹。王一博一见到女儿就温柔地笑了。
“爸比妈咪!”画面里的小公主兴奋地喊着王一博和肖战。
王一博把镜头转向王君一,“哥哥也在哦。”
玥玥甜甜地笑了笑,凑上前来,一张可爱的脸把整个画面都占了,“哥哥!”
王君一笑了笑,“好不好玩啊妹?”
“好玩,超好玩——”玥玥声音奶萌奶萌的,带着点兴奋,看得出来确实很开心。。
【啊啊啊啊啊!妹妹好可爱!】
【叫妈咪啊,好可爱】
【小孩叫男性omega妈咪就是在撒娇啊】
【救命我也想叫爹地妈咪】
【妹妹好小只啊!】
【五岁的话也太小只了吧】
【好可爱啊心软软】
【真的跟爹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爸爸一见到就笑得合不拢嘴】
【爸爸真的好宠溺啊那眼神,跟看爹地是一样的】
【难怪爹地委屈】
【啊啊啊啊妈咪啊!】
【妹妹好可爱啊!】
【妹妹,嫂嫂抱抱】
一家人聊了一会,玥玥那边有老师来催了。
“爸比,我要去上课啦,你后天要来接我哦。”玥玥说。
“好,知道了。”王一博笑了笑。
“妈咪你要好好吃饭哦。”玥玥小大人似的叮嘱道。
“好~你也要乖乖吃饭知道吗?要听老师的话。”
“好~我知道啦,”玥玥乖乖应道,随后给了爸爸爹地和哥哥一个飞吻,“爱你们哟。”
嗯没话说,只要我不提,就绝对存在白嫖
大伤心
行,上千再说吧。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极光
和心爱的人
吻在雪山之上
杨夏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肖战的时候。
他穿着破洞牛仔衣,个子高高瘦瘦,肤色很白,一看就是还没经历过横店的酷夏。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腰间系着的一个腰带,腰带上垂下来一根布条,上面绣着四个白色的小字,猫系少年。
这是我对他的初印象,一个猫儿一样的少年,温暖,灵巧,迷人。
他见到我的时候还很拘谨,谦卑地弯腰鞠躬喊我杨总,即使我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但...
他见到我的时候还很拘谨,谦卑地弯腰鞠躬喊我杨总,即使我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并不像其他一些人刻意到令人作呕的讨好,他会认真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听我说话,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酒窝浅浅。
我对陈导说,你这个选角很棒,他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魏无羡了。
商人重利,我亦是商人,对此不可置否。
两年后,陈情令大火,肖战和王一博一夜成名,身价暴涨。
一夜成名是个极微妙的词汇,像不讨巧的夸赞,像含着刀片的贬低,所有的卑微努力和伟大牺牲就被这四个字轻描淡写地抹去,人们诧异于沉静已久的夜空忽然绽放的几束炫目烟花,驻足观赏,又匆匆离去。
杀青后再一次见到肖战是在一次小型的交际晚宴上,那个曾经拘谨地朝我鞠躬的男孩一手插着西装裤兜一手端着高脚杯和周围人从容攀谈,在虚情假意和求欢奉承中仍挂着近乎完美的笑意,只是视线不再注视着说话的人,时而看向虚空中的一点,时而落在高脚杯中摇晃的红色液体上。
仿佛是注意到了我毫不掩饰的视线,他脱开人群走向我,与我碰杯道,好久不见,杨总。
他仍旧注视着我的眼睛。
晚宴结束后,我和他一起走在上海静安区的一条窄小的铺满鹅卵石的酒吧街上,夜已经深了,震耳欲聋的打击乐混杂着街头艺术家弹着吉他的民谣哼唱,衣着暴露的小姐妖娆地倚靠在掉漆的木门上抽着劣质洋烟,店铺门口随意摆放的五彩射灯肆意地伸向夜空,一对男女在幽深的巷子里拥抱着接吻。
肖战已经在房车里换上便服,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亦步亦趋地走在我身后。
我们进了街末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咖啡馆,惊醒了柜台后面摸着英短猫打瞌睡的女服务员,点了单后,她满脸困色地端上一杯美式和一杯卡布奇诺,热腾腾的白雾隔开了我们,我看不清楚肖战隐藏在帽檐下的神情,美式特有的张狂苦涩在空气中压倒了卡布奇诺的奶甜,我不喜欢苦味,于是挖了满满一勺白糖撒进卡布奇诺里,期冀将弥漫的呛人苦味压下去。
我的印象里,肖战很嗜甜,在剧组里为了控制身材克制了不少,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向剧组工作的小姑娘撒娇讨一小包巧克力棒。
喜欢喝美式的是王一博,而且丧心病狂,从不加糖块。
肖战没有动白瓷碟子上的糖块,就着呛人的苦味喝下一口美式,对我说,夏姐,我家里人在逼婚了。
开口便是惊雷,我下意识看向柜台,发现女服务员抱着猫撑住下巴打盹儿,显然没有发现这时候还会来喝咖啡的古怪客人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
没有等我有所反应,他忽然笑了,捏着勺子一下下捣着杯底,说了一句和上句话毫不相干的。
他说,老王的女朋友你见过吗,听说是素人,漂亮,笑起来很甜。
我的确见过王一博的女朋友,事实上杀青后我见王一博的次数远多于见肖战,那个素人女朋友是个飒爽的姑娘,眉目英挺,笑起来却糖化了似的甜。
而且他们要结婚了。
但此情此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哪个答案都不太恰当。
曾经的夏天早就过去了,下一个夏天遥遥无期。
这是我们都明白的浅显道理。
深夜的咖啡馆里漂浮着弗雷德里克的降b调小调鸣曲,咖啡在手中渐渐冷却,没有了白雾的遮挡,肖战也不知何时摘下了帽子。
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眉眼。
有疲色,有倦色,唯独没有悲色。
他问我,夏姐,你说在北京会看到极光吗?
我是肖战。
我依然是肖战。
有个前辈曾对我说,小子,你要明白,戏是戏,现实是现实,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深情最廉价,最不值得。
他是老前辈,我不敢顶嘴,唯唯诺诺地称是,一副受教的样子。
结束了一天的繁忙拍摄出了剧组,和同事们打完招呼后独自从拍戏大宅子的角门出去,果然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角门门口的王一博。
他懒散地斜靠在摩托车旁,单脚撑地,另一只脚脚尖碾着地面不知在碾什么东西。
我大声喊他,老王。
他闻声抬头,唇角有隐约笑意,转身拎起后座上的头盔利落地扔给我,意简言赅道,上车,去吃小龙坎。
我接过头盔跨上摩托,手环住他的腰,道,开吧开吧,到那儿肯定还要排队。
不用排队,他忽然显得很得意的样子,我早就让我助理去拿号排了,估摸着现在已经快到我们了。
我从后面捶他,狗崽崽,瞧把你厉害的。
王一博的笑声闷在头盔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是专业的赛车手,但是我坐在他后座时他开得并不快,我甚至敢在中途松开他的腰,张开双臂感受高速公路上呼啸的风。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风驰电掣中,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他有力的心跳顺着头盔传入我的耳中,扑通扑通,和狂风拍打头盔的沉闷声音交织成了我此生难忘的奏鸣曲。
也是我后来的余生再也听不见的鲜活声音。
我们都是靠着同一部戏爆红,我依旧走演员这条路子,勤勤恳恳地演戏,不断地尝试颠覆形象的角色。
不断地入戏,出戏。
被吹捧过,被诋毁过,也曾在万千灯海中迷失,也曾被铺天盖地的绯闻缠身,人设与光环在岁月中不断加诸于身,我是名利场上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但在捧起女演员精致的小巧脸庞吻下去时,我不合时宜地恍惚想起另一部剧。
剧里的魏无羡欠蓝忘机一个吻。
他们眼里都只有彼此,却连光明正大的牵手都做不到。
当小说里的爱情跨入世俗,就免不了经受世俗眼光的检验,将爱情心安理得地说成友谊,是杨夏向所有人开的巨大玩笑。
开播后的庆功宴上,杨夏微醺地指着我笑道,肖战,你变了。
我揶揄地问,我哪里变了,变帅了?
杨夏摇头,又意识到不对疯狂点头,是是是,你变帅了。
王一博给杨夏斟上果汁,夏姐,你醉了,喝点果汁吧。
转头凶巴巴地对我讲,战哥你也别喝酒了,别喝醉了睡着被抱着出酒店。
我说,我没醉,今天开心嘛。
杨夏摇头晃脑地歪头看了看王一博,又看了看我,嘿嘿的笑,我真的明显感觉到了,你们俩都变了。
我笑呵呵道,都变帅了呗。
然后站起来给杨夏夹菜,用食物堵住她那张醉后不把关的嘴。
我不敢去深想。
我怕想得稍微深一点,就会义无反顾地陷进去,赔上万众仰慕和锦绣前程,对上父母霜染的头发和痛心疾首的责问。
说到底,我不过是俗世里的一个普通人。
王一博
我的择偶标准中有一条是永恒不变的。
她笑起来一定要好看。
最好有两个浅浅的不大看得出来的酒窝,弯起的嘴角要恰到好处,不能咧到后脑勺,也不能像樱桃小嘴笑不开,眼睛平时又大又水灵,笑起来的时候会像漫画里眯成月牙似的小缝,晶莹发亮。
车队里的兄弟曾看了陈情令的片段后勾着我的肩摸下巴道,我寻思着,这个叫肖战的明星除了性别都挺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我冷漠地拍开他勾肩搭背的手道,你不懂,无语。
也有人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我,王一博,你眼神不对啊,有些事儿双标得也太明显了,你不会真的入了戏看上演魏无羡的那个了吧?
对此,我一般不接茬,也懒得回应。
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永远不懂,何必和愚蠢的凡人们多费口舌。
我是天天向上的常驻主持人,很多资源已经定型了,生活像普通上班族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偶尔会接些戏,红了以后接到的都是男主剧本,霸道总裁也演过,但对女主角始终来不起电,于是又是被一阵王一博演技下滑的黑通稿铺天盖地地黑。
我从不屑于澄清这些,生活中唯一的爱好就是大摩托,钱几乎都花在上面,其他的开支寥寥无几,更没有女朋友需要去养。
坦白说,我现在看见娱乐圈里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有过不少人愿意投怀送抱,都被我毫不客气地怼走。
汪老师劝过我,一博啊,在圈子里脾气太直,容易得罪人,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我就这种性格,但我有分寸,您放心。
这话不假,可遇上了一个人,我就容易失了分寸。
失到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想肖战了。
就在生活中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刻,我坐在店铺的吧台旁挖了一勺DQ送进嘴里,舌尖绽放出甜丝丝的冰凉,我透过掀起蓝色布帘的窗台看见阳光在门口的木纹台阶上镀上一层暖黄的光,窗台上的一盆多肉被晒得发亮。
没有发出去的文字是我想你。
这三个字打出来又在方框里删掉,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痛恨自己怎么像个小女生似的矫情。
这两年正是肖战事业的关键上升期,我知道他忙,只能把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化作各种节日快乐发出去。
我特意包装成群发的样子。
肖战也不会知道,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发给他的,比群发的永远多一个小黑点。
在句子的末尾,我调成英文模式加了一个小黑点,正好在句子的右下角,不易察觉。
和肖战嘴唇右下角的痣一模一样。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深情也最懦弱的告白。
还是那句话,我只会为肖战失了方寸。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刚从梦中惊醒。
也许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太随便,也许是困昏了头,我在沉默了几秒后神使鬼差道,想。
怎么会不想。
我在广场上喂那些肥肥胖胖的灰鸽子时,想到如果他在身边,一定会和我探讨鸽子的多种料理方法。
我看见情侣在街上旁若无人地拥吻,会无端地想起我们之间幼稚的对打。
加拿大的时光流淌得缓慢,缓慢到那些被快节奏的工作与生活压倒的思念莫名其妙地钻出来,叫嚣着,让我想跟他再轰轰烈烈地干一架。
所以第二天他胡子拉碴出现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酒店门口时,我第一反应就是上去揍他。
揍的理由冠冕堂皇——确认一下是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
他破天荒地没有还手,任我无关痛痒地按头揍了一顿,大笑着拥抱住了我。
他抱得太用力,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贵东西,脸上未刮的短胡须扎得我刺痛刺痛的,眼泪被痛的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边哭边说,王一博你怎么连胡子都不刮,刺得我疼死了。
今天的太阳也晃眼,要不然怎么泪越流越多,抹也抹不干。
我一个大男人,在温哥华的街头哭得不能自持,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哭弄得惊慌失措,粗糙的指腹抹红了我的脸颊,急切道,你,你怎么哭了,被打的不是我吗,要哭也是我哭,别抢我哭戏啊。
他继续道,别哭了,我在飞机上查过,加拿大的黄刀镇有极光,战哥,我们去看极光吧。
他那样认真地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在他黝黑清澈的瞳孔中看到了我自己。
我说好。
几乎不需要收拾什么行李,站在北极圈的皑皑白雪上时,我还没有从温哥华的高楼大厦中回过神来。
王一博在酒店前台报好极光旅行团,回头牵住我的手。
他的手大得出奇,把我唯一裸露在寒风中手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说话的时候像蒸气壶往外喷着热气。
战哥,听他们说今夜有极光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他愣了愣,随即很快笑开了,那你太幸运了,今天夜里有极光的概率据他们说是全年里最高的一次,你看我们多幸运,一来就能看见极光。
可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把我的手勒出一圈淡淡红印。
我看见他眼中迸发的满怀期待的光芒,比万里晴空上挂着的一枚苍白太阳还耀眼。
我们在当地导游的引领下驱车去了极光观测点,在那边租了一个帐篷慢慢等待黑夜的降临。
帐篷里温暖如春,被褥用具一应俱全,尖尖的顶上吊着一只形状奇特的蓝色小灯,帐篷外印第安土著居民举办篝火晚宴载歌载舞的热闹声音隐隐传来,夜色愈来愈近,上帝从俯视的角度可以看见苍茫的雪原上亮起的一盏盏幽蓝或幽黄的灯,在没有光污染的北极圈上,纯净的黑色海洋仿佛要从上方倾泻而下,以最决绝的姿态冲垮这些微如烛火的灯。
帐篷里光线昏暗,我咬着他的肩眼泪汪汪地骂他,王一博,你混-蛋。
他一言不发地耕-耘着,我-在-他-背上-抓-出-深深的印记,耳畔边有彼此绵长的气-息,也听到了帐篷外宏大空灵的印第安古老的民歌。
据说印第安人用烧空的树干制鼓,用各异的果壳做马拉卡斯。
这儿住的是最土著的印第安居民,他们的音乐还没有在流血中受拉丁美洲混合乐的侵蚀,单一的节奏一下下被敲响,在他们的宗教中,至简即宏大。
我们已经出了帐篷,脸上涂满了油腻的防冻膏,因为没有提前准备,羽绒服穿的帐篷租借店提供的,不怎么合身,裹得整个人像个臃肿的球。
没有相机,没有特制的防冻手机,在其他人忙着找合适的支点放三脚架和调试单反时,两手空空的我们显得极不协调。
他捏着我的手心道,没关系,我们带了眼睛过来。
我们并肩席地而坐,仰望着雪原上一望无际的繁星,极远极远的大片松林成为锯齿状的剪影,林间隐约可见橘黄的小木屋,那儿也是来追光的旅客。
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刻,人们带着不同的故事从四海异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一处,在星河浩渺下期待着同一个事物。
极光,百分之九十五会出现的极光。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安静地坐着等待,直到他突然出声喊了我的全名。
肖战,他说,你还记得两年前有次采访,我说的真情实感那四个字吗?
当然记得。
我甚至还记得当时的仓惶无措,用大笑和拔高的音量来掩饰内心的惶惧不安。
但此时的我什么话都没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夜空,不敢稍微偏离一下视线。
极光迟迟不肯出现,等待的人们开始躁动,各种语言的窃窃私语打破了雪原的寂静。
我曾想过,要是那个夜晚星空中出现了万丈绿色的极光,我会不会被那样的景象感动,鼓起全部的勇气去主动吻他。
而不是望着眼前沉闷压抑的黑色海洋说,对不起。
他听到这话,猛地攥紧了我的手,摇摇头,你别说这三个字,求你了。
这是我记忆中这个骄傲自矜的男孩第一次说求这个字,这种认知让我的心脏抽痛,爱应当是令人幸福的,而不是让人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
我低头,把他骨节泛白的温热手指一根一根地缓缓掰开,像掰开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所剩无几的温暖与牵绊。
他没有阻止我,只是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我,身子却颤抖得像被丢在雪地上濒死的鱼。
我说,对不起,我只是逢场作戏。
我的声音平静到可怕。
那是我一生中演技最好的一次,只有一句台词的表演,就几乎耗尽了余生的气力。
等待的人们越发焦灼,雪地上的广播喇叭发出的刺耳通知贯穿了整个雪原。
今夜,没有极光。
百分之九十五的天选终于还是被百分之五的残酷现实打败。
而我错过了加拿大的极光,也错过了那个人——
一个只因为一句想念,带着满腔孤勇,用十八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跨越整个太平洋来拥抱我的人。
我是在一次摩托车大赛后见到那个女孩的。
她穿着露脐的橙色背心,长长的马尾扎得很高,身材堪称火辣,眉目英挺得像个少年。
她是我车队一个朋友的妹妹,在我结束比赛后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过来,递过来一瓶农夫山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烁。
像极了一个人。
我的心脏猛地被攥紧了,生疼生疼,以至于瓶盖扭错了方向都没有察觉。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夺过我手上的矿泉水瓶把瓶盖按正确方向轻松地扭开,重新递给我。
我觉得不好意思,接过来的时候说了谢谢,手指擦过她柔软的指尖。
她触电似的缩回手,脸颊飞红,一句话也没说就跑回观众席找她哥了,她哥一边朝她低头不知说些什么,一边朝我眼角抽搐了一样眨眼。
意思很明白,兄弟啊,这是我妹,我妹喜欢你。
我无奈地摇摇头,仰头咕嘟咕嘟喝下半瓶矿泉水。
我的心被一个人偷走砸碎了。
我再也不需要在摩托车后座放一个备用头盔。
我仍然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尤其不怕得罪人的王一博,我年年去蹦极,骑雪地摩托把车速飙到最快,一个人去潜水,带着降落伞从飞机上一跃而下。
从加拿大回国后,我疯了一样去尝试各种极限运动。
我什么都敢,唯独不敢再去爱。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按照我以前的择偶标准,我想我一定会爱上她。
我们发展神速,几乎当天晚上就确认了关系,她主动且热情,对我的好恶了如指掌,当然,很多肯定是她哥胳膊肘往内拐透露的。
她会适度地撒娇来满足我的大男子主义,偶然的冷战她会主动来找我,虽然厨艺不精,但我本来在家吃的机会也寥寥无几,并不是很在意这个。
日子平淡地一天天过去,曾经波澜壮阔的爱意在柴米油盐中渐渐被忘却,那个人的名字落在心上烫成了一块永远好不了的伤疤。
我没再提过他,也无法忘了他。
我向那个姑娘求婚了,有一天她在床上搂着我的腰告诉我,她怀孕了,找认识的医生查过,是个男孩。
她受宠若惊迫不及待地将手指伸进我举起的钻戒里,卑微得一如我往昔。
结婚是件大事,我把精美的电子请柬群发给了所有我想邀请的亲朋好友,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和她的闺蜜满心欢喜地探讨选册子上的哪件婚纱。
时隔六年,我发了一条消息给他。
我说,我结婚了,你要来当伴郎吗?
这句话像是孩童裹挟着恶意的报复。
几乎在发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撤回又实在显得欲盖弥彰,正后悔间,他回了消息过来。
快得我猝不及防,险些没抓稳手机。
他说,那可对我太残忍了。
看到这句话,我突然很想笑。
我想,你那逢场作戏四个字,难道对我不残忍吗?
他说,我就不去了,拍戏忙走不开,到时候发个红包给你,权当是赔礼。
我抓着手机回了房间关上门,把她们探讨婚纱的琐碎声音阻隔在外面,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接通了,手机那端却只是沉默。
我说,肖战,你爱过我吗,我不是问的现在,从我们认识开始,你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爱过我?只要你说是,我现在就抛下我拥有的一切去找你,只要你说一个是。
说完这么长的一段,我倚靠着墙壁蹲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
他好半天才慢慢道,不可能的。
我死命咬住大拇指,小丑似的竭力控制住自己荒唐的哽咽。
他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像你站在北京最高的地方,你也看不到极光,这是自然规律,我们都没有办法跟这个世界对抗。
我问,要是北京出现了极光呢?
他愣了会儿,笑了,那换我去找你。
我说,一言为定。
嗯,他轻轻道,一言为定。
王一博儿子的满月宴定在北京最高的一家酒楼里。
那个直马尾的姑娘在嫁为人-妻后烫了成熟的卷发,此刻将卷发盘起,在王一博的搀扶下向各个来宾微笑致意。
王一博看见了我,连忙招呼自己的妈妈去照顾一下妻子,自己则特地挤开人群过来,甜甜地喊了声夏姐好。
他没推辞,也知道不需要跟我客气这些,大大方方接过红包,笑得还是跟个孩子似的,说实话,我真没准备好当爸爸,这个太突然了,当时在医院里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子的时候,我感觉跟做梦一样。
我假意皱起眉指他,你呀你,赶紧去报个奶爸补习班,别什么都让你媳妇干。
这哪能儿啊,他边引领我坐下边道,我现在什么事都顺着她,生怕累着她了,今天原本想让她歇歇的,是她非要出来,拦不住。
我坐定后发现这一桌都是当年陈情令剧组的,和其他人挨个打完招呼,随口问道,肖战呢?
他突然不说话了。
眼看着冷场了,我有些想打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一博,你快去帮帮你媳妇吧,我们这儿自己吃,你肯定还有其他好多宾客要招待呢,快去吧。
他又恢复了笑容,好像刚刚那一刹那的失神只是错觉。
看着他走了,我叹了口气,一旁的陈导直摇头,道,孽缘,真是孽缘啊,圈子里哪有什么真情,都是利益至上,这一点肖战看得比他通彻多了,你看人家肖战都还没结婚,连公开承认的女朋友都没有,明显是还想往上爬,哪像他啊,黄金年龄,连孩子都有了……
我虽是点点头,但从不觉得肖战看得比王一博通彻。
我想起了不久前度假时和肖战在海滩上偶遇,他正在那儿拍旅游宣传片,拍完以后和我走在潮湿的沙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海水已经退潮,碎贝壳与形状各异的礁石撒在金黄的沙滩上,远处的夕阳被海平面吞没了一半,溅起的余晖将天边染得赤红绚丽。
我说,你看,多美啊,过了这个村还会有下一个店,总会有适合你的。
肖战没立即接茬,抬目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晚霞。
没有了。
肖战忽然轻轻道。
我啊了一声,没听得清楚,凑近想再听一遍,却发现他眸子里含着泪。
海边带着猩咸味的微风扶起他额前的碎发,肖战又低低说了一遍。
不会有了。
这两个人时常让我疑惑,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爱不爱彼此,或者谁爱的更多一点,熟悉他们的人大多觉得肖战无情,执着于前程和利益,但他此刻在沙滩上望着远方的落日余晖,我比任何人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过去常有的一束光,在此刻彻底湮灭。
他从未说过爱他,可他对他的爱,一分也没有减少。
浓烈的情意藏于胸腔之中,无法宣之于口,不能宣之于口。
最终只好和着孤独和血泪咽下去,假装做第一个硬起心肠的人,我不爱你,你不必犹豫。
满月宴结束后,王一博悄悄发短消息留下了我,神秘兮兮地说要让我看一样东西。
待他送走了所有宾客,我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笑着问他,你要给我看什么?
他插兜站在我身边指向空中的一角,说,极光。
我惊讶地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那一瞬间我几乎失声尖叫起来。
金碧辉煌的北京城上,一道曼妙多姿的瑰丽绿色划破寂寂长空,转瞬即逝。
【全文完】
【博君一肖】他警我匪
第二十六章
但王氏企业地员工、却着实应该感谢:特案组给予这位心理研究室“高级顾问”地、为时“一个月”地假期;因为若不是这样,他们地总裁CEO——王一博“大人”,也不会心情大好:由于自己想要去陪在肖战身边,同时、给他们也放了半个月地假。
悠闲假期地第一天清晨:王一博为肖战亲手做了,一顿美味可口、且又营养丰富地早餐;两个人一同吃完早餐过后,王一博便牵...
悠闲假期地第一天清晨:王一博为肖战亲手做了,一顿美味可口、且又营养丰富地早餐;两个人一同吃完早餐过后,王一博便牵着肖战地手、朝着院子地一隅地方走去。
“一博,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肖战跟在王一博地身后,其实只要王一博在他身边,到哪里去、他都是极有安全感地,眼下之所以去问、完全是源于纯粹地好奇心,“我们要去做些什么,你总可以告诉我吧——”“一博——,一点儿、就透露一点儿——”肖战甚至有些可爱地、比划了一个“一点儿”地手势。
王一博牵了牵嘴角、仍旧“避重就轻”,“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而后,便自顾自地、只管牵着肖战往前走……
“——到了我当然都知道了,这还需要你告诉我……”肖战在其后、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地小声嗫嘘道。
说久也不久、转眼间,便到了一处、外型酷似车库地地方;王一博停住了脚步、左手按下“钥匙”上地红色按键,门缓缓打开,他方轻轻放开肖战地手、走了进去。
王一博进去之前、还不忘给肖战留下一句,再度“制造神秘色彩”地话语,——“在外面等我就好,不用跟我进来——”
王一博再次出现在肖战面前地时候,身侧多了一台崭新地自行车;王一博微笑着、望向肖战,“来——,上来。”他轻轻拍了拍、这辆自行车,温和地说道。
“——可我不会骑自行车呀。”肖战抬手、轻搭在后脑,“胡乱”地揉了揉自己地头发;他头一次在“学东西”地事情上、显露出这般有些“窘迫”地模样。
“我知道呀,所以我来教你么——”王一博笑了笑:没有丝毫地嘲弄之意,有地只是无尽地宠腻;“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摔的——”王一博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这样地一句话。
肖战踏坐上了自行车;其实,他也同样有一句话、想要对王一博说,那便是:当王一博说要教他地时候,他便不再担心自己会摔——;对于王一博,他向来是完全信任地。
王一博地“教学方法”、以及他对于肖战地耐心,再加上、其实只要克服了怕摔地恐惧,以肖战地聪明才智,不多时、“学好自行车”这项“日程”,便被两人进行地像模像样了。
之前,王一博一直帮扶着、肖战自行车地后座;却在下一秒、他倏然松手,提前赶至前方地一个急弯处、等待着肖战经过——肖战骑至此处、一时不曾掌握好平衡,瞬然向“里侧”倾倒;王一博却仿佛“十拿九稳”地、一下便接住了他,将其带入怀中,唇角甚至还衔牵着一抹、得逞地“坏笑”——
原来,王一博是故意地:若是肖战顺利骑过这道急弯、自然是好,证明他地自行车可以“出师”了;若是不能够,也不会叫他摔。‘还可以顺其自然地、“讨得”一个拥抱;这真正地是一举三得——’(王总裁,咱们醒醒——、凝神——)
肖战平稳了余下地惊慌,再抬眸时、望至王一博唇角残留地、得逞笑意;一时真地是“百感交集”:有被‘捉弄’地“无奈”,亦有觉得王一博有些可爱地好笑。肖战并没有去挣脱、王一博地拥抱,他只是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下,显得“嗔怪”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故意地。”
两个人相视一望,自是了然于心。
王一博缓缓将拥着肖战地双手、揽得更紧些,两个人颇为有默契地:肖战轻轻闭合了双眸,王一博倾身、覆上了他地唇……
唇齿相依、身形亦相依,炽热地光芒、透过缝隙枝桠,映照在王一博肖战身上时,也愈发变得柔和——我爱你以浓烈,待你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