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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津岛家只有两个小孩,修治和文治

☆鬼谷部分不是史实,夹带私货

五年前。

古色古香的庭院里假山零落,清泉环绕,丰茂的植物点缀在小径两侧。伫立在政坛中心百年的世家在这个寻常的午后一般无二地宁和,只有不高的训斥声隐隐绰绰地从卧房的木窗传出。

卧房内两个少年跪坐在蒲团上,正对面的小茶几后坐着津岛家的家主。男人正当壮年,面容不怒自威,此刻不紧不慢地沏茶品茗,就叫两个少年大气不敢出一声。

“修治,你可知错?”

津岛修治裸露在宽大短裤外...

津岛修治裸露在宽大短裤外的白皙小腿上用木剑抽出来的红痕未消,肌肤上还留存着火辣辣地痛觉,神情却还是倔强:“不知道。”

“你不知?你不知道自己逃避了早上和文治的决斗吗?”

津岛修治猛地昂头:“为什么手足间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

文治比修治年长两岁,却屡屡在最近的比试中败落。体罚和训练加倍都只是身体上的困苦,更让他痛苦不堪的,是老师们提起修治时满意的语气“修治天资聪颖,鲜有敌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和提起自己时唏嘘的叹气,父亲越来越多投向修治的目光,以及内心深处对如此嫉妒修治的自己的鄙夷和痛恨。

“华国在春秋时期曾经存在过一个流派,名为鬼谷纵横。”津岛家主悠悠端起茶杯,“历代鬼谷谷主只收两名弟子,一为纵,二为横。凡是鬼谷培养出的弟子,无一不是当世豪杰,纵横风云的人物,然而他们从入谷那天就注定是相互争斗不死不休的敌人,出师之日也即是决斗之日,二人注定只能活其一。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少年人沉默着咬唇,男人没有等到回答,兀自接下去道:“因为天底下的最强者,只有一个。”

“我津岛家的下任家主,带领这个百年世家继续往前的人,也必须是那个最强者。”

“弱者不配获得生存的权利。”

下唇被用力咬出了血,津岛修治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

同龄人尚且天真烂漫的年纪,他们已经手握卷宗用稚嫩的声音诵读生涩的文字;练武场上一次次地被木剑击倒,手脚磨破了皮渗出血肉,还要在厉声的呵斥中爬起来,握紧木剑迎接再一次的跌倒;不被允许亲近母亲,防止未来的家主像女人一样感伤脆弱,忙于政事的父亲更是一年到载见不上几次,仅有的谈话也更像上级对下级的训诫而非父亲对孩子的关爱。

这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津岛家。太重太遥远的责任过早被压在少年人尚且稚嫩的肩膀,连世界都失去的色彩。

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都来自并肩的手足。

在痛苦时的安慰,在绝望时的援手,他们相互扶持走过长夜。

如今,仍是为了津岛家,为了所谓的最强者这样荒谬的理由,要他们向血脉相连的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挥动利刃——

如何能下得去手!

“手足之情?”老辣的年长者不费吹灰之力看穿了少年人的所思所想,“对弱者的怜惜和同情是最无用的情感,只会影响抉择时的判断。”

“当你能够向最亲近的人挥剑,就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前进了。”

那天之后,残忍的世界终于向两个半大少年露出了凶恶爪牙。他们被挟裹着前行,被迫或自愿地朝对方下手,用新学会的算计和肮脏的手段。每一次交锋的败者都会遭受严厉惩罚,逃避交锋更甚。

“逃避,比落败更让人不齿。”

男人冷冷地宣布,手里的木剑不留情地抽在津岛修治的背上,留下一声脆响,刺目红痕,和隐忍的闷哼。

津岛文治冷眼注视弟弟受罚,心底的屈辱不觉间压过了感激。随着两人年纪的增长,津岛修治恶魔般的聪敏愈发展现,他在交锋中越来越力不从心。

可是,津岛文治攥紧双拳,谁需要他放弃决斗来避免自己的失败?谁给他的权利用这种方式来侮辱自己?

这是比落败更大的羞辱。

————

好痛。

昏暗月色下,一个人影抱膝垂首坐在床铺,止不住的抖。

他刚从梦魇中醒来,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脑海中的恶魔一刻不停叫嚣着,伸出丑陋的爪牙缠在脚踝上手腕上脖颈上,要把他拖入无底深渊。

恍惚间有巨大的黑影从房间阴暗的角落滋生,幻化成津岛文治的模样,被他打伤倒在地上,用痛苦责备的眼神寸寸凌迟他。

他痛苦地摇头,不自觉地后缩,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他自己,脖颈处一道巨大横梗的伤,不详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淌到地板,扭曲成咒符的模样。

而他是被钉在祭台的祭品,被永世诅咒不得超脱的恶。

津岛修治无声地尖叫,双手崩溃地捂着头,手臂挥舞间锋利的指甲划破了脸——

眼前噩梦般的景色突然褪去,月色下卧房又恢复了宁和无害的模样。

但他却再不敢入睡,指甲掐进肉里强逼自己清醒,撑着满眼猩红血丝看见火红日光自东方升起,想到又将面对的手足相残和哥哥日益疏远冰冷的目光,一点湿润划过眼角。

津岛修治的状态越来越差。

他逐渐分不清真实和幻觉,不时有重伤的津岛文治出现在他面前,伴着父亲冰冷的嗓音“杀了他”,他摇头抗拒,父亲的剑就到了面前“杀了他”,他绝望地挥剑抵御父亲的攻击,恨不得杀了自己脱力这地狱般的幻觉。等他百般努力终于从幻觉中挣扎出来,却奔溃地看见现实中的文治,喘息着倒在他的剑下,发丝垂下掩了神色,耳边是夫子们不住的唏嘘。

他在幻觉下……打伤了文治。

这个认知让他如临深渊,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症状,却在夜复一夜的不能寐中日益坚信自己已然发疯,迟早会变成一个没有人能够认出的怪物。

痛觉是他唯一能分清理想和现实的手段。衣物遮掩下的肌肤布满了划痕,灼伤和撕咬,青青紫紫印证了他的疯狂,然而随着病症越发的加重,现实和幻觉的边界越发模糊,疼痛唤醒他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终于有一次,当他从幻觉中醒来,看见津岛文治浑身染血倒在自己面前,鸢色眸子永远地阖上,他竟然有种这一天总算来了的落地感。

教授的夫子们长揖到地恭贺他成为下任家主,他却狼狈踉跄地逃回卧房,低着头看自己染血的双手,脑海一片空白。

当夜他一头把自己浸入临家的鹤见川,在冰冷湖水淹没口鼻的霎那合上眼。

——再见。

再次醒来却是在狭小的地下室,没有执业牌照的医生妖冶紫哞在看到他醒来时闪过一瞬精光:

“我叫森鸥外。”

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加入黑手党的请求,大概是抱着靠近死亡就能找到生存的意义的念头。

“我名太宰,太宰治。”

丢弃与生俱来的姓名与头衔,逃避沉重不可推卸的责任,埋藏灰暗不堪回首的过往——

是否就能从头来过?

浑浑噩噩走出地下室,阳光却照不进拥挤的巷口,冰冷和潮湿是黑暗中蛰伏者的伴生子。黑手党的生活充斥着鲜血,算计和争斗,比之津岛家的更甚。待得久了他的病越发严重,每次清醒时总会看见几具手下人的尸体陈列在他脚边,幸存者惊惧地看着他,脚下不住远离。

但是他是预备干部,所以没有人会为此惩罚他。

他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年,终于可悲地意识到生存的意义是不存在的,至少不存在与这里。

织田作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见到他是在一次病症发作后,他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正对上一头暗红发色男人关切的蓝色眼睛。他被男人压制在地上,在整个幻觉发作的过程里,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因为我的异能,天衣无缝,能够预知未来五秒内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总来得及在太宰陷入幻觉前把你敲晕。”

——无怪这几番醒来,不再是陷入无边幻觉后的脱力和绝望,反而清醒地像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

太宰听到内心深处什么碎裂的声音。他独自背负这个可怕的病症已经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习惯在身体上毫不留情地划下伤痕,再用雪白的绷带遮掩自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久到他可以在谈笑间拿自己的幻觉开玩笑,好像他是天生就该犯病的;久到他已经习惯了跟所有人保持距离,免得无孔不入的幻觉下他失手伤了别人,因为在黑手党中他也已经鲜有对手;久到他自以为已然习惯孤独,可以在脏乱的集装箱带着笑意醒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甚至没有意识到在对面男人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他单薄的身躯像个孩子一样发着抖,眼睛无声地渴求着,就像当年津岛家后院那个无助的少年:

“太宰,我会成为你的安全装置。”

他于是高高兴兴地拉着织田作加入了黑手党,喜悦冲昏头脑,让他错过了森鸥外在看清织田作简历异能一栏时眼中闪过的算计的光。

一年后,当他拿着枪站在森鸥外面前,大脑机械地听着耳朵里传来的冰冷的话语,终于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那抹光。

“太宰,你没有选择。”

你没有选择。织田作已经去往和安德烈的决斗地点了,你来不及阻止他;他收养的孩子被mimic炸死,他破了不再杀人的戒,你救不了他。你只能救自己。把和他有关的回忆抛之脑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向首领展示最大程度的容忍和忠诚,你将成为下一任首领。

你没有选择。

“黑手党的首领是组织的奴隶。他必须足够无情,他不能有软肋。”

跨越几年的光阴男人的话再一次响彻耳边:“对弱者的怜悯是最无用的东西。津岛家需要的,是最强者。”

原来这才是宿命。白纸黑字写在地狱的生死簿上,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挣脱。离开了津岛家也会有一个森鸥外,那离开了森鸥外呢,又会是谁?

太宰突然不管不顾地大笑出声,分明是笑,却更像被逼到绝境的人悲凉的哭嚎。

是谁都无所谓了。如果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场可耻的过往,戏台上可悲小丑,至少要把这一秒握在手里。

门口的守卫抬起冰冷的枪管对着他,太宰只顾往外走,越走越快,最后变成竭尽全力的奔跑。

他迎着泛黄的夕阳狂奔,在最后一丝光消逝前终于赶到废工厂,偷得即将离去的亡魂最后的几分钟。

男人浑身浴血,费力地喘息,而他不知所措地跪倒在男人身旁。一只手心有茧的手附上他脸侧:

“对不起,太宰。要和你一起去武侦的誓言,没法遵守了。”

温暖的手无力地从脸侧滑落,温暖的蓝眸也失去光彩,他像被独自留在最广袤时空的孤独的孩子一样痛哭出声。

“太宰,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很认真的男人,他说自己叫国木田独步,秉性跟我意外的合得来呢。”

“因为织田作也是认真得不得了的人啊,不管是对工作还是人生。”

“我和国木田君又见了几次面,彼此都熟悉了不少。他在武装侦探社任职,我很感兴趣,向他打听了不少关于这个侦探社的消息,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这样吗?等我搜集些资料……是由银狼阁下创立的呢,三刻构想吗,可惜现在还是太弱了……对你是个不错的去处啊!织田作,你去侦探社吧!”

“你呢,太宰?”

“我?”

“对啊,你也一起去吧……别急着拒绝,你也清楚的不是吗,所谓生命的意义,是不可能找到的,至少不是在这里……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你其实也不享受杀人吧。”

“森先生……于我有恩。”

“总是这样……听我说,太宰。他的恩情你早就还清了,如果他的举动也可以被成为恩情的话。”

“那就一起去吧,那个武装侦探社!”

“一言为定。”

一周前男人微笑的脸庞还历历在目,那时鼓胀在心脏的欢欣和对未来的期许更衬得眼前的现实冰冷而残酷,他几乎不能呼吸。

黑暗笼罩下来,尸身的温度一点点流失,寒气顺着膝盖爬上,他像凝固的雕像一般静默着。

“种田长官,我想跟您商谈一些合作。”

几天后明亮的茶室里他和山口种田对面而坐,桌上几页纸铺开,详尽地记载了他短短十八年的过往。

山口种田面色凝重:“你有精神分裂症。”

精神活动失常,无法区分真实和幻觉,极大可能在幻觉作用下攻击周围人。如果聘用他,所有和太宰共同工作的人都会面临不知何时到来的生命威胁。

这个男人太危险,超人的聪敏因为精神分裂症变成了双刃剑,一旦朝向自己,会被伤得鲜血淋漓。

太宰低着头,看水雾从茶杯袅袅婷婷地升起来,就像当年他父亲手里拿着的那样:“你们有办法的吧。”

“是有的,但是……很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多是心理上……时刻被监视着,丧失身为人的最基本的被尊重的权利,承受流言和非议……”

“没关系的,”手指在茶杯上环绕,热感透过瓷杯灼烧着皮肤,“甚至更厉害些也没关系。”

“……左右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几乎散在风里。太宰顺着窗户向外望去,瞳孔没有聚焦:

他没有安全装置了。

“鸥外君日前联系我们了,港黑撤销你的通缉令的条件是你继续为港黑工作……你知道的,如果要在港黑的通缉令下抱住你,就算是特务科也不敢担保……”

山口种田说出口的时候没有抱着太宰会同意的期望,即使他不知晓完整内情也明白太宰这次在森鸥外身上栽了多大的跟头。

最痛的刀总是亲近的人刺的。

太宰却轻飘飘的应了,面色没有一丝波动:“我同意。”

种田舒了口气,听见他继续说:“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能为武装侦探社工作。”

既然当初做出承诺的人已经不在,那就由他背负着两个人的誓言继续前行。

“侦探社的社长恐怕不会同意……”

“这个我会自己跟他商谈。”

山口种田于是颔首,茶过两盏后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回首一望,太宰还坐在原位,转头看向窗外,风从支起的窗棂吹过,过分削瘦的身上宽大的衣物猎猎作响,恍惚间种田生出某种错觉:

他彷佛要随风去了。

———TBC———

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动笔,真开始写了反而很顺,写得自己很喜欢的一次。

宰的过往到这里就交代完啦,前面埋了这么多悬念大家都看烦了吧?

很努力地编了一个说得通的过往和理由,虽然知道多半也是吃力不讨好,但还是不想很无脑毫无由来地给宰套上一个团厌的设定,这样对其他角色不公平,他们不是会无缘无故对宰施加的恶意的人,太ooc了(虽然我也很ooc)。

也不想简单粗暴的火葬场,总觉得宰的性格不太契合火葬场,他把事情看得太通透了。

七曜属火,图腾为虎

是斗杀中最容易受到攻击的部分,故尾宿多凶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I'llmoveon

我将继续前行

Canyousee.Canyouseemenow

你能看到吗,能看到现在的我吗?

Canyouseemenow,yeah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Canyouseemenow

牧安这个名字是这首歌moveon继续前进谐音来的(就是画的时候听到随便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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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感兴趣二哥的话可以小礼物解锁故事,他自己要活过来的,我没想到

看得懂日语的推荐p2

恭喜降谷零初次anan动画男性角色封面

*零哥是独眼喰种的前提下番外!

*设定红黑决战后,全员存活向!ooc私设巨多!

*零哥中心,警校组中心,无cp,有也是亲情友情向!

*涉及到了怀孕梗,只有孕期不会生子,(不要打我!)接受不了的就不要点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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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距离黑衣组织成功被剿灭的第二年年,也是降谷零等一众“酒厂”卧底恢复正常身份的第二年。

七年的卧底生涯在红黑决战落下帷幕的那一刻就宣告结束了,在经过了为...

七年的卧底生涯在红黑决战落下帷幕的那一刻就宣告结束了,在经过了为期半年的战后扫尾行动后,安室透这个身份也进行了档案封存,作为日本公安的降谷零的档案正式解封。

降谷零觉得现在的生活让他非常满意,作为公安警察他不用再藏匿于黑暗,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这七年间令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各种政府机关。每天早上正常上班,不用加班的日子还可以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吃顿晚饭,久别重逢的五个人聚在一起虽然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声不吭就从事危险事业擅自断了联系的行为,但对于他们两个能平安归来几个人也是由衷的高兴。

说到诸伏景光,卧底两年突然暴露,无奈之下与同为卧底的赤井秀一的帮助下完成假死,在各种帮助下进行了易容并化名绿川光隐藏起来。酒厂被剿灭后,诸伏景光也就恢复了原本的身份相貌,现在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一员,和伊达航还有松田阵平一起。

松田阵平原本是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成员,几年前,萩原研二在出任务时遇到了本应该停止计时的炸弹突然加快倒计时,匆忙间来不及跑多远,虽然穿着防爆服但也被波及,在病床上昏迷了五年。

松田阵平为了帮发小复仇,毅然决然申请调到了搜查一课,并在几年前成名逮捕了那名犯人。同年,昏迷多年的萩原研二也终于恢复了自主意识。

五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危险,但最终他们都转危为安,在七年之后重新聚到了一起。

*

一天的工作结束,降谷零终于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了头,他扶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听着脖颈处传来的“咔咔”声,感受僵硬了许久的颈椎终于舒缓了一点。

手机适时的响起,是新的消息提醒,降谷零拿起来看,毫不意外是属于他们警校五人组的聊天群,最新的一则消息是松田阵平发的,还特意艾特了降谷零,提醒他别忘记了一会的聚会。

降谷零这才想起几天前几个人就约好今晚一起吃晚饭宵夜,因为明天难得是五个人都排到的假期。

就像开头说的,这样的生活几乎可以算是他的理想生活了,工作充实,身边的人都有了好的生活和开端,无论是从什么方面看,他的确都不该再有有什么不满了。

想到了最近察觉的一些异状,降谷零皱了皱眉头,握着手机的力度不知不觉也加深了一些。

希望一切是他想多了。

TBC

作者有话说:

半夜激情码字!主要涉及到最近突然get到的一个爽点!猜到的朋友请不要打我!不喜欢的就不要看番外篇了,这是不影响正文的,纯粹作者的自嗨产物!

本篇仅做存档处理,谢谢你们当时的喜欢。

一发完,零团宠(欺?)向,难得的甜文

Summary:传言说降谷零是猫。

0.

降谷零肯定是只猫,赤井秀一确定。

1.

还在组织时候莱伊就见识过波本的实力。那是一个很轻松的任务,意外发生在结尾——子弹穿过目标头颅,目标的手下把被下药神志不清的波本抬起来,扔下了窗户。

莱伊的狙击镜不自觉跟着往下。他看见波本的腿勾住某一层栏杆,在空中摇摇晃晃又一个空翻轻巧地落了地。

然后一晃身体趴到地上蜷缩起来。莱伊怀疑他甚至没有恢...

然后一晃身体趴到地上蜷缩起来。莱伊怀疑他甚至没有恢复神志,刚才看到的都只是波本的本能反应。

他不会是只猫吧,猫是不会背部着地的。莱伊想。

2.

他果然是猫。莱伊盯着波本,对方刚和他争吵完,一张嘴抿得紧紧的,不耐烦地盯着墙上钟看,然而掩盖不住那张嘴极为像猫的本质。

“哈,莱伊,你吃错药了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值得你屈眼好来嘲笑?”察觉到目光波本没好气地又打破了沉默,大厅里其他组织成员早就见怪不怪,磕着瓜子甚至还有饮料续杯的意思。

“不。”莱伊说的很诚恳,真心实意,“我觉得你像个猫,很可爱。”

齐齐的一片吸气声。

莱伊还火上浇油一般——尽管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对着波本几乎要化为实体的暴躁笃定道:“你炸毛了。”

又是齐齐的一片吸气声。

“你他妈的变态,莱伊。”

迎接他的当然是波本的拳头。

直冲面门。

这件事情后来传成“莱伊对波本当场表白而波本选择用拳头代替亲吻答应了他”,导致波本一脚踹开了传谣言源头的门。

“你很有意思,爱尔兰?”

“抱歉抱歉——”爱尔兰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但你不觉得那是表白吗波本!很有莱伊的风格啊!”

回答他的是被用力摔上的门。

爱尔兰和刚才躲到柜子里的苏格兰面面相觑:“我开始觉得莱伊说的是对的了——你为什么要躲到柜子里?”

“我怕他发现是我随口说了两句而导致谣言的添油加醋。”

爱尔兰沉默:“所以波本生气的时候真的会像小猫一样挠人?”

“哈?你听谁说的?”

“莱伊啊。”

门又被打开,波本阴冷地注视着爱尔兰和苏格兰,好一会儿才开口:“他完了。”

苏格兰望着人远去,生无可恋把头埋到抱枕里:“我也完了。”

爱尔兰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

听说当天晚上波本一枪打碎了莱伊房门的锁,两个人从莱伊房间打到波本房间,库拉索在旁边想劝个架被波本一眼瞪了回去。

“真的很像个被侵犯领地的高贵的猫。”异瞳女人评价道。

基安蒂很感兴趣地吹了声口哨:“那他们俩是铁在一起了?”

“很难说。”贝尔摩德对此另有一番说辞,“不过我看迟早会的。”

在目睹了波本又一次轻盈落地后,就连琴酒也不得不对“波本原来是只猫”的流言上心了。因为那个动作实在高难度,波本没摔个半死也应该很狼狈。

但波本是优雅无伤落地。

“你不应该对组织有所隐瞒。”他严肃而冷漠地指出来,在对方疑惑而震惊的眼神中说,“猫应该去执行更为灵巧的任务。”

波本吸气,瞪着琴酒道:“我是个人,不是猫。”

“要不要我把赤井秀一从黄泉底下拽出来给你证明?”

3.

赤井秀一不用波本从黄泉底下拽。他根本没死,活的好好的。

对方蹲在地上压着帽子把枪对准他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像只猫。他觉得很可爱,所以更想逗他。工藤夫妇好像看出了点端倪,打个哈哈说还要赶晚上飞机先行离开了工藤宅,临走前还用了各种理由把安室透留下来。

“我没有整理客房。”赤井秀一说,很明显是让安室透和他睡一起的意思。

随后半夜里赤井秀一无意识翻了个身,猛一拽被子。

总之赤井秀一不知道安室透为什么会躺在被子上,也不知道他的力度有那么大,一扯就把人给掀飞了出去。

“……你要是想杀了我刚才在门口可以直接动手的,赤井。”无声平稳落地,但明显是神志不清困倦的声音,安室透木呆呆地挤出一句,在赤井来得及说话前砸回床上,呼吸声重新平稳。

他绝对是只猫吧。

至少上辈子一定是。

赤井秀一想。

4.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降谷零再一次听见伏特加传播“波本是只猫”的思想后,果断把咖啡扔到了这个忠心的老实人脸上。

他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近乎绝望地说:“贝尔摩德和基安蒂为了给新人实践这个把我举到空中,然后松手让我摔下来。”

赤井秀一高高挑起一边眉毛。他能想象金发青年对女士们的纵容无奈和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挣扎。

据说真的有新人拿出猫薄荷想逗波本结果被对方一拳直接送进了抢救室。

贝尔摩德把对波本的称呼改成了“小猫咪”,降谷零每次答应得咬牙切齿还无可奈何。基安蒂也热衷于在波本坐着时候上去揉一把头,琴酒会抓一把猫零食给他,结果一般都是波本一把打落。

然而琴酒不生气。他不会和猫生气。

这一切都要怪始作俑者莱伊。

当年的莱伊微笑听着这一切——反正降谷零是他的,然后熟门熟路上去顺毛:这样他们对你的警惕心岂不是少了很多?

降谷零恍然大悟地“哦”一声,随即对赤井秀一胸口又是一拳。

“当时你还不知道我身份,骗鬼啊?”

5.

公安的人头一次目睹了他们上司的落地。

“所以降谷先生果然是猫吧…!”

“好,好轻盈!”

朱蒂也在旁边欣赏了全过程,不禁对之前赤井秀一的评价赞同:“猫永远不会背部落地。”

“是啊,降谷君可是……”赤井秀一话说到当中,一瓶咖啡罐精准打在他耳旁的墙上。

“啊,炸毛了吗?”朱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6.

“赤,赤井先生!您这是在……”

“吸猫。”

死死抱住降谷零的腰不肯松手所以被拖在地上走的男人如是答道。

7.

降谷零唯一一次背部落地是因为犯人朝赤井开了一枪,他忙着去挡。

当然没打中要害。

“我母亲教我的。”他躺在赤井秀一怀里,勾着男人的脖子说,“背部落地会让敌人看清你的弱点,除非是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

那双眼睛像猫一样荧荧的发亮。

8.

赤井秀一在街上被女孩子死缠烂打了。他近乎无奈地与女孩周旋着,别的不说,私人号码这种东西他也不能随便给。

“不好意思。”降谷零隔着几米远把袋子扔到赤井秀一手里,几个大跨步插到他和女孩中间往男人身上一靠,对女孩微微眯起眼睛,“你找我男朋友有什么事吗?”

猫的捍卫领地意识。

9.

赤井秀一发现降谷零觉得舒适的时候可能会发出猫咪一样的“呼噜”声。

10.

“波本。”莱伊又欣赏了一番金发青年艺术性的落地动作,瞧着对方受惊一样警惕的抬眸忍不住道,“你不会是只猫吧?”

波本冷笑一声:“你烧糊涂了,莱伊?猫有九条命,我只有一条。”

他把桌上的绿宝石放进口袋,打开窗户从那里跳下去。

“我要是猫,肯定阴魂不散地缠你九辈子。”

—end—

医院里。

“抢救还算顺利,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情况还很不稳定,一定要按时测体温,如果体温高就用毛巾……先生?先生您在听吗?”护士见赤井秀一神情恍惚,摇了摇他的肩膀。

“哦哦哦,在听。”赤井秀一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安室透还活着,这就够了,他甚至已经听不到别的话了。从安室透被众人急匆匆地推进抢救室时起...

“哦哦哦,在听。”赤井秀一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安室透还活着,这就够了,他甚至已经听不到别的话了。从安室透被众人急匆匆地推进抢救室时起,长廊中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当时风间瘫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弯下腰,两肘撑在双膝上,用手捂着脸,而赤井秀一腰板挺得直直的,死死地盯着抢救室的灯。他渴望抢救室的门快点打开,却又害怕听到那个可怖的结果。安室透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看到了,只能说“命悬一线”。护士的话让赤井秀一绷得不能再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浑身脱力,要不是后面的那堵墙他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就此跌坐在地上。

“赤井先生真的没事吗?感觉你快要跌倒的样子。”一旁的风间有点担心地问。

“如果体温高就用毛巾帮病人擦擦身子,有什么记得及时叫医生,”见赤井秀一没事,护士便继续吩咐着,“病人情况不稳定,留个人陪床吧,看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谁是病人的家属?”

“他的家属不在这里。”风间说。

“那有没有关系比较亲密的人?”护士问。

“那要不……”风间的“我来陪”还没说出口,就被赤井打断了。

“我来。”赤井秀一轻轻地说,语气中是不容辩驳的坚决。

“赤井先生真的要陪?”风间有点疑惑。他记得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以往总待不到一起。

“嗯……那你和他关系‘亲密’么?”赤井秀一幽幽地问。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关系亲密,附加上表情还有一句“你懂P”。

“啊……不不不,那还是赤井先生来吧!”风间尴尬地笑着把两只手在胸前摇得像拨浪鼓。待他转过身,便哭笑不得地想:亲密个鬼,每次降谷先生从你家出来都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就冲着我泄愤了。真怕他好不容易醒来,一睁眼又被你气晕过去。

深夜。

病房里静悄悄的,月光从窗外倾斜而下,散落在漆黑的人间,给万物绲了一层淡淡的金边。窗台上的铁栏杆上一片月影斑驳,泛着银光。几缕流光吻过安室透的脸颊,使他看上去愈发苍白,金发愈发明亮。赤井在床边洗着毛巾。从安室透出抢救室开始,就一直发烧,医生说是由于伤口感染。赤井秀一不停地用湿毛巾给安室透擦拭着身体。他浑身烫得厉害,全身都被或是绷带或是纱布包扎着,还插着许多仪器。赤井秀一小心翼翼地避过伤口和大小的线圈,从头,到颈窝,再到胸脯……每次擦拭过后,安室透的体温便能短暂的地下降一会儿,等过一会儿体温再次回升,赤井秀一便重新擦拭。如此往复不息。

突然,安室透发出极为轻微的一声闷哼。赤井秀一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适。只见安室透的睫毛簌簌地颤动着,眉毛拧在一起,原本轻而安静的呼吸变为剧烈的小口低喘,身体抽动着,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

赤井秀一很快叫来了医生。

“别担心,是止疼的药效快过了。”医生说。

“那……不能再打一针?”

“有多疼?”赤井秀一接着问。

“嗯?”医生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有点蒙。

“他,现在有多疼?”

“他虽然看起来是皮外伤,但是其实已经有多出脏器损伤了,也就是‘内伤’。你就想,把筷子扎进你的腹部,然后使劲搅和脏器,你觉得有多疼?”医生说。

那么疼……他该怎么忍受……赤井秀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也跟着安室透一起疼起来。

“还有,他消化系统有挫伤,好在没有剧烈出血,所以避免手术了。但是最近这几天禁食,也不要多喝水,最多用棉签润润嘴唇。别可怜病人而违反我说的话,要命的。这种挫伤很痛苦的,每呼吸一次可能都会有牵扯痛。病人可能会烦躁,你们做家属的一定得耐心,千万好好照顾。”

“……嗯。”沉默片刻,赤井秀一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沙哑的回答,他闭着眼睛,仿佛睁开就会被被人窥视到其中的心疼与痛楚。

医生走了。

安室透疼痛依旧,虽然他还没有醒,但这丝毫不影响病痛折磨着他的身躯和神经。他的双腿紧绷着,脊背微微地弓起,眉毛蹙地愈发厉害,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赤井秀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弓着腰,捧着安室透的紧攥着的拳头,掰开他的手指轻轻抚平。然后一只手轻轻地搓着他紧绷的臂膀,另一只手则抚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将略显凌乱的金发缓缓抚顺。

安室透紧绷的身体在赤井的安抚下略有放松。

就在赤井秀一刚刚长舒一口气,跌回软软的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下自己酸困的臂膀时,安室透的身体再次抽动起来,幅度更为剧烈,甚至挣脱了检测仪。赤井秀一赶忙一手摁住他,一手给他把那些仪器重新接上。两人的较量中,安室透烦躁的身体为了摆脱牵制,把挣脱的手臂猛地一扬,不偏不倚地“啪”的一声打在赤井秀一的脸上。

赤井秀一:“……”

随后他还是耐心地扣住安室透的五指,接好了检测仪。

“要是你打我就不疼了,随你去打,”赤井秀一看着镇定下来的安室透,叹了一口气,用微乎其微的语气轻轻地说,“我已经很疼了,就别打了。怎么昏迷了,脾气还是这么大?”

半晌,安室透身体微微侧向一遍,似乎想蜷缩起来,但又没有力气做到。“好了,好了,没事了。”赤井秀一干脆坐在床上,俯下身用手一遍遍抚着安室透僵硬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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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决定赌一把。

吧台旁边的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喝完了酒之后不动声色地离开。

卸下装扮的赤井秀一走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苦艾酒已经等候在哪里。她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

卸下装扮的赤井秀一走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苦艾酒已经等候在哪里。她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很有胆量嘛,赤井。”

“我要东西。”赤井秀一冷冷地说。

“我们做一笔交易,”苦艾酒勾着嘴角说,“新研发的PX1085,你已经从组织里窃取到研制资料了吧。研制资料给我,我告诉你人在哪里。”

“你究竟为谁卖命?”赤井的眼里闪着难以捉摸的神情。

“我只为我自己卖命。这份资料对我十分重要,我需要那种药,但组织不肯透露给我。”苦艾酒耸耸肩。

“我凭什么信任你。”赤井秀一问。

“信不信由你,就看你敢不敢赌这一把了,”

苦艾酒的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赌么?”

“赌。”赤井秀一丢下一个字,转身离开。

“喂,波本究竟是你的什么人?”苦艾酒从后面叫住了即将离开巷子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顿了顿,片刻后说道:“……同僚罢了。”接着便阔步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安室透瘫软在地上,两只手仍被手铐禁锢在身后的铁柱上。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眼神已经近乎迷离,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药物吞噬得干干净净。甚至,他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幻象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琴酒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还不继续?”基安蒂问。

“还没到时候。”琴酒摆摆手。

安室透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又来了么?他想。但这次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注射器迟迟不扎进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处于异样的状态中,他的身体,正渴望着heroi的侵入。安室透感觉绝望和羞耻,若不是双手被束缚着,他一定会狠狠给自己一拳。他堂堂一介公安,却被这样见不得光的药物支配着神经。药物在一点点啃食着他的傲骨。

突然,一种万蚁啃骨、万刀裂皮的感觉遍布全身,不堪忍受。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率快得可怕,浑身发热难耐,他的瞳孔蓦地放大,身体痉挛着,颤抖着,胃里翻江倒海,有呕吐的欲望。安室透甚至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吞咽,津液从微张的口中流出,低落在地上,拉着银丝,生理性的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他的身体极度渴望毒品的侵入。

他,瘾发作了。他的眼神里,是迷离,是绝望,是痛苦以及愤怒。不知道是对药物的愤怒,还是对自己的愤怒。作为警察,他曾经见过d贩发作的样子,痛苦而不堪而……毫无尊严。只是,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到如此地步。他低估了琴酒的手段。不得不说,琴酒极其高明,他知道,摧毁安室透的唯一办法就是摧毁他的傲骨——让他最终雌伏在这样的药物前,被践踏,被蹂躏,被摧毁。

卑鄙,太卑鄙了。安室透狠极了自己那具不争气的身体。要不是下巴被卸脱臼了,他会不会直接选择咬舌自尽也说不定。

琴酒仰了仰下巴,示意基安蒂。基安蒂拿出了注射器,只是这个注射器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基安蒂蹲在安室透身前,把针管扎进了他细嫩的脖颈。

“你不是想要吐真剂么?瞧,它来了。好好………感受吧……”基安蒂俯下身在安室透耳边喃喃道。从安室透迷离而空洞的眼神来看,无法判断他有没有听到基安蒂的话。

“呃啊!”安室透猛地瞪大了原本迷离微阖的眼睛。两种药物交错下,他痛苦难耐。一边是毒瘾的摧残,一边是吐真剂的催眠。他就要崩溃,大脑里的最后一根弦就要崩断,他最后的防线就要被摧毁。那些秘密在药物的引导下就要破土而出。

“说出来,我给你药。你马上就能从痛苦中脱身!”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诱惑他。

“没用的,你不说组织也最后会查明,你死了也保不了他们!说了吧,说了你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另一个声音说。

“零,说了吧,你都撑了这么久了,我们不怨你。”安室透好像看到了那四个穿着警服的青年。

不,不……怎么可以这样……安室透克制着自己的神经,他的指甲抓破了掌心,几天滴水未进的干裂的嘴唇已经被咬得血红。不能倒,不能倒……不然,怎么对得起景光,对得起那个世界的四人!猛然间,他用尽力气用头撞上身后的铁柱,一连几下的强撞击使剧烈的疼痛从头部传来。剧痛盖过了原来的的蚂蚁啃食骨头的痛苦,让安室透清醒了下来。他终于静静地,软软地瘫在地上,不再吵闹。他感觉粘稠的液体额头上流下,淌过眼睛,视野中留下血色的斑点。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有力气再吐出一个字,甚至是喘息。

“继续说呀,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很傲气吗?继续啊……”基安蒂一把掰过安室透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基安蒂赢了。安室透的神情是麻木的,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再说一句话,再做一个表情。痛苦袭来的时候,人会蹙眉。然而面对不堪忍受的痛苦时,安室透甚至已经没有了蹙眉的力气。

安室透依旧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说话。

“看来真的碰伤硬骨头了,”许久,基安蒂皱皱眉,“要不解决掉算了。”

琴酒从地上捡起一个铁棍。

安室透朦胧中看到琴酒挥起铁棍。他知道,现在自己这具羸弱无比的身体,必然扛不下这一击。他干脆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总算能解脱了,真是受够了。安室想。不过到那边松田肯定会嘲笑他死得如此狼狈,这样想来也算糟糕。

忽然,“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穿了墙上无比狭窄的玻璃。铁棍“哐啷”地掉在了地上。安室睁开眼,紧接着就看到琴酒本来拿着铁棍的的胳膊被子弹贯穿,血流不止。

一个废弃建筑物上,赤井秀一架着狙击枪,眯起一只眼,另一只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狙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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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东皇太一

迎神。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九歌系列完结啦~

我会摸一些长发OC(不,是长发菲x

p1姿势有参考

阿兹克先生和他一小会没见的猫

阿兹克:我记得当时我的猫还是小小的一只可以揣怀里来着(比划)

(道理我都懂猫为什么这么大.jpg(原图p2)

陈歌:今晚咱们出去溜溜

白虎:您拨打的用户已不在服务区

【佐川涉12.7生日庆典24h接力/第十五棒/15:00】

涉子生日快乐!愿你前途坦荡,光芒万丈。

本篇字数2w1,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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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直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因为一个突然地程序错误彻底卡死,在最后的界面持续闪烁,不停花屏。

脑子发烫,昏昏沉沉地看不清周围任何的东西,只有一张白纸黑字的讣告不停地印在眼前,不断扩大又慢慢缩小,他定睛一看那张纸分明没有任何改变,但又带着厚重的压迫感朝他脸上身上压过来。

【讣告

警视厅警备部警备第一课机动队爆处组副队长萩原研二先生...

警视厅警备部警备第一课机动队爆处组副队长萩原研二先生11月7日12点05分于东京杯户町三町目朝日杯户广场公寓不幸因公殉职,终年二十二岁。

特此讣告。

警视厅

11月8日】

讣告......讣告......

终年二十二岁。

他沉沉地喘着气,一呼一吸间尽是滚烫的、似火一般的炽热灼烧着他的心肺,顺着血管流淌至全身。

津岛信也根本克制不住那些生理反应,他右手拿着一根烟却迟迟送不到嘴边,双手颤抖双腿发软,那一瞬间好像万吨巨石压在身上。

来不及了吗?

他还是没来得及吗?

他他妈的还是谁都救不下来吗?

他的耳边都是轰鸣声,眼前虚幻的重影,只有那张白纸越来越清晰,他茫然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徒劳地擦过墙壁,昏沉着向后倒去。

“——”

“——顾问?”

“津岛信也?!”

有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驱散了耳边的嗡鸣,他沉溺在深海,恍惚间口鼻似乎都被海水淹没,热辣地痛苦地沉闷地窒息卷席了他整个头颅和身体。

左臂贴上来一块赤铁,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些许刺痛,神经质地一抖,立刻被更多的滚烫的铁块拥住。

“津岛顾问——!”

“嗬——嗬...”他喘着粗气直到脑袋被掰到一边,眼里印上了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

是...萩原?

他没死?

我把人救下来了?亦或是我也死在了那场爆炸里,这是天国的重逢吗?

他尽力地运转已经卡死生锈的齿轮,迟钝地思考了半天明悟过来。

不会的。我死了也该下地狱才是,怎么会和萩原那家伙遇见呢?

津岛信也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面前那张脸,生怕一眨眼破碎的幻境就支撑不下去,他张了张嘴:“你...”话语卡在喉咙里,他发现自己现在说不出来一句话。

萩原研二脸上带着早已突破了成年人交往分寸的担忧,唯一能看到的人现在却瞳孔扩散地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深深记住,又像是在透着他望向某个早已消逝的旧梦,他几次张口,最后说出的也只有一句冰冷又恰到好处的语句:“你还好吧?”

津岛信也留恋地闭上眼睛,强撑着笑道:“没事,疯病犯了。”

他疯得厉害,疯得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疯得无药可医。

他咬了下舌尖,过重的力气直接让虎牙刺破皮肉,浓重的血腥气在嘴里弥漫,他定了定神,躲过萩原研二伸过来的手,试图端回属于顾问的疏离。

很明显失败了。

他心下一紧,脚步间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马路上。

转而又被人抓着手臂扶正,那人炽热的掌心一如刚才,滚烫的,似乎要把他灼伤。

“你看上去不太好。”萩原研二把目光投向布告栏,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他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和故去挚友长相相似的人到底是为什么看着这个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没关系。”津岛信也避开了面前警察观察的目光,他感到头疼欲裂,太阳穴都在有节奏地蹦跳。白底的讣告印在他目光所见的任何地方,他根本躲避不了。

这一切都荒唐的可笑。

这些本不该让他们知道,所有的幻觉一切的真实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别再问了,所以别追问了,沉在烂泥里太久了,这按理来说算得上温暖的阳光都要把他烧化了。

“你和椎名前辈...?”

“我们是共犯,”他稍缓口气,“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感觉到面前人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妙的改变,转而又被伸过来触碰他的手打乱了思维。

“你在发烧,”他被拉着向前走,“你在发烧。”加重了的语气。

他没什么力气的顺着那人拽着的方向,不在意地一笑:“紫外线过敏而已。”

曾经的佐川涉最喜欢的就是奔跑在阳光下挥洒青春,那张扬中滑落的每一滴汗水都折射着美好。原本的顾问也没有这个毛病,顾问他沉醉于烟酒,活得像个幽灵,但也并不畏惧光芒。大抵是他的心理问题吧,佐川涉偶尔也会漫不经心的想到这些稀奇古怪毛病的由来。

他被人毫不留情地塞进后车座,他没力气说什么,也没打算反抗什么。他整个人蜷在后座一边,脑袋是一钝一钝地疼,眼前是不停变换的黑斑。

他终于有了些自己在发烧的实感。

积压已久的疲惫在这么一场病里全涌了上来,他无视了松田阵平的目光,仰着头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疼痛自心脏蔓延至全身骨骼,大脑像是被锤子重击一样的阵痛,他倔强地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意志却不可控地逐渐朦胧,在最后的画面里,他看见松田阵平冰凉的手覆上他的眼皮,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他靠在了肩膀上。

怎么佐川涉当年就没有这种待遇?

他在半梦半醒间看见了他的五个挚友笑着来接他,他们一如往昔般赤诚璀璨,一转眼其中四个人随风一一消散,只剩下安室透带着一身疲惫苦涩伸来手,竭力地想要勾起嘴角,却都是徒劳。

“没关系,有人会来接我的。他们要来接我。”他少有得孩子气地皱了皱眉,笃定又不加思索,他信誓旦旦,好像确信只要有他在,他的朋友都会来接他回家。

“他没来。”他会来。他真的还会来?

“他们怎么还没来?”他们再也不会来了。

没有人会来了。佐川涉永远也等不到来接他回家的人了。

我的灵魂下坠。我的手直直向上伸展。我想拉住什么。

我的挚友登上天堂。所有死时的凄惨都被消融。

我爱他们。

可“我”再也无法爱他们。

津岛信也从破碎的梦中惊醒,身上全是冷汗。

扑面一股消毒水味,四周都是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苍白的他。

一错眼,他还以为自己直接来到了太平间。

他撇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几张纸。他知道里面是什么。

【津岛信也,骨龄测试25岁】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留着找机会彻底打消昔日挚友的怀疑。

老头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机会简直不要太好,错过了就再难找的那种。

他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门口停了会,又转身走远。

真好啊。

他在心里喟叹。

也算是,求仁得仁。

……

萩原研二他们其实本没打算送津岛信也去医院,但几次呼唤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年轻的顾问就那样安静的躺在急救床上,安静得和周围吵闹的世界格格不入,又静默得好像随时会死在那里。

他沉默着,呼吸间胸膛的起伏并不明显,像具苍白而冰冷的尸体。

松田阵平陪着坐上了救护车,他轻轻的拉开了顾问手腕的衣袖,绷带缠绕的地方有鲜红逐渐渗出,他的手指在那块鲜血周围徘徊,想要触碰又生怕弄疼了那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松田阵平是自信的、是轻狂的,他少有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他用眼神描摹着这熟悉轮廓,用大脑记忆那些刻在这具身体上的疤痕。

这个人长着和逝去挚友一样的脸,有着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人的习惯,一举一动都透着那个人的影子。却又处处违和,活的憔悴而颓废,痛苦而迷惘。

他其实并不希望这个人是佐川涉。

佐川涉最好肆意横行,畅游于天地,昂首于阳光,他永远快乐,永远自由,永远不会体会这些伤痛。

他的感情在排斥着津岛信也和佐川涉可能拥有的任何关系。

他们曾互相拥抱,又默默擦肩。

他安静地看着津岛信也被匆匆推进医院,被插上氧气罩,被连上心电图。

他不觉得这家伙会就这样死了,但又惧怕他真的撑不下去。

他又安静地看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转身走出去。

松田阵平不是一个会长久安静的人。

唯二的时候,一个是睡眠。

一个是生离死别。

他在这一刻,隐约看见了那沐浴在风雨里的,逐渐伤痕累累的墓碑。

就是在外面抽了根烟的功夫,他收到了津岛信也的身体报告。他一页一页慢慢地翻过去,严肃而又认真。

【高度精神紧绷】

【免疫系统紊乱】

【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

他一点一点记下,怒火在无意识地膨胀。直到他的手指翻到了最后一页。

一盆冷水陡然浇灭了他所有的火气。

津岛信也不是佐川涉。

那个人依旧安然地留在了六尺之下,而不是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活成一滩烂泥。

他应该高兴的。

他本该庆幸。

可他的感情他的理智他的灵魂在一遍遍震怒着发出哀嚎。

不对劲。

不可能。

这个报告,有些违和。

只是少许,但在他眼里又清晰的让他无法忽略。

松田阵平抬头看着向他匆匆赶来的萩原研二,递过去报告的那一刻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紧紧的攥住了那几张纸。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睛有多吓人。

萩原研二心想。

他接过那几张纸,匆匆地翻到了最后,沉默了几秒,又翻回前面认真的看下去。

半晌,他抬头看着眼前身体僵硬的幼驯染。

“你也感觉到异常了吧。”他开口语气甚至有些平淡。

“嗯。”松田阵平艰难的回了一个字,他怕他此刻会忍不住回头给那个尚在病床满身病痛的人一拳。

“这个报告,来的太巧了。普通医院不允许查骨龄,”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他可能没多注意,其它他从前去过得医院检查身体也许有这个业务,但我们在的这里,综合医院,从来没有过测试骨龄这种东西。”

正巧他们在怀疑他的身份。正巧就刚好看见了这份可以直接否认身份的报告。

佐川涉。

你说说,这一切怎么就能这么巧呢?

他们早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直到这一刻才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里并不是什么适合商量的好地方,人多口杂,加之佐川那家伙身上根本无法忽略的改变和违和感......

萩原研二悄悄地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放下那几张报告单就转身出门,拉住松田阵平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人拉上了车。

他们需要一个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的地方,最好除了他们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人。

萩原研二被“哐哐——”的砸门声吵醒。

那可以称得上扰民的声音,那急促的频率,都能听得出门外的人此刻有多暴躁。

可他来不及去思考,甚至连站起来开个门的功夫都没有。

他知道门外的是谁。

萩原研二看向从客房走出来的松田阵平,对视中都明白了对方此时的震惊。

他们都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昨天他和松田确定了那个警视厅少有人知的顾问真正的身份,急匆匆的赶回家想要好好整理一下目前的情报,谁能想他才刚开门,一股疲倦就卷席了他的身体,他最后能做的挣扎也只有几个大步跑回房间,将将栽倒在床上,就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困倦拖入黑暗。

此时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再看看幼驯染毛躁的头发和同样褶皱的服装,就能明白他们昨天都同样睡的深沉。

不愧是那种空间,非自然力量确实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影响到他们。

如果不是他觉醒了记忆的话。

如果不是他记起那里发生的一切的话。

他在睡梦深沉中看到了曾经被隐藏的一切本不该存在的记忆,他们被一股神秘力量拉进了一处叫做“空间夹缝”的地方,在那里以观影的形式看见了佐川涉背负的那些重担,和他之后的人生。

看见他被雨打湿的脊梁,看见他不为人知的伤痛,看着他在多少个深夜把安眠药当饭吃,一板一板,看见他身上捆着炸弹,袖口随时能露出一截引线。

看着他伤痕累累,看着他死而复生,看着他沉溺烟酒,看着他醉成一滩烂泥。

他被人拿枪顶住脑门,被人肆意贬低否定他作为人的一切,被人调笑间当做可以随意玩弄舍弃的棋子,被人厌恶畏惧轻视怒骂。他的手腕是自己随手划下的伤痕,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连梦里都是他们的讣告,他一脚把自己踩进泥里,他背负着理想在黑暗里踽踽独行。

他在黑夜和光明的间隙中伴死亡起舞,与绝望共渡。

他踩着独木桥,身上压着原本属于他们的命运,艰难前行。

萩原研二心里闷得喘不过气。

他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受尽苦楚和委屈。

观影空间在临走前还给他们送了一份“大礼”,那是无数个他们没能被救下的平行时空,是和那个人失之毫厘的生死边际,是他想尽办法以命换命都救不下的挚友,因为命运,因为他们注定不能活着的命运。

他无望地挣扎在深渊里,被困在他们死去的那刻走不出来,抱着过去片刻的温馨整日酗酒度日,葬送了属于他的所有。

他们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一次次奔赴现场,亲眼看着他们死亡,就好像挚友的逝去也带走了他最后一点生机。

最后沉默着,沉默着站在雨里,沉默着爬上悬崖,沉默着饮弹自尽,沉默着葬身火海。

他没有再挣扎什么,他安静而冷漠,他像一具早就没了灵魂的空壳,随着他们的消亡一并死去。

策划了无数家破人亡的犯罪顾问最后一封委托,是自己的死亡。

每一次。

每一次,结局都是他彻底地死去。

他的心早就一片荒芜寸草不生,最后随着大脑心脏的寂灭被彻底焚烧。

无数个世界,无数的改变,命运没有留给他一点善意。

这得是个什么样的笨蛋啊......

他揉着额角,缓缓地靠在沙发上,长吐一口气。

松田阵平红着眼走过去开了门。

屋内两个人,不修边幅;屋外三个人,风尘仆仆。

他们平时都是很在意形象的,只是在这种时候那些东西根本不重要。

几个大男人挤进这并不算宽敞的单身公寓,脸上相似的神情让他们彻底确定了最后离开时那位管理员所说的一线生机。

只要他们其中有人确定了佐川涉的身份,那么被规则限制隐藏的记忆就有苏醒的可能。

降谷零他两一觉睡醒后就向教官请了假,一路上遮遮掩掩的从松田阵平的住所找过来,最后在楼底下和老大哥相遇,三人匆匆上楼也没忘了互相对个情报。

他们两人在隐藏基地进行卧底培训什么都不知道,伊达航虽说有些怀疑但根本找不到证据。

那做出选择的人只会在剩下两人之间。

萩原研二强压下心头的烦闷,尽量条理清晰的将他们从强戒所到医院的一切经历讲述出来。

他很努力地保持客观,却依旧被那强烈翻涌上来的情绪带得激动起来。

“我当时还想着他站在那个布告栏前为什么反应突然就那么大了,”萩原研二回想起他隔着屏幕看见的铺天盖地的讣告,“现在想起来那根本就是他看到那些讣告了吧...他当时,感觉已经滑到了悬崖边上,哪怕是一根羽毛落到他身上都能直接承受不住掉下去一样。”

自责庆幸后怕种种情绪笼罩在他心头。

当时那个眼神,如果,不,幸好,哪怕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哪怕他只是怀疑他的身份,幸好他的本能还能促使他上前牢牢拉住那个人。

还有那句共犯...

他们之前到底在做什么啊?

诸伏景光听着萩原研二口述出的那些病症,光是想想都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折腾自己身体的。

“我和zero确实在进行卧底训练,打上去的报告一直没有被批示,应该就是被那位江口警官拦下来了吧。”

降谷零沉默着握紧了拳。

最后还是几个人中的老大哥站出来稳定局面:“行了,现在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沉溺于悲伤这种情绪,而是想办法给佐川铺条路出来,最重要是利用现有的情报想办法加快那个组织覆灭的进程。”然后把那个原本该待在阳光下属于我们团体的混蛋安安稳稳地带出来。

松田阵平低下头,眼里的神色看不清楚:“我知道了。”

“我和hiro这边想办法去找黑田理事官他们说清楚,不能一直被压着申请,更早的进入那个组织就能更早的抢占到先机,”降谷零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也能多照顾他一些。”

他们从来就不是需要在无知无觉间被人保护着才能安慰活下去的人,更不能容忍挚友为自己置身险境还无动于衷。

他们所有人都该在阳光下肆意,而不是某个人把自己踩进泥来换其他人的光明未来。

佐川涉,你该相信我们一点。

这一次,总该轮到我们保护你了。

在场的人都是实打实的行动派,碰头确定了基本的计划就开始实施了。

津岛信也总感觉这两天不对劲。

明明那张骨龄报告应该被他们看到了才是,为什么感觉这几个人没什么疏远的迹象,甚至比以前盯他盯得更紧迫了。

“津岛顾问——”

这不,糟心的声音又来了,他这两天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

看来今天就是吃饭了吧。

津岛信也揉了揉额头,语气无奈中又透着疏离:“吃了,不劳两位警官先生担心。”

也不知道他的胃被折腾了那么久,还能不能吃下他们送的那些饭菜。

他话刚说完,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接上了话:“没有哦,顾问先生从早上报到就一直忙到现在,中途要不是我盯着,连口水他都不想喝。”

...操。

航哥你原本不是这样的!

景光不在这现在由你担当男妈妈的职位了吗?!

真的没必要在这种地方争抢啊!

他没来得及做什么。

因为伊达航那句话刚说完他肩膀上就一左一右搭上了两条胳膊。

两个身强体壮的青年警官把他一个幼小可怜单薄的多病人士夹在中间,压着力气不让他逃离。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他宁愿去和琴酒的伯莱塔近距离接触都不想继续待在这种快要窒息的地方了。

但他不能走。

警视厅这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虽说按照他目前的人设假装游戏没乐趣了继续跑去组织闹腾倒也没什么,但按照琴酒那个劳模性子,铁定是要拉他去干活的。

拉格维林非常讨厌别人打扰他的游戏,但没事做的时候也不会去拒绝别人提供的热身活动。

特别是他目前献上“忠诚”的那位BOSS。

毕竟他伦理道德丧失,全然要靠着玩弄别人的情感活着,那位提供好了舞台,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一声轻响打断了他逐渐跑偏的思绪。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萩原研二清理好他桌前的杂物,摆上便当盒,突然手抖一样筷子敲上盒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几天萩原手抖的频率直线上升,动不动就能整点动静,他现在都要怀疑是不是萩原研二这家伙反射弧真就那么长,距离那次爆炸都过了十几天了才反应过来。

以前没发现他有这毛病啊,平时手抖倒没事,万一执行任务拆弹的时候手抖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别是真弄出什么心理阴影了吧?

津岛信也移开视线,慢吞吞地说:“萩原警官,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再这么放任手抖下去,你会在去往死亡的路上一骑绝尘。”

他语调散漫,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找个医院看看是不是帕金森吧。”

他把那些关心担忧隐藏的很好。

面前摆盘的手一顿,身侧跟随着那人开口在耳边扑洒开潮湿的呼吸,近听似是有些咬牙切齿:“多谢顾问关心,我好得很。”

萩原研二气得牙痒痒。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某个家伙刚才又突然散发出那种冷漠抑郁嘲讽厌恶的情绪。

要不是某人又好端端地把自己窝在那种沉默倦怠的气氛里。

他至于下意识假装手抖把人拉回神吗?

看过那些经历之后他们怎么会不明白某个人现在在想什么,无非是对自己的厌恶,觉得他不配待在他们身边之类的垃圾想法。

佐川涉曾经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人,现在最大的恶念都留给了自己,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从未有机会见识他的恶意。

他把最炽热澄澈的内心展露给他们,最干净明亮的净土放着他们,哪怕成为一柄刺骨刀,刀锋也从来不会对着他们。

佐川涉重视他们超过一切,他们永远在天平上浮的那一边,所以他更严重地厌恶自己,厌恶着满身污秽还试图和希望并肩的自己。

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气这个人把自己看得太低,气他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气他在这方面又不能信任他们,气他一个人扛起所有责任。

他们气得恨不得把这人拉出去狠狠打一顿。

可现在并不是什么能让他们任性妄为的时候,所有计划才刚刚开始,佐川涉现在深陷泥潭,还没办法把他彻底拉出来之前,他们不能暴露任何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

不过说到这些记忆......

他们当时好像确实把那个空间误会大了。

【萩原研二:佐川又想歪了】

【松田阵平:我就出去抽根烟的功夫?】

【诸伏景光:这是第几次了?】

那个空间对他们真的很可以了,又或者说对佐川涉那家伙足够偏爱。他们前几天讨论完,刚把降谷他们送出门就发现脑子里出来个这种可以直接交流的东西,又匆匆把班长他们拉回来,走最后的景光一只脚刚踏进来这东西就突然消失了。

他们反复试探了多次,最后才肯定了这个交流界面的触发机制。至少有一人不和其他人处在同一空间就会出现,一旦五个人都在一起那么自动消失,可以说对他们互动情报简直帮了大忙。

【伊达航:光我们几个看出来的都有两手之数了,他心理问题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刚开始那几天没这样吧】

【降谷零:他你还不知道?指不定是这两天我们态度太热情了,他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萩原研二:假装手抖这招不能用了,他刚问我是不是得了帕金森】

【诸伏景光:他那是关心你吧,只不过顾问不该和你们走太近,他...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萩原研二看着这句话暗自叹了口气。

所以他能有什么办法。

还不是像爸爸一样把他原谅。

萩原研二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成功地压下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暗中使力,摁住了津岛信也轻微的挣扎:“顾问,您的身体要是因为查案而出现问题,那我们罪过就大了。当然,也不要想趁着我们走了之后把饭悄悄倒掉,我们在这里可是埋了眼线的。”

他不想听到某些不中听的话,于是选择在对方开口前堵死所有回答。

津岛信也:“......”

什么眼线,直说是伊达航不就完了。除了这两个就这位警官盯得最紧。

津岛信也感到匪夷所思。

为什么他们看到那个报告反而黏得更紧了。

就算是长了同一张脸,但又不是那个人,为什么他们表现得会如此热切,纵使是移情作用也不该如此。

...总不能他被当成替身了吧?

想到这里,津岛信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别吧,这得是佐川涉给这群人造成了何等阴间的影响才能让他们有这种想法。

放过自己吧,再这么想下去他脑子怕不是不能好了。

他摸了摸胳膊,试图把那些因为这个离谱猜想而冒出的鸡皮疙瘩安抚下去。

太离谱了。

他顶着不远处那仿佛带着滚烫温度的视线,慢悠悠地拿起筷子,一点一点地把那些食物喂进嘴里。

送来的饭还是温热的,送来的时机可以算得上恰到好处了。

津岛信也慢慢地吞咽着,感受着唇齿间的香味。

胃部开始翻腾,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不能吃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他在糟蹋自己的身体。

有时候甚至两三天不吃饭,胃部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一罐一罐地饮下啤酒。

他这样很久了。从成为津岛信也,加入组织以后,他一直如此。

有时候都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太累了。累到有时候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累到看见饭都会恶心的程度。

已经不能再继续吃了。

他吞咽的速度逐渐放慢,一点一点的艰难咽下,反胃恶心的感觉逐渐上涌,他不自觉抓紧了筷子。

另一只手在桌子下揉上腹部,他试图舒缓此时隐隐疼痛的胃部。

似乎是徒劳。

强烈的呕吐欲压上了他的咽喉,他紧紧地抓住了桌眼,控制不住的弯腰。

他捂着嘴,垂下头,想要遮掩住自己反常的举动。

“顾问!”

耳边“刺啦——”一声。

椅子被猛地拉开。

有一双手抚上他的脊梁。

“怎么了!”身边逐渐聚集起许多人。

他猛地推开凑到他身边的那几个人,捂着嘴就跑出了办公室。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刚刚吃进去的那并不算多的饭菜被吐了个干净。但是还不够,胃里不断有酸气涌上来,他今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早就没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了,但依旧止不住的干呕。

他紧皱着眉,被逼出了生理性眼泪。

他眼前一片模糊,酸水终于还是反了上来,他嘴里现在全是酸味。

那种恶心的感觉仍持续不下,佐川涉无力地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闭上了眼。

零散的脚步声渐近,佐川涉太熟悉他们了,曾经六个月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光是那从走路脚步的轻重节奏都能听出来到底是谁。

还是没控制住啊。

还是被发现了。

佐川涉有些无奈地想着。

脚步停在身边,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整理好情绪,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一口,然后抬眼看向来人的方向,一句“见笑”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来。

“漱口吗?”伊达航端着一杯水举到他面前,语气虽说像是疑问,但行为却不容拒绝。

太近了。

不是说距离。

这些行为,太近了。

津岛信也接过那杯水,漱了漱口,嘴角又挂上了倦怠懒散的笑,他看向不知不觉间堵住了他所有出路的三个人,漫不经心道:“谢谢诸位警官的担忧,我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劳驾让让?”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嘴里还隐隐泛酸,他靠着墙壁借力,不知怎么地有了些许心虚。

周围的气氛近乎凝滞,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挚友们此时的情绪。

他们在生气?

为什么?

津岛信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过是一个和他们昔日旧友有着相似面孔的人,抛开这些,他们只是陌生人。

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要为了他生气?

“对不起。”

津岛信也站直了身体,他受不了现在的气氛,他快要待不住了。

许是伊达航站得太近,又或者是他现在太过心虚,面前的男人眼睛紧紧盯着他,他看见了对方不断起伏的胸膛,看见了那个人发抖的手臂,还有那无声地叹息。

“走吧,津岛顾问,我们到外边说吧。”男人沉默了半晌还是选择妥协。

没人知道刚才那寂静下是如何的暗潮汹涌,他们只是隐忍着,不想惊吓到这个人,或者说,他们都不知道此刻能说出什么。

一切情绪都太过激烈,不适合现在,不适合津岛信也。

【松田阵平:操!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他一拳。】

【诸伏景光:怎么了?】

【降谷零: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了?】

【伊达航:佐川吐了】

【伊达航:我刚刚看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伊达航:我看到他突然弯下腰浑身颤抖】

伊达航被狠狠拍开了手。

【萩原研二:我们有想过他身体不行,给他准备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萩原研二:他根本没吃几口】

萩原研二被直接推开,他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就追上了刚刚近乎狼狈跑走的身影。

【松田阵平:这家伙到底在怎么折腾自己才能把身体糟蹋成那样啊!】

松田阵平站在门口,听着门内那人呕吐的声音,那么用力,好像要把心肺都吐出来。他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到旁边的墙上。

他们沉默地走出去,走过听到动静探出头看向他们的人。

【降谷零:他吃不下去不能停下吗!那个混蛋!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吗?!】

【诸伏景光:你们冷静,好好和他聊聊吧,他现在...说不定开始怀疑了】

【诸伏景光:然后找个机会,带他去做个全身检查,我总觉得他身上的病症不止那些,上一次既然能伪造出一份骨龄检测,现在未必就没有调换身体报告的可能】

【伊达航:我们知道了】

津岛信也坠在三人之后,他走得很慢,和那三人的距离始终不远不近。

警视厅外不远处栽了棵樱花树,树干粗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风一扫,樱花飘落四散,满地凄凉。

他停住了脚步。

前面几人似有所觉地转过身。

津岛信也必须得承认,他受不了这些人沉默地看着他,他们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如果是以往,佐川涉会插科打诨地活跃气氛,或是笑闹着打破沉默,亦或是像朵解语花别扭的表示自己的关心。

可如今不是以往。

佐川涉是个死人。

站在这里和他们面对面的是津岛信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普通同事。

他站在原地,几次犹豫着说不出口。

没成想对方却好像不打算细究了。

“津岛顾问身体不好吗?”伊达航看起来平静了不少。

他们在明知故问。

津岛信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身体报告萩原研二他们绝对看过,他现在回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两个人的指纹,如果他们都看到了那不可能不告诉这位老大哥。

除了他刻意隐瞒的那些东西,他们对他的身体情况可以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津岛信也大脑疯狂地运转,嘴上却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老毛病了。”

他看到他们三人互相对视几眼,然后萩原研二才开口道:“顾问可是我们警视厅的智囊啊,要是因为工作原因这么操劳那我们罪过可就大了,这样吧,以后就由我们负责顾问您的饮食了。”

津岛信也张口欲拒,但还没等他出声就有被人打断了话语。

“放心啦顾问,我们知道你胃口不好了,以后会注意的。这种情况还是多相信我们一点吧?”萩原研二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和他往常对待那些女孩子的表情一模一样。

津岛信也沉默着,有些没来由的不安,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超过了他的掌控,但细究下来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他们的态度也不过是更热情了,或许是他当初发烧混乱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又或者他们只是对和他们逝去旧友相似的人格外偏爱。

总不能是认出他了吧。

他在这刻无比清醒。

不可能认出他的,以他对他们的了解。

津岛信也这样想着,也自欺欺人般忽略了剩下的所有疑点。

但哪有人能一成不变呢?

特别是知道了挚友为自己做出那般牺牲以后。

【诸伏景光:我进来了。】

【降谷零:注意隐蔽,这一次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诸伏景光:我知道的,零,你也多小心】

【伊达航:江口警官放行了?】

【降谷零:是,我们知道那些事情之后就去找了黑田理事官,他们好像也有一些印象,但没我们清晰】

【降谷零:总而言之,景光和我去说清楚之后,他考虑了好几天就允许我们行动了】

【萩原研二:注意安全,你们自己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伊达航:我们已经抓住那个卧底的马脚了,黑田理事官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你们多加小心】

【松田阵平:外面的事放心好了,佐川在警视厅有我们看着】

诸伏景光避过前面摄人的眼光,微微垂下了头。

阿涉在警视厅???

那他面前这个正准备随机挑新人带的长得和佐川涉一模一样满眼恶意的人是谁?

【诸伏景光:松田,你们确定阿涉在警视厅?】

【松田阵平:他在啊,早上我过去还看到他了】

【伊达航:事实上津岛顾问今天下午就又消失了,我中午有任务,刚刚才知道:)】

【松田阵平:???草,诸伏你看到他了?】

【诸伏景光:嗯...我看到了,他在挑新人】

【降谷零:?】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

【诸伏景光:我就是那批正在被挑选的新人】

他没再多注意脑内频道不停弹出的问号。

他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

漆黑的皮鞋踏入他的视野里。

面前有熟悉的声音轻飘飘地说道:“你抬起头。”

诸伏景光觉得今天简直是他的倒霉日。

他是被芝华士的下线引进来的,如果不出所料,对方会暗地考察他,甚至需要外围成员辅助任务,他这种有牵连的人也更容易被对方纳入麾下。想要做任务成为代号成员,芝华士那边的路线也更好走一些。

这件事他们分析了很久,目前的一致意见都是先避开佐川涉,以免他们的突然出现打扰了他的计划,但是黑衣组织该潜入还要潜入,不只是需要他们更深的信息情报,也是需要有人在里面接应照顾阿涉,了解的越多越容易把这个人拉出泥潭。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计划才开始,第一步就出了意外。

拉格维林突然回来了。

一回来就提出想要带新人。

很不巧,作为刚刚进入组织的新人他也在被挑选的行列。

他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但他很清楚,这些都没有用。

佐川涉比任何人都熟悉他们,哪怕是一个背影那个人都能分辨出来。他现在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诸伏景光在心里苦笑:现在好了,连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周围气氛逐渐僵硬,他暗自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然后有些惊愕地抬起了头。

现在的他最多也只是听说过拉格维林的名字,他应该并不知道拉格维林的样貌。所以听到和死去的挚友同样的声音,看到同样的脸,他肯定需要有什么反应。

但又不能让其他人因为他的态度怀疑阿涉。

所以。

他的惊讶只维持了一下,然后面容一僵,缓缓收回了所有不该有的表情。

他看到对方的眼瞳猛地变大,一瞬间无神之后又微微眯起,表情新奇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番,像是在看一个新玩具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知道作为拉格维林,这个人在黑衣组织是个什么样的,潜入进来他们就做好了会面对这样的他的打算。

但直面的时候到底还会有些不适。

他努力压下那些多余的感觉,面不改色地任由对方打量。

然后就听到了那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调调:“琴酒~我喜欢他的眼睛,就让他做我之后的下属吧。”

他察觉到身后那些或幸灾乐祸、或怜悯同情的眼神。

确实,被一个犯罪组织的高级干部,尤其对方还用着那种有些阴冷调笑的语调说着喜欢自己眼睛,是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个看上了他眼睛想要收藏的变态。

但这是佐川涉...

他垂下眼,有意装出几分逃避模样。

拉格维林快要自闭了。

弄得他简直是心神俱疲。

今天好不容易让他抓住了机会,班长被他找人调出外勤了,爆处组也忙,萩原和松田还没等到中午就被叫回去了。

他久违的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马不停蹄就直接逃离了警视厅,连夜抗火车跑去了酒厂。

津岛信也发誓,他从未有一刻觉得酒厂是如此的的美好。

哎呀,怎么还会有人相信操心师的话啊?反正能被吸纳进酒厂的大部分都是些有案底的,没案底的标签也能看出来。作为一个愉悦犯,他心情不好那别人也都别想心情好了不是?否则哪对得起他这个名号?

他慢悠悠地走到训练场,离老远就看见了琴酒站在前方。

不用想就知道琴酒得知了他的行踪,专门来防止他玩得太大把这一批新人都折腾废了的。

否则就琴酒现在这种看到他就浑身冒杀气的样子,怎么可能会主动接近他。

拉格维林几步走到琴酒面前,墨镜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微微下滑,露出了他那双几近荒芜的铁灰色眼眸。

他定定的看着琴酒,距离近的都快要贴上去了。

“琴酒酱~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嗯,不出所料,那把银色的伯莱塔又一次顶上了他的脑门。

“拉格维林,你想死吗?”银发的冷酷杀手咬牙切齿。

但他却不为所动,耸了耸肩后轻佻地退开,玩笑道:“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只会说这几句话~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超——惜命的,你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呢?”

他玩笑间说着不为人知的真心话。

琴酒显然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些言语,见他退回安全距离便冷笑一声收回了枪。

“随便挑两个,别玩死了。”

这是警告。

津岛信也转过身。

警告他别太过分了。但也仅是如此,琴酒其实根本不在乎那些新人的死活。

他有些无所谓地回答:“知道了~琴酒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说完也没再注意旁边那个骤然黑沉的脸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新人站着的区域。

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真的很熟悉。

但他又宁愿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津岛信也不动声色地提速,越过众多人群,他终于彻底看清了那个身影。

他的心也一瞬间冰冷。

【诸伏景光/绿川光】

【年龄:23】

【身份:日本公安,潜入黑衣组织的卧底。你的同期。】

【形容:看来他们的档案卡到现在就是极限了】

【备注:你猜他有没有怀疑你?】

津岛信也一瞬间如坠冰窟。

他有些恍惚地从第一个新人开始,敷衍的随便看了几眼,又装作无意,慢慢地向那个人接近。

越来越近了,终于,他停在了那人面前。

离得越近他越没办法欺骗自己,但他心底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你抬起头。”

那人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清楚他样貌的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避开了他的眼睛,目光规矩的往下。

他太熟悉这个人了。

在彻底看清他长相的那一刻,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现在,还是拖不动了啊。

他们又要面对黑暗,违背自己的良心,深陷泥沼因为责任和愧疚折磨自己。

更重要的是——

他有些逃避地不想要被他们看到他作为拉格维林的一面。

“琴酒~我喜欢他的眼睛,就让他做我之后的下属吧。”他收拢了逐渐飘远的思绪,挑起了拉格维林的语气,嬉笑着转过身。

“啊,他的眼睛可真漂亮,为了庆祝我找到了喜欢的东西,”津岛信也有些俏皮的一合掌,“不如就去找个海静静溺亡吧。”

如果这里有人可以说话的话,一定会吐槽他这两段话没有任何逻辑关系。

但是很可惜,这里唯一敢在他说话时接上的琴酒听到了也只会不屑地一哼,剩下的人多数大气都不敢出。

哦,景光,他卧底也不会出头。

津岛信也快步走向门口,路过琴酒也只是提了一句“到时候把人给我送过来”就丝毫不停顿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心态有点崩,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回维持不住假面。

他想要一个人待在某个地方。

津岛信也甩上车门,大步冲进了某个他名下的安全屋。

这个地方琴酒他们都不知道,也好让他一个人调整心情。

他有些脱力地半躺在沙发上,沉默地把自己蜷成一团。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两个人永远不要来淌这趟浑水。

正如他当时所说——他们太正义温柔了,不够心狠,尤其是景光,他身上的光太明显了,他很难在在一堆黑泥里遮掩住自己身上的温柔。

他们只会在泥沼里浪费自己的天赋,然后因为过剩的愧疚感和责任心毁掉自己的一生。

他们不该来。他们就应该永远沐浴在光明里。

更何况,他其实真的很不希望被他们看到拉格维林执行任务的一面,不想让他们了解到莫里亚蒂那个字眼都带着鲜血的威名。

哪怕他们并不会把他跟佐川涉沦为一谈。

相同的脸却做出那些事情,对佐川涉,对那个因为公众利益而殉职的警界新星,是莫大的侮辱。

他越发地抱紧自己,感觉从后背不受控制地泛上了冷意。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实,隔绝了外面那些光照射进来的任何途径。

天黑了。

8.

像是面对一个命不久矣的人。

他知道是为什么,先不说他们之前在观影里看到过佐川涉当时作为操心师的一面,后来去和黑田理事官他们商量,和零自己搜集的情报。

大名鼎鼎的犯罪顾问,黑衣组织的拉格维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愉悦犯,喜怒不定,他带着的人,他的搭档,都是次抛高消耗的,和他搭档的人从没有能坚持到第三次任务的,通常一两次合作之后就被折磨的精神萎靡,宁肯顶着琴酒的枪口也要换一个人搭档。

剩下没提出要求的,都没活到能回来的时候。

这是一份令人胆寒的履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单看收集的那些情报,一定会认为这是个罪大恶极到死刑都不足以了结他所犯罪孽的恶人。

可这是佐川涉。

是为了他们,为了公众的利益牺牲,看到了所有的将来于是自愿走进泥潭里的佐川涉。

他不应该走到那样的结局。

诸伏景光暗自记下了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是还没醒吗

已经十点了。

那边是对方清醒中又自带轻佻的声音。

“绿川光?到这来接我。”

他愣了愣,然后开上车往那个地址去。

他刚站到门口,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那个人穿着一身长风衣,头戴着一顶帽子,脸上的墨镜,脖子上的围巾,手上的手套完美地遮住了所有可能会暴露出来的皮肤。

对方踏出门,递给他一把黑伞。

他沉默地接下,迅速撑起打在对方头顶。

津岛信也愣了下,他属实没想到景光打伞的动作这么迅速。

是琴酒跟他做了什么吗?

他皱起眉,难得有些烦躁,是不是琴酒把他带去说了什么?以琴酒那破脾气,不用想他就知道肯定是指着枪先警告威胁一番,然后冷笑着把人直接扔过来。

他有些愉快地心想,干脆过两天就去找琴酒玩(祸害)吧。

而现在。

那位BOSS还真不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有个任务。

目标离他目前的位置并不远。

情报更新倒是挺快,他看了眼目的地。

诸伏景光坐上了驾驶位,朝着他所说的目的地开去。

他趁着对方认真看路的时候透过后视镜不断扫过对方的面容。

诸伏景光...hiro...

即使是努力掩盖着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隔绝所有观察,但他就是能看出对方身形的僵硬和紧张。

即使后来是多么优秀的卧底,是能够以一己之力在这等跨国犯罪集团里当上干部的男人,现在也不过是初入组织的警校毕业也就一年的青年。

无论是他现在的样子还是他的名号,他的注视或许都给了对方无形的压力。

也是。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机。

组织内网里接下的任务只能由执行人员查看全部。他看到任务目标的位置在不断变化,然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那个负责跟踪或是收集情报的外委成员看起来能力不错。

有晋升干部的能力。

他也就离开一个月,景光进来了,零和他应该也是前后脚,还有了这么些优秀的成员?

津岛信也心里翻滚着恶意。

有能力的都不该成为黑衣组织的助力。

特别是这种能力目前只有他能看到。

一会儿到地点接触一下吧,有救就放人直接离开,要是犯罪被吸纳进来的...

他眯了眯眼,那也可以多一个人来为拉格维林的赫赫凶名填上一块砖。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统的好人。

车缓缓停下。

到了。

或许是他看到景光产生了幻觉,又或许是太阳太大了阳光过于刺眼。

他坐在车里,怔怔地看着不远处那灿烂的金色。

一头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简直能把他的眼睛都刺瞎。

他恨不得当场调车转头连夜逃跑。

降谷零!

操!

合着两个都进来了!

他是在警视厅待了一个月吧?而不是在那待了一年吧?

......景光切换角色这么快吗?现在真的好像个保镖。

他默默把满口的吐槽咽回肚子里,门都打开了,他现在转回去太过刻意了。其他倒也没什么,如果让琴酒知道产生了什么怀疑...那他们两就危险了。

他抬脚下车,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然后朝着那片灿烂走去。

走到对方附近他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他确信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拉格维林性格以外的东西。

但对方的眼神实在炽热。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向某个早已消逝的梦境。

他听见身边的人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然后面前金发黑皮的帅哥就回过了神。

讲道理你们两这演技实在不合格。

津岛信也在心里默默吐槽。

卧底训练都训练了些啥,才能让他们表演都没修及格就能送进这地方。

事实上降谷零只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再亲眼看到他了,并不是因为模样的相似而已,他清楚的知道向他走来的人是谁,清楚地仿佛看见那个人身上弥漫着腥风血雨,向他缓缓走来。

换一个人,换一个地方,他都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是佐川涉。

他的挚友。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见他了啊。

太久了。

他看着这个人有些出神,也得亏hiro的提醒他才能及时反应过来。

津岛信也似笑未笑地瞥了两人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过伞,走了进去。

“你...”身后是他们迟疑的声音。

“别跟过来。这是命令。”他目前还是不太想让他们看到他做任务的样子,这两人肯定不老实,但如果是干部的命令他们现在也不可能会违反。

更重要的是,他都给他两留下交流空间了,好好交换情报吧。

他没看见身后两人并没有如他所想地去交流什么情报,而是沉默着看着他的身影直到距离太远被建筑彻底遮挡。

事实上他们两个早之前就在脑内频道说的清清楚楚。

甚至在诸伏景光开车前他就已经知道了提供情报的外围成员就是幼驯染。

但他没想到佐川涉看到降谷零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大到他观察了几秒都没有察觉,大到他打开车门又关上也没有反应,还是最后他去开了后座门佐川涉才回神。

他们刚开始没意识到佐川涉对他们来组织潜伏的反应那么大,他们清楚自己在佐川涉那混蛋心里很重要,但光是在这里看到他们都能久久回不过神。

那一瞬间阴霾简直笼罩了他全身。

他看见对方缩在后座望着zero出神的时候,身上透出一种将行就木的腐朽和绝望。

一错眼他都要以为自己看见的其实并不是个活人。

他们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诸伏景光刚进入酒厂就正好遇上拉格维林挑选新下属,拉格维林回来的第一个任务又是现在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收集的信息。

他们站在外面简单交流了几句,更多也早就通过脑内频道说的差不多了。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他们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

黑色的长风衣看不出来有没有粘上血迹,但只是错身而过的刹那他们并没有闻到他身上有什么血腥味。

“跟琴酒说一声,你归我了。”津岛信也的轻飘飘地说道。

降谷零点点头,又记起他早就走在前面了根本看不到,于是声音不大的回答了一声。

津岛信也坐上了后座,沉默地看着前面两个昔日挚友的侧脸。

“送我回去。”

他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不想看见他们。

他很想念他们,他也很重视他们,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偶尔睡着后的梦里都是他们的身影,和他们意气风发的青春。

但那是以佐川涉的身份,是以他们警校同期,他们的挚友的身份。

他很乐意在任何美好的地方遇见他们。

但绝不希望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里,以拉格维林的身份得到他们的陪伴。

这对他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心神的疲惫让他控制不住睡意,身边仅有的两个人又是他本能信任的挚友,他昏沉着任由自己坠入虚幻的黑暗。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那个安全屋。

他被人轻柔的动作吵醒。

很久没有睡这么香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正在给他身上盖毛毯的男人。

那头金发还是很刺眼。

他狠狠闭了闭眼,再张开神色又变了。

他新奇地看着对方,甚至抬起身子贴上了对方的额头,近乎零距离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溢出无尽的恶意翻腾。

“真有趣~这个地方还能看见你这么…善良的….”他望进对方紫灰色的眼里,“情报收集者?”

拉格维林笑得玩味又轻蔑,他近乎轻慢的打量着对方的面庞,直到看到安室透明显僵硬之后,才缓缓地接了下句:“长得不错。你是想——讨好我吗?”

他看到金发黑皮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半天才看到他嘴唇嚅动着发出声音:“是,希望您能多给我一些表现得机会。”

???

?????

津岛信也当场就被吓清醒了。

?zero你他妈在说什么东西?

这个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他贴人设说个玩笑,这人怎么还上赶着凑近???

不是,他记得安室透也没有这么...一言难尽。

津岛信也差点没控制好表情。

他沉默了半晌然后一把推开对方。

“是吗?那可小心别被我玩死了,”他背对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他脸上近乎扭曲的表情,“回去吧。”

他撑着伞慢悠悠地打开门走进去,还没等他反身关上门,门框就被一只手牢牢抵住。

津岛信也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过身,挑了挑眉,看着一前一后堵在他门口的两人,笑了笑:“怎么?准备直接上门服务?”

他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当场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几秒钟前给自己一巴掌。

操!他刚刚在说什么玩意!

还没等他解释什么,就见诸伏景光温柔地笑道:“是的,所以您能放我们进去吗?”

你们两?在说些什么?

他有心抵抗,奈何这具身体已经被连轴转的任务和烟酒拖垮了大半,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愧是当年警校最出众的几个人。

值得一提,那位FBI的赤井秀一也在这期间进入组织并且获得了代号。

虽然津岛信也几番折腾,也用尽了各种手段来否认自己和佐川涉的联系,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好像还是认定他的身份了一般对他多加照顾。

或者也不能说是认定他的身份,他们对佐川涉可没有这么温柔,虽然佐川涉也并不适应这种温柔。

像是认定了他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那两个人除了刚开始的半个月试探期的保守,之后的一举一动简直都是在踩着拉格维林的底线跳舞。

说是上门服务就是上门服务,直接二话不说跟他住一起就算了,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给他做,甚至还他妈的在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给他讲故事哄睡?!

这里说的就是你!诸伏景光!

男妈妈真的不必到这种程度!

您是超级进化了吗?

津岛信也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男人,暗地里狠狠磨牙。

“拉格维林,该吃饭了。”

啧。

拖他的福,一天不变花样的去给他做各种食补,翻遍了世界各国,尤其某种花家的各种药膳,以至于他在短短半年被逼着养成了良好的饮食作息。

这两个人很少在他面前掩盖自己的某些目地,他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份真的暴露了,还是说移情作用真就这么离谱,能因为一张脸让这两个人对着他做出各种离谱的事。

他们两现在即使获得代号了也还是他的搭档。

【2022柯同春节】【三次论坛同人曲】救济什么的不干了啦——诸伏空亮独唱

大家新年快乐~这里是第一棒的容容~

彩蛋是文字版歌词~

*江夏不掉穿越者设定

*宫野明美小白活人设定

*西图=松田阵平,变鬼签订契约设定

*江夏可以塑造傀儡设定

*不红不黑中立设定

*佚名组织为江夏为主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是)

【欢迎您欣赏影片——友情~】

【友情是魔法~】

【本部分分为三个片段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

《销号还是重启,这是问题》

《我们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我们只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为了您的身心健康,本影院所有武斗行为哒咩~】...

【为了您的身心健康,本影院所有武斗行为哒咩~】

【侮辱影厅哒咩,小心直接掐麦+小礼物哦~】

【欢迎新成员的加入~】

【自由交流模式开启~】

【欢迎观看《江夏の日常》】

大屏幕暗了又亮,明媚的阳光下微风吹过,背着书包的少男少女走进了帝丹高中。

琴酒看着屏幕上明朗轻快的画风,点燃了一根烟。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这部分画风不太符合乌佐的气质,总是有一种这个学校下一秒就会变成《校园惊魂》《惊声尖叫》《大逃杀》《狩猎》之类的现实版。

尤其是把乌佐的脸代入进杀人魔或者索命厉鬼的形象里,伏特加瞬间感觉这部分更合理了。

伏特加觉得对劲了,伏特加点了点头,伏特加认为影院的4D氛围还是很不错的,你看,他现在就觉得周围气温骤降,整个人都凉快了。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看向赤井秀一,露出核善的微笑。

赤井秀一这个人本身仿佛天生点亮了嘲讽技能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坐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总能吸引红黑双方火力。

园子兴奋的晃着毛利兰,"兰,兰快看,江夏是我们的同学啊~"

一想到刚刚的猫猫歪头,铃木园子觉得雨停了天晴了她的颜狗之魂又行了!

尤其是江夏这个人本身就很有亲和力的情况下。谁能拒绝一个极品美少年呢?

尤其是他不仅有绝佳的外貌,更是由滴水不漏,游刃有余带来自信与骄傲。

能跟这种美少年贴贴,洒家这辈子值了!

毛利兰满脸黑线的拉了拉自己的好友,希望对方冷静一点,园子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啊!京极真在哭啊!

【工藤新一今天也迟到了,考完两场试才到。

不过他有正当理由——来的路上,他在早餐店遇到了一起杀人案,解决完才过来。

路过江夏时,他视线无意中掠过江夏拿笔的手,又噌一下挪回去,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好一阵。

“这是什么造成的伤?淤血面积太大了,还很均匀,如果不是撞击伤,那有可能是重要脏器出现了问题,你最好……”

江夏面不改色的打断他:“昨天下午,被你踢飞的足球撞到了。”】

真是忙碌啊,大侦探,灰原哀无声的对柯南说,脸上的不满根本没有收敛。

贝尔摩德也觉得自己的coolguy的确有点冒失,唉,怎么能对着人踢啊?

毛利兰看向柯南,露出了不满的目光,新一真是的,江夏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还欺负江夏脾气好。

琴酒挑了挑眉,刚刚江夏揍翻皮斯克表现出来的身手不像是能轻易被足球踢到的样子啊?想到这,他也把视线瞥向那个坐在雪莉身边的小男孩。

其实很好猜,雪莉既然能够变小,那么这个表现异常的小孩估计也是逆转了时光的。

工藤新一吗?

乌佐的朋友?哼。

被多道不认同的目光锁定的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额头上流下冷汗,张了张口想反驳,但是又想到自己平时的性格……不会是真的吧?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正好路过,一听这话,惊了。

两人同时转向工藤新一,语带谴责:“你就不能对着球门踢?!”

“??”工藤新一也惊了,“足球是一项重视配合的多人运动!怎么可能只对着球门……”嗯?

不对,等等。

这好像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昨天根本没踢过足球,一直在警署补笔录啊!】

看到不是工藤新一干的之后,大部分不满的视线收回,贝尔摩德吹了吹自己精致的美甲,嘛,开玩笑也证明了少年的友谊,不是吗?

果然,江夏跟coolguy和angel的关系很好啊。

想着,欣慰的目光又投向大屏幕。

伏特加从刚刚这小子踢伤乌佐还没有意外身亡的震惊中回神,哦,不是他干的,那就合理了。

他就说,乌佐这种记仇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报复(???)嘛。

灰原哀看着屏幕的眼神更慈祥了,像是无条件溺爱孩子的老母亲,看啊,江夏还会开玩笑,多么有活力啊。

江夏很喜欢工藤啊,真不错真不错。

孩子有能够开玩笑的朋友了,灰原哀很满意。这是友谊的象征啊!

励志于给猫猫寻找猫抓板的琴酒也点了点头,乌佐开心就行。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看他的眼神,俨然已经变成了看“踢了人不道歉第二天竟然还若无其事的跑来询问受害者感受的辣鸡”的眼神。

工藤新一呆滞片刻,奋力反驳:“你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这么均匀的青紫,还完全没肿,根本不是足球能撞出来的,你……”他转向江夏,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前桌早已睡倒在课桌上,正在补觉。

“……喂!”工藤新一不能接受这种扣完锅就走的行为,探身过去,想把人晃起来。

但没等碰到江夏,他被毛利兰一巴掌按到桌子上,低声警告:“别打扰人家休息。”

工藤新一:“……”】

被,一巴掌,按到了,桌子上啊……

江户川柯南吐魂,好家伙,真的好家伙,一听就是好身体,邦响,够痛。

园子很满意,毛利兰有些内疚的看向柯南,但是一想到江夏的正在睡觉,又把那点内疚打散,虽然她心疼工藤新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经历的痛苦煎熬感到难过,可是这不意味着她就不计较新一对她的隐瞒了。

哪怕离开影厅就会忘记……

她也想给柯南,给她的新一一个拥抱,我不在乎你的隐瞒,因为我知道,你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的确很想陪伴你,与你面对困难,但是啦~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新一。

当然,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他正想为自己展开辩护,但突然,感觉到一阵浓郁的杀气。

……不对劲。

这走向很不对劲。

明明他工藤新一才是帝丹中学最受欢迎的帅气侦探,前几天还有很多给他写情书的漂亮女孩……怎么江夏一来上学,世界都不一样了?

虽然心里不忿,但怒视他的人实在太多……

工藤新一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默默闭上了嘴。

算了,不跟心灵脆弱的邻居计较。

说不定江夏那么说,其实不是在故意碰瓷,而是看到了幻觉呢……】

柯南看着屏幕里选择从心的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没办法,形势比人强,适当的退让不意味着认输,他只是战略性后退罢了。

赤井秀一看着屏幕里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想到了自己可爱的妹妹,唇角微微上扬。

看到这一幕,安室透终于舒心的笑起来,他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些孩子的笑容吗?看了眼无声无息出现在影厅里的风见裕也,安室透想,或许平行世界的江夏可以被策反,然后回归日常也说不定。

只有伏特加,觉得这个场面就算出现了大逃杀也不会有人怀疑乌佐,果然,乌佐这个小恶棍不会放过他身边所有的人!

他把这些学生都操控了!!!

【销号还是重启,这是个问题】

【江夏桐志的爸妈,都是组织的成员。

一年前,他们壮烈牺牲,双双被侧翻的重型卡车碾成了饼。

江夏桐志听闻噩耗,奔赴现场,正赶上人肉渣被一铲铲弄进裹尸袋的场面。

于是就有了他一个人躲在浴室里,默默割腕,试图重启。

那时,阿笠博士看到江夏家院门大敞,觉得奇怪,进来找他。

不过一进门,听到浴室有水声,这个心大的发明家顿时以为江夏桐志在泡澡。

博士很讲礼貌的觉得,这不是提醒锁门的好时候,于是挠了挠他的地中海,又转头走了。

……还好他一出院门,就遇到了放学回家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其中,某位高中生死神凭借着他对人命的高度敏感,从阿笠博士的几句嘀咕里觉出不对,又靠着他爱闯别人家门一贯作风,强行破门,这才把人捞回来……

从那之后,江夏桐志就多了两个朋友。

就当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遇到了麻烦事,江夏也会尽量帮忙。

当然,也就只是尽量。】

影厅陷入沉默,琴酒也停下了抽烟的动作,他们没想到江夏这种性格的人竟然也会有看不开选择自杀的时候。

这样的确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乌佐特别在意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家伙的原因了。

赤井秀一难得也有些头疼,他想抽烟了,但是顾及到旁边的两个小孩,才没有抽的。

所以说,真的不用看心理医生吗?

这是在场看到泡在血水里的江夏时共同的想法。

【解锁CG:世界名画——心理医生进去了】

【一群人一起出门,准备去见旭胜义的时候,江夏忍不住看了一眼沢木公平。

他一怔,侧头看去,就见江夏若无其事的坐到了他旁边。

沢木公平:“……?”他、他是哪里出现破绽了吗?!

……别慌,不能自乱阵脚。

江夏会坐过来,或许只是因为另一辆车里人多,太挤,所以他才来蹭车。

沢木公平攥了攥方向盘上的布套,偷偷拭去掌心的冷汗。

冷静一点。

——只要熬过这十几分钟的路,等到了水水晶,他依旧能carry全场。

他熟知餐厅里的炸弹位置,毕竟那是他自己安的。

到时候,只要在引爆前暗中引导江夏,让江夏离起爆点近一些,一起就都解决了。

江夏的眼神非常友善,神情也很惬意,他舒坦地靠着椅背,看上去莫名让人联想到一只大冷天贴到了热源旁边的猫。

……不过,对一个准凶手来说,这个侦探的危险程度,可不是猫那种级别。

沢木公平只感觉自己旁边坐着一头随时准备跳起来啃他的豹子。

他刚积攒起来的carry全场的王者气概,又哗啦一下泄了个干净,被江夏诡异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这个侦探到底想干什么?】

又一个被乌佐盯上的,不过这个胆子格外大,基安蒂无声的咧了咧嘴,太有趣了,这种深陷局中还相信自己可以carry全场的垃圾,真是自信呐。

琴酒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这种愚蠢的家伙,也不知道江夏为什么会看上,是喜欢看这种人希望破灭的丑态吗?真是恶趣味。

但是以身涉险不可取,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这次又是乌佐策划的案子,安室透想,而且全部解决?是个连环杀人犯吗?被江夏盯上了,真倒霉。

虽然这种家伙死不足惜啊。

但是那种属于狩猎者,像是看到一块美味的肉的眼神,高高在上不把眼前策划想要杀死他的杀人犯放在眼里。

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得不感慨一句,让人脊背发凉的同时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句漂亮的眼神。

翠绿的眼睛锁定了猎物,仿佛马上就能将其咬杀,享受这顿每餐一样,那双眼睛里是餍足舒适的光。

同样是绿眼睛,放在赤井秀一身上怎么看怎么讨厌,为什么在江夏身上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呢?

果然还是江夏这个人讨喜叭。

赤井秀一又双叒叕觉得鼻子有点痒。

【过了几秒,他忽然脸色一变,拉住江夏低声说:“你发现了吗,除了‘三’或者‘一’,这里的人正好集齐了剩下的数字。”

江夏略显疑惑:“‘或者’?”

讲道理,谁的名字里还没个横或者竖了

他叹了一口气:“‘三’可能是指白鸟警部,我以前去警局的时候,在值班表上看到过他的全名,‘白鸟任三郎’。至于‘一’……”

江夏凑近乱拆别人名字的柯南,忽然低声说:“你不是来赴约了么——工藤新一。”】

信息量太大,服部平次意识到,按照工藤的说法,这个凶手是根据名字中的数字来进行犯罪,这是个连环杀人犯。

喜欢迷题的黑羽快斗也陷入沉思,如果一是工藤新一,那么沢木公平,是几呢?

八?

就是大侦探这次的这个从江夏名字里拆数字的操作……怪盗不想说话,怪盗只想嘲讽,可是怪盗不想掉马,怪盗选择掐麦。

这一声"工藤新一"把柯南白毛汗都吓出来了,他整个人一哆嗦,扭头看向灰原哀跟赤井秀一想要寻找小伙伴的安慰,结果发现灰原哀一脸"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还是江夏厉害"跟赤井先生"这还叫事?这是什么大事吗?何至于此?现在我的人生难题是烟,烟,我想抽烟,烟,烟!"一直摩挲口袋的举动给打击到了。

这个世界没有爱了吗?

虽然柯南不介意赤井秀一抽烟,但是因为赤井先生的漠然而难过的柯南决定,不拆穿赤井先生想要抽烟的心,他敢拿出来,自己就咳咳咳:)

反正没有爱了!

【沢木公平的反应却慢了半拍,他手忙脚乱,“不小心”崩断了钢丝。

几乎同时,一声绷紧的弓弦音响起,在密闭的酒库中尤为刺耳。

声音是自身后传来的。

柯南想起跟在他们身后的江夏,猛地一惊,焦急转身:“小心!”

尖利的弩箭瞬间袭来,柯南根本看不到它的影子,只绝望地听到了一阵破空声。

就在这时,江夏以他看不清的速度抬了一下手。速度凶狠的弩箭竟然像一段飘飞的棉絮,就那么被他随意抓在了手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会忘记“江夏其实很能打”这个设定。但是这一次……没看错的话,箭可是从江夏背后射过来的。

这也能接住?

……以前他怎么就没跟着这群发小,学一学格斗技巧呢。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江户川柯南震惊!

江户川柯南瞳孔地震!

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原来,原来江夏也可以把自己按在墙上揍吗?(呜咽

为什么?都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只有我武力值最差?

可恶,要是自己也有这武力值,多罗碧加乐园他就不会被琴酒一闷棍夯实了!

琴酒越来越满意了,乌佐简直是个全方位的人才,好家伙自己挖到宝了,不错,针不戳。

风见裕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张了张嘴,看向自己的上司,原来自己生活在一个这么奇妙的世界吗?

900米外一枪狙中新干线里目标的赤井秀一打了个喷嚏。

开着马自达直接上墙的安室透感到背后一凉。

一脚踢爆卫星的柯南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武力值感到难过。

把电线杆打折又打直,物理拉直的毛利兰往自己闺蜜身边偎了偎。

男朋友一拳打碎钢筋混凝土柱子的铃木园子也贴近了自己的闺蜜。

牛顿直呼wqnnnd!

【沢木公平所指的位置,正好离江夏最近,怎么都该由江夏过去查看。

然而江夏并没有转身前往窗边,他根本就连头都没有回。

非但如此,江夏还在目暮警部任劳任怨地从他身边路过,想去查看窗边的情况时,抬手抓住了目暮警部的胳膊,止住了他的动作。

其他人一怔:“江夏?”

江夏却抬头看向了沢木公平:“你……”

轰————!

沢木公平没等江夏说出剩下的话,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他心中就立刻警铃大作。

他猛地按下了藏在袖子里的炸弹开关,额角沁出一层冷汗。】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虽然很欣慰江夏果然是重感情的,但是万一被坏人钻空子怎么办啊?总有那些不择手段的家伙,不介意利用江夏的善良跟重感情。

这么想着,看向波本跟赤井秀一,这俩人最坏!

佐藤美和子松了口气,虽然她对于江夏策划犯罪行为不满,甚至对于警察深信江夏感到一丝后怕,但是看到江夏拉住日暮警官的时候,她摇了摇头放平心态,江夏其实是个好孩子,不是吗?

啧啧啧,现在的连环杀人犯心理素质不行啊。

【水和乱七八糟的杂物堆压过来的一瞬间,江夏看准位置,猛地把毛利兰往旁边一扑。

几乎同时,沉重的法拉利F40擦着他们身侧掠过,哐当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坑,而后消失在水流中。

江夏看着那辆差点砸中他们的车,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毛利兰平时的欧气,大概都是用她在性命攸关时刻的霉气换来的。

——通常来讲,炸弹在哪她在哪,危险在哪她在哪。】

毛利兰脸腾的红了,有,有这么倒霉吗?

园子想了想自己闺蜜平时的经历,认可的点头,兰的确容易遇到危险啊。

贝尔摩德更欣慰了,江夏在自己的coolguy跟angel身边真是太好了,江夏是个好孩子贝尔摩德已经说腻了,她现在特别想贴贴江夏,这么乖的孩子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呢?

啧,有点羡慕可以近距离贴贴江夏的自己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无了。

江夏把这一连串的危险,全都掐灭在了萌芽状态。】

果然,江夏非常在意兰小姐跟boy。赤井秀一满意的点了点头。

柯南对于江夏的好感度也在upupup,虽然他还是不认同江夏的教唆犯罪,但不可否认,江夏真的很在乎他们啊。

【不过想到因为白鸟任三郎的讲述而误会毛利小五郎的毛利兰跟一路上奇奇怪怪没有的往日安心宁静,令人感到毛毛的气氛

这对父女,必须解开误会。这样毛利兰才能重新对她爸燃起信心。

实在不行,还可以让西图把毛利兰抓走,客串一下绑匪意思一下……

不过,目前不是瞩目于修复父女关系的时候。

现在更需要注意的,是眼下这一场发生在海底餐厅的剧烈爆炸。

虽然他已经让人鱼小姐去把隐患从根源解决了,这么想着江夏低下头看向海面。】

西图?这又是谁?

虽然脑回路不太符合常人,但是江夏真的很关心他们啊。

等等!人鱼小姐?!什么意思??是他们想的那个人鱼吗?

"是代号吧!"柯南忍不住叫出声,见鬼,作为一个信奉唯物主义的侦探拒绝相信!

真要是存在妖怪,那还怎么破案啊!

仿佛跳过几十集一样,他们都觉得自己走错片场了,除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接受良好,作为一个见证了同学就是魔女的怪盗,有妖怪算的了什么呢?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混乱中,水中无声地浮现出一道奇怪的影子。

那像是一个人,但却又偏偏带有鱼类的尾巴。

它用一种诡异的韵律搅动着水流,产生的水波不断扩散出去,逐渐一阵比一阵剧烈。那辆被冲得乱滚的法拉利F40最终也受到了乱流的影响,轰然改变了原本的前进方向。

沢木公平正想上浮,然而这时,背后忽然撞来一道阴影。

他小腿骤然一疼,被什么东西闷闷地压住。沢木公平震惊的吐出一串细碎的气泡。他立刻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截住剩下的气流,同时骇然地回过头。

就见一辆车好死不死地卡住了他的小腿。而后,随着餐厅中的水越堆越高,靠近地面的水流逐渐平息,法拉利不再被冲得乱晃,而是带着他,缓缓沉到了水底。】

真的是人鱼……

而且这位妖怪——人鱼小姐正在杀人。

是的,他们承认想要杜绝隐患,直接从源头掐灭是最保险的。

但是……

见鬼为什么真的存在妖怪?!

而且这个妖怪还听江夏的指挥!?

如果真是这样,江夏是怎么做到的!

"提问"琴酒的声音响起。

影厅似乎早有预料,话音未落就弹出字幕【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妖怪哦亲~】

"那江夏跟妖怪是什么关系?"

【唔姆唔姆,怎么说呢?是家人哦~他们可是一个大家庭~里面有江夏,有人鱼小姐,蜘蛛小姐,雾天狗,鬼魂先生好多好多人哦~】

"这不科学!怎么可能……"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影片分解~】

【鬼神之说,敬而远之啦~】

【——干扰水流,严格来说并不算人鱼的技能,这更像是她的某种天赋,就像人生来就会嚎哭一样,人鱼,似乎也生来就明白该怎么对水流巧妙地施加影响。

沢木公平的杀意,已经不再仅仅针对仁科稔和他,而是把所有人都囊括了进来——有对他们见死不救的恨意,或许也有比较过双方处境之后,深深的嫉妒。

海底餐厅的炸弹,当然不止刚才爆炸的那一点。

沢木公平其实还装了更多:目前,他手里的这一枚遥控,如果按下去,足够把整座海底餐厅炸塌。

他直勾勾地看着斜上方那几个似乎已经达成共识,正想潜水脱出的人,嘴里咕嘟嘟的吐出气泡,发出充满恨意的阴沉低喃:“一起死吧。”

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一只冰凉的手不知何时握在了他的小臂上,用力合拢。沢木公平猛地一抖,半截胳膊一阵剧痛,紧跟着就没了知觉。

能瞬间改写九个人的命运的炸弹遥控,就这么随着水波下沉,然后被另一只手接住。

沢木公平疼懵了几秒,才猛然意识到,水底竟然有人。】

这种心理扭曲的疯子死了就死了吧。

看到这的江户川柯南面无表情,他已经不是当初相信法律可以象征正义的孩子了,这家伙看到自己快死了决定拉着所有人垫背这种行为实在太没品了。

不过操纵水流是本能吗?

跟妖怪组成家庭,真是可怕的能力。

不过感觉好像更有趣了。

【沢木公平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冒出来的。

事到如今,他也无力分辨这究竟是扮成这样的潜水员,还是什么神话生物。他只觉得人鱼那种亲切而友善的眼神非常熟悉,让他一瞬间就想到了某个侦探。

……没记错的话,一路上,江夏没少用类似的目光看他。

之前,沢木公平以为,这是侦探用来麻痹他,好让他露出马脚的手段。

然而现在,他意识到并不是这样——不管是江夏,还是这条人鱼,他们看他的目光都没有丝毫作假,那是发自内心的“亲切”和“友善”。

只是那种情感,并非建立在平等的关系上。】

"不是吧?"基安蒂嘲讽,眼角猩红色的凤尾蝶纹身随着她生动的表情变得灵动起来,整个人看上去都变得鲜活了,"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垃圾,不过是小丑罢了,竟然觉得乌佐有义务把他当成平等存在?"

贝尔摩德也难得认同基安蒂的看法,这种既蠢又坏的东西竟然还觉得他人需要把他当成人?一想到他妄图杀死coolguy跟江夏,差点害自己的angel被车伤到腿,现在甚至想把他们都炸死,贝尔摩德的银牙就咬的咯咯作响,美甲都差点被她给掰折了。

要是贝尔摩德在沢木公平,贝尔摩德发誓自己给他一枪再把他送去填炉子都是她改了性子开始吃斋念佛慈悲为怀了。

【沢木公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注视着着人类的眼神。在人鱼和江夏眼中,他似乎只是一只含砂数年的蚌,他们喜欢他,并不是他本身,而是喜欢剖开他、从他体内取出珍珠的过程。

弄清这种差别后,沢木公平有点相信,眼前这条人鱼并不是人,而是某种未知生物了。

但让他想不通的是,江夏竟然偶尔也会对自己露出同样的态度。

……嫉恶如仇,一秒都不想多让犯人逍遥法外,破案神速的名侦探?

那群记者和警察都是瞎子吧。

为什么没人发现江夏其实是这种人?!

沢木公平感受着早就已经没了知觉的腿,又看向不知何时漂到了附近,此时正像两个吃瓜群众一样无声路过的旭胜义和小山内奈奈的尸体,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他在一片气泡中看向人鱼,含混地咬牙问:“你和那个侦探是一伙的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沢木公平没指望一条只把他当成猎物的鱼,会回答他的话,只是临死之前,如果不说点什么,心里实在不甘。】

像是等待被剖开的蚌吗?

这个比喻的确挺贴切的。赤井秀一终于没能忍住琴酒那里飘来的阵阵诱惑,把烟叼在嘴里。

当然,你问赤井秀一怎么看,赤井秀一只会觉得没毛病。事实上他在知道江夏跟妖怪们的关系是类似于家庭成员的关系的时候就有了预感。

无论是神话志怪还是灵异故事,妖怪哪怕脾气温和也不代表没有伤害性。就像是你永远不能强求一只凶猛的野兽不会会伤害你还跟你谈天说地。

你把它们当朋友,它们把你当口粮也算是双向奔赴了。

真正能够融入另一个种族的存在往往都是从小相处,被认可为家族成员的。

这个人鱼小姐还挺文明,没有上来把人撕了。

赤井秀一觉得可以,赤井秀一不想评价。

事实上某种程度上来说赤井跟琴酒真的很像,琴酒此时也觉得人鱼的看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在妖怪眼里孱弱没有力量的人类跟能够操纵自然力量的妖怪本就是不同的,没用看待宰的猪的眼神看就不错了。

琴酒接受良好,琴酒又点了根烟,琴酒思索片刻,觉得江夏并非没有准备的人,人鱼应该伤不了他,既然如此,琴酒觉得他没必要过多干涉江夏。

毕竟我可是个冷酷的鲨手,叼着烟转头对着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气再吐出袅袅烟雾,我抽烟你不能抽,爽了!

(对不起这段我真的是放飞自我写的,严重ooc,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ω))

【然而人鱼不知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沉默片刻后,它竟然真的开口:“是人。”

“我们只是一群无处不在的普通人。”

然后它用那种带着诡异混音和莫名韵律的声音:“你可以把我们视作一面镜子——在好人面前,我们是好人;在路人面前,我们是路人;而在你面前……”

人鱼看向海面,像是透过海浪与江夏对上视线,露出了一抹浅淡到几乎看不见,但又确实存在的笑容:

“我们是和你最相似的同类——当然,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也会是你最忠实的同伙。”】

镜子吗?

所以在组织面前是教唆犯罪玩弄人心的乌佐,在红方面前是嫉恶如仇心怀正义的名侦探。

这么想还挺合理的,安室透若有所思,那在自己这个外黑内红根正苗红的好人面前也一定是个好人了吧?

哈哈,未来的日子突然又有了希望,安室透觉得自己又行了!

不过这句话,真的只是对将死的沢木公平说的,还是……

看着像是一无所觉却说出这种令人忍不住多想的人鱼小姐,影厅再次陷入沉默。

也许真的察觉到他们在看着那个世界了。

毕竟,三无影厅,无证营业什么的听上去就很不靠谱。

【请不要污蔑!】

【虽然我们无证营业,没有武德,不干人事,拒绝礼貌!】

【但是我们是好影厅!】

"那江夏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了吗?"

【你猜?】

"?"

【都说三无了我当然不会告诉你答案咯~】

硬了,拳头硬了。

【好耶接下来请欣赏——《就是你把鬼子领进村的?》】

【主演:安室透】

【夏宝好喜欢跟你出去玩啊老板!】

【透,你知道吗?从这开始,你用了十天,想世界诠释了什么叫人类的极限!】

【透,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在琴酒那里好感度那么高那么高!】

【透!整个黑衣组织都对你心疼了透!你开心吗?快说谢谢江夏】

"噗——"不知道是谁笑出了声,安室透的脸直接跟服部平次一样黑了。

俗话说得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看别人倒霉吧!赤井秀一咧了咧嘴,刚刚被琴酒挑衅的不爽化作幸灾乐祸,看向安室透。

"波本,快说谢谢江夏。"

该死的赤井秀一!安室透硬了,拳头硬了,该死的FBI!该死的赤井秀一!

【事实上本影厅计划开启2.0,名字叫《秀,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安室透说:《赤井秀一真是个好人》】

【琴酒说:《赤井秀一真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江夏说:赤井秀一我等你好久了!】

【加油~】

"哈哈哈哈。"安室透笑的好大声。

琴酒跟贝尔摩德也笑了。

【“我不是来委托的——我想来这里兼职。”

“抱歉,我们不招人。”说着,安室透朝门口做了一个看似“这边请”,实际读作“快点滚”的手势。

安室透沉默着打量了他一会儿,走到门边,咔哒把门反锁。

再转过身时,他手里多了一把枪。

神情也变得危险起来,活似一个嗅到了叛徒气息的琴酒。

江夏下意识的坐直了,目光在安室透周身一扫。

然后非常失望的发现,和琴酒不同,安室透身上,并没有切实的杀意出现。】

不愧是江夏(乌佐)对他人情绪感知如此敏锐。

就是这个活似嗅到了叛徒气息的琴酒是什么鬼?

你礼貌吗??

伏特加非常不满,波本一点都不像大哥好不好!大哥能吓哭小孩,波本能吗?

波本不能!

还是大哥最厉害!

【……可疑,太可疑了。

不管怎么说,在问清楚之前,绝不能把人放走。

这么想着,安室透摆出了反派独属的阴沉冷笑,握着枪很有压迫感的逼近:“谁派你过来的?你是那些警察的走狗?”

江夏:“……”这话槽点略多,但是又不能吐。】

"反派独属""阴沉笑容""压迫感"

本来单看还是很恐怖的,但江夏这修饰限定词一加,直接笑场。

只有江户川柯南跟风见裕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又像是想通了什么,没有吐槽。

的确,降谷先生是公安,不是警察。

所以降谷先生没有骂自己。(点头)

【严谨一点来说,他并不害怕“被优秀的人杀死”。

他每次遇到琴酒,都要被琴酒拿枪指上一会儿……说实话,已经习惯了。

贝尔摩德瞥了眼琴酒,"Gin还是这么不解风情,拿枪指着乌佐要是走火了怎么办?"

琴酒闷声不吭抽烟,只是在思索着乌佐这心态不如看心理医生真能行吗?

他又想到刚刚大屏幕的【世界名画——医生进去了】,头疼。

【“组织给我的任务也很少。”江夏垂下眼,“一位有代号的成员觉得我心理有问题,不能受刺激,很少给我安排工作。如果再找不到稳定的兼职,我只能卖掉父母留下来的房子了。但那是他们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安室透:“……”真、真的有这么艰难吗。

不过,说到心理问题,和不给工作……

安室透突然想,这个“一位成员”,该不会是指雪莉吧。】

毛利兰点了点头,安室先生还是很好心的,她就知道安室先生不会拒绝。

园子却碎碎念"没钱了来我家啊,嘿嘿看到那张脸我就好开心了我给你钱啊!呜呜呜极品美少年啊!"

贝尔摩德嗤笑,雪莉还是太年轻,思虑不周,虽然她不认为江夏缺钱,但是给江夏花钱也是一种享受不是吗?

反正她不缺钱,组织也不缺钱。

【安室透知道,雪莉的出发点应该是好的。但是从江夏的现状来看……她显然好心帮了倒忙。

可能是雪莉从小到大都没缺过钱,忘了考虑这一点。

安室透一想到这个他初次暗恋对象的女儿,有点无奈。

“那个人只让你少接任务,没给你补贴?”

然而,江夏听完他的话,却露出了古怪的眼神:“她给过我钱,但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养。”

说完,他幽幽看向安室透,欲言又止:“你该不会……“

安室透:“……”

他感觉有一顶写着“软饭王”的锅在无中生有,逐渐逼近。

安室透额角的血管突突跳了几下:“我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虽然安室先生的确黑了点"铃木园子叹气,"但是安室先生长得真的很不错呢,尤其是紫灰色的下垂眼看人的时候,总会有种温柔缱绻却无辜的感觉。"

随着影片气氛的转变,铃木园子也更加活泼了,她本就是开朗爱闹的活泛性子,现在也能放开点了。

大屏幕适当补刀【还有一个平行世界,安室先生用了一个月成为了头牌哦~那个俱乐部的第二位对安室先生可是非常嫉妒呢~】

【更是有小姐愿意主动让你吃软饭呢~】

【虽然是为了任务。】

“安室先生果然很受欢迎呢~”

安室透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屏幕都说了你成了头牌。”安室透便涨赭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任务不能算,任务!为了任务特意伪装,能算吃软饭么?”

"而且赤井秀一不也吃软饭吗?还吃了好几碗!"安室透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当我不及格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我朋友陪我一起不及格的精神拖人下水。

影厅的气氛更加快乐了。

只有赤井秀一想跟这个日本公安打一架。

【安室透纠结许久,到底还是输给了良心。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江夏:

“你可以先来实习,我会按业内正常的时薪给你工资,但是如果中间出现任何可能给组织造成损失的纰漏……你明白后果吧。”】

安室透:懂了,鬼子是这么进来的。

他的未来,一定很美好:)

至于江夏会出纰漏什么的,看他那个周密不漏错处,行事天衣无缝的性格,纰漏什么的跟他简直是反义词。

【全交代完,安室透开始赶人:“好了,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开始,有空的时候可以过来看店。”

他打算等江夏走了以后,收拾一下事务所,以免遗落某些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物品。

顺便再多补一点摄像头和窃听器。

江夏看上去再有救,该防的也还是要防一下。

以后请多多指教啦,来自公安的好心老板。】

安室透心平气和

安室透人淡如菊

降谷零看淡俗世

降谷零无所畏惧

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对琴酒微微一笑,无论怎样,选择权都不在他这,与其为这种事担忧不如看开点。

你看,看开了一切都会好的。

哪怕江夏在看到他第一眼就把他马甲扒下来也没什么了。

感受到风见裕也跟江户川柯南担忧的目光,降谷零像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琴酒盯了波本这只老鼠一会,思绪却飘远了,按照这只老鼠的说法,现在的江夏还只是外围成员,这时候雪莉还没有叛逃。

哼,既然现在的江夏还是外围成员那他也没必要计较江夏知情不报了,毕竟,江夏的性格是忍受不了红方的条条框框。

没看后面波本跟江夏出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江夏是乌佐吗?

江夏是不能拿常理去衡量的,他眼中的世界跟普通人是不同的。琴酒觉得自己没必要强求江夏忠心,江夏明显没有这种东西,他只会向自己的心效忠,既然如此,那利益一致就好。

他们是黑暗中的组织,又不是招收道德模范。真要说江夏行为让他难以忍受,不如说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也有私心,他没有必要追根究底。

琴酒转过头,继续看大屏幕,如果出去后记得,就把波本这只老鼠搞死好了。

如果不记得,那也无所谓,老鼠总归是会被抓住尾巴的。

朗姆可是已经怀疑波本了。

然后他发现,江夏的经历,确实和他自己所说的差别不大。

心理问题也真的存在,有就诊记录,并不是雪莉小题大做。

另外还有一点令人惊讶——出院回到学校以后,江夏的成绩就开始均衡爬坡。

最后爬到顶上就不下来了。不管小测还是期中期末,有一科算一科,全是满分。

安室透对着那一沓bug似的成绩单陷入沉默。

也就是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捡了个人才。】

黑羽快斗打破压抑的氛围,他深深感受到世界的参差,作为一个晚上在外面飞的怪盗,为了自己的学业他经常通宵写作业,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种长得好,受欢迎,聪明,能力强还有钱的人吗?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不用上学!!!

可恶!

服部平次也枯了,他也想不用上学天天跟工藤比试啊!

贝尔摩德跟灰原哀却露出了孩子真棒的笑容,不愧是乌佐(江夏),成绩真好,辛苦了辛苦了,要是自己在身边一定会买江夏最喜欢的甩棍送给江夏的。

【没等出门,安室透忽然发来了消息。

江夏点开一看,发现是打工皇帝临时有事,所以让江夏去顶一下他今日份的兼职——送快递。

老板给的工作,还是要接的。

有来有往,才能建立和谐稳定的工具人关系。

江夏关上事务所大门,把一本预约簿挂在门口,期待的看着它:

“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本子了,要学会自己吸引心怀杀意的客人啊。”

一阵风吹过,本子哗啦翻开一点,又重新合拢。

江夏权当它在点头。】

和谐友好的工具人关系。

真是毫不留情啊……

这么看来江夏只会对心怀恶意的人下手,果然是个好孩子(点头)。

不过打工皇帝什么的……

波本真是无能,还让未成年替他打工?

没用的波本扔进垃圾桶吧:)

"哼,你们日本公安已经垃圾到压榨未成年童工的地步了吗?"基安蒂讽刺,风见裕也沉默。

降谷先生的确非常人尽其职物尽其用啊……

降谷零背后发凉。

降谷零掉马的时候都没有感到的寒意。

降谷零笑容尬在脸上。

【他和不知从哪赶回来的琴酒交接关于井上地产的情报时,习惯性地往琴酒包里瞄了一眼——对一个情报人员来说,留意眼前掠过的一切景象,都是最基本的操作。这种小动作可能会让人讨厌,但不算太可疑。

以往,安室透很难用这种方式从琴酒这得到信息。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琴酒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隐约有一种紧绷过久之后的细微疲惫。

所以这一次,安室透成功在包里瞄到了一册尚未写完的任务报告。

然后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眼生的词——Ouzo。

作为组织的卧底,安室透熟记各类酒名。

他在记忆中略一搜寻,很快想起这是一种希腊烈酒——会出现在组织的任务报告上,这毫无疑问是某个正式成员的代号。

但奇怪的是,安室透发现,以前,自己竟然从来没听说过“乌佐”这个人。

这让他颇为在意。】

Gin这是大半夜出去做贼了?还是又加班加点半个月?这黑眼圈比给组织加班一个周还严重。

贝尔摩德经常为了组织里那群宁可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别人的社畜精神感到离谱。

前有卧底波本兼职四份起步的工,后有琴酒不是在996就是在007的绝佳精神。

想到这,贝尔摩德不由得叹了口气,"Gin,你知道吗?资本家看了你的工作态度都哭了,生产队的驴都没有你这么拼的。"

琴酒:……

琴酒:…………

琴酒:爬!

贝尔摩德露出不赞同的目光,贝尔摩德开始蓄力,贝尔摩德A上去了!

"Gin,一定要按时体检,熬夜脱发伤肝还容易肾虚,你……总之多注意身体啊。"

琴酒:我不一定放过波本但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看着琴酒的背影,目光又移到了旁边的伏特加身上,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比起琴酒,伏特加的反应明显更好解读。

提起“新面孔”的时候,伏特加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体变得紧绷、面部也细微僵硬——在安室透眼中,这是非常明显的警惕,甚至有一丝对那个“新面孔”的恐慌。

再结合琴酒褒贬结合的古怪反应……

安室透心中缓缓浮现出一些推测。

——能让伏特加这个没少制造和处理尸体的组织成员感到害怕,并且让琴酒都产生一点忌惮,说明“乌佐”不仅手段残忍冷酷,更重要的是,他很可能并不忌讳对组织的同伴出手,是个难以相处的刺头。】

破案了,江夏对琴酒动手了。

但是按照江夏出手非死即伤的精神来说,无论是琴酒还是伏特加的行动都没有迟缓,是因为江夏这次留手了吗?

而且江夏哪里不好相处了?

灰原哀向降谷零投去不赞同目光,这人怎的心比脸黑呢?凭空污人清白?这就是岛国公安的素质吗?太过分了!

江夏多好相处啊!

灰原哀觉得降谷零一点都不礼貌友善。

毛利兰也露出了不认可的目光,铃木园子更是投来谴责的目光,降谷零觉得这破地方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能让伏特加这个没少制造和处理尸体的组织成员感到害怕,并且让琴酒都产生一点忌惮,说明“乌佐”不仅手段残忍冷酷,更重要的是,他很可能并不忌讳对组织的同伴出手,是个难以相处的刺头。

但是能被琴酒这么欣赏的人,绝对都有一种共同点:他们对组织够忠诚,能力也强,绝不是废物。

而一个这样的精英组织成员,无疑是对社会的巨大危害……

想着想着,安室透脑中逐渐勾勒出了一道冷漠凶残,手段高超,偶尔会不讲规则、把利刃朝向队友的阴森形象。

……又多了一个危险人物。

降谷零觉得周围不友善的目光更多了,

降谷零觉得不行!

降谷零甚至看到了赤井秀一欣慰的笑容!

明明,明明以往都是赤井秀一被集火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如果有一个人能以江夏破案的频率,去完成组织的任务,那他的飞速提拔,似乎也非常合理……

破案=任务?

“……”

这个想法乍一看有些荒诞,但是……

安室透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过了一会儿,似乎逐渐理清了思绪,他收起组织的手机,换成另一部,再次给部下风见裕也发去消息:

还挺敏锐,琴酒嗤笑,他不认为江夏会留下把柄,这次公安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降谷零也这么认为。

【——关于江夏的“事件体质”有没有猫腻,实在很难找到确切的证据。

安室透沉思许久,最后,竟然是他不太靠谱的部下风见裕也提供了一个建议。

风见裕也给出的方案是:隔断江夏和外界的交流,并突然把他带去随机地点,离东京远一些,远到江夏没有认识的人,也无法提前布置任何可能的陷阱。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看看江夏到底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碰上案件。

……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安室透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离谱。

但是事后再想,竟然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这似乎是当前的无数种方案中,操作最简单、可行性最高、也最能得到明确结论的那一个,而且对各方的伤害也都不大——他完全可以把这趟出行,包装成一个来自组织的机密任务,合理地收走江夏的通讯工具,这样就算怀疑错了,江夏应该也不会多想。】

[找到了]降谷零面无表情的棒读,[让自己成了笑话的源头]

双目如同利剑一般射向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风见裕也。

降谷零咧开嘴露出了鬼娃娃一样的笑。

风见裕也枯了,风见裕也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屏幕像是感知到风见裕也的迷茫,好心的放出前情提要。

【《安室透的神奇之旅》,本影片别名

《不要放弃治疗啊!老板》

《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曾经,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贝尔摩德发现波本瘦了》

《琴酒造谣波本命不久矣》

《十天,让红方为我报警三次》

《乌佐鲨疯了》

《同期你在做什么啊同期!》

《我与未成年的双人十天亲密游》】

降谷零终于问出了他一直纠结的问题,"同期是什么意思?"

【告——你猜?】

降谷零:我再问你我就是傻子!

【没有娱乐精神!】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老同学走上违法犯罪道路JPG]】

【[松田阵平询问江夏安室透是否入赘JPG]】

【[松田阵平思索要不要把同期送进去JPG]】

【[安室透思索同期是不是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JPG]】

【[安室透让人抓松田阵平JPG]】

【二位真不愧是进警校第一天就差点双双开除的好朋友,思维方式一模一样呢(棒读)】

【你开心吗?十天被警察围了三次的安室先生】

降谷零:你猜:)

*本章16000+我废了,贴贴贴贴呜呜呜

*对不起,放飞自我了QAQ

我自己都傻了,这个原定目标1w搞定愣是破了1w6,现在我琴酒那个原定1w5的我怎么办QAQ

我天我琴酒那个才只有7000字我是不是考虑明天鸽了?(′ω`)

好叭尽量不鸽………=。=

呜呜呜我好痛苦,脑子想的跟手里写的完全不是一码事!!!

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不过明天我争取把琴酒的放出来,可能会晚点,总之尽量吧~

琴爷的完了我就可以开双人游正式版了!

开始逐渐减少字数(希望)

总之!呜呜呜我手好疼哦QAQ

哦对了!!!

非常重要~

谢谢小可爱们的粮票,但是不用给我啦~

我大号粮票都不够用的,彩蛋好多哦QAQ

我没有彩蛋,想写的都写在正文了,所以大家可以省下来解锁自己喜欢的彩蛋!!!

不过真的很感谢给我粮票的小可爱!!!

贴贴贴贴!!!

不要给我浪费了,嘴一个~~~(ω)

*ooc,非常严重的ooc

*西图黑泽一个人,但是设定江夏可以用意志临时把自己的精神投放在签约的身体里。

*希望可以看一下排雷,谢谢

"咦?咦!"铃木园子震惊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厅,"怎么回事?兰你没事吧?"

毛利兰握住自己闺蜜的手臂,摇了摇头,看着周围给...

毛利兰握住自己闺蜜的手臂,摇了摇头,看着周围给她危险感觉的人,示意园子不要太大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保护好园子你的。"

握了握拳,看着旁边的父亲,柯南跟园子,她缓缓吐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紧张别紧张,我们是正规的无证经营,不要害怕,就当是一次放松的体验了。】

【请不要互相攻击,言语过激也会被制止的~

我们随便放,你们随便看,和谐相处幸福你我他~

三无影厅,希望我们能够度过愉快的时光~

不要挑战影厅的底线,因为我们没有底线~做事全凭心意啦~

接下来,让我们热烈欢迎各位的到来吧!】

【欢迎来到不知道叫什么,随便叫影厅,即将为您播放《安室透的神奇之旅》,本影片别名《不要放弃治疗啊!老板》《老板,你真是个好人》《曾经,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贝尔摩德发现波本瘦了》《琴酒造谣波本命不久矣》《十天,让红黑双方把我当成诱拐犯》《乌佐鲨疯了》《同期你在做什么啊同期!》《我与未成年的双人十天亲密游》】

看到屏幕上的字,基安蒂笑的非常放肆,一点都不尊重旁边波本额角的青筋,毕竟不能动手,那她笑一下也没什么事。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甜蜜温柔微笑,此时正在内心风暴。

在波罗咖啡厅打工的他被突然拉进这个影厅的时候,本想下意识的掏枪,结果发现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离奇消失,还以为暴露身份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强制性观影?

看题目还是以他为中心?现在确定了,这个影厅的确在搞他,也不知道他身份还能不能遮掩。

【当然,尊敬的观众们尽管放心~我们经过专业的培训,具有优秀的职业道德,保证各位出去之后啥也不记得,一视同仁,公平公正。】

安室透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刚刚被读心的不是他一样,既然不会记得,那看看也没什么,就算记得……

乌佐?听上去也是一位组织高层,无论如何都有收获。

琴酒点了根七星烟叼在嘴里,没有抽,压低帽檐借着烟雾与发丝的遮挡思索着,刚刚他升起一点想要动手的念头时,潜意识却抗拒动手,再加上修改记忆……

操控思想,随心所欲,这让谨慎且掌控欲强的琴酒非常觉得非常不爽。

思索间,身上腾升起阵阵寒意。

赤井秀一打量了一下这个不算大的影厅,虽然不知道怎么被拉进来的,但是在没有武器更没法离开座位情况下,而且……算了,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就是旁边的两个小孩看上去不太好,赤井秀一安抚的摸了摸灰原哀的头,对努力扬起天真笑容柯南点了点头,让柯南微微放松。

感受着琴酒源源不断的寒气跟贝尔摩德的杀意,像是想把自己埋进地里的灰原哀打着颤,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事已至此,她必须要冷静,无论后续怎么样,都要面对的,她没法再逃避了。

柯南担忧的看着她,把手搭在她肩上以示安慰。

转头看向大屏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您所见,本影院本着从来不当人的精神为您带来平行世界的奇妙故事。

"因为怕差评所以把人记忆抹除?"园子抱着毛利兰的胳膊嘀咕,"还有突然把人拉到这种地方,你们真的怕差评吗?"

毛利兰安抚的拍了拍自己闺蜜的胳膊,冲她扬起安抚性的笑容。

贝尔摩德看着毛利兰的笑,在心里叹了口气。

【害,的确不怕,但是总归是有点顾忌。】影厅尽职尽责的瞎几把逼逼,【毕竟总有些人跟事,不太适合被记住,容易出人命。再说,我们本身也是无证营业,不要太过计较这种事嘛~】

【为确保观影体验,观影期间禁止交流哦~~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先看前情提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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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国消费税基本情况消费税的征税范围为:烟、酒及酒精、化妆品、贵重首饰及珠宝玉石、鞭炮和焰火、成品油、汽车轮胎、摩托车、小汽车、高尔夫球及球具、高档手表、游艇、木制一次性筷子、实木地板等14类商品。对有的应税消费品实行从价定率征收,对有的实行从量定额征收,对有的则实行从量定额和从价定率相结合的复合征收。具体如下: http://www.mof.gov.cn/zhuantihuigu/zhongguocaizhengjibenqingkuang/gerensuodeshuizi/200908/t20090825_198372.htm
13.纳税计缴与申报(第四版)课件项目7消费税申报与计缴.pptx纳税人是企业增值税7.2消费税的征收范围及管理消费税的征收范围烟酒鞭炮焰火化妆品,成品油贵重首饰及珠宝玉石高尔夫球球具高档手表游艇木制一次性筷子摩托车小汽车电池涂料有的税目还进一步划分若干子目现行消费税的征收范围实木地板消费税的征收范围(一)烟子目卷烟生产、进口和批发环节均采用从量加从价的复合计税的方式https://www.renrendoc.com/paper/3589364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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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关于想象的好词好句好词好句这几年来,让我最亲身豪的作品是来亲身水里的,它的名字叫“超音速”田鸡车。超音速田鸡车表面是钛合金做的,十分结实;它的挡风玻璃也不破例,它是防盗玻璃参防弹玻璃和夹丝玻璃制造而成,连火箭炮都为它苦恼,拿来它没措施,车内里也不甘逞强,抢先恐后的跑下去了,你看车表面只要一只鸡那么大,可你一出来就会吓出https://www.xdyy8.com/wenxue/zuowen/43969.html
16.我学会了好词好句好段摘抄138句选录局促不安 面红耳赤 呆若木鸡 心旷神怡 心花怒放 欢天喜地 乐不可支 满面春风 落落大方 惊慌失措 没精打采 兴高采烈 愁眉苦脸 大惊失色 如坐针毡 有气无力 嬉皮笑脸 油腔滑调 悠然自得 漫不经心 垂头丧气 2、描写人物心理的词语: 忐忑不安 心惊肉跳 心神不安 心猿意马 心慌意乱 七上八下 心急如焚https://www.mingyanb.com/p/article-2377461.html
17.消费税15个税目口诀政策解读消费税15个税目速记口诀是: 1、两男想打高尔夫,两女要逛高档表——(烟酒高尔夫,化妆品珠宝首饰高档表); 2、游艇外放电光炮,汽车摩托涂油料——(游艇电池鞭炮,小汽车摩托涂料油料); 3、筷子轧成木地板,移进家产靠批零——(一次性筷子实木地板,移送进口加工生产靠批发零售)。 消费税税目一共有15个,包括烟、酒https://www.110ask.com/zhengce/14301086506659418162.html
18.第03章消费税A.变压器油B.溶剂油C.高尔夫车D.鞭炮药引线 企业生产销售的下列产品中,属于消费税征税范围的是()。2021年6月取得不含税销售额如下:销售烫花木制筷子15万元;销售竹制筷子18万元;销售木 制一次性筷子取得A.鞭炮B.实木地板C.高档手表D.卷烟 某酒厂为增值税一般纳税人,2021年10月将新酿制的5吨高级白酒用于https://www.wjx.cn/xz/191605414.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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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商务部关于印发20042006重点流通企业监测统计报表制度的通知发布部门:商务部发布文号:为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切实加强市场运行监测工作,及时、全面、准确掌握流通企业经营状况和市场供求动态,现将国家统计局批准的《重点流通企业监测统计报表制度》(以下简称《报表制度》,见附件)印发给你们,并就有关事宜通知如下:一、数https://china.findlaw.cn/jingjifa/xintuo/fagui/202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