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宁x十八岁、没长开的0.5轻虐,反攻,微肉,阁下爱就来,不爱也请别伤害)
OOC致歉,OOC致歉,OOC致歉!
第八章本尊的墨妃
今天的珍珑棋子怎么这么少?墨燃在红莲水榭游逛着,棋子们好像都忙忙碌碌的,竟无一人理他。
活人!墨燃看见了两个活生生的侍女,不是棋子,是活人!
虽然他知道巫山殿里不全是棋子,自从楚晚宁把他囚禁在红莲水榭,也很少见活人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墨燃不禁凑上去问。
“墨宗师,”侍女很恭敬的叫他,“今天是陛下立后的......
“墨宗师,”侍女很恭敬的叫他,“今天是陛下立后的日子。”
立后?楚晚宁立后!
通常情况下他想的应该是:他要立后了,那我算什么?
然而我们墨宗师的脑回路永远清奇,他思考的是:楚晚宁不是断袖吗?皇后能立男的吗?他也男女通吃吗?那这皇后公的母的?最后才想到:皇后是谁呀?
可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陪着楚晚宁,想陪着我的师尊,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如果他们伉俪情深,这世上多了一个人陪他……是好事……
墨燃想去大殿看看,他根本出不了红莲水榭的结界;召出不归想要练练刀,失了灵核就连不归他都握不稳了……
最终只能迈着万吨沉重的步子走回卧房,瘫在床上……
他缩在床的一角上,把头埋进被子里,鼻尖环绕着楚晚宁遗留的海棠香气……
“墨宗师,”墨燃才刚刚躺下就听见一侍女喊他,“陛下今日立后,请您前去观礼”
这侍女穿的一身白,像个白豆腐小寡妇一样,一看就是楚晚宁带出来的人。
“不去!”墨燃还缩在床上,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本尊就知道你一定不肯去。”楚晚宁突然进来,并示意侍女下去。“墨妃,你可别仗着本尊宠你,你就恃宠而娇。”
墨燃:“……”
“天问,召来。”就这样,墨燃又被楚晚宁五花大绑的拎了去。
立后大典正式开始,钟鼓三响,雄浑厚重,明明距离不是很近,却震的墨燃好似耳膜破碎一般。明明没有出血,为什么那么痛呢?
墨燃就被楚晚宁捆在龙椅后面,大殿之内谁都留意不到他,而他却可以透过龙椅缕空的部分看见大殿内的一切。
端坐在巫山殿那张龙椅上的楚晚宁一脸的春风得意,而他的目光和心思却都不在款款而来的皇后身上。
他的目光停留在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上,心思却在墨妃身上。想着墨燃此时挣扎的模样,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
“本尊的皇后真是倾国倾城。”楚晚宁漫不经心道。
倾国倾城?墨燃偷看一眼,很遗憾没看清脸,不过这个皇后真的是简朴极了,她的嫁衣竟然连绣花都没有,也没有凤冠。
好疼。墨燃的胸口好疼,像万箭穿心一样。
他被困着,连捂一下胸口他都做不到,他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和眼泪。墨燃瞄了那个新皇后一眼,朦胧中他只依稀地看见了:那个皇后是个女的。还和一位故人有些相似之处,到底是谁呢?
如果不是因为宋秋桐长得和师昧有那么五分像,楚晚宁绝对不会娶她。
直到屠儒风门的时候看见了和师昧长的五分像的宋秋桐,他才认清了:这些都是他以为……
楚晚宁回头与一墨燃对视一眼,墨燃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但是眼眶红红的,他是哭了吗?
本尊的墨妃就像一只不愿被驯化的孤狼,他无力的挣扎着、反抗着。
本尊就把这头狼的獠牙被拔光,给他的脖子栓上铁链,磨灭他的野性,让他不得不臣服于本尊脚下……
但是他从来没有哭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凌乱的衣裳,朦胧的泪眼,还有并不老实的爪子……这画面放在楚晚宁眼前怎么看都别有一番风情。
“墨妃这么早就宽衣解带,是想和本座在这巫山殿里白/日宣/淫吗?”
都没等楚晚宁调戏完,墨燃的头一沉,又半昏死地晕了过去。
未完待续
吕太洲cos:未岚RAN
吕元英cos:阿川Azey
前世
八苦帝君宁and病弱小徒弟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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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宁自知做了件丧心病狂的事,先不说他私自毁了小徒弟灵核这事,最令人吃惊的也只有他这师尊居然要将徒弟娶回家。
小徒弟生了一副好脸蛋儿,身型都是极佳的好,窄腰窄肩,长手长脚,楚晚宁都找不到他身上任何的缺点,若是真要说一个,估计就是他太有自己的想法了,索性将他的灵核打碎,终生留在自己身边。
新婚之夜墨微雨入腹的只有那一小杯灼烈的酒,酒顿时在他胃里翻滚起来,美人儿脸上没有施任何粉黛,甚至都只有重病未愈的苍白,他咬着嘴唇,活脱脱一副受人凌虐的模样。
风静静穿过洞口,吹得红莲......
风静静穿过洞口,吹得红莲水榭里的海棠花都要开了,芳香漫过他的脸颊,将美人儿脸上的苍白吹得染上红晕。
墨微雨肺腑里的酒水自然灼烧着他的胃部,连着尾椎骨都火辣辣的疼,那只手焦急地颤抖地抓过楚晚宁的脊背,指尖用力到不剩半点血色,只有面颊上蔓延出大片血色。
“本尊就知道你会好起来。”楚晚宁埋头苦干,双手撑起他的身子,仿佛抱了个孩童,墨微雨身子绵软,头颈仰了下去,精巧的勾结指向上方。
“药医说你要好好养着,本尊觉得这样最管用。”
美人儿睡不过去,人还累着,只不过养身子的事还只成了一小半,剩下的还有很多没有完成,楚晚宁坐在他身旁一语不发。
“我睡不着。”墨微雨淡淡说道。
药医看他的面庞上还带着明显的晕色,摸他的脉也没有半分失气血的样子,甚至比以前的状态都好很多,脸上更没有一夜未眠的疲惫感,甚至眼下都没有乌青。
“您注意些就好。”
楚晚宁等不及,连忙赶药医出去,拉下窗户门帘,海棠花花瓣滑过莲池水,激荡出大片水浪,楚晚宁生怕小徒弟被风浪吓着,在对方出声之前不动声色捂住他的嘴巴。
“师尊,我知道错了。”
美人儿的唇瓣在他掌下张张合合,楚晚宁连忙松开手,继续等下一片花瓣掀起风浪。
墨微雨只觉得奇怪,他连着两三日都不曾进米水,竟觉得不饿,整日泡在这红莲水榭也应当是疲倦至极,哪怕和楚晚宁在这花瓣飘荡中风风雨雨许久也没有觉得疲惫。
只是等到楚晚宁潇潇洒洒地离开这里,准备他的奏折时他才觉得恍惚。这是他们成亲的第五日,这五天中,他们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恨不得把这五天当五年来度过。
他空虚得很,仆人送来的饭菜他看了几眼就推开了,胸腹里空荡得很,他不仅没有食欲,也没有任何饥饿感。
墨美人儿淡淡掀起眼帘,漂亮的眼珠盯着那仆人看了几秒,“我不吃。”他道:“楚晚宁什么时候来。”
仆人正在收案桌上依旧完好的饭菜,暗暗叹口气,他发现墨美人儿已经吃不下饭了,药医悄悄来给他把脉,也没被发现。
仆人回应道:“回墨美人儿,还有些日子,陛下政务繁忙,嘱咐您好好吃饭。”
哪有什么政务,只不过是楚晚宁这几日又屠了不少人,一身血腥味,而这红莲水榭的人儿米水不进,也不知能撑多久。
墨微雨没说话,他也不是不肯好好吃饭,但米饭吃进嘴里又原封不动地吐出来了,甚至都进不到喉咙里,药医来看过几次也只说是相思之苦。
也对,与师尊亲昵相处整整五日,他又怎么放得下。
他也努力过,可怜他连水都喝不下去,更别说那几碗苦得要命的汤药,药医只说他那五日活跃过度,身子承受不住罢了。
意外就发生在新婚的第十日。
在楚晚宁踏进殿内看见榻上的人儿时,人也就咽了气儿,就这般不及时,才进去美人儿就没气儿了,多么可笑。
楚晚宁恍惚想起他这神木之神没有照顾好身子羸弱的墨微雨,整整五日都不让他进米水,后五天让墨燃胆战心惊也吃不进东西,如此让他受尽苦楚。
墨美人儿躺得不规矩,一看就知道不是熟睡的样子,头颈顺着高枕拱起柔软至极的弧度,脸颊也由此仰了上去,从他的角度上也只能看到墨微雨下巴出大片的白沫。
美人儿手指松了劲儿,仿佛花苞似的向上摊开半垂在榻边,他双肩打开,身子软得与床榻难舍难分,双腿往两侧摊开,脚尖静静撇在两边,每处关节都软脱到了极致。
楚晚宁不信邪,往墨微雨那边坐进一些靠近一些,后仰的脸颊微微撇向楚晚宁方向,他靠近时便直面了那张十分艳丽的脸颊。
墨微雨不愧是美人儿,即使大半的脸颊都覆上薄薄一层水沫,从唇角延伸出的嫩舌几乎伸展到了下巴,舌尖仍旧往外淌水,然而墨微雨还将眼睛瞪得极大,这副模样放在任何脸上都十分狰狞,楚晚宁却感觉不到他脸上半点痛苦。
好可怜。
墨微雨的身子还有点温度,没有完全冷下去,他十日间只喝了一杯交杯酒,其余的都不曾入腹,也不知他是怎么撑下去的。
楚晚宁指尖落下去,从他的额角到他的眉眼,轻柔抚着他的眼睑和浓密卷翘的睫毛,美人儿那两片眼睑松软至极,却在生前翻到了最顶端,要闭合也实属艰难。
这才新婚第十日,前五日在红莲水榭风雨无阻,在海棠花中度过每一日,也到了墨微雨的极限,然而他心系楚晚宁,撑到今天实属不容易,甚至都不吃任何食物。
他叹了口气,楚晚宁应该早就知道被毁了灵核的人儿是受不住的。
湿润的手帕拭去他漂亮脸庞上的水沫,终于让这张脸重新恢复生前的模样,楚晚宁的指尖在他眉眼间打转,指腹揉搓那两瓣柔软眼睑,缕顺他那浓密的睫毛,顺着眼睫的弧度慢慢抬起又合拢。
楚晚宁指腹不断抬起眼睫,睫毛松动地控制眼睑,掀开的眼睑被反复抬起被动合拢,只可怜墨微雨双眼生得太大又在生前瞪得浑圆,没多久又大剌剌地睁开恢复了原状。
倒是在楚晚宁不断揉搓中,美人儿透紫的目珠微微上翻,怔松的上视,毫无焦点地与楚晚宁对视,这副模样颇有一番韵味。
楚晚宁试了好几次,墨微雨的双眼依旧瞪得极大、睁得浑圆,眼睛没能合上,却将那对透紫的目珠揉得轻微上翻,大半眼珠被盖在层层睫羽下。
清晨的光洒向床榻上,笼罩在墨微雨那张脸上,漂亮的脸后仰着,飘荡在眼眶上方的眼珠静静地游移着,虹膜在阳光照射下比平常看上去都要浅许多,眼睑始终松软,一缕一缕的睫毛卷翘上浮,看得人心动。
仆人拾来一张手帕,最后还是探了他的气息,才叹了一口气,手帕轻轻盖在墨微雨的面容上,在此之前又给他合了合他死不瞑目的双眼,却依旧无动于衷地睁着。
“您安心走吧,陛下不会来的。”
美人儿没有回应。
这整整十日,红莲水榭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来过。
仆人将手帕盖上去,生怕被人看见这双美目没有合上,红莲水榭的几个仆人扶着墨美人儿的身子,随意找了地将他放了进去。
只可惜,到了最后墨微雨那双美目还等着心爱的人来给他合上去。
那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仆人叹了一口气,看着一个土包,静静道:“墨公子,您走好。”
很短很短,将就着看吧,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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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水榭。
海棠花漫天,鱼池上铺着层层莲花,弥漫着薄薄水汽。似是许久未有人来过,一路上落了不少枯叶,却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楚晚宁还是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他在门前站定片刻,色泽较浅的凤眸微不可察地颤着,随着眼睫的颤动,落了一地凄凉。他心庸意倦,却还是踏出一步……
也不知……墨燃怎么样了……
他淡淡一笑,脚步轻快了些。
……
可谁知,初见之地,生死相...
可谁知,初见之地,生死相隔。
“何……何时……”
楚晚宁面色沉重,即便是清冷如他,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颤。
王夫人犹豫片刻,开口道:“三日前。”
楚晚宁闭了闭眼,埋在袖下的手紧紧握着雪白的帕子。
王夫人想安慰他几句,毕竟天底下没有那个师尊会不心疼自己座下的弟子,可刚开口,便被楚晚宁打断。
“他人呢……”
楚晚宁倏地睁开眼,指腹不自觉的抚摸着帕子上秀的海棠花,有些粗糙。
王夫人与薛正雍对视一眼,无奈叹了口气,领着他往墨燃的寝殿。
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像是怕吵到榻上之人。
楚晚宁缓步走到墨燃身旁。
榻上的少年一反常态,很安静,清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梨窝像是能将人陷进去。
一动不动的……
这可不像他……
楚晚宁微皱着眉,想到。
王夫人与薛正雍不知何时离去,空荡荡的屋舍单单师徒二人。
楚晚宁坐在榻上,仔细地描摹着少年的眉目,他的手紧了又松,最终抚上墨燃轻搭在脸颊上的睫毛。
纤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拨动。
手顺势向下,摩挲着墨燃的唇角,不轻不重。
他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过。
那夜,墨燃央求楚晚宁教他写字,楚晚宁把墨燃揽在怀里,手把着手,一笔一划。不知是不是太累,墨燃就这样睡了,靠着他,静静地,很乖。
楚晚宁看着他的睡颜,竟有些不忍叫他。
他便这样,抚上怀中之人的脸……
后来,他不记得。依稀的回忆起,还有一盏烛火未灭,以及浅浅的呼吸。
再后来……
没有后来了,他的徒弟死了。
“墨燃。”
他唤道。
榻上的少年一脸安详,没有回应他。他有些不死心,继而道:“墨燃?”
“你怎么不理我。”
就当是哄哄我,我很好哄的。
“别睡。”
我以为你也像我一样有点舍不得
夜深人静白月当空,墨燃七手八脚地从楚晚宁怀里爬出来挪到床边,用指甲在床檐上抠了一道印子。
“你在做什么”
“哎呀我滴妈呀!”墨燃被吓得一个激灵,一个用力过猛,指甲就掉了。
楚晚宁:“……”...
楚晚宁:“……”
他捧着手嘶嘶地吸着气埋怨,“我也没干什么,师尊你就不能装没发现吗?”
楚晚宁没言声,只是叫来医官给他包扎。
雪白的绷带一圈一圈缠上去遮住他难看的疤,他就又感觉自己干净起来了,叽叽喳喳地闹腾开。
“木乃伊!”
“哇,干尸!”
“略略略!”
墨燃数次企图逗乐楚晚宁失败,整只狗都不开心了。
楚晚宁以前可没有这么沉得住气。
“师尊,你笑一笑嘛。”
他的手溃烂,裹在绷带里烂的更快,但外头是看不出来的。他就用这只手去捏楚晚宁的脸。
“笑一笑!十年少~”
“滚。”
楚晚宁捏住他腕子,随手将人掀翻在地,和医官们摔在一起。
“呵呵呵,哈哈哈哈!”
墨燃扮起鬼脸吓唬被他砸倒的老头们,满意地摇头笑着欣赏着他们欸呦欸呦地到处爬着逃开。
“我就那么吓人”
他一边恶劣又颇为真心实意地疑惑着,一边从烧着碳火的铜盆肚子反光上看清了自己,一个脸色惨败嘴唇发紫,眼珠蒙着层白雾还往下流着黑血的,非常标准的死人相。
喔,是更吓人了。
墨燃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然后轻而易举地就薅下了一大把,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退下。”
诡异的一阵沉默后,楚晚宁终于开尊口放过了抖如筛糠的医官们,医官们突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墨燃听见了这话,也连滚带爬如蒙大赦地在地上咕噜着,想跟着人堆一块退下。
可给我听话坏了,墨燃边滚边想。
楚晚宁起身一扫袖子关了门,将差点撞门槛上的徒弟从地上猛拖起来抱住,大量灵力不要钱一样倾泻而出,修长手指擦净污血,抚过的瘀烂皮肤重新变得光洁白皙,眨眼间这个死尸样的怪物看起来又是个乖巧良人了。
他们拥抱着亲吻,楚晚宁也第一次注意到无论他怎么吸,这张嘴都不会和以前一样红润起来了。他也不愿意给墨燃用个胭脂,当着楚妃的时候他就感觉那实在是恶俗至极。
“师尊,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墨燃喝多了酒在他旁边,暴殄天物地用手指搅和着露水和朱砂做成的精贵红泥,笑嘻嘻地抹到他唇上。
思及过往,楚晚宁下意识皱眉。
墨燃,恶俗至极。
虽然他也还是没能做个心如明镜台的好师尊,最终也成为一样的恶棍了。
……没什么不好,为什么他就要心怀愧疚,为什么他就要原谅,一样痛才是公平的。
晚夜玉衡向来铁面无私,从不会为谁失了公道。
“三百……三百一十四。”
纠缠到天方破晓的时候,墨燃笑着说道。
要说墨妃娘娘,他现在不是什么死而复生,非要说的话应该算是死了,但是没完全死。
他像尸体一样会烂,也像活人一样会说话。
这些都要归功于他的冤种师尊。这俩人一直在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地折腾对方,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楚晚宁把之前墨燃在他身上用过的都一五一十地还了回去,一样也没落下。
极刑血滴漏,顾名思义就是人形沙漏,给人的脖子开一道口,用架子链子吊起来,以灵力控制血流的速度,可用于计时。
这种酷刑自被发明来只用过两次,一次是踏仙帝君处罚他的楚妃,另一次是玉衡仙尊处罚他的墨妃。知道楚妃就是玉衡长老的人没有几个,知道墨妃就是踏仙帝君的人基本没有,这对怨侣悄没声的互相掐着,把仅有那几个硕果仅存的故人全都掐没了。
不光如此,他们连报复的思路都完全一致,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两人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踏仙君把他的楚妃放了血,他的楚妃便也给他放上一放。唯一的不同就是踏仙君耳根子软,听了句不该听的话,还算及时地把人救下保住了命;玉衡仙尊就要心清的多,墨燃到底没有等到他师尊的一念心慈(其实也没指望),放下来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快凉透了,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是个姜曦见了都要摇头说漏的医学层面上的死者。
楚晚宁如梦方醒,他那时的想法和踏仙君那是一模一样。
怎么能让你死的这么轻松,我不答应阎王都别想收你。
求仙问药无果后,还真被这光棍想出了主意。
凌迟果,可把死人的最后一口气延长三百六十五天。
墨燃醒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夸上一句,楚晚宁你是真的好损啊。
但他还是平静地,甚至是完全没所谓地接受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这种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可怜,就像他当初拼命想留住楚晚宁一样,到头来都是些无用功。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什么都弥补不了。
墨燃扒啦着自己没有指甲的烂手指头。
“还不起啊,别说三百六十五天。”
“你再给我一条命我也还不起。”
如果你问墨燃有什么特别懊恼的事,他一定会立刻回答说“我为什么不能死快点”,能快那么一丢凉透都不用再半死不活一整年。
不过谅他的好师尊也没有别的章程了,他每天积极地通过划道道计算自己还有几天活头,越少越兴奋。
“开心点,我还有二百二十二天就死球啦。”他安慰拉着脸的楚晚宁,“这难道不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于是楚晚宁的脸拉的更长了。
你不能要求一个必死之人爱惜生命,和你不能要求一个活人不怕死一个道理。
墨燃混不在意自己有多少活头,他从不愁眉苦脸,他以前最厌恶地便是楚晚宁对他摆脸色,所以总是笑着的。
现在也一样厌恶,虚伪至极。
就算变成魔头变成恶棍,他也不要变成楚晚宁。
楚晚宁,虚伪至极。
他那些扭曲的情意从伤口的血液里流出去,与坏死的皮肉一同烂掉,洗的干干净净,和嶙峋断骨一样森白如初。
墨燃这个人一向极其愚蠢又自以为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
当然,楚晚宁也不会反思什么。
“随便你怎么搞,在这一百三四十天里你就是拿我没办法!”
这分明是个无用功,有凌迟果的效用就在于只留一堆骨头也死不了。但是楚晚宁就是有病一样执着于这副皮囊,墨燃扎着高马尾,穿着死生之巅的弟子服,还是唇红齿白的讨喜模样,像个从过去爬出来的野鬼一样在金碧辉煌的巫山殿里晃悠,时不时丢个胳膊掉把头发。能成功让楚晚宁无能为力,他觉得最后这一步还是自己略胜一筹。
楚晚宁试遍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把这活死人的一口气再延长半分,性劣质浊的玉衡亲传弟子罪孽深重的踏仙帝君,贱命一条的墨妃娘娘挨过最后一天与师尊相看两厌的日子,终于求仁得仁地驾鹤西去了。
“你看,我到底还有这点福分,阎王喊我五更去呢。”
“你死了便死了,我只是忧心你到了地府,清不清的了那些人命账。”
墨燃被这话逗乐了。
“还是我的好师尊最疼惜我。”
“我怎会疼惜你”
楚晚宁毫无起伏地反问。
“对哦,咱们哪来的情分可以讲。”
墨燃怔了下,讪讪地回道。
我还以为你会有点舍不得呢
他觉得自己早就想的很明白了,没想到临死还能再大彻大悟一回。
但凡有一点你早就杀了我,但凡有一点点你都不会让我活的这么难过。
如果这具身体还是鲜活的,墨燃认为自己现在肯定已经泪流满面了,因为他好像并没有做到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对楚晚宁全无感情,并且想着想着又不小心把自己给感动了。
但是他早就没有这个功能了,最后只能艰难地点点头,中肯又赞赏地评价了一下。
“你厉害,你真的挺绝的。”
楚晚宁没有点灯,墨燃也没有再说话。天亮了,他的尸骨被收敛起来,骨灰装在一个小瓶里,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工具夜游神半成品摆在一起。
说也奇怪,楚晚宁向来马马虎虎的,这么小一个玩意儿丢了找找了再丢,但是只要他愿意翻一翻,总也找得到。
#大概是一个八苦宁和狗子都知道他身中八苦长恨花,但暂时找不到摘除之法。但长恨花发作时总有也只有狗子能阻止他(就是那种一个眼神或者撒一下娇就能阻止的那种)
#这里的墨燃是踏仙君人格(没办法,太爱踏娇娇了)
#甜甜甜!!
#好在上下求索之路有他相伴,即使长路漫漫也终归可期
“称帝就称帝呗,本座觉得这又没什么。”墨燃颇为悠闲地半倚在软榻上,拿着拨好的石榴粒在指尖挑.弄,朱红与珍白交错缠.绵,明艳又勾人。
楚晚宁静静的凝视了他片刻,“嗯”了一声,又沉静的继续剥着已经剥了一半的石榴。
“啧,不过师尊啊,你怎么会突然想称帝呢?”墨燃忽的离...
“啧,不过师尊啊,你怎么会突然想称帝呢?”墨燃忽的离楚晚宁极近,呼吸尽数喷洒在那人脸上,所有视线都落入他的眸中。
“为了更方便的寻求破解之法。”楚晚宁没躲,只是耳尖浸染了一层薄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昭告天下墨燃已与他结为道侣。爱别离,求不得,属于他的谁也不能染指分毫。八苦长恨会放大人心中的恐惧,从而驱使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他所惧怕的从来就只有一事,只要墨燃在身边,他可以饶所有人不死,可以继续做那个光风霁月的楚宗师。
“哦。”墨燃不知何时退了回去。手指一嗒一嗒的敲击着床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下午薛正雍要在善恶台召开新弟子的入门大会,你想去看看吗?”
楚晚宁觉得墨燃可能是最近没趣儿,便想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不那么无聊。
“嗯?好啊。”墨燃好像是困急,半阖着眼似要睡去。楚晚宁起身抚了抚手,屈身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墨燃狡黠一笑,即便闭着眼也能准确无误地寻到楚晚宁的唇,勾着人脖子一起陷入柔软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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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新入门的弟子都已齐聚在善恶台。薛正雍正在长老台的正中央滔滔不绝。
楚晚宁一向不喜参加此类活动,不过既然墨燃想来,他便让人架了一顶白帐在自己的座位上,以阻止他人窥视的目光。
楚晚宁看着自己身边精神不济的小徒儿,微蹙起眉,“要不要回去休息?”
墨燃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隔着白帐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死生之巅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哎!那是不是玉衡长老啊?”
“隔这么远还有一层白帐你也能看见?”
“这不是除了他所有长老都在那嘛,那剩下那个位置只能是玉衡长老喽。”
墨燃捏了个法诀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下众人的谈论,闻及此不由的笑弯了眼。
他转头看向端坐于位的楚晚宁,那人也在眉眼清浅的看向他。
“怎么了?”昆仑玉碎般的声音响起。墨燃没搭话,长腿一跨,坐在了楚晚宁的腿上。双臂揽住楚晚宁的脖颈,凑到人耳边轻轻的问“师尊觉得,我与师尊谁更好看啊?”
新入门的弟子总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气与顽皮。
“常青树,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啊?”名为常青树的弟子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一枚镜片,骄傲的对刚才询问他的同伴介绍说,
“这可是我费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改进好的千里镜!普通的千里镜虽然能看得很远,但遇到障碍物遮挡时便无法使用。我在这枚镜片里刻了能够看透万物的符咒,只需注入一点灵力,便能透过那些遮挡的东西继续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瞬间都来了兴趣。
“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们啊!”
看着那些七嘴八舌的讨论,常青树颇为自豪的“哼”了一声,“我给你们演示一下不就知道了”
言毕,拿起千里镜举在自己眼前,缓缓注入灵力“让我看看……看点什么好呢?”
墨燃正跨.坐在楚晚宁的腿上与人激烈的缠.吻。十七八岁的少年虽身形修长,但仍有些单薄。比如楚晚宁一只手就能揽过墨燃的腰身。
“晚宁,新换的皂角,好不好闻?”墨燃深紫的眸子勾人的紧,一双嫣红的唇还不安分地清触着楚晚宁的耳垂。
因为刚才激烈的吻,此刻原本就没好好系紧的衣领.散了大半,露出白玉般的肌肤。那里有着独属于墨燃的清冽气息。
几乎在与墨燃视线相交的一瞬间楚晚宁便有了反.应。墨微雨到真像是幻境里的魔,引的人不断的沉沦,下坠,偏自己又端出一副无辜样。笑着看着别人为自己舍弃一切,却又恶劣的嘲笑着那人的愚蠢。
楚晚宁气息紊乱,却还尚有一丝清明,“……不可……”墨燃却一把把人按在了自己的脖颈里,“本座偏要你怎么做!”笑话他还不知道楚晚宁是个什么样的人?口是心非的胆小鬼。
楚晚宁猛地扣紧了墨燃的腰,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唔……”墨燃被他这一下弄得哼出了声,却又惹的那人更加放肆。
“……墨燃……好香…”墨燃此刻真的可以说是香.肩.半.露了,衣领要不掉的半.挂在肩头,露出一片让人遐.想之地。楚晚宁轻轻的摩挲着颈间的软肉,惹的人一阵又一阵轻栗。墨燃抓紧了楚晚宁的衣领。
倏地,墨燃侧过头看向一处,踏仙君的威压瞬间扑面而来。
墨燃轻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瞬。手还扣在楚晚宁的后脑让人在自己的颈间舔.舐亲.吻。
“怎么?”楚晚宁感受到他的变化,抬头询问,眸间还有未散去的欲.望。
墨燃拢了拢衣领,“没什么,虫子罢了”
“喂!好了没呀?怎么样了?”
“对呀对呀,你到底看没看到玉衡长老的样子呀?”
“我就说他不靠谱吧,我看了他八成就是在骗我们!”
常青树刚看到墨燃与楚晚宁的动作时还未来得及震惊,就接触到了墨燃的目光。
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万鬼同悲,又好像有无数个怨灵在他耳边低语嘶吼。多如汪洋般的尸.首在他面前出现又湮灭,而腥风血雨的尽头,是墨燃那张似笑非笑的昳丽面孔。
这注定成为他带入坟墓中的秘密。
“喂!常青树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旁边的同伴见常青树仍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感觉到了不对劲。
“没,没什么。千里镜好像坏了,我去修一修。”常青树腿脚浮虚的愈走愈快,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成为他一生噩梦之地。
“狗东西,你脖子怎么回事?秋天了还有蚊子?”薛蒙颇为狐疑的看着墨燃脖颈上的红痕。
“嗯?秋天的蚊子还厉害呢。”墨燃若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楚晚宁的方向。
“我这里还有些防蚊驱虫的草药,阿燃我拿给你。”师昧拿起乾坤袋准备找东西。
“哎呀不用啦,我晚上注意点就好了。”墨燃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身形一顿,又默默的把胳膊放了下来。腰疼……
三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座位坐好,等着楚晚宁来给他们上课指导。
窗外落叶飘飘洒洒的抚落在地面,秋高气爽,一切都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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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终于把想了好久的场景写出来了不过,好像跟梗概联系不大(?
等我构思一下估计会再写几篇,多谢观看!
*正人君子养父宁x娇养玫瑰养子燃
*全文2.3k
*一发完
一
“楚晚宁!我不嫁!你听到了没有!”
墨燃气愤的眼都红了,可是楚晚宁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已经十八岁了,必须要结婚。”
“那为什么非得是薛蒙?我不喜欢他,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
话还没有说完,楚晚宁的鞭子已经落在墨燃的身上。他皱眉,说道:“墨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的父亲。”
墨燃被一鞭打在胸前,十分吃痛,却还是倔强的抬着头:“不过是养父而已,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养了你十年,你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我的儿子。”
见墨燃似乎依然心有不忿,楚晚宁揉...
见墨燃似乎依然心有不忿,楚晚宁揉揉眉头:“好了,婚期定在这月十五,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准备吧。”
门外的保镖得到命令,轻车熟路的把墨燃押送回他的房间。
“少爷,先生让您好好休息。”
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夕阳余晖,墨燃终究没有忍住,趴在床上哭了出来。
二
今天照例是侍女小桐给他送饭,同时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少爷,先生下个月也要结婚了,是一个追求少爷许久的beta,你也认识的,是你的同学师昧。说起来真没想到师昧居然有这样大的来头,和咱们先生还真是门当户对呀。”
后面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小桐赶紧噤声,放下饭食就走了。今天的饭菜有墨燃最喜欢的红油抄手,他一眼看出这是楚晚宁亲手做的。
如果是曾经,墨燃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却一丝胃口也没有。
楚晚宁要结婚了。
和师昧,和一个他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这算什么?可以和几乎是陌生人的师昧结婚,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吗?
墨燃只是苦笑,他曾经以为楚晚宁也是喜欢他的,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而已。楚晚宁真的不喜欢他,所以才会把他轻易的嫁给别人,不带一丝犹豫。
那次他醉酒以后,不小心吐露了心意,从那以后楚晚宁对他的婚事态度就变得很强硬。看来,可能是嫌他恶心吧。楚晚宁说得对,世界上谁会喜欢自己的养父呢?
那就这样吧。
嫁给薛蒙。再也不碍楚晚宁的眼。
好歹,也算知根知底……
墨燃睡着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体温渐渐升高。
三
“燃儿,你醒了?”
随着视线的清晰,墨燃意识到他是在楚晚宁的怀里。
感受到自己四肢的无力,以及那个部位粘腻潮湿的感觉,墨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楚晚宁低头看他,本就漂亮的少年,此时因为情汛的来袭,更是显得娇嫩如玫瑰一般。
“你受了刺激,所以发情期提前到来了。我已经给你打了抑制剂,但是只能抑制三个小时。”
果然如此。墨燃在心里叹了口气。
“薛蒙什么时候来?”
楚晚宁抿了抿唇:“你们还没结婚,我没通知他。”
墨燃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叫嚣着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楚晚宁,似笑非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打了这么多年抑制剂,这次的发情期我忍不住的。你不叫薛蒙,难道准备自己亲身上阵?”
楚晚宁身体顿时有些僵硬:“是我考虑不周,那我现在去通知他,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看着楚晚宁离开的背影,墨燃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楚晚宁,你考虑好了。今晚,我和薛蒙做过了,从今以后,我就只是你的儿子。说不准很快给你生个孙子出来呢。”
楚晚宁脚步一顿,却还是坚持走了出去。
门吱呀关上的一刻,墨燃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楚晚宁,我讨厌你!”
四
薛蒙上去了。
楚晚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从来没有觉得每分每秒有这么难熬。
房间里现在在发生什么呢?
薛蒙给墨燃做临时标记了吗?
如果薛蒙是个正人君子,他就应该只做个临时标记,剩下什么也不做。墨燃才十八岁,还很小,是从小被他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宝贝,完全标记太疼了,他受不住的。
可是薛蒙年纪也不大,他的宝贝那么美丽,娇艳欲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没有人可以在他的魅力下还能坐怀不乱的——就连自己也不行。十七岁那年醉酒的墨燃,卖乖讨俏,索要他一个喜不喜欢的答案。他长了三十年,也没能忍住,轻轻亲吻了那嫣红的唇瓣——柔软、温热、甜美,比他想象的味道还要好。
所以薛蒙当然忍不住,陷入发情期的墨燃也阻止不了他,他的宝贝会被占有,被攻陷,在疼痛和欢愉下哀哀的吟叫,脆弱的,可怜的,迷人的。
更或者,今晚之后,他的宝贝才十八岁就会怀上一个孩子,小小的胚胎寄生在他柔软洁白的腹部里,让他呕吐、疼痛、彻夜不眠。
当然不可以!这些想象快要把他逼疯!
楚晚宁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他从来没有这样忙乱过!到了门前,却只听到一声婉转的呻吟悠悠飘了出来,夹杂着欢愉和快乐——是薛蒙带给墨燃的,而不是他楚晚宁。
门被踹开,正要给墨燃一个临时标记的薛蒙被狠狠扯走扔到门外,随后门被狠狠关上。
楚晚宁走到了床前。
他的宝贝和他想象的一样美丽,唇瓣比他想象的还要饱满和柔软,他抬手轻轻抚摸,直到墨燃发出一声痛嘶,他才看见下唇上的一道伤口——不用想就知道,是薛蒙留下的。
墨燃正在情迷意乱之际,理所当然的没有察觉到楚晚宁的怒火,反而出言拱火:“薛蒙呢?临时标记还没做完,你快把薛蒙找回……唔…”
他被狠狠亲吻住,刚才自己忍住情潮让薛蒙先做临时标记时咬出的伤口被狠狠舔舐过,带来一阵刺痛和酸麻。
一双手伸进他的睡衣,四处点火。墨燃恼怒不已,硬是甩了楚晚宁一个巴掌,质问道:“你干什么!”
楚晚宁动作暂停,目光如同深沉的黑夜:“燃儿,我后悔了。你是我养大的玫瑰,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我不会再把你交给任何人。”
墨燃接下来的话,皆被以吻封缄。
灯影憧憧,人影成双。
夙愿得偿。
五
薛蒙和墨燃的婚约被取消了,楚晚宁和师昧的相亲事宜也停止了。
众人对这几个世家的婚事表示摸不着头脑,然而重磅消息很快来临。
楚晚宁和墨燃结婚了。
对此,薛蒙表示还好当初那一口没咬下去。
End.
激情短打,我写的很爽。
接下来附赠小剧场一则:
楚晚宁:薛蒙真不是个正人君子!
其实室内情况——
墨燃:我忍着点,你先咬我一口。
薛蒙:好的。
事后——
楚晚宁:不做正人君子的感觉真爽。
楚晚宁将墨燃放到榻上,坐到旁边,墨燃轻轻靠住楚晚宁,蹭了蹭道:“我之前看了一本书,书上说,蝶骨美人席可以孕育…”
“嗯”楚晚宁轻点了点头,伸手揽住墨燃,手轻轻搭上人的小腹,轻声开口道,“现在有没有哪不舒服?”
墨燃轻摇了摇头,手轻环住人的腰身,埋进人怀里道:“我就实践了一下…没想到是真的…”
楚晚宁摸了摸人的头,开口道:“那燃儿想要这个孩子吗?”
墨燃在人怀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抬眸看着楚晚宁问道:“师尊喜欢孩子吗?”
“嗯。”楚晚宁微垂下眸看着怀里的人微勾了勾唇,“那燃儿在这里休息,我去熬药。”
“好”墨燃乖乖应下,轻倚靠榻边,楚晚宁轻揉了揉人的头,将乾...
“好”墨燃乖乖应下,轻倚靠榻边,楚晚宁轻揉了揉人的头,将乾坤袋递给人便站起身。
“乾坤袋里还有些荷花酥,饿了就吃”楚晚宁边说着边往外走。
墨燃打开乾坤袋拿了块荷花酥慢慢吃着,安安静静等着。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样子,楚晚宁端着药回来了,看着床边熟睡的人有些许无奈,将药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坐下,伸手轻推了推人道:“燃儿,醒醒,喝了药再睡。”
“唔…嗯…”墨燃无意识地应了声,慢慢睁开眼坐起身。
楚晚宁伸手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把将人抱起坐到桌前,端起药碗递过去,墨燃闻到药味不由地偏过头去。
“乖,喝完吃糖就不苦了。”楚晚宁轻声道,墨燃抿了抿唇,乖乖端起药一口闷了,将空碗放到桌上,埋进楚晚宁的怀里,有一点想吐。
楚晚宁从袖里拿出一颗牛乳味的糖递过去,墨燃接过将糖吃了,窝在人怀里闭上眼想继续睡。
楚晚宁轻拍抚着人的后背,墨燃很快便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眼,慢慢下床往外走,刚出门就遇到了薛蒙。
“哥,你醒了啊,师尊叫我来叫你用晚膳了。”薛蒙顿了顿,有些别扭地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萌萌这是在关心我?”墨燃勾了勾唇看着人道。
“我…对啊,我就是关心你怎么了…好歹你也是我哥…”薛蒙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说完脸便不争气地红了。
墨燃轻声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走吧。”
“只有一点点…”薛蒙不由地开口补充道,墨燃有些许无奈回道:“是是是,只有一点。”
当然,这种气氛没维持多久墨燃就因为一句称呼炸毛跟薛蒙吵起来了,他们互怼了一路。
楚晚宁看着互怼的两人有点点无奈地扶了扶额,最后还是墨燃停止了战争,撇了撇嘴,坐到楚晚宁的身旁,薛蒙也乖乖闭了嘴,走过去坐下,就这么吃完了一顿晚膳。
第二天楚晚宁便带着墨燃回了南屏山,走时薛蒙还有一点点不放心,毕竟他之前听墨燃吐槽师尊的红莲水榭多么多么地乱…。
在他的再三劝说下,楚晚宁还是选择了带墨燃回南屏山,便不再说了,尊重了师尊的选择。
前三个月时,墨燃孕吐十分地厉害,几乎每次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人瘦了一圈,楚晚宁心疼极了,但又没什么办法。
到了后面墨燃又每日都会腹痛,楚晚宁便每天都给墨燃揉肚子,传些灵力帮人缓解。
在第五月的时候,楚宗师和墨微雨来南屏山看墨燃了,墨燃那个时候正在院里散步,楚宗师不由地愣住了,而墨微雨则是盯着人圆滚滚的肚子一脸好奇。
楚宗师回过神来便看见墨微雨已经跑到人跟前端详着人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许无奈地扶了扶额,墨燃被看得有些尴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楚宗师走到人身边凑到墨微雨耳边轻声道:“别看了,还是说,你也想要?”
墨微雨闻言耳根子红了,撇了撇嘴道:“本座才不想要,小孩子麻烦死了,本座只是好奇而已!”
楚宗师闻言轻声笑了笑,往厨房走去,墨燃倚靠着凳子,手搭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墨微雨好奇地凑了过去,问道:“会动吗?”
“这么想知道?”墨燃看着另一个自己的举动不由轻笑了声,笑吟吟地问道。
“本座…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墨微雨闻言坐到一旁,收回目光,但余光还是会不经意地去瞟一眼。
“你想知道,自己怀一个不就行了吗?”
“胡说!本座才不想知道,也不想要孩子!”墨微雨见被人拆穿小心思不由有些气恼地回道。
楚宗师一进厨房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不由地轻蹙了蹙眉,走到人身边开口问道:“墨燃这是什么情况?”
“蝶骨美人席不论男女都能孕育。”楚晚宁将药舀到汤里轻声回道。
楚宗师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恭喜”楚宗师祝贺了一句便走出了厨房,看见坐在墨燃旁边有些气呼呼的墨微雨有丝丝无奈,怎么跟自己还可以吵起来…。
墨燃将楚晚宁递给自己的药喝完以后,便倚在凳子上眯起眼晒太阳了。
用过了午膳楚宗师跟墨微雨便回去了,只是墨微雨还显露出了点点不舍,可能是因为没有摸到宝宝吧。
从第六月开始,墨燃起夜的频率就开始增多了,有时到半夜都被折腾地睡不着,肚子又大了些许,行动开始不便了起来。
第七月时,孩子的胎动就更明显了,第一次发现时,墨燃内心是开心的,因为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是他和楚晚宁的,想到这,他便会特别的开心。
但是小家伙可不个安静的主,经常半夜动来动去折腾地墨燃睡不着觉,楚晚宁每次都会摸着墨燃的肚子轻声呢喃着些要收拾小家伙的话。
到八、九个月的时候,墨燃的xiong/开始胀痛,有奶块凝结在一起,弄得墨燃特别的难受,楚晚宁有些许无措,不知该怎样才能让墨燃好点。
在生活上楚晚宁就是一个十级生活残废,对于此事他更是一窍不通,便只能传音询问贪狼。
“这世上还有把玉衡长老难住的事?胀痛就给他揉揉。”毫不意外地首先被嘲弄了一番。
楚晚宁坐到床边将小徒儿揽进怀里,解开人的衣带手往里探轻轻给人揉。
墨燃被人惹的不由脸烧了起来,耳根子立马红了,但不可否认确实舒服多了。
楚晚宁微垂下眸吻了吻人的额头,轻声道:“会不会疼?”
墨燃咬唇轻摇了摇头,轻轻靠住人,只听楚晚宁松了口气轻声道:“那就好。”
一个平静的下午,墨燃的羊水破了,楚晚宁有些慌,反应过来将墨燃扶进屋内安顿好便传音给了贪狼。
过了一两个时辰,孩子终于呱呱坠地,楚晚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推门走进去,墨燃虚弱地瘫在榻上,贪狼冷着脸僵硬地抱着婴儿,楚晚宁快步走到床前,看着虚弱的墨燃眼里尽是心疼,拿出海棠手帕给人擦了擦汗,吻了吻人的额头,柔声道:“燃儿辛苦了。”
“我没事的,师尊…我想看看孩子…”墨燃轻声回道,楚晚宁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贪狼,贪狼则冷着脸将孩子递给了楚晚宁。
小孩子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扑腾着,楚晚宁将孩子放到了墨燃的身旁,墨燃微微坐起身看着人,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了句:“怎么皱巴巴的…”
楚晚宁坐在旁边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长开了就好了。”
“师尊,你说,叫她什么好呢…”墨燃伸手逗着小家伙,抬眸看向人问道。
楚晚宁垂眸思考了下,揉了揉人的头道:“楚忆,如何?”
墨燃轻声笑笑点头应下,看着小婴儿轻声呢喃了句:“小忆儿…”
待到孩子满月之时,小女孩已经被养的白嫩了,稍微长开了,眉目间和楚晚宁有三分相似,但小家伙更想墨燃多一点,特别是那双眼睛,跟墨燃一样,瞳孔黑到发紫。
这一个月来,最让墨燃头疼的可能就是喂奶了,一开始墨燃抱着孩子坐在床上有些许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到后面慢慢习惯。
但是每次喂奶的时候都被小孩子吮得xiong/疼,虽然还没有长牙,但还是挺疼的,当时楚晚宁便决定等孩子长了第一颗牙的时候便断奶。
摆满月酒这天来了很多人,贺礼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薛蒙是第一个到的,刚到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看墨燃,当时小婴儿正窝在墨燃的怀里喝奶,墨燃手撑着头微微蹙了蹙眉心,看到薛蒙来了本能地将被子拉上了点点。
薛蒙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墨燃阻止了,墨燃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萌萌你小点声,她刚睡着呢,吵醒了你哄。”
薛蒙闻言便闭了嘴,好奇地凑了过去,墨燃伸手轻拍了下人的头,道:“不许看,出去,等会再看”
薛蒙含含糊糊小声嘀咕了句便去厨房帮忙了,再到后来楚宗师和墨微雨来了,小娃娃就被吵醒了,于是乎墨燃将哭闹的小忆儿交给墨微雨之后便起身去了厨房。
墨微雨抱着哭闹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先是装作凶巴巴的样子说了人一顿。
“别哭了,再哭本座不管你了!”
但很显然没用,因为小忆儿哭的更大声了,墨微雨只好轻声“哄”着。
“小祖宗,你别哭了,吵醒你是…是本座的失误,要不你现在继续睡?”
“别哭了成吗?本座知道错了还不成吗?”
到后来墨微雨渐渐有些不耐烦了,抬眸一脸幽怨地看向楚宗师,楚宗师轻声笑了笑坐到人的旁边,伸出手去逗人怀中的小孩,于是乎就被小忆儿抓住了手指。
待孩子长到五六月时,小忆儿长了第一颗牙,楚晚宁发现了当即就决定给孩子断奶,墨燃有些许无奈。
七八月时小忆儿学会了爬行,便更加闹腾了,会开始扶着栏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要去够高处的东西,墨燃每次看到都担心小孩子突然从榻上摔下来受伤,说了几次也不听,可能是没有得到血的教训吧。
小忆儿一岁之时便可以叫人了,只是有些口齿不清。
楚忆那时候就喜欢跟在墨燃后面叫墨燃爹地,对于楚晚宁总是怯生生地叫一声父亲,特别害怕楚晚宁。
等小忆儿长到三岁时便开始跟着楚晚宁习字,但是总是懒懒散散的,跟墨燃学习时一模一样,总是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犯困。
等到小忆儿长到五六岁之时,楚晚宁便召出了自己的烛龙,将收拾好的包袱递给小忆儿,命令烛龙将小团子送去死生之巅。
“师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墨燃看着人,纠结了一会开口道。
楚晚宁走过去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她长大了,该去修行了,乖,有薛蒙看着,不会有事,我让烛龙跟着她,她可以随时回来的。”
墨燃轻点了点头,窝进人怀里闭上眼休息。
完————
又又莫名其妙地挂了
想看的就去我的微博吧
微博名字:伯贤的草莓果冻
假设墨燃历练中受伤并没有被姜曦救
而是送到死生之巅
没有魔族的加持
内容与名字没有任何关系
不会写原著的线路
因为不知道写
————————————————
①
楚晚宁从红莲水榭中醒来,却发现周边的环境与几年前并没有任何不同,红莲水榭没人敢进来,以至于这里多了几分萧条,他静默了许久,最终决定出去看一看。
这一看,便看到好多子弟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他们的寝室里端出来,眼尖的弟子见到了楚晚宁,愣了许久。
“师尊……”
一个青年站在自己的面前,皮肤白皙,眼眶通红,楚晚宁皱了皱眉头,过了许久才试探地问道,“你是薛蒙?”
还不等薛蒙回答,楚晚宁看着那里又端出了...
还不等薛蒙回答,楚晚宁看着那里又端出了好几盆血水,“谁受伤了?怎么回事?”
“是……是……墨燃……”
薛蒙跟着楚晚宁的步伐走到那间房,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身子消瘦的少年,墨燃几乎没有发生变化,倒是比楚晚宁五年前见到他时还要瘦,脸上更是一点赘肉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薛蒙低下头,“墨燃历练的时候,河东出现了邪祟,碰到了鬼魃,战了三日,但是受了重伤……”
楚晚宁脸色发白,看着医师为他止血,医师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玉衡长老。”那人回过头,“若是您的灵力有所恢复,还请二位给墨宗师输去灵力。”
两人二话不说,金光落在少年狰狞的伤口上,伤口并没有愈合,只是血渐渐地止住了,医师上前一步用绷带裹住伤口。
“医师,墨燃的情况如何?”薛蒙忍不住问道,医师叹了一口气,给他墨燃盖上被褥,“伤口有毒,墨宗师的情况不容乐观。”
楚晚宁身子微颤,软榻上的人儿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②
医师说墨燃需要人日日守着,索性楚晚宁就用这种理由将墨燃送到了红莲水榭,少年一直没有醒,他像是陷入沉沉的梦中。
他就这样睡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在一场大雨中苏醒。
少年依旧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楚晚宁怕光亮太大会让他不适,仙君稍稍思索一番,点亮了最远处的蜡烛。
“墨燃?”
他掀开眼皮,眼神迷茫的样子让楚晚宁心慌,楚晚宁扶着他喝下一直备着的温水,仙君紧紧地盯着他,墨燃慢吞吞地喝下水,楚晚宁呼吸发窒,不甘心地再换一句“墨燃”。
“师尊。”
干涩的嗓子终于可以再次发出声音,楚晚宁松了一口气,“可有不适?”
“我没事了,师尊。”
少年笑容浅浅,梨涡在他消瘦的脸上沁出,目光对上楚晚宁的目光,“那师尊,你还好吗?”
楚晚宁看着他,也许是分开太久了,太久没有见面了,他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五年前有什么不一样了,若是相貌有了一些改变,他还可以看出来一些。
但如今,墨燃的眼神更加坚定,看到楚晚宁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大概是受了太多的苦,这人的身材也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我……”
楚晚宁的耳根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墨燃看着他自然也发现了,“师尊,你怎么了?”
“我没事,已经休息好了,倒是你需要好好休息。”
墨燃点点头,“好,我听师尊的话。”
③
医师照常给他把脉,过了许久他放下手,“恕我无能,墨宗师的毒我解不了。”
“还有三个月。”
墨燃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还麻烦医师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件事情就这样瞒了下来,死生之巅上除了自己就只有医师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一碗一碗的药送到红莲水榭,但也只能让墨燃的生命再延长一点。
“师尊在这里守了很久吗?”
楚晚宁摸了摸他的脸,“嗯,放心不下。”
墨燃缓慢地眨眨眼,但嘴角上扬,“师尊,我喜欢你。”他顿了顿,不顾那人微微颤动着的眼眸,“不是徒弟对师尊的喜欢,是我胆大包天喜欢师尊——”
白衣仙君俯下身子堵住少年干燥的嘴唇,仙君脸颊通红,墨燃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晚宁……”
④
墨燃的身子越来越差,送来的药一点也没有少,楚晚宁看了心惊,直到后来,墨燃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在那时,墨燃瞒着的所有的事情被楚晚宁发现了。
“究竟怎么回事!!”
楚晚宁浑身颤抖,质问着吓得全身都在哆嗦的老医师,“长老,墨宗师的身子已是无力回天,他伤口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老夫回去查了很多,但这个根本没有解药……”
玉衡长老瞳孔紧缩,那个一向沉稳内敛的人终于失了方寸老医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红莲水榭,很快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晚宁……”
冰凉的手摸到玉衡长老宽厚的手掌中,让楚晚宁回了神,“墨燃,你醒了?”
楚晚宁将墨燃消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抱在怀里,墨燃的目光落在那一片池水中,“晚宁,是不是到了春天了?”
“晚宁,我们去看看海棠花好不好?”
“海棠花还没开呢,大概半个月后就会开了。”楚晚宁吻了吻少年的鬓角,“再等等,会开花的。”
⑤
海棠花开花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中旬了,楚晚宁做了一个摇椅,足够躺两个人。
墨燃窝在楚晚宁的怀里,看着面前开着花的乔木,楚晚宁给他摘了一朵花,墨燃拿着花在手里把玩着,此刻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几乎扫清了所有的苦痛。
墨燃困倦极了,似乎是因为已经看完了海棠花,已经没有了任何遗憾,仙君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我在,别怕。”
少年笑容浅浅,梨涡沁在他的两颊,手中一直握着的海棠花忽然落下,少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身子在楚晚宁怀里很快就冷了下去。
他吻着少年的脸颊,“累了吧,我带你回去,师尊陪着你”楚晚宁捧着他的脸,他的嘴唇摩擦着少年冰凉却柔软的嘴唇,“墨燃,你好好睡。”
他看着面前开着花的乔木,他的墨燃看完了海棠花,没有了遗憾,似乎已经完成了墨燃所有的愿望。
他的墨燃
他的小徒弟
他的爱人
在那年四月,身死。
第二日的清晨,池子里的花都盛开了,墨燃安然地躺在池水中,楚晚宁摸了摸他的脸,“墨燃,池子里的花已经开了,你会想要看到的吧,你醒一醒,别不说话……”
满池子的花盛开得愈发妖冶,墨燃的手被他抓在手中,“墨燃,你理理我……”
“墨燃……”
“你理理我……”
END
八苦宁X皇后燃
八苦长恨已经到了末期
楚晚宁暴虐成性
都是蛊花的错
私设八苦可以用以命换命拔除
【一】
“孽畜!”
一个带着灵力的巴掌落在墨燃的脸上,他被打得耳鸣,还没来得及再看他一眼,一个巴掌又落在他另外一半的脸颊上,墨燃倒在地上没有力气起来。
孽畜。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听到的所有辱骂自己的词汇里最轻的一个,楚晚宁将他抓起来,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楚晚宁摆弄,“这就不行了?这可是你自找的!你忘了半个月前你对本座说的过话了吗!?”
墨燃根本站不住,身子全靠楚晚宁支撑,“没有忘记。”墨燃看向他,眼里的情愫楚晚宁怎么也...
墨燃根本站不住,身子全靠楚晚宁支撑,“没有忘记。”墨燃看向他,眼里的情愫楚晚宁怎么也看不懂,若是没有蛊花作祟,他一定能清楚地看到那双眼睛里饱含的爱意。
下贱。
他不止一次这样骂过自己。
可是墨燃一点都不恨他,若是当初他再强大一些,那么尊敬的师尊,那么干净的楚晚宁,就不会被种上八苦长恨,如今就不会变成这样嗜血的人,他的晚宁,他的师尊,若是知道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他该多难过啊。
师尊,这根本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那颗蛊花,湮灭他所有的蛊花!
【二】
墨燃是在楚晚宁心头的蛊花生长到第二阶段时才发现的,古书上的记载确实是有限,但还是可以找到了拔除蛊花的方法——
用魔族的精血喂食三天,一日三次,但蛊花仍然会生长,喂食精血的人要以命换命,喂食精血的人断了气息,蛊花便会湮灭。
墨燃用银针划开他脆弱的皮肤,通红的液体顺着他纤细的手腕淌下,落入白色的碗中。
刘公如期而至,墨燃在手腕上裹上布条止血,他端着白色的瓷碗放在他的手心,刘公一阵心惊,“刘公公,拜托您了。”
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墨宗师,您这又是何苦呢?”
墨燃却笑道,“刘公公,师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死生之巅怕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我是蝶骨美人席,也算是半个魔族。”
刘公无奈,端着碗离去。
少年人一时脱力,扶着墙又去床榻上躺着,他困极了,他甚至暗暗地想,这三天过去之后,他该怎么办呢?他该如何以命换命?
要不自戕?
他实在没有好的法子了,除了有一个希望师尊的蛊花拔除的愿望,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了,楚晚宁将他困在红莲水榭中,除了有人来送一天的膳食,似乎都无人光顾,就算是送膳食,也只是将食盒放在门口,随意敲一敲。
横竖楚帝君看他不顺眼,宫人也不会将他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三】
他要杀更多的人!
墨燃跪在地上,祈求这个高高在上的帝君不要再杀人了。楚帝君冷笑,掐着他脆弱的脖颈,“难道天音阁的人不该杀?他们两面三刀!就因为明净是蝶骨美人席,他死了没人帮他!你告诉本座!他们不该杀?!”
“师尊……师尊……这些都不是他们的错,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不应该杀了他们的……若是……若是你无法解心头之恨,你可以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都是因为我,明净师兄为了才死掉的——”
楚晚宁睁大眼睛,直接把他甩在地上,墨燃咳出血来,趴在地上喘息,少年听到楚晚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不配叫他师兄!”
楚晚宁领起他的衣服,脸上是可怖的神情,是墨燃从未见过的模样,“墨微雨,这可是你说的。”
“你要一辈子被我禁锢,为我所用!”
“墨微雨,你别想逃!在我这里,生死不由你!”
外面下起大雪,墨燃跪在地上,身下是一片雪。他只觉得身体一片冰凉,楚晚宁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如今修真界最敬爱的墨宗师,在我手里也是这般不堪呢,你说他们看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墨燃低垂着眼眸,掩盖所有的情绪,楚晚宁看着气极,狠狠地踢他一脚,这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墨燃口吐鲜血,身子撞在了树上,然后再落在雪地里。
楚晚宁微微睁大眼睛,正当他意识到自己是否用大了力气时,那人如同像断了线的纸鸢落在地上神志不清,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墨燃!”
楚晚宁将他抱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道,“墨微雨,你不可以死!本座还没有玩够!”
【四】
墨燃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医师来过几次,暗暗地告诉他时日无多,他毫不在意地笑,“你别告诉我师尊。”
楚晚宁继续欺负他,凌辱他,把所有的恨意全部发在他的身上。
楚帝君激起灵力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当初明净背着我爬了三千多个台阶,现在我要让你感受感受。”
墨燃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师明净根本就没有背着他爬过三千多台阶梯,也许是蛊花作祟,给他增添了许多根本不存在的记忆。
少年爬过阶梯,一长串的血液淌过,可他丝毫不知疼痛,硬生生地爬到了红莲水榭中。
楚晚宁躺在床榻上,刘公依旧在床边候着,他看到老人站在一边马上起身,“墨燃呢?”
“回陛下,墨娘娘在红莲水榭,送饭菜的宫女说这几日他从未吃过菜食,但陛下您说没有准许不准有人进去。”
那么一瞬间,他的心狠狠地跳动,愈发狂躁。他只身去了红莲水榭,却看到墨燃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墨燃身下晕开一层一层的血水,眼睛木讷地睁着,七窍淌出的血已经凝结在他的脸上,楚晚宁过去跪在他的面前,“墨燃?小燃儿?”
墨燃死了太久,身子早已发软,楚晚宁将雄厚的灵力渡过去,金黄色的灵力裹住他的体表,他的少年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一向爱干净的仙君托住少年柔软的身躯,“小燃儿,都是师尊的错,让你受了苦……师尊给你洗洗身子……”他伸出手掌想要替他闭上眼睛,可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托住身子的手都在颤动,更别说替他闭眼了。
他亲了亲少年的脸颊,“小燃儿,一会儿再睡……我先给你洗洗身子……”
【五】
柔软的毛巾浸湿在热水中,怀中的少年已经褪尽衣裳,楚晚宁尽职尽责地给他擦洗,他擦得很慢,也尽量不去看他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眼睛,过了很久他将墨燃抱入怀中,墨燃的额头挨上他的胸膛,墨燃也这样在他怀中闭了眼。
楚晚宁胆怯得要命,明明这个人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但他连替墨燃闭眼的勇气都没有,他拍着墨燃的脊背,“睡吧小燃儿,你不要贪睡,明天给你做红油抄手吃。”
【六】
楚晚宁从未想过他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墨燃,通过时空生死门,他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爱人。见面那天他照常给小燃儿做了一碗红油抄手,少年开心极了,楚晚宁静静地看着他,“小燃儿,我可以抱抱你吗?”
墨燃愣住了,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张开手抱住楚晚宁,他的师尊在他耳边说,“小燃儿,我有一点点想你了。”他微微颤动,终于将这十来年想说的话说出口,“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也是。”
前一世墨燃为了他愿意被楚晚宁欺凌,他可以以命换命帮他把蛊花拔除,前一世墨燃到死都不知道这人真真切切地爱着他。
而这一世,墨燃立在天音阁的刑场上,替楚宗师背负了所有的骂名,灵核被挖尽,天问应声落下斩断了铁链,楚宗师与之融合灵力充沛,围在周边的人都被打得血肉横飞,
“墨燃,你别睡。”
墨燃缓缓睁开眼,摸上他的脸颊。
他记得那天楚帝君曾问过他的一句话,就连自己怎么回答的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墨燃,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心中,楚宗师比我更为重要?”
“不是的师尊。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北斗帝君也好,师尊也好,我爱你晚宁。”
此时,墨燃靠在他的怀里,呼吸一点一点地沉重,他还未来得及将他的手窝在手中,少年的手忽然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跌在地上。
“墨燃!!!”
【七】
“楚宗师,你可知你在这个尘世拥有他多久,我就失去他多久?”
楚宗师沉默不语。
楚帝君看到南屏山的金光绽出,他缓缓打开那扇门,少年听到声音转过身去,男人立在原地,他很想很想奔过去拥抱他爱到骨子的少年,可是四肢百骸都如同灌入了铅水,根本迈不开步子。
树上的叶子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楚晚宁斩断了所有的阻碍站在他的面前,过去的那些从未拥有过墨燃的时光在此刻有了慰藉。
“师尊。”他看到少年朝他走来,“我见到了一个魔,然后我有一个有趣的经历,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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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想让楚宗师去找小燃儿的,但是前世楚帝君受了太多的苦了,所以想让他去见见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