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结构、文化习俗的不同,也孕育了各地婚介企业不同的生存状态。
临沂空降前三
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成都连续两年位居全国婚介企业数量第一的位置。
从人口规模来看,从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到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的十年间,成都人口增加了582万人口,达到了2093.78万,成为中国第4个“2000万大城”。较大的人口规模意味着较大的婚介市场,但成都“独占鳌头”,显然还有其他原因。
不仅如此,相比于其他人口大城,成都较为“年轻”。据“七普数据”,成都总人口的近一半为青年群体。随着城市吸引力提升,成都青年人口规模还在持续增长,在校大学生人数位居全国第4,这也成都成为了全国毕业生首选城市第4名。
值得一提的是,与2021年“十大婚介城市”相比,各市排名基本无差,只在原本的基数上有少许调整,如成都在一年内新增37家婚介公司,排名第二的南京则减少了32家婚介公司。
最大的变化发生在山东省临沂,该市以493家婚介公司的数量,从原本的十名开外空降至全国第三。根据天眼查数据,临沂企业名中带有“婚介”二字,一年内新增并存续的企业有109家。
婚介公司在一年内激增也与当地较大的婚介市场有关。
首先,临沂庞大的人口基数为婚介市场提供了一定的基础。虽听来低调,临沂却是全国当前17座千万人口大市之一。作为山东人口第一大市,临沂以1101.95万常住人口的总量超过了省会济南和计划单列市青岛。
且与成都外来人口众多不同,临沂市的人口增长以内生性为主,即人口增长主要来自新生儿。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临沂人口出生率为9.47‰,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8.50‰。
同时,临沂近几年的结婚率和离婚率都较高。2021年,全市办理结婚登记5.04万对,离婚1.49万对;2020年结婚5.52万对,离婚2.11万对。
家住临沂临沭县,今年71岁的陈大爷去年底在亲戚好友的鼓励下注册了一家婚介服务中心。陈大爷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我原本是种地的,现在年纪大了,孙子也带大了,看很多人有介绍对象的需求,就搞了一个婚介所,做做信息传递的工作。主要还是帮认识的人介绍,大多数(客户)是离婚的,男的更多一点。”
江苏两年锐减千家
“我们这边女客户比较多,因为年轻男性外出工作的比较多。我们是线下会员制,会费在3000元左右。我认为婚介是一个比较好的行业,介绍对象也不是很困难,生意还可以,赚的也还行,我感觉能做一辈子。”石家庄一家婚介服务公司的老板尹先生告诉时代周报记者。
这一趋势与江苏婚姻登记数据较为一致。江苏省民政厅在今年情人节发布的数据显示,近5年来,当地每年的结婚登记量逐年下降。2021年,江苏民政部门共办理结婚登记46.69万对,登记总数较2020年下降5.16%,较2017年少了20.8万对。
六成婚介企业为个体工商户
红娘难当,鹊桥人稀。
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则则“征婚启事”登上报刊,引发传统婚介所的热潮,到如今线上相亲兴起,部分婚介所“阶梯会员制”的玩法甚至引发了信任危机。“媒婆”这一古老的行业再次站上分岔口。
正如江苏消保委所述,良莠不齐、“套路多”一直是婚介行业长期被诟病的问题。
曾在南京一家婚介所交了近万元会费的小陈告诉时代周报记者,自己对婚介服务十分不满。“没付钱的时候出来总监、红娘等一堆人,各种推荐,夸自家服务好,讲述以前成功的案例,跟我说你这么漂亮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对象)。但等我付了钱之后就找不到客服,介绍的几个条件都不好,还对我说要求不要太高。总之就是体验很不好。”
此前,也有媒体报道称,有婚介机构存在“收割单身青年口袋”的情况,收取几千到几万元不等的高额会员费,再雇佣婚托等进行虚假营销或诈骗。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婚介机构不属民政范围,也无专门的监管办法,只能作为普通的市场主体,由工商部门进行监管。
在人口增速明显放缓,年轻人婚恋意愿呈下降趋势的当下,婚介市场期待着新模式。在业内人士、某脱单小程序创始人黄宗树看来,婚介行业,如果要有更大的发展,应该思考如何才能帮助单身群体实现低成本、高效率脱单。“如果哪个婚介平台能解决这个痛点,肯定会有巨大的发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