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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茶
算观影体吧
“快看,那是什么?”
本来很乐呵看打架的殷郊顺声望去,只见玄鸟飞腾,缠绵着错开,波纹荡漾,一面横贯十丈的铜镜现于大营上空。
“通知主帅。”殷郊大喝,同时鬼侯剑出鞘。
“殷郊。”
【殷郊。】
一前以后,两道声音唤他,前者是姬发,后者约摸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随着孩童的声音响起,铜镜也有了动静,上面出现了一道身影,越来越清晰,就像真的有个人现在那上面。
【“殷郊,别逛你的岁神府了,赶紧跟我来,天河边打起来了。”
哪吒脚踏火轮,红绫环身,身处半空中,俯身冲着一高大茂密的花树喊。
“第一天就打起来,谁这么大胆啊!”】自花树中探出半个身影,赫然是殷郊的模样。
“唉,我怎么在上面。”殷郊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传来,证明他不是在做梦。
姬发走过来,皱着眉看天上,又皱着眉看他。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殷郊挑眉,伸手按了按他嘴角的伤,看他痛得直躲便哈哈笑了起来。
“玄鸟,许是我家先祖在逗我们。”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上面的东西非凡人能做到的,不知是哪位仙家的手段,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
“别担心,我在。”姬发握住他的手,目光沉静。
“我知道。”
他们在底下说话,上面已经进行到另一处场景。
【“鄂顺,谁和谁打起来了?他们人呢?”
鄂顺安抚着受惊的天马,指了指前方一处焦黑处,说:“崇应彪和黄天化打起来了,打着打着,闻太师过来了,一人给了一雷劈,现在他俩叫闻太师给压着回去反省去了。”
“他们俩能乖乖反省才怪,我看以后还得打起来。”
鄂顺无所谓耸肩,说:“打就打吧。等姬发上来后说不定会变成二打一呢。”】
“我,我怎么也在?”这是鄂顺。
“哈,我和谁打起来?黄天化,他谁呀?”这是崇应彪。
“我上来?什么意思?”这是姬发。
一个茫然,一个不忿,一个皱眉思索。
“还有闻太师,闻太师会雷劈?”没想起来闻太师会这法术的殷郊看向他父亲。
殷寿一脸的威严,对上面的内容不发一言。
好吧,看来父亲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天河边,鄂顺安抚好马匹,同他们一起漫步。
“说起来,师兄怎么想起来找我,杨戬师兄呢?”殷郊看着骑在天马背上的哪吒。
“他在灌江口治水,本来我想去帮他,师父说第一天要给玉帝面子,让我老实呆在天庭。气死我了,那姬发的哥哥都能跟着老父去拜访人皇,偏偏我们要留在天庭。玉帝偏心!”
殷郊笑了起来,他理着天马的鬃毛,说:“师兄说的是,不如偷溜下界,反正被逮到也不会怎么样。”
“还是不要吧。第一天,还是安分些好。”鄂顺才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雷声。
“闻太师?还是雷震子,走,我们瞧瞧去。”】
“姬发,上面提到你父亲还有哥哥耶?”以及,他有俩师兄,难道他以后会修仙?
“天庭,玉帝,难道天上也有君王。”
“还提到了人皇。”
质子们话在小声,都说就非常的吵。殷郊气到大喊:“都闭嘴,安静听。”
姬发拉拉他的手,小声提醒:“主帅在。”
殷郊不解的看着他,反问道:“那又如何?我的存在不就是为父分忧嘛。”
姬发一听,很有道理,就继续看上面,为了舒适还拉他一起坐着。
殷郊感叹道:“还是这样舒服。”
【云朵浮在脚下,群花不分四季的在绽放,误入其间的三人看见花花草草就意识到了不妙,还不等他们退出去,就听见女子的说笑声。
“师兄,你带错路啦。”殷郊折返在最前,肉眼可见的焦急。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还是个小孩子,姐姐们还能吃了我不成?”哪吒得意道。
“一人掐一把师兄你的脸蛋就够师兄你受得。”殷郊一边说一边去掐他师兄哪吒有肉的脸颊。
哪吒慌忙去躲,殷郊上去追,一躲一追间,混天绫不知打到哪里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啊,师兄,鄂顺,愣着干嘛,赶紧跑呀。”说着头一个冲在最前头。
然后,被声响惊动的仙子们堵去了路。
“仙子们勿怪,我等对天庭不熟,打扰了诸位。”
“无事。正巧我们中有一位正想去找你呢。”一位美貌的仙子如此说。
“找我?”殷郊疑惑,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
“母亲!”】
“母亲!”
“我母亲怎么也在上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前面还能笑呵呵看的殷郊宛如发疯的小兽,若不是姬发死命拉着,他早就拉弓了。
“冷静,冷静。殷郊,都是假的,鄂顺现在在这里,你也在,上面的东西都是假的。”姬发抱着他,努力安抚。
“别让我知道是谁搞得,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母亲是他心中柔软的一角,对待母亲他总是温和又乖顺的。
“好,我帮殿下一起。”看他胸膛不再剧烈起伏,知他平静了下来,姬发也就放开了他,不过还是暗地里摆手,让手下的质子们把弓箭拿远一点。
底下纠缠间,上面跪地痛哭的已被安抚好。
【“多大人了,怎么还掉眼泪。”太阴君调笑道,拉着儿子的手,把人给扶起来。
“我们能在天庭重逢,该高兴。”
“母亲,我”殷郊三两下抹掉脸上的泪,笑了笑,说:“让母亲担忧了。”
太阴君摇头,温柔地笑了笑,对他说:“你永远是我的骄傲。你所做得一切母亲都看在眼里,母亲为你骄傲。”
“母亲!”殷郊感动。
“等姬发那孩子上来过后把他带给母亲看看,也带去拜见成汤先祖。先祖也一直看着你呢。”
“啊,母亲不介意吗?先祖他也不介意吗?”有点小心虚地殷郊。
“郊儿开心就好。至于先祖,他亲口说得不怪你,你是殷商最后一只玄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最后一只玄鸟?我这么没用吗?”作为殷商这一代唯一长大的子嗣,未来他会成为太子,成为王,而上面说他是最后一只玄鸟,也就是说殷商在他手上亡了。
“殿下,上面是仙人的把戏,不可当真,王妃在朝歌等你凯旋。”姬发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殷郊颤抖着手,望着上面,没有说话。姜文焕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把手放在肩头,无言地安慰。
质子旅中,他和殷郊的感情、相处不如姬发,但是他们是血缘相亲的表兄弟,血缘天然绑定关系,想断也断不掉。
【“我和诸仙一道游览天庭,你们三个小家伙要一起吗?”
殷郊鄂顺哪吒齐齐摇头。
仙子们的游览,他们不想加入。
“姜娘娘,我带殷郊去拜老君。他没事,他可以陪你。”一指鄂顺,表情童稚天真。
鄂顺傻眼,求助地看向殷郊。殷郊无语,想了想,说:“母亲,鄂顺的爹也在天庭,他想他爹了。”投了一个眼神给鄂顺,示意他自由发挥。
“对,我想我爹。王后娘娘,我们先走了。”说着,拱手行礼。
太阴君无奈一笑,摆摆手,让他们去各忙各的。】
“南伯侯也在,这天庭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个个的,有亲有故的,又想到他也在天庭顿时一阵牙疼。
姬发看了一眼崇应彪,没说什么,想起之前提到父亲哥哥,又一阵黯然。
父亲哥哥在天庭,他怎么不在。
【“两位师兄,老君正是炼丹关键时刻,不得闲。还请两位师兄先回,等老君闲了自是会召师兄们闲话。这是两葫芦仙丹,师兄们修行时可以服用。”
童子们客气的把他们应进去,又客气的送他们出来,还送了两葫芦仙丹。
殷郊不关心老君见不见他,他打开葫芦盖,闻了闻仙丹,问道:“师兄,这仙丹姬发能吃吗?”
“不知道,等明天你问问姜师叔吧。”同样不知道的哪吒如此建议。
“应该可以吧。当年我是凡人时姜师叔也喂过我仙丹,虽然没多大效,我后来修养了好久。”
“胡说,我昆仑仙丹是没有老君的好,但是对凡人而言也是仙丹。是你自个问题,你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谁知道被石头砸会晕,被我的混天绫捆也晕,你这么大块头还没有姬发顶用。”哪吒先是为昆仑仙丹抱不平,后是嫌弃殷郊不中用。
“师兄胡说,姬发武力可不如我,我的鬼侯剑可是打败质子旅所有人才拿到手的。”殷郊不服气。
“那说不定是姬发让你呢。说起来,你的鬼侯剑怎么没带上来,你以后不打算用剑了。”
“姬发才不会让我。鬼侯剑我留给姬发了,现在我用这个。”手一动,翻天印浮现在身前。
“广成子师伯又把这个借给你了,他怎么不把当初你下山给你用的落魂钟雌雄剑什么都借给你。”哪吒气道。
殷郊收起翻天印,笑道:“这里是天庭,平常顶多小打小闹的,没有危险。给我个法宝护身就成,况且我以后又不会单打独斗。”
“但现在太岁神就你一个,等人齐了你才是殷元帅。”
“师兄,别说了。”叹气,殷郊望向人间。重重云天,他什么也看不到。
哪吒飞过来,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说:“别叹气了,现在已经很好了。你还活着对姬发就是莫大的慰藉,他当年为了救你连封神榜都是说扔就扔,没带一丝犹豫的。那可是女蜗娘娘留下的封神榜啊!”
“知道,知道,当年我能复活也是因为封神榜。”
“毕竟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是天下共主嘛。谁知道你醒了后会拜广成子师伯为师,自断红尘。”
殷郊摸了摸封神后依旧存在的红痕,淡淡道:“我死了,又活了。我的命还给了他,便不再欠他的了。”
“其实,我觉得你的命不止是属于父亲一个人的,你还有母亲。”
殷郊抚摸着颈上红痕,目光哀苦,他说:“那时我只有父亲,没有别的亲人了。”
“姜文焕听了会哭。”
“哈哈,师兄,别告状。等他长命百岁后,我再去接他。”一挥袍袖,远遁而去。】
殷郊抚上脖颈,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以后呢?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在颤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句‘只有父亲,没有别的亲人了。’
所以,我以后会失去母亲。所以,在天庭再见到母亲我才会痛哭。
画面再现,这一次不是缥缈云雾的天庭,而是青翠两岸,水波平静的河岸边。
【身着昆仑白色道袍的殷郊提着下裳,步履轻快地往河岸边两道坐着的身影走去。
“师叔,姬发!”哪吒踏火轮而来。
“小点声,小点声,鱼都被你们吓跑了。”直钩垂钓的姜子牙转头示意他们小声点。
年过三旬,沉稳了很多的姬发站起身来,笑着迎向殷郊,“殷郊,天庭不忙嘛,怎么有空下来?”
“我和师兄偷溜下来的。”殷郊携了他手,探身看姜子牙的鱼钩。
“玉帝这两天没空管我们这些不惹事的,所以我和殷郊偷溜下来看你们。对了,殷郊,你的仙丹拿给师叔看看。师叔,你看看能不能给姬发吃?”
“对,师叔,你看看,姬发能吃你应该也能吃。”递了葫芦给姜子牙。
姜子牙接过,打开,看了看,递回去,摇头道:“凡人的命数乃是天定,你们俩就不要费心了。”
师兄弟俩齐齐露出难过的表情来。
“哪吒,你来,师叔有东西需要你稍给杨戬。”姜子牙把鱼竿塞给殷郊,招呼哪吒跟他走。
他们俩走后,姬发看殷郊,殷郊看水面。】
“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也觉得。”
“别胡说,看看他俩的脸色。”
“闭嘴了。”
两道目光扫来,说闲话的质子们都闭了嘴。
【“师叔钓上过鱼吗?”
“有吧。不过,我没见过。”】
镜面上的气氛怪怪的,镜面下的众质子大气都不敢喘,眼神放空。
【“姬发,你要活得久一些。比我,鄂顺,崇应彪都要久。”
“殿下,小臣现在就比你们活得久。”
“哈,什么呀,赶紧的去帮我找些饵料来,照我师叔这个钓法,精卫填满海都钓不到鱼。”
“是,殿下。”】
随着话音落下的消散的还有空中的镜面,玄鸟长鸣,腾空而起,转眼就如雾消散在翼州的天空中。
“结束了?我偷溜下来只为钓个鱼。”殷郊无语。
“殿下,那无法证实是你。”
从镜面上我的年岁推断,我年岁绝超不过四十,但我却说我活得比殷郊久,难道说殷郊死时最大才三十岁,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只有不到十年的生命。
“殿下,那绝对不是你,也绝对不是我们,我们都好好的站在这,你看得到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心慌。
殷郊仰面注视着空中,他说:“仙家手段,果真莫测,只是……殷商勇士,可惧?”
“不—惧—”
声音由小及大,渐至震耳,凡人的勇气,这一时可令诸神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