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陈伶中心向,无CP,全员cb向,个别地方可能把握的不是很好,ooc预警
如果看过我其他的文就会知道我写观影体不太喜欢观众反应特别少,但这篇文写观众反映的确是一个难题,我会尽量让观众反应多起来
因为文也只看了一遍,所以其实有些地方会有些遗漏,欢迎及时纠正
会对原文进行一些轻微的修改,观影内容不连贯
【陈伶用审判庭杀了空亡之后,那隔绝外界的古藏秘宝也渐渐破碎,与此同时……
“碗要破了。”孙不眠走到陈伶身旁,表情有些凝重,“这下麻烦了……
另一边,简长生也已经到了极限,[无间炼狱]消散之后,古...
另一边,简长生也已经到了极限,[无间炼狱]消散之后,古老杀气与黑色神环都开始溃散,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萎靡的往这里走来。
他掏了掏耳朵,“啊?咋啦?”
“你看看那边,你觉得咋了?”孙不眠无语的往边上一指。
只见破碎战场的不远处,蒲夏蝉,李生门等人都如临大敌的站在一起,警惕的打量着陈伶三人,表情有些复杂。
除此之外,有几个还幸存下来的裁判,更是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一边拿着对讲机,一边迅速汇报着什么。】
“那些高层明明知道是陈伶他们救了那些天骄,可为什么……”
有人愤愤发声,却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当然不是傻子,当然清楚那些高层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时代人性太脆弱了,在灾难面前,人类渺小如尘埃,连团结都成问题的话,又谈何对付灾难呢?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他们需要将那些有害人类团结的事情放到敌人的头上,而黄昏社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在这片空间看到这里,早就明白黄昏社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样子。
他们也只是一群为了自己的理念与世俗背道而驰的人而已。
但每次界域毁灭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又从来不去辩解什么,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那个被泼脏水的对象。
“他们真的要对付黄昏社的人,如果我们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会改变主意吗?”
蒲夏蝉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想听到肯定的回答,李生门看了她一眼,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角落里同样被陈伶救下来但一直没有开口的崔染默默握紧了拳。
他其实不喜欢惹麻烦,但他更不喜欢欠谁的人情。
他和那些界域中的天骄不一样,他对黄昏社的看法一直很客观,从来不会轻易相信那些外界的传言,但同样的,他也对那些传言不感兴趣,更不会去反驳什么。
可他这次欠了黄昏社一个大人情,他对自己的了解一定会做些什么。
少宗主没有说话,只是眸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甘。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界域会将一切嫁祸给黄昏社,为什么一定要如此针对黄昏社。
可他此刻更多的是无力。
在那些高层面前,他只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他是偶神道,如今却也成了提线木偶。
众人是怎么想的黄昏社成员并不知道,他们对此倒是接受良好。
毕竟被甩锅的次数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从来不需要去为自己正名,总有一天,世界会告诉所有人,他们所行的理念是正确的。
简长生本来还有些许愤怒,但看着陈伶那幅接受良好毫不在乎的表情,那些愤怒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那是他的领域吗?看起来还挺帅。
说起来在来这里之前他便感觉到自己快触碰到四阶的门槛了,应该马上他就能拥有这个领域了。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陈伶抬头看向摇摇欲坠的黑碗,沉声道,“旧区里面闹出这么大动静,外面肯定严阵以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自五大界域的顶级高手,应该都把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
“坏了,瓮中捉鳖了。”简长生愁眉苦脸。
“?”孙不眠像是被戳到痛处,咬牙切齿,“你说谁是王八?谁?”
“咱虽然是黄昏社,但刚杀了空亡,帮他们救下了那些年轻天骄啊!咱帮他们这么大的忙,总不至于现场翻脸杀我们吧?”
陈伶与孙不眠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不是,你俩倒是说点啥啊!”简长生瞪大眼睛,“就凭咱们三个,怎么可能冲出那些七阶八阶的包围圈,不会真栽在这吧?”】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氛围,怎么他们一开口就这么好笑呢?”
看着荧幕中三个严肃却不失松弛的六字辈,众人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而黄昏社的前辈就没那么给面子了。
“所以方块你是不是被人说过是王八啊?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在意这个词?”
此刻,我们的简长生还没有注意到孙不眠脸色的变化,他真的只是单纯问了一下,孙不眠此刻的脸色如同吃了一个月糖葫芦一样。
孙不眠无语,孙不眠无奈,孙不眠无话可说,孙不眠最终决定摆烂。
于是孙不眠不再回答,只是瘫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天看地看自己。
事实上,孙不眠的愿望得到了实现,因为紧接着简长生的话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小简啊,你还是涉世未深,那些高层才不管你做了什么,这么重大的活动里参进了一个鬼神道,他们自然要甩锅给别人啊,我们黄昏社便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前辈的话,简长生沉默了。
他其实清楚荧幕中自己的心情,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肯定是因为通天星位,他也可以为此付出一切,他参与到通天星位的争夺之中便是一心一意的想通过正当手段来获取,可他是黄昏社的人。
这便是他的原罪。
所以,他只能背负骂名狼狈逃窜。
甚至连性命都可能丢在那里。
“黑桃,还没到最后。”
陈伶轻轻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简长生愣了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而其他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那些普通人看着高层围攻黄昏社的人,又想起那散布在各个界域的通缉令,开始思考那些事情真的是黄昏社做的吗?
高层也猜到了之后会放些什么,他们只希望离开这里之后这些人都不会记得,要不然舆论对他们不利。
【“咳咳……”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一阵尴尬的咳嗽声从旁传来。
三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四五个凑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参与感的“参与者”,正默默的站在不远处,他们若无其事的往陈伶等人这里瞥了一眼,又自然的挪开目光。
“是他?”简长生看到人群中的梅花7,若有所思,“我记得他,他是那个装成金富贵,从地宫里逃走的家伙。
“金富贵?”
听到这个名字,孙不眠一愣。
“是啊,一个看起来穷酸的要死的乞丐,实力不怎样,装死的手段倒是不错,不过我跟红心略用手段,就把他给宰了。嘿嘿。”
孙不眠:?
孙不眠仔细看了那几人一会,表情顿时精彩无比。
下一刻,一个声音回荡在陈伶三人耳中:
“我要买一线希望。”
陈伶和简长生同时愣在原地。
他们茫然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还是锁定了刚才咳嗽的那几人身上,又与他们对视一眼后,陈伶试探性的轻声呢喃:
“人类文明……”
“永不将熄。”这次,他们清晰看见了梅花7的双唇在轻轻颤动,后者有些复杂的再度开口:“你们好,方块6,黑桃6……以及红心6。”
陈伶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大,简长生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他他他他他……他们也是黄昏社的人?”简长生脑海中瞬间想起被崩掉的红心7,那刚才我们宰掉的那个……”
“黄昏社内部虽然素来不和,但手刃前辈的,你们倒是第一个。”
噗嗤——
梅花7周围的那几位黄昏社成员,忍不住笑出声,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望着这里,而梅花7的表情也越发僵硬。
身为前辈,差点被两个后辈玩死,这种事情放在黄昏社里能被蛐蛐三年,像红心7金富贵那样真的被玩儿死的,能被蛐蛐一一辈子,每次见到其他社员,估计都得抬不起头。
陈伶与简长生同时虎躯一震,冷汗瞬间就从背后冒出来。
妈的,这把玩大了!
“我们之间的仇怨,暂且不提。”梅花7停顿片刻,他看了眼头顶摇摇欲坠的黑碗,沉声道,“一会五大界域打开黑碗之后,你们立刻就往灰界中逃跑,不要回头。”
“我们,来给你们断后。”】
在简长生说出自己和陈伶杀死了和梅花7一起行动的人之后,黄昏社众人的脸色可以称得上是精彩。
而来到这里之后,认识了黄昏社那些从来没见过的前辈的两人此刻都有些尴尬。
他们大概猜出来自己杀的是谁了。
简长生和陈伶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沉默。
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款尴尬,而且更尴尬的是,此时那几位前辈正好坐在他们的周围。
于是两人顶着那些或惊讶或戏谑的目光摆出了刚刚孙不眠同款姿势,决定忽视一切开始摆烂。
此时的六字辈非常默契,原本就已经躺平的姜小花,从刚刚就开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孙不眠,加上开始刻意忽略周围的简长生和陈伶,四个人此刻摆出了同款姿势。
世界纷纷扰扰,关他们六字辈什么事啊?
“金富贵,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被后辈玩死了,我要笑你一辈子。”
梅花7秉持着黄昏社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传统,拍着红心7的肩膀,笑得很开心。
相亲相爱,指没有危险时同事就是最大的危险。
此刻的红心7金富贵也一脸震惊,还没有回过神来,因此也没有搭理梅花7。
他知道自己死了,他想自己可能是死在别人手里,甚至在想是不是梅花7突然抽风杀了他,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六字辈。
果然是一群老六。
黄昏社内部并不是都互相认识,如果有心之人利用这个暗号的话……
这样想着,却听后面传来声音。
“好像有一句话听不清?”
听到刚刚还在担心的前辈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里没有对他们不利的意思。
那现在就可以放心嘲笑同事了。
“人类文明,永不将熄……吗?”
虽然听不到前面那句话,但是这句黄昏社的宗旨他们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黄昏社的宗旨在各个界域都不是秘密,但在这个地方听到总有种别样的意味。
他们是听说过黄昏社要做的事情的。
逆转时代,重启世界。
这几个字在以前的他们看来和毁灭世界是一个道理,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比起普通人,九君知道的便更多了。
他们是真真切切在时代存档里见过陈伶,也是真真切切看到陈伶通过时代存档和他们相遇,所以他们黄昏社要做的事不仅仅只是一一个口号,那是真的有可能存在的未来。
“他们黄昏社平时都这样吗?”
荧幕中的对话和这个空间里黄昏社成员毫不掩饰的嘲笑声让众人感觉有些魔幻。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黄昏社吗?假的吧?
传说中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的黄昏社怎么平时这么好笑?
不对,他们的确凶狠残忍,你看他们连同事都杀。
众人渐渐说服了自己。
此时,一个对后面发生了什么很好奇的人默默开口。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能逃出去,方法重要吗?我猜红心6又要给我们带来一次黄昏震撼了。”
这是一个来到这里之后已经被红心6的各种操作搞麻了的普通人慢慢开口。
在众人显得格外轻松的氛围中,荧幕中的气氛却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黄昏社平时看起来社员之间完全没有互帮互助的想法,但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们是真的上啊。”
荧幕中出现的几位黄昏社前辈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一点儿都没有刚刚插科打诨的感觉。
只是无论是荧幕上未来的他们,还是空间里现在的他们,他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哪里有遇到危险把后辈抛在那里不管的道理啊。
好歹他们也是前辈。
世人都说黄昏社是疯子和怪物的聚集地,这一点一点儿没错。
他们都是不被世俗所容纳的疯子,都是与世俗背道而驰的怪物。
在他们眼里,世俗如何看待他们已然不重要了。
他们虽然活着,但早已做好了必死的觉悟。
他们所走的是一条崎岖险峻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等待他们的是不理解,是追杀,是世俗责怪的话语。
但他们义无反顾。
他们在加入黄昏社的那一刻便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即使他们死去,也要将薪火传承下去。
所以,他们愿意为了这些后辈而将自己置身险境。
彩蛋是一些记陈伶的一次梦境
【空亡的那一击本来会导致他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机,陈伶挺身而出了。
众人清楚的看到,一道身影逆流而上,强行扭转了那一指的方向,让黑色湍流擦着地表飞过,将这一击的破坏力降到了最低。...
众人清楚的看到,一道身影逆流而上,强行扭转了那一指的方向,让黑色湍流擦着地表飞过,将这一击的破坏力降到了最低。
“这……这……”
“红心6这么舍已为人吗?”
“不是,6字辈的年轻人这么疯的?徒手贴脸接人家的大招?”
“那个距离,他应该是死定了。”
“传闻中,红心6阴险狡诈,暴戾残忍,现在看来,传闻完全是假的,这种舍己为人的年轻人,咱组织里是真不多见。”
“还不确定他是红心6,如果他真是传闻中的那个人,那他现在死了,岂不是意味着这座界域都要废了?!”
不光是周围的“参与者”,孙不眠看到这一幕,也震惊的张大嘴巴。
他指着远处掉下天空的,只剩下小半截躯干的陈伶尸骸,忍不住问道:“他一向这么勇吗?”
“屁!”简长生冷哼一声,“都是红心的诡计罢了!”
与此同时,
空亡的脸色难看无比,他倾尽一切的一击被陈伶破坏了,本来打算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最终却只杀了一个陈伶。
话音落下,简长生拿着长剑瞬间移动到空亡身旁,在空亡打飞简长生之后,孙不眠的攻击也接着到来。
“你们还在观望什么?!”孙不眠大声道,“让他打出第二击[破妄指],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分散在一旁的“参与者”们,微微一怔,表情有些微妙。
他们不便出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几个6字辈死在面前。
就在他们咬牙准备鱼死网破之际,有人先动了。
一股寒意涌现在空亡身侧,他轻咦一声,立刻轻飘飘的向后退去,下一刻周围的空间内就像是挤满了人一般,各种层出不穷的攻击如同潮水,让空亡无暇反攻。
“是魂魄?不,不对……”
“简无病是个好人。”少宗主脑海中回忆起在彗星饭店时,出手替自己解围的陈伶,轻声开口,“他不该死。”
简长生:?
在少宗主出手之后,刺客、蒲夏蝉、涂天和李门生也接着出手。】
看着几个黄昏社的前辈在暗处观察顺便感慨,不知道为什么简长生总是幻视他自己。
果然红心带来的震撼不止是他一人会惊讶,他似乎平衡了。
“前辈,只有红心6一个这么疯,红心6行为不代表六字辈啊,不是谁都能复活的啊。”
听着那些前辈们已经开始思考他们六字辈是不是都是这么疯了,简长生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真要说疯,也只是他们红心疯而已……”
最后,他自认为很小声的说着,成功收到了在场所有的红心的注目礼。
“他们几个的确疯,但我很疯吗?”
红心7表示他只是一个倒霉的卜神道而已,而且他在上面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他已经能猜到自己大概率已经死了。
嗯,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以他的阅历还是能看出来有一位医神道展开了领域。
你说其他几位红心疯他认,可他哪里疯了啊?他上面疯不过前辈红心9,下面疯不过后辈红心6,他明明很正常不是吗?
“其实你有时候也挺疯的。”梅花7默默开口。
“阴险狡诈,暴戾残忍?黑桃,是你说的?”
简长生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不看陈伶,只是道:“怎么会是我呢?我怎么可能那样说你?”
“哦?”
陈伶只说了一个字,简长生感觉背后一冷,下意识的看向陈伶,可陈伶此时已经移开了目光,只听他淡淡开口:“还挺符合的。”
简长生觉得陈伶在阴阳怪气,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荧幕中那位前辈的下一句话让简长生暂时放下了疑惑。
“你说谁舍己为人?红心?他要是舍己为人母猪都会上树了!”
简长生觉得这些前辈对陈伶有很大的误解,他那怎么可能是舍己为人啊?明明是有自己的打算好不好?
如果陈伶是为了救人而死,那他简长生把扑克牌当场吃掉。
“为什么红心6死了之后界域就会毁灭呢?”
“大概是因为那只灭世灾厄?可能他死了那只灾厄也会出来。”
“……所以我们其实不能杀死红心6,还要感谢他活着?”
“……”
好有道理,不对,那这样的话他们不是只能等着红心6来杀他们吗?
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不杀红心6他们也得死,杀了他们也得死。
什么薛定谔的红心6?
“小简啊,没想到你会红心6平时看起来不对付,但却这么了解他啊。”
死是不可能死的,都是陈伶的诡计而已。
除了黄昏社的人以外,荧幕上所出现的其他参与者此刻也只有震惊。
“他真的死了?”
许久,蒲夏蝉才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缓缓开口,李门生微微眯了眯眼,摇了摇头。
“别忘了前面黄昏社的人说的话,如果他死了我们都得完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一定活着。”
少宗主此刻看着荧幕中挺身而出的自己,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陈伶。
虽然荧幕中自己喊的是“简无病”这个名字,但他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帮他解围的人是陈伶。
不管陈伶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帮他,但帮了就是帮了。
也不管陈伶有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名字,毕竟对于陈伶来说,黄昏社以外的人都可能对他造成威胁,谨慎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前方的陈伶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但他没有去看,因为此时简长生正在控诉他。
“红心,你怎么又盗用我的名字?”
“说不定你也盗用了我的名字呢?”
简长生想反驳两句,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真干的出来,于是他理不直气也壮的道:“那也肯定是你先用了我的名字。”
【混乱的战场之外,没有人注意到,一具原本只剩下小半截的躯体,正在无声中修复,随着半颗头颅的重新长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从中飘散而出。
噔——噔——噔——
聚光灯的如同刺目的利剑,在黑暗舞台上接连打开,沉闷声响宛若雷鸣。
陈伶朦胧的睁开双眼,看到上方明亮的光源,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旧区之内,完成了一次重生。
他缓慢的从舞台上爬起,看了眼屏幕上的几行小字,正欲有所动作,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化起来。
舞台的环境被逐渐隐去,一条通往天空的扭曲神道出现在陈伶面前,猩红的观众眼瞳拥挤在神道的两侧,都在直勾勾的盯着他,夸张上扬的嘴角像是充满戏谑与期待。】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陈伶死而复生的全部过程,连陈伶本人都是第一次看到。
“好诡异……”
陈伶并没有理会那些倒吸冷气的声音,只是打量着自己生长出血肉的过程。
这个过程还很挺新奇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血肉被轰碎之后再寸寸生长的过程。
说实话是挺诡异的,但也不至于那种表情啊?
陈伶看着自己旁边一脸见鬼表情的简长生,开始思考简长生的心理素质是不是该提高一下了?
“所以,当初陈导被导弹击中之后便是这么在悬崖下重生的吗?”
陆循没有见过陈伶重生的场景,自然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他只是想起了当时为了脱困自杀的陈伶。
他在无人之处浴火重生,他将筋骨与血肉重组,于死亡之中噗笑世人愚昧。
那便是当时看到录像的他的反应。
“他是故意的。”
杨宵轻叹了一声,并没有像周围那些人一样对这个场景感到恐惧,他只是……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冲上心头。
他能看出来陈伶这次也是故意去死亡的,甚至连重生的时机都把控的很好。
在所有人混乱战斗的时候,他在断壁残垣中静静修复着自己残破的身躯,等待着新生的降临。
在各种各样的讨论声中,聚光灯开启的声音将他们的目光聚集到荧幕之上,他们看到那方剧院之中,披着朱红戏袍的少年缓缓睁开眼,身躯在剧院之中显得格外渺小。
如同一位即将登台演出的戏子。
“重生前会来到剧院?”
“那些眼睛是什么?是……他融合的那只灾厄吗?”
他们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剧院是什么东西,又看到了剧院下方那一双双鲜红的眼眸,于是惊疑声四起,而前方戏道古藏的几人却神色凝重。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眼眸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便是嘲。
这样看起来,那个剧院也是和嘲有很大关系。
“这些眼睛……红心,你每天就对着这些眼睛吗?”
只是看了一眼,简长生便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到天灵盖,那些眼睛仿佛穿过荧幕看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或许未来他真的会直面这些眼睛。
“嗯。”
陈伶的注意力还在荧幕之上,因此,听到简长生的话他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他在思考一件事,以前自己死亡之后虽然会在一刹那回到剧院,但只要身体修复的差不多了他很快便能出去,可这次好像不一样。
正常的话他应该已经出去了,可他却还在剧院里,那么……
在他重生之后又是谁在控制他的身体呢?
在他思考之际,一条通天神道悄然降临,剧院中观众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空间内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他。
他单薄的身影在神道与舞台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他是于众生之上上演着孤独剧目的戏中人。
他是在灾厄注视之下行走于神道之上的表演者。
他带来死亡与阴霾,亦带来希望与新生。
他是戏中人,也是人间客。
他在戏台之上起舞翩跹,他于众生之间浅唱歌谣,他在未知未来追求过去,他于往日岁月探求重启。
他在众人认为的毁灭中追寻新生。
“所以,你的这条神道之上始终有那些灾厄的注视吗?”
许久,楚牧云才从视觉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他曾亲眼看到陈伶踏上那条扭曲的神道,看着苍白大雪中朱红的星辰投下视线。
他看着少年一身风雪、满心绝望,背负过去的痛苦,承载亡魂的希望,他在灾厄的恐吓下踏上神道。
自此之后,那通天神道成了那个无人知晓的少年唯一存在的痕迹,也成为了陈伶仅存的救命稻草。
踏上这条路,他便再也不能回头了,可他义无反顾。
无论是痛苦也好,艰辛也罢,所有的血泪他都混杂着骨肉一并吞下。
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回家的希望,也是他再次与那个少年相见的希望。
为此,他倾尽一切,从不后悔。
陈伶看着那朱红的神道,看着观众充满了戏谑和期待的眼神,他却笑了。
只要演出还在继续,他便不会停下脚步。
终有一天,他会得偿所愿。
他会在神道的尽头再次触碰少年的温度。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此刻,他的身后是众人猜疑或恐惧的声音,他的身旁是或担忧或好奇的眼神,可这些他都感受不到了。
他的眼里,此刻尽是那个众人无法得见的少年。
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幻想还是真实,于是他轻轻闭上眼,一声无人听闻的呼唤飘散在空中。
“阿宴……”
“我好想你。”
仿佛有风吹过,有谁在他耳畔细语,语调轻柔,足以在一瞬间击溃他所有的防线。
“哥,我也好想你。”
【又有新的演出了么……
陈伶低头望去,在这条通天神道之上,他已经处于在第四节台阶的中段。
陈伶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小字之上:
[在万众瞩目下,走一次盛大圆满的‘红毯’。]
走红毯?
看到这次的要求,陈伶一愣,虽然每次的演出都会给他带来惊喜,但走红毯这个角度,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在他印象里,能走红毯的都是那些名角儿和大腕儿。
万万没想到,他如今也要作为“戏子”,去走一遍“红毯”了?
可这红毯,究竟该怎么走?万众瞩目他可以理解,那又该怎样,才算是“盛大圆满”?
“走红毯吗……”
许久,陈伶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荧幕,低头思索着。
既然需要走红毯,那他便走一场让人印象深刻的红毯。
他有预感,这场红毯演出注定不会平凡。
“可惜我看不到陈导走红毯了啊。”
杨宵感叹了一声,随后又轻笑着摇头。
三百年后的他死的太早了,他死的时候陈伶甚至都还没有认识他。
那个时候,他们初次见面,他们好久不见。
自此之后,未来再也没有极光君,陈伶在未来也再也见不到杨博士。
他们在过去重逢,却在未来初见。
“纵使在现实之中看不到,但至少在这里你能看见,你说不是吗?杨博士。”陈伶微微偏头,轻轻笑了笑,恍惚间,杨宵又看到了那时在汽车上那个浅淡的笑容。
“是啊。”
最终,他浅笑着回应。
一如当年初见,风雨之中,他们踏入未知的未来。
彩蛋是一些时代存档中的一次逃命
本来是打算多写一点的,但有点感冒,所以只能少写一点了
小学生文笔,ooc属我,角色归三九
含私设,大量原文预警,4000+
第一次写,人物可能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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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检测到观影人员】
【传送中……进度50%……100%】
【传送成功】
影院内,一阵白光闪过,黄昏社和九界域所有人出现在和自己对应的座位前,而陈伶却被单独放在舞台上幕布前。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系统声音响起,开始了自我介绍
【欢迎各位来到“0”号观影厅,观过去,看未来/平行】
【我是系统“零陆”】
【现为各位介绍观影厅规则】
【1.本观影厅内禁止使用任何神道能力
2.严禁...
2.严禁打架,语言侮辱他人
3.各位可在脑海中想象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系统将会在下一秒把所需物品送达
4.拥有“特权”之人可忽略1.2两条规则
5.观众无法登台】
在系统宣读完规则后。
简长生看着站在舞台上的陈伶,不禁疑惑“红心,你为什么不下来”
此时的陈伶也想下去,但他刚才就试了下,发现自己根本走不下台,只能在台上走过来走过去“我下不来”
“下不来为什么”孙不眠看向舞台上的陈伶
“是墙……”一旁的红王眯眼看着舞台和观众席之间透明的幕布“老六,你应该没忘记观众和演员之间隔着的墙吧”
“墙那是什么”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观众他是演员”
“零陆……到底怎么回事”陈伶对着空中问到
【本系统无法告知】
随着系统话音刚落,一道血字出现在“墙”上
【观众期待值-6】
【当前期待值64】
陈伶看见这句话时,下意识的心疼了下降低的期待值。
但这句话消失不久,又出现了下一句话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炸了这里!】
【放我们出去】
随着这两句话出现,观影厅内的灯光开始不停闪动,同时属于“嘲”的威压降临
陈伶的脸色也在这句话出现之后,立马变差,下意识想潜入自己的意识去‘剧院’看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观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观众席上的所有普通人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恐惧。
“那个‘观众’说的是谁……”一个声音响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嘲’……”不知道是谁回答了这一问题。
“……现在怎么办,师傅”宁如玉看向一旁的红王,但红王并没有回应
“嘲应该不会出来吧”梅花8,不确定的开口说话
“应该……不会吧”简长生犹豫看了下红王那边说“你看九君和红王前辈他们完全不慌……所以他现在应该出来不了”
就在简长生话音刚落,系统声音再次出现
【警告,检测到“观众”干扰】
【警告!“观众”已介入!】
“…………”
舞台上,陈伶身后出现一双双血色眼睛,看着半空中,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对峙。
【警告!检测到‘观众’入侵系统】
【申请‘黄昏社’红心A,黑桃A介入!】
“黄昏社”
“这个系统到底和黄昏社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黄昏社他们就是想在这里把我们所有人杀了!”
观众席上在瞬间混乱不堪,普通人开始诋毁,辱骂黄昏社
“闭嘴”一道声音从观众席最后一排响起,所有人在听见这句话后发现无法发出声音,立马转头看向后面,原本无人的最后一排,却出现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身影也就是刚才说话的人,缓慢站起,众人才看清那人,是一个白发,金红异瞳,身着灰红戏袍,从外貌看大约17,18岁左右脸上戴着哭泣面具的男生。
只见那人旁边的人也站起,是一个黑发长发紫眸的身着黑色大衣,从外貌看大约17岁左右的男生。
那两人径直走上舞台,没有被幕阻止。
“后辈红心A‘陈息云’见过红心六前辈”白发的男生向陈伶行礼道
红心A旁边的人,也学着前者,向陈伶行礼“后辈黑桃A‘楚渊野’见过红心六前辈”
陈息云见陈伶疑惑表情,没有说什么,前者只是歪了歪头,随即看向陈伶身后的血眸,眉头一皱“还请‘嘲’灾请勿干扰这次观影”一股九阶戏神道威压从人身上释放出来,似乎想把‘嘲’强行压回去,但‘嘲’并没有轻易被人压回去。
这时,黑桃A看乐子一样看着红心A和‘嘲’较量,台下的众人因为无法开口只能紧张的看着台上。
【观众期待值-7】
【观众期待值+8】
【当前期待值65】
两句相互矛盾的话再次出现在‘幕’上,陈息云斜视看了眼“‘嘲’,我可以让你暂时从陈伶的身体出来,但你依然无法使用你自己的力量,”陈息云故意停顿,嘴角轻勾“不过你可以看见很多‘乐子’,而且他们无法伤害你,你是自由的,我以‘戏神道’名义发誓”
【好】
陈息云见此,用手肘撞了一下旁边的楚渊野。
“嗯?”楚渊野扭头看了眼陈息云,正想开口问什么意思,只见陈息云给了几个眼神,随即恍然大悟,对着舞台方向喊道“方片A”
几秒过去,一个阵法出现在陈伶脚下
“这是什么”陈伶看着自己脚下的阵法
“巫神道的一些小把戏而已”陈息云眨眼看着人
“我知道是巫神道,我问的是有什么作用”陈伶
“帮前辈暂时分离一下‘嘲’”陈息云
“什么?!”
舞台下的人听见这句话都不敢相信
“你们想多了,这个阵法,只能在这个空间才有效”陈息云
“好了”楚渊野拍了下手,舞台上陈伶身后,嘲缓慢走出
“现在事情解决完了,开始观影”陈息云把手中的折扇展开,往空中一丢,变成幕布把舞台遮住,幕布再次拉开时,舞台上已经没人了,观众席再次闪过一阵白光,位置重新排序
第一排,六字辈
第二—四排,黄昏社
第四排,九君
第五—?排,其他人
【系统维护完毕】
【现进行观影】
【1.红心都是一群疯子(含平行)
2.吃播
3.惊鸿楼/渊鹤院
4.破防的嘲
5.戏子皇帝
6.剧院
7.戏鬼回家】
【请简长生选择】
“啊?我吗?”简长生抬头看着屏幕上几个选择,思考了下“1”
【片段一
正在疯狂逃命的红心9,看到远处那片突然雷鸣交加的天空,突然一愣。
“先别管了……逃命要紧!”简长生的血肉已经修复大半,他目光看向身后那一窝蜂追来的保镖,“他们快追上来了!”
“追?我看谁敢追!”
红心9冷哼一声,背后的皮肉自动从脊椎的位置分开,一座比他整个人还要大四五倍大炮台从中探出,蜂窝般密集的枪口对准身后的众多追兵。
哒哒哒哒——
下一刻,密集的枪炮雨点般的撒向天空,像是用来拦截导弹的高速弹幕,顷刻间将十余道身影淹没其中,一阵阵惊恐呼声从中响起!
在这一轮的火力洗刷下,有近三分之一的保镖当场倒地,剩下的要么就是中弹受伤,要么就是被海量枪炮阻挡,难以继续追击。短短的数秒内,红心9便甩掉了追兵,胸口的喷射器火焰奔涌,带着他与简长生飞掠过天际。
他们穿过大半个庄园,从陈伶所在的主宅前方飞驰而过,
在这一瞬间,血肉模糊的简长生,目光落在其中某个奢华的房间,与一边听着管弦乐,一边品着红酒的某人对视一眼。
简长生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但片刻后,又面如死灰的闭上双眸……
奶奶的……红心6这家伙可真该死啊。】
“……”看见这一幕的简长生,回忆起了痛苦,开始骂骂咧咧
“哈哈哈哈,红心你们……”孙不眠看见屏幕上简长生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这就是小师弟那次去卖黄金发生的吗”
【片段二
他们看着那突然出现的手雷,半秒之后,一声“卧槽”从简长生最终蹦出!
轰——!!!
剧烈的火光吞没车站大门,滚滚浓烟升起,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顿时将街上其他人吓得不轻。
“哈哈!我来接你啦!”
一只手突然探出烟雾,紧紧抓住被炸的血肉模糊的简长生,像是提着小鸡一般,化作一道残影冲到车站旁的小路。
在那里,一辆涂成鬼火的摩托车已然等待多时。
嗡——!
随着那身影将简长生丢到座位上,摩托车在滚滚浓烟中,嚣张而轰鸣着疾驰而去!
简长生模糊的血肉,在摩托后座缓缓修复,但他的意识,差点直接在风驰电掣中凌乱了……到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的……什么情况?”简长生沙哑开口。
“是我啊,新人。”骑车那人回头,咧嘴一笑,“不认得我了?”
“【红心9】??”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简长生顿时回忆起来,当时他们从极光界域跑到红尘界域的时候,这个乐子人也跟着他们一起……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现在还待在红尘界域里。
看到是自己人,简长生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话说回来,哪个自己人会往同伴脚底下扔手雷的??
“兄弟,你炸我?!”
“总得弄出点动静,才能带你脱身嘛……再说了,你又死不了,让我炸炸怎么了?”【红心9】骑着车,毫不在意的回答。
简长生:……
…………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红心9用力一拧摩托车把手,野兽般的嘶吼便从排气管传来,他咧嘴大笑,“就是要这样才对嘛,有人追杀,有人堵截,这可比极光城里好玩多啦!”
简长生的嘴角疯狂抽搐,他忍不住骂道:
“妈的……红心是不是没一个正常人?”】
“……”白也
“”红心7欲言又止
“红心……都是一群疯子……”楚渊野和简长生异口同声说出
“嗯?”后者听见有人和自己一样立即往声音出现地方看过去,只见第一排靠外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四个人,其中两个是刚才在舞台上的,另外两个则完全不认识。
“嗨”楚渊野见人看向自己这边便挥手。
剩余三人只是安静坐着。
“斯,红心”简长生看向自己旁边的陈伶,小声“我总感觉那个楚渊野旁边的陈息云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陈伶瞥了一眼那边的陈息云,微皱眉,自己从陈息云登台的时候就觉得那里不对,陈息云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但又陌生。
【现播放片段三(平行世界)】
【片段三
禁忌之海
“红心A!!!”黑桃A崩溃拿着武器一边攻击闪躲灾厄一边朝岸上看戏的红心A喊道“你特么再不来救我,我就要死了!”
“嗯?不忙,我看你不是还有力气喊我吗?”红心A淡淡回应着“加油”
“红心A,我们真的不去帮帮他吗?”一旁的方片A似乎有点于心不忍看着自己的同辈被灾厄围攻
“不用,他的潜力还没有被逼出来”红心A看着黑桃A方向,眯眼“等他真撑不住了再说,反正有梅花A在”
“……”梅花A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默默把那句话憋回去,然后同情的看着黑桃A
与此同时才被灾厄偷袭成功的黑桃A已经在心里骂了红心不下几百次,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红心A看着黑桃A背上被灾厄弄出的伤,出现咒纹,叹气,扭头看了眼方片A,后者挑眉,立马冲过去把黑桃A捞回来。
前者看见黑桃A被捞回来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红心9给的几包特制强效炸药,歪头,露出诡异笑容,随即向冲过来的灾厄扔过去,打了个响指,用云步拉着梅花A迅速远离,炸药在靠近灾厄时立马爆炸,炸弹余威同时也波及到了已经远离灾厄的方片A和黑桃A两人,其中方片A及时反应过来立马撤退,被波及最轻,而黑头A来不及反应被波及的最惨。
见炸弹余威散去,红心A带着梅花A返回,前者和方片A一起把奄奄一息的黑桃A拖到梅花A面前,让梅花A治疗。
“红心……都是疯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长生不想笑的,但看见有人和自己一样惨,实在忍不了。
“……”楚渊野
“没事,不差这一次”方片A拍了拍黑桃A肩
“哈哈哈哈哈哈,这和小简又得一拼”红心9“我感觉你俩可以弄个〈被红心迫害协会〉”
“……”“……”
“对了还可以加个梅花8”红心9指着一旁的梅花8
“……”我谢谢你昂,梅花8翻了个白眼
“我比较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去禁忌之海”陈伶拿起刚才变出星巴克喝了一口
“因为为了给黑桃A激发潜力,提升阶位。”陈息云眨眼
【请楚牧云进行选择】
【1.红心都是一群疯子(含平行)〈已读〉
3.惊鸿楼/渊鹤院(平行)
7.戏鬼回家
8.“嫩”
9.黄金会
10.忌灾: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11.息灾:我的外卖……
12.【卡】】
欢迎来投票,哪个投票多,下次就写哪个
〇微伶右向(cb/cp随便,好像没什么区别),陈伶中心,原陈伶本文称为【夭】。
〇ooc倾向注意。
〇本章观影内容为第三章和第四章。
come
丨
...
"身份验证成功,正在进行顺序内容调整。"
"调整完成,祝您任务愉快。"
少女放下在控制平台上面的手,血色的眸子回转来望向坐在桌子旁的另一名女孩,说道:“好了,这样调,没有问题吗?”
如果此时还在观影厅的众人在这,绝对能一下听出少女熟悉的声音——这不就是音频里面的那位厚颜无耻的空间主人吗?
“A,这次可是你负全责——”
“我知道,我们从不缺耐心——”
【第3章灾厄】
黑色的狂草字体转为血色的字迹,片片晕开,如同血液一般留下痕迹。
是错觉吗?总感觉播放速度变快了。
陈伶眨了眨眼,等待题目逐渐黯淡下去。
【陈伶的瞳孔骤然收缩!
然而当他眨了下眼睛,地上的血色字符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幻觉?
陈伶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几个字就像是钻入他的脑海,无法忘却。
【我们在看着你】
陈伶猛的转过头!
空无一人的客厅中,似乎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猩红瞳孔在观察他,这种被凝视的感觉与噩梦中如出一辙。
他如同雕塑般在原地僵硬许久,开始强迫自己深呼吸。
“也许是前几天熬夜准备执法者考试太累了,精神过于紧绷……”
“但这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干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才对……难道是两个灵魂融合的时候出了问题,损伤到精神了?”
“听说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确实会出现难以辨别的幻觉……”】
屏幕中的陈伶语气极快,喃喃自语般自我安慰,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自欺欺人。
“真有鬼片的味道了啊。”简长生看着屏幕上铺摊而开的【我们在看着你】,心情复杂。
嗯……这【嘲】灾怎么比红心更像索命的女鬼。
【陈伶暂时止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试着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一切,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
他随手从菜板上拿下一根烤肠,三两口吞入腹中,这才有些缓过神来。
“也许,我需要一位精神科医生。”
被吓了一跳的陈伶连脸都没兴致洗,匆匆披一件黑色棉大衣,便推门而出。
即便如此,门后涌入的寒气还是让陈伶打了个哆嗦。
这是陈伶恢复清醒后,第一次正式接触这个世界,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面对一切未知与困难的准备,
然而当他无意间抬头看向天空,一句卧槽还是忍不住爆了出来。
初晨的光辉自东方散落,一条条如梦似幻的蓝色缎带,漂浮在小城的上空,仿佛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极光。
白天的极光。
陈伶站在家门口,怔怔看了漫天极光许久,呢喃自语:“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鬼?”
……
“妈的,这路怎么这么难走?”
“天气太冷,昨晚又刚下完大雨,山路都被冻起来了,小心一点。”
“磨蹭一路,天都亮了。”男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我们还有多远?”
“那个乱葬岗就在前面……应该要到了。”
两道蹒跚的身影攀过山峰,终于看到不远处林立的土包,这些土包有新有旧,绝大多数都没有碑文,只是随便在土包面前插了个木牌,或者是被葬者生前的物品。
但经历了昨晚那场大雨,这里的土包都被冲烂不少,木棍与其他物品更是乱七八糟散落四周,现场一片狼藉。】
这嘲灾怕不是饿死鬼投胎,简长生肆无忌惮的在心里吐槽,也不看看目前为止陈怜吃了多少东西。
“有及时就医的意识,不错。”楚牧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银丝眼镜,一本正经说着地狱笑话——医生最头疼的就是不听医嘱的病人,经常作死的也是。
他仍然对那天拖拉机上突然爆开的陈伶久久不能忘怀。
几乎要被观众们遗忘的两个人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通常小说里,主角的父母都是会被祭天的。”孙不眠扯了扯嘴角,怎么轮到他们六字辈的红心身上,就变成了主角本人自己祭天?
所以这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红尘界域的不少人也跟着陈伶的内心对着这漫天的极光和浩瀚的星空发出赞叹,这种美景是极光界域人民看惯了而厌烦的,但对其他界域的人来讲,反倒是第一次见。
陈伶先前从未去过北寒之地,也没有到过南极。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从手机上以外的地方,亲眼看到这浩瀚的星空。
漫漫星辰,璀璨极光,人类仿佛变成了庞大宇宙中最不起眼的一颗尘埃。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生出一种“无事一身轻”的错觉。
可他也没有过多的欣赏,毕竟他一来就被像极了鬼魂的【嘲】灾缠上;当了执法官,结果发现弟弟没了;好不容易踏上戏道,一转头灾厄就入侵;危机过去了,又有人想杀自己;演了一出好戏,其他执法官丢下三区的人跑了,自己只好开着火车带着一车人去极光城。
等到杂七杂八的事情结束之后,极光界域没了。
陈伶叹了一口气,可恶,在夜空下被追杀,怎么不能算是一种令人兴奋的体验呢?
看到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场景,韩蒙的神色暗了暗,他当时就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有问题,于是就派人跟了上去,结果……
现在再一想,当初暴锤自己的灾厄是陈伶——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此刻的乱葬岗已经一条条黄色的警戒线封锁,十几个身影穿行在封锁区域内,脸色都有些凝重。
“执法者?”
看到那些人醒目的黑红服饰,男人瞪大眼睛,“他们怎么会在这!”
“他们已经发现了?”女人脸色煞白,“是……是阿伶?难道是他去找了执法者?他真的没死?”
他们自以为杀了陈伶,结果第二天陈伶就自己回来了,再加上突然出现在埋尸地的执法者……这几乎没有别的解释。
“不对……”男人死死盯着那些人影,“三区的执法者,即便是处理刑事案件,最多也只会出动三个人!像这种一口气出动十几个人的,只可能是……”
“灾厄……出现了?”
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难道卧室里的那个怪物就是……”
“快走!!”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掉头就要远离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站住。”
两人的身影瞬间僵硬。
一位执法者从警戒线下钻过,缓缓走到两人身边,双眸微眯。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江勤看着画面上自己的脸逐渐出现,不由一愣:“还有我的戏份?”
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确实是一个新奇的体验,这样一看……自己好像还蛮帅蛮严肃的。
不过这大概也算是二次实锤了陈伶融合者的身份,各界域的管理者不同,别的界域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执法者。
“说真的,总感觉有一种红心你在无形之中装了无形的B一样。”简长生弱弱吐槽。
看!就是外人的几个动作和心理描写,陈伶的B格好似就上升的不止一个度!
“不过……”黄昏社一块突然传出声音,未出过声的林夕(梅花8)开口。“红心6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
不会被人家看出点什么么?就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上街?
而且……林夕皱了皱眉,这个身体原来的“陈伶”真的死了吗?在这本小说中,原“陈伶”的作用就是给红心6的灵魂一具躯壳吗?
还有第一章就提到的疑似身体不好的弟弟,始终都没出现。
想到之前参演人员的名单,目前最前面的几个出场角色已经明了,唯一没有出现过的就是——陈宴。
原来如此,弟弟么?
但是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楚牧云会知道些什么吗?
对真相一知半解的楚牧云故作镇定地端起了桌子上凭空出现的茶,遮掩的喝了一口。
【“我……我……”女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来看儿子。”男人尽量镇定的开口,“他被埋在这里,今天是他的忌日。”
“那你们跑什么?”
“……因为害怕。”
“害怕?”
“一口气出动这么多执法者,是灰界在这里交汇了,对吗?”男人咽了口唾沫,“说不定,还有灾厄从里面爬出来了……我们怕被误伤。”
“哦?你倒是懂得不少。”执法者诧异的挑眉。
男人挤出一丝苍白笑容。
“执法者大人。”女人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有灾厄从灰界跑出来了吗?”
“这是机密。”
执法者淡淡回答,“儿子你们今天是探望不成了,都回去吧……在这里看到的东西,不允许外传,规矩应该都懂?”
“懂,懂。”
“走吧。”
听到这两个字,男人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当即转身离开。
“等等。”
两人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姓名和住址留一下。”执法者掏出笔和纸,“保密条例的要求,请谅解。”
“陈坛,李秀春,三区寒霜街128号。”】
“原来……”出演人员是指这个意思,难怪要省略那么多名字,要是全部都放出来,他们记都记不过来!
“这个执法者还怪有礼貌的。”简长生嚼了嚼嘴里的面包,模糊不清的开口,看上去吃的还怪香的。
“?”陈伶看着旁边孙不眠递来的,还装在盘子里面的精致小蛋糕,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只要心里想想就有了。”坐在后面一排的杨宵总算出了声,如愿以偿地喝到了星巴克。
陈伶环顾一圈,周围的人果然吃的吃,看得看,悠闲的宛如只是在普通电影院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电影。
“假惺惺啊。”红心9摸了摸下巴,“自己干的事情,竟然还拿来当借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都不对,这俩人不会真的被放走了吧?
但是通俗意义上来讲,有问题的应该算是陈伶。
………
观众席上的众人开开心心,欢欢乐乐,幕后的空间可不寂寞。
双马尾的金瞳少女一脚踹开了数据化的大门,雄赳赳气昂昂的踏进了控制室,在看见“罪魁祸首”的那一刻“勃然大怒”:“A!你做任务就做任务!偷我零食干嘛?!!你知道我攒了多少的积分吗?!”
眼见A不屑地挑了挑眉头,双马尾少女气得表情都扭曲了,正准备发难一转头又看见了S,正打算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啊哈哈……S?”
“X,你真的很吵。”S冷冰冰的脸上浮上了一些无奈。
X也知道自己的兴师问罪是问不成了,S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自己出头的,多半是轻飘飘地翻篇。
这样一想,她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S明明是她的,怎么老帮外人说话?!
呜呜呜呜,零食啊我的零食。
A毫无歉意地露出了漂亮又欠揍的笑容,虽然本人长得很有攻击性很艳丽,但是被眼镜压下了这种感觉。X只觉得碍眼极了,要不是打不过,她直接就上了!!!
【记录完毕,执法者便放任两人离开,自己穿过黄色警戒线,来到了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面前,将文件递了过去。
“蒙哥,问清楚了,是来看儿子的。”
韩蒙叼着粗卷烟,深深吸了一口,刺鼻的烟气混杂着哈气,飘散在冷风之中。
他随意瞥了眼那份文件,平静开口:
“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们有问题。”
“……啊?”
“寒霜街距离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他们这个点到,最晚也是凌晨四点多出发……那个时候,雨可还没停。
谁会天还没亮,就冒着暴雨来山上祭拜?
还有,这里是乱葬岗,是埋那些举目无亲或者客死他乡的人的地方,他们身为父母,怎么会把孩子埋在这?”
那位执法者愣住了,顿时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小勤啊,你当时是怎么通过执法者考试的?”
被称为小勤的执法者干笑两声,直接转移话题,“对了蒙哥,所以昨晚究竟有没有灾厄从灰界爬出来?”】
这句话倒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聚精会神地看向大屏幕。
“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楚牧云难得提起了些许兴趣,询问不远处的韩蒙。
韩蒙指了指屏幕,表情看上去不算多好。
【韩蒙没有回答,而是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仪器,仪器中央是个酷似罗盘的指针装置,不同的颜色标注刻度的不同区域,清晰明了。
“这就是灾厄指针吗?”江勤好奇的打量着仪器,伸手想摸一下,手背就被狠狠抽了一记。
“这玩意珍贵的很,等你晋升成执法官,自然有摸它的那一天。”
江勤苦涩的揉着手背,“这东西究竟怎么用?”
“这个是探测’灾厄‘危险等级的装置,一会打开之后,指针指到哪个区域,就说明附近出现过哪个量级的’灾厄‘波动,如果只是单纯的灰界交汇,没有’灾厄‘爬入现实界,那它就不会有反应。
灾厄的等级越高,指针晃动的也会越厉害。”
江勤点点头,有些担忧的开口:
“蒙哥……应该不会有’灾厄‘爬出来吧?”
“大概率没有,毕竟如果昨天真的有’灾厄‘通过这里降临,那二区和三区早就乱成一团了。”
“那就好。”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得完成检测。”
韩蒙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灾厄指针,其余几位执法者见此,纷纷好奇的望了过来。
一秒,两秒,三秒……
灾厄指针毫无反应。】
这倒是出乎意料,周围的人几乎愣住了。
“没有反应?陈长官不是灾厄?”一名三区幸存者出声,可是怎么寻思都不对劲。
陈伶先前的表现和剧院里面那些那些怪物,可不像是正常人身上有的东西。可要是这样,为什么灾厄指针没有反应呢?
“灭世灾厄,已经强大到可以屏蔽指针了吗?”简长生瞪大了眼睛,他感觉现在红心身上发生什么自己都不会感觉奇怪了,他们红心牌的,一个比一个邪门!
韩蒙努力忽略那些灼热的目光——忽略无效,他低头思索,终究还是决定把答案说出来。
可正准备开口,一道凉凉的轻风扫过耳畔,空灵的声音响起:“禁止剧透哦——”
人群中有几人惊叫,几乎弹射起步。
正常人看上去做出来有些暧昧的举动,那个不知名的幕后人做出来,只感觉有一个鬼魂攀上你的肩膀,要吸走你的魂魄。
什么感觉?毛骨悚然。
陈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意外,他沉默半晌:“有两个人,声音的音色不对。”
即使几百年前的科技有专门变声的工具,某位著名日本漫画的魔术师还会一人千声,可是想改变一个人的音色是很难的,即使自己用了【千面】,但在音色上还是有些细微的相同。
更不要提如此明显的两种声音和行为作风的反差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幕后,A眼睛中蓝光流转,贴在嘴唇的食指刚放下,X“唰——”的一下就揪起了对方的领子。
因为束缚感,A不得不仰起头颅,露出脆弱的脖颈。
“你**”X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怒视着对方的眼睛。“你这个异端,离S——!”
“你在干嘛?X。”温和的嗓音带上些许冰冷,X僵硬的回头,一名蝎子辫的粉瞳少女站在门口,冷眼注视着她。
【就在韩蒙松了口气之时,罗盘上的指针猛的抖动起来!
指针在不同颜色的区域疯狂横扫,刺耳的吱嘎声从仪器内部传出,韩蒙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的松开灾厄指针!
砰——!!
无数零件崩碎在半空,锋利的指针断口擦过韩蒙脸颊,顿时留下一道猩红血迹!
灾厄指针……
炸了。】
众人:…………
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这种小说写作中,独有的大喘气风格。
韩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惊吓有,喜……”
他的目光划过陈伶脸,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黄昏社相当欢迎他,身边有一群一群的社员。
他也没有流露出令人心惊胆战的疯态,和当初令人触目惊心的脆弱感。反而变得更加游刃有余,张扬又优雅。
看得出来,有人把他养得很好。
不过过去这些事情,是否还在他心底刻下道道刀痕,传来噬骨的痛——谁知道呢?
想到小孩前脚刚被自己提醒,后脚就加入“反派组织”的举动,韩蒙无力的笑了笑。
现在看来,黄昏社确实是他最好的选择。
【第4章它们存在】
【“阿欠!!”
寒风中,陈伶猛的打了个喷嚏。
前世作为一个北方人,陈伶都有些招架不住这里的天气,寒冷,湿润,虽然天上顶着个大太阳,但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让一让,让一让!”
懒洋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伶回过神,下意识的贴到路边,
只见道路尽头,一辆三轮车正缓慢的向这里驶来,一个少年骑着车,另一个少年坐在后面的椅子上,身旁是两大桶盐。
他用勺子舀起盐,挥洒在结霜的道路上,随着盐粒的洒落,地面的冰霜逐渐融化。
“呦,陈伶?”撒盐的那人看到站在路边的陈伶,眉头一挑,
“想不到能在这看到大学霸啊,你不是去参加执法者考试了吗?被刷了?”】
经历过前三章的跌宕起伏,第四章刚刚开头就是如此“温馨”——比起那些堪称温馨的对话,众人还有一种明显的割裂感。
赵乙在听见自己声音的一刹那就“唰——”的抬起头,看见那张熟悉的人类面容,他失了声音。
有多久没有见到了呢?自己还算是人类时候的脸。
可是现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黑糊糊的“疙瘩”,自嘲的笑了一声。
话说那个时候不懂事,这样一想,挺对不起陈伶的。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赵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到时候一定再让小子给你道歉!”
“我没在意。”陈伶抬头对上赵叔堪称慈祥的视线,想要说出来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默默扭头转了回去。
真奇怪,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陈伶,他们连一点排斥的心情都没有吗?
“放心哥,没想到你原来还是个学霸啊。”简长生取外号的能力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坐在旁边的林夕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在旁边跟丢了命似的拼命咳嗽。
“放心哥?”白也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为什么这样叫?”
简长生刚说完就反应过来,句子中里面的学霸某种意义上指的不是陈伶。不过白也又问起,他张开嘴正准备好好吐槽一番,一阵阴风又刮了起来。
好吧,姐,又涉及剧透了是吧?知道不能剧透了,不说还不行吗?
简长生放弃了解释,悻悻闭了嘴。
林夕缓过劲来:“其实,挺贴切的。”
说着,还看了一眼已经满脸无语的陈伶。
【陈伶看到那张脸,一段记忆便涌上心头。
他叫赵乙,自小就和陈伶在一条街上长大的孩子,不过天生善妒,高中时陈伶成绩好,赵乙母亲没少用陈伶来跟他比较,使得他怎么看陈伶都不顺眼。
“文试过了,还有武试。”陈伶站在路边,随口回了一句。
“嘿嘿,那祝你考运隆昌啊!”
嘴上这么说着,赵乙舀起一大勺盐,用力向旁边的道路挥去,恰好将站在路边的陈伶也波及进去。
飞扬的盐粒沾满陈伶的头发与棉袍,他压根没想到赵乙还弄这么一手,迅速用手将盐粒拨下,然后回头瞪着赵乙。
此时,赵乙已经坐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的远去……他一只脚搭在盐桶上,吐舌对陈伶做了个鬼脸。
陈伶身为一个二十八岁,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面对如此拙劣的恶作剧,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
不过,陈伶并没有追上去狠揍一顿那小子的打算,只是暗自将这事记在心里,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孩子……太没礼貌了。”赵叔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神情满是怀念,紧紧的注视着屏幕上的那个身影。
也不知道,赵乙在他死后吃了多少苦。
孙不眠瞬间从这段文字中挖掘出了信息,在几百年前的过去,按照当时的人来讲,这应该算“别人家的孩子”?
简长生不由咋了咋舌,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被红心惦记上准没好事,还是祝他自求多福吧。
不过转念一想,陈伶已经28岁了,还是很有虚幻的感觉。
不过,28岁又怎么样?我简长生不还是比他高?
不知道从哪里扳回一局的简长生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发现旁边陈伶莫名其妙且嫌弃的眼神。
陈伶:?又怎么了?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一想到陈伶变成了人们口中闻风丧胆,毁灭界域的红心6……
赵乙抿了抿嘴唇(如果他现在还有的话),心情有些复杂。他相信,这件事情绝对另有隐情。
李覆望着画面上的陈伶,雪白的盐颗落在他的衣服和头发间,实则看上去也像极了飘渺的雪花。
这戏子皇帝,长得真不像皇帝,漂亮得反而像祸害众生的妖妃。
不过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就这么执意的要追杀自己?看着戏子皇帝的记仇程度,虽然帮助了自己,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一路来还真是多灾多难。不过,阿浅没事就好。
也许是因为那个弟弟的原因吧,戏子皇帝没有想对阿浅动手的想法,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陈伶正准备迈步继续前行,余光瞥到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愣。
接触到盐粒的冰霜逐渐融化,略微的白色残留在地面,在那一瞬间,陈伶看到一行文字交织成型——
【观众期待值:27%】
还没等陈伶反应过来,盐粒便彻底融尽,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觉。
陈伶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喃喃自语:
“不会吧……”
紧迫感再度升起,陈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径直向诊所冲去。
几分钟后,陈伶推开了诊所的大门。】
大家有点想骂人。
“这灾厄真是阴魂不散。”楚牧云想起了之前剧院中的提示:”如果期待值低于20%,剧院不保证演员安全。”神色凝重。
真是每一步都踩着刀尖啊。
“这样看来,红心,你看到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世界真的是一样的吗?”简长生思索片刻。
这个灾厄真是怪怪的,ta对陈伶的态度给人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而且那个时候的陈伶,还固执的认为是幻觉啊。
不过,如果这算得上是主角的金手指的话……简长生感觉一阵牙疼,他目前为止还从未听过哪个金手指会害主角的!
【说是诊所,其实也就是寒霜街上的一户民房,上下两层楼高,外形方正土灰,一眼就让陈伶想起了自己农村老家的房屋。
但就是这样的一座粗糙屋子,已经是寒霜街上比较不错的,至少它有两层,还能挡风。
“是你啊。”木桌后,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微微侧身,“又来给你弟弟拿药?他不是转去二区的医院了吗?”
“这次不是阿宴,是我自己。”
陈伶的弟弟之前在这里住院,跟这位林医生混的也是很熟,他走到桌前坐下,神情有些紧张。
“哦?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脑子不太舒服。”
“是物理意义上的头疼,还是……”
“我最近,似乎出现了幻觉。”
“精神科?”林医生眉头一挑,认真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我擅长……说说你的病情吧。”】
“不是,等等!”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这不就是那个林七夜吗?!
简长生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又被陈伶一句“我脑子不太舒服”噎住了。
折寿了,亲口听见放心哥承认自己脑子有病。
“这个林七夜,不是另一个位面的主角吗?”楚牧云抽了抽嘴角,特别是看见上面文字写着“擅长”的时候。
按照他们之前抽取金手指的样子来看,嘲搞不好真的是陈伶的金手指,只不过这个金手指也太邪门了一点。
话说,这个林七夜的金手指是什么?他原来是干什么的?竟然对精神科的事情说在行?
他原来不会是一个精神科医生吧?
林七夜:怎么不算猜对了一半呢?
陈伶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我想不起他的脸了。”
说到底虽然是熟人,但是也不过他最初平静生活的一介过客——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有来头。
一想到最开始的设定抽取视频,陈·是个0·伶表情忍不住有些僵硬。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站在一座舞台上,台下有很多观众……我看不清它们的脸,但它们不像是人类,我在台上拼命的跑,却总是找不到出口……”
“解梦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我知道。”陈伶深吸一口气,“但是我醒了之后,总感觉……它们还在看着我。”
听到这,林医生终于来了兴趣,“幻想自己被窥视了?”
“不像是幻想……它们好像就在我的脑子里,坐在观众席上,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就像是一个被迫表演的戏子,只是取悦它们的工具。”
“你是说,你的人生就是舞台,而你是舞台上唯一的主角?”
“意思对了……但没你说的那么正能量。”
“那观众呢?它们除了窥视你,还会干别的吗?”
陈伶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们,好像能影响我周围的东西。”
“能影响现实?那听起来有些玄幻了。”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正欲说些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噗!!
林医生喷出了一口猩红鲜血,洒落地面。】
“我……”靠,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简长生硬生生咽回了后半句话,这个灾厄也太猛了,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也能被影响。
这个林七夜这么脆皮?比起这个想法,楚牧云还是更愿意相信是因为世界观的不同导致的压制。
话说在那个世界,林七夜又是怎样一个境界?
同样身为主角,实力肯定不会差。
不少人被两个人有些幽默风趣的对话逗到了,不过这也让所谓的观众和陈伶的关系明了起来。
这和把陈伶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玩具有什么区别吗?
李覆再次尽职尽责地捂住了未成年人的眼睛,保护了对方的身心安全。想到第二章惊慌失措从舞台一端跑到另一端的陈伶,不由觉得这个戏子皇帝身体里面的灾厄当真是恶趣味。
陈伶疯疯的,绝对是被影响了吧!
【“林医生??”陈伶吓了一跳,“您这是生了什么病吗?”
“……不对。”林医生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那些血不是他的,皱眉思索片刻,目光落在桌角的茶缸上……
不知何时,茶缸中已经盛满粘稠血液。
林医生脸色有些难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分钟前在里面泡了包普洱。
在这期间,诊所中只有他与陈伶两个人,陈伶始终在他的注视下,根本不可能也没动机调包茶水,那满满的一缸鲜血就像是变戏法般,诡异的出现在其中……
陈伶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苍白。
“正如我所说的。”他沙哑开口,
“它们……也许真的存在。”】
“这算是点题了吧。”
照应了第四章的题目:它们存在。
本来好好的画面,现在又开始逐渐诡异起来了。剧情真的是像恐怖片一路狂奔,一发不可收拾啊!
原来那些血不是他的。陈伶这么想,最开始来的那几天发生的怪事是在对他的冲击感太大了,导致一直印象深刻。
不过不小心毁了对方的茶,还真是略有愧疚——不多。
话说,七大区被放弃的时候,这个穿梭世界的主角又是去哪里了呢?他既然能来到这里,是不是代表另一个世界的人也会来到这?
另一个世界,又讲了怎样一个故事?
【林医生注视那杯血液许久,才缓缓看向他,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一天。”陈伶停顿片刻,“从我意识清楚开始,只有一天。”
“那在意识清楚之前呢?你在做什么?”
“我……”
陈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他在暴雨中,踉踉跄跄行走的画面,“我不知道,记不清了。”
“所以,你并不确定这个症状是从昨晚开始的,而且没有昨晚之前的记忆?”
“……对。”
“你被‘灾厄’附身过吗?”林医生推了下眼睛,
“或者我换个问法,昨晚……你遇见过灰界交汇吗?”】
众人一片哗然:“就这么讲出来了吗?!”
“所以当初真相就是这个吧。”有人推理了起来,“根据序章的内容,他们为陈伶选择了一个剧院当作金手指。然后在那天晚上,死去陈伶穿越到尸体上之后,刚刚好碰上了灾厄,然后……”
剩下的无需多言,大家各怀鬼胎,懂得都懂。
“不过……”有人疑惑地开口,“你们真的没有人觉得,这个林七夜像是那种主角新手期,给主角讲解新手教程的老爷爷吗?”
“……老爷爷谈不上,行为有点像。”
这个主角出现在这边的意义好像一下子就被找到了呢。
“不过,通过这个陈伶的视角我们岂不是能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黄昏社的事情?”
“也揭露一下真相吧,陈长官是好人。虽然所有人都说黄昏社不好,但是陈伶长官既然在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况且,他现在连神道都没有吧。他怎么可能会是覆灭极光的凶手?”
三区一名幸存者咬牙切齿:“什么覆灭,明明……!”
一阵极冷的阴风又刮了过来,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空间前所未有的寂静。
【第5章灰界】
(未完待续)
大家好像都不喜欢点小蓝手啊,写出来的东西没人看的原因找到了。
咳咳,ASXY四个人虽然名字取得很草率,但是高位的管理者不需要在乎这些(甚至写了她们感情线的我汗流浃背)。
我们七夜真的很像新手教程引导,笑死了。第五章大概就是跳一下,因为就是简单介绍一下世界观,略写得了。
好像很多人写观影都是想看主角装B,我就想看他惨惨的(bushi)我是bt,我有罪。
小孩哥:别逼我也学算法!!大学生你们够了!!
#林七夜×王面,ooc致歉,含私设,小短打,一发完
王面最近有些头疼,自从上次被林七夜那小子摘了面具,他现在走哪都被人偷瞄,跟看珍稀动物似的。
虽然他及时换了个新面具戴上了,可当时看到他脸的人还是不少,一来二去,他的“艳名”便不胫而走。
以至于,竟然还有人跑到他面前,羞答答地向他表白。
王面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羞涩的新兵,白底红纹的面具下,他的脸色一片漆黑。
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与疑惑:“我都没见过你,你喜欢我什么?”
“他们都说你是长得最好看!我是颜狗!喜欢好看的人!”
回答清脆而响亮,响彻整个训练场。
假面小队的众人在一旁早...
假面小队的众人在一旁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即使戴着面具,也挡不住他们那哼哧哼哧的笑声。
王面微微一愣,随后再次追问这个新兵是从哪里听说的自己好看。
那新兵却是一脸迷茫,只说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是谁传的却完全不知道。
记忆渐渐回笼。
王面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我长得这么好看。”他唉声叹气着,颇为爱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又咬牙切齿起来:
“都怪那个摘了我面具的臭小子!还有那个到处传我好看的人!”
“啊切啊切……”
“你没事吧?”
林七夜揉了揉鼻子,连忙回答:“没事没事……”
然而,当他抬眼的瞬间,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具怼在眼前,吓得他一个倒仰。
好在身后的曹渊及时伸手扶了他一下。
面具下传来温和无比的声音:“你好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小……朋友?
林七夜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要是他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人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王面直起身子,背着手缓缓走到台上。他微微眯起眼睛,视线一一掠过训练场内的新兵。
当看到林七夜身上时,他的目光停顿了一秒。
原来的教官清了清嗓子:“咳咳,接下来就由假面小队队长来带你们几天。”
新兵们面面相觑。
“嗯……玩得开心。”教官走前还拍了拍王面的肩膀,示意他注意点,别把人操练坏了。
王面点了点头,对着小兔崽子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嗨~”
林七夜顿时后背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王面以槽练为名,天天把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
关键是训练结束后,王面还会拉着林七夜加训,美名其曰:看你身体不好特意给你开小灶。
对此,林七夜深感无语,他绝对确定王面这就是公报私仇!
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王面的“艳名”正是他传出去的。
想到那几个对王面死缠烂打的人,林七夜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嘀咕:他又不是故意的!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七夜,你还好吧?”百里胖胖瘫在宿舍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嗯,还可以。”刚回宿舍一会儿的林七夜正在拉伸,他擦了擦汗。
百里胖胖一脸钦佩,加训之后还这么有精神。等林七夜洗漱完,百里胖胖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林七夜再次感叹一句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随后倒头就睡。
王面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微微扬起眉毛,这建筑风格还真有点……神秘,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修长而笔直的腿,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倒映出清晰的轮廓。
“七号房?”王面看了眼门牌,又看了眼自己匈前衣服上的“7”,所以,这是自己的房间?
——
后续:王面莫名来到诸神精神病院,还成了林七夜的病人,被林院长“治疗”,毫无抵抗之力
土拨鼠尖叫!这个电影好看!!!但是排片太虐了真的!
那金线从身后来,托住她逐渐下落的天灯直上云霄,玉露心间一颤,带着眼角还未滚落的泪珠僵在了原地,她不敢回头,怕这又只是一场无望的梦境,她过去心心念念的想要找到母亲,可她的母亲早已消散在这世间,她又有了一个哥哥,却只来得及喊他一声。她明明拥有那么多的爱,可她的身旁却还是空落落的。哥哥说只要她们还在,家就还在,可只有一个人的家,还是家吗?
“玉露。”身后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飘渺的微风拂过耳边,散在空中便再无踪影,玉露绷紧了身体,她在等,纵使心...
“玉露。”身后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飘渺的微风拂过耳边,散在空中便再无踪影,玉露绷紧了身体,她在等,纵使心焦如焚,却依然耐着性子在等,而她终于等到了回应,风化成了实体,飘忽的心落到了实处。她被人从身后拥住,轻而浅的一个拥抱,却终于给了她回眸的勇气。
“妹妹。“金风轻唤,玉露终于转身,回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她明明开心的不得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脸颊不断滚落,金风心疼的替她抹去眼泪,却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来。他的心弦耗尽,本该就此消散,是濒临破碎的金梭护住了他一缕残魂,民间感念他的母亲织女,建庙祝祷,他藏在织女庙里,借凡人愿力凝聚金线,再以金线编织自身,重塑肉身。这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可见玉露伤怀,他实在不忍,才勉强凝出一副虚壳,现身与她相见,不过短短的两句话,凝成他喉舌的金线已经不堪重负,裂开几处纹路来。
玉露虽不明白兄长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却也看出了他的苍白虚弱,掌心下的身体单薄脆弱,仿佛只有一层皮肉,并无内里,她的手臂虚虚的环着兄长,几乎不敢用力。而就这么短暂的一个拥抱,她能感到拥着的身子渐渐的失去了气力,全然依在了她的身上,便是如此,也没有多少重量。她心里发慌,可却也有几分执拗的笃定,她相信哥哥这次回来,绝不会是为了再次与她相离。
“回家。“金风勉力说出两个字来,声带的振动进一步撕裂了咽喉处的金线,金风忍了又忍,还是压不住咳喘,便是咳喘,也是无力而清浅的,玉露慌里慌张的帮他顺气,看着金风咳了许久,吐出了几丝断裂的金线来,才终于舒服了些,金风缓了缓,又放低了些声音,小心的试探着声带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们回家,妹妹。“
他们终于一起回家了。
金风被安置在了躺椅上,玉露在屋里绕了一圈,寻出个薄毯来,虚虚的盖在金风身上,她怕金风冷,却也怕毯子压散了他。她有些亢奋,在屋里上蹿下跳的介绍每一处建设时的巧思,星宿们一半团团围着金风,将他牢牢的护在中心,一半跟着玉露,小鸡跟着母鸡一般的跑来跑去。金风的视线跟着玉露,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等到玉露将整个屋子都介绍了一遍,才招了招手,换玉露过来。小姑娘飞快的跑了过来,在金风的身旁蹲下,她并不敢趴在兄长的膝上,只是扒着摇椅的扶手,巴巴的望着金风。
“该睡了。“
玉露一愣,脸上的兴奋瞬间便停滞了,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变成了一个有些别扭的神情来,她像是想要笑着,眼里却已经有了泪意。金风勉强抬了抬手,玉露握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金风于是得以顺利的揉了揉妹妹的头,“我不离开你。“
他们夜间宿在了院子里,两个小小的躺椅被星宿们团团围着,夏日天热,晚间山林里吹出的风拂去了闷热,却也不至于寒凉。玉露侧着身子躺着,脸对着哥哥的方向,她小时候贪玩,总不愿意好好睡觉,装睡的功夫一流,因此,虽然她时不时的偷偷睁开眼瞄一眼金风,金风却还是在几次轻唤无人应答后,被她出神入化的演技蒙混了过去。玉露有些紧张,她不知道金风想要背着她干什么,她闭着眼,默默地等待着金风的下一步动作。
“翼火蛇。”她听见了自家哥哥如清风一般的声音,那声音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才接着说道,“能带我跟玉露去织女庙吗?”金风不想玉露看见自己用金线修补自身的过程,可他舍不得丢下她,便想着趁妹妹睡着,悄悄带上她,“别吵醒她。“
翼火蛇用蛇尾卷着玉露的躺椅,行动迅疾却平稳,玉露偷偷睁开眼,看着金风趴在翼火蛇的脖颈处,雪白的长发被风吹起飘散在空中,沉浮不定,摇摇欲坠。她心下有些着急,怕哥哥被风吹坏了身子,可哥哥等到她睡着才肯行动,她怕若她此时醒了,会扰了兄长原本的安排。万幸的是他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玉露连着躺椅被妥帖的放到了织女庙的一角,金风却几乎是从翼火蛇身上摔下去的,他的腿已经逸散开来,变成了杂乱的金线,他喘息着,过了许久才有力气支起身子,翼火蛇围着他绕了一圈,用自己的身躯支撑他。
这日正是七夕,织女庙里愿力鼎盛,可凡人的愿力嘈杂,总是与各式各样的执念千丝万缕的纠缠着,而金风所需要的愿力更为纯粹,他需要的是纯然的感恩之力,不夹杂私心与索求,真心实意。而从执念中分离感恩之力只是第一步,凝聚金线花费了他大半的时光,临近天明,他才终于收集了足够的金线,开始缝补自身。金梭化为金针,引着丝线穿透灵体,重新编织,他破碎的身体渐渐被补全,脸色却越发惨淡,一针又一针,动作越发艰难,他初时还有精力分心查看金露的状态,到了后面,却已经在无边的剧痛中恍惚,万幸的是他的声带早在先前与翼火蛇对话时便不堪重负的碎裂了。等到最后,他才颤抖着手开始修补自己的声带,他累的厉害,好不容易完工后,只来得及在翼火蛇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它带他们回去,便昏昏睡去。
翼火蛇欲盖弥彰地转过头,用蛇尾勾了勾坐在躺椅上捂着嘴无声落泪的小姑娘。玉露抹去脸上的泪水,纵使知道金风醒不过来,还是轻手轻脚的将躺椅搬到金风身边,将金风轻轻的放上躺椅。她在翼火蛇的头上拍了拍,转身骑到了它的脖颈上,翼火蛇用蛇尾小心的卷起躺椅,带着兄妹俩,迎着初升的朝阳,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金风一直昏睡到了下午,他睁眼时还有些恍惚,玉露便凑了过来,小心的捧了收集的晨露,喂他喝下。趁着金风昏睡,玉露与星宿们做了不少研究,金风此时还算不上实体,寻常食物无法消化,反增负担,晨露凝聚星夜之力,又染晨曦,阴阳平和,最是合适。
而等金风完全清醒,迎接他的便是玉露跟星宿们献宝一样推过来的一架轮椅。金风愣了愣,回过神来后悔意便涌上了心头,昨晚玉露怕是中途醒了,已经发现他以金线修补自己,他欲要开口宽慰,却被玉露制止。
“我知道哥哥想活下来很难,很辛苦,但我想要哥哥,就当是为了我,哥哥要努力保住自己。“玉露望着金风,眼中满是依恋,”所以没关系的,不需要那么完整的哥哥,只要是哥哥就行,缺胳膊少腿也没关系的,说不了多少话也没关系,手还要留着织线,不能不要,但腿可以不要的,我可以用轮椅推着哥哥走。“
“玉露舍不得哥哥,我知道哥哥也舍不得玉露,所以就算那么痛那么难,还是回到了我身边。”玉露抱住了金风的手臂,缓慢的收紧,“但哥哥既然回来了,那便不许再走了。”
金风愣了愣,轻声许诺,“嗯,我回来了,再不走了。”
巴黎残奥会,成龙担任火炬手,大家真的很疯
还得是以前的春晚啊,甚至能看见光腚上央视拜年的红孩儿...
很喜欢《民国奇探》,很喜欢乔楚生,很喜欢路垚,一直想写点东西送给他们,经过几次修改最终成稿,7000+文字。乔楚生对于路垚几乎无底线的纵容,聪明如路垚又怎么会不懂,路垚也会有着自己的想法,也会想着为他的老乔做些什么吧,本文可以看成是生活中的一个片段,以路垚视角叙述的,希望朋友们喜欢~
(一)
在认识乔楚生很久以后,路垚才知道乔楚生有个纹身。
其实聪明如路垚应该很早就知道,因为他看过很多青龙帮的兄弟,或手臂,或手腕,或小腿,或脚踝,都有个不大不小不是很精致的纹身,只要稍微联想一下,肯定猜得到乔楚生身上也一定会有。但是乔楚生在他面前,除了被他撞到光着上身练拳那次以外,总是把自己包的很严实,或...
其实聪明如路垚应该很早就知道,因为他看过很多青龙帮的兄弟,或手臂,或手腕,或小腿,或脚踝,都有个不大不小不是很精致的纹身,只要稍微联想一下,肯定猜得到乔楚生身上也一定会有。但是乔楚生在他面前,除了被他撞到光着上身练拳那次以外,总是把自己包的很严实,或是穿着制服,或是穿着三件套的西装,或是穿着厚厚的夹克,或者穿着各式风衣,最少时也穿着件衬衫,最多解开一个扣子,都有型都好看,就是,无一例外的,都把自己包的太严实了。
严实到,连路垚都没想到他身上会有个纹身。
路垚对自己极其了解,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而且他从不隐藏这一点,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乔楚生也说过,他只是利己,并不损人,确实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样一位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发现自己对另外一个人过分在意的时候,他一定会知道这个人对他来说有多么特别。
乔楚生就是那个让他过分在意的人。
(二)
一天晚上,钱瑞约了路垚,还是想劝劝路垚考虑一下来大学当老师的事情。
好巧不巧,看到了乔楚生,准确的说,是乔楚生和另外一位他不认识的男人。他们两个坐在餐厅的一个安静的角落,离门口很远,但是路垚还是一进门就看到了他,而乔楚生没有看到他。
路垚有点惊讶,乔楚生除了陪自己或者陪女人,他和别的男人也会来这种西洋味道过于浓烈的餐厅。而且从桌上已经摆了三瓶红酒推测,来的挺早,喝的挺好。借着去洗手间的间隙,远远观察到了男人长相的时候,除了惊讶,更升起一种莫名焦躁的情绪。男人斯斯文文的戴着眼镜,白色衬衫,挽到上臂的袖口下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墨色的刺青——青龙帮的人。
路垚以为青龙帮都是像六子那个风格的人呢,除了乔楚生,没见过帮里还有外貌如此出众的人。更重要的是,和乔楚生的关系似乎分外的好,看看乔探长,笑得眼角都能开出两朵花来了。
心中那种烦躁感越发浓烈,甩甩头,回到座位继续和钱瑞喝酒,只是目光不时往那边扫一扫。
钱瑞发现路垚的异样,顺着路垚的视线看了看,转回头笑了笑:“乔探长,上次给你戴手表的那位?”
路垚抿了口酒,放下酒杯,今天这酒怎么喝怎么味道不对,“嗯!是他!”
“不去打个招呼?”
“打,怎么不打,等他们喝完!”
钱瑞瞬间放弃了劝说路垚去大学当老师的想法,因为他发现路垚一定不会去,原因很多,而乔探长,似乎是最重要的那一个理由。
路垚边抿着红酒边努力平复自己焦躁的情绪,他不应该在钱瑞面前表现的如此明显,但是他似乎控制不住这种情绪,点点耐心,在瞥到乔楚生一杯一杯下肚的酒中逐渐消磨殆尽。
临近爆发的零界点,路垚看到乔楚生和那个男人都站了起来,乔楚生一个不太明显的趔趄,晃得路垚迈开长腿几步冲到近前。
“老乔!”拉住人的手臂,一直漂浮不定的心在触碰到乔楚生带着体温的墨色衬衫时,蓦然间落了地,踏实了起来。
“三土?”乔楚生是真的惊讶,真的惊喜,“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撒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谎。
乔楚生反手拉路垚到身前,一脸骄傲的介绍,“九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路垚,康桥大学三一学院的双学位高材生,现在在巡捕房帮我办案!”
“你好!”被唤作九儿的男人腼腆的笑了笑,礼貌的伸出手,镜片后面的双眼打量着路垚,带着探寻,带着好奇,带着很多情绪,唯独没有敌意,“刚刚四哥一直在和我说你的光辉事迹,想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见见你,没想到这么巧,缘分缘分。”
“三土,九儿从小就跟着我,前几年老爷子资助出国,也在康桥大学,是你的学弟,最近刚回来。认识认识,以后可能有合作的机会。”乔楚生一直在笑,看得出他今天真的很高兴。
路垚也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握了握,没有探寻,没有好奇,没有什么情绪,除了敌意。“过奖,幸会幸会!”
“欸,你和谁来的?既然遇上了,咱们再喝点?”说着乔楚生就要叫服务生再上一瓶红酒。
路垚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停留哪怕一分钟,说服乔楚生他一直都很擅长——只见路垚皱皱眉,捂着自己的胃,“老乔,我胃不舒服,正想回去呢。”
乔楚生立马收起了笑容,“疼的严重吗?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吃药了吗?别,千万别乱吃药,这样,我先带你去医院!”边穿大衣边和被叫做九儿的人说,“九儿,我先带他去医院看看,以后有都是机会聚,今天先让外面的兄弟送你回去。”
“好,四哥,不用管我。你先带着路…先生去医院看看。”九儿礼貌的笑了笑,也穿上了外套,准备离开。
远处的钱瑞结了账以后拿着路垚的大衣过来,“乔探长,幸会!”
乔楚生对钱瑞的印象很深刻,只是不是很好的深刻,“幸会,路垚和你一起来的?他胃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看看,你们…下次再约吧。”说完,接过路垚的大衣,给人披上穿好,和两个人点点头算是再见,搂着路垚的肩膀离开餐厅。
“疼的厉害吗?你这吃凉了还是吃辣了?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怎么不先去医院看看,还来餐厅吃饭!”乔楚生皱着眉头,由于酒喝得确实有点多,脚下稍微有点虚浮,搂在路垚身上的重量比平时重了很多。
表面上在批评,路垚知道这是乔楚生关心人的方式。他很喜欢观察由于他本身或者他做的事情带给乔楚生的各种情绪,高兴的,惊讶的,急躁的,生气的,无可奈何的,咬牙切齿的,还有看到他和白幼宁打闹时站在远处那种落寞的,但唯独不喜欢这种担心的。
“我没事。”路垚也伸出手,搭在乔楚生肩膀上,他看得出来,乔楚生今天是真有些喝多了,如果在平时,他一时会被路垚懵住,转眼就能察觉出不对劲,但是现在看来他竟然完全相信了,这不正常,不正常的原因,不出意外就是酒精的作用。“我没胃疼,就是不想在那个餐厅吃饭。”
“嗯?”乔楚生微醺的双眼溢出疑惑,“真没胃疼?”用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路垚说的理由,笑了笑,只要他没有不舒服就放心了。
“真没有~咳~”路垚干咳一声,都说乔楚生的眼神多情,此刻带着氤氲的眸子看着他,路垚心脏狠狠的跳了又跳。同时,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感觉乔楚生身上那种由于担心他产生的负面情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懵懵懂懂又带着软绵绵的情绪。
路垚感觉很新鲜,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和探索欲。“老乔,这里离你家很近,你看你喝了这么多酒,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先送你回家,不然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说着,就要过去找车。他是开车来的,知道今天肯定是不醉不归,所以留了一个司机等着。
路垚拦下乔楚生,“你看看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散步回你家吧。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住你那里不就得了。”
乔楚生考虑了一秒,点点头,“也好,难得你这么有兴致,很近,走二十分钟就能到,走吧。”
(三)
两人并肩走在初秋的上海滩街头,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白天的时候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入夜后开始渐渐冷清了起来,只有各色霓虹灯的闪烁明里暗里的彰显着这里的纸醉金迷。
晚风暖暖的,夹杂着上海滩特有味道,丝丝入鼻,确实是一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
路垚引了个话题,关于九儿的,虽然对九儿没什么兴趣,但是看乔楚生那么高兴,两人交情一定很深,他想了解乔楚生,不只是现在认识的他,还有那个曾经没有他参与过的他。
乔楚生的声音很好听,路垚在第一次听他说“早啊,路先生”的时候就这么觉得,即使当时又慌又乱,但是这个声音就这么深深的印在了心里,虽然后来乔楚生和他说过很多很多的话,但是就这一句,如被刻刀刻在脑海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路垚搂着乔楚生的肩膀——他比乔楚生高一点点,这一直是他颇为自豪的事情——搂起来很舒服,而且他发现乔楚生的酒劲慢慢上来了,脚步开始不稳当起来,也许刚刚由于担心他神志强制性的短暂的清明了一会儿,后来又因为放下心来,神智开始逐渐被酒精麻木侵蚀。
“那次我伤的神智不清,九儿就一直背着我,找了很久的大夫,才救回我一条命。真不知道他怎么背的走了那么久,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乔楚生在说着他和九儿的事情,像是在讲江湖故事,娓娓动听。
“老乔。”路垚突然停下本就不快的脚步。“我背你吧!”
乔楚生也停了下来,侧身看路垚,笑了起来,“就你这小身板,还背我?”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走累了?想让我背你就直说。”
“没和你开玩笑,来,上来,我背你。”说着,路垚一步跨到乔楚生面前,蹲了下来,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乔楚生一阵头晕,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喝过量了,浑身不舒服,难得看着路垚这么认真,不像在懵他,也不客气,“你说的啊,背不动你可放我下来,别给我摔了。”说着理了理大衣,趴到路垚背上。
路垚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够轻松的站起来,抓住乔楚生的腿,轻轻的往上提了提背上的人,“看着挺结实,不怎么重嘛。”说着,迈开长腿往前走。
背上的乔楚生其实只是想和路垚开个玩笑,想看他背不起来自己然后挤兑他几句,没想到路垚不仅背起来了,走的还很稳当,而且似乎很认真,并没有想把自己放下来的意思,“欸,三土,差不多就行了,知道你能背起来我,放我下来吧,啊?”尾音带着个“啊?”,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以前只对白幼宁用这个尾音,而现在,几乎只对着路垚说话的时候才会带这个尾音。
“怎么,背着不舒服?”路垚仍然稳稳的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快,但是很稳。
“没……倒也没有不舒服,不是怕累着你,你可是我们巡捕房的办案专家,累坏了你,谁给我办案啊。”
“呵呵~”路垚笑了,乔楚生找的借口一如既往的烂,“没事,乔探长,只要你咨询费给的够大方,累不累都限期给你破案。”
“还不够大方啊,巡捕房日常最大的开支就是你的咨询费了!”乔楚生“不满”的用搭在路垚肩膀上的手拍了拍路垚的前胸,唇间的热气吹到路垚的耳边,头发蹭的路垚痒痒的。
“勉勉强强吧~”路垚的耳朵热热的,一定是红成一片。
“差不多得了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平时嚣张跋扈的乔探长此时说话软绵绵的,没一点威慑力。
“头晕就闭上眼睛睡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路垚感觉到背上人的头结结实实的搭到他肩膀上,“摔不着你!”
“呵!把你能的!”
耳边响起轻笑声,路垚也笑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乔楚生喝的这么醉,即使在把童丽抓起来以后的一个月里天天喝大酒,乔楚生也没有这么醉,倒是陪酒的路垚不小心醉过一回。
耳侧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平稳而有力。
睡一会儿吧。
路垚背着乔楚生慢慢的走着,累的腰酸腿酸手臂也酸,但是他就是不想走的太快,只想慢慢走,慢慢走,像是想把某种情绪无限拉长,又像是拿着刻刀想永久性的镌刻下些什么。
二十分钟的路,走了近半个多钟头。
(四)
乔楚生的家是一座三层独栋别墅,没有请佣人,只是安排人定期打扫。到了门前,路垚拿出钥匙开了门——钥匙是乔楚生在第二次看到他在巡捕房办公室沙发过夜那天下午给他配好的,告诉他有事去家里住,别总惦记着这沙发。之后钥匙就一直在路垚身上放着,只是他一次都没有过来过。
开门,门厅里亮着一盏的灯,暗暗的暖色的光晕着虚虚的光圈,让诺大的客厅显得不再那么冷清。这个留灯的习惯和路垚一样,看来杀伐果敢的乔四爷,也有不为人知的细腻的一面。
路垚把人背到一楼的卧室,脱下乔楚生的大衣,松开领口的一颗扣子,然后把他放到床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一身汗。
乔楚生睡的很熟,这么折腾也没醒,平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忽闪着,放松的毫无防备。路垚想了想,把乔楚生的皮鞋脱下来放到地上,又把袜子脱下来。卧室没有开灯,只有满月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撒进屋里,撒在床上。
路垚被乔楚生的脚白的晃了一下眼。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乔楚生的脚,或者说他没有兴趣去注意任何一个人的脚,只是借着月光,那双不大不小窄薄而瘦削的脚,让路垚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么秀气的脚是怎么把人踢的半死不活的。
深吸了口气,转身出去,找杯子找水。路垚小少爷照顾人的经历非常匮乏,少有的几次经历里包括照顾喝醉的前女友,所以他知道喝醉的人醒来会很渴,他知道要在床头准备一大杯水。
客厅有些暗,路垚随手打开吊灯,眼前亮了起来。而突然亮眼的不仅是水晶灯折射出的暖光,更是博古架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古董瓷器。
虽然两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但是天生具有捕捉珍奇物品气味能力的路垚,印象十分深刻——第一次来,这个博古架上的瓷器绝对不超过五件,第二次来,绝对不超过七件。而现在,粗略估计不少于三十件。乔探长什么时候对古董瓷器感兴趣了?明明之前在那个格格小姨家和他讨论那些古董的时候,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路垚很聪明,心里面勾勒出一个假设的雏形。
转身上楼,二楼是乔楚生存放东西的地方,第一次来乔楚生就是在二楼找到的东西。
乔楚生的这个习惯并不常见,因为一般住别墅都会把主人卧室安排在中层或者顶层,一方面保护隐私,一方面更加安静,但是乔楚生却把自己的卧室安排在一楼,衣帽间也在一楼,楼上两层做了储藏室和客房。路垚问过他,他说来回走方便,本来住的也不多。那时候,路垚感觉到乔楚生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在这没有当成家的地方,摆放了这么多死贵的古董,还不止这些——推开一间储藏室的门,路垚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挺大一间屋子,四周立着又宽又高的架子,架子中间层摆满了物品,分类倒很细致,有各种名贵品牌的男士手表、领带、领带夹、袖扣、腰带、钱夹,还有整整一排的名贵钢笔,对面架子上摆着很多卷轴,应该是字画,还有很多书,很多很多书,有大有小,排列的不够整齐,想来买书的人并不十分了解书的内容,也没想着去读去归类,就按照买来的顺序排放了。路垚抽出来几本,瞪大了眼睛,这些竟然是一些已经绝版的、或是初版的、或是带作者亲笔签名的亦或赠语的书籍,不仅贵,有些更是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
如果谁进来以后不知道这是乔楚生家,那么一定会认为这是路垚家,因为路垚小少爷一直热衷于收藏这些稀少又金贵的东西。
这楼上楼下满屋子物品的价值,估算一下,不值一吨黄金也八九不离十了。
路垚知道这些都是乔楚生给他买的!
路垚苦笑,买了这么多,除了一块表以外,都没主动送过他,是等着他从他那里顺走吗?这么多东西,要顺多久?顺一辈子吗?
路垚突然觉得所有这些东西再金贵,也矜贵不过一个人——现在醉酒睡着躺在楼下的那个人,那个他一秒也不想等立刻马上就要看到的人。
路垚急切的往楼下跑,储藏室的门都没来得及关,踩的实木楼梯噔噔作响。
(五)
乔楚生卧室的门开着,路垚一身汗的跑进去,有点吵,但是乔楚生没有醒。
可能是喝酒后燥热,乔楚生把衬衫扣子扯开几颗,踢了被子,半敞着前胸,歪着头,平躺睡着。
借着月光,乔楚生的皮肤白的反光,只是在细腻的反射光线中,有一道明显的阴影,斜斜的隐在胸前。
这是一道伤,路垚没见过这道伤!
上次看乔楚生练拳的时候,胸前还没有这道伤。路垚疑惑的轻轻的走到床前,轻轻扯开衬衫,低头观察着这道伤,他有康桥大学医学学位,他非常清楚什么样的利器会造成什么样的伤,也非常清楚伤口愈合的客观规律。
路垚想到了乔楚生那把蝴蝶刀,总是随身携带着。教过他玩儿甩刀,不过怕路垚受伤,后来给了他一把没开刃的蝴蝶刀练着玩儿了。
胡竹轩!
路垚以为乔楚生是送了某个场子把胡竹轩安抚住了,没想到竟然是用这么一大长条的伤口去“安抚”的!自己在胸前还是慢慢的划这么长这么深的一道伤,得多疼!
路垚感觉自己头上的汗如淋雨一般的往下流,后背把衬衫都浸透了。各种负面情绪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入胸膛,愤恨的,心疼的,懊悔的,决绝的——他恨胡竹轩,他心疼乔楚生,他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决心,决心…
路垚的手背冒出青筋,但是仍旧稳稳的轻轻抚摸那道略微突出的深色的疤痕,月光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老乔,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用最轻柔的声音,诉说着最坚定的信念,“老乔,准备好和我纠缠一辈子吧!”
仿佛感受到疤痕处有些痒,乔楚生反抗似的微微动了动,路垚顺势把他的衬衫脱了下来,放到床边。
感觉到凉快一些,乔楚生微锁的眉头放松了下来。
西裤虽然剪裁十分得体,但是穿着睡觉总是很难受,路垚想了想,解开乔楚生的皮带,把西裤帮他脱下来,乔楚生并不配合,脱了好半天才脱下来。他以为这么来回撕扯乔楚生会醒——路垚想乔楚生醒来,他想和他说很多话——但是没有,乔楚生翻个身,右腿骑到被子上,继续睡。
路垚有点无奈,今晚这乔探长究竟是喝了多少,就这个状态,让人办了都不知道。自嘲的摇摇头,看着床上睡熟的乔楚生,突然发现,在他的右腿膝盖右上方,有个阴影,凑到近前,才发现是一个纹身——不大不小也不够精致的纹身——青龙帮的纹身。
是啊,他是青龙帮的乔四爷,他是白老大的干儿子,他是白幼宁的楚生哥,他是租界巡捕房的乔探长,他是长三堂女人们的梦中情人。他有很多身份,这些身份都与大上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注定他要在这动荡不安的上海滩浮浮沉沉,无法脱身。
路垚收回手,冷静了下来,迈开长腿几步走到落地窗前,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月光撒给这个高大男人一身的缱绻温柔。
他要想想,好好想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都已泛起了淡淡的青色,一直动也没动的路垚,眼睛蓦的闪出一道曙光,周围的沉闷的空气也清爽怡人了起来。
路垚笑了,一如每次经过抽丝剥茧最终寻找到真相的那个笑。只不过,这次不是破案,而是下棋。
路垚要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他会倾其所有去赢的棋。他是棋手,上海滩的各方势力还有他路家人,都将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而主帅,只有一人——乔楚生。
棋局艰涩晦暗,不堪明朗,但胜负只有一局,棋手与主帅势必共存亡。
路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为自己。路垚曾想过一辈子都远离动荡远离战乱,却不想,为了那个人,不仅深陷危机四伏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的上海滩,还要亲手去搅弄风云,翻云覆雨!
晚秋清晨的一句“早啊,路先生!”让一个人创进了路垚那雕栏玉砌的利己世界中,没曾想,一句话就是一生。在车水马龙的上海滩街头,电车驶过,蓦然出现在眼前那个靠在车边的带着笑看着他的人,没曾想,一个对视就是一世。
“你认为谁是未来啊?”乔楚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反正不是你!”当时的自己是这么回答的。现在应该再加一句吧,“反正不是你,因为未来是我们一辈子,一起!”
END
想着两个人应该一直在一起的,会一直在一起的,但是动荡不安的民国时期,想要在一起,想要两个人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想必会有很多波折吧。一直觉得路垚有着疯批的潜质,两个人前面的路,不仅需要乔楚生的强悍,还需要路垚的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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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棱起来的小简】
【观影完成】
【接下来播放...】
【黄昏社的高层会议】
这几个字一出现,就引起了各大组织的注意。
顿时,几大组织的成员眼睛一个比一个亮,期待的不得了。
而此时的黄昏社社员,有人在想,高层的会议唉,都会讨论什么呢?能看到四个K聚集在一起吧?
毕竟有些人...
毕竟有些人就算牌面再大,也没有一次性接触过那么多的高层,心中还是小小期待一下的,但没有太过在意高层们的讨论。
简长生小声的说:“红心,既然是高层会议,那肯定有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吧,毕竟在红尘界域时,你消失了半年耶,全在那什么戏道古藏那儿了,就比如之前极光界域覆灭的时候,出现的梅花k前辈。”
陈伶想了想,应该是去卖黄金之前发生的那些讨论,不过这黄昏社高层会议,可是自己心想出来的,本质上算不上什么会议吧?但应该也算会议吧?就是这讨论的内容...
“是有的,这件事就发生在戏道古藏。”还有接下来你们的公资。
简长生:“哦,行吧行吧。”这个红心,是不是仗着自己和高层的关系,最近对他敷衍了呢,嗯,好像也不关他事,人家什么态度就什么态度呗。
孙不眠:高层嘛?
没几秒,屏幕中的画面就展现在眼前。
【陈伶拿着碗筷敲门进来,
“师兄,今天有红烧肉吗?”陈伶在桌边坐下,很自然的问道。
经过几天的相处,陈伶已经彻底融入戏道古藏,脸皮也跟着厚了起来,虽然还没像师傅那样换成脸盆吃饭,但碗口已经跟大师兄宁如玉一个规模了。
闻人佑嘴角微微抽搐,“……没有。”
“炒肉片呢?”
“也没有。”
一旁的师傅听到这,有些不悦的放下牙签,“我说老三啊,最近这菜是越吃越素了……今天连个荤腥都不带了吗?”
闻人佑看了眼宁如玉,没有说话。】
楚牧云:“这是四个牌面是k的前辈?红心6,和...”红王。
楚牧云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在心中腹诽一下。
简长生:“这就是红心你待着的戏道古藏啊。”
红心9小声逼逼:“高层不愧是高层,营养真均衡,只吃素不吃荤,耐力一绝是真稳。”〈你小子别说还挺押韵啊〉
可还是被其他人听到了。
红心9的话成功打击到了三师兄闻人佑和师父。
大师兄宁如玉二师姐栾梅四师兄末角则满脸黑线,刚刚说的高层含有他们。
-_-||-_-||
毕竟当时资金不够,还给社员们发了工资,所以只能吃素了,这以后的钱也都是小师弟赚的,唉。(小师弟真厉害(′`)*)
简长生:“高层?红心,看来你在那的生活这么不容易啊,好赖我们买个肉包都比你肉多。”
陈伶:“那也是之前的事,现在日子不是过的挺好的了吗,你忘了?帝王蟹...”
楚牧云:难道连高层都这么穷了吗?(没错)
孙不眠:这个红心6竟然是他们的师弟??!也不奇怪,戏神道嘛。
【宁如玉轻咳两声,有些尴尬的开口:“师傅……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前两天,咱刚发完社员工资。”
师傅的表情微微一僵。
“……都发完了?”他试探性的问道。
“当时招社员的时候,是你自己说的,宁可我们吃不上饭,社员的福利待遇也不能差,到日子当然就要发。”宁如玉叹了口气,“从大前天开始,咱们都经费就快花完了……”】
楚牧云:原来是真的啊...
红心9:高层们真好,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还要想着他们,黄昏社这个组织,真是来对了,呜呜,好感动。
黄昏社:对对对,我也很感动!
【陈伶听到这,表情顿时有些古怪。
也许是在戏道古藏跟师兄师姐待的太久,他都快忘了这里是黄昏社的大本营,不管是简长生,楚牧云,白也,还是其他的黄昏社社员,他们的薪水都是从这里来的。
而且陈伶记得很清楚,自己刚进黄昏社的时候楚牧云就说过,他们的薪水待遇很不错,是执法官的数倍不止……
再加上黄昏社的社员不少,每个月的开支都是天文数字,陈伶曾以为黄昏社的高层应该是个十分富有的公司组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一个天天在外面搭破舞台,无偿唱戏的“黑戏班”,能挣多少钱?怎么养活这么大一个黄昏社?
这一刻的陈伶,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不小心混入了“黄昏社高层会议”……】
这就是高层会议啊...原来只是些日常,还以为会聊一些灭世大计划呢,不过黄昏社...这么穷的吗???!不应该呀?!??
↑几大组织的腹诽。
楚牧云:原来高层们是靠唱戏赚钱的...真不容易啊。
白也:要不我捐出去点儿给高层吧?毕竟我能偷,又能收到两份工资,背叛真好,能当双面间谍,赚了赚了。
篡火者:你礼貌吗?
白也:我不礼貌。
篡火者:“……”
陈伶:唉,师傅和师兄师姐们都真的好辛苦啊,养活了如今这么大的组织……
【这个站在人类所有界域对立面的,世界上最“凶恶”的组织,正在他面前召开一场严肃认真的会议,要是让那些人类界域的领袖知道,估计挤破头都想来听听他们在酝酿什么惊世骇俗的邪恶计划。】
领袖:我们已经看到了黄昏社高层在讨论什么了,还真是“惊世骇俗的邪恶计划”。(俗称,缺钱计划)
【“实在不行,我们就去表演胸口碎大石吧。”宁如玉正色道,
“这属于卖艺,得收费。”
“胸口碎大石?就算有一百个人围观,又能有多少钱。”末角当即摇头,“现在黄昏社每个月的薪水支出都是天文数字,我们就算一天用胸口碎一百块石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老五那天光是用头,就差点碎了一座山。”】
简长生悄悄地和陈伶说话:“红心,你们到最后真去胸口碎大石了吗?”
简长生:“哦哦哦,我这不是忘了吗?还有,你的...五师兄用头差点碎了...一座山??!”
陈伶:“这个我就不明白了,在这之前,我好像在昏迷。”
简长生:“哈↗?那不是有高层在的戏道古藏吗?你怎么还能昏迷?该不会你又用你那个什么U盘了吧??”
并不是,而是真我镜...
陈伶:“不透露,勿扰,谢谢。”小简这家伙,背地里肯定坑过我骂过我,还是不向他透露信息了吧,问题多的很,真麻烦。
简长生:“...”呵呵,红心...半点别的信息都不透露给我,我又不会坑你...〈才怪〉
孙不眠:呵呵,卖艺,我熟呀。
【“这个效率太低了,还是得想些别的方法……”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陈伶低着头,默默往嘴里多扒了几口饭,此刻他恨不得拥有末角的能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这些师兄师姐脑子一热要去胸口碎大石,然后把他也带上。
“实在不行,就只能用那个办法了……”闻人佑沉声开口。
“确实,照这个情况下去,我们连下个月的薪水都要付不起了……只有那个办法,才能在几天内获得大量资金。”
几位师兄弟对视一眼,最终看向中央的师傅,似乎在等他做决策。
少年想了想,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
“这次轮到谁了?”“上次是老四去的,前年是老三,再前年是老二……这么轮下来,今年该到老五了。”
“额……老五……”
众人表情古怪的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扒在窗边,偷偷探头看着屋里的陈伶。
此刻见几人突然转头看向他,浑身一震,嗖的一下钻到墙底。
“老五不行,老五不会说话,根本没法完成那件事。”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默默扒饭的陈伶动作一顿。
他沉默片刻,
“先说好,我不会胸口碎大石。”】
“是什么办法啊?还不是胸口碎大石。”
“不知道啊?”
红尘界域主城的各大财团:“...”
这个黄金会的特...啊不,是黄昏社的红心6,坑死他们了,呜呜呜,他怎么不当盗神道的人呢?这么会偷?
简长生和红心9:我知道!是我们的工资来了!
【顺着播放】
【黄金交易】
“黄金???”
“我↖去!刚才不是还说黄昏社的高层穷吗?怎么又聊到黄金身上了?”
差点抢了他们自己工资的简长生和红心9:红心6他到底赚了多少钱呢?怎么赚的,一定要好好看,好好学,以后自己赚钱,嘿嘿嘿~
【“不用你胸口碎大石。”宁如玉有些哭笑不得,“是让你去做生意。”
“做生意?”
陈伶一愣,“什么生意?”
宁如玉伸手在虚无中一握,几张光碟便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
《埃及艳后》,《黄金大劫案》,《夺宝奇兵》,《金银岛》,《金枝玉叶》……】
简长生&李尚风:“好家伙,全都带金字啊...”.双眼亮光.
“不是,这有啥用啊?只是摆了几个光碟放桌子上而已,虽然里面带金字,但也不是现实的,好吗?”
“前面的你也不想想,陈伶是戏神道,黄昏社的高层都称师门了,那他们当然也是戏神道的,戏嘛,肯定能变出来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和事情。”
【看着这些名字中都透露着黄金与奢华的电影,陈伶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他看向宁如玉:
“你说的生意,该不会是……”
“黄金。”
宁如玉缓缓说道,“我们帮你整理一车黄金出来,你带着他们,去红尘界域的拍卖所里卖掉,然后把钱带回来。”
陈伶震惊的嘴巴微微张大……
“还能这样??”
“为什么不行?不然你以为,黄昏社是怎么经营到现在的?”
“所以,那些电影里的东西,真的能带出去?”
“理论上来说,不行。”末角适时的解释道,“这些东西本质上,是戏道古藏中埋藏的文化底蕴,虽然真实存在,食物也可以食用,但是一旦离开戏道古藏,就会逐渐消散……除非,我们动用自身的权柄,赋予他们‘真实性’。”
“但是赋予‘真实性’,会导致因果反噬,具体的反噬程度就看送出去什么东西了,一些吃的喝的自然没问题,因为他们不会对这个时代造成影响,但要是送出去飞机坦克,甚至是一枚核弹……那造成的反噬就会极大。”
“哦↗!还能这样??!”
“这真是虚变实了,电影里的东西居然能拿出来??!这戏神道也太可怕了吧。”
黄昏社员:我们的薪水就是这么来的,这黄金得卖吧?听这意思,这一次去卖黄金的是红心6,这黄金他会卖多少钱呢?
【听到这,陈伶算是明白了这其中原理,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说电影里的一切都能无代价的带出戏道古藏,那随便挑两部科幻片或者战争片出来,九大界域早就乱成一团了。】
九大界域:对戏道古藏有了新的认知,那里居然有三百年前的科技文明,实在是太震撼了,所以……对黄昏社的评价再升个等级,果然还是之前统计的少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古藏〈其实其它古藏也很厉害啊〉
黄昏社员:高层最牛!敢问有人说不牛??
【“一开始几年还好,但每年都送出去一大批黄金,就很容易引人注目。”宁如玉摊手,“由于每次都是只派一个人去变现,且一出手就是巨额黄金,有人以为我们坐拥某个黄金宝藏,还有人以为我们是某个古老的家族,传闻越来越玄乎,甚至前年开始,红尘界域里有人称我们为‘黄金会’。】
红尘主城的几大财团:呜呜,开始了开始了,特使大人要来骗人了。
“什么???!黄金会就是黄昏社??!”
“啊???!”
简长生:“说真的,为什么不改个名,把黄昏社员改成“黄金矿工”??”
红心9:“哈哈哈哈哈!!黑桃6,我劝你住嘴,要不然你一会儿就要被群殴了,哈哈哈哈~”
小简的名言把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给逗笑了。
大师兄宁如玉:“还别说,挺合适的哈哈。”
三师兄闻人佑:“你们都不期待小师弟是怎么赚钱的吗?”
二师姐栾梅:“当然期待,就是这赚钱的法子肯定....呃..邪门...”
二师姐说着说着声就变小了。
四师兄末角:“那咱们来个赌局吧,就赌小师弟赚钱的法子邪不邪门?我赌邪门。”
大师兄宁如玉:“我也赌邪门。”
二师姐栾梅:“一样。”
三师兄闻人佑:“肯定邪门。”
五师兄丑角:“咿呀咿呀!”
四师兄末角:“……-_-||那还赌什么?那就等着往后看吧。”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几年每次变现都多少会有点波折,不过都能摆平,两三天就能顺利回来。”
栾梅思索片刻,还是开口;
“但是小师弟的阶位还不高,路上万一……”
少年师傅眉头一挑,目光看向窗外,刚才缩到墙底的矮小身影,又鬼鬼祟祟的探出半个脑袋,发现师傅在看他,又噌的一下缩了回去。
他轻笑一声,悠悠道:“我看,让老六一个人去挺好,年轻人总得磨练一下嘛,万一被人打死打残了,我们替他报仇就是。”
墙外的丑角身体猛地一震!】
简长生和红心9看到这个人呆愣了一下,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小孩哥就是陈伶的五师兄……
【其他几位师兄弟似乎也明白了师傅的用意,表情都有些微妙。
反倒是陈伶,认真思索许久,点点头,“好,我去。”
“小师弟,你真想好了?”
在戏道古藏的上课的这些天,好不容易攒到63%的期待值,又一路掉回了55%,每天看着期待值下掉,陈伶心中难受得很,现在有了一个能涨期待值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哈哈,所以就去找乐子了,是吗?”
几大财团:那也别祸害我们啊!!
他们仿佛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简长生:简单的两个字明了,怪物,红心真是太太神秘古怪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帝神道??!传说中没落的四个神道之一的帝神道??时代存档又是什么玩意儿??”
“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呀???!”
小简:呵呵,上回红心爆*时的原因是这个帝神道?
【“那今晚老三老四就开始搜集黄金,大概半天就能整理出来。”
“老六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启程。”
说完,少年便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端着自己的饭盆走出屋子,像是回去睡觉了。
不一会,闻人佑与末角也先后离开,径直往【影音区】走去。
“小师弟,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宁如玉在屋中踱步许久,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每年我们与红尘界域交易的黄金,都极为贵重,觊觎的人不在少数……你……”
宁如玉想了许久,从怀中掏出一张黄金面具,递给陈伶,
“这个你带上。”
“这是什么?”
“前几次师兄师姐去交易的时候,戴的面具。”宁如玉解释,“一开始,师兄我只是想用黄金面具制造噱头,寻找出价最高的买家,后来你其他师兄师姐戴了几次,却吸引了一些觊觎黄金的宵小,然后把他们教训了一顿……
总之,这张面具在红尘主城里,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它防身,而且它还能阻隔精神力的感知,遮掩你的阶位。。”】
“所以...他就用这张面具遮掩了他的阶位,让我们觉得他依然和前几个一样都是八阶大神,结果...只是一个区区三阶的小喽啰...”
骗得可真惨不忍睹啊!!黄昏社的红心6陈伶!!
简长生:“要说骗得最惨的人肯定是我,几个前辈动不动就拉我垫背...”真的是...
【陈伶接过面具,若有所思,
“师兄,你们用这张面具,都干些什么?”
“杀了点人。”宁如玉努力回忆,“应该……都算是城里比较厉害的人物吧?我记不太清了。”
陈伶点点头,将面具收起,宁如玉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最终,屋中只剩下陈伶与栾梅二人。
“师姐,你不回去休息吗?”
栾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屋外走去,“跟我来。”
陈伶虽然疑惑,但还是迈步跟了上去,两人穿过房屋群,径直走到一片宽阔的草原中央。
满天星辰像是上帝洒下的银沙,在黑暗中无声闪烁,照亮无垠草原的一角。
栾梅穿着黑色旗袍,静静屹立在群星之下,像是披上银色轻纱。
她缓缓转头看向陈伶:
“小师弟,接下来我的步法,你要看清楚了……”
陈伶怔了一下,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栾梅已然轻盈一步迈出,好似星下惊鸿,眨眼间掠出极远!
一阵微风拂过陈伶的戏袍,他瞳孔中倒映着飞舞的窈窕身影,微微收缩;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栾梅脚下的步法有些熟悉……每当她踏出一步,自己好像就能预知到第二步该落在哪里一样,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就好像,他本来就在哪里见过。
“这是……”陈伶喃喃自语。
只见满天星辰之下,
那黑色旗袍的身影,仿佛脚踏云彩,从无垠草原之上,一步一步,登向天穹!
戏道古藏四大基本秘法——【云步】】
孙不眠:云步...这个红心6当真不愧是天生的戏神道吗?可是再想想,戏神道和他体内的【嘲】灾是对立面,绝对的天敌...真有意思啊...红心6。
“戏道古藏里居然还有秘法,看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
“他这招我在红尘主城时见过,那场面,相当震撼呢。”
小简:就连你红心也有挂,为什么我没有,明明都差不多的进入黄昏社,阶位也都一样,为什么你挂就这么多,不公平!
陈伶:因为我有剧院,我和【嘲】灾融合,我失去最爱的亲人,我没有心,你...懂?
骚瑞~昨天没有更新,所以今天更两章。。。七点半过后还会有一章。
――――
“请赵乙做出选择。”
赵乙并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只能选了一个已经呆在屏幕上15章的选项“2”
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简长生。
简长生:怎么感觉背后发凉?不能又祸害我吧?
“被灾厄袭击?是个不错的融合实验体。”
“但保质期太短了,一周很难观察出有效的结果,价值不大。”
“缩短实验之间的间隔,增加实验场次,加大各个实验的剂量,只能这样了……”】...
“缩短实验之间的间隔,增加实验场次,加大各个实验的剂量,只能这样了……”】
赵乙“怎么个事?”
缘“嗯……”(悄悄看了他和赵叔一眼)
赵叔微微皱着眉,伸手拍了拍赵乙“你小子小心点。”
“融合实验体……极光城……?还做融合实验?!”
“搞什么……这样的话,和那些融合派有什么区别?!极光城拿人体做实验?”
“那些人都是自愿的……”
陈伶有些诧异,其他不知情的人更是因为这件事激起群愤。
融合派里的几个人瑟瑟发抖。
简长生满脸不可置信“那个标题怎么回事?难道我被融合了个蘑菇?”
缘,陈伶,楚牧云“?什么脑回路?”
【“这个呢?”
“简无病,十九岁,普通极光城居民。”
“……没了?资料就这么点?”
“提交的时候就写了这么点……”
“那病症总有吧?”
“重度抑郁,重度焦虑,精神分裂,自闭症,妄想症……”
“等等!一个人身上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精神疾病??”】
简长生脸上出现呆滞“我?重度抑郁?重度焦虑?精神分裂还自闭?妄想症又是什么鬼?!我哪来那么多病??那个简无病的名字是摆设吗???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陈伶“噗……有点意思。”
缘看了眼楚牧云“毕竟这是个任务,你需要伪装,帮你伪装的那个人我就不点名了,你说是吧?黑桃7??”
楚牧云“???”
简长生“前辈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楚牧云:大概?可能……吧?
【“是这样的,他经常幻想自己是一只会不断分裂的蘑菇,喜欢缩在奶奶的针线盒里,但是因为自己在不断分裂,每一个分裂的蘑菇又有自己的意识,所有蘑菇都在焦虑自己会不会在针线盒里被自己挤死……于是抑郁了。”
“……”】
简长生:“……”
陈伶:哈
楚牧云:嗯……想笑
其他人:难怪叫简蘑菇……而且……怕在奶奶的针线盒里挤死……哈哈
杨宵:蘑菇蘑菇躲在针线盒里~
苏知微:原曲是这样的吗?
选项浮现
【1.当代无敌(红王)
2.时代存档之“穷鬼”
3.抢钱戏法
4.红心6是什么样的人(新)
5.“黑桃6”(陈伶版)
6.吃桃子
7.眼前一亮的惊喜
8.初见丑角
9.姚清的误会
10.陈伶的第一次爆炸】
缘看了眼屏幕“请红心7做出选择。”
“又一个红心?”
红心7掐指算了一下,眼神中浮现出迷茫,他的目光缓缓放在选项上“4”
【孙不眠拍了拍地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在简长生身边坐下。
“……所以,那个红心6,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简长生沉思片刻,掰着手指念叨,“阴险,狡诈,薄情,残忍,疯狂,喜欢骗人,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等等!你这说的还是人类吗?是魔鬼吧?!”
“他就是魔鬼啊!”】
红心7“???”
陈伶看向简长生“?你说我是魔鬼?”
简长生“我不知道啊,这是未来”
孙不眠沉默了,这对红心6的评价,可谓是地狱般的极高程度。
缘笑眯眯的说“确实是魔鬼,毕竟把几个前辈都误伤了。”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红心7几人身上。
红心7几人:倒霉蛋竟是我自己?
【“反正,接近他,就会变得不幸。”简长生笃定的说道。
“那你还跟着他干嘛?”
“???谁跟着他了?”
“你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背着他穿过灰界,又一起在天枢界域吃帝王蟹,还结伴来争夺【通天星位】……刚才,他还喊你什么宝宝来着……哦,喊你孩子,他还夸你呢。”
简长生:????????
简长生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当场暴毙。
“所以我说,你们关系挺好的。”
“诽谤!你这是诽谤!我跟红心不共戴天!”】
“噗……宝宝……”杨宵笑到腮帮子疼。
“夸我?他能夸我?他吓我还差不多!!”简长生控诉道。
陈伶笑了“孩子,你做的很好”
简长生:你看你看,他又吓我!!
孙不眠:?到底什么情况,夸你的话怎么就成恐吓了?
陈伶顿住了,他想到了某荣耀的一句台词:别靠近我,阿宓不想带来不幸。
嗯……很好。陈伶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被自己气笑了。
【“……不是,你说话啊!给点反应!!别他妈一副‘你说了我就信了’的表情!!我真的跟他有仇!”
“十分钟前,你也说跟我不死不休……但现在咱不还是坐下聊天了吗?”孙不眠两手一摊。
“那不一样!!”简长生咬牙切齿,
“你跟红心一样,你俩没一个好东西……等我恢复,一定要把账算清楚!!”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不眠“?我也不是个好东西??”
简长生“算账算账……”
陈伶“你打的过我?”
简长生:抱头蹲下表示不听。
在缘无奈的眼神中,选项再次出现。
4.安魂谣(极光城版)
喜猫猫:这是什么?大尾巴?咬一口尝尝
ooc致歉
韩蒙思索了一番说道:“3”
开始播放U盘+黄昏社的秘密
【【编号129439】【读取中……】
【读取完成】
陈伶两眼一翻,当场昏迷。
“哗——”
湍急的水流声在耳畔响起,
陈伶猛地睁开双眸,像是刚从噩梦中苏醒,冷汗浸湿后背。
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了乱葬岗,来到一个狭小方正的空间,马桶冲洗的声音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紧凑的敲门声。
“兄弟,你好了没啊?我憋不住了啊……”
陈伶回过神,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厕所?”
陈伶错愕的瞪大眼睛。
不是寒霜街家中破旧的厕所,而是一个干净,明亮的现代化厕所,无论是头顶的感应灯,还是身后的“TOTO...
不是寒霜街家中破旧的厕所,而是一个干净,明亮的现代化厕所,无论是头顶的感应灯,还是身后的“TOTO”马桶,都让陈伶有种强烈熟悉感。
“我……穿回来了??”陈伶的眼中满是茫然】
“这不是我们这八大界域中的其中一个吧”
“难道陈长官是穿越过来的”一个人说道
【(中间省略)中年妇女的怀中抱着一张黑白相片,早已哭成泪人。
相片上的身影……正是陈伶。两个亲戚站在角落,悄声交谈。
“陈伶他爸呢?”
“还在医院,跟那边谈阿伶的后事……说是让彩云先回来收拾遗物。”
“看到阿伶的……尸体了吗?”
“看到了。”那亲戚点点头,“可怜的孩子……脑袋被砸出一个大洞,据说是被吊灯砸的。”
“当时在医院,彩云拉着阿伶的手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还是被他爸给拉走的……”
“唉……老天不长眼啊。”电梯门关闭,也许是楼下有人按动按钮,轿厢开始缓缓向下沉去……
“……妈。”直到这时,双唇苍白的陈伶,才沙哑的喊出这个字。
他看着金属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刚才母亲跪地哭泣的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般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疯狂的按着九层的按钮。
他想见母亲一面。
然而,电梯依然在不断下沉。与此同时,熟悉的深绿色字体,在虚无中显现:
【编号129439时限已到】
【读取中断】
轰——
电梯轿厢急速向下坠落!
“妈!!!”
漫天大雪中,陈伶猛地从地上坐起。
他粗重的喘息着,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乱葬岗。“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伶回过神,忍不住骂道。
刚才,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回去了……结果一睁眼,还是在这个破地方!陈伶的目光落在雪地中的U盘之上。
【“通过它,你也许能更了解我们一点……”】
楚牧云所在的组织,究竟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有U盘?
甚至能将自己送回上一世?
陈伶支撑着身体的双手,忍不住攥紧,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那枚U盘攥入手中,掉头就往山下跑去……】
″楚神医居然有组织,那组织一定是个就是扶伤的组织”
听到这话的李尚风/红心九忍不住大笑起来
【……
小芳杂货铺。
柜台旁,女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屋外逐渐暗淡的黄昏,说道:
“他可能不会来了。”
“不,他会的。”楚牧云坐在椅子上,一边认真翻书,一边笃定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么多年,拒绝黄昏社邀请的人不少吧?”
“红王说他会来,他就一定会来。”陈伶站在门外的大雪中,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路从哪里狂奔过来。
“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他举起U盘,一字一顿的开口。对于陈伶的来临,楚牧云毫不意外。
他微微一笑,从小卖部里拖出一只椅子,示意陈伶坐下。
“看来,你终于有耐心听我说完我们的‘正义’了。”
“洗耳恭听。”
陈伶虽然迫切的想知道关于U盘的一切,但他相信楚牧云既然把它给了自己,就一定会做出解释,所以耐心的等待楚牧云从头讲起。(中间省略)“然后,就是我们黄昏社的唯一宗旨,也是我们所信奉的‘正义’。”楚牧云指了指门外,“你觉得,极光界域怎么样?”
陈伶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吴友东一瘸一拐的身影,拉黄包车的汉子对执法者的不屑,还有阴狠张狂的冰泉街众人,以及与他们勾结在一起牟利的执法者……“……很乱。”最终,他只憋出了这两个字。
“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和其他界域相比,极光界域已经很好了呢?”
陈伶怔住了。
“黄昏社,聚集的是一批被社会所不容的可怜虫,我们在世人的眼中也许是疯子,是失败者,是刽子手……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这个时代彻底绝望……”
“所以,我们聚在一起。”
“聚在一起,然后呢?”陈伶问。
昏黄的夕阳逐渐沉入大地,楚牧云的半张面孔,沉入阴影,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开口,
“逆转时代,重启世界。”】
″楚神医,他…他居然是黄昏社的人”
“楚神医你居然加入黄昏社”一个执法官愤怒的说着
楚牧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执法官说道:"难道我加入什么组织还要通过你们的允许
文仕林迅速拿出了本子和笔把这一切都写在了本子上(别问我他为什么会有本子和笔,有就是他把这些东西带身上了)
1、我们在看着你
2、神眷
3、神眷降临
4、楚牧云
5、敬死亡
6、黑桃六
7、安魂摇
8、愿极光永不消逝
(嘤嘤嘤,写了一大半结果没按完成,又重头写了一遍)
谁不爱我简哥
*空荧cp向注意
*我流双标妹控深渊空和兄控旅行者荧
*短小小甜饼(呃嗯现在好像又没那么短了),没啥大逻辑
*好久之前的脑洞了(呃22年谁懂)
正值夏季烈日炎炎,荧打算去野外抓只冰史莱姆降温,谁知史莱姆刚到手,她便听见周围有道空灵的女声悠悠响起。
“残忍的人类啊——接受史莱姆之神的惩罚吧——”
话音刚落,荧变成了一只冰史莱姆。
“……?!”荧很想骂街,可惜她现在不会说话,而且体温变低之后,这样的高温让她更加难受了,要赶紧到一个凉快的地方才行。
荧是第一次这么喜欢深渊法师,当然,只限于冰系的。
不过这个突然出现的深渊法师...
不过这个突然出现的深渊法师一直在附近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难道深渊那边有新计划了?不打算去洗脑丘丘人搞传销了?
踏上草地的“吱嘎”声响起,荧当即找了个草丛躲着,毕竟深渊法师有盾的时候可不靠走的。应该是有人来了。
“让你跟踪一个人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么?”本是温柔的嗓音说出的话却令人莫名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荧怔住了,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声音的主人昨晚还出现在她的梦中。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因此顿然高涨,快要冲出胸膛。荧此刻非常想到那人面前诉说她的思念。
“殿下……”深渊法师弯着腰,耳朵不经意抖了抖,说话带着些颤音。
空没回应,朝着荧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消失?也没有传送的痕迹……”
荧幻想过无数次他们再相见的场景,也许他身旁会多出许多她不认识的好友,他们聊着她插不进去的话题;也许在世间无数次擦肩而过后,他们终于发现了彼此;也许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因为缘分得以重逢相拥……
但事实是,他成了她的敌对。
不过这件事在荧看来并不重要,如果空乐意,她还可以加入深渊教团。
重要的是,她现在tm是只史莱姆——
冲过去相认会被直接“咔嚓”掉吧?而且现在的她感知不到本该蕴含在身体里的风元素力了。
虽然荧对于她和空之间无形的羁绊未曾怀疑过,但她还是不想在这个节点与空重逢,其中的缘由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沙沙——”
藏身的草丛被人扒开,探过来的影子都遮不住她现在圆滚滚的身躯。
完蛋。
荧闭上眼睛一副做好了赴死准备的样子,但面前的少年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反而放柔了声音,“荧?”
这都能被认出来吗?!不愧是欧尼酱啊。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找到让你恢复的办法的。”空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她,却被避开了,他眸光闪闪,露出些许伤心神情。
即便被认出来了,荧也装作不懂他意思的普通史莱姆,象征性撞了他一下,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空跟在她身后,一直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沉默无言。
良久,他开口:“荧,你知不知道你的花还在头上。”
“……”这,原来是被头饰出卖了吗。
荧僵住了。
“噗,哈哈哈……咳咳,对不起。”他突然开口道歉,语调里掺着些讨好意味,下一句话却又带了点笑意,“我不应该在心里笑了那么久之后又笑出声的。”
冰史莱姆荧–使用「冲撞」造成了0点伤害。
空强忍着笑意,在史莱姆的头上揉了揉。然后,荧开启了她的第二波攻击,当然还是一样的没什么作用。
“荧,头会疼的吧?”
其实也还好又不是创石头,荧心想。
而且,哥哥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啊,不对。
已经伤害到了!
怎么可以笑她啊!
现在还不能反击,好气哦!
空戳了戳荧的脸,感受着指尖的温度,眼睛都笑得弯成了月牙,“荧,你好像要变成火史莱姆了……”
空刚说完,冰(?)史莱姆荧又变红了些。
臭哥哥!
“你是不是偷偷骂我了……”空伸手将荧抱在怀里,“肯定骂了对吧?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就让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的……可是我很担心你,这计划之外的意外,太危险了。即便我相信你的实力你的潜能,也相信在危急时刻你能最快的决断出最好的选择;但是变成史莱姆的荧太容易被误伤了。所以,暂时让哥哥你保护一下吧?”
荧愣住了,她感觉自己又要变成火史莱姆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生气。
于是荧红着脸在空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这也让荧觉得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从未变过,不过短暂的分离本来就不能改变他们不是吗?他们永远都是对方最亲密最信任的人。
“哥哥我想你了。”荧的感情一直都表达的比较内敛,不过反正变成史莱姆了又发不出声直说思念也没事吧。
然后荧听到空从胸腔迸发出来的笑意。
他说,“我也很想你,荧。”非常非常想。
柔的像轻风,带着风车菊的甜,又沾染些温热的湿气,撩拨起一身的燥意。
“……听见了?”
“嗯,听见了,你说你想我了。”
“快点忘掉吧!”
“感觉就算失忆了也忘不掉诶~”
“幼稚鬼!!!”
“嗯幼稚鬼要带你回家了。”
刚进入深渊,便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唯一的热源只有空的怀抱,这使得荧又贴紧了几分。
空自然也感受到了,于是乎他唤出深渊法师,让深渊法师送来了几条毛毯。
一条条毛毯将荧裹了起来,荧忍不住开口:“哥哥你是在包粽子吗?”
“我只是怕你冻着了嘛。”空给荧裹毯子的动作没停,“而且我们家荧现在是史莱姆。”
“……”哥哥真的是幼稚了好多呢。
“不过等到家了会好很多,就不用裹这么多毯子了,荧稍微忍耐一下吧。”
深渊居然也会有温暖些的地方吗?荧想。
空将手按在了一面石墙上,石墙开始移动,随着石墙的展开,一片发散着荧光的花海映入眸中;花海深处有一间小屋,灯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屋外的路。
这一幕,让她想起埋于深海的“真正的安眠处”。她和哥哥就像是两条疲惫小鱼,无论分隔再远,夜幕了就游回海底的家,属于他们的家。
鞋底和石板路接触,发出“嗒嗒嗒”的声响。意外的,这声音让荧感觉到了安稳,她听着听着甚至有了困意。
“欢迎到家,荧。”空的声音好像一直带着笑意。
小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很平常很普遍,就像蒙德山坡上的风车菊,只要是看见便觉得舒心起来;又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小摆件,都能看出某人的影子,这里的空气充也满了哥哥的气息……
“哥哥……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睡觉吗?”
“当然可以,荧。”空又摸了摸她的头,“而且,抱冰史莱姆睡觉又不犯法。”
……提瓦特会有这方面的法律吗?
就算有……哥哥也不会在乎这个吧。
虽说深渊分不出白天黑夜,但困意涌上来后没多久荧就提出要睡了。
她感受着周遭,光晕是温暖的黄色,不会刺目,怀抱是适宜的温度,不会灼烧,此心安处,便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