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的10种发型,说真的,我对宋居寒真的是又爱又恨!他有的时候是真的帅,有的时候是真的渣。你们喜欢这样的宋居寒吗?
刑讯黄昏
冰墩墩一口一个
*圈地自萌
*勿上升OOC
*《聘礼钱》系列第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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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太阳逐渐消失在天边,月亮慢吞吞爬上来。
郊外一排小洋楼,只剩一间略显老旧的还亮着灯。
郎东哲坐在沙发上看周峻纬和蒲熠星在屋内不断缠红线贴符箓。
两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火灾,一家四口三个没能逃出来,幸存下来的小儿子不知所踪,陈怡馨后来检查发现,死者均是先死亡后被烧焦。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失踪的小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藏身地,快要抓捕时这人却在这栋被烧过的...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失踪的小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藏身地,快要抓捕时这人却在这栋被烧过的楼里消失了。
人就在眼前消失,郎东哲只好又联系了周峻纬。
“这是我们第三次合作了吧?”王春彧坐在另一边和齐思钧唠着嗑。
“说真的,你们要不去买点柚子叶洗澡去去晦气,怎么老遇上这些事?”靠在一边的唐九洲抢先说道。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石凯不服气,“在认识你们之前,我们手上的可全都是正经案子。”
“这话有甩锅嫌疑啊,我不信没有那种到现在没解决的陈年老案,说不定就是因为和怪力乱神沾了边才没法破。”唐九洲又道。
石凯瞬间噤了声,唐九洲得意地挑挑眉毛。
“不管怎么说,能解决就是好的。”齐思钧笑眯眯地伸手拍唐九洲一下,后者乖乖退到一边。
“话说,你这红线从哪儿扯出来的?”邵明明好奇地伸手摸摸眼前的红线,“跟变魔术似的。”
“不是很明显?”周峻纬又从袖子里扯出一截,“从袖口啊。”
邵明明:“……”
说了等于没说。
“这些红线有什么用吗?”邵明明又问。
“起阵,抓脏东西。”蒲熠星走过来,提笔在空中画了什么,一张黄色的符箓缓缓挂到红线上,“可以去帮我准备一碗清水吗?”
邵明明抬手比个“OK”,颠颠往厨房跑去。
“麻烦让个位。”周峻纬冲郎东哲微笑。
郎东哲默默移到沙发另一边,周峻纬又开口了,“我的意思是,最好离沙发也远点。”
郎东哲:“……”
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憋屈看着的郎东哲更加憋屈地搬了张小马扎坐到了门口,非常努力地翘起二郎腿仿佛一个门神。
王春彧差点笑出声,他能明白郎东哲这种日常上前线突然变成闲人的落差感,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好笑。
“委屈了?”王春彧也搬了张小马扎坐到这人旁边。
“没有。”郎东哲面无表情。
“行了,晚上还得靠你抓人呢,大队长。”王春彧笑弯了眼,伸手戳戳郎东哲冰冰凉凉的脸颊。
郎东哲撇撇嘴,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心情倒是真的好了不少。
一切都准备好,周峻纬递给唐九洲一把小匕首和邵明明刚才准备的清水碗。
唐九洲:“……”
唐九洲:“我能装作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吗?”
“可以。”周峻纬欣然应允,“不然就我来。”
唐九洲瘪着嘴在指尖轻轻划一道小口子,往那碗清水里挤进一滴血,然后迅速捧着手指一边夸张痛呼一边缩到了郭文韬身后,寻求“郭叔叔”的保护。
清水表层瞬间折射淡淡的金色,周峻纬伸手在碗里抓一把弹出去,水珠粒粒在空中暂停,最后慢慢膨胀扩散,直至贴合屋内的每一寸墙壁,又化作了隐形。
“虽然之前已经被你们惊讶过了,但每次都有新的让我觉得神奇的事。”石凯伸手摸摸墙。
居然是干的。
“这些水的作用是…?”王春彧转头,不懂就问。
“水牢。”郭文韬抱着胳膊解释,“在这里滞留的恶灵之前是被烧死的,这些主要是防止它再引起大火波及周边,必要时也可以做笼子。”
“不过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它能出来吗?”邵明明有些疑惑。
“能。”郭文韬斩钉截铁,“在这里住过的住户为什么都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火灾,因为恶灵将这里划成了自己的领地,容不得别人踏入,所以哪怕感觉到有人布好阵在等它,只要有人留宿在里面,它极端的思想就会控制不住出来撒野。”
真是脾气好暴躁的一个恶灵。
02
月上中天,躺在一楼某个房间假寐的蒲熠星猛地睁开了眼睛。
床边贴着的黄符抖动不止,蒲熠星正欲起身,被躺在身边的郭文韬按下了。
“再等会儿。”郭文韬轻声道。
郎东哲和王春彧他们守在了楼外,只管等待信号进来抓人。
周峻纬之前也交代过,虽然大家分别做饵,但不知道谁会幸运地成为恶灵的猎物,现在看来,幸运儿已经产生了。
“幸运个P。”蒲熠星抬眼盯上窗帘外趴着的黑影。
郭文韬还没来得及回什么,窗户破开的声音传来,黑影破窗而入。郭文韬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跃落地,扯着蒲熠星两个人相拥滚至床底,后者被捂了嘴只能拼命眨眼,床下的空间不大,两个大男人叠着自然是嫌挤,郭文韬摸索着从蒲熠星身上挪下来,与其肩并肩躺下。
蒲熠星闷哼一声,在心里叫苦不迭,非常想问一句——“韬韬,你最近是不是又吃什么东西养了点肉?”
“嘘…”郭文韬将手从人嘴上拿下来,侧耳听着屋内的情况。
“小声也没用,它已经发现我们了。”蒲熠星叹口气。
因为蒲熠星躺在靠外的一侧,所以他刚才转头看了眼,和趴在地上往床底看的恶灵直接来了个鼻尖对鼻尖,幸好他心理素质够强大,还能面不改色地将头转回来,顺便感慨一下,自己在床底也贴上黄符真是太明智了。
哎嘿,有本事你进来啊。
“不过,这恶灵,长得还挺帅。”蒲熠星又转头看了眼,“前提是撇开脸上的烧伤和满嘴獠牙不说。”
郭文韬快被气笑了,“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而且这好像是犯人的皮囊。
“这之后就是周峻纬的事了,我只需要一直躺在这里就行。”蒲熠星悠闲地将双臂枕到脑后。
“阿蒲。”郭文韬的声音传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微微闭着眼睛的蒲熠星:“嗯?”
郭文韬:“你只贴了一边,明白我的意思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恶灵两只手已经从郭文韬躺着的那边伸了进来,两只被烧焦的胳膊胡乱挥动着,就差一点就能抓到郭文韬。
“现在怎么办呢?”郭文韬临危不乱,温柔地冲人笑一下。
蒲熠星:“……”
蒲熠星:“靠!跑啊!”
抬脚踹破本就脆弱的床板,郭文韬先行开门离开,后面蒲熠星瞅着恶灵看他那恨不得生啃了的表情,打了个哆嗦立马跟了出去。
“我是不是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楼外车上,石凯竖起耳朵。
“不用管,可能是在演戏。”郎东哲闭上眼睛。
“可是喊得挺真情实感,我们真不用去看看?”石凯有点担心。
“不用。”郎东哲没有动,“这种跟灵异事件沾边的我们能帮什么忙?不如采取一下封建迷信的方法比较靠谱,帮他们祈祷吧。”
石凯:“……”
你这是已经被封建迷信逼得心理变态了啊队长。
等到信号传来,天都快亮了,郎东哲活动几下冲进屋内,凶手蜷缩着晕在角落,四周还有跳动的火焰,周峻纬正掐着一个被红线捆住的红衣女人的脖子,猛地将女人按进了郭文韬平日里一直带着的箱子里,箱子后面仿佛是一个无底洞,女人被塞进去便没了踪影。
郭文韬一把合上箱子,箱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片刻后安静下来。
石凯将角落的凶手用手铐铐上,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问一句:“这箱子也是个什么法器吗?还能收恶灵?”
“当然。”郭文韬舔舔唇,“不过,它可不是被收了,是被吃了。”
石凯一个激灵,立马闭嘴。
因为他突然发现,郭文韬今天没抱着自己那只木偶,稍微想想也知道被什么给吃了。
“可以结账了吗?”周峻纬向郎东哲伸出手。
郎东哲撇撇嘴,“你找个人跟我回局里开张票再说。”
周峻纬点点头同意。
03
开着车回到警视厅,天刚蒙蒙亮,石凯将即将苏醒的犯人丢进审讯室,原本应该在办公室等待的潘宥诚带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女生从另一头走来,女生脸上满是红色的液体,白色的裙子也沾上大片。
血腥味瞬间在走廊上蔓延开。
“什么情况?”郎东哲皱皱眉。
“是这样的,队长你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又有人报了案,这个是…”潘宥诚欲言又止,“…是凶手。”
“?”
因为审讯室正在使用,女生安安静静坐在外面的走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时不时舔舔手背上的红色液体。
齐思钧盯着女生看了很久,最后拉了拉身边的周峻纬。
“怎么了?”周峻纬侧过头。
“好奇怪啊…”齐思钧冲女生的方向努努嘴,“她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血腥味?”周峻纬疑惑。
“不是。”齐思钧摇摇头,抬手在鼻前招了招,仔细嗅了嗅,“说不上来,反正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味道。”
周峻纬相信齐思钧不会判断失误,准确说,是相信老狐狸不会判断失误,咬着指尖陷入了沉思。
“这是现场的照片。”叶逊敏将几张照片交到郎东哲手里。
郎东哲一张张看了,眉头越皱越深。
“死者郝运,四十五岁中年男性,报案人是他的妻子,根据她的说法,今天凌晨她丈夫回家的时候,女儿郝蝶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扑了上去,然后在双方搏斗时郝蝶咬断了死者的喉咙。”叶逊敏一一报告。
“咬断?”郎东哲愣了愣,又转头看看一言不发的郝蝶,这怎么看也不像会发疯咬人的样子。
“能把照片给我看看吗?”周峻纬突然凑过来。
郎东哲眉头一跳,犹豫了一下将照片递出去,“不会又是那种案子吧?”
“不好说。”周峻纬接过来,“还得看了才知道。”
“脸上和锁骨处还有抓痕…”齐思钧尝试着在脑子里构建了一下当时的画面,“这种姿势…像不像是猫科动物攻击的状态?”
前一个案子笔录做完,石凯押着人离开,审讯室空了出来,王春彧温柔地拍拍郝蝶的肩膀,示意她和自己一起进去。
郝蝶没有动,王春彧轻轻拉了拉,女生却像受了什么惊吓般,尖利的叫声响彻整个走廊,起身冲面前人呲了呲牙,腰背拱起,两只手呈爪状向王春彧袭去。
郎东哲几步跨过去将王春彧拉开,郝蝶扑了个空,转头又想袭击第二次,被身后的潘宥诚和叶逊敏两个人一起按住。
“没事吧?”郎东哲浑身警惕。
王春彧摇摇头,蹙眉,“她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齐思钧一直在观察着女生的动作,听到这人被按住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眼珠子转了转,“确实是猫科动物,这事有古怪。”
“能确定是什么动物吗?”周峻纬小声问。
“不能,毕竟老狐狸只是在我这里借住,我鼻子没它那么灵光。”齐思钧抿抿唇。
说话间,郝蝶被潘宥诚和叶逊敏两个人一起带了进去,门关上,审讯室里尖叫不断,吵得人耳朵疼。
04
“你们的意思是…这是个妖怪?”听完齐思钧说的,郎东哲抬起头。
“不准确,也可能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齐思钧回道。
“所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郎东哲不解。
“这个案子能不能先不要结案?”齐思钧咬咬唇,“恐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这个恕我直言,证据确凿还有目击证人,就算我想拖,上头也不会同意。”郎东哲转头看看监控,“而且她的精神极度不正常,再加上没有成年,如果医院检查下来确实是有精神问题,肯定就得关进疗养院了。”
“不能关!”齐思钧一拍桌子,“关进去她身上的东西也不会离开的!说不定还会有新的受害者!”
“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郎东哲揉揉太阳穴。
“那我…可以给她拍张照吗?”齐思钧从包里掏出一个照相机。
“不行,给你们看现场照片已经是破了例,也不是说不信任你们,但犯人的隐私我们同样需要保护。”郎东哲态度坚定。
“我肯定不会外传的,我得拍张照确定她是什么情况。”齐思钧恳求。
郎东哲依旧摇头,齐思钧只能放弃不再为难这人,他明白各行各业需要遵守的规定,都到这份上再要求下去就有点不懂事了。
“我靠,这妹子力气也太大了。”叶逊敏胳膊上带着三道红痕走出来,“一个不注意就给我来了下。”
“都问完了?”郎东哲抬眼。
“问不出来,她好像不会说话,一直叫唤。”叶逊敏无奈,“副队还在尝试交流。”
“按流程安排医生给她做检查。”郎东哲命令。
“是。”
看看还站在面前的两个人,郎东哲写了张申请,让两个人签完字后转了账。
出门时郝蝶也同时被带了出来,擦肩而过的瞬间,齐思钧突然捂着心口弯下了腰。
“怎么了?!”周峻纬一慌。
“没事…”齐思钧喘口气,回头看看郝蝶的背影,“她身上乱七八糟的情感太多了,一下子没准备好。”
闻言,周峻纬不悦地“啧”一声,“你又乱用自己的能力,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我知道…”齐思钧有点心虚,讨好地拉拉周峻纬的手,“我就最后再试试。”
“下次不准这样。”周峻纬将人又拽近一点。
虽然他这句话已经说了无数次,但齐思钧从来没改过,自己也不能对这人打还是骂,只能尽力把这只管不住的小狐狸圈在身边。
轻轻捶了捶胸口,捶散心头涌上的郁结之意,齐思钧眉间逐渐拧出一个“川”字。
“不许再想了,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就回去。”周峻纬掰着齐思钧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垂下眼,“还不听话?”
“昂…”小狐狸鼓鼓脸,“…对不起嘛。”
周峻纬长叹一口气,自己真是太好哄了,只要这人卖个萌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
05
回到住的地方时,唐九洲已经先睡下了,蒲熠星和郭文韬面对面坐着吸溜泡面。
“回来了?”郭文韬转头看一眼。
“都行。”郭文韬答。
他最近爱上了这种方便食物,每天都要买一包不一样的试试口味。
蒲熠星也抬头看了眼,动作突然顿住,“等等小齐,别动!”
齐思钧身子一僵,瞬间不敢动,“怎、怎么了?”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周峻纬猛地转身,后面空荡荡的,四下看看,终于在地上发现了一只猫。
“嗯?”周峻纬歪了歪头。
“喵——”猫仰着脑袋定定和他对视一眼。
“这是谁家走丢的猫吗?”蒲熠星疑惑,“饿了来找吃的?”
“不像,应该是野猫。”郭文韬皱着眉看看猫一只耳朵上刚结痂的伤口,“伤口蛮新的,好像就是最近弄伤的。”
“右边眼睛也坏了。”齐思钧扒着猫微微闭起的那只眼睛看了看,“这一看就是人为的啊,谁这么狠毒?”
猫咪乖巧地任由这群人看着,完好的那只眼睛时不时扫一眼其中一个人,最后面向齐思钧低下了头,鼻尖在桌上点了点。
“它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周峻纬摸摸下巴。
“喵。”猫应一声。
周峻纬震惊,“我靠,它听得懂我们说话?”
“你是有事找我们吗?”齐思钧试探性问道。
“喵喵。”猫点了点头。
确定了,这只猫确实能听懂人话,还会点头,多惊悚啊。
“你们有谁会猫语吗?”郭文韬问道。
众人一起摇摇头,猫好像有些失望,虚弱地趴下了。
“要不…我叫老狐狸出来试试?”齐思钧提议。
“不行。”周峻纬一口否决,“你上次叫它出来自己差点没回来。”
“那是个意外,谁知道跟回去一只小鬼。”齐思钧咬咬唇,“你看它都这么可怜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周峻纬:“……”
开始了,开始道德绑架了。
小狐狸斜一眼,“在一起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事都听我的,骗到手了就开始管天管地什么都…”
“好。”齐思钧满意了。
一只虚幻的狐狸影子从齐思钧胸前的狐玉里跳出来,后者闭了眼往后倒,周峻纬眼疾手快接了搂好,紧张地盯着那只狐狸影子。
不知道老狐狸和猫到底聊了些什么,“喵喵喵”和“嘤嘤嘤”此起彼伏,听得几个人一愣一愣的。
“还没聊完?这都多久了?”郭文韬打了个哈欠,往蒲熠星身上靠了靠。
“我他妈就知道。”周峻纬心里冒上来一股火,“他这辈子跟我说好的事就没一件能做到的。”
“也别这么说,至少答应跟你谈恋爱是真的。”蒲熠星安慰一句。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开心吗?”周峻纬不敢置信。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安慰作用。
在古堡的时候周峻纬就知道,小狐狸天生身体不好八字轻,长大之后基本就是靠老狐狸吊着命,老狐狸离开越久人越虚。就在周峻纬已经准备想办法把老狐狸塞回去的时候,老狐狸终于聊完了,自己跳进了狐玉。
窝在怀里的人咳嗽两声,缓缓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周峻纬一张黑脸。
齐思钧:“……”
齐思钧:“哇塞——!这位帅哥你是谁?是我亲爱的男朋友吗?”
老实说,周峻纬差点直接撒手把人丢出去,想想还是没舍得。
“哼!”周峻纬抱着胳膊起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准备等他的男朋友主动道歉,甚至已经想好了原谅的话。
结果齐思钧爬起来先去把自己的相机摸了出来,“咔咔”对着猫照了两张照,然后仔仔细细研究起了照片,全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周峻纬:“?”
小周委屈,小周愤怒。
06
紧紧盯着相机里照片的变化,照片上的猫背后一个人影逐渐清晰,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齐思钧张大了嘴,将相机转向几个人,“这只猫说,她是郝蝶。”
“郝蝶是谁?”郭文韬眨巴眨巴眼睛。
齐思钧将那会儿在警视厅发生的事完整讲了一遍,郭文韬若有所思。
“所以现在郝蝶的身体里,是原来猫的灵魂。”郭文韬分析道。
“对,她跟着回来是想找我们帮忙,想和猫把灵魂交换回去。”齐思钧回道。
“为什么要换回去?”蒲熠星不解。
“按照她的说法,她觉得猫不应该被抓住,这件事猫是无辜的。”齐思钧解释。
郭文韬摸摸下唇,“可是…人是猫杀的。”
“这个故事…就说来话长了…”齐思钧叹口气。
“猫是为了帮我报仇。”郝蝶眼下挂着泪。
“报仇?”老狐狸歪歪头。
“我的父母从小就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他们把爱都给了弟弟。”郝蝶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爸爸还经常酗酒,只要他喝醉了就会打我,你看这些伤。”
老狐狸抬起爪子仔细看了看郝蝶身上的伤痕,两只狐狸眼微微眯起。
“那天我回家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在路边喂了小喵,就是这只猫,然后回家写作业。”郝蝶回忆着,“但是爸爸那天又喝了酒,冲进我的房间不由分说就拽着我的头发对我又打又骂。”
“我没想到小喵也跟来了,它从窗户跳进来保护我,结果也受了伤,后来打得实在太厉害我便晕倒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小喵的身体里,被扔在了路边花坛里,这些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本来我想找到自己的身体和小喵换回来,好不容易爬到二楼,结果不管我怎么敲窗户小喵都不开门,我只好一直趴在外面等。”
“后来我是被妈妈的尖叫声叫醒的,趁乱从大门溜了进去,小喵它…”
郝蝶捂了捂脸,抽泣几声。
老狐狸安慰一声,狐狸眼依旧眯着。
“既然它是为了救我,那我不能丢下它,一定要把身体换回来,它本来可以一直自由自在的,它也应该一直自由自在的。”郝蝶抹了抹眼泪。
“我知道了…”老狐狸叹口气,“我能看看其他地方的伤口吗?”
“嗯。”郝蝶应了声,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后背,背上的道道伤痕仿佛都在控诉着父亲的家暴。
“真可怜…”老狐狸用爪子又将衣服往下扯了扯,终于睁开自己的狐狸眼,“放心,我尽力而为。”
“谢谢。”郝蝶满眼感激,“报酬的事不用担心,我有钱的,就藏在床底下,为了能早点攒够离开家里。”
“你能有多少钱?”老狐狸又叹一口气,“我帮你说说,这单子打个大折。”
07
“咳咳!”一直被忽略的周峻纬轻咳两声,试图引起注意。
“总而言之,我决定帮她这个忙。”齐思钧没有在意周峻纬,继续说道。
“什么玩意儿你就决定帮忙?”周峻纬瞪大眼睛,“我还没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齐思钧终于注意到了旁边的人,“委托人都找上门来了。”
周峻纬皱起眉,“我开事务所的本意是为了赚钱,如果委托人不能给我相应的报酬,我有权利拒接委托,一只猫能支付什么?”
“周峻纬,你说什么呢?”齐思钧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周峻纬嘴里说出来的,眼神满满的受伤。
周峻纬被这眼神刺了下,稍稍移开视线,“首先人一定是猫杀的,你现在把她换回去,等于让她替猫承受所有罪行,一辈子都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疗养院里。”
“可是她爸爸不是罪有应得吗?”齐思钧反驳,“再者,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你又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郝蝶伸出爪子拍拍齐思钧,似乎是在说让他不要生气。
几番积累下来的怒火集中到一起,周峻纬脾气突然上来,“我没有权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管不了了。”
“本来你也管不着。”齐思钧气鼓鼓地背上包,又抱起猫,“我自己想办法混进疗养院,文韬,走!”
郭文韬:“???”
等等你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我跟着走?
“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了是吗?”见郭文韬没什么反应,齐思钧委屈巴巴,扭头便出了门。
“这边你解决,我去跟着小齐。”郭文韬拍拍蒲熠星的肩,火速抓起自己的箱子跟着跑出去。
周峻纬吐出来一口气,“他居然生气了?他为什么要生气?”
“你自己也先冷静点。”蒲熠星按着人坐好,“理论上来说,你们俩都没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你更在乎整件事本身应该朝什么方向发展,而小齐更在乎感情。”
周峻纬没有说话,灌下去一大口水。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蒲熠星小心翼翼问一句。
“还能干什么?把唐九洲叫起来,去郝蝶家里看看。”周峻纬没好气地回,又补一句,“我倒要看看他自己能折腾出什么,最好不要最后还跑回来要我帮忙。”
瞧瞧这口是心非的样子。
“什么意思?”被叫醒的唐九洲懵懵的,没听明白蒲熠星说什么。
“简单来说,现在你的父母正在离婚冷静期,你被暂时交给了爸爸。”蒲熠星怜爱地摸摸弟弟的脑袋,“你爸说,赶紧起床,有工作了。”
唐九洲:“???”
唐九洲:“啊???”
“峻纬那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郭文韬追上去。
“气话,我看是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齐思钧赌气似的回一句。
郭文韬噎住——这我怎么知道呢?你们小情侣的事?
郝蝶有些自责,趴在齐思钧怀里拱了拱。
“没事不怪你,这些事迟早也要吵起来。”齐思钧安慰,“当务之急是帮你把身体换回来。”
“喵——”
08
天堂疗养院,H市东区最大也是唯一的疗养院,保安巡逻得勤快,人数也多,就连门卫也是精壮的小伙子,不是老大爷。
“看来想翻墙进去不容易,只能装病了。”齐思钧皱起脸。
“那你来。”郭文韬不假思索。
齐思钧:“?”
齐思钧:“我们连石头剪刀布都不需要吗?”
就这么决定了?
“你带着我的木偶,只要木偶进去了,我人就能进去,猫想进去就更简单了。”郭文韬解释。
“哦对…忘了这个了…”齐思钧恍然大悟。
“喵!”郝蝶叫一声。
“你在担心我吗?”齐思钧笑了,“没事,不就装个病,我演技还是很好的。”
“喵…”——好吧。
面前有些破旧的门被打开,哭肿了眼睛的女人愣愣看着门外的人。
“你好,我是负责郝蝶案子的,关于这个案子还有些问题想问问可以吗?”周峻纬掏出临时伪造的证件。
“不是已经结案了吗?”郝妈妈有些懵,“而且那会儿已经有…”
“郝蝶现在情况你也知道,我们还得给笔录做一些补充,所以…可以打扰吗?”周峻纬微微欠身。
“好的好的,请进。”郝妈妈将人迎进来,“家里比较穷,可能只有白开水招待您了。”
“没事,我随便问点问题就走。”周峻纬观察着家里的情况,朝后面的空气挥了挥手。
“你弟弟这种情况多久了?”对面医生推推自己的眼镜。
“半年多了吧。”郭文韬想了想,“他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就抱着这个娃娃和娃娃说话,去医院看了搭进去不少钱也没用,现在家里快支撑不住了,只能送到您这里来了。”
郭文韬假装抹几下眼泪,顺便还瞥了眼人家医生的胸牌。
齐思钧安静抱着木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医生伸手试着拽了拽齐思钧怀里的木偶,后者立马反应激烈,死死抱着不让人抢走,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医生赶紧松手,在病历本上记下情况,“一会儿去前台把钱交一下吧,然后去领一套他的生活用品。”
齐思钧不能说话,只能冲着郭文韬翻了个白眼。
“这里就是他以后的房间。”护士笑眯眯地领着郭文韬和齐思钧进门。
郭文韬注意看了看,房间里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在窗口,一个在门口。
“你说这里为什么要装这么多摄像头?”郭文韬轻轻俯下身子飞快说,又瞥了眼护士,假装抹眼泪一把搂住齐思钧,“我的弟弟啊——命怎么这么苦!还没娶媳妇呢,这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了——”
齐思钧被人紧紧搂着满脸生无可恋,“不知道,感觉这个疗养院怪怪的。”
“你自己小心一点,我晚上过来。”郭文韬松开手,转身拔高声音,“那护士,我就先走了,弟弟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在这里他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护士安慰道。
“我可怜的弟弟啊——”郭文韬再次泫然欲泣。
别他妈再占老子便宜了郭文韬,快走。
09
疗养院里一个房间可以住三个人,和齐思钧住在一起的一位是一个肌肉非常健壮的大汉,一位是一个看上去没什么毛病的青年人。
因为有摄像头在,齐思钧不能轻举妄动,继续维持着自己的自闭人设。
倒是那位青年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拉了张椅子在齐思钧身边坐下。
“你好。”青年热情打着招呼。
齐思钧没有理他,把玩着手里的木偶。
“噢…原来你是这种情况。”青年伸手在齐思钧面前晃晃,“自闭症?”
“那有点难治,不过你这种好好在家里调养就行了,怎么还送这里来了?”青年自顾自说着话。
齐思钧则是满心的疑惑——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有病啊?
“可怜,又是一个被骗进来的。”青年叹口气。
这句话勾起了齐思钧的好奇心,为什么要这样说?
可惜青年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抖腿。
齐思钧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定了定神,深深埋下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青年愣了愣,慢慢挪了挪椅子,找了个两个摄像头都不能拍到脸的角度,“你没病?”
齐思钧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青年心跳瞬间加快,压低声音,“没病你为什么要进来?”
“你先告诉我,被骗进来是什么意思?”齐思钧问。
“这是一个交换游戏吗?”
“你这么理解也行。”
青年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送到这里的病人,根本不会有人帮你治疗。”
耳朵里传来声音,郭文韬迅速停下耳机里的音乐。
是齐思钧在和谁对话。
片刻后,郭文韬转头看向了窝在一边晒太阳的猫,嘴唇动了动。
“还好之前留了火树的号码。”身后跟着的仿佛助理一样的蒲熠星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话说,你怎么说服他帮你搞到的院长行程?”周峻纬好奇。
“我说他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免费给他算桃花。”蒲熠星眨眨眼,“而且只是看看备忘录而已,又不是机密文件,连痕迹都不会留。”
另一边。
“大哥,别挣扎了。”唐九洲拍拍面前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人,“为了保险我贴了十层胶带,你怎么叫都叫不出声的。”
“呜呜呜呜!”记者疯狂扭动几下。
“什么?”唐九洲竖起耳朵,“别这么生气,组织会记住你的付出的。”
“唔唔唔!”
“嗯嗯嗯,么么哒。”
“……”
10
从青年口中,齐思钧得知,在这里不管你有什么毛病,一律镇定剂搞定,实在不行就灌安眠药,医生护士也从来不查房,除了每天晚上清点人数时基本不会出现。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没病为什么要来?”青年眯起眼睛。
“我…”
刚一张开嘴,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青年反应非常迅速,指着齐思钧开始骂,“老子跟你说话你听不见?你是他妈哑巴吗?”
进来的几个医生立马将青年拉开,青年挣扎着啐一口,不甘不愿地把椅子拖回了自己的病床边。
齐思钧没有抬头,只能凭感觉判定屋子里多出来了几个人。
“就这几个吧,你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好采访。”
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齐思钧强忍着抬头的欲望,使劲抠了抠自己的手。
“行,周先生。”贾院长笑眯眯的,“三个就可以了?”
“够了,有大一点的屋子吗?”周峻纬问。
“有的,我这就去安排。”贾院长冲身后几个人使眼色,又凑到周峻纬耳边,“要是有什么问题还希望周先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如实报道便可。”
周峻纬会意,“放心,毕竟我这篇要是写得好了,院长以后说不定就指名要我再来。”
贾院长微微一笑,和周峻纬握了握手。
周峻纬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些话都是哪儿学来的。
三张桌子在屋子中间摆好,齐思钧被安排在正对面,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人托着下巴直冲自己笑。
“我采访的时候不习惯有别人在,无关人等可以先出去吗?”周峻纬冲蒲熠星挤挤眼,后者马上开始赶人。
“没问题没问题,我明白的。”贾院长走到门口。
“等等。”周峻纬叫住他,“监控也关了。”
“这不合适吧?”贾院长皱皱眉。
“我要一个绝对封闭的环境,不然容易控制不住这双手乱写东西。”周峻纬微笑。
“把监控挡上。”贾院长命令道。
“就一个破记者有什么好嘚瑟的。”有人小声道。
“有的人就是这样,狗仗人势。”又有人回。
虽说骂得起劲,最后一群人还是得乖乖退出去。
“院长,不会被看出来什么吧?”门关上,有人凑上来小声道。
贾院长摆摆手,“一群精神病人能知道什么,算了忍一忍,都散了吧。”
11
“接下来我们从…”周峻纬扫了眼,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就从你开始吧。”
青年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点点头,丝毫不把面前这个记者放在眼里。
“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吗?”周峻纬问。
“知道,我又没病。”青年笑一声。
“怎么说?”
“谈恋爱算有病吗?”
“那得看是哪种恋爱。”
“我喜欢男人。”
周峻纬动作顿了顿,抬起眼,“那确实不算。”
青年突然愣住,猛地直起身子坐好,趴在桌上身体前倾,咧开嘴,嘲讽一般,“说得好听,我现在说我看上你了,想亲你,你什么想法?”
齐思钧:“???”
周峻纬嘴角抽了抽。
青年“嗤”一声,“恶心是吧?”
“不。”周峻纬摇摇头,“只是我有男朋友了,我们这样不太合适。”
青年这下是真的傻了眼,良久才再次开口,“你跟家里说了吗?他们有什么反应?”
“当然说了,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办婚…不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周峻纬舔舔唇,“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出去吗?”
“不想。”青年几乎没有思考。
“为什么?”这倒是在周峻纬的意料之外。
“因为他害怕了,不要我了,所以我在哪里都一样。”青年不屑地笑一声。
周峻纬沉默了一会儿,“现在是你自己也不要自己了。”
青年笑容一下僵住,瞳孔越缩越小。
“第二位…”周峻纬将视线移到猛男身上,“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进来吗?”
“当然,因为他们嫉妒我的才华。”猛男娇羞地捂了捂脸。
本以为猛男的声音也应该很猛男,听到这种音调很高的声音,周峻纬吓一跳。
“嫉妒你的什么才华?”周峻纬来了兴趣。
“我是个音乐家,我唱的歌是世界上最好听的。”猛男骄傲无比。
“来一段?”周峻纬挑挑眉。
然后猛男现场来了一段《平凡之路》,唱得很忘情,也唱得挺难听。
“你的歌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你应该是骄傲高贵的,为什么要唱这样一首歌?”周峻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因为那都是我过去的成就,现在的我被困住了,一无所有。”猛男突然失落下来。
“你被困住了,被疗养院?”
“不是,被栅栏,缝很宽的栅栏,我是一只蝴蝶,我明明很容易就可以飞出去,但我就是出不去。”
“你想出去吗?”
“想,做梦都想,但拦住我的不是这层栅栏,是听在我耳朵里、那些所谓正常人说的话。”
低低的呜咽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齐思钧突然想问几个问题——疯子究竟在哪里?在里面还是在外面?
没有人敢说自己的认识就一定是对的,或许这些人的思维只是进入了另一个维度,比别人早进入。
正常人的脑细胞约140亿到150亿,但只有不足10%被开发利用,甚至有专家认为只有1%,其余大部分都在休眠状态,很多人可能因为一些心理或者神经方面的刺激病变导致激活了那1%意外的区域,从而被普通人定义为了精神病人。
“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猛男还在哽咽。
齐思钧突然有点难过。
12
“到你了。”
周峻纬的声音打断齐思钧的难过。
“他自闭症,不会跟你说话的。”青年帮着回道。
“自闭症?”周峻纬强忍着没笑出来,“有多自闭?”
齐思钧抬眼白他一眼,不想说话。
“还是那个流程啊。”周峻纬正色,“你为什么进来?”
齐思钧没有理他。
“噢…跟男朋友吵架赌气,明白了。”周峻纬装模作样记录一下。
青年:“?”
“你男朋友帅吗?”周峻纬又问。
齐思钧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什么?超级帅?”周峻纬又自问自答,“好的,记下了…考不考虑换一个?我怎么样?”
齐思钧咬咬牙,如果现在屋子里没有这么多人,自己一定会把面前这张桌子丢到周峻纬脸…算了还是脑袋上吧。
脸不能有事。
“行了差不多了,我该去采访你们院长了。”感觉到齐思钧的火气,周峻纬草草收尾,路过这人时伸手拍拍他的胸口,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看到郝蝶了吗?”周峻纬放轻声音问。
“没有,我那会儿把所有监控的房间都看了一遍。”蒲熠星皱眉。
“等等,据谁说?”蒲熠星愣了愣。
“文韬啊。”周峻纬晃晃手机,“他给我发的消息。”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蒲熠星震惊。
“这种事情上就不要吃醋了。”周峻纬瞥一眼,“我是老板他不通知我通知谁?”
“虽然这个记者确实长得不错,但是人家有男朋友,你千万不能动心。”回病房的路上,青年突然语重心长。
齐思钧摸了摸胸前鼓鼓囊囊的口袋,加快了脚步,转个弯进了没有摄像头的厕所。
“不好意思了兄弟,虽然我们已经办完事了,但怕你告状,最近你就先跟着我们吧。”收到周峻纬发的消息,唐九洲冲自己的“好兄弟”呲牙笑。
记者:“……”
记者:“唔唔唔!”
唐九洲:“好好,我也爱你。”
13
晚间,清点完人数,所有病人一人领到了一片小小的维生素,齐思钧看着这片“维生素”眉头一跳。
这他妈不是安眠药吗?
“这药每天晚上都要当着那些医生的面吃了。”青年小声对齐思钧道。
“哦。”齐思钧回一句,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应该在当庭广众下说话,四下看看发现没人注意,松了口气。
“压舌头底下也不行的。”青年又凑过来偷偷道。
齐思钧躲了躲,皱着眉冲人点点头。
青年只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入夜,郭文韬抱着猫从围墙上跃下。
“喵?”郝蝶叫一声。
郭文韬抱着猫站在走廊里,看几个医生鬼鬼祟祟从某个病房推了一张床出来进了电梯。
“夜里也要治疗?”郭文韬疑惑,又看了看房间号,“哎哟,治的是我的好弟弟,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电梯一路下到B2,郭文韬驻足看了看,转身走进了黑漆漆的楼梯,一步步缓缓向下。
地下室里错综复杂,郭文韬没找到齐思钧,倒是先找到了被关起来的郝蝶,小姑娘抱着膝盖缩在杂货间的黑暗里,猫眼睛一亮,立马跳过去。
“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弟弟一会儿再说,我先给你把灵魂换回来。”郭文韬一只手按在“猫”脑袋上一只手按在“郝蝶”额上,食指分别轻敲三下。
片刻后,郝蝶惊讶地看了看自己两只手,正准备说什么,被郭文韬捂了嘴。
“嘘…”郭文韬松开手,“该去找弟弟了。”
说着郭文韬转过身,冷不丁后脑勺被人砸了下,一头栽倒。
拿着拖把哆哆嗦嗦的郝蝶费劲地拖起比自己高了很多的男人,慢慢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你恢复正常了?”戴着手套的贾院长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
“是…”郝蝶将郭文韬交给另一个人,“我、我本来早就能过来的,中间出了点意外。”
“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贾院长示意身边的助手将床上的被子拉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周峻纬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眨了眨,“你速度要是再慢点,我就真的睡着了。”
贾院长一愣,旁边的郝蝶也愣住,尖叫出声,“怎么是你?!”
“很奇怪吗?”周峻纬坐起来,“我傍晚就在了啊。”
“不可能,晚上统一发了药。”贾院长后退一步。
“说到药,那药不是太好吃,建议改良一下。”周峻纬笑着从床上跳下来。
“你吃了?”
“嗯,不是说了不是太好吃?”
“那为什么…”
“你拿普通人的药给他当然没用。”
又一道声音传来,双手被拷在一边的郭文韬撇撇嘴,抬手打个响指,腕上的手铐突然炸开,火星四溅。
郭文韬起身揉揉后脑勺,抬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脸瞬间改了样,一道符箓捏在手里。
“易容符,居家旅游皆可使用,批发打折。”蒲熠星揉碎手中的符箓,掏出口袋里的眼镜戴上,看了看身边面露惊恐的郝蝶,“我都骗你说因为木偶离开身体太久身体会变透明只有动物能看到了,你灵魂换回来还能看见我就没觉得奇怪?”
郝蝶颤抖着缩到一边,“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周峻纬回忆了一下,“从我和老齐假装吵架开始。”
“都是演给我看的?!”郝蝶声音几乎变了调,“为什么?”
“不把你骗过去,怎么引出你后面这些大鱼。”周峻纬看看自己所处的这件屋子,“以疗养院为幌子贩/卖/人/体/器/官,真亏得你们这群王八蛋想得出来。”
14
“老狐狸发现她那些伤痕有古怪,像是自己搞出来的。”齐思钧摸摸胸前的狐玉,“再加上她说她有钱藏在床底下,我当时就让王老师帮忙去看了,不止床下,各种地方加起来足足二十万,以她的家庭条件,绝对不可能攒那么多钱,背后肯定还有事。”
“我当时真的以为你跟峻纬吵起来了你知道吗?”郭文韬摇摇头。
“你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怎么可能那样和我说话?”齐思钧满眼鄙视。
“你在跟我秀恩爱吗?”
“继续说。”齐思钧扯开话题,“有的伤痕确实是她爸爸打的,但应该是发现她在和一些不明不白的人来往,为了阻止她参与不法行为,同样重男轻女什么的也不存在。”
“猫的事应该是真的,猫在这件事里确实无辜,被煽动利用了,但杀了人,也不是那么无辜。”
“郝蝶后来偷偷跟着来到了警视厅里,听说郎东哲要把猫送去疗养院,正巧合了她的心意,便跟着我们回来,想利用我们帮她把灵魂换回去。”
“哪怕没有猫这件事,她应该也会想办法把她爸…”齐思钧停了停,“…再装疯达成目的。”
“等会儿…你们在说什么,我有点懵。”唐九洲眨巴眨巴眼睛。
齐思钧:“你今天跟着他俩干了一天的活儿合着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和周峻纬说好要演这一出的?”郭文韬满头问号。
“当时我其实就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后来是老狐狸告诉他的。”齐思钧红着脸咬咬指尖,“因为我们俩的一些事情,现在他也可以和老狐狸…”
“打住。”郭文韬及时制止。
这种事我完全不想听细节。
闪光灯亮几下。
周峻纬看了看自己拍的照片,非常满意,“证据有了。”
“你以为你能把证据活着带出去?”贾院长咬牙切齿,“你们只有两个人。”
“为什么要带出去?”周峻纬不解,“它们现在已经躺在我和我们郎警官的聊天记录里了。”
房间门被关上,四周的医生纷纷围上来,周峻纬和蒲熠星缓缓贴到一起。
“我问你个问题,你那些什么定身符之类的,能给人类用吗?”周峻纬转头。
“不能。”蒲熠星推推眼镜,“但我可以把这里炸了,这我在行。”
周峻纬:“你给老子待着别动,我一个人来。”
你是炸弹人吗每个案子都想炸点什么?
15
“希望之后能有一个真正的医生,来接手这个疗养院。”齐思钧垂下眼。
他们都是被困住的蝴蝶,被异样的目光束缚,再冠以“疯子”的名字,用高高的栅栏围住。
栅栏外还挂着牌子——这都是为了你好。
不远处传来“嘭”的一声,齐思钧缓缓回头,“文韬,阿蒲好像又炸东西了。”
郭文韬:“……”
郭文韬:“按照这个位置判断…你确定他炸的不是周峻纬吗?”
“蒲熠星!”
周峻纬的怒吼划破天际。
齐思钧:“嗯,你说得对。”
16
周峻纬和蒲熠星出来时还抱上了猫,齐思钧下车接过来,心疼地摸摸猫脑袋,然后蹲下将猫放到地上,“走吧,你掉了一只耳朵,坏了一只眼睛,以后可能生活会很困难,也算得到惩罚了。”
猫一瘸一拐地离开,逐渐消失在路边草丛里。
“郎东哲他们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可以撤了——”周峻纬说。
“你干嘛这么大声说话?”齐思钧捂了捂耳朵。
“什么?”周峻纬掏掏耳朵。
“他说!你干嘛这么唰!”蒲熠星帮忙翻译。
“歘?!”周峻纬梗了梗脖子。
治治病吧。
“咦?门口怎么躺了一只猫?”石凯上前看看,发现猫的身子已经凉了,“死了。”
“这种天气应该冻不死吧?”邵明明有些不忍心看。
“可能是饿死的,好可怜。”潘宥诚找了张毯子将猫裹了起来,“我去埋了。”
没有人发现,被押进警车里的郝蝶回头看了看猫的方向,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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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周峻纬抱着胳膊缩了缩。
齐思钧无奈地瞪了这人一眼,“听阿蒲说你准备一个打十个?”
“别听他瞎说。”周峻纬义正辞严,“明明是十一个,他不识s…嗷嗷嗷!”
小狐狸使劲在伤口上按了按,然后给人把绷带缠上,一句话不说收拾着医药箱。
“真生气了啊?”周峻纬小心翼翼看过来。
“没有。”小狐狸扭过头。
“唉…”周峻纬叹口气,“这个世界上啊…”
齐思钧竖起耳朵等他继续说。
“怎么能有人生气也可爱呢?”
“我yue了。”蒲熠星面无表情。
郭文韬抬手一个OK绷贴到这人嘴上,严严实实,“请问你这个位置是怎么受的伤?”
“这个啊…”蒲熠星把OK绷撕掉一点,“装逼的时候说话说太快咬到了。”
太阳升起,病房里的青年睡了个好觉,起身时脑袋上掉下一张便利贴。
青年拿起来看了眼。
————FIN————
早就想写写精神病人的故事,一直没有哪篇文能加,终于…
推荐大家去看看《人间世》第二季笼中鸟这一集,有空也可以看看整个纪录片
*粉(jin)丝(zhu)X小爱豆
蒲熠星上前一步拉住这人,凑到耳边压低声音,“你能把我也带走吗?我真不想再待这儿了。”
然后转过身对着卡座上几个人微微欠身,“我跟他一起有点事,也先走了。”
“周少爷有什么急事,连朋友聚会都不能待到最后?”左拥右抱的男人牵...
“周少爷有什么急事,连朋友聚会都不能待到最后?”左拥右抱的男人牵起嘴角。
蒲熠星拿肩膀一拱身边的人,挤挤眼——说话啊,有什么事?
“哦,八点了,《偶像101》该更新了,我要回去看节目了。”周峻纬不耐烦地又看了看表。
“对,《偶像101》更新了,我要跟他一起回…嗯?”蒲熠星震惊地扭过头。
朋友,认真的吗?
“怎么了吗?”周峻纬无辜地眨眨眼。
“没事…”蒲熠星撇了撇嘴舔舔唇,硬着头皮竖起大拇指,“好理由,特别棒。”
尽管理由非常扯淡,两个人还是成功逃离了灯红酒绿的地方。
“真有你的周峻纬,这种理由请问你是从微博热搜上随便挑了一个得来的灵感吗?”蒲熠星钻进车里吐槽道。
“嘘,别说话,我们哥哥出场了。”周峻纬靠在驾驶座上,举着手机脸上逐渐出现笑容。
“你们哥哥?”蒲熠星一下哽住,嘴角抽了抽,“你不会真的在追选秀节目吧?”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周峻纬满头问号,瞥到屏幕上笑容灿烂的人时忍不住又跟着一起笑。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全是男人的选秀节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代表了什么?
蒲熠星陷入了沉思。
手机里欢声笑语不断,周峻纬看得津津有味,精彩的时候还会笑出声,蒲熠星忍不住把脑袋伸过去,“有这么好看吗?”
“一起?”把手机摆到前面,周峻纬无比大方。
“你pick了哪个?”蒲熠星好奇道,虽然每天在公司忙,但自己好歹也是在网上冲过浪的,网络用语一套一套的。
“齐思钧啊。”周峻纬点了暂停,骄傲地挺了挺身子,“可爱吧?”
“是挺可爱,原来你喜欢这种猫系的。”蒲熠星眼神滑过男生猫咪一样的嘴唇评价道。
“别在这儿不懂装懂啊,人家官设是狐狸,哪儿像猫了?”周峻纬凑近手机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齐思钧哪点儿像猫。
“哪里不像了?你看这个神态。”蒲熠星指指屏幕。
周峻纬定睛一看,蒲熠星指的是齐思钧…身边的郭文韬。
“是左边这个!”周峻纬语气恨铁不成钢,“认个人都能认错。”
“我怎么知道你说哪一个,右边这个比较可爱啊。”蒲熠星不服气地舔舔后槽牙。
“胡说,我们哥哥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在我心里也是右边这个更可爱。”
火药味在车厢内蒸腾起,周峻纬定定看了蒲熠星很久,然后毫不犹豫抬起大长腿把人踹下了车。
“下去下去下去,去开自己的车休想蹭我的。”齐思钧唯粉愤怒地说道。
看看左边的周峻纬,又看看右边的蒲熠星,唐九洲夹在中间坐立难安,紧张地搓搓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是圈内人,你来评评理,这两个哪个比较可爱?”周峻纬将手机丢到唐九洲怀里。
“好好说话啊,不能因为周峻纬是你爹就偏袒他。”蒲熠星警告道。
唐九洲拿起手机看了看,眉头一跳,“你俩还真会pick,齐思钧跟郭文韬一个五音不全,一个四肢不协调,靠脸撑到了现在,谁都进不了出道位,有什么好比的?”
提问,如何让两边唯粉统一战线?
答,把他们蒸煮放在一起踩。
“错了错了错了,齐思钧是百灵鸟唱歌郭文韬是仙子跳舞!”唐九洲抱着头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老远,泪流满面。
“听见没,郭文韬四肢不协调。”
“我们韬韬好歹唱歌不走调。”
“不走调怎么了,他连动作都记不清。”
“齐思钧就记得很清吗?还不是跟着错。”
“我们哥哥排名更高好吧,说明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拉倒吧就高了一位,差个十几票分分钟追平,有本事进个出道位我看看。”
……
唐九洲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盘腿坐到地上从茶几上够了包薯片,围观毒唯掐架,甚至想大喊——打起来!打起来!
这种戏码从小时候一直看到现在果然看不腻。
“哎九洲,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被邀请了去当决赛主持人。”掐着掐着,周峻纬突然将炮口对准了唐九洲。
“哦?还有这事?”蒲熠星挑挑眉。
你们不要过来啊!
其实蒲熠星没有想正经追小爱豆,他单纯就是习惯性给周峻纬找不痛快,直到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了堆成一面墙的X牌酸奶。
“这什么玩意儿?新设计?”蒲熠星目瞪口呆,叫来助理。
“是周少爷送来的,他说自己买多了喝不完,送点来给您。”助理毕恭毕敬说道。
“礼物收到了吗?好喝吗?”周峻纬咬着酸奶吸管笑嘻嘻的。
助理:“……”
“哈哈哈哈哈!”周峻纬倚在门上笑弯了腰,“我一想到蒲熠星现在是什么表情就很爽。”
“我送他出道干什么?送他上去挨骂吗?”周峻纬瞥一眼唐九洲,“你果然没安好心。”
鉴定了,脑残粉,活的。
“开玩笑的。”周峻纬抬起头看向窗外,“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有的人就是可以赢在起跑线上,但是得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在这里没有被别人看到,换个领域说不定就可以大放光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走这条路,总能等到属于自己的机会的。”
唐九洲撇撇嘴,替人觉得不公似的,“我也是开玩笑的,今年有公正部介入了,做不了假,该是什么排名就是什么排名,早该正正风气了。”
“所以我让你帮我去找齐思钧的公司老板你去了没?”周峻纬话锋一转。
唐九洲:“?”
“你认真的?!”唐九洲差点跳起来。
“最迟明天,我希望可以见一面,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做到。”
“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了。”
这是暴政!压榨劳动人民!
唐九洲在心里咆哮。
成团名单锁定,意料之中没能出道,其实齐思钧也没太伤心,自己本就是公司送去凑数的,回来老老实实做主持人更好。
“小齐啊,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下了台,经纪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齐思钧心里一紧,“不会公司嫌我排名太低准备把我开了吧?”
“那倒没有,甚至有可能你以后就是老板手心的宝了。”话虽这么说,经纪人还是重重叹了口气。
“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齐思钧一颗心悬在空中,大气不敢喘一口。
“你被人包养了。”
要不还是把我开了吧。
把自己窝进价格昂贵的沙发,齐思钧有点紧张,凭心说他是完全不想干这事,但架不住公司全体上下一起来劝,仿佛自己要是不答应,第二天公司就能被人连根拔了似的。
开门声传来,齐思钧一下坐正,僵着背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油腻中年大叔,当着金主的面直接表现出反感似乎不太好。
“你好。”年轻帅气的男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礼貌地打个招呼,声音清澈明亮。
“你好…”齐思钧憋着气抿了抿唇,低着头不去看他。
“不是,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吧?”周峻纬哭笑不得。
“不了不了我不配。”齐思钧用胳膊挡住脸,心里一凉,完了,都说声音好听的多半长得不咋样。
起身想要将人挡在脸前的胳膊拿开,周峻纬拽了拽发现居然没拽动。
小狐狸力气还挺大。
于是周峻纬咬着牙又使了使劲,手被人强硬按下,齐思钧挣扎着起身,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周峻纬轻笑着威胁。
“别别别有话好…”齐思钧闻言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时声音一下止住。
“怎么了?”周峻纬笑着问道,虎牙藏在唇后露出一个小尖尖。
“没什么…”齐思钧抽回被人紧握的胳膊,背过身去鼓着腮帮子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脸上的热意。
金主长得非常帅请问应该坚守原则还是直接从了?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想一些有的没的,我没有要那啥啥的肮脏意思。”周峻纬解释道,“就是单纯很欣赏你,很喜欢你,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是不是吓到你了?”
齐思钧诚实地点点头,停了几秒,又摇摇头。
周峻纬差点笑出声,挠挠头,“我以前也没干过包养这种事,所以我们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没关系,我也没被包养过,我们可以一起学习然后进步。”齐思钧善良地安慰道。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怎么进步,但都听你的。”周峻纬郑重地跟齐思钧握握手。
身后的管家和秘书:“……”
“你活这么多年见过这场面吗?”秘书问。
“我活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能见到这扯谈场面。”管家答道。
“我要不给你俩拿个喇叭来,生怕我听不见是吧?”周峻纬眼皮一抽。
“什么时候吃晚饭啊,我饿死了。”刚从公司回来的唐九洲风风火火闯进屋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一下愣住。
齐思钧也愣住了,卡巴卡巴眼睛。
“我靠周峻纬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总决赛直播刚结束你就把人接家里来了?”唐九洲惊讶到嘴里能塞颗鸡蛋。
比起齐思钧这种小爱豆,唐九洲算是近年炙手可热的小鲜肉,事业蒸蒸日上,咖位不太一样,齐思钧起身就想冲人鞠个躬,唐九洲一个箭步冲上来制止了。
“使不得!”唐九洲连连摇头。
“认真算起来你还是前辈,使得使得。”齐思钧推开这人。
“千万别!”唐九洲看了眼一边周峻纬的脸色,“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你为兄,我为弟,千万别跟我客气。”
“这是我表弟,暂时跟我住一起,你不用管他。”周峻纬扶了扶额。
“小齐哥,我告诉你,我爹…不是,我表哥这个人,心地善良还乐于助人,是个君子,对你绝对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你尽管放心。”唐九洲拍拍胸脯保证道。
“而且他爱做慈善,非常不能忍受人才被埋没,你以后就当他是你的公司上司就行,绝对…”
“咳咳!”周峻纬强硬地打断唐九洲的话,冲身后的管家摆摆手,“你先把东西放房间去吧,一会儿吃饭再叫你。”
唐九洲还想再说什么,被周峻纬一把按住,后者笑眯眯地做个“请”的姿势。
齐思钧看着这对兄弟诡异的相处模式尬笑两声,跟着管家上了楼。
“我刚那段彩虹屁不错吧?好感度蹭蹭往上涨。”唐九洲邀功似的凑上来。
“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是吧?就当我是公司上司是吧?”周峻纬觉得头有点大,伸手一拍唐九洲的肩膀,“显着你了真是。”
“又揍我干什么?”唐九洲委屈巴巴。
“出本书吧唐九洲。”周峻纬揉揉太阳穴,“名字都帮你想好了,《每天一个帮别人单身的小技巧》。”
“啊?”唐九洲懵了懵。
你不是单纯就想追星吗?刷刷好感有什么不对?
齐思钧的房间被安排在周峻纬隔壁,就隔了一堵墙。周峻纬第一次觉得家里的墙隔音效果有点太好了,啥也听不到。
最后周峻纬实在忍不住,抱着枕头敲了敲齐思钧的门。
“怎么了吗?”齐思钧刚洗完澡,卸去了浓重的舞台妆,脸上异常白净。
“那个…”周峻纬眼神飘了飘,“有点睡不着,你能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你还需要听睡前故事才能睡着吗?”齐思钧有点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着这人身上快溢出来的强势。
“对,其实我可脆弱了。”周峻纬目视远方,一身正气。
“进来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齐思钧无奈地看着一进房间就自动在床上躺好的人。
“讲讲你的故事?”周峻纬撑着脑袋侧过身子。
“我有什么好讲的,就是上学然后考了大学,到处找工作投简历,最后到了现在的公司。”齐思钧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我看过你的一些资料,学传媒的为什么要去参加那种唱跳节目?”周峻纬好奇道。
“公司人不够,又想要热度,所以就把我报上去了,而且…”齐思钧自嘲般笑笑,“我自己也需要热度,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在这圈里谁不需要这个,不然哪来的资源?”
“我给你啊。”周峻纬眨眨眼,“以后不去那些地方受委屈,你想要什么资源我给你想办法。”
“你还真像我的上司了。”齐思钧笑道。
在心里把唐九洲骂了一顿,周峻纬准备悬崖勒马,“还是不能算上司,毕竟我们现在还有个包养关系是吧,给你这些是一个合格的金主应该做的。”
“其实也无所谓,你从我这里什么都没获得,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为我做这些?你甚至跟这个圈子没有任何关系。”齐思钧攥着自己的睡衣衣摆揉揉。
“我跟这圈子是没关系,不是还有唐九洲呢?他熟人多。”周峻纬秉承一个宗旨,弟弟养着就是拿来坑的。
“一看你就经常压榨他。”
“这种叫亲情的回馈好吧,他想要什么我没给他?就连当初想当演员都是我去跟他爸求的情,那场面惨烈的啊,我俩排排在院子里跪着,全是蚊子。”
脑补了一下周峻纬和唐九洲上蹿下跳打蚊子的场面,齐思钧仰头笑出声。
周峻纬托着下巴情不自禁跟着唇角上扬,心里软趴趴的,突然眼睛一亮,“不如你给我找篇小故事念念。”
不知道念了多久,周峻纬打了无数个哈欠,直接躺齐思钧床上睡了。
“峻纬?睡了?”齐思钧放下手机小声唤道,周峻纬以一个潇洒的翻身作为回答。
齐思钧叹口气,小心翼翼帮人把被子盖上,然后蹑手蹑脚绕到另一边,把自己团进被窝里,伸手戳戳这人纤长的睫毛,“还听完就回去呢,居然睡着了。”
“嗯…”周峻纬把几乎挂在床边的狐狸团子捞进怀里,齐思钧一僵,确认这人没被吵醒后松了口气。
房间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周峻纬睁开了眼睛,将下巴抵到小狐狸毛茸茸的头顶,在心里道了句“晚安”。
熟练地按了门锁密码,蒲熠星将外套丢上沙发,“周峻纬——起床没周峻纬——唐九洲!”
“他还在睡,请问您是?”听到声音的齐思钧从厨房内探出头。
“你怎么在这儿?”蒲熠星瞪大眼睛,眼镜滑落鼻尖。
“您认识我?”齐思钧自认为只是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应该没到在上流社会也家喻户晓的地步。
“周峻纬把你包养了?”蒲熠星嘴里“啧”一声,“可以啊周峻纬。”
齐思钧一惊,耳尖爬上红色,“很明显吗?”
“你下次来能按门铃吗?”周峻纬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下来,“再这样我要换密码了。”
“你醒啦。”齐思钧头顶隐性的狐狸耳朵抖了抖,摇摇尾巴,“要吃什么早饭吗?”
“这种事不用你亲自来,等人做好就行了。”周峻纬扶着人的肩膀往屋子中间推。
“我还挺喜欢做饭的其实…”齐思钧小声道。
然后周峻纬直接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伸手扯了一边的小围裙给人系上,十分从善如流。
“你想吃什么?”齐思钧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理了理身上的围裙,“面行吗?我下面还挺好吃的。”
“噗!”蒲熠星迅速抽了张纸擦擦嘴边的咖啡,差点把杯子扔出去。
“他怎么了?”齐思钧疑惑道。
“没事不用管他,帕金森晚期拿不稳东西,你随便看着办啊。”周峻纬不由分说又把人往回推。
齐思钧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那话有什么问题,瞬间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嗯嗯好好好对对对…”
这位金主你真的很敷衍。
唐九洲是循着香味起床的,眼睛半睁半闭,昂着鼻子“飘”下了楼。
“你们昨晚…”蒲熠星挤挤眼。
“睡一起的。”周峻纬回以一个“你懂的”眼神。
“噢…”蒲熠星心领神会。
“想什么呢,他俩关系可正经了,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也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对吧小齐哥?”余光瞥到齐思钧端着盘子出来,唐九洲大声问道。
“啊?”齐思钧转过头,“哦对,他昨天在我房间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分房式包养啊?还得不小心?”蒲熠星憋住笑。
“唐九洲你过来一下,我们聊聊。”周峻纬一把扼住唐九洲命运的后衣领,后者瞬间觉得不妙,张牙舞爪想要逃脱。
“法治社会啊周峻纬,下手轻点。”蒲熠星笑得恨不得从沙发上滚下来。
齐思钧歪歪头,“嗯?”
又怎么了?
吃了饭齐思钧想顺便把碗洗了,被周峻纬一下拉住,“九洲洗就行了。”
“还是我去吧,哪有让自己弟弟洗碗的。”齐思钧说着就要起身收拾,又被人一把拉了坐下。
“没事,他喜欢洗碗,你要是跟他抢他会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爱他了,会生气的。”周峻纬把碗推到唐九洲面前。
“我没有!”唐九洲跳起来跺脚。
“你看吧,生气了。”
“我真…”本来还想反驳,唐九洲突然接收到周峻纬慈爱的眼神,“…的非常喜欢洗碗,千万别跟我抢啊。”
“又睡不着吗?”齐思钧歪着脑袋看看门口抱着枕头的周峻纬。
“没有,刚才看了一个鬼故事,不敢自己睡了而已,可以和你挤一个晚上吗?”周峻纬表情真挚又诚恳。
“你怕鬼?”齐思钧比昨上次还要不敢置信。
“真男人,就应该什么都怕,一碗水端平。”
这什么道理?
“对了,我帮你接了一个节目主持,虽然只是外景主持。”关灯前,周峻纬突然说。
“能接到资源我就很满意了,谢谢。”齐思钧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对了,什么节目?”
齐思钧瞬间把脑袋从被子钻了出来,“你说什么?!”
“怎、怎么了?”周峻纬吓一跳,伸手帮小狐狸把一头乱发理顺。
“这可是周末黄金档节目,最近天天在热搜上挂着。”齐思钧睁大眼睛。
“那说明热度还行,明天夸夸九洲。”周峻纬把人的脑袋按下去,“行了睡吧。”
“你知道节目请的嘉宾都是什么人吗?”齐思钧目光炯炯,“完了我睡不着了。”
“不太知道,但看你这样,大概能猜到,开心就…”周峻纬声音戛然而止,低头看了看一把搂住自己的小狐狸。
“开心,特开心,谢谢。”齐思钧抱着人使劲蹭蹭。
周峻纬心脏扑通直跳,对着小狐狸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红润的唇咽了口口水,克制住自己想亲下去的冲动。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值得,如果你的业务能力真的不行,强塞也没用。”
齐思钧一愣,鼻子一酸,然后又抱紧了些。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周峻纬还在回味这个突如其来的甜蜜拥抱。
节目常驻嘉宾名单还有唐九洲,镜头前两个人仿佛刚认识一样,镜头一撤,唐九洲立马凑到齐思钧身边。
“累不累啊小齐哥?累了可以歇会儿。”唐九洲递给齐思钧一瓶水。
“我哪有这么金贵。”齐思钧笑着接了。
“可别,你现在就是这么金贵,你没发现连导演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吗?”唐九洲压低声音道。
“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峻纬到底是做什么的,好像不管在哪儿都挺有头有面。”齐思钧好奇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太知道,我不是刚毕业就跑出来当演员了,公司什么的一直都是我哥在管。”唐九洲挠挠头,“好像确实挺厉害,你看我一直顺风顺水的就知道了,哦MG好像是姐姐的,这回还是她帮的忙。”
齐思钧:“?!”
“你说郭文韬是我们家的艺人?”周峻纬惊讶。
“我也刚发现,MG不就是你们家的?”蒲熠星无言以对,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家有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方面的都是我姐在管,我怎么会知道。”周峻纬突然想到什么,“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咳…”蒲熠星尴尬地轻咳一声,“要不跟她说说,就…给韬韬也分点资源什么的。”
“噢…”周峻纬恍然大悟,然后一秒变脸,“你自己去找她,我不敢,到时候她又催我结婚。”
“那你赶紧把小齐转正不就行了。”
“我倒是想,不如你先想想怎么让九洲离我远点?”
当我没说。
因为包养了一个小爱豆,本来不怎么刷微博的周峻纬变得关心起娱乐圈来,天天捧着手机参考别人都是怎么营销的。
“这是什么?”首页突然推送一个视频,周峻纬好奇地点进去。
视频长达八分钟,具体讲述了唐九洲和齐思钧如何在节目中进行甜蜜互动。
“你这跟要打架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蒲熠星刚回来就吓了一跳。
“他们居然给老齐拉cp!”周峻纬激动地拍着桌子,“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存在。”
“圈里这种事很常见的,为了节目效果当然要炒cp。”蒲熠星摆摆手安慰道。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给蒲熠星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好熟练啊。
“我看看拉的谁,至于这么生气吗?”蒲熠星抢过手机,看到了唐九洲一张笑脸。
“好歹,肥水没流外人田是吧…”
“这位先生你这两个月已经第无数次来蹭床了。”话虽这么说,齐思钧还是侧开身让人进来。
周峻纬一屁股坐到床上,抱着胳膊生闷气。
“怎么了?”齐思钧走到这人面前,“谁惹你了?”
周峻纬欲言又止。
“说吧没事。”
“你下次录节目!”周峻纬顿了顿,“…可不可以跟别人保持一点距离?”
“嗯?”齐思钧捧着这人的脸满头问号。
“也没啥大事,就是我看有人给你拉cp…所以就随便提醒提醒…”周峻纬埋下头。
齐思钧捂着嘴笑出声,“拉就拉呗,对我本人又没有影响。”
“可是微博会推送到你的金主的首页。”周峻纬愤愤。
齐思钧背过手弯下腰,迎着这人的视线眨眨眼,“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峻纬撇撇嘴,干脆大方承认,“对啊就是吃醋了怎么了,明明就是有主的人,我还没同意呢怎么能给你拉cp,而且一点都不好磕。”
“哎,我问你,你为什么吃醋?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齐思钧蹲下身趴到周峻纬膝盖上,仰起脸问道。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因为我想,所以我可以尽我所能满足你所有事,因为喜欢你,从很早就开始喜欢,所以在吃醋。”周峻纬伸手撩开小狐狸挡在额前的刘海。
得到满意答案的小狐狸眯起眼笑笑,“然后呢?”
“然后?”周峻纬不解。
“话都说到这儿了,难道等我先开口?你也稍微有点金主的样子,得寸进尺一点。”齐思钧隔着衣服戳戳这人的腹肌。
被人猛地从地上拉起,齐思钧还没站稳就砸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深情又肉麻的话在嘴边徘徊,周峻纬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搬出自己的工具人弟弟,“你想成为九洲的另一个哥哥吗?”
“噗…”齐思钧哭笑不得,“怎么?想跟我结拜?”
“不是,我…”
看着手足无措的人,齐思钧叹口气,“还是得我来。”
抬手抚上周峻纬脸侧,齐思钧仰起头轻轻浅浅吻上去,温柔的目光扫过心尖,周峻纬猛地收紧胳膊,在这人想要分开时倾身上前咬磨,呼吸声逐渐沉重,黏黏糊糊。
最后抬起下巴轻轻吻去小狐狸泛红眼角的湿意,向后仰倒。
“你不玩吗?”郭文韬拆掉手上的拳击手套。
蒲熠星看着机器上显示的“500”眉头一跳,“你自己玩吧…我去买杯咖啡冷静一下…”
*封//建//迷//信,别信,私设一大堆,虽然我觉得不是很恐怖,还是预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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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白天发吧
晚安,我也要去双休了
双排的拼音首字母连着读一下,这就是预《警
莫得了别看了,半天被制裁六次不补了想看的宝贝去微博文熠委员洲钧纬搜情景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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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失败找借口,要为成功找方法;不怨命运不公平,我的人生我做主;不要沉迷不进取,尽职尽责心无愧;不要坐等机会来,需要努力去创造。
乐观面对,勇往直前,踏平“挫折”成大路。挫折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的恐惧和悲观。不要放大挫折,白白增加恐惧和痛苦。
译文:有时候,你的计划不奏效,是因为上天有更好的安排。
步入职场真言劝,新手恭耳细细听,曰曰做事头脑清,为人处世要谦逊,争先做事积极行,待人和善心意诚,不懂多问不失面,有...
步入职场真言劝,新手恭耳细细听,曰曰做事头脑清,为人处世要谦逊,争先做事积极行,待人和善心意诚,不懂多问不失面,有错即改不辩驳,职场辛勤多收获,受人重用取成功。
人生就是一出戏,怎么演都是练好滴,导演就是咱自己,想怎么演都是可以滴,节拍快慢是咱可以拿,不要以为自己有问题,不努力是不行滴,遇到坎坷莫消极,需要耐心对待滴。
给生命一个微笑,用微笑面对人生。就如苍鹰自信地去搏击长空,就如河快着去融入大海,我们的生活将因微笑而美丽,人生将因微笑而成功。
风在宁静时是无言的,那么就让我们的心跑动吧!当年轻的心为理想而跑动时,风就有歌了。水在静止时是无言的,那么就让吧!当他为梦想奔,水就有歌了。山是沉默的,那就让我们沿着前行着的脚步攀援吧!那拓荒者的脚步与回声便是对我们内心的忠诚回应!
只有一条路不能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成长的路。
去年的希望刚“发芽”,今年请“浇水”,去年的理想刚“成长”今年请“”。
去年的奋斗刚“起步”,今年请“加油”,去年的祝福刚,今年请“预收”:祝辉煌在即,成功就在前方!加油!奥利给?!
见评‖‖‖论,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梗源papi酱的视频
——“我特别讨厌那种三句话不离自己情侣的人。”
“唉——”键盘声噼里啪啦,中间夹杂着周峻纬的唉声叹气,一声高过一声。
“不是你打游戏就好好打,连败五把了还要唱衰”连麦里的蒲熠星觉得头疼,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来堵上周峻纬的嘴。
“我跟老齐一起打的时候他都是玩猫挂在我身上,可可爱了。”周峻纬说着完美空了一个女枪的大。
“怎么了我锤石丑到你了...
“怎么了我锤石丑到你了是吧?”蒲熠星眉头一跳,总有种耳机里女枪放大的笑声是在嘲讽自己的感觉。
“也没有,就是觉得软辅都很可爱,比较能让我提起战斗力。”周峻纬啧啧叹气。
你下单吧,爷游走去了。
意料之中迎来第六场失败,周峻纬长叹一口气,仿佛在不满什么,蒲熠星太阳穴“突突”直跳,忍着满心的吐槽又开一把。
“唉,跟你打游戏没有快乐,老齐玩辅助的时候从来不抢我人头,可太乖了。”被辅助抢了人头的周峻纬又叹一口气。
蒲熠星:“我这把中单卡萨丁你能不能看清楚再骂?”
七连败后,LOL是打不了了,蒲熠星决定换个游戏换个心情。
“你站这儿不动是准备当靶子吗?”拿UZI硬生生刚掉两把AK的蒲熠星一回头,周峻纬在眺望远方。
“不是,只是想起了上次跟老齐在那边那栋房子甜蜜截图的事,就那栋红色的你看到没?”周峻纬抬起枪指了个方向。
再见,这把我单排。
两个人从LOL玩到吃鸡最后转到剑网三,蒲熠星看着面前转圈圈的秀萝满头黑线,“你为什么要登齐思钧的号?”
“睹物思人。”周峻纬缓缓回道。
在被周峻纬用水榭花盈踩头秒聂云抢了三次紫装后,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了。
士可杀不可辱。
“求求你了放我一个人solo吧,还有三个小时齐思钧就下班了,实在太寂寞你先去睡一觉行吗?”蒲熠星崩溃。
——“你们有没有那种公共场合喜欢互相喂饭的情侣朋友?”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没排你的镜头?”郭文韬刚做完发型,刷手机的间隙抬头看了眼,周峻纬拎了一大袋东西跟着齐思钧走进休息室。
“家属陪同。”周峻纬理直气壮,把袋子里的东西挨个儿往外拿,休息室一张小桌子摆了满满一桌,“你吃早饭没?一起?”
“感谢纬爹雪中送炭。”吃人家嘴软的郭文韬拿了袋面包和牛奶缩到一边,不忘调侃一嘴最近刚被科普的新称呼。
“我不吃了,妆都化完了,我先看台本。”齐思钧摆摆手,在桌上拨出一小片空地,撑着额头仔细看流程。
“那不行,你这小身板我好不容易才养好的,禁不起折腾第二次。”周峻纬虚虚挽起袖口。
“说得跟我是个玻璃娃娃一样。”齐思钧笑着吐槽。
“得录到下午呢,多少填一填。”郭文韬盘腿坐在小沙发上跟着劝道。
“啊…”周峻纬把面包撕成一小块递到齐思钧嘴边,后者小心地张开嘴,生怕碰到还没干的唇膏。
“你别光喂我啊。”齐思钧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说道。
“我又不急。”周峻纬把牛奶插上吸管递过去,就着手喂几口,又开始撕面包,一口面包一口奶规律得很。
“别喂了我饱了。”齐思钧推开周峻纬的手。
“行吧。”周峻纬抽了吸管把剩下半袋奶叼在嘴里,起身收拾桌上的垃圾。
齐思钧觉得好玩得紧,伸手捏捏那半袋牛奶,周峻纬躲了躲,报复般轻轻扯了扯这人腮帮子,惹来一声惊呼。
“你别把妆给我蹭掉!”
谈恋爱了就没手了是吗?
郭文韬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面包,一股子狗粮味儿。
——“你们有没有碰到过有一些情侣喜欢在你的朋友圈下面聊天的?”
唐九洲: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图片][图片]
[邵明明]:整挺帅啊唐九洲
[齐思钧]:还是峻纬穿西装更有男人味
[周峻纬]回复[齐思钧]:原来你喜欢西装?
[齐思钧]回复[周峻纬]:主要还是喜欢你
[周峻纬]回复[齐思钧]:今天怎么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有事求我
[齐思钧]回复[周峻纬]:我有吝啬过对你的赞美吗
[周峻纬]回复[齐思钧]:那没有,毕竟一见钟情
[齐思钧]回复[周峻纬]:你不要乱改评价啊,是道存目击
[周峻纬]回复[齐思钧]:在我心里就是一见钟情
“喂?”齐思钧用肩膀跟耳朵夹着手机顺手把衣服塞进洗衣机。
“下次一定,主要峻纬在厨房做饭,我在阳台,我们没在一块儿。”齐思钧解释道。
没过一会儿,唐九洲又发了条朋友圈。
——“那种一谈恋爱就跟自己朋友绝交的我也不是太理解。”
[周峻纬]: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我怕我男朋友会吃醋,就这样吧
郎东哲皱起眉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原来,我们认识啊?
什么时候加的好友来着?
拥有同样困扰的还有王春彧,善良的王老师本想问清楚,结果收到了无情的红色感叹号,带着满头问号截了个图戳开与蒲熠星的小窗。
[王春彧]:[截图]
[王春彧]:他把你删了吗?
[蒲熠星]:还没
[蒲熠星]: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说着蒲熠星在好友列表找到周峻纬,手下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
周峻纬,拉黑。
“我今天找你,主要是为了一点感情上的事。”蒲熠星双手捧着面前的咖啡斟酌如何开口。
“感情上的事?你们还有感情上的事?蒲熠星你别瞎说啊!”齐思钧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震惊的声音。
“谁在说话?”蒲熠星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人。
“你不是说不插话嘛。”齐思钧竖起手机给蒲熠星看看,周峻纬一张脸占了整张屏幕。
“这种头顶带颜色的话题我觉得我必须得参与一下。”屏幕那头的周峻纬正色道。
“你不用理他,继续说。”齐思钧冲着镜头瞪瞪眼,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就,你跟周峻纬当初谁先表的白?”蒲熠星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当然是我,恋爱主动权从一开始就要把握在手上,老齐这种性格我等到柯南完结都等不到表白的。”周峻纬带着电流的声音又传来。
“什么啊,明明是我先的,你这个天蝎座大心脏蔫坏蔫坏的,就非话说一半等我先开口提。”齐思钧立马反驳。
“那之前我早就暗示过了,你当时傻乎乎没听懂。”周峻纬不知道想起什么,低笑出声。
“暗示怎么能算,这么说我还去你剧组探过班呢,你不也没感觉出什么。”齐思钧举起手机跟屏幕里的周峻纬互相瞪眼,不甘示弱。
“那个…”蒲熠星开口想打断一下。
“你先别说话,我今天非得跟他掰扯清楚。”齐思钧伸手制止,两只小狐狸似的眼睛燃起熊熊胜负欲。
这事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你俩先等等,听我说完。”蒲熠星扶了扶额拔高声音,“表完白就直接答应了?”
周峻纬再次抢答,“倒也没有,老齐还犹豫来着,怕身边的人不能接受,很多事是我们改变不了的,但你要知道,有时候喜欢大于一切。”
喜欢已经难得,双向喜欢更应该珍惜。
“因为我足够爱他,所以当爱意达到顶点被对方所感受到时,上天也是会眷顾你的。”周峻纬缓缓说着情话,隔着屏幕冲齐思钧眨眨眼。
小狐狸低着头抿唇笑笑,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那我不够爱你吗?”
“够,但我更爱你。”
“不行,我更爱你才对。”
“你要更爱自己才行。”
“不要。”
蒲熠星默默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这又有什么好争的?
谁来管管这对降智情侣。
——“还有一种朋友,自己一谈恋爱就觉得全世界人都应该谈恋爱的。”
“我还早,现在先忙工作,也没喜欢的人反正。”王春彧扭扭身子,伸个懒腰。
“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感觉恋爱了也挺好的,发生什么事身边会有个人跟你面对。”齐思钧视线越过王春彧飘到后面的周峻纬身上,后者心电感应般回过头,收获一枚甜甜的狐狸笑。
“这件事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就好。”王春彧瘫在椅子上,满脸写着“我很佛”。
“怎么了?”接收到信号的周峻纬走近,弯下腰摸摸小狐狸的脑袋。
“想给王老师介绍个对象。”齐思钧抱着男朋友健身效果卓越的腰蹭蹭,仰起头跟这人对视,下巴隔着衣服戳在腹肌上。
“齐老师现在转行当月老了?”周峻纬宠溺地揉揉小狐狸最近被养出点肉的脸,后者嘿嘿一笑。
“你喜欢那种会养生的吗?”齐思钧贴着周峻纬的腰侧扭头问道,王春彧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着人继续道:“又高又帅,人品没的说,还是老中医,等会儿我帮你问问啊。”
齐思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嘴里“咦”一声,“嗯?郎老师怎么把我删了?”
立马想清楚怎么回事的王春彧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周峻纬。
周峻纬顾左右而言他。
——“你们有没有那种一谈恋爱就人格分裂的朋友?”
“你走前面。”齐思钧缩在周峻纬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朝黑暗里瞅着。
“玩也是你要玩的,现在害怕的也是你。”周峻纬哭笑不得,伸到背后握了这人的手安抚般捏捏。
“来游乐园怎么可以不进鬼屋,不玩鬼屋是不完整的。”小狐狸两只爪子紧紧攥着周峻纬的胳膊。
“歪理一大堆。”周峻纬回身亲昵地一刮这人小巧的鼻尖。
“走走走。”齐思钧兴奋地推着周峻纬前进。
身后的唐九洲:“……”
面前的杂物堆里突然蹦出一只龇牙咧嘴的“鬼”,齐思钧站在原地跟尽职尽业嘴里还在发出低吼的工作人员静静面对面。
眨了眨眼,没什么反应的齐思钧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唰”一下扑进周峻纬怀里,“好吓人啊。”
“没事没事。”周峻纬揽着人拍拍后背,“闭上眼睛我带你走。”
“那你拉紧了,别把我搞丢。”小狐狸说完感觉肩上搭上来什么,冷静地翘着手指拎开攀上来的那只脏兮兮的手,整个人黏到周峻纬身上,表情真挚,“我真的很害怕。”
受到连续惊吓的唐九洲不忍直视。
练练演技吧齐思钧,周峻纬快笑厥过去了。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这群人在躲着我们?”窝在周峻纬怀里看书的齐思钧突然问道。
“有吗?”周峻纬微微侧过头,在小狐狸软绵绵的唇角啄一口。
“我今天约阿蒲打游戏,他居然说没空跟郭文韬一块儿健身去了,可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他,难道跑步机上睡觉比床香?”齐思钧动了动,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靠上去。
“不用管他们,羡慕嫉妒恨吧。”周峻纬很喜欢这种搂着人的安逸感觉,小狐狸力气挺大,但奇怪的是浑身上下没什么硬邦邦的肌肉,抱起来就像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只玩具熊,软软糯糯的。
齐思钧侧过身子一条胳膊挂到这人脖子上,半张脸埋进这片温暖,张开嘴打个小哈欠,眼角渗出来点湿意。
人果然本质偏懒,一闲下来就困。
“齐老师今天要听睡前故事吗?”周峻纬轻声问道。
“嗯…”齐思钧闭着眼睛点点头。
“从前有一个小朋友叫唐九洲…”
“怎么又是唐九洲?”
“那叫邵明明。”
[周峻纬]:[图片]
[蒲熠星]:?
[蒲熠星]:发我一张齐思钧睡觉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周峻纬]:羡慕吗?
[蒲熠星]:……
蒲熠星低头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对面的人。
过会儿深吸一口气,“我…”
“我们在一起吧,谈个恋爱。”郭文韬抢先开口。
“啊?”表白被打断的阿蒲一头问号,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实在受不了周峻纬跟齐思钧了,等着我现在就发朋友圈公开。”郭文韬火冒三丈。
#又名《一觉醒来npy变小了怎么办?》
#名学cp向,有郭蒲纬钧明月照九洲,不上升
#一个没什么逻辑的故事,无脑且ooc,大家看着开心
#齐妈生日快乐!!!(对不起错过了)
————正文.——————————
00.
阳光明媚的早晨。
结果摸到一个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
结果摸到一个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
???
什么玩意儿?!!!
蒲熠星在冷静分析老鼠爬上九层楼的可能性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一挥,手中的不明物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降落在墙角的绿萝里。
Excellent!
蒲熠星发誓他听到那个不知名的物体在空中发出了断子绝孙般的尖叫。
他下意识地要把身旁的郭文韬叫醒,然后摸了个冰凉的被窝。
蒲熠星寻思着郭文韬什么时候起这么早,下床在家里搜索目标,结果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突然他想起早上被他当炸药包投掷的那个东西。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01.
蒲熠星拨开绿萝的叶子,把手掌那么大的郭文韬从里面提溜出来。
郭文韬显然是早晨被蒲熠星那么一折腾吓傻了,他的鼻子上还留着花盆里的土,瞪着眼坐在自己的手机上一动不动,许久才缓缓抬头看着自家男朋友,结结巴巴地开口:
“阿……阿蒲……我在做梦吗……”
蒲熠星在经过长达五十六秒钟的价值观重建后,终于缓缓开口:
“韬韬,你好小。”
郭·尊严仿佛被践踏·文·真的小·韬:???你等着。
02.
当蒲熠星带着郭文韬猛砸纬钧家玄关门的时候,齐思钧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视死如归地和鲫鱼厮杀。敲门声索命地响起来,他隔空喊周峻纬去开门,可是书房里没有动静,他只好把菜刀往菜板上一插,拿起铁盆往蹦迪的鱼身上一扣,取下壮烈牺牲的围裙去开门。
蒲熠星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迅速退后两步,并用胳膊堵住鼻子。
蒲熠星盯着齐思钧身上的鱼血:“li家死人了?”
齐思钧:“???哈???”
03.
蒲熠星皱着眉头踏进玄关门,一只手在鼻子下面扇来扇去:“好腥,你们在分尸吗?”
齐思钧关上门翻了个白眼:“在宰鱼,嫌弃的话请不要进来。”他接着问,“文韬呢?他没和你一起来?”
蒲熠星推了推镜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怕。”
齐思钧:“我是齐岱泽,我不会怕,你说。”
蒲熠星:“文韬变小了。”
齐思钧:“……这你也要告诉我吗?”
蒲熠星:“……你这什么龌龊的思想,我们不si一个老少皆宜的节目吗?”
他从卫衣口袋里把郭文韬抓出来,放到茶几上。
齐思钧和郭文韬相视无言。
下一秒,齐思钧跳起来,冲到书房里。
然后客厅里的两人听到气壮山河的叫声:
“峻纬你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04.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郭文韬和周峻纬生无可恋地对视着。
郭文韬的头发乱糟糟地翘起来,那是因为挤地铁的时候一个考究的公文包挤到了蒲熠星的肚子,差点把郭文韬从这个美丽的世界送走。
周峻纬也没好到哪去,他昨天倒时差复习功课不小心睡着,醒来的时候趴在专业课本里,翘起来的一半书页摇摇欲坠,如果不是齐思钧及时救出他,他敢保证自己会被夹成书签。
蒲熠星冷静地看了一眼手表,嘴里念念有词:“要来了要来了……”
就在这瞬间!话音刚落,门铃又索命般响起来,伴随着邵明明惊恐的声音:“小齐哥小齐哥!大事不好了快开门啊!!!”
齐思钧起身去开门:可以啊蒲熠星。
05.
邵明明把唐九洲放到茶几上,唐九洲先是被一根吸管绊倒,爬起来接着踩到一滩水来了个平地摔,然后又和周峻纬撞了个满怀。
齐思钧:“唐九洲你耍什么宝呢?”
唐九洲哭丧着脸:“我眼镜没跟着变,我现在二十米……不对,两米外分不清人和蒲熠星……”
蒲熠星不笑了,并思考把唐九洲从三楼扔下去摔不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峻纬若有所思:“现在我们怎么办?”
蒲熠星耸肩:“凉拌。”
唐九洲闻言抬头:“……我饿了。”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齐思钧。
齐思钧感慨自己果然是老妈子的命嘛:“行,今天吃米饭,吃的报数报数。”
蒲熠星举手:“一碗够了。”
邵明明理头发:“作为美丽本人,早饭我就不吃了。”
周峻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我这样大概能吃六七粒米?”
唐九洲:“我觉得我能吃十粒。多一粒我就吃不了。”
郭文韬:“+1+1。”
齐思钧沉默。齐思钧摔锅。
“还蒸屁。”
06.
饭后干什么呢?
按照众人的习惯应该不是打麻将就是打游戏。
可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特殊。
唐九洲站在一排麻将的后面来回跑来跑去,把麻将牌从桌子一头拖向另一头,还警惕地把字贴着桌面移动。
齐思钧托腮打了个哈欠。
“够了唐九洲,我们这一把已经玩了三个半小时了。”
另一边郭文韬正在键盘上跳来跳去。
蒲熠星紧盯屏幕:“韬韬,我把燃烧瓶都丢了你快捡快捡。”
郭文韬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回车键。
nmd,为什么这么远。
长腿韬从不屈服,他扶着键盘边缘伸腿猛跨。
他仿佛听到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也许是韧带,要然不就是裤子。
好吧没准都撕裂了也说不定呢。
步子迈的大,容易累劈叉。
“韬韬你搞快点啊,我这儿……没事了我死了。”
07.
事实证明被撕裂的是裤子。
齐思钧拿了条芭比娃娃的裤子给他。
郭文韬:“谢谢谢谢。”
“等等你们家为什么会有芭比娃娃???”
08.
一群人在纬钧家里昏天黑地地闹了一天,最后被齐思钧一手两个从家里扔出去。
蒲熠星刚把自家门打开,把郭文韬放到地上,露露就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
看到郭文韬,它歪头眯了眯眼,小小的脑袋大大的迷惑,完了还伸出爪子往郭文韬头上暴扣。
蒲熠星本来吓了一跳,想从它的魔爪下救出郭文韬,但是看到露露难得玩得开心,他如同失去理智一样微笑着把手伸了回去。
郭文韬:???
露露围着郭文韬转悠了两圈,把他从上到下细细地闻了个遍,然后丝毫不慌地伸了个懒腰,把身子圈成个圆围住他,开始镇静地打瞌睡。
郭文韬一开始吓得不敢动弹,后来逐渐激动。
他小心翼翼地靠着露露坐下,把脸埋在毛里,舒心地叹了口气。
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蒲熠星愣住。
有点酸怎么肥似。
不过等露露放开郭文韬以后蒲熠星看着他狂劲的猫毛T恤拍照留念并狂笑了好久,这点他很满意。
郭文韬: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09.
唐九洲睡觉前习惯先洗澡并在浴室里唱卡拉OK。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不能那么做,否则会像小强一样被冲进下水道。(蟑螂:莫念,爱过。)
于是邵明明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一个不常用的容器充当浴缸。
唐九洲指了指洗手台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为什么不用这些?”
邵明明抬起头,冷漠地说:“唐九猪,你要是敢动它们我们就分手。”
唐九洲:???明明我是爱你的!!!
后来邵明明掏空了一个过期的罐头。唐九洲坐在罐头瓶子里,一边洗一边觉得身边萦绕着黄桃雪梨和菠萝的味道。
越洗越香。
可能是饿了。
唐九洲神志不清地喝了一口洗澡水。
10.
齐思钧给周峻纬铺床。
他把太空被对折三次铺在地上,眼镜布叠了个枕头,又把枕巾给他当被子。
他体会到了小时候过家家的快乐。
睡前周峻纬照例照男朋友索要晚安吻,面对着齐思钧的嘴沉默了很久,最终虔诚地吻了吻唇珠。
“晚安。”
11.
那只造孽的鲫鱼被遗忘在铁盆里一整天。
鲫鱼:失去梦想。
我要是咸鱼就好了。它扑腾了好久,最后发出感慨。
等等我现在不就是一条咸鱼吗?
行。
————彩蛋.——————————
唐九洲觉得变小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根辣条他能分一个星期吃完,一片薯片他就能吃饱,一块糖他能吃一个月。
这样我能省好多钱啊,他想。
这样真的能省钱吗?不,这只会让邵明明独吞更多零食。
而且当他晚上被蚊子围攻的时候,他有一种奥特曼大战哥斯拉的感觉。
真TM刺激。
包括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自己连床都下不去。等到他跨过山河大海穿过人山人海后终于到达厕所,发现自己爬不上马桶。
唐九洲:不慌问题不大我TM完蛋了问题大的很。
所以说可以理解第二天他变回去的时候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fin.————————————
来了来了来了!
为小齐哥送上迟来的生日快乐
提前一星期祝阿蒲生日快乐叭
丢了一次文,不过习惯了【沧桑】
3k+,没什么逻辑,纯粹口嗨产物,大家看着玩就好
最近上学上傻了神志不清
ps:码字不易,拒绝白嫖
大家要养成三连的好习惯又不花钱
CP:南北+纬钧+明月照九州+冬去春来
双北微提及
ATTENTION:伪杀手paro
MG算是个以暴制暴的组织(?)
总计2w+
有原耽梗
如有不妥请麻烦私信我。
OOC预警...
OOC预警
1、
郭文韬第一次见到蒲熠星,是在他进组后首次出任务的一个晚会上。
准确来说,他当时见到的是女装版的蒲艺馨。
彼时的郭文韬正混在觥筹交错的礼宴中等待着微型耳麦里唐九洲传来目标人物的定位。他漫无目的打量着周围,上流晚会中大多都是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所有人都打扮的光鲜亮丽,用最美好的话语不动声色地吐露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即使郭文韬没有像同组成员周峻纬那样深厚心理学的基础,也能从他们虚情假意的表现和推杯换盏间的虚伪中将其内心的不怀好意瞥见一二。
蒲熠星就是在这个时候撞进他的视线中的。
郭文韬象征性端了杯酒正打算躲到哪里角落里,余光瞥见了一位气场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少女。
在这场宴会里大部分人手里只端着杯红酒,少部分人就算拿了个餐盘上面也只是零星放了几块用来哄女士开心的甜品。而那人却是真切的实实在在地在吃,她手里托了个自助餐盘一路从东头吃到西头,从主菜区吃到甜品区,最后转到郭文韬目前所在的酒水区。
她狐疑地看向郭文韬,眼神中满是无辜与不知所云,继而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隔着一个餐桌尴尬的朝他笑了笑。郭文韬表情还没调整到位,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蒲艺馨”,那个女孩着急忙慌的转过身去,临走前还不忘顺手把那一盘堆的满满当当的盘子端走。
郭文韬:.........
这谁家姑娘,养着肯定烧钱吧
“喂喂喂,你还在吗”唐九洲扯着嗓子喊,声音透过耳麦清清楚楚传到郭文韬耳朵里,“在”他回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刚刚叫你几声怎么没反应呢”小孩一惊一乍的声音彻底把他从刚才的那个小插曲里拉出来。
“我尽力了,剩下只能靠你自己了。”唐九洲顿了顿,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边郭文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耳麦里就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另一边邵明明疯狂安慰着唐九洲“没事,你已经很厉害了,文韬一定可以的”
说起来唐九洲也是进组以来第一次正式出任务,小孩平时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内心胜负欲还挺强,第一次正式任务比谁都怕任务失败。
郭文韬摞倒两个与他正面对上的保安,然后压低声音安慰这个算起来还比他小几年的弟弟。
“没问题”他说。
其实这句话不仅仅是为了安慰唐九洲,同时还安慰了他自己———说到底他也是第一次出任务,心里的压力比作后勤支援的唐九洲还要大,只不过惯有的沉稳语气让他听上去没有那么紧张罢了。
他打开房间门,结果目标人物正对着他,胸口血淋淋地插着一把刀。
一刀毙命,而且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有人不久前抢在他前面下手了。郭文韬一手握着木仓,在屋里巡查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沉声对那头的唐九洲说“有人在我之前把他杀了”
唐九洲默了默,他也想不到第一次出任务竟然还能出现个这么情况,“那你赶紧走吧,就...感谢这位不知名的兄弟替我们省事了”
郭文韬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与几个上楼来不知道想干嘛的名媛擦肩而过,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一楼宴会上。
郭文韬自然而然地顺着人流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位大概可以凭一己之力吃穷全家的少女。他回头看了一眼,并没见到那抹显眼的紫粉色头发。
怕不是吃饱了就走了吧,郭文韬虽然和那人素不相识,却莫名觉得她做得出这种事来。
进队来的首次任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负责接应的齐思钧听完事情始末,充分发挥自己高度概括的本领:开头平淡无奇,过程惊险刺激,结尾草率敷衍
郭文韬想了想,发出了唐九洲的声音:
哎妈呀齐老师现在走文化人路线啊!
远处的唐九洲:我觉得我受到了侵犯
2、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
郭文韬死也想不到那位凭一吃之力震惊他的人居然是他的组长,
而且还是个女装大佬!
韬韬震惊脸jpg.
来让我们到放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
齐思钧和郭文韬回到总部,正巧碰上准备进电梯的周峻纬。
周峻纬见到他两,眼前一亮然后轻车熟路搂上齐思钧,“太好了,我正想找你俩呢。撒老师让我们去会议室集合,说是我们组来新人了,而且他那个徒弟也就是我们的组长听说好像也回来了”
然后他又拍了拍齐思钧的肩,补充说:“老齐辛苦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明明他们还没下来”
齐思钧笑笑,“我就是个负责接应的司机,能有什么辛苦的,文韬是主力都还没嫌累,对吧文韬?”
突然被cue的郭文韬:......啊?我一个电灯泡有这种戏份的吗?
会议室里撒贝宁何炅两位前MG组织队长现MG负责人已经到场了。邵明明和唐九洲两人不知在哪磨蹭了半天才姗姗来迟,最后进来的是两个以前没见过的新人,一个叫王春彧一个叫郎东哲。
撒贝宁环顾一圈,“诶小蒲呢,他怎么又迟到了,不服从组织纪律,何老师快罚他”
什么玩意儿出任务还要化妆?郭文韬离得最近听得最清楚,他刚试图凑过来和周峻纬讨论这个事情,会议室的门又开了。
进来的是个剑眉星目的男生。
郭文韬的第一印象是这人真白,差不多也就比唐九洲白了十个度不止的那种冷白皮,第二反应是这人看着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一看就不要好交流。
最后他想,为什么这人看着这么眼熟呢
“行吧人来齐了,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撒老师拍拍手,像个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靠,彻底不管事了。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邵明明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叫邵明明,是个情报员,大家以后的目标情报可以来找我要”
紧接着齐思钧继续接话,
“我是小齐齐思钧,主要负责后勤这一块,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替你们解决的”
然后唐九洲像个小学生一样,先乖乖举手然后才开始讲话,
“我叫唐九洲,负责网络方面”,他停顿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补充道:“但是我真的不会修电脑,其他的电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别来找我啊”
周峻纬强行忍住笑意,轻咳一声把注意力都拉拢到自己身上,
“我是周峻纬,主修心理学专业,套情报这方面我比较擅长,另外队里的心理医生也是我,希望大家可以相信我”
郭文韬还在绞尽脑汁的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就感受到有人偷偷摸摸戳了下自己。他迅速反应过来,简明扼要道:
“郭文韬,外勤组的”
接着是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说话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我叫王春彧,对建筑学这方面有点研究,以后大家出任务时如果需要平面结构构造图可以来找我”
倒数第二个发言的是和王春彧一起进来的男生,
“我叫郎东哲,以后就是队里的医生了,对于中医比较精通”
压轴的是最后姗姗来迟的蒲熠星,他嘴角还有一点点口红没擦完,因此刚刚趁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在试图不动声色的舔掉,然后维持着刚进门时的那张面瘫脸,说:
“蒲熠星,以后就是你们的队长了”
会议室里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蒲熠星顶着他师父师娘“和蔼可亲”的目光,迫于压力干巴巴地接着说,“以后都是一个队的了,希望大家彼此之间能够相互信任,相互合作......”
蒲熠星觉得自己现在急需一篇动员大会的演讲稿,
还有他用发际线起誓他看到师父和师娘在偷笑了,
...心好累,今天也是想断绝师徒关系的一天呢。
最后还是何炅看不下去出来打了圆场,“好了可以散了,今天也没什么事,大家刚出完任务去休息一下吧”
偌大的会议室变得再次空荡起来,何炅翻着手头的资料,神情担忧“撒撒,你说我们这么安排真的合适吗?”
撒贝宁头也不抬道:“我们两联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说好歹也有两把刷子”然后他起身,示意何炅跟上,剩下几句话飘荡在空气中,语意不详
“路已经铺好,就看他们怎么走了”
3、
“我说郭文韬,蒲熠星这三个字你都念叨一路了,这名字是跟你有仇吗?”周峻纬倒完咖啡路过他的办公桌,发现郭文韬还没有放弃研究他们这个新组长。
他叹了口气,拉来一张椅子坐到郭文韬对面,“来,跟爸爸说说,遇到什么疑惑了”
郭文韬瞪他一眼,难得没有在称呼问题上和他翻脸。他犹豫半天,说“也没什么,就总感觉在哪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
周峻纬刚准备从心理学角度给他分析这个事情,就听到齐思钧哼着“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的小曲儿站到桌旁。
好不容易建立正经起来的气氛霎那间散的一干二净。齐思钧顶着两道一言难尽的目光,笑嘻嘻的摆摆手,“周老师您继续,我过来旁听一下”
“老齐,你都给我带偏了”周峻纬撇撇嘴,故作悲伤道。
郭文韬第一百零一次感叹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然后又第一百零二次难以置信的想:这蜜里调油的两个人为什么居然还没在一起?!
齐思钧自然而然地搭上周峻纬的肩,“我就随便唱唱玩,不在梦里那难不成在任务里啊”
一句无心的话却给了郭文韬相当大的启发,他激动的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
“所以说你确定他就是你刚才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个女生?那万一你记错了呢”齐思钧撑着桌面,八卦劲儿控制不住就上来了。
“真的,不仅长相一样,连名字都差不多,我真听到那人叫蒲艺馨”郭文韬拍着桌子又强调一遍“蒲艺馨!”
“啊?”这边蒲熠星背靠着椅子迷迷糊糊已经困的快要睡过去,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叫自己。他半睁着眼将目光投向一旁,“你们有人喊我吗?”
齐思钧觉得这是和新组长交流的大好机会,于是眼疾手快把话题接了下来,突然间又福至心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话头抛给了郭文韬,“文韬有事想问你”
措不及防被委以重任的郭文韬只能挑起外交大梁,“你今天是不是也在那个礼宴上?”
“什么礼宴?”蒲熠星将目光投向一个走道外的郭文韬。
“今天甄氏集团举行的宴会”
“对啊,你怎么知......”蒲熠星话说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是的,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是你啊?你怎么在那儿?”
郭文韬心下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打算验证一下。
“前几天接到一个任务,说是要杀甄氏的一个分公司执行董事,结果等我上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停顿一下,紧接着反问道“那你呢?”
郭文韬心想果然被他猜对了,但眼下有个更重要的问题等着他提出来,
“那个女装......”
“唉”蒲熠星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
“甄经理不知道什么毛病,周围只留女人,撒老师还非得派我去,那我要想从他那偷资料只能穿女装混进公司。”
闻言三个人了然地点点头,郭文韬打量着蒲熠星,心想这也怪不得撒老师派他。
蒲熠星天生皮肤白,不用打底只需稍稍柔和下轮廓就显得天生丽质,而且他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看人时眼神有多温柔缱绻而又专注,一双眸子里满满当当的只剩下你一人,所有星河在他眼底都成了一道背景色,好像你就是他世界里的唯一。
蒲熠星可能真是困到一定程度了,这一会儿工夫又打了四五个哈欠,眼角闪烁着细碎的泪花,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又可爱。
“要不你先去睡会吧,隔壁就是休息室”周峻纬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要想从甄经理那拿到情报是有多难,还没进组之前,他姐王鸥就曾经因为这事伤透了头脑,当时的MG把所有女生都派遣了一遍也没能从那取回半点儿有用的情报。因此他也就比别人更迅速地接受了这个从天而降的新组长。
“谢谢”蒲熠星也没客气,耷拉着脚步慢悠悠晃出办公室,径直拐进隔壁。
“嘿,回神了文韬”齐思钧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郭文韬收回目光,咽了口口水,神情严肃
“你们听到没?”
“听到什么?”周峻纬和齐思钧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接下来可能有大事发生。
“我心动的声音”
4、
二十几岁的少年们混熟起来大概也就几天的事。
要问谁的人设崩塌的最厉害,蒲熠星毫无疑问的拔得头筹。
郭文韬唐九洲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不苟言笑,王春彧觉得这人走的高冷路线一看就不好聊天,就连周峻纬这么个把心理学硬生生给妖魔化的人初次见面也感觉蒲熠星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至于现在,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士称:“蒲熠星人设崩裂的速度和他掉头发的速度一样快”
放飞自我的蒲熠星在沙雕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每天操着一口川普致力于把所有人的口音带偏。其结果真的是卓有成效,除了自带东北口音的唐九洲和周峻纬外加上普通话十级的齐思钧,其他人无一幸免。
就连看起来最成熟稳重的王春彧和郎东哲两人也没能逃脱掉不由自主从嘴里冒出来“瓜皮”这种极具蒲熠星特色的语录的下场。
蒲熠星的师父撒贝宁可能是受到荼毒最深的人,他不仅模仿的到位传神,还成功的把何炅也拉下水。
所以在开会的时候你可以有幸看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毫无例外都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欢聚一堂的局面。
对此全村仅剩的唯一一根独苗苗齐思钧表示:“我太难了!”
5、
在遇到唐九洲之前,所有人都相信科学,但在认识唐九洲之后,他们开始逐渐相信有玄学这一说。
要不然怎么解释唐九洲这氪不改非玄不救命的非酋体质呢!
从大富翁玩到飞行棋,唐九洲完美的贯彻了什么叫“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倔强精神,把把是一、局局最后,从始至终始终坚持自我。
总是开局一个六的王春彧对此感到十分不理解。
比如像郭文韬这种运气不太好的情况大家都可以理解。但对于唐九洲这种万里挑一骨骼惊奇的非酋真的是完全超出接受范围。
对此想扔几就扔几的掷骰狂魔蒲熠星夸赞道:“可以啊,唐一洲!”
唐九洲:我脑子不好!
6、
郭文韬是个口嗨王者,具体体现在他表白的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一大堆,但一遇着蒲熠星却又小心翼翼什么也不敢说,藏着掖着生怕蒲熠星看出什么不对,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作为粉头的齐思钧恨铁不成钢,蒲熠星喜欢郭文韬是铁板钉钉的事,旁观者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偏偏当事人当局者迷,愣是把一个既定事实考虑成未知谜题。
凭心而论,蒲熠星对待郭文韬的确是特殊的。队内发言的时候永远是“wuli韬韬,你怎么看?”,点菜时永远能替郭文韬准确点到他想吃的菜,就连吃火锅都能选择鸳鸯锅底———除了不能吃辣的郭文韬,还有谁能让一个四川人放弃红锅呢?
齐思钧觉得是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替他家大女儿解决终身大事了。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周峻纬难以置信,他觉得是时候让齐思钧离邵明明唐九洲他们远一点了,毕竟他那么大一个老齐都快被带的脑子不好了。
酒局还是开起来了,可惜第一个喝醉的不是郭蒲两人中的任意一个,反倒是唐九洲第一个神智不清。
他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说:“来玩国王游戏,我唐九洲今天要逆天改命!”
第一个拿到国王的是邵明明,“七号趴在三号身上做十个俯卧撑”
“哇塞第一局就玩那么狠的吗?”王春彧拿着一张七号牌不知所措。
“不行他腰最近不太好不能做俯卧撑”郎东哲竖起了手中的三号牌,“位置能不能换一下?”
“行.......”邵明明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紧急刹车,“我的妈,你怎么知道王老师最近腰不太好”
郎东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无视拼命给他使眼色的王春彧,把车门焊死然后一脚油门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我做的我还能不知道吗?”
蒲熠星一口酒闷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卡的不行,郭文韬着急忙慌放下手里的杯子给他顺气。
即使喝醉了也拦不住唐九洲磕cp外加开车的热情,“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看不出来啊郎老师,那么猛的吗!”
郎东哲环视周围一圈,“我们两就是出个柜,怎么没人说话了,不玩了吗?”
玩是接着要玩的,在经历了周峻纬伴舞齐思钧唱山路十八弯、郭文韬现场表演嘤嘤嘤拿一拳五百的小拳拳锤邵明明胸口等一系列惨案后,唐九洲终于时来运转,逆天改命成功拿到今晚的第一张国王牌。
“咳咳咳”唐九洲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一脚踩在茶几沿边一手叉着腰,满脸得瑟,“现在,请五号与四号对视一分钟,同时五号要向四号告白,四号不能拒绝”
“四号”蒲熠星把牌甩到桌面上,“五号在哪?”
“五号是我”郭文韬站了起来,满心的紧张不安与激动。
“干得漂亮唐九洲!”齐思钧在背后悄咪咪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也太犯规了,郭文韬想。托自己5.0视力的福,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蒲熠星眼底漫天的星辰和璀璨的星光。
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控制不住出汗的掌心。
“我喜欢你,蒲熠星”
此情此景只可惜旁边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亲队友,“答应他!答应他!”以齐思钧等人为首的粉头激动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可以”
蒲熠星状似无所谓的笑笑,然后低下头看表,
“到一分钟了啊,行了吧”
郭文韬心已经凉了半截,澎湃汹涌的感情被他牢牢锁在心底一隅。他想,蒲熠星果然没当真。
邵明明还在一旁煽风点火“蒲哥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临危不乱呐”
闻言郭文韬心里更烦躁了,“下一局”他简单粗暴地打断了邵明明的话。
风水轮流转,这一轮又转回到了唐九洲身上。
唐九洲被迫穿女装下楼跑圈。
房间里瞬间变得空荡荡,其他人都下楼围观去了,就剩下郭文韬和蒲熠星两人没动。
“你怎么没去?”蒲熠星问。
“你不也没去吗?”郭文韬心说要不是看你没动,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放弃嘲笑唐九洲的机会呢。
话题到这好像就聊死了,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尴尬而沉默的气息。
“我当真了,韬韬”蒲熠星的声音微不可闻,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在宣告着什么。
郭文韬觉得自己确实喝多了,要不然怎么会痴心妄想听到蒲熠星的回答呢?
他宁愿这是一场梦,自己沉浸在梦中永远不醒。
“你...刚刚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自己把这场真实的梦境打碎。
“郭文韬,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蒲熠星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般提高了音量。
郭文韬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所有不安、紧张与期待。他深吸一口气上前牢牢抱住这颗属于自己的星星,满心欣喜。
“非常乐意,荣幸至极”
7、
王春彧觉得蒲熠星和郭文韬两人就像两颗双子星,两颗星星相互吸引相互围绕,天生相似。
但周峻纬不那么看,他说。熟起来之后你会发现郭文韬这个人其实很好懂,他所有的情绪都可以通过肢体动作和神态变化推测出来。可蒲熠星不一样,他更多的像是一个表演者,有观众在场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恰到好处的鲜活情绪,工作的时候逻辑清晰,分析问题一针见血,理智的让人害怕。但大多时候他更擅长懒散的呆在人群之后,表情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在休息时能看见他一脸愁苦的表情实属罕见。
“要聊聊吗?”周峻纬主动提出邀请。
“行吧”出乎他意料,蒲熠星居然答应了。
这可太稀奇了,周峻纬想,能让蒲熠星发愁的事...“是关于文韬吗?”他问。
“对”蒲熠星大大方方承认了,顺势坐到他对面的旋转椅中,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这个人从来不信我”他说。
“集体出任务的时候不听我指挥擅自改变计划,单独行动从来不告诉我行动方案,总结的时候又老是抢着背锅,然后自己独自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复盘到大半夜。”
“阿蒲”周峻纬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自身原因,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没和他说清楚吗?”
蒲熠星沉默半响,然后干笑了一声,“不愧是你”他说。然后他起身向门外走,头也不回道:“没事,你就当小情侣之间有点小矛盾吧”
到门口,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看着周峻纬,“哦,我忘了,你这种和小齐八字没一撇的单身狗可能体会不到这种情绪。”
好心没好报的周峻纬:...我周峻纬就是死,从这跳下去,从此以后也绝不再管他俩之间的事了!
8、
郭文韬那天正要去找蒲熠星来着,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这个人从来不信我”他家星星说。
剩下的话郭文韬听的不太真切,他本想冲进去解释清楚,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讲清楚这件事。
他总觉得蒲熠星像阵风,来的悄无声息,无牵无挂。自己的世界里好像在哪里都充斥着他,但静下心来细细找却又发现这个人好像了无踪迹,就像一滴水融入海洋,一片树叶飘入森林,他找不到蒲熠星在他世界里留下的真切痕迹。
爱情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因此他更怕哪天蒲熠星就又如同来时那样孑然一身潇潇洒洒地走了,徒留自己一人困在原地,不知道到哪里找他。
所以他执行计划的时候会故意出些小插曲来引起蒲熠星的注意力,出任务的时候会有心挂点彩来换取蒲熠星的关心与照顾。
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穷途末路的流浪者,而蒲熠星就是那颗黑暗中独一无二的启明星、是他流浪尽头的归宿。
但同时他又怕自己的负担太重牵累到蒲熠星。风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的,被关起来的风更是会走向死亡。无论如何郭文韬是不能接受这一点的,他不能接受蒲熠星对他的感情消磨殆尽然后两人行同陌路最终分道扬镳的结局。
所以他努力替蒲熠星分担作为组长的重任,尽量不要让蒲熠星在他的任务上费太多心思。
他在努力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站在蒲熠星身边的人。
可他没想到蒲熠星竟然会这么想。
但他要怎么解释,就因为自己心底那点无依无据到听起来让人匪夷所思的念头吗?
这是个无解的难题。
9、
邵明明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以晚。他被扔在离组织不远的一条小巷里,浑身是血,身旁是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放弃你们现在调查的东西!”
“没什么大事,基本上都是皮外伤,恢复几天就好了”郎东哲从手术室里出来,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唐九洲,安慰道。
“所以说明明是怎么暴露的?”会议室里其他几个人一脸严肃,谁也想不到平常挂彩率最低的邵明明这次会成被伤成这样。
唐九洲神情凝重,“我刚刚解开了明明定时发送过来的一份文件,甄家背地里有一个实验基地,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那我们得搞清基地里是什么”王春彧说。
谁都没有注意到齐思钧在听到甄家实验基地时猛然发白的脸色。
第二天邵明明醒的时候唐九洲正坐在窗沿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糖九猪你干嘛呢?”邵明明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他,呜咽道:“你吓死我了,明明”
“你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唐九洲说。一米八几的个子缩成一团,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不是没事吗”,邵明明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瞎说什么呢”
“咳”蒲熠星尴尬的站在门口,“这儿还有人啊,注意点注意点”
“阿蒲”邵明明看向他,欲言又止。
“嗯?”蒲熠星会意,让唐九洲先退出病房,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病床旁边。
“我觉得...我潜伏时行踪被透露出去了”他说。
“你确定吗?”蒲熠星瞬间严肃起来。
“我潜伏在甄氏集团的时候有几次感觉身边有人在若隐若无的观察我...当时没太注意,现在想来可能很早以前我的一举一动就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了”邵明明尽力回忆起自己在甄氏集团察觉到的异常。
“我的行踪都有谁知道?”他问。
“队内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些.......”蒲熠星立刻明白了邵明明的意思,
“你怀疑我们队里有卧底?”
邵明明艰难而沉重的点点头,他也不想怀疑自己平时掏心掏肺在一起玩的兄弟,可事已至此,这是最大可能性了。
“那万一是我你不就完了吗?”蒲熠星挑挑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邵明明,“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呢?”
“别开玩笑,蒲哥。要是连队长都是内鬼那我们这个组织还个算什么”邵明明皱着眉头,满脸认真。
“行啦不逗你了,好好休息吧”蒲熠星视线聚焦在虚空的某一处,没有正面回答邵明明。
“会水落石出的”他说。
10、
“韬韬,我能信你吗?”蒲熠星站在白板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他们整理出来的关于甄家的资料。
郭文韬的第一反应是那天他和周峻纬那场无疾而终的谈话。可蒲熠星在工作的时候很少会提及到私人问题,因此他留了个心眼,将问题反抛回去,
“你为什么不信我?”他问。
蒲熠星沉默了一会儿,道:“明明说他任务行踪被暴露了”
“所以你怀疑...”蒲熠星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一段看起来没头没尾的话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你根本就没怀疑我”郭文韬笃定的说,“那你为什么不能信我呢?”
蒲熠星转过头,一眼撞进他明亮的眼眸中。“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感叹道。
“得了吧,你要是怀疑我就不会跟我聊那么多了”郭文韬笑笑,自家恋人什么样的性格他还能不知道吗?
“那你现在怀疑谁?”郭文韬问。
蒲熠星摇摇头,驴头不对马嘴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还记得电车难题吗?”
“现在有一辆失控的电车,前方有两条铁轨,一条上绑着一个你熟悉的人,另一条上绑着十个无辜的孩子,你会怎么选?”
郭文韬被他跳跃的思维折服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你先回答我再说”蒲熠星执拗地盯着他。
“我会救第二条铁轨上的十个孩子”
蒲熠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过头去,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就猜你会选第二个”
11、
唐九洲从甄老板的电脑上截获一份资料,
“效应T细胞检测到非原有细胞.......”唐九洲读的磕磕绊绊,最后迫不得已、可怜巴巴的看向郎东哲。
“简单来说就是免疫学上的移植排斥反应”郎东哲皱着眉头,“他做过器官移植手术吗?”
唐九洲摇摇头,“查不到他的医疗记录”,他说。
“器官移植......”周峻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们说会不会那个实验基地和这个有关?老齐,你怎么看”
“啊?”齐思钧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全队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不好意思啊刚刚走神了”他抱歉的笑笑,然后低头翻翻手中的资料,道:“但我觉得可以从私人器官移植这方面入手”
齐思钧猜对了。
唐九洲入侵了所有黑市现有的私人诊所电脑,最终发现一份非法器官贩卖名单。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人体器官?”唐九洲鼠标往下滑着,长长的名单一眼望不到头。
“诶等等”王春彧突然伸出手指向电脑屏幕,“这是哪?”他问。
唐九洲把图片放大,那是一张模糊不清的建筑结构图。
“你看这个构造”王春彧点点屏幕,“过道太狭窄且两边全封,房间排列的毫无规律根本不透风”
唐九洲挠挠头,“关键这也找不出来是哪啊,王老师你觉得这结构像是什么建筑?”
王春彧神色复杂,“监狱”他说。
12、
组织的军火库被炸了。
郭文韬站在满地狼藉的废墟中,表情降到了冰点。
“这算又一次警告吗?”他说。
蒲熠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了他身边。一字一顿地读到:“适可而止”,他手里捏着一封信,“喏,刚刚在那边找到的”
剩下的几人都围了上来,王春彧紧紧抿着嘴唇,神情严峻,“这地方外人不可能找进来,谁透露出来的?”
谁透露出来的?
始终悬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最终还是落下来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不约而同同时回避的问题最终还是以一种血淋淋的方式呈现出来。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邵明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到底是谁,连自己的家人都背叛啊?”
是啊,家人。多么温馨的一个词,用在昔日的MG组织再合适不过了。
满目疮痍,空气仿佛都粘滞在这里,静悄悄的成一滩死水。
唐九洲最先打破僵局,“那个...我联系不上撒老师何老师他们了”
蒲熠星用力捏了捏眉心,他环视四周,说:“现在我们分两拨,一队去找m城找撒老师他们,一队留守这里。现在有谁自告奋勇吗?”
齐思钧率先表率,“我去联系撒老师他们”
邵明明不顾一旁唐九洲的拉扯,自顾自的举起手,“我,我跟齐妈一起去”
齐思钧看着蒲熠星,两人视线交汇时他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
“王老师和郎医生也和他两一起去,剩下的人留守”蒲熠星下令道。
13、
“你觉得卧底到底是谁?”唐九洲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上的下载进程。
蒲熠星站在窗前,窗外漆黑一片,零星有几点路灯在闪烁。他毫无波澜吐出三个字来,
“齐思钧”他说。
周峻纬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冲到蒲熠星面前,“你有什么理由.......”
“峻纬”蒲熠星神色如常地打断他,顺带拉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动手防止周峻纬失控的郭文韬。“你还能没发现小齐最近一直都不对劲吗?”
周峻纬一言不发地退回到沙发旁,齐思钧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要说他没发现最近有什么异常,那可就太侮辱他这个心理学家的名头了。
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强迫自己忽略这种异样的感受,始终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罢了。
氛围顿时又冷了下来。
唐九洲急了眼:“那你还让明明他们跟着一起去!”
郭文韬的手机铃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是个座机号码”他说。
“卧底是小齐”他喘了口气,接着道:“他把我和春彧打晕了,明明应该是被他带走了”
“你们现在在哪?”郭文韬迅速反应过来。
“别着急”蒲熠星安慰他,明明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你想想明明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说过什么...”唐九洲近乎神经质的碎碎念道。
“啊,我想起来了!”他眼睛一亮。
“colour7”他说。
“玫瑰酒店的那个事件是吗?”周峻纬揉着太阳穴,“我好像听我姐讲过”
唐九洲已经把资料全都调了出来,“这个是个组织啊,有七个成员...”
他把鼠标往下一滑,“这甄红不是小齐哥吗?”他惊道。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唐九洲指着屏幕上“已亡”二字,难以置信。
“查老齐身份资料”周峻纬沉声说。
唐九洲立马调出齐思钧的身份信息,“怎么可能,小齐哥前二十年的资料一片空白!”
“你查甄红试试”周峻纬掐着眉心,试图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屏幕上很快跳出甄红的资料。
“甄红,原名齐岱泽,父母在甄家混战时双双误亡,被救助在X寄宿学校生活,于十四岁被一位名叫甄是大的中年男子收养,一七年在玫瑰酒店意外身亡。”
蒲熠星的手机响了。
“喂,阿蒲,你们还好吗?”
“明明呢?”蒲熠星开口,一边对唐九洲无声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开始定位。
“明明在我这,现在好得很”
“九洲应该也在你旁边吧”通过手机处理的声音微微有点失真,往日里向来温柔的嗓音这会听起来冰冷无情。
“把你们所有搜集到的资料都删了”他意味深长地说:“不要想着耍小花招,要不然我可保不准明明过一会儿还有没有事了”
唐九洲握鼠标的手僵住了,他抬头无助地望着蒲熠星,蒲熠星对他点了点头,说:
“好,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保证明明完好无损”
齐思钧这会声音又奇异的柔和了下来,
“行,那挂了啊”
“定位到没?”蒲熠星看向唐九洲。
他点点头,“玫瑰酒店”
“我要去找他”周峻纬近乎失控地插了话,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焦急与声嘶力竭。
蒲熠星沉默下来,“峻纬,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判”
周峻纬深吸一口气,凭借着强大的心理素养强行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阿蒲,你要知道”他神色认真,
“如果有一个人有可能把他带回来,那这个人一定是我”
蒲熠星点点头,“那峻纬去玫瑰酒店,我去医院找王老师他们,韬韬和九洲留守,负责保护好u盘里的资料”
“我先去了啊”周峻纬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等等”,蒲熠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防弹背心,说:
“关羽单刀赴会的时候还是多加点buff吧”
周峻纬翻了个白眼,还是老老实实接过来把背心套在大衣里面,“这下行了吧”
这下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蒲熠星上前狠狠地抱住郭文韬,力道大的不可思议,像是要把硬生生他融进自己的骨肉里。
“怎么了,阿蒲”郭文韬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抚着。
“没什么”蒲熠星松开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僵硬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14、
周峻纬到玫瑰酒店的时候,齐思钧正坐在一楼大厅里吸烟。
“你来干什么?!”齐思钧看到他,简直难以言喻。
他抱着震惊、愤怒和夹杂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紧张又重复了一遍;“谁让你来的!”
他说到最后几乎破了音,“出去!”他声嘶力竭地喊。
“明明在哪?”周峻纬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坐到他的对面。
“他很现在安全,等到我老板确认你们的资料清理干净了,我自然会放他回去”齐思钧手死死捏住椅子把手,竭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老板?”周峻纬饶有兴致的重复一遍,“是甄家的主人甄老板吗?”
齐思钧没有说话。
“那我们来聊聊别的吧”,周峻纬神态自若,“聊聊我们俩”
“我们俩.......我们俩有什么好聊的?”
周峻纬近乎以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老齐,别闹了,跟我回去好吗?”
齐思钧艰难地咽下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的一个“好”,撇过身去,他最受不住周峻纬这种楚楚可怜哀求的神态了。
“你觉得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我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
话音未落周峻纬就接了上去:“老齐,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谁,不管你是齐岱泽还是甄红,在我眼里你就是你,是那个我从一见面就确定将来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他看着齐思钧,温柔的重复道:“跟我回去好吗?”
齐思钧狠狠抿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颤抖着声音问:“你喜欢我?”
周峻纬双手交叉拢在膝前,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不”他摇摇头,语气轻柔缱绻,
“我爱你”
“为什么?”齐思钧直勾勾地回望他,手指神经质的敲打着桌面,“为什么啊?”
周峻纬无奈地笑笑,刚准备解释,余光瞥见他手指在桌子上看似无规律的移动着。
这是他俩以前在一起独创的密码。
周峻纬调整了下坐姿,不动声色地向桌沿瞥去,齐思钧说的是:
“快跑,峻纬,快跑!”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背后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嘀”
他想也不想就扑向齐思钧,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背后爆炸声响起,冲击力加上铺天盖地的石块木屑朝他们砸来。
他不顾齐思钧的挣扎紧紧护住他,替他抵挡住所有来自爆炸的冲击,漫天的石块狠狠砸到身上他身上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峻纬你没事吧?峻纬!”齐思钧慌忙从他怀里爬出来,半跪着搂住他。
周峻纬本来想回他一个拥抱,可他实在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还搭在他肩上的手拍拍他。
“没事”他冲齐思钧笑笑,“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吗?”
“生命本身就是一件概率很小的事情”周峻纬凑在他耳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
“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超越科学解释或人类理性能认识的小概率事件。可你就在这里,可我就是爱你。这种荒谬就如同瀑布的水逆流而上,如同鱼罐头亲吻猫咪,如同八月有八十天,就像玫瑰偏偏代表爱情,而我偏偏爱你。”
齐思钧趴在他肩头,无声中红了眼眶。他哽咽道:
“我也爱你,周峻纬,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更爱你”
周峻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
齐思钧的前二十年来一直生活在仇恨、血腥与暴力之中。他带着深藏血骨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在甄家这块深不见底的沼泽中埋下种子,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
而周峻纬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原本黑暗疾苦的一生。
这枝腐烂的荆棘愿意为他放弃和甄老板同归于尽,愿意为了他沉入深渊与狼共舞,愿意为了他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周峻纬晃了晃,狼狈地一手撑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血丝。
“峻纬!”齐思钧慌忙将他朝自己身上靠,撕心裂肺地喊,“你别吓我啊峻纬!”
周峻纬虚弱地靠在他身上,脸色惨白却依然游刃有余的安慰齐思钧。
“你肯定没有我爱你”他艰难地咽下喉咙里翻涌上来的血腥味,微微扯动嘴角:
“因为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竭尽所能爱你的”
齐思钧忍不住了,他趴在周峻纬肩头哭的稀里哗啦却又无声无息。
“好啦老齐,别哭了”周峻纬伸出手轻柔的抹去他眼角的泪珠,语气温和的一塌糊涂:
“我来带你回家了”
15、
办公室里只剩下郭文韬和唐九洲两个人。
唐九洲坐回电脑前,他电脑里隐藏着一个恢复软件,这会正缓慢恢复着刚刚删光的资料。
郭文韬靠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团的夜色,心里莫名不安。
“九洲”他转过身去,眉头紧锁,“你不觉得不太对劲吗?”
“有什么不对劲的”唐九洲翻着齐思钧的个人资料,头也不抬道。
“我总感觉太过于顺理成章了,就好像...有人在无形之中引诱我们这么做一样”
郭文韬揉揉眉心,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他家星星临走之前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到底是哪不对呢?”他想。
唐九洲半天没有回话。郭文韬差异的看向他,发现他僵在电脑前。
“怎么了?”他问。
“你过来看看”唐九洲颤抖着声音,指向电脑屏幕。
电脑上是一张照片,几个孩子站在一间狭小而又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三米多高的房间只有一扇长宽不到十厘米的窗子,他们双眼无神地看向镜头,透露出一种将行不行的麻木不仁来。
“这是哪啊?”郭文韬皱着眉头,“监狱都没那么密实吧”
“不是,你看这上面的孩子,小齐哥旁边的.......你不觉得像阿蒲吗?”
电光石火间有一条线在郭文韬脑子里串了起来,“小齐是迷惑我们的明狼”他说,紧接着咽了口口水,在唐九洲快要崩溃的表情中艰难的继续道:
“阿蒲是那只暗狼,他才是传递情报的人”
“怎么可能.......”唐九洲几乎语无伦次,“我哥...我哥他怎么可能是卧底”,他崩溃的抱住头,“他是队长啊!”
“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郭文韬表面上波澜无惊,内心里早以掀起惊涛骇浪。他现在只不过在凭借本能在说话而已。
他的星星怎么可能是卧底呢?他迷茫的想,那个笑起来眼底有万千星辰的如同风一样干净清爽的男孩子怎么可能出卖队友呢?那个口口声声说心里全是你的爱人怎么舍得背叛自己呢?
他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
“像监狱.......”唐九洲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回情报上面,“这不是不久前王春彧指出给他看的设计图吗?”
“X寄宿学校”他说,“阿蒲是在那里上学的”
“这学校不对劲”郭文韬自言自语道。
“你过来看”唐九洲招呼他,“这学校很奇怪,好像只有学生进,很少有学生出,而且学生一般都还是那种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翻到历任校长上面,“前一任校长是收养小齐哥的甄是大诶”他加载出甄是大的照片,“怎么和感觉阿蒲有点像啊!”
郭文韬一只手死死握成拳头,指甲欠进肉里却丝毫不自知。
“查阿蒲的亲人关系网”他说。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杀死了”唐九洲一目十行,“凶手是其叔叔甄是大,但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上面有没有说后来有谁监管他?”郭文韬迫切打断他,掌心被掐出血,一滴一滴顺着指缝往下流。
唐九洲翻到最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由其叔叔甄是大抚养!”
郭文韬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合照,照片上的蒲熠星死气沉沉,一股老行将就的暮气。
他心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心口有一团火焰在汹汹燃烧却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对不起,我来晚了”
16、
基地的警报器响了。两人对视一眼,郭文韬拉开保险栓准备出门迎战。
唐九洲一把拉住他,“文韬你在这里守着”他坚定道,“电脑里的文件还没拷好,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
郭文韬缓慢而又沉默的点点头,唐九洲又打开楼下的监控录像,一脸决绝的转身离开,他说:
“靠你了,文韬”
在楼下看到蒲熠星实属在情理之中。
唐九洲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他颤抖着嘴唇,怀揣着一丝隐秘的希望问:
“哥,你要杀了我吗?”
蒲熠星无言的点点头,他半个人都隐没在黑夜之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唐九洲张开嘴的嘴又闭上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蒲熠星亲手打的粉碎。
怎么会这样呢?他绝望的想,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凭心而论,MG中唐九洲最亲近的除了邵明明就是蒲熠星。在他心里蒲熠星就是他亲哥,是那个明明不善于安慰人却能够每次最先发现他的紧张不安与窘迫,然后费尽心思用拙劣的话语安慰他的哥哥,是那个在他立功时首先带头夸赞的行走的夸夸机———即使永远只有一句发音不标准的“可以啊,唐九洲!”
要是说齐思钧的叛变给他带来的更多是惊诧与难以理解,那蒲熠星的叛变则直接导致了他内心的完全崩溃。
在MG这个组织中,齐思钧更像一个安全有力的后盾,蒲熠星则是队里的隐形支柱。后盾没了只能说明这个新生队伍被迫一夜间成为成年人,而支柱没了他们这整支队伍只不过是一盘散沙,在霎那间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他试图举起手中的木仓,却如同握了个千斤重物怎么也提不起。
蒲熠星扣动了扳机,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唐九洲奇迹般看懂了他的嘴型,他说:
“对不起”
17、
郭文韬透过监控录像清清楚楚看到了唐九洲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站起身来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下去和蒲熠星对峙。
“你怎么忍心呢?阿蒲”他死死盯着录像里的那个人,迷茫无措到无以加复。
一声木仓响,他面前的电脑屏幕碎了。他迅速反应过来,低头、掏木仓、上膛、开枪一气呵成。
是几个甄家派来的杀手。
他站在满地的血泊中,神情冰冷,小臂上的血顺着指尖向下低落——刚刚不小心被子弹擦伤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郭文韬机械地转过头来,果不其然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伤口先处理一下吧”蒲熠星指指他的手臂,语气轻松的让他恍惚以为回到了以往,而不是处在现在这个紧张对峙的局面。
郭文韬没理他。
“阿蒲”他死死盯着蒲熠星,声音沙哑的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调,“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感情?”
蒲熠星恍住了神,他没想到郭文韬最先提出来的是这个问题。
他神情悲哀的回望过去,强装出来的淡定冷静的脸上浮现出苦涩,他颤抖着声线:
“我爱你,韬韬,可我不得不杀了你”
他举起木仓,准星对准了郭文韬。
这就够了,郭文韬想。
郭文韬也举起木仓,他本以为自己沉重的连枪都拿不稳,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连手都不抖一下。
所有的爱恨情仇被他牢牢锁在这一副薄薄的皮囊之中,他仓惶而决绝的想:
一起同归于尽吧,下辈子我还缠在你身边,哪都不去。
黎明的曙光穿透黑夜。
木仓响了。
18、
郭文韬诧异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蒲熠星的那把木仓里根本没上子弹!
他无助地看向倒在血泊里的蒲熠星,整个人犹如被下了定身术,仓皇失措。
“文韬!”唐九洲从楼梯口飞奔而来,撕心裂肺地喊。
“不....你不是被阿蒲击中了吗…怎么...在这?”郭文韬语无伦次,大脑成了一团浆糊彻底罢工。
唐九洲哭泣着看向地面上的蒲熠星。
他原本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被子弹击中的那一刻他才发现那是个空弹包,里面是一剂麻醉针和自动破裂的血包。
他扛过麻醉剂的药效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机响了。
那是一封蒲熠星定时发送过来的邮件。
“九洲:
对不起啊,欺骗了你。
这是一个局,我和小齐连手给甄家设下的骗局。
资料我相信你们该查的也都查到了。X寄宿学校就是一个大型屠宰场,大部分的孩子在那里最终都被杀掉取出器官,进行非法贩卖。
我和小齐充其量只不过是被甄家收养的一枚在他们眼里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我们是一条沉入深渊潜伏起来的毒蛇。
小齐是开环,我是闭环。只有闭环彻底死亡整场骗局才算成功。
王老师和郎医生在医院里很安全。玫瑰酒店那边甄家安了炸/弹,但峻纬穿了防弹衣,反正他肯定会誓死护住小齐,所以他俩应该并无大碍。明明被藏着玫瑰酒店后面的一家旅店里,房间号是七零一,门卡我放在了你办公桌的第二个抽屉柜里。资料被销毁了不要紧,我送给韬韬的那串项链里有个微型u盘,里面有甄家所有的信息。
最后,替我向韬韬转达一句:我爱你
蒲熠星”
可他还是来晚了。唐九洲瘫倒在地,将手机递给郭文韬,泣不成声。
郭文韬沉默不语看完整封邮件,双膝跪地徒劳的用大衣堵住蒲熠星的伤口,慌的手足无措。
他想起来那天蒲熠星站在白板前那个突兀的问题,
“你还记得电车难题吗?”
原来蒲熠星在那时后就已经算准了结局。
还有他临走前那句沉重却又不明意义的告别:
他真的把什么都算计好了。
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捂住脸,一滴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你太狠了,蒲熠星”他喃喃自语道,“太狠了…”
19、
“废物!”一间昏暗的屋子里,甄老板愤怒的关掉视频监控。
他拿起对讲机,朝门口走去,“启用B计划...”
还没说完,一把木仓抵住他的后脑勺。
撒贝宁神情冷酷的看着他,
“结束了”他说。
又一声木仓响了。
20、
“这里是芒果播报。昨日甄氏集团总裁甄老板被发现死于家中,与此同时网上大量暴露出甄氏集团非法交易的消息,现警方已介入调查此事……”
彩蛋:
①蒲熠星最终还是活了下来,这要多亏郭文韬开枪时手下留情,枪管向上抬了两寸没打中心脏。
他睡了三个月之后睁眼的第一瞬间就看见他趴在床头休息的郭文韬,另一只手还紧紧握住他的指尖。
他本想轻轻把手抽回来,可刚一动郭文韬就醒了过来。
他眼里满是血丝,胡子拉碴神色疲惫。他愣愣的看着睁眼的蒲熠星,像是没睡醒一样神情恍惚。
“韬韬”蒲熠星说。
郭文韬如梦初醒,当即站起来朝房间外冲去,
“郎医生!”他扯着嗓子喊,“阿蒲醒了!”
②队内的生活好像恢复了以前的模式,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很显然郭文韬对蒲熠星的占有欲加强了很多。
就比如出任务的时候,蒲熠星不小心被对方划伤了,郭文韬当即红了眼冲上去,一个人轻轻松松摞倒对面一片。
对此周峻纬解释道:“这是正常的PTSD现象,你要理解。”
当时蒲熠星是怎么回答来着的?
理解个鬼啊?莫法!
可当他躺在沙发上,郭文韬洗干切净水果拿叉子喂到他嘴里,蒲熠星表示:
这样好像也还行
③周峻纬齐思钧两人死里逃生后感情迅速升温,两个人天天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像个连体婴儿,曾经一度让爱人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郭文韬气的想杀人。
对此郭文韬表示:你们两个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视线范围,他这双眼睛已经看过了太多大型撒狗粮现场。
他说:“小齐一拳四百九的实力让他害怕,每次见到他都感觉肋骨在隐隐作痛。”
郎东哲表示没有意见,自己和春彧始终保持一条战线。
⑤邵明明在蒲熠星醒来后一度想找他算帐,
“我那么相信你结果你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邵明明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直响。
唐九洲急忙拦住他,“诶明明别冲动,哥又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又小声念叨一句,“再说了你又打不过他身边的文韬,不是去自取其辱吗?”
邵明明听闻立马转移了集火目标。
“糖九猪你说什么!”
“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是个情绪的宣泄口,也是我暂时停下更新开始扫文的原因。
我想请问一下,你真的“小”吗?
可能你从未意识到,对于一个普通的写手来说,你的反馈意味着什么。
但是我想,现在不少的读者应该是:
不好意思,综上所述,让我们看看最后你留下了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没有。
你做的只是“我很爱您我真的很爱您啊我只是没有说QAQ”
好,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请问:你觉得自己算不算白食党呢?
“你说话真难听!”我猜有人要这么对我说了。
但这真有趣,你没有说,难道要写手去意淫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好了,您看到这里,大可以谴责我的粗俗无礼,我本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尖酸刻薄蛮横无耻都是我的本性,但也不想实行道德绑架,说写手是多么不容易,产出是一个多么孤独的过程,既然有产出啦读者看过就要留下痕迹。不好意思,这是什么鬼逻辑?我拒绝,也不爱听。
请问:“我只是一个小透明”真的是成为白食党的理由吗?
我不作答,你觉得呢?
所以现在,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如果是因为写手写的不好,没人看,没人响应,最后写手退出了,这一点也不让我觉得可惜。难道写的不好我们还要供着养着吗?凭什么?读者是不是欠写手的?有吗?
但,如果不是呢?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的和你们谈这些事情。
我本不愿意拿到台面上来讲,会显得我格外玻璃心,而玻璃心该死,不碎不痛快,这个我懂。
我明白圈冷和圈热的区别,也知道形势永远比人强,借用林朵太太的一句话“若圈冷水深,高山也给淹没成深海暗礁;若圈热水浅,低丘也能托起做平地险峰。”但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今天所谈的,和这并不是同一件事。
最后,附加题:既然现在的环境已经如此恶劣了,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
结尾是,我理解读者所有表达爱的方式,不包括白食。
希望您能看到,今天我所写的是“表达爱的方式”,所以一切讨论是建立在“爱”之上的,因此,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针对“全然沉默的喜欢”或是“无意的伤害”,有时候看到好的文太喜欢反而忘了点赞推荐,只是“有时候”,而我在强调的是一种“经常”。
其实只要留下一个小红心都不算是白食党,一句“很喜欢,谢谢太太,请加油”都不算是白食,都是对写手的尊重和表白。我想……如果不能为写手带来一丝慰藉,至少也不会让ta们感到落寞吧?
环境恶劣,我们头脑风暴,提出修改意见。
环境恶劣,我们尽可能的更温柔一些,彼此抱团取暖。
环境恶劣,我们等待lofter出现有力的竞争者,让它要么在竞争中进化,要么被自然淘汰。
以上。
【双北】【何撒】深夜孤独
何孤独×撒龙
1
何孤独和撒龙的相遇有那么一点惊悚。
甄烫麻辣烫馆杀人事件让何孤独认识了这个少言寡语却又坚韧执着的中年人。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何孤独经营起了孤独麻辣烫馆,撒龙依然每天晚上来这里吃宵夜。
“怎么不见你女儿小鬼?”何孤独熟练地拨弄着锅里的串串,抬头看了看眼前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撒龙。
“小鬼呀,她已经被送去参加造星计划了,她甄爸爸留下的一百万,足够她以后过上好日子了”撒龙的眼底撒满了柔情。
何孤独适时地闭了嘴,他没有问那一句“你怎么办?”对这个不幸的男人来说,失散多年的女儿能平安喜乐地活着就是他最大的慰藉。...
何孤独适时地闭了嘴,他没有问那一句“你怎么办?”对这个不幸的男人来说,失散多年的女儿能平安喜乐地活着就是他最大的慰藉。
“何老板,多放点辣”撒龙吩咐到。何孤独往撒龙的碗里盛了一大勺红亮亮的辣椒油,看着这个坚强的男人吃得涕泗横流。
2
何孤独和撒龙就这么一来二去地熟识起来。
撒龙下班下的晚,带着一天的风尘和疲惫,他是孤独麻辣烫馆最后一个客人。每次何孤独都给他烫好准备妥当的食材,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装的是人间百味。何孤独了解撒龙的口味,一勺辣子辣得恰到好处,辣得撒龙将一天的心酸和苦楚都化成了泪水流进了碗里。
撒龙每次把碗里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何孤独一边收拾着店面一边会问撒龙欠得账还得怎么样,小鬼在外面生活的如何,勋外卖的外卖送的快不快……撒龙静静地听着,一字一句地回着,两个人一问一答间便将店里收拾地整洁如初。
何孤独几次都想提出让撒龙搬过来一起住,他去过撒龙所谓的家,不过是窝棚一间,草铺一席,徒有四壁一瓦而已。但撒龙只是微微笑笑摇摇头,留给何孤独略显佝偻渐行渐远的背影。
3
今天大雨下了一整天,晚上撒龙没有如约前来。
何孤独站在柜台后,托着腮,店里冷冷清清,他望着外面紧密的雨帘,哗哗的雨声惹人心烦。
时针走到12点,何孤独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关店铺的门,当他探出头去才看到门侧蹲着一团瘦小的人影,低着头,发着抖。
何炅一把抓住那人,湿漉漉的头发下是一张被寒雨冻得青紫而沧桑的面容,水珠顺着一缕缕灰白的头发,流下瘦削的脸庞,那隐忍而坚毅的眼睛里流转着惊慌失措。撒龙沙哑地开了口“雨太大,我的家塌了……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何孤独一言不发地拉着人进了店,为他褪去潮湿而泥泞的衣服,推着他去了浴室。没有像往常一样做麻辣烫,而是为撒龙煮了一碗白粥。
撒龙捧着粥碗安安静静地咀嚼着,何孤独在旁边下达了一个通知“以后不去外面搬砖了吧,留在店里给我帮忙”撒龙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依然默默吃粥,何孤独等了一会准备转身上楼,才听得撒龙闷闷地回了一声好。
4
撒龙留在了孤独麻辣烫馆,两个人何孤独主外招呼,撒龙主内烹饪,日子就这么流水地过了。
麻辣烫馆里地方小,楼上只有一张床,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终究是挤了点。撒龙每次都看着何孤独躺好睡着,才会蹑手蹑脚地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属于自己那一侧。
何孤独每次都听着撒龙的声音躺在自己身侧,他才会有睡意。听着撒龙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何孤独的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
何孤独常说自己是个孤独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的人生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与温暖。
5
撒龙终于还完了拖欠的工程款,何孤独为他开心,两个人早早闭了店,坐在客厅里喝酒。几番推杯换盏之后,撒龙原本刀切斧砍般的皱纹舒展开来,如释重负的新生感让这个中年人甚至流下来激动的热泪,微微醺红的眼眶湿漉漉,亮晶晶。
何孤独也是有点醉了,看着撒龙的眼泪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觉察到他微微僵硬的身躯,何孤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得寸进尺地手臂一拦将那瘦小但精壮的身板拥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死死扣住撒龙的后脑勺,将这个吻从眼角走到鼻尖,最后在那两片薄唇上碾压,深入,纠缠。
撒龙一开始惊呆了,随着何孤独的胆大妄为,前半辈子受的委屈和艰辛化作泪水涌了出来,流进两人交缠的唇舌中,明明咸涩却有着莫大的喜悦。撒龙笨拙地回应着,双手死死地抓着何孤独的瘦腰,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命脉。
情动之时,一切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当何孤独在撒龙之上肆意妄为时,才发现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即便汹涌的情潮几次将他吞没,但撒龙也只是张大了眼睛和嘴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声。何孤独看得心疼,抚摸着撒龙的灰发,在他耳边呢喃着“喊出来,你可以喊出来”
撒龙这才哑着嗓子嘟囔着几个字,何孤独凑近了才听得清楚,是他的名字,“孤独”
,只有他的名字。
6
何孤独不知道究竟是谁拯救了谁,一麻辣烫馆的无聊老板,一落魄无依的包身工,不过好在未来无数个漫漫长夜都有他在,他不再孤独。
“撒贝宁,你给我从窗户上下来。”
何炅踏进病房,将圆珠笔按掉插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上,一进门就看见撒贝宁穿着病号服抱着膝盖蹲在窗边,何炅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被称为撒贝宁的病人在听到何炅的声音之后,视线从窗外转回落在何炅的身上,一见何炅双手插在口袋,带着银边眼镜的样子,笑得眼睛里都是闪烁的小星星。
“我不。”
“除非你抱我下来。”
在撒贝宁再一次虎着身子从窗口跳到何炅身上的时候,何炅趔趄了两步没站稳,结结实实地被扑倒在地板上。咔吧一声,何炅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是要废了,偏偏始作俑者还在他胸口乱蹭,一开口都是带着委屈。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我都数了好久的星星了。”
何炅使...
何炅使劲儿推开像只柯基一样在自己身上乱扑腾的人,推了两下没推开,忍不住朝他吼。
“哥们儿!你只是精神有问题!不是智力退化!你给我正常点!”
撒贝宁被这一声吼的有点愣,何炅在喊完之后也觉得不太对劲,都精神有问题了还怎么正常?和一个精神病患者说他精神有问题是不是不太礼貌……
两个人终于起身之后,撒贝宁歪着脑袋看他,“精神有问题……那能不能给买一个小蛋糕?”
何炅终于被撒贝宁气笑了。何炅是这所医院的医生,本来他修的是心理学,专门负责开导病人,和精神科差了两个楼层,可自从一个月前帮同事跑了一趟精神科,被偷偷溜出门的撒贝宁撞到之后,何炅就被缠上了。
在撒贝宁死命抱着他的胳膊喊宝贝和在全体工作人员声情并茂的诱导下,何炅“成功”地成为了撒贝宁的专治医生(也许是全职保姆。总之何炅真是太荣幸了。
没有人向何炅过多地解释撒贝宁的病因,毕竟这是精神病院,入住的病人有着千奇百怪的理由,他也懒得了解。他只知道撒贝宁先前是律师,一个解离性失忆症患者,伴有人格分裂症状。
一开始何炅还有些唏嘘,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大小伙子,就得了这样的病,还真是令人叹惋。可在和撒贝宁接触了一天之后,何炅就只想把撒贝宁从窗户上扔下去。“炅炅,早上好呀。”
“你去哪里,你要去看别的病人了吗,你不管撒撒了吗QAQ”
“我觉得我已经非常有毛病了,够你烦的了,你不要再去看别人了嘛QAQ”
“宝贝,今天食堂的大白菜有一股塑料味儿,好难吃啊,我想吃你烧的糖醋排骨。”
“我不喜欢你这件白衣服,脱了!我带你买衣服去,我们穿情侣装!”
“炅炅我给你讲讲婚姻法吧,唔,讲了好像也没用,你要是要嫁给我,得要出国的。”
“炅炅你想去哪里结婚呀。”
“再讲一个故事吧,我真的马上就快睡着了。”
“炅炅……QAQ”“撒贝宁,起床。”
“撒贝宁你撒开我,我还有别的工作。”
“谢天谢地你还知道自己很烦。”
“你再不撒手一个礼拜都没有糖醋排骨了。”
“不准再掀我的衣服!”
“你要是再给我念那些法律条文,我就把你扔出窗外去。”
“去梦里吧,你丫赶紧给我睡!”
“安徒生童话一整本都快给我讲完了祖宗你怎么还不睡!”
“撒贝宁!”
以上就是何炅和撒贝宁的日常,在撒贝宁第29次被何炅从床头柜上揪下来之后,撒贝宁就开始爬窗户了,何炅一走开,他就爬窗户,蹲在窗户边不知道看外面的什么东西,直到何炅回来,要何炅抱他下来。
何炅有时候觉得撒贝宁一点毛病都没有,人格分裂没出现过,一直都很皮实,失忆症除了头疼也不会犯什么大毛病。但有时候何炅又觉得撒贝宁就是个天杀的智障,装小孩装得很尽兴,在犯头疼的时候就揪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蹭,睡着了还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炅炅…疼……”何炅把撒贝宁赶上床,顺了顺乖乖坐在床上的人的头毛,一手拿过挂在床尾的记录卡,只见上面又被撒贝宁拿圆珠笔涂了名字,何炅叹了口气,“你又手痒了是不是?”
撒贝宁难得一见的没有回答他,只是愣愣地看着窗户的方向,窗户已经被窗帘拉上了,可撒贝宁还是盯着它看。
“撒贝宁?”
“炅炅,你说,我会不会其实是不存在的。”
撒贝宁轻飘飘地说出这一句话,何炅脑中瞬间拉响警铃。如果说之前撒贝宁的作天作地是正常状况的话,这样第一次出现的非正常情况很有可能是人格分裂的前兆,撒贝宁虽说被诊断有人格分裂却从未发作过,没有人知道他分裂出来的人格会是怎么样的,未知就是危险。
何炅的手顺着他的头发滑向背部,像挠猫一样安抚着撒贝宁。
“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呢?”
何炅的声音很轻柔,他觉得自己的专业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没有,”撒贝宁垂下了头,“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因为我什么都记得。”
“但是你不应该在这里。”何炅看着撒贝宁突然抬起的眼眸有些发慌,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攻击性,反倒叫何炅看出一丝温柔和深邃,但偏偏是这样的深邃,让何炅惶恐到止不住打了个激灵。
撒贝宁笑了笑,不是平日里那种搞怪的笑,他的笑和他的眼神一样温柔,他再次把头转向窗户的方向。“我想出去。”
“出去?”
“对,我们一起。”说到一起的时候,撒贝宁的眼眸中溢出了星光,他伸手捧住何炅的脑袋,鼻尖相对,看着何炅笑得灿烂。“炅炅。”
“我爱你。”何炅觉得撒贝宁一定是人格分裂了,这样叫人沉醉的深情让何炅差点溺下去,但他作为医生的最后一丝理智抓回了他,何炅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安静地回看着他。
“等我醒了,我们就结婚吧。”
在撒贝宁吻上自己的时候……不要了,什么理智,什么分裂,统统不要了,何炅轻轻回应着撒贝宁的啄吻,没有深入,只是一下一下地碰触着,仅仅这样,就足以让他失掉所有心智。“好。”
“晚安。”当何炅在撒贝宁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日上三杆了,何炅揉着自己的脑袋打量着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撒贝宁的身影。
何炅喊着从床上起身,平常只要他在,以他为圆心,以五米为半径画一个圆,撒贝宁一定会在里面,可今天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了,又溜出去玩儿了?
在房里喊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之后,何炅突然把脑袋转向窗户,昨天晚上他亲手拉上的窗帘已经被拉开,窗户大开着,又阳光和风漏进来,吹得窗帘直晃动。[撒贝宁,你给我从窗户上下来。]
[我想出去。]两句话直直往何炅脑门上撞,他撒腿跑到窗边往下看。
“撒贝宁!”
什么都没有。
“撒贝宁,撒贝宁!”
何炅开始变得狂躁,没有由来地害怕,头也一阵一阵的疼,他快步走出门外,正好一个护士路过门口,他揪着人家的衣领就吼。
“我的病人呢!”
护士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惊吓,慢慢转变为面无表情,何炅心觉怪异,狂躁更添了两三分。
“撒贝宁在哪儿!”
他还没喊完,就被突然窜上来的两个大汉压住了双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何炅暴怒地嘶喊挣扎,却一路被拐着手压到了撒贝宁的病床上。
“放开我,放开!”
这些人居然拿布条捆上了他的手脚,何炅被固定在床上怎么都挣脱不得。
他眼看着那个护士站在床尾抽掉那张被涂过的记录卡,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新的,在上面写了什么,重新挂回去。
“你们想干什么!”
何炅还在奋力挣扎,手腕和脚腕被勒扯出红痕,护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何炅突然感受到胳膊上一刺,一个大汉拿了一个针管正往他的皮肤里注射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
何炅的挣扎越来越没力,意识也逐渐抽离,在彻底晕死过去之前,他听到又一个人走进了房间。“这怎么回事?”
“发病了。”
“终于?”
“嗯。”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挺可怜的一个人,本来有一个男朋友,律师,两个人打算好出国结婚了,结果有败诉的人拿刀找上了门,他男朋友护着他,直接目击了男朋友被捅。”
“没救回来?”
“你觉得呢?直捅心脏,当场就没了。”
“……”何炅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幻境。
撒贝宁,相拥,亲吻,开门,刀,血,痛……[我会不会其实是不存在的]
[我想出去]
[对,我们一起]
[等我醒了,我们就结婚吧]
[炅炅]我爱你。人们都离开了,他还在床上安睡,窗户依旧大开着,有风灌进来,吹动挂在床尾的记录卡翻了个面。病情:解离性失忆症、人格分裂
表现症状:狂躁,幻觉姓名:何炅fin.*非首发
*有删改
*
<一>
何老师的手机又坏了。和它的前任一样,都是以落水终结了它们并不算漫长的服务使命。
算了,再买一部吧。何老师有...
算了,再买一部吧。何老师有些心疼,但还是这么对自己说。
反正他不差钱。
手机店里的店员一如既往地热情,原因大概有三。一是他们似乎生来就这样热情,二是何老师确实是国民度很高的主持人。
其三,何老师的手机平均每三个月跳一次水。老顾客了,熟。
<二>
店员小哥这次给何老师强力推荐了一部手机。
按理来说,这种“强推”的瓜何老师一般不太吃。但这次例外。
店员推荐的是一部防水手机。
店员说:何老师,谢谢您的经常惠顾,但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您就买这款吧。我们的新品,限量,目前我们店里仅此一台。
何老师心动了。
何老师行动了。
买。何老师不愧是主持人,说话吐字掷地有声。
不就是新款,限量,仅此一台吗。
何老师终于买了一部能防水的新手机,美滋滋。就是这型号名字有点奇怪,他想。
iPhoneR11s。
实在是太奇怪了。
<三>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何老师平时不太爱说话。
也是,工作就是说话了,要是生活中也要讲个不停,多累呀。
于是何老师的日常生活里还挺沉默寡言的,遇见亲友主要是倾听,很少诉说。能够在生活里听何老师说话最频繁的,是他的历任手机。内容很平凡也很琐碎,定个闹钟、写个备忘录,或者是查查地图什么的。有时候何老师会想,他的手机们是不是因为厌倦了自己的喋喋不休才跳水自尽的呢?
“不。”一个字正腔圆的男声冒出来,普通话不仅标准而且富有韵律和情感,要不是身边没有其他人,何老师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的哪位优秀同行在说话。这说话音调不高也不低,语气很是一本正经:“我想,您的手机们应该还没有如此过人的智慧,来支撑它们或许真的存在的崩溃感受。”
何老师惊讶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新手机。原来他不小心把上述吐槽碎碎念说出了口。
“Siri?”何老师笑道。
“噢,不,我并不叫Siri。假设您知道您的手机是特殊型号的iPhoneR11s,也许您就能够理解它的内置语音助手也应该有独特的名字。我叫Benny。”
“噢,好的,Benny。我想你可以叫我何老师。”
话一出口何老师就觉得自己蠢透了。鼎鼎有名的优秀主持人,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和一个手机语音助手尬翻译腔。一定是这手机有毒。
简直是个傻Benny。
<四>
“怎么了何老师?”Benny也学着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电子讯号顺着长长的耳机线爬进他的耳朵里,“我哪样了?”
还有后半句话何老师没说出来。那读得,真有气势,他都快被说服了。
“何老师,契约精神呐何老师!!!”屏幕上出现了三个感叹号,Benny听上去很是痛心疾首,一点也不像干巴巴的电子音,“本来你说吧,这综艺,晚上十点半能结束。结果呢?三线小明星就敢这么耍大牌让人三催四请的,你看看,今天要是没有我,你凌晨三点都录不完!”
“……那你也太狠了,把合同读一读算了,还自己附上一长串法律条文和解释。哪儿编出来的?真能瞎扯。”
Benny这会儿倒是得意洋洋起来:“什么瞎扯。我数据库里有北大法宝的全部法律课程。论这个,连您都说不过我呢。”
行行行,你永远都对。何老师被逗得笑出声来,摇摇头,这篇算是翻过去了。反正Benny永远有各种各样的歪理来逼着他露出一点圆滑处世之下的锋锐棱角。
不过有时候也挺爽的。何老师看着丧眉耷眼走过来道歉的三线小明星,笑得扯出了眼角的纹。
<五>
何老师第一次发现他语音助手的新功能是在第二个月。
主持人最最重要的是声音,可来势汹汹的流感让何老师几乎开不了口。台里领导给他放了十天的假,这是他这几年来最漫长、完整而安静的一次休息了。他谢绝了众多亲友的探访请求,一个人躺在床上刷微博。
“何老师,您刷微博两小时了何老师。”
屏幕突然一黑。又是Benny搞鬼。何老师说不出话,翻个白眼解锁屏幕继续看。
“何老师,别这样,这都十二点多了,洗洗睡吧,病还没好呢。”
“炅炅老师,再这样我要关机了哦。”
何老师没好气地解锁,戳开备忘录,打字。
——你有本事就关机,我换一部手机接着看。还能不用听你念叨。你是不是傻啊Benny。
“何老师,我很认真的。别闹。再这样我要生气啦。”
何老师直接长按电源键。关机。把iPhoneR11s丢到一边,他从抽屉里翻出来一部前前前任旧手机,它曾在水里畅游过,只是修复后用起来没那么顺畅了,于是只能作为备用机偶尔登场。
哇,微博真好玩。凌晨一点何老师心说。
啧,安静的夜晚太舒服了。凌晨两点何老师感慨。
嗯……好像有点无聊。凌晨三点何老师已经有点困倦。
凌晨四点何老师打了个哈欠。备用机被他丢到一边。
“还不去睡?”
何老师眯着眼转头,发现床头的蓝牙音箱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指示灯。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啦。信不信我最大音量给你放最炫民族风?”
男声这么说着,那语气却连最优秀的主持人都听不出愠怒。轻柔舒缓的纯音乐从蓝牙音箱里飘出,伴着《小王子》的低声诵读,何老师睡着了。
<六>
何老师的iPhoneR11s却没有。
“哟,何老师,看来我还是挺能忍受您的碎碎念的哈,居然还没去跳水。”Benny的笑声总是很魔性,他又拿很久以前他们初次聊天时的梗出来打趣。
“得了吧,是你忍受我还是我忍受你啊?比我话还多。”
何老师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明白。这部手机没有落水,是因为他总是握在手心,攥得紧紧呀。
<七>
骗人。营销的话都是骗人的。
何老师从没有这样怒气冲冲地踏进手机店。
店员看到他又惊又喜:何老师,好久不见呀!您上一回来……得有五年了吧!
何老师沉着脸色将一部手机轻轻放上柜台。他今天穿的衣服口袋浅,怕手机掉,上厕所时就没带着,拜托同事拿一下。小姑娘的护手霜刚补完一层,滑的很,手机落水池子里了。
“您不是说防水吗?我试过了,开机都不行。吹风机试过,大米里也泡过,您看看怎么修一下吧。”
“里面没什么重要文件,我都有备份,但我不想换。您这边看着给修吧,最好能修好。”
店员点点头,战战兢兢地。他总觉得自己像在看什么电视剧,那里面的皇帝好像经常龙颜大怒地吼——
“要是不把她救回来,朕要你们统统给她陪葬!”
好可怕。
<八>
到最终手机也没能修好。店员也并没有陪葬,他帮着何老师努力弄回来一部型号一模一样的。费了好大力气,毕竟是五年前的款,又是限量的,特别不容易。他把这手机拿回来的时候,看见何老师的大眼睛整个亮起来。
您要不再换个新款的吧?
何老师摇摇头。
那,您在这儿试试它的功能,看有没有问题?
何老师迟疑一下,还是摇摇头。
何老师紧紧地抱着他的新手机回了家。开机。
“嘿,Benny?”
没有回应。
“Benny?”
依旧一片寂静。
何老师不死心,长按正中央的Home键。
“你好?”
这次终于有了动静——
“你好,我是Siri。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九>
何老师把他的新手机丢进了洗手池里。这是他所有手机里落水最快的一部。
何老师一直都是个非常感性的人,但他之前也从来没有为一部手机的落水而哭过。
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痛恨手机的防水性能。
<十>
不过这次和之前有些不同。这部手机在水里泡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主人的拯救,终于不甘不愿地停止了发声。
算了,再买一部吧。
何老师心里很疼,但还是这么对自己说。
虽然他不差钱,还是很难过。
手机店里的店员换了。以前那个特别热情的小哥不见了踪影。何老师很想问问他去了哪里,但五年过去,手机店里的员工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那个店员小哥是他最后的熟悉面孔了,他再没有别的人能搭上话了。一个陌生的小哥走过来,个头不高,长得挺端正,就是那件白衬衣上的两颗星星衬得他脸上的笑容带点傻气。
“您好,您知道原来这个手机柜台的店员去哪儿了吗?”何老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被您的喋喋不休吓跑了呀,何老师。”陌生的小哥一张口,字正腔圆的男声冒出来,普通话不仅标准而且富有韵律和情感。
何老师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对面的小哥也对他眨眨眼,说——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撒贝宁。请不要叫我傻Benny,再这么叫我,我就要生气啦。”
用元素周期表打开明侦
ps:每个人所对的元素都是有道理的,可以猜一猜原因呦
——————
因为有一些学术性的错误,所以修改了一下,正式给大家道个歉,实在不好意思(毕竟氧化性还原性这种东西是我的硬伤哈哈)顺便再吐槽一下:pc端好难弄QAQ
感谢各位太太们肯包容我这个小萌新
比心
第四套山花沙雕掰头体操
又名:探男
cp:什么都有的大乱炖全员向,放飞自我的瞎胡闹脑洞
1.名侦探俱乐部是个神秘的组织,它表面是个侦探社,但其实是个国际有名的侦探组织,隶属侦探联盟中国地区分部,下设侦探学院。专门负责解决棘手的事件。探案,解决问题。还有和甄氏家族跨越千年纠缠不休互相伤害。
2.名侦探俱乐部坐落在一幢街边小楼里,外面刷着白漆。门口挂着“名侦探俱乐部”楷书大字...
2.名侦探俱乐部坐落在一幢街边小楼里,外面刷着白漆。门口挂着“名侦探俱乐部”楷书大字,熠熠生辉,整齐明亮,透露着高端洋气。进了门过了玄关,你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浪。然后看见大厅正中间热水沸腾的大火锅。
3.名为侦探实际兼职秘密特工活儿的王牌侦探们有个传承的好传统,老师带学生,教出来的继承自己的衣钵。现在名侦探俱乐部主要有四位老师,三位出侦探外勤一位坐办公室运筹帷幄,还有两个负责后勤的,精简有效。就是看上去特像情景喜剧。
4.比起外国的西装革履金士曼之类特工组织。名侦探俱乐部虽然也配备了一水高科技武器装备订做西服。但还是透露着浓浓的中国味。进入秘密基地的高速电梯通道在厨房。火锅原材料下面。
5名侦探俱乐部刷成米色洋溢着家的风格的大厅正中间挂着四幅人像。底下供着瓜子水果小蛋糕。从左到右,包拯福尔摩斯狄仁杰柯南。
6名侦探俱乐部的外勤扛把子姓何,大家就叫他何老师。何老师个子不高,又瘦,常笑。何老师出外勤从未失手,每每到仿佛绝境之时,他总会微微笑着,告诉你他已经料到了,然后完成惊天大逆转。又加上何老师童颜不老,于是他们就送他了个诨名。千年老妖精。
7一开始是叫洞庭湖的老麻雀的,但首先开始这么叫的人已经被何老师用眼刀剜死了,所以现在大家只敢偷偷叫他千年老妖精。修炼千年的人精,可能就浓缩成精华了。
8何老师的学生姓白,大家都叫他小白。小白是个帅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脸还长得特好看。而且也巨聪明。而且有一个唱rap的心。如果他能不这么直男注孤生的话,已经可以跳脱开类情景喜剧的队伍,换到隔壁偶像剧的台当男一了。
9何老师和他的学生小白合称人精组。侦探们开火锅圆桌会议的时候小白坐在何老师旁边,两个人连怼人时候的质疑挑眉角度都一模一样。孺子可教,真是亲生的徒弟。
10小白还特别喜欢吃。这种吃是那种仿佛二次元漫画一般海吃不肥的的小吃货属性。不是那种肥宅的吃成猪属性。所以他吃就可爱。于是侦探事务所的大厅就常备火锅。
11其实当时小白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全员都举双手双脚赞同了。有人稍微装了装矜持也沦陷了。于是现在他们的汇报工作都是边涮火锅边进行的。“你的案子目标A处理完了…哎嘿今天的牛肚真新鲜!”
12撒老师也是出外勤的,而且出勤率和何老师平行并列。撒老师也聪明,不过就不是何老师那种靠谱的聪明。换句话说,聪明得特别不靠谱。
13举个例子,撒老师出去出任务。只身一人深入虎穴,上一秒还在耳机里和何老师聊天,下一秒联系不上了。那可给何老师急得啊,差点就冲进去硬生生救人。然后重新上线的撒老师说,他突然发现了点任务目标别的秘密,机会难得临时起意…何老师气得翻了八百多个白眼。
14撒老师是那种自带buff的侦探。当侦探的时候十投能九不中,做特工的时候总是卡定时炸弹最后一秒。就连玩狼人杀猎人带人都能把女巫带走。但他还能总是化险为夷,让你的小心脏坐了一圈过山车,最后安全地回到了起点。车技高超老司机。
15撒老师常接侦探的活儿。撒老师逻辑完美,分析理智,经验丰富,一针见血。就是最后死活抓不到真凶手。人送外号,狗头。
16他自称,明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17除了出外勤撒老师还干什么呢?当队花。“我这种盛世美颜,芳心纵火犯。”所有人集体嫌弃得翻了个白眼。撒老师就属于那种特欠儿,但特讨喜,表面你得嫌弃他,但还忍不住得上手呼噜呼噜。毕竟,他们队里的吉祥物是柯基。
18出特工类任务的撒老师比当侦探的时候强。但撒老师一直没有挑选到好的学生。“不是,你们都挑这种比自己高比自己帅的大小伙子,是嫌自己被碾压的还不够多是不是?”“我不管,我要选个女学生。”
19“你确定你要选女学生?”黄老师何老师大老师三个人都冲撒老师意味不明的笑。笑得撒老师背后一凉。“回头可不准教到一半跑了。”
21主要是黄老师何老师关系好,黄老师就替何老师过来管管事。黄老师是组织的人事部长兼财政部长兼卫生监督员。不过他最主要的身份是厨子。
22黄老师运筹帷幄,精得一比。他学生姓魏,叫大勋。东北大老爷儿们。大家一块吃火锅撸串的时候,大勋一高兴大碴子味儿的东北口就一劲儿地往外蹦,巴巴得。哎呀妈,那,就着火锅小烧烤,老得劲了。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带沟里了。
23大勋吧,孩子挺好。就是老薛定谔的聪明。间歇性聪明和智障,随意转换。上一秒颖悟绝伦巧捷万端千伶百俐。下一秒小沈阳上身“为什么呢?”于是大家就叫他魏什么。英文名,forwhat。
24魏什么虽然是黄老师的弟子,但迷一样地和撒老师关系挺好。才刚来没几天,还在学院里训练的时候,就隔三差五去和他撒瞎胡闹。“哈哈哈哈你够不着够不着够不着略略略。”气的撒老师跳着向魏同学身上爬。何老师和黄老师路过——“加起来三岁,不能再多了。”
25对了我刚才是不是说到了学院。对的,在街边这幢小小的侦探俱乐部的厨房里,有个高速电梯。能直通占地八千亩的侦探学院兼秘密基地。几位老师第一次带自己学生来的时候。“我看你骨骼惊奇,入伙不?”大型chuanxiao组织发展下线现场。
26上条是我瞎说的,我可没见过老师第一次带学生来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据说每一位都是极尽忽悠之本事,才说服了三个小年轻自己不是骗子。主要是造价六个亿的地底通道入口在厨房。你跟我说我也不信。
27什么,六个亿?这么贵?笑话,在这个世界观里不上亿你好意思拿出来说吗?
28还有一位老师最年轻,大家叫他大老师。大老师不姓大,姓张。主要是大老师原名全中国大概有八千万个重名,于是大老师要与众不同。加了个大字。大吉大利厉害厉害厉害厉害。
29大老师长得特喜人,圆圆的软趴趴的,外号球球。主要是,长得胖…把上条划掉,大老师其实不胖,就是穿衣风格和小肚子…再划掉,怕被打
30大老师是个北京老爷们。唱歌也好听,但他最显著的特点倒不是唱歌。他的技能是——皇城根碎嘴子,一秒钟说八万多个字跟机关枪似的不带重样的。大家经常说他被侦探事业耽误了。天生的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
31于是大老师本着互补的原则,非得找个话不多的学生。要俩碎嘴子凑一起还了得,做字幕的不得封杀他俩。寻寻觅觅,大老师找到了。王嘎嘎不会说普通话。
32王嘎嘎叫王嘉尔,来自HK.啥?不不不,不是湖口。也不是汉口!正儿八经国际都市hongkong。
33王嘉尔是个小可爱。因为他羡慕所有普通话说的好的人。何老师撒老师眼前一亮。“普通话说的好的是吧。”
34王嘎嘎来到学院加了一门普通话课。日常就是撒老师何老师围着他。“石狮寺前有四十四个石狮子,寺前树上结了四十四个涩柿子,四十四个石狮子不吃四十四个涩柿子,四十四个涩柿子倒吃四十四个石狮子。”考过普通话一级甲等的人就是不一样。
35黄老师路过。“你们俩这样教孩子哪儿能培养好兴趣啊。”“来,嘉尔,跟我学。”“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你学会多少,我给你做多少,好了,复习去吧。”
36后勤部有两位,被称为男神女神组。一位叫王鸥,另一位叫乔振宇。后勤部大概是最恬静寡然的部门。日常就是两个人一人面前放着一个老干部茶杯,嘘两口热水聊聊天。
37但后勤部其实工作是非常洋气的。侦探用的那些乔装打扮的人皮面具,飞檐走壁的装备,变身器,电击器…多了去了。可能这样说你不明白。知道柯南里面阿笠博士干什么的不?
38黄老师一个人采购食材忙不过来。后勤部现在也兼职负责一大家子人的日常开销。“这个月食材预算又超了!给我把小白和撒狗头的零食禁了!”
39王鸥走的是直觉女神范儿。因为是俱乐部里唯一的女性。大家集体送她外号,王俊美。全场最攻。我要你跪下来,大声喊我爸爸!
40因为是唯一的女性,所以王俊美是出侦探任务的。毕竟有的场景,剩下那一群大老爷们也进不去,再让扫黄打非的给扫了,一世英名,家门不幸。
41小乔是俱乐部里唯一没出过侦探任务的。但没关系。他长得好看,怎么都可以。“小乔哥,要不你考虑一下去做前台招待吧,老窝后面做研发,浪费你这么好看了。你去前台坐着还能给我们增加营业额呢。”小白拿过乔振宇桌子上的苹果张口就啃。“哎呀,别吃了,让你鸥姐姐看到又该说你了,预算都快让你吃垮了!”
42小白看小乔。小白继续看小乔。小白看着小乔眨眨眼。“好了好了偷偷拿着吃别让你鸥大佬看见。”小白拿着苹果继续眨眼。“…好了好了巧克力也给你!”
43王嘎嘎的普通话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大老师“厉害厉害厉害厉害,我心甚悦。”但嘎嘎有了新发现。“你会说白话啊?”撒老师眨眨眼,“我籍贯广州的。”“而且他还会三十多们外语呢。”王俊美补充。“比如德语啊…”“常德话。”小乔无情戳穿。
44“等等,你们都会说白话啊?”四个人面面相觑。突然就唱起了歌。“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45看着大老师都找到了自己的学生,现在只有撒老师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从火锅原材料下面坐电梯到学院。小白正跟着何老师学动机理论。大勋正跟着黄老师学破译密码。嘉尔正跟着大老师学单口相声…学审讯技巧。后勤部的俩在晒太阳。撒老师狠狠心。我得找个学生了。
46撒老师真找到了个学生。还是女的。当撒老师甩着胳膊横着走进俱乐部的大门,本来在打斗地主的都停下来看他了。更准确的说,看他身后那个笑得亮晶晶的鬼马少女。“这我学生,鬼鬼。”
47鬼鬼的到来给侦探俱乐部注入了一剂兴奋剂。鬼鬼特活泼可爱,散发着欢乐的正能量。她来了之后俱乐部大嗓门笑声翻了一倍。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黄老师坐在沙发上看着鬼鬼。“你们宝岛人民商量好了都这么笑吗?”
48鬼鬼来了还有一个好处。撒老师,鬼鬼,以及俱乐部养的那只小柯基突然达到了某种共振频率。吉祥三宝。
49何老师撒老师坐一块唠嗑。“你看咱俩常搭档吧。这你学生教出来,也应该和我这学生常搭档啊…”“干嘛,你过来保媒拉纤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土的说法,这叫凑cp你懂不懂。”“你白我鬼,可以,合一起叫魄吧,简洁。”
50被凑了cp的当事人并不自觉。学院里照样——“+2”“+4”“+4”鬼鬼看向小白,求助之情昭然。小白了然做了个你放心的手势,下一秒“再+4哈哈哈uno!鬼鬼拿14张牌,麻利的!”真的小白不是我说你,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51鬼鬼到来还有个好处就是。剩下仨终于不用三缺一了。“啊?我不会打麻将啊。”“没事没事,学学就会了,增进增进感情嘛。”你们三个大老爷们瞅着一个小姑娘笑得太奸诈了啊喂!
52“三筒”“杠!”“七条”“胡了!”小白今天第八次给鬼鬼点了炮。天道好轮回。“鹅鹅鹅鹅我发现麻将有趣的耶。”
53“鬼鬼…跟你商量点事儿…咱别赌金条了行不行。”小白哭丧着脸。“我把我师父的都快输进去了…”
54“不是,你得管管,撒老师你新来的学生欺人太甚了啊。”撒老师暼一脸委屈的小白。“怎么了?”“她欺负我。”“打麻将赢你能叫欺负吗?你自己技术不够有什么办法。”撒式幸灾乐祸耸肩。“我不管你得让他把我师父的金条先还我。”“我可管不了她,你自己去跟她说。”“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白式飞扑。
55推门进来的何老师看着滚在床上的两个人。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绿哪一边。
56鬼鬼的侦探课如火如荼得开展着。“今天我来跟你们讲犯罪动机论,杀人动机…”“山东鸡?”日常你鬼的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57“鬼鬼啊,跟你说,你知道你撒老师为啥叫狗头不?”何老师眨眨眼给鬼鬼递了杯果汁。“我当然知道啦不是因为他总是抓不住真凶嘛。”何老师的长篇大论卡嗓子眼里差点没给憋死。
58“那你怎么还这么想不开地当他徒弟了呢。”鬼鬼眨眨眼,“因为他可爱啊,跟只小狗狗似的。”何老师想了想,还真找不到反驳理由。“鬼鬼,你也挺可爱的。”“谢谢~”
59“但是这个做侦探嘛,还是要多抓对真凶是不是。你看我的学生小白,出任务正确率多么高,你可以多和他交流交流…”“对了,你不说小白我还想不起来,他还欠我六根金条,说是来找你领。”“…啥?”“他打麻将输给我的。”
60“白敬亭你给我出来!”王鸥看着冲进后勤办公室嗖一声躲进办公桌下面的小白。“你怎么…”“嘘,鸥姐姐,一会儿何老师来的时候就说我不在,拜托拜托。”
61今晚的火锅圆桌会议。“我和黄老师新拟了一份俱乐部准则,请各位侦探们以后工作任务学习期间能作为行动标准。”“一,不准在出任务的时候带零食。二,不准赌博不准赌博不准赌博。补充,新的遛狗执勤表挂出来了,大家注意查看。完了,开吃。”
62大勋和屁颠屁颠地跟在黄老师后面提着两大袋子火锅料。“哎呦,小白,还遛狗呢?”
63鬼鬼虽然并没有分析和推理。但她有个被动技能。叫百分百搜证开锁。这对于她老师这种证据放到眼皮底下就看不见的资深侦探来说。简直是救星了。
64撒老师终于教到了鬼鬼“乔装打扮”这一章。作为一名好侦探,有必要学会用各种手段混入各种场所收取证据。大老师何老师憋着笑亲手把教材递给撒老师。“撒老师一定要注意以身作则啊。”
65撒老师清清嗓子,打开文件第一页——se诱。窗外爆发出了所有人的笑声。
66于是作为第一个教女学生的盛世美颜撒老师。领着鬼鬼亲身教学去了。“怎么,我还怕你们?”撒老师昂首阔步穿着骚气的小马甲,鬼鬼穿着小礼服跨着他就进了目标酒店。今天的任务,小乔专门做了个转播设备。大家集体现场直播。好久没有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任务能看了,简直赶得上春晚了。
67“哎呦喂,这师徒俩,穿得真客气嘿。”大老师真诚评价。“哥哥,客气什么意思。”嘎式疑惑。“没,一会儿你撒老师一进屋,你把眼捂上就行了。”
68撒老师成功地把这场任务出得堪比春晚盛况。也只有春晚小品才会出现这种情节了。各种鸡飞狗跳出人意料之后,撒老师成功把自己一个人送进了某上锁的大床房面对个把他往床上拽的金主欲哭无泪。外面作为撤退保障小组成员的小白大勋火速冲往现场拯救撒老师的晚节。房间里的撒老师结结巴巴“你这种行为犯法你知道吗?”然后金主就停了,真诚地问了句。“犯什么法啊?”
69于是小白和大勋冲进房间就看到这么个场景。撒老师和目标人物坐床上,撒老师苦口婆心给对方讲法普法,目标人物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小白和大勋都愣了。这么多年了,头一次看见纯谈心还真把人给谈得改邪归正了的。“幸福的实现靠双手,纠纷的解决靠法律。懂了吗,你刚才谈的这种情况吧,还不能构成犯罪,你不用担心,我有个律师朋友,你可以联系他一下。”小白和大勋不由得有些被法律的力量感动,非常想鼓掌。
71后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嘉尔你快把手从眼前拿下来这个太精彩了你一定不能错过!”
72大老师和小白都北京人。看那边广西的都能认亲,于是两个人也抱团。这是一群怎么都能组成“双北三北四北五北六北”的人。大老师和小白窝沙发上北京瘫聊天。聊小白的rap梦,小白空有梦,没有那个rap嘴。“你知道吗大老师,我有一个技能,就是能让现场特尴尬…”鬼鬼路过,非常探究的眼神。“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
73小白日常遛狗。大勋日常买火锅材料。两个人后来就商量着一起。当有说有笑的小白大勋牵狗拎包回到俱乐部。坐在沙发上的鬼鬼抬头。“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有一腿?”
74小白和嘉尔也玩的不错。一起打打游戏啊,嘉尔日常勾肩搭背,从后面看小白撮一波骚操作。鬼鬼下楼。“你们俩也有一腿?”
75忍无可忍的小白。“我怎么和谁都有一腿,你怎么不说我和你有一腿呢?!”…………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何老师“这强行撩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76现在俱乐部里有两个女孩子了。王俊美终于不用只能和小乔聊美容护肤了。女孩子就是好,化妆逛街做指甲。美美哒。还能互相抱抱摸摸。
77撒老师“炅炅老师啊,我觉得我徒弟好像被王鸥抢走了…”“她都不听我的话了。”“我这个老师做的一点都没有尊严。”何老师喝口茶。“你是指你色诱任务那次吗?”“咱能不能不提了!”
78“我还觉得我徒弟被你抢走了呢你怎么不说。”黄老师也参与进来,拿了桌子上的草莓吃。“谁稀罕抢他了,傻大个儿。”“是身高不够的嫉妒吧撒老师”“咳,黄老师你注意不要误伤其他人,这儿还有个呢。”“谁让你对号入座了啊。”狐狸式微笑。
79“才不想要你徒弟呢,我自己的挺好的。聪明活泼可爱。”“我家大勋也不错啊,很有前途。”“小白现在是我们中间抓凶手成功率最高的。”突然剑拔弩张。大老师“…不是很想参与你们的讨论,我和嘉尔说说相声挺好的。”
80“比一比吧,也到了季度末考核的时候了!”老年人的较真。
81有案子有任务的时候大家就出任务,或者单独,或者组队,看任务难易程度。做一个好侦探不仅是对脑力的考验,更是对逻辑推理能力,捕捉信息能力,心理博弈术,体力和魄力的综合考量。所以,你猜他们的季末测试内容是什么?
82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你猜对了!狼人杀!
83于是某个晚上,火锅的水在沸腾,圆桌周围围着一圈人。神情严肃,如临大敌。静默的空气和凝重的氛围在蔓延。坐在上首的小乔。“天黑请闭眼。”
84黄老师“我给鬼鬼盘一下逻辑啊,你看,这只能是大勋,为什么呢,因为大勋他踩撒了,而撒是我们上一轮认的好身份。那你说大勋他什么意思。”大勋“不是,黄老师,我踩撒是个人恩怨,我都说好了,我也不管别的,我就对着撒老师打了,这是这一季累积的互相伤害了。”何老师“你看大勋他是不是贴脸。”小白“何老师你是不是和撒老师站队了,黄老师,大勋,鬼鬼你们听我的,这把肯定他俩是双狼。肯定是,没有别的可能。”撒老师“现在在明预言家黄老师打大勋的情况下,小白出来指一个好身份的我,大勋他跳女巫,给黄老师发好身份,但黄老师不接,这把我们肯定要投大勋啊。”鬼鬼“啊啊啊啊啊我不管我就按直觉了。”已经死亡的大嘎鸥就默默看着。请开始你的表演。
85“村民公投,何撒鬼投了魏,白魏投了撒,黄投了何。大勋你出局了。”大勋“你们会不会玩啊,这都季末了咋还让狼跑了呢?!”
“天黑请闭眼”“天亮了,昨夜死亡的是黄老师,最后一神预言家死亡,场上还剩两狼。狼人获胜。”鬼式懵逼,“你俩是狼啊?”正在抱团的何老师撒老师“对呀哈哈哈哈”小白委屈。“我就说我第一轮就空手点狼全中了,你们一个信我的都没有!”
86小白的日常点狼成功并无卵用。
87“好了好了,火锅都热这么久了,开吃开吃了。”“喂,何老师,你不说点什么吗,就吃。”“说点什么,表白我撒?”撒老师的日常,撩别人可以,一被撩就脸红。
88“好啦好啦,那我要不要夸夸我的学生,小白最近的任务都出的挺好,一直聪明机智,现在感觉没那么直男属性了,或许没过多久就不是注孤生了——”但何老师的温情没挑对时候。因为就在这时——“虾滑能吃了大家注意不要下手晚了啊!”
89火锅热气腾腾,红红绿绿的食材被丢进去又捞出来。“小白,你知道你进了俱乐部最大的贡献是啥吗?”撒老师吃得口齿不清。“提升了整体颜值。”“你提议我们在这儿搞个火锅。”
90“我怎么能只有这点贡献呢?柯柯不是我一直在喂吗?”撒老师眨眨眼。“你说的很有道理,不如让我们鼓鼓掌吧。”
91等等,撒老师是不是又说他那个经典老司机段子了?噫,无眼睇。
92夜已经深了,火锅弥漫的水汽印着笑脸和米色的墙壁,让整个空间都暖暖的,小白在跟王嘎嘎抢东西吃,王嘎嘎揽着他长尾哥哥的肩膀,大老师跟鬼鬼讲脑子值一亿的段子,鬼鬼捏撒老师的脸,撒老师戳何老师的腹肌,何老师跟黄老师开了车,黄老师拍大勋的脑袋,大勋对王俊美脸红,王俊美喝了口茶对小乔无奈的笑了笑,小乔“小白你确定不爱我?”以上这段想说明什么呢。贵圈真乱。
93好,现在有奖竞答,请数出和现在在俱乐部的成员所包含的cp有哪些。
94双北鬼白撒白甜,撒鸥鬼撒白慕大,鬼鸥嘎撒嘉拿大,提气乔白何尔萌,大撒为啥母子组,魏鬼何鬼广西组……A102吧各位,挺好的。还有常来串门的那些。你们随便搞。
95好吧,侦探们沉迷火锅无法自拔。柯柯窜到桌子下,蹭到撒老师的脚边,扯扯他的裤脚。“唉,那啥,何老师,柯基能吃火锅吗?”“啊?你不吃着呢吗?”
96“我们这一季度任务已经结束啦,各位侦探都表现的不错,不论学生,老师,还是我们的朋友。而且我们出了这么多次侦探任务,解决了这么多棘手的案子,营业目标已经超额完成啦。给自己鼓鼓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97…这个鼓掌是表面含义。
99不过我们的侦探们还在这里。一个后厨连着六亿高速通道的侦探俱乐部里。这是一幢街边的小楼,门口是印着金色“名侦探俱乐部”的牌匾,在晨光和星光中都同样熠熠生辉。
100等下个季度再营业的时候。如果你有任何姓甄的惨死的棘手事件解决不了。你总是能到这里,找一位好侦探为你解决问题。名侦探们,加油。大白吧,真相。
彩蛋:不过现在发现,可能名侦探俱乐部下个季度的营业要因为资金问题延后了。还记得被鬼鬼在酒店一脚踹晕的金主吗?金主姓金。叫富力。
2.1我的这一面,只给你一个人——专属姿态双北这俩很有趣,虽是前辈但毫无包袱,发疯耍宝都是常事,加起来六岁不能更多。但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无论疯到什么地步,两人待人接物始终是滴水不漏的。他们很清楚对于不同的人应该摆出什么姿态,哪些话可以对哪些人说,换成别人就不能这么表达。说是心机或能力,我更认为是多年来锤炼入习惯的本能。不过,双北之间具备某种更随意和亲密的状态,面对彼此会表露稍微不一样的一面。看几个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