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郑州市的王丽(化名)经熟人介绍,终于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她是一名离异女性,自己将孩子带大。
她曾经试图通过婚介公司寻找自己的另一个依靠,却被骗走金钱和情感。
她为了“解密”,曾扮演过自己以为不齿的角色——婚托,最终放弃。
“幸亏当时没有继续走下去,不然,可能最终走向的不是幸福,而是监狱。”王丽说。
近两年来,郑州市司法机关办理的婚托诈骗案件不在少数,这些曾经为了生计或者婚介业务而扮演被追求者的婚托,在自知或者不自知中陷入巨大的贪婪,从欺骗滑向诈骗,将自己卷入犯罪的深渊。
婚托
之“卧底”
2010年,离异多年的王丽眼见着女儿渐渐长大,便开始考虑为母女俩找个依靠。毕竟,自己接触的人群有限,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到郑州市建设路与嵩山路交叉口附近的一家婚介所,填下了自己的个人资料。
不久后,婚介所安排她认识了50多岁的程某。王丽见他开着汽车,衣着讲究,说话稳重,印象不错。
程某自称自己在登封与人开了一家保健品公司,生意很好,自己在郑州有住房,家里也有一个女儿。
随后,两人不时见面,程某很会说话。他说:“人生的价值在于对家庭的负责,对事业的执著追求,对人性的尊重,以及要有一颗善良、宽阔的心胸,能海纳百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特别是一个事业成功的好男人更难,但我无怨无悔去努力,真诚希望在将来的人生中能呵护你一辈子。”他还表态会把王丽的女儿送到国外学习。
程某曾带着王丽到登封的保健品店,但走到半路又说自己的朋友不在折了回来。
其间,程某说服王丽将4万元积蓄拿给他入股保健品店,结果此后,程某与她的联系越来越少,后来干脆手机停机。
王丽意识到事情不妙,却再也找不到程某,他曾经所住的房子也不过是租来的。
询问婚介所,婚介所称他们知道的和她一样多。
王丽随后报警,但无法提供更多的有效信息。
“这是不是就是婚托?”王丽猜想,但没有什么证据,她决定自己应聘婚托看看其中的门道。
“潜伏”成功的王丽这才知道,她所在的婚介所,“见一次面能挣30元。见得越多挣得越多”。第一个月她见了一二十个。
“客户碰见婚托没有半点好处,婚托没有不说谎骗人的,想着法儿地向客户要钱,这个事儿我干不了,一个月后就辞职不干了。”王丽说,“后来看到很多婚托被判刑的事儿,我觉得我真是做对了选择。”
之“亲友团”
被控制后,华晓丽承认,她今年27岁,住郑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有老公有孩子。她的“未婚夫”有几十个,具体多少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如果碰上喜欢动手动脚的“花心”人时,华晓丽还会叫上老公假扮“表哥”助阵。见过两三次面后,对方继续邀约的,华晓丽就会要求订婚,见丈母娘,叫上自己的母亲与男方见面,收取几千元不等的见面礼、彩礼。
2006年,华晓丽还把多年不见的表姐王小雪拉下水,跟着自己当“婚托”。
因涉嫌诈骗罪,2010年4月,华晓丽与丈夫、老娘以及表姐王小雪一起被押上郑州市管城区法院的被告席。法庭当庭作出判决,判处王小雪有期徒刑3年8个月,并处罚金6000元;判处华晓丽有期徒刑2年6个月;判处华晓丽的丈夫、老娘有期徒刑各8个月。
听到判决结果,华晓丽当场晕倒。
之“富婆馅饼”
李某联系上婚介所,对方称富婆承诺会先给他20万元诚意金。为见女方,李某先给婚介所汇了1000元会费,又给女方汇了回郑州的机票钱,向婚介所汇了3000元公证费。但是,那20万元诚意金却一直没见到。案件侦破后,警方发现,这名富婆不仅是婚托,而且是另一婚托的女儿。
之“夫妻档”
郑州市中原区法院的张法官向记者介绍了这样一起案件。
崔秀丽和杨冬亮只有小学文化。2004年初,杨冬亮开了一家婚介所,崔秀丽来当婚托。夫妻俩买了手机、传真机等设备,编了董某、秦某等虚假身份在银行开户,然后在一些地摊小报上以“百万富婆”、“青春姑娘”等名义广发征婚信息。只要有人愿意与“征婚人”联系,他们就让人家先交200元至3000元不等的“介绍费”。
据这对夫妻交代,为了避免应征者找上门来,他们专门在外省撒网,让应征者以各种借口汇钱。“就算他们发现上当了又能怎样,还能千里迢迢地跑到郑州来找婚介所算账?”据这对夫妻说,撒网后共有10多人给他们汇钱。邢强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却是被骗后唯一报案的。
最终,郑州市中原区法院审结了这起案子,以诈骗罪判处杨冬亮拘役5个月,并处罚金5000元;判处崔秀丽拘役5个月,缓刑6个月,并处罚金5000元。
(线索提供张娜党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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