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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曜和李白吵架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现在一直冷战着。“臭李白,不就是和韩信前辈一起双排嘛干嘛这么生气……”尽管东方曜一直解释,李白依旧不理他。“李白你好样的,我东方曜发誓我今天再理你我是小狗狗”

气打不处来的东方曜开了一把排位解解气。“你们随便打,这局我带飞”东方曜自信满满地说道。万万没想到的是,打游戏都能撞车到偶像。东方曜内心:卧槽怎么会排到偶像啊啊啊啊啊!还是在对面!这叫我怎么打啊啊啊!东方曜现在直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只要偶像不来干扰我打野就行……”

其实对面的李白看见敌方选出东方曜时,心里的...

其实对面的李白看见敌方选出东方曜时,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不干扰东方曜打野,才怪。不上就不是他李白的个人作风了。

李白早早刷完野怪埋伏在敌方红区草丛里,以他对东方曜的了解,开局都会来打红Buff。“看剑!”随着一声青涩少年的语句来到野区,李白一套青莲剑歌将东方曜压倒在地。东方曜“请求集合”都快按爆了,见队友不来支援只好作罢。

“哎呀,这不是小曜吗,真是好久不见。”“哪里久了,下午才刚吵过架……”东方曜嘀咕道。“看来小曜记性不错,该给一点奖励。”“偶,偶像,你想干什么。”

挂了直接走微博。

看过元凤鸣bb有感而发。

速写一篇。

★少年时期的高城许三多

★民国背景架空

★一发完

“少爷,乡下来人了。”

管家风尘仆仆地赶来。

被叫着少爷的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屈闹事,舀着长柄金勺子,隔着笼子正喂着鸟食儿。

声响惊动了鸟儿,扑腾着将鸟食洒落一地。

闻声,高城抬眸没好气地瞥了一眼。

“急什么急?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管家停下脚。

“是是是。”

说着,就从背后扯出来个娃子,一张脸白花花的,哪里看得出是个乡下人...

说着,就从背后扯出来个娃子,一张脸白花花的,哪里看得出是个乡下人。

高城皱起眉毛,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许三多,“你——”

“他叫——”管家正要开口说话,便被高城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打量着,视线落在许三多那双灰扑扑的布鞋,白了眼管家,“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鞋子脏的。”

管家当然知道少爷是还在生气昨儿那事儿,连忙上前,低声说了些什么,高城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摆摆手道,“随便随便。”

“我是那小气的人吗?”

高城看着许三多,莫名想起小时候喂过的小狗。

可许三多不知道这些,只以为高城在嫌弃自己脏,涨红着脸,一言不发地躲着脚,发现怎么躲都灰扑扑的。

可是,这是他的新鞋子,只不过路上的风尘有些大而已。

管家见人没动静,心里有些着急,侧目去看许三多,却发现他愣在原地。

这样子,看的直犯愁,小声地在许三多耳边说,“傻孩子,愣着干嘛,快说话去。”

见许三多木讷的样子,有些着急地推了把。

许三多一时有些出神,推得踉跄地直直地扑向高城哪儿。

这突来的状况,高城都没来的及偏身,就被抱住了腰身。

鼻尖刚飘来到一丝檀木香,许三多就被大力甩开了,跌坐在地上。

高城一脸嫌弃地拍了拍衣服,刚要出气,变看见许三多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样子更像了。

嗓子突然就像卡痰了一样,硬是咳了两声,才出声。

转而生气地对管家骂到,“人站的好好的,你推什么?”

语气跟炸毛的毛一样。

管家有些冒汗地擦了擦额角,看向地上的许三多,伸手去扶,却被高城喊住,诧异地抬眸,便连连点头,识趣地离开了。

看少爷的脸色,这下,应该是稳了,这人留下了。

等管家走开,高城才佯装不经意地将视线落在许三多身上。

“喂,你就这么喜欢装可怜啊?你!”

高城摩挲着手指,有些犹豫地打量着没有动静的许三多,是他把人推倒的没错,要扶起来吗?

但高城从来不会为别人弯腰。

于是,从不为任何人弯腰的高城,不经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伸出一只手。

就在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讲话之际。

一道声音响在他之前。

“我……我没有。”

许三多连忙爬了起来,低着脑袋的他。

似乎并没有看见高城朝他伸出的手,自顾自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出神了。”

少爷很讨厌他。

自己要被赶出去了。

许三多想。

“哼。”

高城冷哼一声,快速地收回自己手,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

许三多小心地抬眸,却发现高城好像更生气了,匆忙垂下眼。

“对不起,我——”

许三多清楚自己的处境。

为了进来这,很不容易,他要抓住机会。

所以,他只好不停的道歉。

“哎!停停停,谁让你道歉了!”

高城不满地瞪向许三多,提着许三多的领子往偏房,“瞧你那孬样。”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干下人干的活。

亲自带许三多去睡觉的地方。

许三多又闻到那股檀木香,头埋得更低了。

这人怎么属木头的吗,高城不禁想,提着领子的手跟人露出的那截皮肤一对比,他居然还没那白。

高城心里犯着嘀咕,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你自我介绍一下噻!你是主人,还是我是啊!”

许三多害怕高城又生气,“我——”

“声音大点,蚊子哼的都比你大!”

“俺叫许三多!今年17岁!”

高城脚下一顿,眼皮儿一跳,连忙松开手,四处张望了一下,见许三多还要说,急忙捂住他的嘴,“我去!你小点声!”

许三多用力地点点头,嘴巴张张合合的似乎在说对不起。

软软的蹭过掌心,高城像是触电一样缩回手,无法理解心里莫名的瘙痒,他瞪了眼许三多的嘴。

许三多紧紧地抿着嘴唇,他到底是该讲大点声还是小点声啊……

“进去,把东西放下。”

许三多开心地发现高城并不是要把自己找个地方丢了,而是领着自己到了个房间。

“这这——”

“这什么这,没见过睡觉的地方?”

高城看着人慢慢的动作,那行李慢悠悠地从肩膀上滑落,忍不住上前夺过行李,放在椅子上,“磨磨唧唧的!”

“知道自己过来干嘛吗?”

许三多这是认真的点点头,“来干活,挣钱!”

高城一愣,嘴角没忍住勾了勾。

还真是老实交代。

行吧,想着,忽然升起一丝邪恶的想法,他突然特想逗逗许三多,于是,他关上房门,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

“脱吧。”

许三多懵了,“脱啥?”

高城的视线依次从人的上衣,落到裤子上,“你穿啥就脱啥。”

可能自己也觉得得找个什么理由,于是补充到。

“检查一下。”

许三多不解,但许三多听话。

高城也没想他真的会脱,想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光溜溜的,白到发光的许三多就这样站在自己眼前,高城连忙偏过头,遮着眼睛,“我去!你真脱啊!”

“啊?”

许三多捂着某处,见高城躲避的样子,有些尴尬无措。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高城猛地站起来,推着许三多去床上,非要在自己的手触碰到那光滑到不可置信的皮肤上,烫到一样,光速缩回自己的手。

“你你你快去床上。”

许三多扭捏着走,捂着前面,又捂着后面。

没等他走到床边。

“少爷,您在里面吗?”

“哎!等会儿!”

没等高城说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于是,抱着东西的管家便看见这样一副画面。

高城正扛着什么也没穿的许三多往床边走,许三多脸上泛着诡异的红晕,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管家顿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儿,身形一晃,哆哆嗦嗦地扶着门框,下巴一掉,东西跟着在地上,翻开的红布遮着一把枪。

“少——少爷!你这是!”

通了,全都通了,怪不得给少爷介绍姑娘小姐,都是被回绝,说什么不感兴趣,原来!原来少爷是!

管家一副即将晕死的模样,把高城吓一跳,忙面红耳赤地将许三多塞进被子里,跑过去给管家顺气。

“哎哎!别晕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王叔!”

高城着急地拍着管家的后背,完全忽略了自己练家子的手力气。

管家被后背那如撞墙的力气拍的直瞪眼。

管家心里更凉了,少爷这是被撞见秘密,要杀人灭口啊!

高城虽然担心着管家,但脑海里满是那白的发光的许三多,不禁泛着嘀咕,都怪许三多,怎么那么白,搞得他总觉得像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瞥向床,露在外边的脚快速的缩进被子里,再一看,许三多正抓着被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至极。

许三多!你就是我的地狱!

等高城安抚好管家并支走他后,迅速地将枪收进衣服里,重新锁上门。

许三多缩在角落里,紧张地看着走过来的高城,高城一言不发,屋子里黑黑的看不清他的神情,许三多都快感觉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他早就听说军阀杀人不眨眼了,可自己马上就这样窝囊地嘎这儿了。

想着,突然哽咽了一声,紧接着,带着哭腔道,“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

刚走没多远的管家听到这事儿。

脚又一软,觉得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了起来。

高城心塞地猛地捂住许三多的嘴。

“你瞎叫唤啥!什么不活了,你留在府上丢你脸了?”

“唔!”

许三多用力地挣扎着,拍打这高城,却感觉自己像是垂在了石头上面。

下一秒,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高城吃惊地松开手,他只是捂住了许三多的嘴,怎么还能晕过去呢?难道人与人之间不一样吗?许三多的鼻子不是用来呼吸的?

“不是?!”

高城急了,晃着许三多,迟迟不见人醒来,三两下踹开房门,朝着还未走远的管家喊,“王叔!快喊大夫过来!”

“许三多晕过去了!”

王叔此刻脸色苍白、欲哭无泪地扭头看了眼高城。

在人着急的语气催促下,犹如阎王索命般跑了起来。

心里不断的想,死腿,快跑啊!

出人命了!

高城看着不省人事的许三多,烦躁地抓了抓头,转身闭着眼睛胡乱将人套了件衣服。

等到大夫赶来后,诊断说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高城脸上顿时有点绷不住了,一旁的下人憋着笑,死命地低头。

管家松了口气,还好没闹出人命。

—end—

写着写着我自己笑属了哈哈哈哈~

(今天你笑了吗?)

史/高/袁许少量修罗场ABO

真诚地希望许三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beta,身份证上大写的一个B,史今征兵的时候明知道国家未来是想要达到全Alpha的目标,却还是忍不住心软,想着哪怕是当几年兵、让许三多在军队里喘口气呢?

许三多就这样进了alpha占比高达95%的军队,他是个极为老实的beta,竹马成才知道领导喜欢有血性的alpha,提出自己可以在他身上做一次临时标记来伪装,许三多也只是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把自己的信息素吹嘘得天花乱坠的竹马,很轻松也很认真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份老实或许也是他被分配到草原五班的原因之一,但许三多并不后悔,草原五班是七连里唯...

这份老实或许也是他被分配到草原五班的原因之一,但许三多并不后悔,草原五班是七连里唯一b多a少的一个班,许三多觉得很有归属感,哪怕他们看上去并不太欢迎自己。草原的日子百无聊赖地过,beta许三多想过自己的从军生涯可能会就这样平平无奇地走到终点,却没想到自己还会再回到史今身边。

史今在一堆alpha里是特别的,他看上去像beta,所以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许三多可以心安理得地自欺欺人,像和其他bata相处一样形影不离地跟在史今身边。这一跟就跟出问题了,史今易感期,甩掉了所有人偏偏没甩掉许三多。一个beta能察觉出什么危险?史今从背后抱紧他时他还在窃喜,如果不是高城和伍六一察觉到了信息素的不对劲赶过来,许三多或许就要被彻底标记了。

彻底标记一个beta,听上去是个伪命题,毕竟bata身上任何信息素都停留不超过一周。

许三多被高城劈头盖脸地骂了,伍六一不给他好脸色,就连成才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许三多知道自己做错了,却不知道到底错在了哪里——班长想咬他,他也愿意给他咬,你情我愿的事,难道也分对错吗?

许三多不明白,把这个问题憋在心里,一直憋到了高城走之前。

听到他的问题,高城先是愣了一下,伤离别之意在他脸上淡了一半,看着许三多的眼睛,他先问的竟然是:那如果是我想咬你呢?许三多,你也愿意?

许三多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是会深思熟虑每一个问题的人,就这样站在高城眼皮子底下想了两分钟,在高城的耐心终于耗尽前给了答案:连长,你说、你说我们俩是平行不相交的两条线。

高城是聪明的莽夫,明明已经听出了答案,却还是要再听一遍:所以呢?你说、你说完。

所以你不应该咬我。许三多的嘴角抽搐一下,大概是想笑,但又不是真心要笑:你要是咬我,就犯了错误,连长。

将一个答案反复得出两遍的高城倒是真的笑了一下,笑得很难看,许三多知道这是他的强颜欢笑。笑过之后高城抬手摩挲自己的后颈,触碰到正在发热的腺体,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可怜的——许三多拒绝了他,他的腺体却还是要为了许三多发热。

知道自己再不走就会犯错误,高城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转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试剂按在他送给许三多的音响上,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应急剂,高城自欺欺人地想:就当是留给七连了。

反正许三多这个beta这一辈子都用不上。

反正许三多这一辈子都不会像他高城一样犯错误。

这支信息素应急剂被许三多收进行李里带到了老A,和齐桓住进一个宿舍后一次偶然的打扫,齐桓发现了这支试剂,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取决于队长袁朗怎么定性,许三多就这样被逮到了袁朗面前。

昏暗办公室,屋外正是西山落日的时候,屋内迟迟没有开灯,袁朗的脸半明半暗、看不清表情,许三多直觉自己做错了,却还是不知道错在了哪里。这次没人想要咬他,甚至没有人抱他,所以又是犯了什么错呢?许三多真不明白这些alpha的规矩。

许三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袁朗的声音听上去比往常要沉,不是低沉而是阴沉,许三多撩起眼皮偷看他的表情失败,倒是把自己那近似做贼心虚的表情暴露无遗。

说什么?许三多不懂就问,问完又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状况,于是一五一十地说明白来:这是我连长送我的。

哦?连长?袁朗还是沉着嗓子,语气却和平时有点像了:你的哪个连长?

我们连长。许三多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犹豫:钢七连连长。

袁朗听着他的回答笑了,笑了两声,都很短促,以至于有些像轻哼。他是不意外许三多会给出这个答案的,但不意外归不意外,生气是另外的情绪,袁朗站了起来,脸部表情彻底陷进黑暗。

他在黑暗里步步走近许三多,视线和呼吸都居高临下地投下来,落在许三多的脸上。beta许三多毫无长进,不知道alpha这样靠近自己时需要逃跑,不受信息素影响的他尽职尽责地服从着军人听从安排的使命,看着袁朗的脸,视线不闪避。

袁朗的拥抱是从正面袭来的,带着一定热量,传达着某段心跳频率,许三多听着、感受着,心想或许袁朗是想犯错误。

但袁朗犯错之前不会询问和确认,想做就做、明知不可而为之,彻底标记了许三多整整一周,在他后颈留下吻痕和牙印,就像留下了自己的罪证。他告诉许三多可以去指控自己,他愿意承担后果。

这很公平,许三多心想,其余的他永远不会明白。

abo有,发情期带球有,注意避雷

安排一个亲亲,然后就是四脸懵逼.jpg

——10

回转时光的法宝倒是有,可太乙真人拿出东西时故弄玄虚的一句:人生在世讲求的怕不就是个担得起,倒是让哪吒没直接把法宝用出手。

只是担得起这三个字,对此刻敖丙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我是来找哪吒的,若是他不在,我便先告辞了。”

“你找哪吒能有什么事?”虽说敖丙此刻正穿着外袍,可气息是骗不了人的,李靖寥寥一眼便认出了他。

自打上次敖丙试图活埋陈塘关后,怕是十个人里有九个对他犯忌讳,不怪李靖语气不好,不请自来总归算不得是客。

“我…”让他如何说呢?他为什么来找哪吒?

敖丙是无...

敖丙是无意纠缠的,只是若是想要脱身,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房间是从李靖踏进来时拢上了结界的,而此刻李总兵也没闲着,一柄宝剑正架在敖丙颈上,“哪吒现在不在,只是你进了这房间,保不准做过了什么,还请留步在此,等李某详查过再走。”

敖丙看着搭在自己皮肉上的剑锋,眼神暗淡了许多,“我不会伤人,也没想做什么坏事,我只是…”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敖丙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只是拿指尖推开了剑,浑然不在意自己手指已然渗出了血,“信不信都好,只是我要是想难为人,陈塘关早就不那么太平了。”

哪吒和敖丙有一点还是很像的,两个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你只要随便哄哄,他都能笑成花,可你若是非要激他,他也绝不服软。

敖丙此刻便是如此,虽然带着身子浑身都不自在,可他还是忍不得别人的猜忌。

硬生生闯到门口抢下能破开结界的法杖,出门却仍遭阻拦,利刃在侧加之这几个月情绪本就不顺,一掌挥出后,他才觉出不对。

下意识收掌,却正迎上了李靖的掌风。敖丙想闪躲,可高手过招左右一来一回又如何躲得开,他抬手捂住小腹,李靖袖口带起的凛风,已然快拍到人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敖丙还没闭眼迎接痛楚,便见天边红云砸下,他想了许久的人,就踏着风火轮迎着日光而至,猎猎风声中把敖丙揽入了怀抱。

侧身躲过攻击时,哪吒的手就搭在敖丙腰上。

“爹爹,他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让我来和他说好吗?”

——11

若是哪吒还在小时候,李靖绝不会信任他自己来处理涉及情面上的事,更不会准许他和龙族的人往来。

只是年岁渐长,哪吒确然越来越让人安心,虽然还是小孩子心性,意气用事,可总归戾气没那么重了。

也亏得如此,哪吒才能得到如此一个和敖丙单独相处的机会。

把门一关,哪吒盯着倚在桌边的人了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去,“你是来找我的?”

“嗯。”被刚刚吓了那么一回,敖丙身上都布了层薄汗,若是肚子里没有这么个小东西,他一人引冰破天都是不怕的,只是如今…

他想要一个怀抱。

可哪吒只是站到了他身边,低头试探着看着敖丙的眼睛,“申公豹都和我说了。”

一听这话,敖丙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却不像女孩子一般害羞,下意识开口狡辩着,“我不是来缠着你的。”

这话到哪吒耳朵里可就变了味道,那你是要去缠着谁呢,“你就这么喜欢肚子的那个,刚才快挨揍了还先想着护着他?”

这话本是关心敖丙,可到人耳朵里却又是别的意思了,敖丙忙揉着肚子转过头,“你不喜欢他吗?”

“不…”谁家的小龙被别人拱了能开心,哪吒刚想实话实说,看到敖丙的神色却硬生生刹住了车,“还行吧,你要是还陪我踢毽子,我就不讨厌他。”

哪吒要是直接踏着风火轮回来,想必是看得出月份和他听来的对不上的,可坏就坏在他中途折去了天上一会,这样他自己倒是算不清地上过了多久了,看着敖丙脱下外袍捧着小肚子站在一旁,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可一听哪吒只是说了句不讨厌,敖丙嘴唇颤了好几下,才硬装出了些不在乎,“我懂了。”

龙族不像人族,家长里短邻里街坊能懂些人情世故,敖丙徒长了许多年岁,却还是独行惯了身边就那么几个熟人,纯得不行。

委屈也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委屈,哪怕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失落都能从眼睛里溢出来。

“我能亲你一下吗?”

“你能抱我一下吗?”

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两个人怕是同时愣住。

敖丙的唇是软的,哪吒的手搭在他肚子上轻轻揉了揉,小龙便气息不稳哼了一声张开了双唇。而哪吒的舌正好趁此偷偷溜进他的口腔掠夺空气。

敖丙的手就软软地搭在哪吒的肩上,也不推也不动,等一吻终了,就带着点怨气出口,“我只是想你抱我一下。”

他和肚子里的那个,都是真的想哪吒了。

“徒…徒…徒弟,为师来救你了。”

只是哪吒还没来得及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不速之客便已穿窗而至。

探子说敖丙被关在了李府,他申公豹的徒弟怎么能给他师父丢人。不过看着眼前的画面,申公豹只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12

李夫人听说哪吒回来了,便大步流星直奔房间,敲门还没等人回应,就用力一下推门,走了进来。

“我的…”

李夫人怕是一辈子都没碰过这么大信息量的场面,她倒是琢磨也没琢磨就先抓住了重点,指着敖丙的肚子就是一句,“这是谁干的?”

而这问题倒还不如不问,只见哪吒和申公豹同时抬手,指向了对方。

“他!”

而敖丙和李夫人面面相觑,四个人倒是分不清谁更懵了。

裴擒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李信躺在一张床上。

而且自己身上似乎什么都没穿,除了一条短短的平角内裤。

裴擒虎大脑宕机了几秒,先是按照常理,显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能播的事情,而后飞快紧急调动了仅有的性知识,很好,自己应该不是被睡那个。那么很好,显然,是我把李信睡了。

很有逻辑,但是很惊悚,轻而易举推测出来的答案却没那么容易被轻松消化。

环视四周却没找到自己的衣服,算了都是男人,裴擒虎瞥了一眼身侧的人睡的还很熟,凭借着多年打野的好身手,飞快的溜出来房门,顺手顺走了衣帽间的一套简约款运动服。

在与开门装置斗智斗勇,好不容易从这栋别墅出来后,裴擒虎本来还想吐槽好繁杂的安保,但是想着自己似...

在与开门装置斗智斗勇,好不容易从这栋别墅出来后,裴擒虎本来还想吐槽好繁杂的安保,但是想着自己似乎在昨晚欺负了住宅的主人,他又悻悻地停止内脑内吐槽。

直到回到尧天,他还是意识昏昏沉沉的。

救命,他和李信。这命运可以无常,但是不能直接黑白无常吧!

在这个峡谷里面,他最讨厌的就是李信。

李信,何许人也?王者峡谷顶尖上单算不上,毕竟一代版本一代神。

随着讨论度的日益增高,越来越多的召唤师通过深挖背景故事更是直呼好家伙。

原来李信居然有着坎坷悲惨的身世然而却依然坚韧,这不正是传说中的美强惨人设吗?

再一听那台词: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虽然是狄更斯的名句,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哲学那么深沉。还有侯非侯,王非王...等豪情万丈的句子,很难不被李信人设的魅力所吸引。

最重要的是,每次以为自己要输了,总会有一个李信站出来,守住水晶,或者李信偷偷突破对方防线,把对面水晶拆了。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也让人对李信这个英雄更添上几分好感。很难不怀疑这算不算某种赛博吊桥效应。

以及诸多原因,李信甚至在某次评选中拿了人气第一。这让人很难不酸,啊。不对,很难让人觉得不公平。

毕竟人设明明是策划给的,背景是文案写的,操作是召唤师打的,凭什么!某位被遗忘在角落的前代人气王发出匿名控诉。

而且他的好伙伴们也经常夸赞李信。

最可恶就是首领明世隐,都多大年纪了还打压式教育啊,每次自己又没运营好兵线,回到尧天开组会的时候,总有李信的偷塔优秀案例PPT在等着他。而且还顺带一句明世隐的“你看看人家。”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裴擒虎也承认,李信确实有很多优点。可恶,不行,有优点也不能阻止我讨厌他,裴擒虎这样想。至少在今天早上起床之前,他是这样想的,然而现在有些理亏。

这是意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又不能直接问别人。

当然也不能开口问当事人。

好纠结又无可奈何。

幸好这两天在维护,他们这些英雄就相当于休假。

可是班还是得上。

上班就不免见到同事,救命。

希望不要匹配到李信,即是匹配到,也不要在己方啊啊啊啊啊啊。

也许裴擒虎的心声感动了上苍,但是貌似心不够诚,只感动了一半。

因为匹配到李信,但是在对面。

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的疑似一夜情对象,但是作为王者峡谷的英雄,裴擒虎还是非常有职业素养的,操作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反观对面李信,有好几波团战,明明站位都非常合适,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个事,似乎挥剑的距离少了一小节,没切掉C。

之后裴擒虎这边很顺利就推到了高地,而且由于丰富的被偷塔经验,也有防着李信那条线,生怕一个大黑耗子似的暗信又蹿出来偷掉水晶。

然而李信这场没有来偷塔,而裴擒虎这边也顺利的偷掉了水晶。

接下来好几局,裴擒虎没有再排到过李信,或许版本更新后,李信不适配版本吧,所以使用率不高。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裴擒虎看着荧屏上写着最新请假名单,李信的名字赫然在目。

怎么突然请假了,输不起调整状态吗?

直到一整天的赛事结束,裴擒虎也没有再见到李信。

倒是在回尧天的路上,听到刚刚长城守卫军小队在说些什么。花木兰对沈梦溪说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应该早点请假云云,然后隐约有听到李信腰疼什么的...

这无异于一个惊雷把裴擒虎打懵了。

如果腰疼的话,那么很难不将之前的侥幸心理击个粉碎。

他可能真的和李信发生了些什么,救命。

那李信一直没联系他是否说明,当时其实李信是不愿意的,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裴擒虎少有这种人际关系上的纠结,坦率豁达的小老虎哪里会和人交恶,之前不喜欢李信也仅仅是埋在心里而已。

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情的话,那就应该勇敢起来,为对方负责才对。

晚饭的时候,裴擒虎意外的没什么胃口,弈星心思细腻,于是在饭菜撤下去之后,问玉环和阿离今天虎子有发生什么事情吗,但是两人都没注意到虎子的异常,没办法啊,白天都是打工人。

屋内的两人,裴擒虎看着阿离送来的糕点猜到估计自己吃饭时候的表情不算太好,所以给他们看出来了,那叠糕点一看就是弈星审美,玉环出品,至于阿离当然是监制,不是说阿离做饭不好吃的意思,裴擒虎内心如是想(好家伙,网上叠甲多了原来脑内也会叠甲)

裴擒虎起身,去冰箱拿饮料,顺便问阿离喝什么,公孙离照例要了橙汁。

裴擒虎今天很烦躁,于是拿了一罐王者牛奶。

因为了解,所以阿离什么也没问,就只是讲了一些尧天成员最近都发生了哪些趣事,包括首领明世隐出差还说会给大家带纪念品。

裴擒虎明白他们几个的好意,但其实还是不想说。

但是最后还是稍微打开了话匣子,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阿离,你觉得我们王者峡谷里面,上单谁比较优质一些?”

公孙离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是最近想转职业了吗,再也不想打野了?公孙离不知道他的用意,又生怕说错话让裴擒虎更加郁闷,于是斟酌着开口道:“各有长处吧,但是上单很辛苦的,咱们峡谷不是有句话吗,顺风看中单打野,逆风看辅助射手,绝境看上单吗?”

“那你觉得绝境中最希望己方上单是谁呀?”

这个问题,公孙离倒是一时之间没想好,总不能说自己的号搭档好姐妹大乔吧,毕竟不是常规上单。

“能带线的吧,老夫子,孙策都还好,当然李信,海诺带线也不错。”

“那你觉得李信是暗信好还是光信好?”

“啊?光信可能是我们在守家,可是暗信也可能在守家。不好说。”

“那你觉得李信这个人怎么样?”

“啊,还好吧,李信还是蛮绅士的,会给队友打buff,守家的话,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直很坚定,很有竞技精神。”

“那私下呢?”

“也还好啊,虽然鲜少社交,但是大家对他评价都挺不错的。”

“那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公孙离觉得好奇怪,但是看着裴擒虎像蔫了的蔬菜,还是想了几个看起来靠谱的答案“大概是高定香水?限量跑车?也可能是绝版书籍?”

“真的吗?”裴擒虎表示怀疑。

“当然是...”公孙离装作超级笃定的样子,然后忍不住噗哧笑了,“我猜的”。

“什么嘛。”

“喂喂喂,我虽然算比较欣赏他,但是毕竟不熟啊,我怎么知道”公孙离吐槽。

但是很快她又品出不对劲。

“等等,你突然那么关心李信做什么?”

公孙离审视的目光让裴擒虎无所适从。“就好奇啊。”

“好奇什么?”

“就...”裴擒虎急中生智,“就上次他,拿了人气奖嘛,我就想了解一下。”

“哦,这样啊,其实没拿那个也没关系啦,不一定要第一名才是有价值嘛。”

“好吧。”裴擒虎假装被说服。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

在阿离离开之后,裴擒虎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不知道,公孙离一离开之后,脑子里全都是“完了,这虎子不会恋爱了吧,对象还是,李信?”

而前几天因为王者年中总结之后的宴会,在宴席上玩真心话大冒险,裴擒虎喝醉之后抱着同样被灌醉的李信不放,两人又被同样醉醺醺的英雄送到半路,结果裴擒虎和李信都被李信的住宅智能机器人扛了回去,而李信的腰疼,是因为裴擒虎不知道怎么个事,一脚把李信踹下了游泳池,然后又自己下去救,最后两人都被机器人捞上来,李信的腰疼就是被裴擒虎踢下去的时候,撞到了边角。

而衣服,是机器人非常人性化的,帮忙全脱了,并且为了防止着凉,把主人和主人不省心的朋友放到了被窝。

虽然裴擒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李信醒来是有一些片段的,而且他还翻看了家里的监控。

所以是知道真相的,至于他为什么不说,那是因为他其实不在意,毕竟是意外。

但是李信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不追责,反而让裴擒虎陷入一种非常诡异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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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站反啦,这篇是信虎,虽然我都嗑,因为以前都是可逆不可拆的,但是现在好像大家会把这种情况当对家。所以还是标注一下以免误食引起不适。

于半珊一进甄少祥办公室,就一本正经的公事公办,讲到两句又私心的抬头看一眼甄少祥,每次对上甄少祥深情宠溺的眼神,都让于半珊觉得:或许甄少祥对自己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喜欢的……

甄少祥哪里听清于半珊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我的半珊儿好好...

甄少祥哪里听清于半珊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我的半珊儿好好看、我的半珊儿声音真好听、我的半珊儿认真的样子好性感、我的半珊儿穿个花衬衣都能这么妖娆,啊,我的半珊儿看我了,哎呀,我的半珊儿又看我了,咦?我的半珊儿脸红了,一定是因为我太帅了,不枉我一动不动地摆了这么久了的poss……

于半珊感觉自己越来越热,都喝完了三杯茶,甄少祥贴心的继续给他倒……

好不容易,于半珊单方面的谈完了正事儿,准备打道回府了,甄少祥提出请他吃饭,他们都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然而,于半珊以“还得回去汇报情况”的理由拒绝了。甄少祥只得退而求其次,提出开车送他,于半珊本来还想拒绝的,但是,又挺享受他的温柔体贴,于是半推半就的……上了车!

到了致一楼下,甄少祥目送于半珊上楼,想着再努把力,就可以表白抱得美人归了,哎,今天半珊儿都没怼我,好难过……

甄少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ko你好,我就想问问你,你怎么追到郝眉的?”

郝眉咽下食物,甜甜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这小甄总是想向你取经啊,你怎么不多开导开导他?等愚公被压后,看我不嘲笑死他以报往日之仇的!”

ko笑笑不说话,继续投喂大业……

甄少祥明人不说暗话,直奔主题,“美人师弟啊,半珊儿还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而且最近有点躲着我,我知道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但我又怕现在表白的话,他会因压力太大而拒绝我,所以……”毕竟,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一回事,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郝眉眼露精光,却口吐无奈:“哎呀,我最近被ko管的严,好久没吃到零食,心情不好,实在没有精力关心其他事了啊!”

甄少祥还是很上道的,“明天会有一箱进口零食送到致一。”想了想,又道:“我会提醒快递,致一下班以后再送过去。”

“成交!”做完生意的郝眉,心情大好,明天先以留下加班为由,让ko先回去准备能量大餐,然后……嘿嘿……神不知鬼不觉的藏零食……

而于半珊,在被郝眉和ko秀恩爱的无情摧残中,一颗少男心蠢蠢欲动,无比想念甄少祥,去他丫的矜持,做不成情侣,还做个鬼的兄弟?于是拿出手机,打给甄少祥,破天荒的,主动约饭!

甄少祥看着于半珊怒发冲冠地指控郝眉和ko秀恩爱的恶行,面上一派正直,配合于半珊义愤填膺地帮腔,“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心里却默默地竖两根起大拇指,忍不住称赞:干得漂亮!

致一跟真亿的合作继续,于半珊不再躲避甄少祥,整个致一,继郝眉和ko之后,又一次被暧昧的粉红泡泡所笼罩了……

于半珊准备正式向甄少祥发起进攻,他已经被郝眉和ko的恩爱刺激的快要发疯了……

与此同时,甄少祥也已经做好了随时表白的准备,万事俱备,只差最后这一哆嗦了!

这天,甄少祥第N次以工作的名义来致一望妻,看到于半珊扭脖子,马上跳到他身后花式按摩;看到于半珊添嘴唇,脸红心跳的赶紧上去拿起他的杯子给他接水;看到于半珊动了动屁股,马上找了两个超厚坐垫,还细心地想塞到他屁股底下,于半珊一看他这动作,原本微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夺过坐垫对着甄少祥一顿孟捶,“你丫是不是有病?你以为我是天天被ko教育的美人儿吗?拿什么坐垫,拿什么坐垫……”甄少祥举手挡着于半珊的坐垫攻击,“半珊儿别生气,半珊儿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坐得不舒服嘛!”还好给他拿的是超软的坐垫,要是两块板砖,铁定得命丧当场啊……

还有……郝眉转头,看着那个论世界粉红满天鸡飞狗跳,只要郝眉没动静,就岿然不动码代码的万年面瘫帅哥ko,浑身实体化的怨念化成爱心形状的桃心暗器,biu~biu~biu地射过去,小奶音毫无威慑力地吼道:“你……一个星期不许上我的床!”郝眉本来想说一个月的,但是又怕到时候自己先憋不住……

ko回视他以浓浓爱意的眼神,面对美人儿,没有什么是一顿大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还不行,就床上教育一顿,屡试不爽……

于半珊被甄少祥盯得受不了,一直分心,起身想去厕所冷静一下,甄少祥看到于半珊又动了,也起身跟了上去……

还没到厕所门口,甄少祥就被于半珊一脚踹了回来,然后哐的一声,厕所的门就被从里面反锁了,甄少祥委屈……“我也想上厕所不行啊?”

甄少祥晃啊晃的,晃悠到了猴子酒后面,“丘永侯啊,听说,你……在追我表妹啊?”

猴子酒心下一惊,反应快速,立马讨好道:“大表哥,刀山火海,有事儿您说话!”

甄少祥端出兄长的架势,“大表哥?你这是已经追上了?不对呀,逸然没跟我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呀?”

猴子哭唧唧,“小甄总,真的,有事吩咐,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就剩一层窗户纸的事儿了,可不能让小甄总捣乱啊!

甄少祥点点头,“我职责所在,有时候来不了致一,所以……”

“明白,我一定随时向组织汇报目标动向!”猴子酒要是没点儿眼力见儿,能轻易勾搭上孟大校花嘛!

甄少祥表示很满意,拍拍猴子酒肩膀,“表妹夫,我看好你哟!”

此时,于半珊用冷水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脸红的自己,心里碎碎念:他应该是喜欢我的,没事儿就跑来致一,难得就为了给我端茶倒水?他一定喜欢我,不然他对一个大男人那么体贴干嘛?嗯,他绝对是喜欢我的,从来都没见过他对任何人这样过!所以,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表白的事情了?要不,还是再等等,先去锻炼一下身体?我可不想跟美人儿一样做下面的那个……

整理好思绪,恢复了白净的面孔,于半珊淡定从容地出了洗手间。

于半珊刚平静下来的脸,又有涨红的趋势,心里下结论:看,他就是喜欢我!于是,好心情又不失傲娇的答应道:“你票都买好了,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我就跟你去好了!”

已经快速完成工作,准备翘班的郝眉和ko手牵着手从他们身边飘过,丢下一句:“你不去,还有成千上万的俊男靓女上赶着想跟小甄总去呢!”终于报了一点点儿刚刚因为坐垫的事儿被于半珊言语刺激的仇了……

甄少祥正一脸羡慕的看着郝眉和ko手牵着手,恩恩爱爱远去的背影,心想什么时候我跟半珊儿也能这样?等回过神来就看到于半珊满脸黑线,有点危险的眼神儿盯着自己,立马讨好的表忠心,“我只想跟你去,从今以后也只会跟你去!”

还没捅破窗户纸就突然收到参与未来的邀请,让于半珊心跳加速,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傲娇地逃离现场……

晚上,看完电影,甄少祥送于半珊回家,到了楼下,停了车,于半珊道了声晚安就准备上楼。甄少祥连忙拉住要走人的于半珊,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满满一车厢摆成心形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于半珊楞住了,没想到自己也有收到红玫瑰的一天,还是这么多这么艳的红玫瑰,心里感动,停下了因为害羞要抽出被甄少祥牵住的手的动作,装腔作势地吼了一句:“你搞什么鬼?把我当小姑娘哄呢?”

甄少祥知道于半珊向来不喜欢被当做女生对待,忙解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不是……表白都要送玫瑰的吗?”松开牵着的手,把于半珊的身体摆正面向自己,认真而又坚定的问:“半珊儿,我爱你,你愿意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吗?”

于半珊答非所问:“生生世世?那你不怕被我烦死啊?”

甄少祥微微含笑,“我就喜欢被你烦着,只喜欢让你烦着,就想生生世世都被你烦着,也只愿意让你烦着我,那……你愿意让我也烦着你吗?”

于半珊伸出双手搂住甄少祥的脖子,笑着说:“我愿意!”

……

甄少祥:果然,我的半珊儿是喜欢我的!

于半珊:都说了,他就是喜欢我!

说起ko,赤果果的宠妻狂魔,郝眉说一,他决不说二,郝眉往东,他绝不往西,哦,除了郝眉要吃零食的时候,哦,还有郝眉说不要的时候,哦,还有......

咳咳,除此之外,ko是一个十足的宠妻狂魔。

邱永侯,于半珊,如是说道。

But,最近,他们发现这个宠妻狂魔的气焰一下子弱了...

But,最近,他们发现这个宠妻狂魔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下来。

实际上,这个气焰好像完全消失了!

两个人按兵不动的观察了几天,嘿呀!这成啥了!我们好好的我们的猪给你拱了,这才一个多月,你现在就这么对我们的猪?!

于是,两个人义无反顾的冲进了肖奈的办公室给郝猪他爹告状。

肖奈从他们进门时挑着眉毛到他们添油加醋说完整个经过阴沉着脸。

肖奈毕竟还是大神,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把两人招呼的近了一点儿。“今天晚上,带郝眉出去吃饭。”

然后,就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工作。

于半珊从肖奈办公室出来之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朝郝眉走去。

“咳咳,眉哥!嘛呢心不在焉的不好好工作!”还特意放大了音量。

“卧槽!吓死你眉哥了!不会小声点儿吗?!”郝眉正想事情,被他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跟哥哥说说。”然后凑到郝眉旁边,低低的来了一句“是不是ko欺负你了?”

然后,郝眉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下。“你,你胡说什么呢?没有没有,去去去!”

嘴上说着要让他走,实际上却瘪着嘴巴,瘫着身子坐着不动弹了。

于半珊见状,也不再逼问,反正晚上慢慢儿问,不急。

然后,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搂了一下,然后特意瞅了一眼ko,结果那人还是面无表情码着代码丝毫不动。

哎呀哈,这真的是要找揍了?!于半珊一个人当然是打不过他,但是他们三个加起来,再加上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甄少祥,他可不怕ko!

“去去去!请什么客!”于半珊没好气的冲着ko的方向说道。

十分钟之后,外卖到了,外加一个外形俊朗的外卖小哥——甄少祥。

提了一袋儿东西放到郝眉那儿让他吃,郝眉还愣了一下。

然后于半珊坐在ko旁边的桌子上,故意让甄少祥喂他吃东西,就让他看着。想让ko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对郝眉是多么的不友善。

结果,又是无动于衷,于半珊觉得,自己的肺要气炸了。

于是,下班之后,两人拉着郝眉就走,无视着后面收拾东西的ko。

肖奈走到ko身边,“今天我们宿舍聚会,晚点把郝眉送回去。”

明显感到ko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肖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肖奈去的晚了一点,到的时候,三个人,哦不好意思,四个人,看着大神搬了三箱啤酒过来。

是的,无赖的甄少祥死乞白赖的跟着来了,赶也赶不走,并且表示,自己承担今天聚会的所有费用。

三人欣然同意。

两瓶下肚,郝眉的小脸儿就红了。

肖奈交叉着胳膊,“说吧,出什么事了?”

“什,什么事?”郝眉大着舌头说着。

“当然是说ko怎么欺负你了?!我们的猪给他拱了,怎么着,想退货?”猴子拍了拍桌子愤愤的说道。

“欺负?ko,欺负我?”郝眉眯了眯眼睛,然后......

“呜......唔唔,他欺负我,呜呜”郝眉撅着嘴巴,不掉眼泪的哭着。

肖奈的脸更沉了,听着郝眉“诉苦”。

一个礼拜之前,两个人还好好的,整天腻歪着,白天饭桌上腻歪,晚上床上腻歪。

直到五天前,熬了好几天的通宵,终于把工作做完了,郝眉兴冲冲的拉着ko去超市。

在超市,郝眉蹦跶着去了零食区,拿着几样好吃的去找ko的时候,却看见ko拉着一个姑娘的胳膊。

哎呀!这四舍五入就是出轨啊!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ko摇了摇头,却依然拉着她的胳膊。

郝眉这下火大了,过去扯开两个人的胳膊,然后那个姑娘啊的一声,又跌坐在地板上。

郝眉有点慌,“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后面的话说的很小声,因为他又看到ko去拉那个姑娘的胳膊,把她扶起来。

然后声音很温柔(郝眉自认为)的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殊不知,姑娘听着这个冷漠如冰的声音,都快要冻死了。

然后这姑娘看着眼前的两个大老爷们儿,忽然就明白了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讪笑了一声,“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我,我自己可以,没什么大碍。”

然后,就赶紧跑掉了。

郝眉看着ko,鼓着腮帮子,可是ko没有看到,径直去捡掉在地上的大白菜。

郝眉彻底生气了,我还不如那一两颗大白菜嘛!

于是,郝眉觉得,ko肯定是把自己泡到手了,不在乎自己了,都敢拉人家姑娘小手(大误)了,自己在他心里连颗大白菜都不如了......

再联想ko最近总是让自己吃素,(对的,饭桌上吃素,床上也吃素的那种素)哎呀,ko这是四舍五入要出轨了呀!

于是,郝眉化悲痛为食欲,晚上吃的肚子撑撑的,ko看着他还要添一碗饭,制止了他。

“你吃的太多了。”郝眉嘴里还塞着一大口糖醋排骨,腮帮子还鼓鼓的。

ko看着,咽了咽口水,真是可爱极了。

嫌自己吃的多!就是嫌自己胖了!以前的ko只会看着自己让自己多吃的!

于是,生气的郝眉毅然决然的吃了那碗饭,然后气鼓鼓的上床睡觉了。

哼!眉哥不跟你说话!过两天眉哥就休了你!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郝眉睡着了。

做了噩梦,梦见ko跟今天超市碰见的那个姑娘私奔,拽着人家的胳膊。“郝眉,我要跟她走了,我不要你了,再见。正好,反正我们的关系你不想公开,就这么算了吧,对我们都好。”

自己则拉着他,求他不要离开自己。末了,ko还加了最后一句“以后少吃点儿。”

于是,整晚,ko都听着“不要”“谈恋爱”“吃素”“公开不......”

所以,在ko的理解,加上郝眉不太想公开他们这段恋情的状况来看。

至少,在ko看来,郝眉是不想让他们的感情被别人知道,自己以后在外面应该收敛点儿了。

至于,吃素,他想到了之前做的时候,郝眉每次都喊着不要不要,自己还一味的要他,就更觉得自己混蛋了。

嗯,看来,自己应该再多为郝眉考虑考虑了。

是的,接下来的几天,就出现了于半珊邱永侯他们所描述的情况,ko在公司对待郝眉跟在一起之前并无不同,反而好像更为冷淡。

“呜,床,床也不跟我上!是嫌老子是男人!操起来不带劲儿是吗?!”郝眉在诉苦的同时又喝了三瓶,开始口不择言。

面前的四个男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什么,郝眉啊,你,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觉得,你有没有问过ko,他到底在想什么呢?”甄少祥说话了。

“他?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我怎么知道。”

“你,你懂什么?!别,别乱说话!”于半珊扯着甄少祥的领子说道。

甄少祥脱下了西装外套,给瑟瑟发抖的于半珊披上,搂着他。“ko这个人,根据我的了解,他不爱说话,很多时候你不问他他也不会说。两个人之间,不就是要沟通吗?”

于半珊突然安分了很多,乖乖的听着。

“所以,我就经常拉着半珊,说我每天做了什么,然后再问他,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嫌我麻烦,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但是,这就是生活啊。”

于半珊第一次觉得,甄少祥他妈帅的一塌糊涂,真的是喝多了。

郝眉看着眼前变相给自己秀恩爱的人,扯了扯嘴角,卧槽要瞎了。

第一下,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郝眉”

ko的声音,真是温柔啊,郝眉的委屈顿时又上来了。“ko~接我回家~”

十分钟之后,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到了天香居的包间儿。

肖奈简单的跟他说了重点,大神之间的交流,果然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ko立刻就懂了,带着不太明显的脸红,回味着“吃素”两个字,然后,抱起了郝眉,冲他们道谢,就回去了。

原来,原来如此,ko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多懂他一点,这样他就不会不开心了。

回到家,ko给他打了水,擦擦身体,期间郝眉还吐了一回,ko干脆把他扒光给他擦身。

看着郝眉光裸的身体,ko自然是很出息的硬了,但是对着喝醉的郝眉,哎,ko叹了口气,憋着火给他继续擦着。

郝眉吐了一次之后清醒了很多,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ko。

ko慢慢的开口,“那个女人,我光顾着给你挑白菜,推车把她撞到了,才去扶她。”

”白菜是给你炖汤的,你老吃肉,白菜汤解腻,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我担心你。”

“不理你,是怕你不开心,你说不想公开,我不敢离得你太近,我怕忍不住。”

然后,顿了一下,凑到郝眉耳朵边儿上,呼出的热气把郝眉的脸都臊红了。

“吃素,是因为你说不要,你不喜欢,我......”

“谁,谁说的?”郝眉坐了起来,揪着ko的领子。

“每次做的时候,你都抓着我的背,说不要,还......”接下来的话,就被郝眉堵在嘴里了。

“我,我说的不要,不是不要,是,哎呀,我,我怎么说,反,反正,你记住,不要就是要!”郝眉憋着通红的脸说出了这几句话。

然后,郝眉觉得自己真的是喝多了,不然,面瘫脸怎么会笑呢?!

不过,接下来他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想东想西了。因为,面瘫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其实,郝眉,你操起来可带劲儿了。”

......

第二天,郝眉就跟ko手拉手到了致一,宣布了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多月的喜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还宣布请吃饭,听者有份儿。

然后,眼睛转了一圈儿,诶?于半珊怎么没来上班呢?

据知情人士透露,当天晚上于半珊同志好好的让甄少祥同志爽了一把。导致第二天上不了班。

完。

云霄飞车

龙族雌(。)雄同体设定*

有走(。)绳*

有没有李杜的R推荐一下啊啊啊,我想看xql狠狠的do

想看那种太白和子美都喝醉了然后李白趁着酒劲把杜甫c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只会流泪求饶的那种,最好有那种激烈一点的,柔和的也可以,我都喜欢

占tag致歉

又名碰瓷救命之恩,强行以身相许

预警:魔童封神混合背景/浓烈的绿自己风味(。)

(一)

“三太子!三太子!息怒啊!陛下此番赐婚也是好意,您与那华盖星君乃是一体双生的混元珠,合籍双修于彼此皆有益处,他是灵珠,更能助您压制体内魔气......”

红衣银铠的青年闻言,冷哼一声,一拂红绫将那喋喋不休的天官推开,足下踏起风火轮,浑似天火流星一般往灵霄宝殿去了。

那天官险些被火星子燎了仙袍,原地跺着脚,长长叹了一声。

却说那李哪吒闯入灵霄宝殿,众侍卫见了这冷脸含煞的魔丸,哪敢相拦,纷纷低头...

却说那李哪吒闯入灵霄宝殿,众侍卫见了这冷脸含煞的魔丸,哪敢相拦,纷纷低头敛目假作不见。

然而,魔丸刚欲踏进正殿,却见里头还有个人,那人一身白袍,略略躬身作礼,声音温和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陛下的美意,华盖心知,然则我与中坛元帅前世虽同为混元珠,今生却无半点牵系,实在上不得鸳鸯谱。还望陛下收回御旨。”

(二)

“可恶!爷生得这般高大威猛,天上地下,以一敌百,那个华盖星君究竟哪里不满意?”

杨戬瞧着眼前这踏着风火轮不停转来转去的红衣杀神,只觉头晕,略略偏过头望向远山云海,道:“据我所知,你去那灵霄宝殿,原也是想抗旨拒婚。”

“这岂能一样!”李哪吒抱着胳膊,又在云海里转了一个来回,将那雪白的云彩烧作火红:“他不过是一介小小星官,爷还没说话,他倒是敢先拒了这亲事!重点是!他究竟哪里不满意了?!”

杨戬懒得理这自尊受挫钻进了牛角尖的家伙,摸了摸哮天犬油光水滑的皮毛,道:“天尊这可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哪吒捉着混天绫,恶狠狠地将云海翻搅得仿似好一片火树银花,脑海中不知怎么闪过那星君素白恬静的背影,脱口道:“啊啊啊太丢脸了,小爷定要找回这场子,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赐婚!”

杨戬:“......?”

(三)

晨光熹微,银河群星未散,漂浮的星尘在风中聚散,好似稀薄的萤火。

敖丙推开寝殿的门,握着半片玉葫芦,给院子里的花草仙葩浇水。

他刚刚起来,水色的长发未束,慵懒地披散下来,惹了不少顽皮的星尘。

星君原是东海三太子,却因降生前受那灵珠融合,得了个华盖的仙位。听闻元始天尊炼化混元珠时,本意是要教灵珠转生为托塔天王之子的,只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让他落入了东海。不过,敖丙对这些事并不如何在意,他本就性情闲散,不爱杀伐,自认当不得那一千七百杀劫,倒是做个星官更自在些。

照例侍弄完花儿,敖丙赤着足踏过柔软的碧草,去瞧他养在池子里的金鲤。他转过珊瑚长成的假山,却见草地上蜷缩着一只火红的小狐狸。

那狐狸毛绒绒的一团,只是前爪受了伤,鲜血将柔软的皮毛染得一块一块的,看起来着实可怜。

敖丙略微一讶,不知仙宫哪儿来的狐狸,却仍是俯下身去,轻轻将那小家伙抱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口,发觉似乎是被什么神兵利器所伤,尚且留着些灼烈的神息。

他却不知,这狐狸,正是那哪吒三太子所化。

当日李哪吒下定决心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赐婚,便四下打听他的喜好,得知敖丙爱看人间的话本子,一口气恶补了几篇,当下拟定计划,将什么“救命之恩”、“精怪夜谈”、“狐妖魅惑”等等融会贯通,看准了敖丙生性良善,为了能够登他家门、入他家室,趁着小龙浇花之际,拿火尖枪捅了自己,然后变化成一只小狐狸,躺在地上强行碰瓷。

期间,李哪吒瞧着那小龙赤着一对白玉般的足,悠哉地莳花弄草,心中火急火燎,只怕他再不发现自己,那火尖枪捅的伤口就该愈合了。

敖丙可不知自己捡了个什么祸害,小心翼翼地将那狐狸抱回寝殿里,取了一瓢水来,细细为他洗净了身上的血迹,而后揉碎了一颗仙丹,敷在那前爪的伤口上,用柔软的鲛绡裹缠起来。他见小狐狸乖巧,半点不闹,不由得心生喜爱,轻轻地抚摸那软软的耳朵和蓬松的大尾巴,口中喃喃道:“你是谁家小仙狐啊,怎么受了伤跑到这星宫来?”

小狐狸被他揉得筋骨酥软,眯着眼睛张口:“嘤——”

李哪吒:操,怎么没有人告诉爷狐狸是这样叫的!

敖丙哪里晓得那中坛元帅正堪堪要自闭了,只把小狐狸翻来覆去地揉弄,一会作弄那灵活可爱的狐耳,一会挠下巴,甚至将他整个儿抱在怀里,抚那一片毛绒绒的雪白柔软的肚皮。

小狐狸被他弄得嘤嘤叫唤,蓬松的大尾巴甩得仿似兴高采烈。

李哪吒: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叫的,我也不想摇尾巴。

敖丙只以为他也喜欢自己,将脸埋在那雪白的肚腹处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狐。

李哪吒:行吧,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他抬起两只爪爪,扒住了敖丙的脖子。小龙的皮肤细嫩柔软,好似随便就能扒拉出深浅的痕迹来似的,叫他忍不住缩着指甲用肉垫儿搓弄了一下。

敖丙被他揉得有些痒,捉住那不乖的爪子啾了一口,谁知小狐狸微弱地嘤了一声,然后晕乎乎倒在了他怀里。

敖丙:“?”

(四)

这晚歇息时,敖丙特意用最柔软的鲛绡在床头的矮柜上给小狐狸搭了个窝,却不料,那狐狸半刻也不肯待,跳到榻上,爪子紧紧抓着锦被,冲他嘤嘤叫唤。

“你要同我睡?”敖丙抬手掐了一把狐狸脸上的软肉,觉着手感不错,又使劲搓了搓。

小狐狸用肉垫儿拍落他的手,扭了个身用尾巴包裹着自己,在枕上蜷成一个毛团子。

“好罢。”敖丙无法,只能听之任之,侧身躺下,轻笑着说:“你这小家伙还真是挑剔得很,不知是哪位仙君家里的。明日桃花宴,我带你去瞧瞧。”

李哪吒听了这话,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一个激灵跳起,冲敖丙喊:小爷不去!

然而,事实上小狐狸在柔软的枕上滚了一圈,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嘤!

敖丙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这么开心?”

李哪吒:“……”

俗话说得好,忍字头上一把刀,吃得苦中苦,睡得心上人。

呸!怎么就心上人了?!

烛火熄灭后,李哪吒借着空气中星尘的微光打量睡着的敖丙,那真是极漂亮的小龙,柔软的长发,蓝盈盈的龙角,额心一痕灵珠印记,像是这漫天繁星叠成的幻影。

小狐狸轻轻地凑过去,小心地用爪爪碰了下那淡蓝的印记。

不料,那印记倏忽泛起微微的银光,敖丙似有所觉,略略睁开眼,见了是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将这小狐狸抱到了胸口,喃喃道:“别闹。”

说着,又睡了过去。

李哪吒松了口气,一抬眼却见了近在咫尺的,小龙松散衣襟下莹润的皮肤,玉石也似,甚至那薄薄的单衣正轻飘飘压着下头一点儿桃花般的浅粉,就不偏不倚在他爪子边上。

当晚,三太子觉得自己用上了毕生所有的自制力。

(五)

第二日,哪吒天尊无法反抗地被带到了桃花宴上。

这桃花宴乃是王母娘娘所设,命人取蟠桃树开得正好的花儿酿了蜜酒,请众仙品尝,五十年方得一回。

敖丙对大大小小的宴席一般没什么兴趣,他简单地将这些宴会分为两类,一类是好吃的,一类是不好吃的。这桃花宴他倒还算喜欢,蜜酒清甜,桃花冻桃花糕也甚是香意绵绵。

他抱着那小狐狸来到宴席上,一下便吸引了许多女仙的注意,那些婀娜的仙子们叽叽喳喳地围过来,试图亲近这可爱的毛团团。

李哪吒汗毛倒竖,紧紧扒在敖丙怀里,恶狠狠地冲她们龇牙咧嘴。

众女仙:“啊!太可爱了吧!”

此时,早知三太子阴谋诡计的杨戬忍着笑凑上来,不惜以身试法:“星君,你这狐狸有趣得紧,我能抱抱吗?”

敖丙颔首:“清源妙道真君小心些,我是昨日在星宫捡到他的,正为他寻找主人。”说着,欲将狐狸递过去。

谁知,那狐狸踩着杨戬的胳膊攀到他肩上,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抬起爪子给真君脸上添了三道爪印,然后身子一扭,大尾巴狠狠拍开了他的脸,功成身退地跳下来,回到敖丙怀里。

杨戬:“……”

敖丙:“……”

这变故来得过于突然,当事人瞠目结舌,片刻,敖丙反应过来,见杨戬正眼冒绿光地盯着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狐狸,赶忙安抚了一下怀里的毛团子,万分歉意地道:“实在抱歉,这狐狸野性难驯,还望真君莫要同他计较。我宫中有上好的伤药,这便取来。”

杨戬嘴角抽了抽,默默瞪了那狐狸一眼,道:“不必了……不过,这狐狸确实野性难驯,星君还得小心。”言毕,拱手离开了。

其余心动的仙女目睹此事,也不敢再打这狐狸的主意,纷纷告辞。

敖丙对着这可怜的小团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揪了揪他的耳朵,低斥道:“多亏了真君大度,否则,你这小家伙,还没修出人形,就得灰飞烟灭了。”

李哪吒心道,那三只眼不就想趁机耍弄小爷吗?还大度,呸!

这么一闹,为这狐狸寻找真正“主人”的事也算泡汤了,敖丙支着下颌拈起桃花糕喂那小狐狸,却被不屑地躲开了。只见这火红的小团子跳到桌上,爪子拨来玉杯中的桃花酿,舔了一口,而后试图将长吻埋进杯子里,结果泼湿了一身软毛。

敖丙默然,捏着狐狸的后颈将这小家伙抱起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末了,叹口气,提前告辞回星宫去了。

龙族喜水,他那华盖星宫中有一池泉,乃是东海的宝贝云水珠所化,可暖可冰,源源不绝。

敖丙提着这狐狸回了星宫,一拂袖让那池子升腾起暖泉,而后脱了衣物,浸入池子洗起狐狸来,口中念道:“你这小家伙好不省心,真不知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那狐狸一身都是蓬松的皮毛,除却腹部和足间的雪白色,皆是如火的红,平时瞧起来圆滚可爱,被水一淋,皮毛紧贴着躯干,倒显得可怜巴巴起来。

敖丙洗着狐狸,忽而想起什么,盯着他道:“糟了,你是公狐狸还是母狐狸……若是个姑娘,我岂非太过无礼?”

李哪吒:……?

敖丙觉着自己的担忧有理,可狐狸却不会回答他,他只得将手伸向狐狸的后腿,口中道:“失礼了,我就确认一下,若你是只母狐狸,我定然为你寻个女仙照看……”

李哪吒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温凉的手已经摸到了股下,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掉进了泉池里。

敖丙:“……倒也不必如此。”

只见那水里的狐狸飞快地用狗刨式划到了泉池的另一边,扒在池边,警惕地回头看他,乌溜溜的眼瞪得大大的。

敖丙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手背挡着唇,笑出声来,道:“我俩既是一样的,你怕什么?”

李哪吒想滔滔不绝地怒斥他这种轻挑可恨的非礼行径,然而小狐狸张口却只有一声高昂的:“嘤!”

李哪吒:……罢了。

正当堂堂莲花三太子要陷入自闭之际,却见眼前袅袅的烟雾里,忽地从水中窜出一点儿银白的尾尖——漂亮的鳞片,柔顺的鬃毛,灵活地在他眼前拍打水花儿。

李哪吒忍不住定睛看去,只见水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龙尾,朦胧间如同藏了一池子星般美丽,从敖丙身下一直蜿蜒迤逦至他面前。他再抬眼去看星君,却见那人似乎是因为释出了尾巴,颇为惬意,烟雾缭绕的眉眼间生出着属于妖族的艳丽。

如果用属于狐狸的词语来解释,李哪吒觉得,自己大约是被他勾得发了情,然而,罪魁祸首根本毫不知体谅他,游过来抱着他嗅了嗅,说:“好香啊……嗯,似乎是莲香?”

三太子可不正是仙莲铸身吗?

可这仙莲数百年堪比铁树,只今日忽而被点通关窍,竟也开出花儿来。

敖丙却还不知,歪着头思索道:“莫非你是莲花仙子的狐狸?”

狐狸恶狠狠地用尾巴甩了他一脸水。

(六)

过后的几日,小狐狸除了做下龇牙咧嘴亮爪子吓跑众多接近敖丙的仙人、踩着墨汁留了一地梅花爪印、在敖丙推演星轨时将星盘打得紫微大帝都认不出等等事迹外,倒还算是安生……

敖丙渐渐习惯了这小祸头子陪在身边,倒也不在意他给自己惹下许多麻烦。

这夜睡觉前,他抱着小狐狸读那人间的话本子,含笑指着那书页念道:“王生回身看,白狐不见,唯一艳丽少女,粉面桃腮,蜂腰猿背,袅袅偎向他……”

星君捏着小狐狸爪子上的肉垫儿,道:“不知你化形后是什么模样……哦对了,你是只公狐狸。”

李哪吒:……

三太子觉得必须进行计划的第二步了。

于是这夜歇下后,他化出人形,只不过,掩去了面上的红纹与魔丸印记,一头标志性的冲天发亦垂落下来,搭在肩头。

他略一思索,又给自己幻化出一对狐耳以及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随即,学那画本里头的狐妖钻进星君的被窝,将柔软微凉的小龙搂进怀里。这举动似乎惊动了那人,李哪吒感觉那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与脖颈,甚至于坚硬滚烫的胸膛和小腹,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然而下一秒,怀中人的下半身陡然化作了银白美丽的龙尾,那微凉的龙尾自发地缠上来,细细的鳞片和柔软的鬃毛摩挲过他的皮肤,而后,紧紧地盘在了他身上。

三太子被紧紧缠着一晚上,生起的火烧了又灭,灭了又起,好不煎熬,等第二日天亮时,素来凌厉的眼眸下赫然多了两个酷似儿时的黑眼圈。

敖丙只觉得这一晚睡得极好,悠悠然转醒,却发觉自己正紧紧搂着一个陌生的俊美青年,连尾巴都化了出来,死死缠在那人身上。他登时红了面颊,忆起昨夜迷迷糊糊不甚清醒之际,似乎摸到这暖热的躯体,却以为是根梦中的盘龙柱,便毫不客气地将之据为己有。

此时,那与他紧贴的青年正睁着一双狷艳凌厉的眸,一瞬不瞬地瞧着他,凌乱的乌发与薄情的唇,让他看起来浪荡又冷峻。

“……你是何人!”敖丙从那美色中回过神来,赶紧退开,却不料自己的龙尾还紧紧将人缠着,这下可好,青年也被狠狠扯了过来,整个儿压在他身上。

敖丙手足无措地去扯自己盘在人家身上还美滋滋不愿松开的龙尾,谁知,却摸到了那青年腰窝下头一团温暖柔软的大尾巴。

他眨了眨眼,抬眸去瞧,看见那乌发间一对尖尖的狐耳,迟疑道:“你是……那小狐狸?”

李哪吒撑在他身上,学那话本子里头的狐妖,摇了摇毛绒绒的大尾巴,说:“正是,承蒙相救,特来报恩。”

(七)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李哪吒被迫坐在云榻上,听敖丙谆谆教诲:“你现在既然能化人形,就得守‘人’的规矩,衣服得要好好穿,将锋利的指甲剪了,乱糟糟的头发梳起来。”

他三太子这么多年我行我素,就没受过这等委屈。

正捉着他的手剪指甲的敖丙仿似觉察了那近乎实质化的怨气,有点儿好笑地捏了捏他修长的手指,说:“我不指望你报恩,乖乖听话不给我添乱,我便谢天谢地了。”

“哼。”李哪吒虽则乖乖让他将那尖利的指甲剪了,口中却不服气地道:“别的狐狸报恩都是以身相许,为什么小爷不行?”

敖丙抬目瞧了他一眼,微微挑眉,细白的指勾着他的下颌,轻笑说:“嗯,虽然算不得粉面桃腮,但也是俊美无双。”说着,指尖顺着脖颈往下划落,轻飘飘地擦过坚实的胸膛和肌理起伏的腰腹,甚至张开手掌在那腰间假意丈量了片刻,又道:“有点儿蜂腰猿背的意思。”

李哪吒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火辣辣的,抬手将人搂过来,贴着那白嫩的耳垂道:“我知道,接下来便是偎入怀中。”

敖丙白皙的面颊上泛起些浅红,用龙尾勾开那只手,说:“不得胡言。”

他将李哪吒两只手的指甲都修剪得圆润贴合,满意地瞧了瞧,又从一旁的柜子上取来玉梳,挪到那人身后去,握起略微凌乱的乌发,小心地梳顺。

青年的发质有些硬,那鸦色的发带着点儿不服输的卷曲,在玉梳下放肆自由地支愣着。敖丙一边梳,一边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只不过碍于那绒绒的狐耳,不好给他束上发冠,便思索着念道:“梳成什么模样好呢?”

李哪吒享受他温柔的抚弄,正惬意着,十足大度地道:“随你。”

敖丙突发奇想:“麻花辫也行吗?”

李哪吒:“……不行!”

星君掩唇轻笑,安抚了一下他炸毛的尾巴,简单地将那一捧乌发用锦带束成了马尾,而后转到他面前来看了看,颔首道:“若穿好衣服,便是好一个俊朗公子。”

说着,他拉那人站起来,细细打量,才发觉青年比自己还高些,只那一身袒胸露腹赤足的装束,令人不甚赞同。不过,手边也没有合适的衣裳,敖丙思索片刻,扯来一段鲛绡覆在他身上,用法术化成件广袖长袍,瞧了瞧,又摇头,换成束腰的劲装。

这样一来,青年瞧起来便像是那些话本子里头闯荡江湖的风流侠客,宽肩窄腰,星目长眉,俊美极了。

敖丙轻点下颌,笑说:“不错,走,我带你出门逛逛。”

(八)

对于出门这事,李哪吒是拒绝的,万一遇上熟人,简直要命。

哦不,不是万一,是一万。

要知道,这天上如同敖丙般不闻窗外事的仙不是没有,但更多的是被他李哪吒祸害过,或者瞻仰,呸,仰慕三太子英姿的。

敖丙可不晓得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只觉得今日遇到的同僚都怪怪的,不是远远地绕路,便是笑容僵硬目光飘忽。

殊不知,每当对面走来一位星官,他身后那位便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视着对方,直到对方识趣地闭嘴走开为止。

正当敖丙疑惑之时,在瑶池的白玉桥上遇着了遛狗的杨戬,只见那人同他一照面,也露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敖丙抱拳一礼,道:“真君,可是有什么不妥?”

杨戬嘴角抽了抽,看到李哪吒对他横眉竖目的暗示,违心地道:“并无。”

敖丙若有所思,回头瞧了一眼,却见李哪吒跟在他身后,无辜地眨了下眼。他想了想,握住李哪吒的手将他拉到前头来,道:“小狐狸,你前两天伤了真君,赶紧同他道歉。”

三太子的内心是崩溃的,一番思想斗争后,咬着后槽牙,从嘴里蹦出一句:“对不住。”

杨戬顿觉扬眉吐气,舒坦无比,笑道:“星君放心,我岂会同一只狐狸计较呢?”

李哪吒深深地吸气,而后对着那人传音入密:三眼你给爷等着!

杨戬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小狐狸听话,不能乱咬人啊。

李哪吒:回头我就把哮天犬炖了。

杨戬:别忘了你还有事求我。

李哪吒:你、好你个狡诈的三只眼!赶紧把爷抓的那只妖怪弄来。

杨戬走后,敖丙将手从李哪吒掌心抽出来,道:“你做什么,捏得这么重?”

李哪吒低眼一看,只见那细白的手因他方才咬牙切齿没控制住力道,被捏得红了一块,瞧起来颇为可怜。他捧起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学着儿时娘亲哄他时的模样,又凑近吹了口气。

“你……”这小狐狸素来张牙舞爪,陡然这般认真温存着实令人招架不住,那暖热的气息仿佛顺着指尖的血液流入了胸膛,敖丙控制不住地心口怦怦直跳,慌不择路地后退两步,撞上了那白玉栏杆,险些落到池子里去。

亏得李哪吒眼明手快,一把搂住了他的腰,随即变本加厉地俯身捞起他的膝弯,将人整个横抱起来,足尖轻点,得瑟地抱着星君飞至瑶池边上的桃花树上,摇落了不少娇嫩的花瓣儿。

敖丙从未被人这般唐突过,怔愣间被李哪吒整个儿圈在怀里,一时竟也忘了反抗。

李哪吒抱着他坐在那一树花海里,挑着眉笑道:“星君多大的人了,还能平地摔不成?”

话落,他便见那小龙面上浮起些嫣红颜色,比这一树灼灼桃花更惑人些,不由得失了调笑的心思,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正巧此时,一瓣儿桃花悠悠而落,不偏不倚缀在星君柔软的唇上。李哪吒似遭了蛊惑,稍稍屏息,低头隔着那桃瓣去触碰勾他心魂的唇。

敖丙微微睁大了眼,手指轻颤着,捏紧又松开,明明可以轻易脱身,却像软成一汪泉水似的流淌在青年怀中。

直到他们接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星君涨红了脸,终于提起力气抬手,给了这登徒子一个聊胜于无的巴掌——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儿力道,就连响起的声音也是微弱的,还没有心跳声响亮。

李哪吒眉目含着侵略的笑,抿唇衔起那瓣桃花,略微偏了一下头,而后将那花瓣儿吞了下去。

敖丙抬起手背遮住发烫的唇,磕磕巴巴地道:“狐狸……还、还喜欢吃这花花草草?”

李哪吒卷着他柔软的发丝,露出一点儿小尖牙来,若有所指地道:“还吃小龙呢。”

敖丙闻言,从面颊一直红到耳根,只觉浑身都热得厉害,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热潮,让他想要将躁动的尾巴放出来,探到冰泉里好好冷却一下。

正当此时,树下忽而传来了一声妖兽的嘶吼。

————TBC————

今天是我生日!请你们吃蛋糕(?)

让我看看有没有小可爱猜到后面藕要怎么作死(bushi)

ps建议大家去听听狐狸叫声,大型嘤嘤怪现场(?)

找一篇地笼文,忘记在哪看的了,讲的是昊天成帝前遇见敖广两人在一起后昊天称帝没了情丝要把敖广封印在海底,还亲自下令弄死了他们的两个孩子,敖丙是他藏起来没有被发现的,最后经过追妻火葬场美美HE还生了二胎

另外一篇是有讲敖广和另外的神仙?也有睡过,昊天为此经常吃醋但是这个神仙?有自己的cp好像

【找到了!是豌豆太太的文,蹲蹲的姐妹看我主页,失效了的私信我】

【藕饼】

月色皎洁,陈塘关李府内,有人敲响了敖丙的房门。

“咚咚咚”,小哪吒抱着一床粉色的被子站在好朋友的门外,“敖丙,我今晚想和你睡。”

彼时敖丙刚脱了件外衣,他打开门,俯视着哪吒,有些疑惑:“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为何要与我一起睡客房?”

敖丙今晚来哪吒家做客,哪吒他娘早百八十年就将客房布置的一尘不染,生怕对哪吒这唯一的朋友照顾不周。

哪吒摸摸鼻子,“我怕你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敖丙轻声一笑:“怎么会,你是主人,跟我一起睡客房不合规矩,还是回自己房间睡觉吧。”

哪吒:“……”

说完,敖丙就关上了门。

“嘭——”

敖丙那扇双开红木门被踹飞了半扇,只余一扇斜着身...

敖丙那扇双开红木门被踹飞了半扇,只余一扇斜着身子摇摇欲坠。

哪吒挠挠脸:“那啥,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关门那么快……”

敖丙心想,你要是故意的,恐怕这半个房子都要没有了。

“算了,”敖丙叹气,“进来吧。”

“好嘞。”哪吒嘿嘿一笑,胳膊夹着被子,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进了敖丙的房间。

敖丙挥挥手,将倒霉的房门复原后再关上。

哪吒爬上床,乖巧的盖好他娘硬塞给他的小粉被,小媳妇一样看着敖丙,“快来啊,我给你留好位置了。”

敖丙无声地笑了一下,盖着自己蓝色的被子睡在了床的里侧。

“你放心吧敖丙,我睡觉很老实的,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无妨。”

次日清晨,敖丙房间内,粉色的被子胡乱地堆在地上,蓝色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

敖丙意识逐渐清醒,他觉得自己背靠着一座大暖炉。

他尝试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哪吒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敖丙咬着后槽牙,耳朵比身体还烫:“哪吒,我不是说过了不要随便变成大人形态吗?

哪吒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反应过来敖丙在说什么,自顾自地嘟囔着:“敖丙我冷……”

“你冷——你——”,突然,敖丙的表情凝固住了,他缓缓开口试探道:“哪吒,你……你腰带硌到我了……”

搂着敖丙睡得香甜的哪吒嘴比脑快:“腰带什么腰带我早就把裤子脱了。”

敖丙双颊瞬间变红,面上带着一丝自暴自弃,“所以,那是什么东西在硌我”

突然清醒的哪吒:“………………”

反应过来的李府三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下床捞裤子,然后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敖丙以更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击暴栗。

————————————

敖丙:“你休想再和我一起睡觉。”

哪吒:“(﹏)”

*温柔克制控制欲-黑客KO,撩完就跑傻白甜-美人师兄

【补:】

———————————

00

KO打开电脑,网络上除了小打小闹基本仍是波澜不惊。

日复一日的生活,打工带来的疲惫让他哪怕是要黑掉别人的电脑也提不起兴趣。

KO视线落在桌面上的游戏图标,最后也没有打开。

敲动键盘,他做了这两年里做的最熟练的事。

良久,KO合上了电脑,合衣躺在了床上。

上...

他还是没有上线。

九年制义务教务后就辍学的KO,知道对数字反应极快,顺藤摸瓜也摸索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

别的男孩子在他那时候的年龄里要么苦读书要么打游戏的时候,他已经把打工用来吃饭的钱,剩下一部分全放进了网吧。

缜密活跃的思维和天分,让他自学成了黑客。

而后来他一战成名靠的也许正是他自学摸索不成套路,别人只灵光一闪的东西却是他习以为常的思考方式。

他喜欢数据与代码。

这是网络行为的直观源头,他能掌握这些,就能握住一个世界。

不过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没有多余的人与事能影响他。

唯一能对他产生影响的也许只有暴雪与大雨了。

渐渐养成疏淡的性子,用数据与直觉来识人。

快捷方便,随性自然。

KO从未料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规则束缚住。

直到这个游戏,自他知道自己性别就消失的那天起。

他动过无数想要黑掉他电脑的念头。

后来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他,他没有细想过。

等他在学校食堂的窗口处遇见那双笑地干净的眼睛的时候,心跳地像是如同两年三个月前他问他要不要结婚的心情。

久违快活,久违窒息。

不同的人真的能给人带来完全一致的感觉吗?

也许吧。

认识郝眉后他鲜少再记起游戏里的他了。

偶然还会有熟悉的感觉被唤起,但他不会把郝眉当做他的替身。

这是对俩个人的不敬,他不屑如此。

郝眉是一个契机,把他从之前那件事的执念上抽离回现实世界。

也许他能慢慢放下,让他成为一个过客里带点温度的回忆。

郝眉很好,也许他不能和他做正常意义上的朋友。

像是太阳,跳脱灵动。开心就大笑,不开心就会争吵。

坦率而行,不只隐藏为何物。

他不同,他不会让自己过度靠近他。

因为当CPU负荷到极限的时候,只有两种结果:把自己烧坏、或者把自己连同电路一起烧坏。

这是必须被防护的事情。

KO不能及时给自己的CPU降温,那么唯一可控的方法是他不去碰那些危险文件。

而等那双眼睛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醉成了眼波流转的时候;

等他不知危险赤诚接近他的时候;

等他抱怨工作辛苦给他信任的时候;

等他以为自己能忍住却终于放任自己黑进他的电脑改了碍眼的桌面又输掉比赛主动去公司帮忙的时候;

他突然明白了,这就像一个游戏,可以走捷径。

但是如果用外挂,就有失败的危险。

即使处于黑客世界的规则,他也会排除哪怕一丝因为自己的犯规而输掉的可能。

等最终,他得知郝眉就是两年前游戏里的那个人时,CPU温度飞速飙升。

不能,只有相同的人才会。

01

办公室里众IT精英运指如飞,郝眉一个人却是手没动脑子动。

他皱着眉苦着脸扭头死盯着不远处KO看,还是毫无表情面容无波的样子,就和平常一样……

好像刚才在他耳边抛下炸弹的不是KO一样!

中午本来大家吃饭聊天,插科打诨,气氛融洽,节奏自然。谁成想午休快结束的时候KO突然走在他面前,对他平静地说,“忙完了上游戏和我结婚。”

然后……哪还有然后!!!KO竟然就这么走回座位继续做事了!没有然后!!

郝眉愤愤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凉水压压惊。

干嘛好端端的又让他上去结婚,而且有这么求婚的吗,也不对,不是求婚,但是这也太草率了吧!

就算是再婚也不能这样啊!

郝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是怎么想怎么都心里不舒坦。尤其是看看他在这纠结着,KO却在那想着不知道什么事情。

他是真拿不准KO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事情。

别人吧,在这两者上的表情必然是有差异的。不同的只是表情的差异等级。例如他们老三就是第一级别,愚公猴子酒他们估摸着就是第七八九级别。

从一到十,由浅入深。

但是KO呢!差异值无限接近于零。

找不到关键位置要怎么破解啊!

郝眉苦恼地又拿起了刚刚就空了的水杯。

他一向是心里装不进事,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找不到问题就问问题。

闷在心里非要得抑郁症不可,他这么聪明机智的大好青年怎么能被纠结折磨垮?

这么想着他蹭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大步走了过去。

KO的确没有在工作,他脑海被郝眉的样子牢牢占据着。

KO在想他中午听自己说完后的样子,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

不过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让郝眉点头的。

他才扫过去一眼,郝眉的气势立刻就散了。

郝眉正纠结是这么抬头挺胸的走到KO——旁边去打杯水再回去还是就这么直接逃亡的时候,肖奈和贝微微一起进来了。

郝眉眼一亮,不愧是他郝眉家老三和三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三!KO他骚扰我!!!”

等一场闹剧过后,郝眉开心地仿佛一千块钱已经拿到了手里。

“KO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郝眉成功地拿到了一千块钱,被大家揶揄了个遍也再婚完毕。

但是看着KO那张脸,他怎么就觉得今天的KO阴气好重…

哎,男人心,海底针啊。

02

郝眉十分失落十分不高兴地看着他三嫂和老三讨论他是怎么就让自己输两次的时候,KO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郝眉拽入水中烙下所有权。

那些藏起来的激烈情感就要失控决堤,他一头重新扎进水里,把自己除了克制之余的力气全都耗尽在池子里。

这是为什么他后来又多游了那么多圈。

没有人声,全部只有他自己。

一切他都可以完好地控制住。

被熟悉的安静包围,KO慢慢把心里的躁动与血脉喷张压了回去。

他从水中无声的钻了出来,才一出来就和另一个人面面相对。

郝眉孤零零地蹲在池边,看着他终于在池边露头先是愉快地瞪大眼睛,里面闪着熠熠光辉。

随后又把脸不自觉地鼓了起来,“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住在泳池里了呢。”

郝眉嗫喏地看着KO的脸,被沾湿之后帅气地要命,可他总觉得又平添一份冷厉,再加上刚才办了错事,一时不敢说什么。

KO微微抬头注视着他,看到他渐起的焦躁不安,还有惙惙地一眼又一眼偷瞄他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一个他在等着他。也不吵闹,难得安静。

KO心里涌起一阵暖流,眼神柔和起来。

他抬起手伸向他的脸颊。

郝眉此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如果自己是只小动物那么一定浑身毛都炸开了。

不过相处这么久了,虽然他仍然有很多时候对KO的动态表示疑惑,可KO细微的情绪他都能够捕捉到。

例如现在,KO的眼神这样温柔地看他,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于是他浑身僵硬地缩在泳池边,心跳骤然加速,像是KO跃进水中那一秒钟溅起的水花。

KO的嘴角很轻地牵动一下,右手托住郝眉的下巴,拇指肚在他的脸颊处缓慢而轻柔地擦过。

郝眉被他冰冷的手激地浑身打了个哆嗦,努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颤抖地声音,“怎、怎么了?”

“溅到水了。”

KO的声音平静地就像身后重新波澜不惊的池水,低到甚至没有回声。

郝眉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然后突然跳起来,“那你还用你的手摸我!你手上都是水!”

KO趴在池边,仰着头看他,不说话。

郝眉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脸莫名地越来越热。他胡乱地用手擦了擦脸,“你,你不生气了吧。”

他见KO没反应,心里又开始发紧,他瘪着嘴蹲了回去,“你别气了。我下次一定无条件堵你赢!”

KO看着他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讨饶。

沉默许久,嗯了一声。

郝眉嘿嘿一笑,“就知道你讲义气。你不气了就快出来,我要饿死了。”

KO手搭在池边,双臂一撑就从水中挺出大半个身体。

半裸劲瘦的身体在背景冰蓝色的池水里显出些苍白,但是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流淌的样子实在是……

郝眉蓦地背过身去捂住了鼻子。

糟了!他刚才竟然觉得KO性感!!

他看片从来都只觉得妹子漂亮可爱身材好,他的文字库几乎没有性感这个词。竟然在现在出现了!!

都是KO身材太好、长地太帅的错!

他低头撩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自己肚皮,他身材也不差吧……就是没什么肌肉而已。

回头得问问KO是在哪健身的,他也得去练练了。

KO无声地走到他的旁边,“走吧。”水珠落在眼里有些不舒服,他用手把头发向后梳了过去。

郝眉盯着他伸展开来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想地把手放在KO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KO顿住手上的动作,郝眉也傻了。

好半天,他眨了眨眼,飞快地收回手转身就走。

“啊啊啊!好饿,快走快走。那群饿鬼估计要哭嚎了。”

KO站在后面看他匆匆而去的背影,闭了闭眼。

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等到下一次……

KO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未完——

俞亮时光真好嗑

直接治好老鸽病

剧开虐,自己甜

不上升,一发完。

《论时光九段的定位转变》

方绪:“你就是小亮的起爆剂。”

有一种用心险恶,叫做有些人分明拿着CP粉头的剧本,却干着踩一捧一的勾当。

在这里,有些人特指方绪,就是那位年纪轻轻就上了九段的围达网兼围达队创始人,aka“守护老师一家人,吾辈义不容辞”的红色超跑爱好者。

时光在方绪眼里,先是一个点燃自己师弟竞技状态的人型起爆剂,然后就是他和那位处于不败之地的神秘高手褚赢对弈的跑腿小弟。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还完美的工具人了,方老板如是感叹...

时光在方绪眼里,先是一个点燃自己师弟竞技状态的人型起爆剂,然后就是他和那位处于不败之地的神秘高手褚赢对弈的跑腿小弟。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还完美的工具人了,方老板如是感叹道,连带着看时光那带着憨气的脸,都觉得眉清目秀了好几分。

"时光这小子,留着有大用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深秋,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在月夜下将绰绰的影子落在浇好没几天的柏油马路上。刚下过雨,空气里的味道说不上来好不好闻,一股沥青残留的苦涩,混杂着银杏的草木香气。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两个人,灯光把他们相靠近的影子拉长又缠绕。

像是在交换一个吻。

方绪的红色跑车藏在拐角的阴影处,他用戴了眼镜之后5.0的视力保证,自己刚刚撞破了一出小年轻的爱情戏码。照道理是有些浪漫,但故事的主角之一是某位时姓猪崽,在所有人都不设防的时候,拱了他们家的水灵白菜。

这两年情场职场双喜临门的方老板久违地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秋夜里的风吹乱了他当天下午刚刚做好的港风偏分烫发,也吹乱了他那颗不会轻易动摇的坚定内心。

从那天开始,方绪视时光为洪水猛兽。

或许,师兄是《体坛毒舌》幕后投资人?

这个想法有点无厘头,听起来很像是时光会说出来的话。俞亮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或多或少还是被影响了。虽然不是什么有营养的好东西,但一向严谨沉稳的小俞老师却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但有些人,光是想想,就莫名会觉得高兴。

"时光九段和俞亮九段真是不相上下。"

"你懂围棋吗?不相上下?他时光配吗?"

俞亮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师兄在"争当棋坛小学鸡"这一方面,和自己的男朋友不相上下。他喝茶的手顿了顿,稍有些苦恼到底应不应该开口。但最后定了定神,年轻且有担当的小俞老师依旧没有选择逃避问题。

"师兄,其实是我先对时光……"

这话方绪明显是一点不爱听,不管俞亮怎么解释自己才是拱白菜的猪,都没有用。葛优翻版干脆把老板椅转了一个圈,直接背对了他。时光的确催人老,烫头绝对发量少,隐隐约约的,那个后脑勺也跟葛优带上了相似之处。

"师兄,我很喜欢他,我是认真的。"

"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试着接受他,时光他很好。"

方绪有没有听进去,俞亮没有看出来,但最后只看到他师兄摆了摆手,示意他差不多可以出去了。在说服自己师兄路上持续努力但持续失败的俞亮九段,今天也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别后刚想要出门,就听到对方低声说了一句,让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下回试试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当小助理把最新一期杂志的封面递给方老板时,标题上大大的"围棋双子星"以及照片里两个人相爱相杀的样子,依旧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把有时光的那半面剪了再给我!"

方绪:"别让我在小亮边上看到他!"

俞晓暘:“下棋,输了就是输了,不需要借口。”

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一个真正的棋者,如果有,那肯定是这个人的修炼还不够。从前的俞晓暘是这么想的,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么要求俞亮的。

唯一对这个想发产生动摇的时候,是因为时光。

他状似沉着地看着那条拉开在车门前的红毯,以及在红毯上面胡作非为的舞狮队,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关上那扇车门,重启一遍世界。

而就在那个时候,只见高处那个让狮子百般争夺的彩球忽然散成了三瓣,一面长长的锦旗落了下来。上书四个大字,笔触苍劲有力,内容简洁霸气。

【俞亮牛逼】

这四个字看得俞晓暘头晕目眩,而他身边的俞亮也忍不住死死捏住了拳头。舞龙舞狮的音乐还没有停下来,但周围的气氛在看到俞晓暘之后就已经有了死一样的沉寂,只有中间的狮子还在那里摇头摆尾。

它最后蹦到了最前面,只见那狮子跟着末尾一声鼓点猛一个大跳落地,然后利落地摘下来了头套。露出的是时光汗津津的脑袋,还有他闪耀夺目的笑容。

"俞老师,我愿赌服输啊,您说这排面够不够!"

这一幕,倒是让俞亮忍不住侧头笑了起来。

那一局比赛很重要,是俞亮职业生涯中里程碑式的转折点,所以俞晓暘才久违地亲自送他到了赛场。同样也是这一局比赛,让俞晓暘放下了一贯的作风。

他在临行前沉吟片刻,最后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放弃了事先想好的叮嘱,转而给了一句安慰。

"外界的环境再恶劣,你也要坚定自己的内心。"

"林老师能让我学到很多,上次时光跟他下了一盘,输得很惨。"

这一句时光像是唤醒了俞晓暘一些不好的回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最后斟酌着说了一句。

"时光,那孩子挺特别的。"

俞晓暘:"但下棋前还是别见他了吧。"

03.

洪河:“书接上回,说到那九龄神童时长老,实乃俞亮克星也……诶为什么前边儿的人说那么少,到我这儿就一大段啊?不行不行,我也得说少一点,这才有大师的风范啊!什么叫这不是我的人设?听好咯,你洪爷爷我端的就是沉稳低调的人设!”

洪河一直觉得,世界上最扯淡的事情,无非就是时光这头猪崽能够拱到俞亮这棵珍珠翡翠雕的白菜。这件事情的扯淡程度,甚至远超于他这只红烧虾拱到了老林家的远心曼临。

"我就老觉得吧,俞亮这么一位格林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怎么就被你这个隔壁西游记剧组里脚踩风火轮的混世魔丸,用混天绫给裹成炸蝉蛹了呢?"

他此时此刻正与时光两个人坐在路边摊上吃宵夜,被他言语内涵的混天绫拥有者没有丝毫的自觉,一边畅饮着冰啤酒,一边还提着意见。

"我不当哪吒,我要当孙悟空。"

这句话好悬没给洪河气出隐疾,他骂骂咧咧地从时光手里夺过了啤酒瓶,"你可别喝了,等会儿又把俞大当家给召唤出来……这人像是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器似的,哎呀我说你别喝了!"

"你喝多了啥样你心里没数吗!"

时光喝多了容易出事,这已经是朋友们认定的一个事实了,当然也是俞亮心知肚明的东西。这俩人的关系能够在熟人间公之于众,主要也靠时长老贪的那几杯酒。

那天俞亮刚下飞机,匆匆忙忙赶到了弈江湖道场同学聚餐的包间。他刚从韩国回来,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三星杯,但也拿到了不俗的成绩。一路从异乡回国,独身坐在计程车上,还有点隐约的寂寞。

但那点寂寞马上被火锅店里的热气腾腾给全部冲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更温暖的拥抱。其实算不上拥抱,时光带着不好闻的酒气,蹦蹦跳跳地过来搂住了他的肩,带着点醉意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瑟。

"来来来,您各位瞧瞧,我家围棋大明星。"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重,带着满满的私心和炫耀。不远处的洪河正在捞丸子,他也喝多了,老半天没有捞上来东西,这会儿大着舌头胡扯。

"什么你家啊!那俞亮能是你家的吗?"

"怎么不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

时光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后来觉得费劲儿,干脆就不说了。但嘴巴闭上了也不是不能做别的事情,这家伙借着酒劲,扭头就亲了俞亮一口。吧唧一声不算太响,但直接把整个喧闹的包厢给震住了,空留寂静。

洪河看着那个场面,头皮都有些发麻,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追剧被虐之后能够彻夜清醒。在这么一片鸦雀无声里,时光的傻笑显得尤为明显,他一边笑,还一边美滋滋地说起了话。

"我男朋友,还能不是我家的?"

那场官宣来得猝不及防,暂且不论时光酒醒之后有没有后悔,反正俞亮当时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满意至极。他拦腰撑起了醉得昏昏欲睡的酒鬼,只留下一句话。

"那我先带他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用得暧昧,但饶是八卦如他们一群人,也不敢轻易在小俞老师面前现了原形。之后的酒局,俞亮来得一直很是时候,带时光离开的时机也总是抓得很好。

就像是今晚,时光刚喝完两瓶啤酒,在上头的边缘来回徘徊的时候,俞亮就开着车慢悠悠地出现在了路边摊的附近。他驾轻就熟地把快要滑倒的时光拦腰扶起,还气定神闲地跟洪河打招呼。

"那我带他回家了。"

"诶,好走好走,小俞老师慢点哈。"

"俞亮九段又来接人啦,诶哟……"

"虾!洪少侠,你看!有虾!"

就是香的有点生活化。

一只柴犬哈着气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绕着俞亮转了一圈,意图看起来很明显。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犯了事之后就靠在蒜蓉味十足的小俞老师身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俞亮克星这个外号,可能是一种里程碑式的道破天机。

洪河:“有一说一,确实。”

04.

俞亮:“我心里想的都是你。”

说实在的,满身蒜蓉味的小俞老师有点气闷。他想要把车窗放下来散散味道,但看着副驾驶上睡出满脸红印的家伙,又舍不得让他吹了风。

脑子里还有林厉下完棋之后说的话,让俞亮得闲后带着时光一起去他那里下棋。他一向喜欢时光,这小子也乐意和洪河一起在这位前辈面前耍宝逗乐,为着洪少侠的漫漫追妻路添砖加瓦。

"你和时光两个孩子,我觉得不错。"

他像是话里有话,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对着自己女儿的事情有点过分严厉,但对着别人的孩子,就慈眉善目了很多。院子里清淡的兰花香气配着微微的雨,颇有意境。林厉给他倒了一杯茶,喝来唇齿留香。

"以后的路也要一起好好走。"

什么叫做好好走,尚未年轻的俞亮还不能参透。他看着时光这么些年之后依旧稚气未脱的脸颊,想到他早上一边看俞亮试西服,一边嘀嘀咕咕地拽了一件姜黄色的卫衣毛糙糙地套在头上。

后来两个人吵了几句嘴,原因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总是这样吵吵闹闹,吵得厉害了,就有一个人气冲冲地跑出去,再由另一个人哄回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起好好走,但他很习惯。

大概酒后在车里睡觉还是有点不舒服,时光嘟嘟囔囔着睁开了眼睛。他有点睡眼惺忪的,侧头看到俞亮望着自己发呆,就问了一句。

"你干嘛呢?"

俞亮摇了摇头,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开了口。他声音散在车厢里,有点闷。

"时光,你以后也会跟我一起走下去吗?"

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时光用自己不太清醒的脑袋认真思考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背着自己窝藏绝症病危书。但他没有思考成功,因为家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俞亮收拾的,对方要是想藏东西,他绝对发现不了。所以他决定直接问,寻求一个痛快。

"你发什么疯啊,什么走不走下去的。"

"时光,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多别扭的一个人,但总是对准了他打直球。

"神经病,俩大老爷们儿还说这个。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关我屁事。"

虽然脸和脖子已经连着烧成了一片,但时光还是忙着嘴硬,他眼神止不住地乱瞟,最后还是抵不住俞亮死倔着不肯转移视线,别过头急急忙忙地应了。

"走走走,我不跟你走跟谁走。非要听这个,你上哪儿学的这种琼瑶剧台词。差不多得了,回家回家!"

"还看什么呢,回家啊!"

俞亮:"好,一起回家。"

神君敖丙忽然莫名怀了个蛋。这可把他的“宿敌”气得跳脚。

——————————————

不知为何,华盖星敖丙忽然胖了好多。

哪吒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毕竟神君嘛,神魂仙体,怎么可能胖嘛,对不对?

但不对。

敖丙确实胖了。

虽然他身上的神官袍服和神甲都可以随着身型大小自动调整,看起来似乎区别不大。

可他落入哪吒手中时,曾经见过摸过想过……咳咳——并没有想——总之就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不见了。

哪吒的手掌,确定无疑地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微微隆起的肚子。

虽然下一刻敖丙就从他手中滚落,狼狈地跌在云海之上,差点又从踏回天庭的云路上滚回人间。

那个大肚子。

那个大肚子。...

好大的肚子……

敖丙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仿佛在害怕他说出些什么。

哪吒的喉头滚动了几下。他很想发出两声超级嘹亮的嘲笑,高声说出“你变胖了”的事实,然后看着这个总是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星官露出惊恐乞求的神色,再慌乱地解释解释原因。

就算只是“我病了”这样根本不可能的理由也行。

敖丙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飞一般地驾云跑了。

其他的星官都用熟悉的习惯的谴责的目光看着哪吒。

哪吒特别坏。

特别特别坏。

他逮谁欺负谁。

尤其喜欢欺负敖丙。

常常要把敖丙欺负得偷偷地哭。

所有熟悉的星官少说都见过几回。

特别可怜。

看,哪吒是不是坏透了。

哪吒抹了抹唇角,獠牙刺出了唇缘,舌尖略过尖锐的齿,满心的恶意,几乎要从齿间牙缝中挤出来。

“敖丙啊……”

“你可真是,又胖,又丑!”

哪吒喝醉了。

他将那个眼见着又胖了一圈儿的敖丙怼在了星宫群宴的角落里,借用层叠的桃花枝头遮挡,恶狠狠地辱骂他。

敖丙一手抚摸凸出的腹部,一手推着他不准他靠近,面上惊恐万分,又不敢大声喊出来。

他软软地说:“你……你走开,你走开。”

这条小龙就是这么没用。

说话也说不清楚。

在人间就是如此。他明明是去保护那个渔民女儿的,但胆子小,嘴又不会说,明明是他将小女孩救出了妖怪的血口,却被渔民指认为杀死多位村民的凶手,被同样愚蠢幼稚容易遭人误导的哪吒打死当场。

到死的时候,他还记得保护胸口的小女孩,将她牢牢护住。

所以只有他的龙脊被打碎了。

小女孩安然无恙。

那些渔民抱起了小女孩,小女孩咿咿呀呀,全村上下喜气洋洋。

大家都在感谢哪吒,感谢陈塘关总兵的儿子。

唯有哪吒。

哪吒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他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他问:“不是他杀的那几个人,是吧?”

那些渔民理所当然地说:

“不是呀,但是有区别吗?他也是妖怪呀。”

“您可是陈塘关总兵家的少爷,打死妖怪,拯救我们的性命,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如若不那样说,万一您放了他,他再回来杀了我们,我们又多么可怜呢?”

哪吒全身颤抖。

他年方三岁,对于这个复杂的世界,他只是窥视了一丁点皮毛。

而这点皮毛,让他恶心。

杀人的是另外一个鼻涕一样的妖怪。和这个漂亮的妖怪完全不同。

而这些“人类”仿佛又和那些作恶的妖怪没什么不同。

哪吒没有跟他们分辩。

杀死这个妖怪的是哪吒自己,不去分辨人妖恶鬼的也是他自己,他难道还能去怪别人。

他拾掇了被打出原型的敖丙尸体。将他连带着没能脱体而出的神魂一同炼化成了一条腰带,戴在腰间,陪自己一同征战朝歌。

当自己肉身成圣之时,龙腰带又从他身上脱离而去,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应敕成神。

成神后的敖丙依然和人间时一样,懦弱又无能,同样的说话也不肯好好说,见着哪吒就跟见了猫儿的老鼠一样,只恨不能躲到十八层地狱去。

可哪吒又没将他怎样。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大肚子的事情。

敖丙却只会呜呜咽咽地让他走开。

哪怕说一句呢。

哪怕就一句呢……

文曲星经过,又见他欺负敖丙,犹豫一下,还是上来拉架,并仗义执言:“天尊,您可别再欺负他了……”

华盖星性子太软,跟个面团儿似的,被欺负了只会掉眼泪。

哪吒还欺负他,良心不会痛的吗?

然而哪吒哪来的良心。

他皱眉挥走了那个碍事的家伙:“他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哪个管得着?”

文曲星无语凝噎。

话是这么说……

毕竟敖丙是作为哪吒的武器挂件一同升仙的,原本封神榜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哪吒为了让自己这个腰带成神,甚至比其他成圣的几位都晚了好多年,就为了帮龙腰带积攒功德,给他制造成神的契机。

就如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

但敖丙和哮天犬又不同。他有独立的神位,又不是哮天犬、大青牛、玉麒麟那样的伴神。

若当初敖丙是成为他身边的伴神,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自然管不着。

可敖丙是正位上神,是拥有独立星位、独立神名、独属星宫的星官。

到现在还要提起敖丙做为武器挂件的黑历史,还想像对待伴神一般,让他听自己的话,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文曲星看着敖丙可怜,实在是没法一走了之,絮絮叨叨又劝,只盼着哪吒能放过那可怜的星官。

哪吒不耐烦,回头赶他:“老头子休要多管闲事……啊呀!”

就在他回头的这一瞬间,敖丙看准了机会,一jio踢到了那重要之处,直教那上神面容狰狞扭曲,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叫。

趁着上神无力回击,敖丙转身就跑。

他的肚子有点大,跑起来duang~duang~duang~的很不方便,干脆就地一滚,化作一条肥肥的龙,肚腹隆起,拖着肥硕软嫩的短尾巴,四爪并用,腾云而去。

云被坠得很低。

那个圆乎乎的肚子甚至从云朵中坠了下来。

哪吒痛得站不起身来。

眼睛却盯着跑远了的肥龙,嘴唇翕动。

仿佛想说点什么,又仿佛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曲星也搞不清他在想什么,既然华盖星跑了,他也没啥好担心的。

老头抚摸着胡须,摇头晃脑地感叹:“天尊上神,您平时欺负他也算了,如今他毕竟是双身子,你再欺负他不合适……”

双……

哪吒血液冲头,顿时也不痛了,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文曲星的官袍领口:“他哪来的双身子!你说他怀孕了!?他是雄龙!他怎么可能怀孕!你这老文曲胡说八道,看小爷打歪你的嘴!”

文曲星吓了一跳,忙忙解释:“他自己说的呀!况且他肚子那么大,自然是有了小星官嘛!更何况雄龙如何?龙和谁都能生,无论雌雄,这难道不是常识么……”

屁的常识。

哪吒怎么不知道。

他养护了龙腰带那么久。

怎么着,这是哪来的混账,竟偷偷摘走了属于他的果实?

哪吒火冒三丈,一双手几乎要将可怜的文曲星勒死:“谁!!到底是踏马谁!!谁碰了他!!!谁让他怀的!!!你给我说!!说不清楚小爷灭了你们紫微垣!!”

你灭紫微垣就灭紫微垣。

天塌了有紫微大帝顶着。

可你单单欺负我可怜的文曲星算怎么回事儿。

文曲星口吐白沫,颤抖回答:“我……我不造啊……难道不是……你的么……”

这多正常啊。

任谁都会这么想。

虽说有个杀孽的前因在那放着,但这位天尊对华盖星官的占有欲、保护欲,又哪里是别人能插手的。

换句话说,若有哪个胆大的在他们之间插手插足插别的……怕不是要灰飞烟灭。

再复活过来。

再挫骨扬灰。

哪吒却愣了。

怎么可能是他的啊。

虽然他没有过……

仔细想想,确实没有过。

从来没有。

所以他才这么恼火啊!!

到底是谁!!

不是自己!!

所以是谁!!

他要抓住紫微垣所有可疑的星官,挨个严刑拷打,直到他们说出实话来!!

做下了这样决定的哪吒,全然没有想过再去问问敖丙。

他的心就是这么奇怪。

之前不敢确认到底是什么之前,他敢去逼问敖丙。

挤到角落里,细细逼问,甚至大度地允许那条软弱的小龙说谎。

只要他说不是,他就信了。

可现在……

哪吒不敢。

所以,还是严刑拷问星官们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在紫微垣中哀嚎遍野之时,敖丙并不在天庭。

敖丙正挺着他胖胖的肚子,一边降落人间,一边叹息忧愁。

倒不是忧愁刚才踢了上神一个断子绝孙脚。

那个不重要。反正哪吒也不会来追究。

追究了他也不怕。

哪吒也不能将他怎样。

他还能多抓哪吒两把。

他忧愁的是这个肚子。

肚子里怀着蛋好艰难啊,好沉重啊,好不舒服啊。

就连刚才踹哪吒那一脚,因着大肚子碍事,都没发挥好。

他落入东海之下,钻入水晶宫中,扑哒一声,带着大肚子倒在老龙王脚下,哀哀对老龙王说:“父王,我不要怀蛋了,你帮我怀吧。”

老龙王一口仙茶喷到了这个脑子有坑的小儿子脸上。

敖丙:“……不愿就不愿,何必要喷呢。”

老龙王都气笑了:“这是你自己怀的蛋,哪有取出来让别人怀的道理?我看你是被哪吒那杀才宠坏……咳咳,”他诡异地咳嗽了两声,“我是说,被他带得蠢了,连这个都想得出来。”

敖丙忧愁叹息道:“可是怀蛋好难受啊,不知道给哪吒,他能不能帮我怀。”

老龙王又一口海水喷出来,喷得小肥龙在水旋涡中打了个转儿。

“不想怀,你就把它拿出来打碎就完了,这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

肥龙圆滚滚地打了几个滚儿,几乎撞在水晶宫的屋顶上。

一人疾速分水而来,妥妥将他抱住,好好地收在怀里。

只听那人怒道:“老龙王你好狠的心!敖丙身体如此这般,你竟敢打他!”

老龙王:“……”

哪吒在这再熟悉不过的水晶宫中落地,仔细看敖丙的模样。

依然是平素在自己面前那柔顺可欺的模样,委屈巴巴,像被欺负了。

于是继续指责:“他要什么,你给了就是了,难道我哪次还少补给你了么?更何况,如今他……”他顿了一下,心里万分的不爽,却仍是说了出来,“他双身子不舒服,顺着他点就这么难?”

老龙王幽怨地看着这对狗男男。

真的,烦得很。

好几百年,看得够够的。

也不知他是想当敖丙“干爹”,还是想抢这亲爹的名额。

所以他恶毒地把敖丙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说他不想怀蛋了,想放你肚子里,帮他孵。”

他看着敖丙。

不仅怀了不知何处而来的蛋,不仅连紫微垣都不知道他这蛋从何而来。

还要他帮忙怀。

人干事?

……哦,龙干事?

(遥远的天上,乱七八糟的紫微垣:……不是龙干事,是藕干事?)

哪吒恼恨至极:“你这肥龙,如今又丑、又肥,想得倒挺美,自己干了混账事,竟让我给你兜底!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你的上司,是你的上神,你竟敢支使我做这种事?看我不——”

敖丙看着他。

敖丙眼泪巴巴。

敖丙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无比难过地表示:“就是因为有它,我才丑了,你帮我孵,我不就变回去了?”

有理有据。

逻辑缜密。

哪吒七窍生烟。

他都来不及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怒吼道:“这是哪来的孽畜,你敢让我帮你孵!”

敖丙理所当然道:“是我身体里的呀。”

依然有理有据。

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呢?”敖丙理直气壮,“我父王都如此狠心置我于不顾,你还要欺负我,我不如再死一回算了。”

说完,又柔柔弱弱哭天抹泪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真真的欺负了他。

反正哪吒肯定会妥协的。

他总会妥协的。

自己只要柔弱可欺就好了。

有爱的人生/神生就是这么平平无奇,而枯燥。

老龙王半点不心疼,甚至还喝了一口被浪费了许多的仙茶。

反正有人心疼他的儿子。反正这个被宠坏的儿子如今还不如一个叉烧。

不知道当初在自己身边养出来的那个正气凛然的小少年是怎么在哪吒身边变坏的。

反正哪吒那么坏。

他的儿子感染点坏毛病,也没啥好奇怪的。

哪吒最终(果然)屈服了。

“我帮你孵。”他咬牙说,“但你得告诉我,那个奸||夫……那个蛋,到底是谁的!”

这条小龙,他奈何不得。

帮忙孵蛋,其实也算不得大事。

不过是咬咬牙根,从头再忍。

这小龙胡乱提出要求,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难道还真能将这小龙怎样。

但那个奸|||夫。

哼哼哼。

岂止是挫骨扬灰。非得抓出来杀了再杀,杀了又杀,杀完再杀。

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小龙,哪里是别人能碰的!

敖丙眨巴眨巴眼睛,对他的问题无比疑惑:“谁的?当然是我的呀。从我肚子里长出来,难道还是你的么?”

哪吒七窍生烟,怒发冲冠,恨得咬牙切齿:“你敢为那奸|||夫遮掩!你这小龙,看我不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叫得特别大声,吼得特别可怕。

简直像要吃了这条肥龙。

一口下去,嫩嫩的爆汁。

敖丙又开始哭天抹泪,仿佛被欺负得没有办法,见哪吒还要追究这些自己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干脆往地上一躺,变成一条软嫩的肥龙抱着尾巴哭泣。

都是些我好可怜我没人爱我被欺负了之类的口水抱怨。

一句哪吒想听的都没有。

把哪吒恨得呀,恨不能把这条肥龙拎起来,使劲摇晃,摇晃到他说出真话,交出那个被深深隐藏在幕后的奸|||夫。

老龙王默默地看着这场狗血大戏。

从仙茶喝到美酒。

顺便嗑了瓜子,又抓了把花生给偷摸潜入的龙后。

犹不过瘾,还拌了小凉菜。

夫妻俩就这么咔嚓咔嚓咔嚓……

哪吒好累。

他好心累。

这条小龙耍赖起来,他也没有办法。

一转头,看到那夫妻俩的情状,他顿时就炸了:“你们怎么好意思喝茶看戏的!”

这是实在发泄不出来怒火,拿他们两口子撒气呢。

老龙王幽幽地说:“你也没问我呀。”

哪吒爆炸了:“你知道!你知道那个奸|||夫是谁!!”

老龙王:“嗯。”

哪吒简直要爆燃怒火,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是谁!!你告诉我!!是踏马谁!!!”

他要找出那个人,杀了再杀,杀了又杀,杀了还杀!他说话算数!他说到做到!他——

老龙王:“啊,没有奸||夫。”

哪吒:“你胡说!!你敢包庇那玩意!!你试试看今天小爷掀了你水晶宫——”

掀就掀。

难道你还掀少了。

就算每次都为了我老龙的亲生儿子,也不妨碍老龙我对你怀恨在心。

老龙王慢悠悠地看了他儿子一眼。

其实一句话就行。

但他儿子就是不说。

他有时候也不清楚,这个曾经正义凛然的小儿子,如今是傻呢,还是暗搓搓的心黑呢。

就在眼看着哪吒马上就要爆炸之前,老龙王开口了:“没有奸||夫……听我说完再掀——没有奸||夫。所有龙族在成年的时候都会有蛋。授精就生出小龙,没授精就是死蛋。这叫初蛋,不分公母。好了,你掀吧。”

掀个屁。

什么怀孕。

什么孵蛋。

这踏马就是龙族的成年礼。

哪吒一口气缓不过来,一时上不得也下不得,几乎要憋出内伤。

他粗喘了几口气,又拎过了不再絮叨什么没人爱我的小肥龙。

拎着。

像拎着一条胖头鱼。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原本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害得他费力打了一圈紫微垣。

还被紫微大帝打了一杖以示警告。

很不划算。

敖丙眯着眼睛,像是胖得只剩下了缝儿,又像是在暗搓搓地挤出坏水儿。

“你问啥,我说啥。我哪句说得不对?是你自己对我这样凶,问也问不到点儿上,又来怪我不说清楚。”

理直气壮抱怨完,又哭天抹泪起来,仿佛真被哪吒又伤了心。

哪吒心头那股冲天的怒意又慢慢消失了,他抚摸着肥龙圆滚滚的后脑勺,想想之前的问题,似乎敖丙确实都回答清楚了,只是自己没理解而已。

哪吒顿时就原谅了他。

回头对老龙王道:“这次都是你的错,以后可不能再犯,记得有误会早早解释,否则我掀了你的水晶宫!”

老龙王、龙后:“……”

看吧。

这哪里能怨他们对这杀才积怨深重。

有这么个狗儿子。

加这么个天天掀桌的狗女婿。

不恨的是圣人。

于是哪吒根本没有跟老龙王夫妻道歉,堂而皇之的来,堂而皇之的走。

还甜甜蜜蜜地抱着他那条肥硕的龙。

竟然还亲得下嘴。

呸!

——完——

哈哈哈哈!就是一个小误会~

灵感就类似于鸡嘛,甭管有没有公鸡,一天一个蛋……

咳,我不是说敖丙会一天一生这么恐怖。

你们理解就行,理解就行……o(*≧▽≦)ツ

鸽子精本鸽,没到零点前都算周末,鸽子精最后的可信度,(┯_┯)

写的渣,求不打,还有还有,我觉得若是想让我有质量的更新,催更的宝贝可以催我看书,每次看完《二拍》我总是会灵感爆棚!

上回写了我的爱豆,在另一个号,所以就......(心虚)

正文:

杜甫是眼看着自己的偶像被店小二以一个极...

杜甫是眼看着自己的偶像被店小二以一个极为圆润的弧度扔出去的,然后又跟着李白在寒风中蹲了半天,看着李白那也不知是吹红还是醉红的脸颊,实在是有些心疼,不是他不愿带李白回去,只是自己那处实在寒酸,再加上太白兄的友人若是来了寻不到人可如何是好?

杜甫陷入了沉思……

话说今早杜甫出门,便在桥边看到了李太白,他原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堂堂太白兄可是当今圣上的左右手,有名的大红人,此间虽是西湖至美之地,也不至于他专程跑来一趟

杜子美抱着这种念头,远远的瞥了一眼便去了书铺,开始了自己作为抄经生的一天

等到晚霞染红了天,书店老板拍了拍杜甫的背,他才反应过来,老板看他这副样子,付了他一天的工钱,杜子美便收拾了东西去饭店吃饭了

本来他想着到路边摊子吃点便算了,可是这会儿却又看见了李白的影子,攥了攥手里刚挣的钱,狠了狠心,随着太白进了这杭州最大的第一饭店

走近了一看没想到真的是太白兄,杜甫心疼手里的银钱,但还是为了他的太白兄,挺着胸膛走了进去,寻了个最好的能看清太白兄的地方点了杯茶,便坐了下来

他看着李白拿了一堆美酒,喝个不停,又看到他快要大醉的时候,被友人们推搡着,拿出银两来,付了酒钱,直至后来,看着李白被店小二扔出去

杜子美这么一回想,眼看着就要到二更天了,天人交战之下,还是决定把李白抗回家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伸了个手,他心心念念的太白兄就整个人缠了上来,像只八爪鱼似的把杜子美裹了个紧,还是杜子美找了打更的大叔,才把人成功拖回了家

……………分割……………

第二日一早,李白是被痛醒的,饶是他能喝酒千杯不醉,他也还是个凡人罢了,凡人若是想醉,怎能不醉呢?

李白慢慢缓了会儿,揉了揉太阳穴,等他彻底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床铺勉强算是整洁,只是这洗得有些泛白的床单,跟这明显破损的床头木,就透露了家主人的家境一般,很一般!尤其是这还透着几个孔的破屋顶,李白觉得自个心情不太好了……

正在李白穿鞋决定离开此地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响了,迎着明媚的阳光,李白看见一个身材清瘦,个子偏小,容貌却是姣好似女子,不,若不是皮肤蜡黄,可能要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李白呆呆的看着杜子美,穿鞋的手都慢了几分,为他日后的蹭吃蹭喝打下了基础……

*Alpha俞亮x未分化时光

*不懂还有没有后续,ooc警告

*短小一发,不喜勿喷。

俞亮最近憋屈得很。他的易感期到了,知情者还有为了跟他培养默契而一起同居的时光。

时光作为一个尚未分化的少年郎,这几天的乐趣就是撩拨那个总是冷静自持、优雅高贵的Alpha。

“时光,把你的头和脚拿开。”俞亮第n次忍住想把时光踹下床的欲望,一口气憋在心里,最后只能重重地呼出。

时光这皮...

时光这皮猴子,已经从最开始抢他杯子里的水喝发展到现在对他动手动脚,浑然不知易感期的Alpha有多危险。

“啊?”时光面上无辜,明亮的双眸中却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他就是喜欢看俞亮又气又恼但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太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把你的脚从我腿上拿开!还有你的头,再凑过来,我脖子都得给你顶折了!”俞亮一手抵着时光的额头把他推开,一手伸进被窝里,把那条“不速之腿”抓住“丢”出去。

“哎哟!不要这么小气嘛!”时光又是没心没肺地呵呵两声蹭回俞亮身边,“我这是在跟你培养默契呢!”

温热的身(身区)紧贴着自己的左侧,俞亮咬牙切齿地抬手就给了被窝里那只在自己小(月复)打圈的手一巴掌。

“时光!”俞亮的心慌了,一贯沉稳的脸上也浮现了怒意,他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些难以启齿的反应。

“干……干嘛啊,碰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时光被俞亮吼了一声,略微尴尬地收回了手。这个Alpha板起脸来真吓人。

俞亮见时光还在嘴硬,这几天憋着的气一下就上来了:“你再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干嘛啊,我又不是Omega,碰你一下又没什么……”时光本来就只想着开玩笑的,看到俞亮反应这么大,也不免心虚,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是Omega的问题吗!这明明就是……算了!”俞亮见时光那副眼神飘忽的心虚模样,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氵世)了,他根本没办法对他发火。

“好……好啦!不碰你就是啦!”时光想道歉却死要面子,结果嘟嘟囔囔地说了句“扫兴”,直接把俞亮又一次起爆。

“扫兴?”俞亮又气又笑地连点了好几下头,霸道清冽的信息素在房间内散开,恨不得让床上这个不知所谓的少年俯首称臣。

时光还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Alpha的威压无法忽视,所以他现在是一个乖巧的鹌鹑。

时光在假睡,可眼睫毛还在偷偷颤动。

“时光。”俞亮故意压低了嗓音凑到时光耳边说话,“我让你扫兴了,那你让我jìn兴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俞亮这该死的Alpha,竟然抓着他的手去碰他的那里!!!

“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sāo扰易感期的Alpha了!”时光在心中绝望地忏悔着,“但是……不得不说……好大……”

惊觉俞亮似乎还想抓着自己的手伸进裤(衤当)里,时光吓得直接瘪了嘴,哭丧着脸快速从心:“小俞老师,我错了!”

俞亮瞧见时光那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儿样突然气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这人什么时候才分化啊……

“知道错了?”

“知道了。”时光感觉自己心跳速度加快,脸颊也越来越烫。怕俞亮发现端倪,便底下了头不敢看对方。

“还敢吗?”小俞老师现在的语气还颇有一股老师的味道。

“不敢了……”

“嗯,那你睡吧。”说完就准备下床。

时光看俞亮突然下床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去干嘛?”随即恨不得马上打自己一巴掌。

俞亮那边坚挺着呢,现在不睡觉下床还能干嘛!

俞亮神情复杂地凝视了时光一会儿,接着一声不吭地走向卫生间。

床头的两盏灯还亮着,时光平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耳边好似能听见卫生间内传出的轻微chuǎn息声。他握了握自己的右手,那种触感还清晰的留着……

妈妈,我不干净了。

*北斗杯备赛日常小甜饼/文笔渣勿喷

————

因为新赛制的原因,北斗杯备赛期间,成功定上段并且入选国青队的时光和俞亮为了磨合默契搬到一起,甚至睡在一张床上。

一开始两个人还一人一床被子,泾渭分明,但睡觉不老实的时光每次醒来,不是在整个人在俞亮怀里,就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所以两个人今天就打算把房间重新整理一下,干脆换个大被子省的麻烦。

俞亮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但也宠溺的答应他。任由他一个人在房...

俞亮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但也宠溺的答应他。任由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干什么。

阳光穿过树叶透过窗子细细碎碎的打在书桌上,是美好静谧的下午时光,俞亮安静的在书房复盘前几日和师兄方绪的对局。

直到时光的哀嚎响起打破这份美好。

“俞亮!救命!”

俞亮快步走到房间,看着在一堆床单被罩之间的时光。

“我说,你的脑子是摆设吗?都套了多少次被罩了还不会。”

自从第一次时光整理床铺把自己卷进被罩里面的时候,俞亮就觉得这个人是个小猪脑子。

“哎呀,你凶什么凶,快来帮忙啊。”

时光抬头盯着站在床边一脸无奈看着他窘迫的俞亮,软软糯糯的开口求助。

俞亮上前把人从一团乱七八糟的布中解救出来,抱着走到落地窗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下。

“在这坐好了别乱动了,我来。”无奈的看着凌乱的床,早就知道他不靠谱,没想到能搞成这么乱七八糟的。

动手能力很强的俞亮本来不要一刻钟就能铺好床整理好房间,但是,他忘记了那个粘人的小猪宝是不会乖乖坐着的。

刚被放下的时光在俞亮转身的那一刻就跳下桌子,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收拾,动不动还要上手来捣捣乱,

“怎么看着这么简单我就不会呢。”看着乱七八糟的床铺变得整洁干净,时光郁闷的很。

俞亮整理好床铺,坐在床边,看着坐在他身边一脸郁闷样的时光,微微勾唇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我会就行了。”

时光得到了安慰,往后一到躺在床上,“说的也是,这不是有你嘛,我会不会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俞亮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可爱又有趣,有他在身边,心里十分充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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