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鸽的推荐LOFTER(乐乎)

普设,都市物语,一些关于警察组合和混混的平常故事

非常个人爱好,ooc溢出

没什么其它人登场,三观不正

一些在普通的日常发生的普通往事。

和@手癌哒哒的条漫联动——可以看那边!

他在想什么?

“呜……咕呼…”

王耀下意识挣扎,但只听到自己的衣服磨蹭栏杆时发出的沙沙声。

“艾伦…停下……等等?”

拉扯他亲吻的混蛋小子没半点松开的意思,还在王耀慌乱时手臂活动,随着咔嚓声响,想往后退的王耀反倒感觉被惯性拉扯撞回栏杆上。

“你,这是什么时候!?”

王耀瞬间又惊又怒,分开的瞬间厉声询问,瞪着对自己舔唇笑的艾伦,可对方就是回了副无辜表情,虽然举手投降,眼神......

王耀瞬间又惊又怒,分开的瞬间厉声询问,瞪着对自己舔唇笑的艾伦,可对方就是回了副无辜表情,虽然举手投降,眼神还一副无赖模样。

“哎呀,就是顺手~”

艾伦眯眼诉说,舔唇过后手又贴了过去,反手从王耀身上摸走的手铐现在把警官拷在了栏杆上,可观察室的护栏可没真正的牢房那么细,他的手再次穿过栏杆搂住王耀的腰,贴着王耀发颤的曲线向下,颇具恶趣味的用力。

“你!”

王耀气得想踢,可他正面被拷可没法和艾伦那样自如的活动,抬高的脚提到栏杆而非艾伦,反倒让这灵活躲闪的家伙伸手往下,再次一捏。

【后续全文vb【骨头海怪】

【afd:zin】

/ao【moderejd】

私求不发

有点玩过头了。

他讪讪抽手,看着王耀脱离自己手掌后先顺着栏杆贴靠着滑落半截……王耀只有被他拷在栏杆上的手还抬高着,可已经站不稳了,低头喘气的警官现在脱力的滑坐在地,艾伦看着王耀支撑地面的手随着身体颤抖,虽然在用力支撑让自己不至于完全滑倒,但直到他拿手铐钥匙松开王耀那侧的手铐,都没看到他爬起来。

“好吧,好吧,我不玩了。”

垂眸凝视着王耀,艾伦弯腰嘀咕着,从栏杆内伸手拉扯王耀的衣服……这会才回复了些力气的王耀咳嗽着站起身,羞恼发红的脸随着脱力面无表情,只是瞪了举手投降的艾伦一眼,和他拉开位置,靠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

艾伦看着王耀敲打键盘,王耀削去视频后没再看他,比他年长的警官好像头一次受了这种委屈,情绪激动过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伸手支撑身体,像是在压着心脏调整呼吸。

气氛现在有点奇怪了,临近夜晚,于是屋内安宁,艾伦盯着王耀的侧脸看了半天,本来就有些喝醉的王耀因为刚刚那事,现在整张脸都红透了,他喘气时半天也没回复过来,被艾伦视线扫到的时候,王耀那双锐利的眸子本来毫不客气的瞪了回来,可他看他抿唇深呼吸,压不下去的羞耻和情绪看上去倒是显得非常美味。

他就没在这时说什么话,艾伦·F·琼斯面带微笑举手投降,再次隔着栏杆和王耀对视,像个听话家伙一样对年长警官的教育照单全收。

“…………”

王耀缓和半天,才重新又看向他,格外不满的起身,在艾伦的注视下低头准备打开牢笼的门。

“你……”

嘴唇都有点咬肿了呢,说起来刚刚的触感……

“啊!艾伦!。”

王耀僵住身体,被打断声音后回头一看,进屋的人就和面前的人有相似的面容,可笑容却完全不同——那是提着东西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好像是担心他临时离开回来工作,手里还给王耀提了一份送他的夜宵。

“你终于睡醒准备出来了?”

阿尔弗雷德大步走进屋内,艾伦抬头,看到王耀眼睛一抖移开视线的模样,便对自家兄弟抬手打了声招呼,王耀在这时伸手打开观察室的门示意艾伦离开,像是受够了一样,眼睛都没再看他。

哼……艾伦眼睛斜扫而过,看着把夜宵盒子放在王耀桌上的阿尔弗雷德拿着资料朝他们走过来。

“你都有点喝醉了还来顶班…还是去休息一下?耀,我替你吧?”

挂着热情笑容的家伙偏头和王耀嬉皮笑脸的说话,看着对王耀的脸红有自己的判断,关心之余嘀咕起来,就要自来熟的去拉住王耀的肩膀。

“怎么就这一会就想我了~?”艾伦推开栏杆,先一步抬手顺势压着阿尔弗雷德肩膀,看着兄弟被力度带着回头看向自己,对他露出差不多的笑容。

“下次我再来!”

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感觉艾伦压在肩上的手有点用力,可他听到艾伦这话先从王耀身上收回目光,格外无奈的往回看。

“这还是别了……”

无论几次,艾伦好像都不会听他的建议老实待着不惹事,阿尔弗雷德看着艾伦对自己嬉笑,偶尔会真心实意的感觉自己才像是哥哥,艾伦则是让人无奈的弟弟。

猩红眼睛和湛蓝对视,艾伦把阿尔弗雷德拉开一截,余光观察到的王耀盯着他们,又从自己身上移开视线去看阿尔弗雷德,那双琥珀金又和平时类似,但在望向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内里却总是涌出一股柔软的感觉。

……他嘴角一抬轻轻咂舌,和阿尔弗雷德打招呼分开,朝警局外走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从王耀身边擦身而过。

“这个还你。”

王耀被轻撞才抬头看他,却感觉手里多了东西。

他低头一看,却听着金属摸索的轻微声响——一串钥匙被丢在他掌中,手铐钥匙?王耀一惊,他合拢手掌本要回头去看,却发现艾伦已经走到门前,看他扭头还挑眉笑了笑,配合那身衣服真是十足十的无赖样。

“这混蛋……”

怒火?羞耻感?王耀只觉得脸上再次一红,捏着钥匙有几分咬牙切齿。

“~下次被他逮到说不定得吃苦头了。”

艾伦离开警局后耸肩自言自语,虽然话语听着为难,可实际上却双手背在背后,走得相当肆意。

他身上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自然也不用在离开前去警局前台收回私人用品,艾伦倒是出门后仰望星空还吹着口哨,他顺着警局大门的台阶伸直腿一节节慢慢跳着,眼睛盯着警局南边的高楼街道,视线随灯光看向漆黑的巷子。

火光闪了两下便熄灭,脸上带伤的三个混混,一头脑袋也不知道原本是什么颜色,可现在漆成红黄绿三色,从巷子内走出来就显得五彩斑斓,显眼的不得了。

“琼斯哥,你还真,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和悠闲的艾伦对上视线,便先讪笑着低头递烟。

“哎,别奉承我~愿赌服输~”

艾伦随手一推,他对这几个人手里那点烟也没兴趣,自己摸着口袋,倒是在他们的注视下走进便利店捞了瓶罐装啤酒,三个混混在他离开时面面相觑,可等艾伦出来,还带着伤的脸上便又挤出难看的笑容。

“知道……琼斯…大哥,我们知道规矩。”

半边眼睛乌青的绿毛一笑就扯着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脸哼哼,但在艾伦盯着自己后,还是收敛这幅滑稽的样子,咳嗽了一声。

“这事就结了,我们绝对不闹……你都没动刀,够给面子了。”

红毛是他们三个之中唯一体型算健壮的,艾伦看着这三红绿灯在面前龇牙咧嘴的道歉,喝着啤酒想着最近出现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白痴,没什么兴趣。

至于动刀?他没去纠正这三白痴自己轻易不动刀……打架用上武器和不用是两种事,让阿尔弗雷德为难虽然有趣,但事闹得太大就没意思了。

“知道了就好,别在我的地盘搞事,你们连个被揍居然是找条子,够不受规矩了。”

手里捏着的啤酒和王耀那会抿的是同款,可艾伦喝着觉得这啤酒没什么感觉……他眯着眼冷淡的对这些家伙威胁,手里无意识的捏了几下,回忆触感,又觉得一切都还挺无趣。

“这事……琼斯大哥,其实…”

红绿灯三人再次对视,艾伦对他们咬唇跺脚的拙劣演技没什么兴趣,但安静听着,却突然因为某句话有了点兴趣。

“我们是被派过来的,也算被赶过来…所以,不太懂您这边还有自由街……以为那条街没帮派罩住,对不住了。”

领头的红毛低头认错,可艾伦听着,倒是察觉到有趣的东西。

“赶到这的?你们原来是那里的。”

品过啤酒的舌尖微微泛苦,美/利/坚各地热闹,但他们这儿可是个平静的城市。

“我们是……”

但现在,看上去是有点意思了。

“来~和我说说。”

王耀和阿尔弗可有得忙了。

【故事基本的开局~——关于中间数据删除部分的可看哒的漫画,后面就完全是我的内容了~】

【彩蛋是一些过去的日常,有兴趣自看】

……很疲惫。真的。

感觉搞同人越来越累,被平台一直在限制。

那是我的孩子,我倾注了心血的产物,怎么能呢,怎么能啊。

我写了三版才产出了那一版。

我……

我真的……

很难受,真的。很崩溃。

都怪他做得太过火了。

阿尔弗雷德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坐在被他睡得乱蓬蓬的地铺上,上半个身体趴在Kingsize的大床边缘。床品是他细心挑选过的,他并不像自己那位表哥那样讲究生活品质,但一想到王耀也要一起睡在这张床上,他理所应当地花了些心思:

蚕丝的触感像王耀的长发,他喜欢;冰岛鸭绒软得像王耀的脸颊,他喜欢;掺着黄金跟钻石粉末的白纱作为辅料装饰,像被他藏在衣帽间深处那条不敢拿出来给王耀穿的婚纱,他喜欢。

......

他将羽绒被往上掖,盖住王耀裸露在外的脖子——即使已经过去好几日,被他啃出的痕迹也没减淡分毫,反而愈发青紫了。

要是在以往,阿尔弗雷德才不会心虚,他甚至会光明正大地举起手机拍下自己的罪证、堂而皇之地发到社交平台炫耀一番自己的杰作。

怪只怪他太过忘情,被王耀一句“我跟你试”的承诺冲昏了头脑,做得比那次药物作用下还要过分——退一万步讲,又有谁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引诱?

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确实没有任何事后处理的经验,上次大概也因有亚瑟及时找来的药物善后,才没像这次这样……因为做得太久,加上处理的不及时,导致王耀昏昏沉沉睡了两天后开始高烧不退。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自己猛烈攻势下,使长期睡眠不足的王耀终于睡了个好觉……他甚至还在第二天叫不醒王耀时,为自己完美的表现沾沾自喜一阵。

真是蠢死了。他纵横声色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发现王耀额头烫得吓人的时候,他才像个孩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无措起来。

最后当然少不了亚瑟跟私人医生递来的白眼。

“我的建议是,你离他远一点。”亚瑟瞥到王耀领口的痕迹,终于在无语中挤出几个字来,“你是野兽吗?”

“……我不离开他。”阿尔弗雷德鼓着嘴,不情愿地反驳。

“谁让你离开他了!我是说,控制不住自己就别碰人家!每一次都搞得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琼斯家从深山里捡回来的野人。”

阿尔弗雷德听了撅起嘴,没有回话。只默默站起身从远处的柜子里又掏出两匹备用的被褥铺在地上,“他痊愈之前,我打地铺。”

这地铺一打就是两周。

王耀的体质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这家伙可是能将喝醉的成年男性抗在肩上送回家的。阿尔弗雷德想起,后来几次他强行灌醉王耀无果,反倒是他喝得烂醉,也不知道那时趴在王耀肩膀上、精神恍惚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时,他对王耀还没有产生这些奇怪的感情吧。

都怪布拉金斯基,如果不是这家伙,他面对王耀时可能就不会像如今这样焦躁又惶恐了。他此刻应该会游刃有余地利用与王耀之间的契约、一门心思扑在他此行回来的目的之上了。

想见王耀?更是想都不要想!

……如果不是布拉金斯基,他真的不会对王耀产生这些奇怪的感情吗?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停下身子思考,胳膊却不由自主伸进被窝,摸住王耀的手腕。

心绪终于稍微平静了些。

趴在床边,他仔细观察着王耀的睡脸。这几日他很少醒来,也吃得很少,脸蛋瘦了一圈。若不是知道王耀这是因自己生了病,他都快以为这是王耀太过想念布拉金斯基的缘故。

王耀清醒时也垂着眼皮,看得出来,他累极了。或许是积攒太久的劳累都随着如山倒的病一齐压过来,也或许是压抑的情绪无处发泄,全投映成躯体的不良反应……亚瑟那时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句“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凭什么不能做王耀的心药呢?

“阿尔,把手机给我。”王耀声音虚弱,断断续续的气音听起来却异常性感,害得他攥紧左手,呼吸也阻塞起来。

“阿尔?”王耀又叫了一声,见床前的男人还没有反应,强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

“别动,躺下。”阿尔适时地压住王耀,一瞬间的接触后又触电般收回手,耐心地回答,“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跟医院请过假了,好好休息,别想着你那些干不完的工作。”

“我的手机呢?”盯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王耀又问了一遍。

“……对不起。”狡猾的小英雄准备撒个谎,“我那天心血来潮想给你洗衣服,不小心把你的手机一起裹进去扔进洗衣机了……对不起。”

阿尔弗雷德在刘海的掩护下悄悄抬着眼,偷偷观察王耀的神色,小心翼翼又补充一句:“别生气,我给你买新的……”

没错,他才不能让王耀看见那红彤彤好几页的未接来电,那上面全是布拉金斯基的名字,该死的王耀还在他昵称后的备注上加了一朵黄色小花。

“什么黄色小花,那是向日葵。”

他向表哥抱怨时,亚瑟完全不在意他因何生气,反而一边调侃一边笑着问他:“那王耀给你的备注是什么呀?”

他划着通讯录,气不打一处来。

他早早把王耀放在置顶,头像换了一张他们婚礼那天在甲板上的照片,名字后面连加了三颗爱心。可王耀呢?王耀给他的备注跟几年前初次见面之后没有任何变化!连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空白!

王耀睁大眼睛疑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解释:“一直不联系,他会担心的。我之前本来跟他约好去带诺奇卡做绝育的……突然消失也不解释一声,他会担心的。”

“阿尔,你现在的样子,像闹着不愿意去学校的幼稚园小孩。”

“……发短信总可以吧?”王耀见他这幅样子,笑得没力气,只能做出退让。

“你笑我!王耀你混蛋!”嘴上骂着,见到王耀笑容时心情却舒畅许多。真想俯身吻这个混蛋。

“你才混蛋。”王耀闻言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怎么叫都不停,还非不戴……我也不会发烧。”

阿尔弗雷德顿时噤声,心虚地将头埋入领口,被王耀盯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会发烧。我以前没帮人处理过……”话说出口,阿尔弗雷德又闭了嘴,上牙狠狠咬在唇上,半晌,小心翼翼地继续道歉,“我以后做完一定帮你好好处理……也不会让你疼……”

“停!别说了!”

太尴尬了,这家伙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保守半生的王耀此刻头脑昏沉,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精神冲击。

一时破罐子破摔答应阿尔这种事……真的好吗?不过是生理反应下的一时冲动罢了。

罢了。罢了。

反正他不奢求与伊万进一步的关系。而阿尔弗雷德……也不会从他这拿走更多好处。

怎么看都是后者更加安全。

毕竟阿尔弗雷德要的只是一个不会背叛他的约定跟承诺,这人执拗,疑心病也重,算计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要的又不是他那颗爱着伊万的心。

身体终于脱离那该死的热病时,王耀终于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拿回了手机卡——阿尔另外送了一台新手机给他,说是为了赔偿泡坏的那只。他特别去定制了一套手机壳,上面印着小狗阿波罗的插画,根据阿尔弗雷德的描述,他找了五个插画师改了二十份稿子才定下这么一套图。

确实蛮可爱的。

才不过一个月,阿波罗的体型已经大了一倍。却仍保持着粘人扑人的习惯,王耀好几次趁阿尔不在,偷偷从床上爬下来都会遭受阿波罗的猛力狂扑。

好在力气没那么大,不至于被直接扑倒。

王耀苦恼地看着手机壳上的插画,总觉得没办法拿着这支手机光明正大地去见诺奇卡。

深夜时,他总会将从前的照片翻出来看看,总会在翻找回忆中睡去。醒来时,手里漆黑的屏幕总映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如今相册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张不知为何被阿尔弗雷德传进去的照片。

这自恋的家伙,干嘛把他自己的照片传进我的手机里?

翻开通讯录时,王耀找到了答案。

阿尔的头像出现在置顶的位置,那张照片上,男人笑得青春灿烂,一副男高中生的样子大咧咧地对着镜头比耶,身上却穿着一件隆重异常的西装。

背景是一片海。

『亲爱的』

神经病吧?改得什么破备注?

……如果被阿尔发现他将备注改回来估计又要被缠着听他絮叨。

王耀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竭力忽略这个醒目异常的联系人,向下翻找。

伊万的联系方式不见了。

幼稚鬼!这也要删?

王耀盯着通讯录哑然失笑,在手机里删掉一个联系人多简单,可那串被他默读了千万次的数字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忘掉?

异国几年,他许多次删掉伊万的手机号。最后都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录进来。

怎么可能轻易就忘掉?

他轻轻敲击着键盘,输入烂熟于心的数字,又备注上带着向日葵的昵称。点击确认保存的下一秒,他想将向日葵删掉,将万尼亚改成伊万·布拉金斯基。

还未来得及操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漆黑的屏幕上亮起熟悉的名字,那支向日葵,成为他视线中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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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陷入铺着绸缎的床榻,他的重量,叠上阿尔弗雷德的重量,布料中央压出凹陷,褶皱密集。如榅桲树歪斜蜷曲的枝条,从身下蔓开,曲张着勾住手腕跟脚踝。

卧室的窗子一早被阿尔弗雷德换了,五层、防弹。隔音效果也极好,室外风与树的响动溜不进一点,屋子里只存在呼吸声,贴在侧颈,湿热地向扯散的领口内钻。

“阿尔,等等……”

不受控的事态愈发严重,王耀抬手,抵住阿尔弗雷德的胸膛,却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就像隔着一层皮肉触...

不受控的事态愈发严重,王耀抬手,抵住阿尔弗雷德的胸膛,却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就像隔着一层皮肉触碰到心脏,热哄哄的,指尖跟着发麻。

“耀……”阿尔弗雷德垂下头,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盯着王耀,不顾反抗地啃住他的唇,渡来一股又一股湿热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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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感很重的上来发一章

“王耀,我有些难过。”

半夜路上的车不多,阿尔弗雷德开得极快,道路两旁的灯飞速地退行,几乎要连成一束沿着行道树铺开发光的线。

王耀没看向窗外,他垂着头,眼底神色都被掩藏在夜色与眼睫交织的阴影。

“你知道的……我一难过就想啃你的嘴巴。”

“这不是个好习惯,阿尔。”

“是你让我难过...

“是你让我难过的。作为我的合法伴侣,你该对我负责。”

“……你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吧?”

阿尔弗雷德噘着嘴又猛踩了两下油门。

“你动用了关系找的我?”

“在我答应与你合作时,就已然准备好同你一起承担这些了,不必为我担心……这些风险不过是我们条件交换的一部分。更何况,我是个成年人,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明明是善意的安抚,阿尔弗雷德却觉得万分刺耳,他瞟了一眼导航,距家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他至少要保证这十几分钟里,情绪不要过度失控……几乎在爆发的边缘,脚上的力气像是要碾死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颤抖的手隔着几股汗紧扣住方向盘。

深呼吸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见得有效,张开嘴发出声音时,他几乎能听见类似哽咽的颤音。

“可我担心你。”他气息不稳地回答,“我没办法不去想、没办法不焦躁、没办法不害怕……哪怕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我相信你……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我很少害怕……连一堆人拿着枪扫射、从后面追杀我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王耀叹了口气,终于抬起眼,看向他,“你最近很情绪化……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能是母亲的祭日,我,还没调整好心情。”

“抱歉。”

“王耀。”

“嗯。”

“我只有你了,别抛下我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王耀嗔怪地白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像是不满他矫情的语气,“你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像激素紊乱了一样。”

阿尔弗雷德侧着眼,轻轻笑了。

王耀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话也总是多考虑几分,只有在他面前时,才会有一些不留情面的样子——这让他欣喜极了,哪怕亚瑟说他这简直像是有受虐倾向。

谁都知道越是亲近的人才越容易受到这样的“伤害”。像王耀这样的人,刻薄的言语反而是最珍贵的告白……至少对阿尔弗雷德来说是这样。

“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阿波罗估计要急死了,回去补偿他一颗罐头吧?”

“你吃晚饭了吗?”王耀突然问道。

“我哪有心情吃……怎么?你……做给我吃?”

“我不介意也给你一个罐头。”

王耀嘴上这么说着,回家后还是去他们卧室旁的小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面,里面破天荒切了些酱牛肉、卧了两颗鸡蛋——这小厨房是王耀同他搬进祖宅后他特意布置的,他知道比起家里厨子做的那些牛排沙拉,王耀更喜欢吃自己做的中餐。

阿尔弗雷德曾经趁着王耀不在家偷偷从冰箱里照着菜谱拿出食材,准备在王耀回家前做好华丽的中式四菜一汤,最后的结果却是匆忙开车跑到最近的中超,灰溜溜的将一模一样的食材塞回冰箱。

小英雄屡败屡战,至今都没成功过一次……王耀的铁锅实在难用,一不小心食物就碳化了。但好在,铁质的锅底糊了也很好刷。

在食物的安抚下,他心情好了许多,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尝试一下红烧肉,一边吧唧吧唧嚼着嘴里的面条。王耀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不停撸着阿波罗的头……这小家伙显然委屈极了,一直发出哼唧的声音,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直往王耀的大腿上蹭。

真令人羡慕。

阿尔弗雷德如此想着。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阿尔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走到王耀身边蹲下来时,他已经靠着沙发抱着阿波罗睡了过去。手边还在充电的手机屏幕微微亮起,署着名布拉金斯基名字的短信又一次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明明赢了这一局,却感觉输得很彻底。他还没走到起跑线前,第一名的奖章就已经在多年前被王耀戴在了布拉金斯基的身上。

这是难以介入的关系,他将调查获得的情报事无巨细地分类研读,妄想从过去的点滴中找出王耀爱布拉金斯基缘由的蛛丝马迹。可他只看到了爱,蚕丝一样环绕包裹他们相伴十余载的时光,却找不到丝线的开头起于何处。

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缠绕成一匹难以划破的金丝绸缎,漂亮得刺眼。

“耀。”他将手机扔到一旁,靠着王耀挤到沙发上,“不是说好,要与布拉金斯基保持距离吗?这样你只会更伤心……”

指尖描着他的眼角,又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

“你瞧,你累坏了……去床上睡吧。”

自言自语着,阿尔横抱起王耀,阿波罗却先一步睁开了眼睛,看着阿尔嗷嗷地叫了两声,王耀也被这响动弄醒,一瞬间茫然地望着阿尔弗雷德。

对视仿佛火石的摩擦,点燃微小的火苗,一路攀着空气里细小的尘埃潜入他的心肺,使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瞬间燥热膨胀。

他扯着阿波罗的后脖领放到一旁,将他的妻子扑在床上,手掌按住手腕,炽热的鼻息喷在喉结跟锁骨。

“王耀,我还是想啃你的嘴巴。”

“别拒绝我。”

“王耀,别拒绝我。”

“……不然我真的哭给你看。”

王耀笑了,不是发自真心的笑:“发什么神经,快下来,我困了,睡觉。”

“……我知道你难过。”阿尔弗雷德松开手,搭在王耀的肩膀,头垂下来,埋在王耀的颈窝,胸膛也跟着压下来,与王耀的紧密相贴,隔着皮肉共享对方心跳的律动,“我知道你每次见他都会难过……我不想你难过。”

“……我没事。”王耀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抚摸阿尔弗雷德的头,“对不起。”

“王耀,听我说……我知道你想放下他,也知道放下他很难,但你……你决定了,就必须这么做。”像绕口令一样,拗口的句子跟词汇在他舌尖打起结,他不知道该如何看起来毫无私心地劝说,依然滔滔不绝,“除非你现在后悔了,要去跟布拉金斯基说,说你爱他……”

“不,阿尔,我不能。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让他承担这种痛苦……”

“那不如让我来承担吧,嗯?”胸膛相贴的地方,阿尔弗雷德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跟王耀的心脏都跳得更急更快,紧紧推着他喉咙里的话语,“把我当他的替代品也可以、或者当你的移情工具……你也意识到了吧?你的身体喜欢我,你不抗拒我的亲吻跟拥抱……就当是安慰剂,当我的身体是你的安慰剂。你是医学生,你知道这种特殊的拥抱会使人快乐……”

“阿尔,你……”

“先别想着拒绝我。”阿尔撑起身子,深深凝视着他,“上一次我的意识不清楚,没发挥好我的实力,再做一次,怎么样?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布拉金斯基。这样对你们都好,不是吗?跟我做,你也永远不用担心伤害到其他什么人,你不用担心伤害到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利益共同体,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与你相伴一生,我身体素质很棒,我能活蹦乱跳地照顾你到100岁。”

“你今天像喝醉了酒一样。”

“是,我是醉了。醉得胡言乱语、胃酸翻涌、胸口郁结……我难过得要死,所以现在,准备好,我要开始啃你的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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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金珠梅朵焦急地凑过去查看王耀的情况,可惜她虽和仰阿莎学过些许医术,只在外伤处理上略有小成,根本不知道王耀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六神无主之际,金珠梅朵感觉有人捏了她腕间了一把,她才反应过来王耀是装病,踌躇片刻,金珠梅朵硬着头皮对伊利亚说:“伊利亚阁下,主人最近身体虚弱,受不得这冷雨,得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才行。您也是,身上全部湿透了,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伊利亚环视王耀的会客厅,问:“没点壁炉吗?”这种天候,寻常贵族们已然点起炉火,舒服的龟缩在温暖的房屋里。

“今天没有会客计划,主人说能省则省,不用点。”金珠梅朵自责地垂着头,“书房小,壁炉暖起来快,我们工作间的炉子燃着柴火……我扶着主人和...

“今天没有会客计划,主人说能省则省,不用点。”金珠梅朵自责地垂着头,“书房小,壁炉暖起来快,我们工作间的炉子燃着柴火……我扶着主人和您先上去,把湿衣服换下来,随后我即刻把炭火端上去。”

伊利亚伸手托起王耀的膝弯,将人横抱起来,道:“你去拿火炭,我送他上楼。”

伊利亚熟门熟路的进了书房,将王耀放在躺椅上,迅速为他脱掉身上湿透的衣物,用毯子将他包起来。伊利亚想着要把王耀抱在怀里捂一捂,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衣服还是湿的,他索性也将衣服脱下丢到一旁,找了条薄被裹住身体。

金珠梅朵进来时,见伊利亚正用布巾给王耀擦头发,她将壁炉烧旺,又从柜里取了数条薄毯给伊利亚和王耀保暖,随后将地上的湿衣服收起,道:“阁下,雨水不干净,您和主人的衣服我拿去清洗,烤干了再送上来。”

“快去医疗院请人看看他的情况。”

“……啊、是的,阿西尔佶已经去了。”为了不让王耀穿帮,金珠梅朵谎称道,接着合上门快步离去。

王耀被伊利亚紧紧圈在怀里,能感受到对方略显焦急地呼吸声,心下有些愧疚。王耀偷偷开了条眼缝想观察情势,不幸与低头看他的伊利亚撞了个正着。

见王耀神色清明,脸上丝毫没有从昏迷中醒来的迷蒙,伊利亚当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气急败坏,猛地想要站起身,被身上胡乱披着裹着的数张毯子绊了一跤,毯子裹挟着王耀一起往地上摔。

伊利亚急急护住王耀,两人滚作一团摔在地毯上,得幸于有缓冲,两人并未摔疼。

落下来时,王耀的头恰好枕在伊利亚的臂膀上,此时笑意盈盈地看向伊利亚。

伊利亚误认为对方在揶揄他笨手笨脚,沉着脸要起来,而他手臂一用力,王耀就故意梗着脖子往下压,两人角力几回,终于以伊利亚放弃告终,他撇开脸故意不看王耀,直至对方柔声唤他:“伊利亚,如果你还在生我的气,那我便不向你搭话。但这雨势实在太大,你至少也等雨小了再走。”说罢,王耀挣扎着想从堆叠缠绕的布料里出来。

王耀坐起,深色的毯子顺势滑落,露出匀净白皙肩头,伊利亚恍惚间想起被撬开的蚌壳里露出的珍珠,一回神已将它握在掌中。细腻的触感令伊利亚喉间发紧,身体里窜过一阵细密的刺痒,让他生出饥饿的错觉。

伊利亚重新将王耀按回地毯上,数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越想越气道:“气又怎么样,我能做什么?!我卸你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出气吗?”

王耀听了不禁滴汗,虽说打人脸面近乎等于人格侮辱,要付出一条胳膊或腿也过于太严苛了,心知伊利亚在故作夸大吓唬自己,王耀便顺势摆出一副可怜相道:“别啊哥,那太疼了,不然,我让你在大家面前还一巴掌回来?”

伊利亚凶神恶煞地瞪着王耀,嘴里说的却是:“你看我舍得吗?!”

王耀憋不住笑出声,脸上从哀求转变为得逞狐狸般的自得,说:“哎呀,我知道你舍不得。”

对方这幅全然拿捏住自己命门恃宠而骄的小模样,着实让伊利亚恼火,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忍心,他盯着王耀不住上扬的嘴角,心中冒出一个绝佳的方案。

伊利亚俯身覆上王耀的唇,将舌探入对方微张的齿列间,强硬地索取一个辗转绵长的吻。王耀偏开头结束这逾越的进犯,被伊利亚捏下颌制止,这个吻一直持续到王耀推拒地伊利亚胸膛的手变得绵软无力才堪堪结束,伊利亚最后还恋恋不舍地吮了下王耀被他闻到充血晶莹的唇瓣。

王耀舔了舔被亲得发麻的下唇,但为了不刺激伊利亚,他没有用手抹嘴,只是瞪着对方。

伊利亚抚摸着王耀湿润地鬓发,有些失神的回味着唇边柔软的触感,喃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这是惩罚。”

“……以后不许这样了。”王耀心乱如麻地推开伊利亚坐起身,略略整理了身上的遮挡毯子,才道,“还好刚才被子把你绊倒了,不然依你的脾气,怕不是要光着屁股从我房子里跑出去,那我俩跳进圣水池子也洗不清了。”

伊利亚鼻腔发出一声极尽不屑的冷哼:“怎么,满脑子里只担心你的王子殿下吃醋?是啊,连他身边的一条狗你都舍不得训。”

“伊利亚!”王耀不赞同地打断他。

伊利亚怒道:“看来你的道歉不是真心实意,你到现在还认为我说阿尔弗雷德说错了,他阿谀附会、奴颜婢膝,我哪点污蔑他?他从入学以来就编造谣言,当面映射我是恶魔后裔,我哪句冤枉他?”

“可你不该说他是下等人,连你也认为人分三六九等吗?”王耀抓住伊利亚的手臂追问。

伊利亚提高声量道:“像他这种为了攀附权贵、啜取利益,可以不择手段陷害别人,毫不手软杀死同学,人品难道还不够低劣下等吗?出身没有高低贵贱,但人格有!他就阴沟里最下等的臭蛆!”

王耀怔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伊利亚,以他的心性,确实很难忍受阿尔弗雷德行事的做风,而所谓下等,指的也并不是身份的下等,而是如他所说,是人品的下等。

这一点,即使是王耀也无法替阿尔弗雷德辩驳,尤其伊利亚还因为身份谣言,切实受到了攻击和伤害。

“对不起,”王耀眸光微动,愧疚地望着伊利亚,“对不起,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他的身份漠视了他对你的伤害。”

伊利亚沉默许久,和王耀怄气以来长久捂着心口的酸楚,终于寻得一个破口,缓缓释出。他轻轻抚触王耀左手的手背,那与别处不同,泛着泛着鲜明粉色的皮肤,昭示着之前酸烧伤口的范围。伊利亚用前额抵了下王耀的额头,道:“傻瓜一个,怎么会不疼啊。”

王耀垂眸踟蹰了片刻,再次迎上伊利亚的目光,道:“可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伊利亚,你、我,我们不需要奴颜婢膝,可以矜傲的活着,是因为有权力、荣耀和财富与我们的血统共为一体,我们是公国继承人,我们不需要攀附权贵,因为我们生来就是权贵。可如阿尔弗雷德这样的平民孩子没有这种好运气,难道他就该注定当小镇佣兵,刀口舔血挣一口饱腹的酒食,自认低贱,就此认命吗?”

伊利亚面色微沉:“他为了不认命,甘于沦为亚瑟的番犬,暗地里替他做阴私之事,因为我地位高于他,我便要宽宥他的罪责,没有这样的道理。即使我投生为他,我也不会为了得到权贵的青睐加害别人。安东和金珠梅朵没有家世,甚至连魔力天赋都没有,一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正道上寻求进步,论生活面临的辛苦,琼斯甚至不配与他们相较。”

王耀道:“我知道阿尔弗雷德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攀爬上权力的山峰,做人上之人,我并不认可他的行径。他们看似可以选择的命运,实际上没得选择。安东和金珠梅朵选择的并不一定‘正道’,而是我们选择的道,这是一种双向选择。如果他们遇到的是别的贵族,也许他们会坚定本心,选择自己笃信正道,但代价便是与一生只有一次改变个人命运的重大机遇擦身而过。身在泥谭,只有一根救命的稻草,是抱着清白溺死,还是身染血污苟活?他们是不公平社会的受害者,也是阶级压迫的见证者。我们这样生来就拥有别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事物的人,这样高高在上的评判他们所做的选择,也是一种傲慢。”

伊利亚抱臂沉思了许久,叹息道:“那按你所说,假如,我说假如,琼斯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追随的是你,而非亚瑟·柯克兰,他有一天登上高位,也拥有了主宰别人命运的机会,他会帮助那些和他遭受同样困境的人吗?”

“我不知道,万一会呢?”王耀无奈笑笑,“也许,我们能做的只是始终不把他们拒之门外,不放弃改造他们。”

伊利亚不赞同地摇摇头。

王耀宅中的仆人为两位客人在餐厅布置了晚餐,王耀却没有出席,而是待在房间休息。

亚瑟在浴室一通发作之后,亲自帮王耀擦干身上的水,替他穿上睡袍,一言不发地将他抱回卧室的床上。他扯过被子盖住王耀的腿,学着仆人的动作,用干布轻轻搓揉着王耀湿润黑发。

见亚瑟不对劲,王耀也没敢招惹他,只好忍着尴尬任由他摆弄,静默良久,王耀才寻到一个亚瑟神色舒缓下来的时机问仆人:“驱寒的姜汤煮好了吗?煮好就端两碗上来,谢谢。”随即王耀又摸了摸亚瑟在浴室时沾湿的上衣,让他先换件衣服,免得着凉。

亚瑟这才停了手中的动作,道:“晚餐让他们送上来给你吧,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其他事...

亚瑟这才停了手中的动作,道:“晚餐让他们送上来给你吧,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其他事情。”

王耀点点头,接过布巾继续擦拭未干的头发。他的黑发黑眼别的都不打紧,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太独特太显眼了,普通民众可能未必知道,但稍有见闻的人都会知道这样的形貌是东方公国的王家人,尤其亚瑟还是这里的领主,他们的婚约这些年早就传得人尽皆知,确实很容易让人发现其中关联。在没到和阿尔弗雷德坦诚身份的时机之前,最好还是不要以本貌出现在他面前。

亚瑟不知道姜汤的威力,不疑有他,端起来直接一口闷下,被辣得整个脸拧在一起,眼见王耀神闲气定小口喝着,忍不住怀疑对方碗里是不是同一种东西。王耀见状,从仆人细心为客人准备的糖罐拿了一颗糖放到亚瑟嘴边。亚瑟将糖含进嘴里,故意用舌尖舔了舔王耀指腹残余的熟米粉,吓得对方一激灵,连忙缩回手。

亚瑟用托盘上的帕巾擦了擦唇边不存在的汤汁,淡淡道:“驱寒的?很不错。我等会让人掰开阿尔弗雷德的嘴把这玩意灌进去。”

王耀心里默默为阿尔弗雷德点了一根蜡,不知为何,亚瑟一路回来对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好脸色,不知道有什么龃龉,所以王耀让管家在餐厅给他们两人布置晚餐,给他们营造一个谈话的场合。

看着王耀隐忍的笑意,亚瑟俯身在他颧骨上落下一个吻,说道:“我换件衣服去餐厅,去把这小子打发走就回来。”说罢,他起身离开,全然没注意到王耀在他身后震惊到灵魂出窍的模样。

为了匹配亚瑟的身份,晚餐的程序礼仪自然不能懈怠。管家亲自摆盘,严阵以待,在王耀不出席的情况下,他便将亚瑟当做主人,根据他的指令来把控晚餐的节奏,相对而言阿尔弗雷德就好伺候多了,除了在对礼仪陷入迷茫的时候会直接询问,大多数时候不会提出要求。管家眼观鼻鼻观心,见证了一场奇怪的晚餐,来做客的王子殿下将正经的常服换下,穿着比仆人还简朴的装束,亲自下手指教另一个客人用餐礼节。

管家布菜时听到那个嘻嘻哈哈天真开朗的蓝眼睛大男孩说道:“要让亚当斯家付出代价,我有一个想法酝酿很久了。正好到了春天,猛兽活动频繁,受伤的人也比冬天多,这时候协会里的医馆就会联合涨价,想必今年同样会怨声载道。民众情绪就像秋天的干柴,只要需要一点点火星……嘭!”说着,他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亚瑟听完阿尔弗雷德讲述今天落水的前因后果,本打算直接叫来近侍传令下去,随便找个理由将胆敢让他体会惊惧的平民抹除,但阿尔弗雷德在他开口前,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案,倒不失为趁机洗牌城里医馆行业的机会。

“需要我提供哪方面的帮助,说吧。”亚瑟道。

“需要一大笔钱,如果能有人按住宪兵队不添乱,就更好不过了。”阿尔弗雷德想起今天亚瑟对宪兵们的威慑力,虽然不知道亚瑟究竟有哪层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宪兵的动向应该没问题。至于金钱这一块,阿尔弗雷德计划中是有王耀出资,因为摧垮现在的医馆协会,最大的既得利益者除了治疗困难的佣兵,就只有和原势力势不两立的新医馆。私恨公仇,阿尔弗雷德心里清楚,王耀不会缺席。

亚瑟闻言挑了挑眉,他很喜欢阿尔弗雷德身上的特质,脑子活泛有行动力,对民众的了解和把控力比高阁之上的贵族强,却又不会小气的将眼界放在窄窄的蝇头小利上,“砸店的事和他说,钱我来出,团里的人甚至佣兵协会的人我都能让他们配合,你只要想方法去事情办下来就行。”

阿尔弗雷德伸手耙了下自己脑海浓密的金发,对亚瑟露出一个爽朗阳光的笑容,枉顾礼节直接冲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阿尔弗雷德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亚瑟却叫住他,告诉他还有餐后点心,阿尔弗雷德听后眨了眨眼,身体诚实地坐回了餐桌上。阿尔弗雷德心里对亚瑟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就算他换下了那身昂贵的礼装,上流人士教养和举止在用餐间却显露无疑,更让阿尔弗雷德感到奇怪的是,亚瑟在王耀家里登堂入室反客为主的做派。

只是亚瑟没想起和他解释,阿尔弗雷德便暂时不打算问,但他隐约能感觉到亚瑟与王耀彼此相熟,可能是父辈之间早有交情,看亚瑟担心得真情实感的样子,他们在吉姆大叔餐馆发生的矛盾可能只是一时情急,实际关系应该相当不错。

“我回去了,你走不走?”

亚瑟道:“他小时候就掉进过湖里,可能心情不太好,我留下看看情况。”

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什么似的地眯了眯眼睛,却只是说:“行吧,那我自己去桥上散散步,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的短刀捞回来。”

管家听闻亚瑟要留宿,殷勤地准备吩咐人给亚瑟布置客房,亚瑟却摆摆手叫停了他们忙碌的步伐,径直上楼敲开了主卧房门,提出要和王耀凑合一晚,把王耀惊出一身汗来。

“我不去客房,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或者你和我回行宫的主卧,总之,让我万一做噩梦醒过来能第一眼看到你还在。”亚瑟垂着眼眸说道。

不论订婚对象同床共枕有多不合礼节,亚瑟提起这话便让王耀心软,想着毕竟是同性,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古董鞭长莫及,也不可能从帝都飞过来训斥他们,王耀便没有在提出异议,只是调侃亚瑟:“你怎么也因为怕做噩梦就闹着让人陪床呢?”

“也?”亚瑟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不寻常的字眼。

“……我是说也像个小孩子。”王耀面不改色地糊弄了过去,让仆人帮亚瑟准备一套睡衣,便坦然的挪到另一边去,坦然地将床铺的一半留给亚瑟,“先说好,我这里环境简陋,可比不了你行宫的主卧。”

王耀却问:“你认识的佣兵里,有人去过雪国跑任务么?听说那边冬天很长,你说,这个时节那边的雪,化了没有?”

TBC

周末夹缝更新,祝高考的宝贝们取得理想成绩~

偷家者恒被人偷,但是亚瑟偷家真的溜

从前

妈妈。。妈妈

老福特别屏了我畏惧了

再试试能不能发出来()

想看的我可以私发但是求求点赞

老福特CP节盛典开幕倒计时2天,今日的前线播报来啦!文末猜测抽取999

【目前可以知道的情报】:

今日预告奖项:【宿敌也能变成妻子奖】

咳咳(清嗓子)

接下来请听鸽子为大家献歌一曲(吸气)请在鸽子充满感情的歌声中获取

今日奖项线索:

”我们的→命运↗不该就此终结你们↗不要再拿→

宿敌↗搭档→挚友↘天降竹马↗当做夫妻的借口了”

课堂算术题:【六步三台阶,平均一步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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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时刻】

更多CP奖项,8月10日上午12点在LOFTER准时公布!

画画这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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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危险的问题。

在场所有的中国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场面一时变得相当安静。

苏一西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朝着王耀看了过去,却看见演艺圈里的大前辈接到她的目光求助后全身一震,紧接着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神。

求助无果,五个平凡又无辜的明星只能对视一眼,拿起白板开始颤颤巍巍的答题。

第一个还是苏一西,她讪讪一笑,一点一点翻开了自己...

第一个还是苏一西,她讪讪一笑,一点一点翻开了自己的答案。

【养熊。】

众人绝倒。

苏一西努力为自己挽尊:“那什么……提起刻板印象没办法不提一下熊吧!!据说那玩意儿在西伯利亚平原上被叫做仓鼠来着……”

她自己的声音都逐渐越说越小了。

何沁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细声细语的说道:“少看些B站吧……不靠谱。”

王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忍心的拍了拍苏一西的背(两人差不多高),安慰道:“没关系,某种程度上你没有说错。”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伊万,俄罗斯意识体立刻明白过来,打开手机开始低声呼唤道:“莎莎,莎莎——莎莎过来——”

周围的人呼啦一圈围了上去,摄像小哥奋力的用摄像机拍着伊万手机上的影像。

那是一个院子里的监控画面,随着伊万的声音,周围逐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突然,一张巨大的,毛茸茸的脸怼在了镜头上,两个女生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伊万笑了笑:“Умница.(好姑娘。)”

棕熊听见主人的声音,低低的吼了一声,在监控前趴了下来。

伊万自豪的为大家介绍他的小可爱:“这是莎莎,今年十一岁了,是个很好的好姑娘。俄罗斯近几年颁布了禁止饲养大型猛兽的法律,但是莎莎的饲养证是早些年办下来的,所以她还可以留在我身边。”

阿尔弗雷德评价道:“她比我们上次去见她的时候胖了一些。”

伊万毫不在意:“快到秋天了,开始囤膘也很正常。”

在场的普通人目瞪口呆。

【我……草……】

【他妈的真的直接在家里养熊啊……】

【战斗民族家的宠物真的好他妈的硬核】

【我承认,我刚刚笑的声音的确有点大了】

【俄罗斯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不是刻板印象……他们真的养熊啊!!】

【不会害怕吗,那么大一只,我感觉那位莎莎小姐一顿能吃三个我】

【重点是耀爹他们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耀爹!中国不能养熊猫!你冷静啊!】

“那、那个!接下来是我的吧。”何沁有些慌乱的翻开自己的白板,她直觉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的话就太危险了,“我写的是【很有艺术天赋。】”

“这个倒是没错耶。”李蓝赞同的点点头,“不少芭蕾和音乐作品都是俄罗斯人创造的吧,而且也有很多厉害的作家,什么高尔基啦,普希金啦……”

你说的那tm基本都是苏联的……

王耀的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弗朗西斯应和道:“这点倒是没错啦,伊万家的艺术天赋的确很厉害。别看这家伙人高马大的,他芭蕾跳的也很不错哦。”

法国人兴致勃勃看热闹不嫌事大:“来,让小熊现场给你们跳一个。”

“好——下一个是我啊。”李蓝笑眯眯的翻开白板:“【很差的轻工业。】”

亚瑟鼓了鼓掌,感叹道:“勇士啊。”

阿尔弗雷德直接一个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万期待的脸在看到白板的一瞬间就垮了下来,漂亮的紫色眼睛委屈巴巴的看向王耀。

王耀顶着伊万那双无法拒绝的眼睛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觉得吧,这种事情不能以偏概全……”

“害,刻板印象嘛,不就是想到啥说啥吗。”李蓝哈哈一笑,“主要还是当时冬奥会那个纪念品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不一提到我就想起来了吗。”

“……”王耀想到那个面部诡异的小猫帽子,终于无法反驳了。

【艹,帽子猫,我的一生之敌(流泪了)】

【那年的冬奥会真是让我彻底见识到了毛家轻工业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了】

【那个帽子猫是我几年后也忘不掉的程度了……】

【成功在一件作品上让我见识到了俄罗斯该死的艺术感和俄罗斯该死的轻工业】

【楼上一语双关了属于是】

【什么地狱笑话——】

“实际上,”亚瑟咳了咳,用揶揄的语气说道,“我们这位来自俄罗斯的大熊朋友,连最简单的手工活都可以搞砸——他也的确是俄罗斯轻工业不好的一个具体例子了。”

弗朗西斯毫不犹豫拆台:“喜欢刺绣的英国佬才是这方面的强项啦——”

亚瑟大怒:“喂!你这家伙!”

新一届英法战争即将再次打响,王以谓连忙给出自己的答案:“我的是【武力值很强】,这都不用说了吧,基本已经成共识了来着。”

阿尔弗雷德高高举起手:“我抗议——我比布拉金斯基要能打来着——”

“闭嘴吧你——”王耀把他摁下去,“人家说对俄罗斯的刻板印象呢,你个美国人凑什么热闹啊你。”

最后一个是年岁最大的章英,他翻开自己的白板,有些不好意思。

【喜欢亲吻他人。】

这是个什么刻板印象?

在场的人的脑袋上齐齐飘起来一个问号。

章英解释道:“我的祖父祖母当过兵,给我提到国以前认识的北方朋友。见面时总会很热情的亲吻他们,给他们留下了相当深刻的……难忘记忆。”

王耀哭笑不得:“你说的应该是俄罗斯的吻面礼,那是对好友和亲人经常做的礼节。而且在俄罗斯这种礼仪并不算盛行,反而是法国那边用的比较多。”

伊万更加直接的,他伸出手搂住王耀,示范样的低下头在他的右左脸颊上分别留下了一个吻,最后又在右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就算是完成了一套完整的礼仪。

王以谓摸着下巴:“我记得之前看的礼仪不是还有个亲嘴的来着?”

“那是苏联时期比较盛行的三重吻礼仪,现在一般不用了。”王耀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试图再次拥抱上来的伊万,冷漠道:“不演示,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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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随机彩蛋

*普设穿越向

*all耀汤底

*文笔很烂很烂,很oocccccccc

*苏露异体出没

*灵感自《某天成为公主》

*本章中华兄妹

以上可以接受的话请↓——————————

本章第一人称向

xx年xx月xx日晴

我叫王晓梅,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岁。

今天是我第一次翻开这本日记,我在书店里挑了好久才选中这本笔记本,内页有连缀的花纹边框装点,很戳我。

老师说我文笔好,适合多写点什么,那我便写吧。没办法嘛,谁叫我好歹是个优等生呢?

xx年xx月xx......

嘉龙又和我吵架了!那家伙真是的,就哥哥和谁出门的问题都能闹起来!明明比我大一岁,本该让着妹妹的。

我们家有四口人,不算上爸爸妈妈。他们在地震救援的过程中去世了,只留下了我和三个哥哥。我从来没有怨过他们,因为他们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而奔赴了远方,比起我的生日、我的考试,他们所坚持的更加伟大。

更何况,也有哥哥陪着我。

哥哥王耀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什么都会,洗衣做饭整理内务,一切琐碎的家庭大小事他都处理得得心应手!虽说最近也去了西北乡村支教,不过好歹还有亲戚照顾我们!我也为我有这样的一个哥哥而骄傲!

所以王嘉龙到底为什么不肯把哥哥让给我嘛!!明明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xx年xx月xx日多云

支教工程告一段落,哥哥在的村子脱贫成功,已经派了新的一批教师过去,他很快就要回来啦!

正好,我就等着他回来接我中考出校门!有了这个状元的接送,我绝对差不了多少!

xx年xx月xx日大雨

中考结束了。

出了校门,找不到哥哥的影儿,倒是看见街角聚了一群人。

走过去凑了个热闹,看见血泊里倒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散落,闭紧了眼。

那是我的哥哥。

抢救很不顺利,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吵得人心里总烦闷闷的,直想摔东西。

我和嘉龙并排站在走廊里,空落落的一条长廊用蓝色和白色涂成,从顶着手术中的光牌的双开门往左看,一眼看不到头。

灯关了,除了那颜色叫人看不真切的灯牌散发着唯一的、几乎是敷衍的光,明晃晃地往天上烙了个圈儿以外,都是阴影披在我们身上。

等了很久,护士们进进出出的,还有个好心的护士阿姨给我拿了件衣服。脚步声频繁,直到身影停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在城里读高中的哥哥濠镜已经过来了。

他气喘吁吁的,什么也说不出口。盯着那闭紧了门的手术室看了半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并不疑惑于他夸张的动作,因为我看见那一滩几乎要覆盖住我哥哥的血液时,我也摔倒了。

xx年xx月xx日雷雨

情况并不能算好。几条管子弯弯绕绕,在哥哥一动不动的躯体旁穿来穿去,分不清哪条是哪条,反正机子还在滴滴滴响着,制氧机规律地深呼吸。

哥哥长得是好看的,清丽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长长的睫毛虚虚地抵着下眼睑,唇角持平。

他只像是睡着了,可一动不动的躯体却提醒着我他刚刚从阎王爷跟前跑回来,又随时可能飞回去。

心电图还在画着我看不懂的线条,护士来换针水时却盯着仪器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哥哥是否只是睡着了,有没有克服死亡做一个美梦,又或者沉湎于那些病痛的魔爪之中,因为他的表情始终平静,仿佛他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笑着喊我的小名湾湾。

我心里闷闷地堵着,像是吊了块巨石一样悬着心眼子放不下来。明明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因为我想让哥哥醒来时见到我最快乐的模样,又或者是因为我知道心电图或许会在下一秒落成直线。

不,我不能这样想…我不应该这样想的,可我除了猜忌,什么也做不到了。

中考查出的分明明是优秀以上,我能读很好的高中,可若是没有了能炫耀的人,那些数字又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把它们全都换成我哥哥的寿命,让他快快地醒过来。

外面电闪雷鸣的,室内不开灯,蒙蒙的一片,似乎与外头一样积着滂沱的雨。闪电一劈,房间里猛地一亮,晃一下搞得人眼睛疼,随即在无尽的阴影里,听见了轰鸣的雷声。

本来想写点铺垫,说那天我是怎样到了医院、日常问候了前台、又走到病房里握紧了哥哥冰凉的手、那只手又怎样地动了动,但下笔时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千言万语最后都只成了一句话:

哥哥醒了。

醒来后的哥哥有点古怪,他当然还是最疼我的哥哥,那么漂亮又善良,那么活泼又平和,可是他脸上似乎总有挥之不去的愁云,老是恍恍惚惚一样地盯着窗外不说话,顶多也就是叹一口气,随后又躺下来蒙头睡着。

问起来时,他总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很真实又很虚幻,而那些梦里经历的痛苦真真假假,却实实在在地烙在他的情绪里,让他开心不起来。

我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是抑郁状态。我不知道他在那个梦里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梦,可既然它叫我的哥哥那么痛苦,那还是熄灭的好。

我已经失去过哥哥一次了,我不希望他再一次离开我的身边,我再也不要体验夜不能寐的痛苦,也希望他永远快乐。

xx年xx月xx日阴

哥哥任教的学校离我的学校很近,我约好了跟他一起上下学。

不过,开学第一天,也正是哥哥任教的第一天放学后,他却火急火燎地跑出校门,身后跟着浩浩汤汤一大群人。那些人都格外出众,放眼望去基本都是外国人。

我刚想叫住他,他却自己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晓梅啊,你先自己回去,哥哥有事要处理。”

是什么事,居然让哥哥都不喊我的小名了!!

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我咬牙切齿地跟着他们走了三条街,小心地坐到他们看不见的死角里咬着奶茶吸管,听他们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世界什么魔法的,根本听不懂。

可哥哥居然一脸认真地时时点头!!

哥哥,你可是唯物主义者啊!!

我却从来没见过他们,他们跟凭空冒出没什么区别,可哥哥却看上去同他们很熟,而那些人的视线也始终在哥哥身上。

……那是一种近乎痴迷的视线,黏答答的,叫我看了警铃大作。

我哥哥不会要被拱了吧???

我用一种非常忧郁的眼神盯着哥哥:

“哥,你不会恋爱了吧?”

这话没有根据。因为哥哥最近的日常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可那天那些人可怜巴巴地攀附着我哥的模样我至今都无法忘却,我怕我哥就这么一心软,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哥哥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从哪儿听说的??”

吼,还听说?必有猫腻!!

我一拍桌子:“奸夫是谁?!”

“太医温实初!”

“滚。”我表情冷漠,“我没在开玩笑!细说!”

哥哥一味地咳嗽着转过头去:“咳咳咳咳咳咳真的没人…真的、真的。”

“真的?”

“真的。”

“家规森严,耀贵人不得信口雌黄!”

“臣妾若有半句虚言,必遭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看着哥哥的表情一点点石化。

呵呵,鬼神之说谁又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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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发糖!!

“嘟,嘟,嘟…抱歉——”

绿油油的聊天框真令人安心。

阿尔弗雷德可不这么想,他有些崩溃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顶着那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小英雄烦躁的将自己的手机狠狠的甩在了柔软的床上,长方形的物体小幅度的弹起,最终还是落在床上。美国人的呆毛都有些气愤的翘了起来,还随着其主爬过去拿手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可不这么想,他有些崩溃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顶着那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小英雄烦躁的将自己的手机狠狠的甩在了柔软的床上,长方形的物体小幅度的弹起,最终还是落在床上。美国人的呆毛都有些气愤的翘了起来,还随着其主爬过去拿手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阿尔弗雷德抓起手机又用另一只手扶了扶自己摇摇欲坠的眼镜

他不明白王耀为什么突然断联了,明明对方当时说好要来找自己的!!他在家里等了很久,这位幼稚的年轻人买了很多自己喜欢的食物,他郑重其事的摆在桌上,他想要告诉王耀,hero去找了一份正经兼职。

他不会再向王耀那么多钱了,阿尔弗雷德给自己买了一个蛋糕,选的两人都喜欢吃的那一款草莓蛋糕。他把它放在桌上,一直在等对方来。

阿尔弗雷德原本是想要告诉对方,自己不是那种不劳而获的、只想依据身体生活的omega——可是他等了很久,等到太阳落山,等到蛋糕不得不被他放到冰箱里,等到窗外的霓虹灯已经全部亮起,那个东方人还是没来。

阿尔弗雷德当时坐在餐桌前,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用塑料刀切的那块不小的蛋糕,这是用他当兼职挣的第一份钱买的,他原本是打算把这一口给王耀吃的。

可当时只有他自己吃。

奶油很甜,只不过草莓不太新鲜了,可还是很好吃,他大口大口的把奶油蛋糕塞进自己嘴里,心中的那股酸涩似乎也要被他咽进去,阿尔弗雷德心里不明白,明明对方只要发一条消息他就会原谅的,可无论怎么样,对面的东方人就是杳无音信了

好甜,好腻。。。

阿尔弗雷德吃的有点想吐了,可他还是没有停。甚至带着一股倔强又拆开了提前订好的外卖,年轻的美国人大口大口吃着炸鸡,之后又咕咚咕咚的喝着已经不再凉的可乐,碳酸饮料的气泡在口中炸裂时带来的感觉着实令人神清气爽,可阿尔弗雷德那时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炸的发懵

之后他又默默走进冰箱拿出了一提一直在冰镇的啤酒,这是王耀提过一嘴的牌子,他说自己当年没钱时就特别喜欢喝这家的——阿尔弗雷德特意给他买了,只不过看来对方喝不到了。

他那晚买了很多吃的,因为王耀在更前一天曾许诺要陪他的。那个东方人临走前说,他也好想吃阿尔喜欢吃的那种零食、外卖,可是不行。

阿尔弗雷德这感觉这蛋糕好腻,他感觉自己的眼眶酸涩的要命,不自觉的一眨眼就发觉泪珠已经流了出来,这位年轻的美国人想推一推自己的眼镜顺便还要抹一把泪,虽然这么想着手上却没有丝毫动作,他固执的吃着那些提前购置好的食物,就好像是连王耀的那一份也通通吃下去

吃到最后,明明是甜腻的东西,却硬是让他吃出来了一股苦涩。

“是、过期,坏掉的吗…唔、”

他又开始骂着那个东方人,但因为嘴里有食物的原因说的话也变得含含糊糊,到最后只模糊成了一团不知何物的哭腔

这盒蛋糕怎么可能坏掉,这是他亲自排队去买的,更是亲自监督着店员做的。

他当时双眼亮晶晶的用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仔细观摩着对方如何做蛋糕。他想学,阿尔弗雷德有些得意的在心中窃喜着,他已经幻想出来了,等自己学会给王耀做蛋糕之后,对方那副惊喜的神色。。

身为一个被“包.养”的omega,对方断联这件事的意义可是十分重要的。

等等!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比如…

自己的情绪现在处于混乱状态中,很有可能会失控的…如果控制不住去找王耀的话,那就太丢人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阿尔弗雷德的脑海中便挥之不去了。脑中的一个目标好像突然清晰了起来,他踉跄的站起身有些狼狈的在抽屉中翻找的抑制剂,现在整个房间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鼻腔中萦绕着的都是自己的味道。不可以、王耀的最后一点气息会被掩盖的…直到一针抑制剂才让他勉强清醒过来。

他有些脱力的跪趴在地板上狼狈喘息着,他大汗淋漓的好像洗过一遍澡似的,那双手无力却下意识的握紧了起来,豆大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制的全部落了下来。

如噩梦中所想一般的没有任何消息。

这位年轻美国人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一天的,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王耀,他该庆幸那天是休假的,否则以那样的状态去兼职上班的话——大概马上就会被炒鱿鱼的。

而今天,是王耀与他断联的第三天。

回忆的思绪已经断断续续在他脑海中持续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打断他的是一条来自“王耀”的消息,只不过当手指颤抖点进去时,阿尔弗雷德迎来的并不是喜悦

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句话。

「请不要再纠缠我的丈夫了。」

「我无意与您争斗,只希望不要再来纠缠,我们或许可以聊聊——无论是线下或线上,我都可以接受。」

「由您决议。」

「愿闻其详。」

「下午四点,耀常去的那家店,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看着对方的那些话险些憋出内伤来,他发第二条消息的时候其实有些犹豫,他一般都是称呼王耀为「先生」,而不是上面所谓的「耀」,可那股劲就是上来了,等发过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不妥,那可是正版妻子,你在这气个什么劲儿啊!?

阿尔弗雷德迅速把手机屏熄灭,那双漂亮的蔚蓝色双眸也是惊慌的闭上,狼狈的咬紧下唇不敢再去看对方的回复。

他只感觉到了一阵急速且剧烈的心跳,手掌不自觉的抚上那里,感受着其不间断的跳动还是无力的呼出一口气。事到如今,他只恨自己没学会控制情绪。

他突然想起了王耀的调笑,对方总是会笑他幼稚什么的。之前张牙舞爪的装作不满,现在只觉得这家伙真是没说错,阿尔弗雷德突兀的笑了一声,他突然好可怜自己。

此时胃部隐隐的作痛,还泛着一种空虚感,阿尔弗雷德对此无感,但他还是无奈的爬下床走到了冰箱前,王耀和他说过、饿了就要去吃东西。昨晚剩下的吃食被拿了出来,阿尔弗雷德保持着机械式的咀嚼动作,他似乎已经隐隐猜到下午会发生些什么了。

他强装镇定,却没发现拿勺子的手都在抖。

他还幼稚的遇事只会喊人呢

伪装永远都是伪装,只要真正所需直面的事情降临到身旁,那么伪装便不攻自破。

强装的镇定很快在当天下午被击碎,阿尔弗雷德忐忑的坐在那家王耀常去的咖啡店,他抿了抿唇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做贼心虚似的抬眸看一眼王耀的正牌妻子后目光就迅速收回。之后还要欲盖弥彰的抬手抹了一把汗,小英雄只感觉这世界像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坐在他对面的人显然不是美国人记忆中王耀的“妻子”

对方颇有些高傲的斜睨了他一眼,精英身上那股气质是普通人无法模仿来的,如翡翠一般碧绿的眼眸只是轻轻一扫便迅速离开,那副样子…就如同是触及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

这一刻阿尔弗雷德的智商堪比爱因斯坦。

阿尔弗雷德很快意识到自己当时遇错了人,那位留着胡子,金发到肩处的Omega并不是王耀的妻子——那他是谁?也是王耀的小情人吗?

他的面色突然开始古怪了起来,甚至不知不觉间忽视了眼前这位王老板真正的夫人。

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猜想已经开始浮现在他脑海中,王耀的形象似乎在逐渐扭曲了,之后被重新塑造成了一个新的形象。。但思绪没混乱多久就被迫纠正回来了。

对方的一声轻咳将他重新拉回了现实,亚瑟皱着眉颇有些力重的放下了茶杯,还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呢。这副样子明显很不满意他的失神,本来老公出轨就叫人难受,一个小情人居然还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有些不高兴了。

“多少钱,开个价吧——我可以先给你一千万,甚至你之后一辈子的衣食住行我都可以包”

看着对方猛的反应过来的样子,亚瑟微不可查的在心中嗤笑一声之后又重新恢复了他那副优雅的姿态。

他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之后又伸手将阿尔弗雷德面前自上桌来就一口未动的茶又推近了些,俨然一副关怀姿态,但其中诚意含有多少可就不得而知了。小英雄只觉得对方脸上挂着的就是纯纯的商业微笑,尴尬而又不失礼貌。

亚瑟有些不适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后又从身旁的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在看到阿尔弗雷德接过之后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我只要求你们之后再也不能联系。”

眼前的英国人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样子,又皱着眉适时的添上了一句:

“永远不能。”

可以顺便支持一下新文吗?(滑跪)

关键词:误会,强迫,语言XR,控制sj,七成

普设普设普设

通讯录米×直男耀

全文6.5k

能接受请往下滑——

start:

阿尔弗雷德紧紧扣着挡住自己的墙边,他的血管恐怖的凸起,布满整个手背。

他看着坐在靠窗位置的王耀,牙关因为愤怒紧紧咬在一起,几乎是要把牙齿也咬碎掉。

王耀在和另一个男人约会。

“什么啊,不是说自己是个直男吗。”...

“什么啊,不是说自己是个直男吗。”

阿尔弗雷德压低帽檐,遮住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嘴里喃喃自语着。

“是骗我的吗?亏我还当真了。”

骗我是说直男还总是对我这么亲密,我还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原来你知道我的心思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吧,我可没有藏着掖着啊。

“就这样吊着我吗。”

蓝色的眼睛被愤怒填充,阿尔弗雷德气到笑出声来。

“hero还从来没有被耍的这么狼狈过,王耀,你还真是厉害呢。”

脑子里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勾起嘴角,不知道是对着窗户和王耀说的还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

“戏耍hero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得好好报复一下才行啊。”

阿尔弗雷德口中即将被报复的那位主角浑然不知一会儿会有怎么样恐怖的事情发生,他正在和阿尔弗口中的男人“约会”。两个人尴尬的对视,又默契的同时收回视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耀先沉不住气开了口。

“网恋的时候你也没说过你是男的啊…”

对面那位显然不服气的回来了一句。

“你也没说你不是女的啊!”

王耀几乎要一巴掌拍在餐桌上了,“不是,谁家男的用你那么少女心的头像啊!”

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捂住头回怼一句,“你不也是用可爱的熊猫照片当头像吗?!”

半斤八两,扯平了。

两人都诡异的沉默了。半天过后,男人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王耀,嘴里蹦出来一句王耀听了直接汗毛竖立的话。

“嘶…和你试试的话也不是不行,你的长相其实还蛮戳我的…”

王耀几乎是要跳起来反驳了。

“不要,我拒绝,我可是直男,才不会喜欢男人!”

他看见男人遗憾的神情紧接着快速摆了摆手打算结束这场对话。

“我回去会把网恋期间你给我的转账退回,就这样吧,我真的不想发展出多余的关系了。”

男人用可惜的语气摇着头。

“好吧好吧,就这样,我也不强迫你。”

王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怎么是男的呢!!好狗血的事情,怎么就让我碰到了啊!回去一定要和阿尔弗狠狠吐槽这件事!

在回到和阿尔弗雷德合租的那个小房子的路上王耀的脑子里都是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现合租屋在本该有人的时候黑的诡异。

“咔嚓。”

伴随者钥匙打开屋门的声音,王耀终于是发现了合租屋里貌似没人。他不确定的喊了两声舍友的名字。

“阿尔?你在家吗?”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从一个角落里窜出来,紧紧的用一块布捂住了王耀的口鼻。一股刺鼻的香气直冲王耀的帽子,他下意识仰头想躲避。

“啊!唔——!”

王耀刚想挣扎反抗,身子却突然软了下来,连基本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大脑也逐渐意识模糊,甚至没办法进行简单的思考,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在彻底闭上眼睛之前,透过那扇没关紧的屋门外照射进来的一缕微光,王耀看见了一双充满兴奋的,令他感到熟悉的,那双天蓝色的眼睛。

全文围脖

璃鸽鸽鸽子

没有了可以提醒我去补

我服了被屏麻了,老福特我承认我之前骂你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吧

我知道错了求你了放我过去

点点赞吧求求你们我快自闭了看的人多但是热度超级低

再或者去微///博,真是非常抱歉打扰已经看过的宝宝们了,真服了、、有什么可屏蔽的,

“对不起,我只是去给你买蛋糕了…”

亚瑟的袖子被对方轻轻扯住,他侧头看着王耀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拎着一小盒奶油蛋糕,艳红色的草莓点缀在洁白的奶油上,看起来就是极其可口的样子。王耀坐在沙发上抱着盒子有些可怜的看着他,亚瑟就瞧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支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把蛋糕放着吧,喝口茶吗?王先生。”

“亲爱的,你不要这么叫我,我害怕…”

如果你真的怕我这样子叫你,那么你就不应该去找那个Omega…

亚瑟忍不住在心中默默腹诽着,他把自己手中只剩一半的茶杯递给了王耀,对方还是固执的想要把那盒蛋糕塞进他手里,大有一副你不接我这个我就...

亚瑟忍不住在心中默默腹诽着,他把自己手中只剩一半的茶杯递给了王耀,对方还是固执的想要把那盒蛋糕塞进他手里,大有一副你不接我这个我就不拿你那个的架势,英国人犹豫了一下最终在对方热切的注视下还是接了过去。

真是的,只是接个蛋糕就开心个什么劲儿啊…王耀这家伙又得寸进尺的想去拉住对方的手,只不过被他高傲的妻子甩了开来。

之后某个东方人就又沮丧的低下头去了。

“你就是腿好了才出去乱晃的吧?还不如完全不会动呢——”亚瑟接过蛋糕后颇有些不满的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小腿,王耀抬起头来想要还嘴可看着对方那副半怒不怒的样子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他才是有错在先的那个人

“根本没好,不还是得坐轮椅吗…”王耀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如此嘟囔着,他这两条腿并不算完全废了,起码是可以自己动的只不过是有些费力罢了,说来倒是惭愧——王耀就是为了省力与轻松才一直坐轮椅的。

反正无论做什么努力也好不了了,那还不如坐在轮椅上呢!

“我错了,以后出门肯定都和你提前说一声。并且我再也不随便叫司机来接我了,我跟他们说一声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一个总是惹妻子生气的alpha的必备技能就是各种的哄人方式。

“就这么一点吗——”亚瑟侧头认真的看着王耀如此问着,东方人有些心虚的低头又抿了一口茶,他的妻子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做出了疑似要起身离开的动作,王耀有些慌张的伸手拉住了对方,在亚瑟的注视下他又一次硬着头皮艰难开口:“我可以隐退!可能还会接一些能够居家办公的事情,但是我以后都待在家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耀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反正他目前就是半退休的状态,已经和隐退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况且隐退就可以一直待在家里了,直接就享受老年退休生活了——简直就是少走几十年弯路!反正亚瑟不可能一直把他关在家里,只要自己到时候央求央求还是可以出门的,总的来说王耀就是稳赚不亏啊!!一想到这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就足了许多。

亚瑟似乎也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位omega低垂下眼眸仔细的思索着对方所说的话,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起身,王耀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还不够吗…这让东方人心如乱麻,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承诺呢——

“笨蛋,抬头。”

亚瑟手里拿着王耀自己定制的那个项圈站在他面前,他的眼中是一份意味不明的情绪。拿过对方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之后又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帮他佩戴好了那个黑色的真皮项圈,王耀揪着上面的挂牌用目光无声的询问着自己的妻子,对方无所谓的拍了拍手

“你总要给我献出点儿诚意,在家里就好好的戴着吧。”亚瑟终于肯弯下腰来亲了亲他的脸颊,这算是和好的标志了。王耀对这个选择并没有异议,反正是家里别人看不到嘛,他的妻子重新坐回了他的身边,亚瑟又用指尖敲了敲王耀的手机屏幕

“跟他们说,你要隐退。”

“说完咱们还有账算呢。”

王耀想哭,王耀不说。

王耀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着,亚瑟认真的用小巧的银质叉子吃着蛋糕,仔细想想居家办公虽然不如隐退,但是也很方便他的计划进行了,还是别挑这么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突然轻松了许多,亚瑟叉起一颗红艳的草莓送进了王耀的嘴里,对方明显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毕竟在这位东方人的眼里他们的冷战还没有结束

“怎么不说话了?你烦我了?”亚瑟放下叉子看着有些蔫蔫的王耀,对方抱着茶杯有些委屈,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语调似乎都因为疲惫与困倦而拖的有些长了

“我有点困了,还有点累…”王耀感觉自己现在说话都带着一股困难感,嗓子也是一种奇怪的干涩,无论喝多少茶水貌似都不管用,他没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下可不得了了,这一个哈欠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让他更加困倦,无数的困意向他袭来,王耀睁着有些干涩的双眼现在只想躺下立刻睡一觉。

亚瑟像是有些担忧的向他走来,他用自己的双手捧起东方人的脸颊,对方依恋的蹭了蹭他的掌心,英国人摸着他柔顺的黑发有些歉意的说着:“对不起,药量下的有些大了。”

“什么…?”

温柔缱绻的抚摸实在是太过舒服了,王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变得黑暗,在闭眼的最后一秒才看到亚瑟温柔而又无奈的眼神,那双碧绿色的双眸静静的看着他,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自从他回来之后一就直在喝的茶,已经被亚瑟下了药。

“没关系、睡吧睡吧…你说好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那道好像一直在耳边回响的声音逐渐模糊,王耀感觉自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了,那只紧紧抓着对方衣服的手也慢慢松开,他喝了太多茶了,无论是紧张后的疲惫还是因为药效都在更进一步的促使他睡过去

【点我主页,看置顶进p群看朝耀小夫妻的番外…】

恭喜亚瑟拿下首次(鼓掌)7500多字的车车恭迎各位来品尝,今天光顾着琢磨车车了,正文写的有点潦草,等我之后修一修…

朝耀普设追妻火葬场,骄傲矜持贵族后裔亚瑟x娇娇弱弱笨蛋人妻小耀,耀真的娇,特别娇,特别人妻,雷者勿入雷者勿入雷者勿入(雷了还要进还不出来我是真想不明白您是什么属性了)

剧情简介:当王耀的哥哥王黯害死了亚瑟的一家人,亚瑟为了复仇,决定以王耀为突破点,与他成婚。当一切真相在王耀面前揭露时,会发生什么呢?

三万字左右,请大家多多支持...

三万字左右,请大家多多支持

二编:调整了一下注释的比重,方便大家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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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耀话语里提到的阿尔念的那一段关于玛德琳娜的描述,“带着点心渣……”这一大段是源自于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

老先生评价王耀的那句话是改编自?锁麟囊?的。评价阿尔的那句话“一只蚊子...两只苍蝇...”是?红楼梦?里呆霸王薛蟠写的行酒令。

以及他唱的?追韩信?唱段是唱给亚瑟听的。

阿尔弗雷德每次出场都带着三翼头盔,你们注意到我描写就知道了,这个是维钦托利的头盔,这里我是以维钦托利本人的人生脉络展开阿尔的线,以他象征阿尔弗雷德。(正史里维钦托利本人肯定不可能戴着个华丽沉重的三翼头盔,而且传统的高卢头盔也不是那个样,这个三翼头盔是经过法国艺术家们艺术加工出来的,之后也就变成了影视剧里维钦托利出场必带的配饰。)

还有几个特殊地名,阿尔弗雷德第一次带王耀偷偷离开庄园时去的那个日尔高维亚小镇,是高卢历史里阿维尔尼部落的首都,高卢之王维钦托利在那里率领战士和民众反抗凯撒大军侵略,完美取得了日尔高维亚反击战的胜利。这里象征着阿尔弗雷德偷偷瞒着亚瑟带走了他的耀公主,胜利

之后耀和阿尔弗雷德分手,是在阿莱西亚城墙旧址那里。历史中维钦托利在阿莱西亚城战败,为了保护高卢子民和士兵不被屠戮,选择出城投降,这是维钦托利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败,此后他就被凯撒囚禁了数年,最终于凯撒举行凯旋仪式的那一天,绞死在罗马的市中心广场上。而这也意味着阿尔弗雷德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败。

以及关于榆林咸阳口音是陕西贵族口音这件事不是我说的,是我碰上的好几个西安本地人自己说的,属于是他们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口音。

Summary:战后,哈利发现最后一块魂器并未被消除,于是他在三个月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当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里的他有着「最年轻食死徒」的称号,救世主是纳威,他甚至还有弟弟和妹妹。

在充斥着怀疑与痛苦的新世界,他的亲人们都还好好地活着,尽管他们对他抱持着警戒、小心及恐惧,但他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走向死亡。

*这一章可能会引起一些哈利粉的不适,大部分是dark!Harry的描述。但如果你想知道canon!Harry要面临的处境是什么,还是看一下会比较好。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

詹姆·波特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左手被莉莉握住了,她手心的薄汗很冰冷,就和他的一样。

“哈利怎么样了?”

哈利·波特,他曾经是活泼又阳光的。

充满生命力,詹姆会这么形容他。

哈利是朝阳、是繁星、是带来欢乐的精灵,他拥有詹姆和莉莉全部的爱。他喜欢喝南瓜汁,不喜欢胡萝卜;他喜欢飞行,但较擅长魔药;他对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那双碧绿里住着温柔的光。

詹姆不会说狄伦改变了这一切,但这确实是一切转变的出发点。

狄伦·波特,哈利的弟弟。他拥有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美丽头发,滑顺好看,只差在他有着和自己一个颜色的眼睛。他和哈利在外貌上是相反的,但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并非兄弟。

狄伦和哈利一样活泼开朗,但他显然更有能力。他的飞行天份十分出众,詹姆还记得他第一次骑上扫帚时小天狼星都叫疯了,信誓旦旦地告诉他狄伦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魁地奇球员;他的魔药不像哈利那么好,但却很得斯内普的喜爱。詹姆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狄伦长得很像莉莉。

詹姆曾为斯内普对待哈利的态度忿忿不平,哈利的魔药十分优秀(他想他遗传到了莉莉的天赋),但却总是不得待见。斯内普完全是不公平的,要詹姆说的话,他认为对方几乎把对他的仇恨投射到了哈利身上,而这让哈利非常沮丧。

狄伦在各方面都存在着闪光点,他的冒险精神让他的人际圈快速扩大。几乎没有人不喜欢波特兄弟,他们是那么的讨喜、开朗又顽皮,詹姆为他们感到自豪。

他承认他是忽略了哈利的心情,关于哈利总是被拿来和狄伦比较。哈利对此总是笑笑的,表情温和又礼貌,他在狄伦进入他的人际圈中后不再那么活泼了——狄伦担当了那个部分。詹姆从没想过哈利介意这些,正如他从没想过哈利会被分进斯莱特林。

之后的一切都那么的自然,理所当然地彷如他们生来就该如此。

狄伦进了葛莱芬多,哈利进了斯莱特林,他们收到了两极的反应。西里斯几乎快要崩溃了,他嚷嚷着要去找邓不利多,要求他给哈利重新分院。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詹姆和莉莉用了各种方法想让哈利打起精神——他们告诉他,他们不介意他到了哪个学院,他们依旧会爱他。

哈利始终是笑笑的,詹姆记得他最后什么也没表态。

进入霍格华兹后的狄伦只能用“出尽风头”这四个字形容,他和救世主纳威·隆巴顿和罗恩·韦斯莱形影不离,詹姆不只一次听到有人羨慕他们的友谊。

狄伦在一次飞行课的意外后被推选成为葛莱芬多最年轻的找球手,带着学院走向好几场胜利。他在一年级时帮助纳威拯救了魔法石、二年级时一起消灭了蛇怪,葛莱芬多们几乎将他们三个奉为传奇。

詹姆为他感到骄傲,他为他的两个儿子都同样感到骄傲。尽管比起狄伦,哈利常常容易被人群忽视——但詹姆爱着他们,等同地爱着。

哈利在学校从没出过什么大问题,不像狄伦,他从没收过莉莉的吼叫信。坦白说,詹姆总认为哈利更让他放心一点,不只因为他是兄长,更多的是他毫无波澜的冷静,而这在他进入斯莱特林后愈发明显。

哈利是安静的、努力的、平凡的,詹姆和莉莉从不需要过多地为他担心。莉莉常常叨唸着要是狄伦能像哈利一样安分就好了,他们总得为狄伦时不时捲入的冒险和危机操心。

詹姆曾问过哈利在斯莱特林的生活,但比起狄伦的滔滔不绝,哈利总是选择回避。到头来,詹姆发现他对自己大儿子的校园生活理解甚少,大部分还是通过他人之口。

他曾跟莉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莉莉认为他们应该尊重哈利——既然哈利不想说,他们就不该去逼问他。他们都不想带给哈利压力。

“爸,他不喜欢我,他恨透我了。”

那是三年级的一开始。

狄伦透过双面镜对着他低语。詹姆看到愤怒和难过被深深烙在那双褐色的眼中,再看进去只剩下血淋淋的悲伤。

“你怎么会那么想?他是你的哥哥!”

“你没有看到他在学校做的那些事——那些——爸,他亲口说他恨我!我知道他一直尝试着融入我们的圈子,但是罗恩不喜欢斯莱特林,我是说,他在斯莱特林也不算特别优秀——”

詹姆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哈利过得并不是很好,平庸的能力和众人比较讨论的固定对象让他的压力一直很大。他渴望被注视、他渴望自己能赢来讚赏与掌声、他渴望成为焦点——就像他弟弟一样。

而这些事情直到哈利离开霍格华兹当晚也没有和他们提到一分一毫。

詹姆还记得那个夜晚,他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黑魔标记点亮了整个霍格莫德,沉寂十三年后的梦魇又再度浮现。无辜者的尖叫和戴着面具的巫师们疯狂的大笑交融成尖锐的圆舞曲,用鲜血席捲夜空,用生命献祭魔法。

和平时代被扼杀了,那是一个狂欢夜,或许说,那是一个欢迎盛宴。主角是往后每每佔据报纸的、最年轻的食死徒,哈利·波特。

那是非常不堪的现场,凤凰社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攻击他。詹姆看到哈利的瞬间是不敢置信的,但哈利确确实实站在那里,他穿着标准的食死徒装束,表情冰冷,手举魔杖收割生命。

不详的绿光毫不迟疑地飞向他们,黑衣的暴徒们热切地看着他们最年轻的成员行刑。詹姆觉得想吐,他对着哈利大吼,要他回来,但哈利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然后酷刑咒的剧痛硬生生穿过他的四肢百骸。

那是詹姆第一次那么绝望,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失去了战斗的节奏。最后是怎么回到凤凰社本部的过程他也忘记了,唯一清晰的只剩下哈利仿若死物的暗色眸子,它和詹姆灼热的泪水一起浮现在往后每个不眠的噩梦里,反反复复。

莉莉完全崩溃了,她无法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她坚称哈利中了夺魂咒,恳求邓不利多将他救回来,但接下来一连串的无差别攻击事件和恐怖活动哈利一件都没有缺席,他甚至在战斗中冷静地、恶毒地讽刺折磨以往所有熟悉的人们——他们心灰意冷极了,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他们甜蜜的、乖巧的哈利,怎么就成了报纸上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然后就是黑暗时代的降临,伏地魔并没有消亡。人们活在猜疑和恐惧之中,黑魔标记在天空的各个角落亮起,麻瓜开始大规模的流血和死亡。

詹姆重新振作了起来,参与进凤凰社的行动当中;莉莉逐渐回归正常作息,尽管眼泪和噩梦依旧常常伴随在她的左右。詹姆很感谢狄伦,哈利离开的这两年,狄伦几乎用尽了全力试图拼凑起这个家,他让他和莉莉再次绽放出笑容,他让他们愿意再度相信希望。他也很感谢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唯一的女儿——罗丝,她是如此坚强,尽管她被分到了赫夫帕夫,却完全具备了格莱分多的勇敢,并且不可思议地,她完美地保留了一种独有的美丽天真,她没有因为狄伦的名声或是哈利的作为而动摇那份温柔。是她让莉莉重新振作了起来。

而今天,他们抓到了哈利——或者说发现了垂死的哈利。

小天狼星和詹姆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只愣了一秒,然后他们便发了疯似地把他带回波特家。

“不顾后果的蠢材。”,斯内普当时指着他们大骂,“如果这是黑魔王的计谋怎么办?”

“闭嘴,鼻涕精!如果这是计谋的话你会不知道吗?我们要你当间谍可不是去过家家的!”小天狼星大吼,他的眼眶急得发红了。詹姆知道小天狼星很慌张,他是哈利的教父,一直对哈利走上的道路耿耿于怀,他甚至好几度责备自己:“要是我当初不表现得那么介意哈利被分进斯莱特林就好了……。”,尽管詹姆知道小天狼星一点错都没有。

“拜讬了……斯内普,救救他,我们需要邓不利多教授。”詹姆很勉强地说,他好希望自己的声音能不要那么破碎。哈利的血将他的袍子打湿了,男孩痛苦地在他的怀中痉挛抽搐。斯内普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在莉莉的尖叫声中踏入壁炉中的火焰。

詹姆不会说自己原谅了哈利,事实上,他甚至觉得他不会原谅他了。哈利是如此轻易地带走了众多生命,分崩离析了那么多家庭,将他们的家庭硬生生拆成了好几片,每一片都是心碎的痕迹。但他不可能那么冷血——冷血到看到他的儿子迈入死亡,却什么都不去做。

.

“如果要我决定的话,我不建议救他。但很遗憾的是,那个男孩目前还死不了。”

斯内普冷冷的声音将詹姆的思绪拉回原地,他吸收了这句话,摇摇头:“没有任何生命应该被这样放弃,即使他走错了路。”

“我们都知道那个恶魔能做什么,如果你忘记了的话,可以想想那头在阿兹卡班的狼人,他可是你儿子亲手送进去的。”嗤笑混杂在斯内普不屑的语调里,然后他在听到莉莉哽咽的抽噎后回归沉默。

“邓不利多教授,哈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那么痛苦……为什么会魔力耗尽……”

詹姆拥着泣不成声的美丽妻子,内心绞痛。自从哈利离开后,莉莉总是在哭泣,黑眼圈成了她忠实的夥伴,烹饪甚至都不能让她快乐起来。罗丝不在这里,她是能让莉莉快乐的少数原因了。

“我想,我之前推断的理论是对的。”邓不利多的语气很慢,彷彿不想带给他们更多的刺激,“伏地魔的力量在三年级的时候得以暂时恢复是因为他在哈利身上使用了一种特别的黑魔法仪式,它能让伏地魔吸取哈利的灵魂力量,而作为交换,伏地魔加强了哈利对黑魔法的亲和力。然而这种连结在四年级时伏地魔使用纳威的血正式复活后就不再需要了,它在日益弱化,并侵蚀哈利的魔力核及生命,最终……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震惊在詹姆的胸口处来回撞击,他觉得脑子很晕。伏地魔和哈利的黑魔法连结?那个恶魔居然把哈利的生命像消耗品一样去利用,然后榨干!

他祈求这不是真的,但在心里的某一处他知道邓不利多教授没有在说谎,他总是对的,不是吗?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哈利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大,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决斗手,在魔法的使用方面他一直比狄伦要逊色许多。

莉莉发出一声像是被掐住的窒息声音,然后在詹姆的怀中瘫软了身体。他能感觉到她在剧烈颤抖,不间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滂沱大雨降临他的世界。

“他……他会怎么样?”

“很幸运的是,除了魔力核近乎坏死外,他的生命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简单的基本魔法还是能使用,但更高深的可能就没办法了,此外,他可能再也无法开口说话。”邓不利多叹了一口气,他摘下半月形眼镜擦拭,詹姆觉得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好苍老、好疲惫。

“不!不!他不能再开口说话了?一定有什么办法……噢,哈利……”莉莉祈求地望向老校长,但对方只是抱歉地转开了视线。詹姆注意到斯内普似乎想往她的方向跨步,但终还是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是的,詹姆知道斯内普一定很高兴,他一直非常厌恶哈利,甚至超越了厌恶他自己。詹姆甚至觉得斯内普不在乎哈利的死活,他或许还乐意他去死,詹姆知道斯内普忘不了哈利对待莉莉的态度、他对她的一次次伤害——忘不了他对她恶毒地喊出“肮脏的泥巴种”。

当然,詹姆也忘不了。

那样刻骨的仇恨和厌恶是那么不遮掩地充盈在曾经纯粹的碧绿色当中,看得他胆颤心惊。冰冷得毫无起伏的不可饶恕咒被他的儿子轻易地唸出,凤凰社的成员在他的脚下哀嚎着挣扎——詹姆永远也忘不了,他忘不了哈利的冷酷、哈利的怒火、哈利的不屑,但他也同样忘不了他的微笑、他的乖巧和他的温和。他的心又痛了起来,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呢?

不管有多么冷血暴虐,哈利也曾经单纯得因为一根扫帚就能大笑,因为一支冰淇淋就能满足,因为一个拥抱就能安稳地入眠。尽管詹姆从很久之前就不再承认哈利是他的儿子了,他让他们太心碎、太失望。詹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发誓他会在哈利伤害更多人以前抓住他,将他送进阿兹卡班。也许也只有这样,他胸口不断被剖开的疼痛和内疚才能平复。

“邓不利多教授,哈利……哈利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詹姆觉得口干舌燥,他紧紧盯着长胡子的老人,目光灼热到似乎要把他烧穿。在几个月前,或许他们会考虑将他放进阿兹卡班,像詹姆立誓的那样,但在上个月阿兹卡班被黑魔王攻陷过后,它已经不能成为一个选项了。

“……”邓不利多的蓝眼睛闪烁着,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开口,“我认为最适切的方式是将他留在这里,你们的家。阿兹卡班目前已经不安全了,而他当然不能待在凤凰社总部,太过危险。”

“你觉得他会把我们出卖给伏地魔?”

“他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不是吗?”斯内普冷笑,“我看他现在搞不好迫不及待地想重回黑魔王的怀抱呢,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魔法力量,他巴不得抱着黑魔王的大腿乞求他再将魔力施舍给他——”

“西弗勒斯!”莉莉大喊,她抬起头,美丽的脸庞一片坚毅,那是母亲袒护孩子的、不容置疑的刚硬,“够了,别在说了,我知道哈利他都做过些什么,但不管他再怎么十恶不赦,他都是我的儿子!”

“莉莉!妳不能因为这个理由袒护他,他是食死徒中最年轻最疯狂的一个!我知道他是妳的儿子,但——”斯内普吸了一口气,“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哈利·波特了。他在战斗中从来没有对你们手软过,容我提醒,他一度差点杀了那只蠢狗。”

莉莉的嘴巴张开又阖上,然后她痛哭出声,“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西弗勒斯。但我就是没办法——我没办法承受这些,我知道我这样很软弱,但他曾经是个那么安静乖巧的孩子啊……”

沉默蔓延,房间里只剩下莉莉的哭泣声,它们是破碎的,听得要人心疼。詹姆收紧了拥抱着她的手,瞪着在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中打转儿的尘埃,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咬着下唇。

“莉莉,詹姆。”许久,邓不利多轻声开口,他的眼中彷彿承载着太多忧伤的年华,搅着少见的严肃,“我刚刚和西弗勒斯有稍微分析过哈利的情况,还有一项你们必须知道。我们怀疑哈利可能会出现一些记忆空白,但我们不知道范围涵盖了哪些。当他听到自己朝西里斯发射索命咒的时候看起来十分震惊和困惑,当然,我们并不排除他在演戏的可能,所以这件事的真实性也有待讨论,但我认为你们有权知道。”

詹姆虚弱地靠向椅背,莉莉发出微弱的低吟。他们互相扣住对方的手指,好似这样就能传送勇气。

“……他在这里。”莉莉低低地说,然后她猛地扬起头,翠绿色的眸中是死而复燃的火焰,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光辉明亮,“哈利现在已经在这里了,凤凰社。他再也不会回到食死徒那里了,我们不会让他有机会回去的。他安全了,我会设法和他沟通的,我会努力让他回心转意的……然后哈利就会回来了,当初那个他就会回家了。”

詹姆跟着一震,他能看到小小的希望开始在他妻子的心中发芽,浇灌着的是他们的汗与泪。她的侧脸是发着光的幸福,詹姆不忍心扑灭那些星火。但他知道——他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他闭上眼,辗碎自己心中微小的火苗。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狄伦说过,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他曾经用这句话鼓励过莉莉,詹姆也是。但在内心深处,詹姆知道他一点也不相信它。战争是残酷的,消逝的灵魂、飞溅的鲜血那么多——太多了,哈利当了他十几年的儿子,而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懂他的,即使他们愈来愈疏远,詹姆还是一路看着他长大。

正因为如此,詹姆知道,当年笑着和他及大脚坂相互恶作剧的那个孩子已经再也回不来了。这一次,他会站在他的家人那里,真正的家人——他曾经因为相信哈利,而让莱姆斯被送进那个鬼地方,罗丝被绑架了——这一次,不管哈利演得多么逼真,他都不会上当。他管不到莉莉,但他会站在他的家人们身边:莉莉,狄伦,罗丝,小天狼星,他会保护他们。

他不会让哈利逃跑,他不会再让他的家人们受伤了。

××××××××××

嗯这就是哈利要面对的、黑哈留下来的一堆麻烦事。但请不要斩钉截铁的开始讨厌黑哈,这一章的视角是从詹姆出发的,因此你们懂的——它是片面的。如果一个角色只有这些元素的话就太单调了,更何况他是哈利呢(尽管是黑哈)?

不要太相信你们所看到的,因为真相往往令人大吃一惊。

最后是CP的问题,你们想在Hiraeth里头加入哈利的爱情吗?或是单纯的无cp剧情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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