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街起源于1988年,率先在乍浦路开设“执“个体营业执照001”号的丁宝根,用600元在乍浦路开了第一家个体饭店(后来的颇具规模的丁香饭店),两年后这条一公里有余的乍浦路,尤其是从昆山路到海宁路的乍浦路一带陆续开出大小不同餐馆、酒楼38家。在没有国家参与投资情况下,业主们利用自身积累,陆续动迁居民72户,提供动迁用房77套。美食街的经济结构从原来以个体户,发展到国营、集体和中外合资等多样式经营,鼎盛时期的餐饮业达一百多家,逐渐形成远近闻名的美食文化街,被众人誉为全上海最早崛起的老牌美食街,吃货的天堂,成了老底子虹口人不能忘怀的记忆。
然而,当黄河路美食街崛起,乍浦路餐饮店就逐步走下坡路了,如今乍浦路美食街早已风光不再。现在各种特色的美食街遍地开花,本文就不再累述。
【当年乍浦路美食街正式开张仪式】
绣花缝纫店的女主人是广东人,开办绣花敎习班,家中几个孩子都会演奏民乐,路过店铺,时常能听到悦耳的广东音乐。
新庆里弄堂口有家老虎灶,习惯称其为泡水弄堂,弄内不少居民是景林堂的教友。
【下图是新庆里弄堂口,新庆里弄名已被招牌遮盖】
虹口大戏院
乍浦路388号虹口大戏院(见下图)曾座落在乍浦路海宁路拐角处,始建于1908年,现在旧址上立了一块纪念碑,在笔者的另篇《往事随想曲》文中有详细的介绍,戏院不仅是中国第一家影剧院,而且文革前因演出滑稽戏《三毛学生意》而家喻户晓。本段聊聊改革开放后,1978年轰动上海的四幕话剧《于无声处》,一晃40多年,看过此剧的人都步入老年,可能多人已忘,但是一提起,必然会引起不同的思忆。
1978年9月22号,《于无声处》第一场彩排全由市工人文化宫工人业余演员出演,起先观众只当是一般业余演出一样,並不寄以厚望,然而当四幕演完,大幕落下,观众席却异常安静,随后爆发了一阵经久不息的热烈的掌声,观众一个都不走,一个劲儿的在那里鼓掌。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于无声处》红遍神州大地。
剧中人物何芸是位正直有人情味的漂亮姑娘,由曾住在昆山花园路的女孩盛萍萍扮演,周围邻居当然兴致勃勃去了喝彩,见上下两张盛萍萍饰演何芸的剧照,生动的表演,确实有人感叹,她怎么沒走上专业生涯。
由宗福先编剧、苏乐慈导演的话剧《于无声处》在上海工人文化宫第一次正式演出,在“文革”过后的阴霾中,“人民不会永远沉默”,似一声惊雷炸响,惊醒经过十年浩劫后的国人,表达了人民群众正义的呼声。同月,《文汇报》《北京日报》《工人日报》等各地报纸先后连载《于无声处》全剧本。
一场政治运动触发了一出话剧的诞生,而这出话剧又成为另一场政治变革的前奏,《于无声处》见证了中国一场伟大的历史转折,《于无声处》将当代文学从“文革”长达10年的文艺禁锢中解放出来,使濒临绝迹的话剧再度振兴,并一度走在各种艺术形式的最前列。《于无声处》作为“新时期话剧发轫之作”,与《雷雨》《茶馆》等一起,被认为是国内十大不可错过的经典话剧之一。
1947年上海行号图能查到,汉庭酒店北立面到解放剧场之间有着乍浦路313弄会元里,和沿着乍浦路一排街砖木结构二层街面建筑(见下图)。
【下图所示,会元里弄堂口上方和弄内石库门上方的石雕花纹图案】
下图依次所示改革开放前乍浦路341号上海文化会堂(解放剧场)、343号福蘭里、345~359号一排二层楼房和乍浦路375号和383号乍浦大楼。
1949年6月28日,三野20军文工团在此连演歌剧《白毛女》40多场;
1950年7月,上海市文联在此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张爱玲以笔名“梁京”登记与会;
1953年1月,上海淮剧团筱文艳、杨占魁等在此主演《梁山伯与祝英台》;
1954年春节,上海市人民沪剧团筱爱琴等在此主演《王贵与李香香》;
1961年,周柏春、姚慕双等主演的滑稽戏《满园春色》在此走红。
剧场也抽空档放电影,尤其是夏季的学生专场特别吸引人,化一毛钱看一场电影还兼孵上2小时的冷气亨受,有些年青人就挺而走险冒充学生。
也是沪上话剧演出的主打“营盘”,与“兰心”(曾更名上海艺术剧场)形成地理上的呼应,时称“南有兰心,北有解放”。
【陈毅、夏衍在解放剧场的上海第一次文代会上发言】
1949年7月17日,音乐家富华指挥上海交响乐团于解放剧场举行上海解放后的首场交响音乐会,这也是解放后第一次夏季音乐会。这一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它是一个时代的开端,是乐团迎接新时代,迈向新未来的重要里程碑,也是解放剧场在新时代举办音乐会的开端。
乍浦路343弄名为福蘭里,仅有四幢旧式里弄民房,可算是上海最小面积的弄堂,弄口有家两个座位的剃头店,店内老师傅还会推拿和上脱臼,左右邻舍小孩理发都在那里,此店对马路是春光理发店,据说是58年解放妇女劳动力时开业的,5个座位,店长是一个技能娴熟的男师傅,50来岁,永远着有点松弛的西装式发型,其他都是女理发师。
福蘭里旁边有家个体大饼店,炸油条的油锅就放在店门前的人行道上,当时没有城管,油锅天天搬出搬进,既辛苦又安心,也算温饱人家。
大饼摊隔壁是乍浦路357号,约有二十几家在市政府工作的职工住户,昆山里委居民称其为市府宿舍,其前身也是国民党上海特别市的市府职工宿舍,据悉汪伪时期曾是一家舞厅。
【下图是原建筑折迁后,建造的多层建筑东北人家(饭店)对比照片】
乍浦路359号底层铺面曾是人们常提起的虹口糕团店,是当时的虹口糕团厂的唯一门市部,提起虹口糕团厂,那历史可悠久了,老字号毫不为过。建立于1953年,全上海第一个专做江南糕团的食品厂,当年可谓轰动全上海,瞬间圈粉无数上海人,很多上海小囡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那时的米道。
“吃了几十年了,一直要来买额呀!”、“价格倒是一直这点,老实惠额!”、“生意老好额,中午来就没了”、“几十年味道一直噶好吃,家里人最最欢喜依拉条头糕”、“搬家、祝寿都要来预定的!”……有小编赶早到达店铺,排队等候的过程中,受访的食客向记者娓娓道来他们对食品的好评。
【据记忆画的草图】
店铺夏天清晨3~4点就开门了,个体小贩推着自己做的弹子轮盘手推车来批发糕团,6点准时对外营业,年糕团上午6点半~9点,下午2点~6点出售,往往6时前提早卖完结束。
由于该店处于苏州河北交通中枢位置,在乍浦路昆山公园周边有公交100路终点站和65路公交站,在原虹口区文化馆边上有13、17路无轨电车站,武进路上有14路无轨电车停车站,在北海宁路有公交61路终点站和220高峰车,还有通往军工路各国营大厂的班车,虹口糕团店的名声随着这些四通八达的公交,伴随人流辐射到上海的东南西北。
【在外区的虹口糕团厂小店铺】
笔者了解到当时唐家的长辈唐子良先生闯荡上海滩,以其独到的眼光在解放剧场的隔壁,虹口金三角乍浦路开先河,创建了前店后厂的面包公司,沿街是三开间的宽敞的外卖铺面,后面就是生产车间,摆放着一系例(当时)先进制作设备,层叠式烤炉已用煤气制烤各种面包蛋糕,品种繁多,有罗宋面包、土司面包、酥蛋面包、辫子面包、葡萄干面包、麦其琳面包。每当下午三时左右,新鲜面包出炉时,整条街弥漫着令人馋恋的清香味,吸引着方圆四周的老顾客等来排队购买,浓郁的面色香也使行客纷纷加入此行列,称得上是乍浦路上独特的一条风景线。唐家聘请的西点吴大师傅,其一手绝活值得称道,裱制的各种奶油蛋糕,生日蛋糕色彩丰富,花色多样,深受男女老少喜爱,笔者的兄辈们都是吃着唐家的生日蛋糕长大的,在当地享有盛名。从30年代初开始,日商先后收购了虹口金三角的三家影院,加之周围日籍居民越来越多,面包公司也制作日式糕点。
那时,唐家门店除了买面色西点外还出售各种糖果,店堂里还放置着海宁洋行的大冰柜,柜里盛放种类齐全的棒冰、雪糕和冰淇淋等冷饮,还兼卖刚刚打进上海市场的可口可乐及其他饮料;到了冬天还有现炒现卖糖炒栗子!想必唐家制作的栗子奶油蛋糕的口味也一定好吃。
唐子良先生第二个儿子一直在法工部局任职,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进入法租界接收了工部局,其因不愿为日本人做事,返回面包店,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业务,从坐office转变成公司的“二老板”,由于为人谦和,加之面包公司生产的食品口碑极好,周围邻居朋友都称呼他为唐先生。
面包公司的实际管理者唐先生不仅亲力亲为,而且每天清晨四点钟就起床,做好每天开工的准备工作后,就把店门前和沿街邻居的人行道打扫得一干二净,长年累月的结累给众人留下极好的印象,唐先生太太平时也和蔼可亲,礼貌周到,与左邻右舍相处和谐,到了抄家的逆境年代,好人唐先生得到了回报,那年要抄家的人,对唐表示:我们是意思意思。原本激烈的混乱,狼藉一片的场面就成一平和的走过场,这就是坊间常说的好人有好报,有人不信,但我信。
唐子良先生虽在上海闯出一番天地,但也不忘家乡的恩育,热衷行善积德,作为回报,出资为家乡搭桥筑路。唐先生本人也一贯助人为乐,到了56年,万囯面包公司被公私合营成了上海益民食品四厂,不久,该厂搬迁到静安区新闸路西康路口,原处就成了虹口人人皆知的虹口糕团厂门市部,而唐家也一直住在门市部二楼,直到拆迁。
笔者在上世纪70年代初普查人口时,记得曾协助里委二次走边门上楼到唐家都遇见了唐先生夫妇,至今留给我的印象是一对老实人,态度诚恳,讲话细声细气,绝对不会与人吵架的有礼数之人,这是否会与出身于无锡常州唐氏族群的基因有关,而且,据悉上海姓唐的人家的家境都不错。
乍浦大楼
【47年上海行号路图录与自画图(对比)】
大楼拐角和朝北底层有多家商店,除了皮鞋店外,都是个体经营的小店,有修钢笔、修钟表和修自行车,还有也叫老大房的小小食品店,靠进百官街的生煎馒头店门口,天天排长龙侵占已狭窄的人行道,一毛钱一两四只色香味多汁的生煎,上海滩独此一家。
【下图为乍浦大楼】
曾恩荣(1917-2002),针灸专家,画家,曾于1989年上美国名人录。一生喜爱中国书画,民国时期以艺道、画艺交游于上海,与其时海上诸名家却多有往来。谈艺论画间,曾氏多有名家佳作入藏。在当时的海派闻人中,曾氏与黄西爽相交最好。黄西爽出生于中医世家,诊病之余,黄氏最爱书画,尤其善作水墨山水,并与沪上名家吴湖帆、沈尹默、谢稚柳、陆俨少、吴青霞、钱镜塘、颜文良、张树文等交谊深厚。曾、黄二人交谊最好,黄氏多作精品相赠,自己庋藏的精品书画亦毫不吝惜的赠予曾恩荣。
其实,我与曾医生在五十几年前就打交替,那时他身处逆境中,不过更能看出他的人品,关于与曾医生交往一段,请看我的回忆《往事随想曲,老三届待青艰辛压抑经历》,或《美篇,苦苦等待相持相持篇》。
他的邻居,笔者的友人新民年青时跟曾医生学画,告之我:“他是中医,会拉小提琴,还会吟诗画山水儒雅之人。又是位基督徒,我记得他说过做人要能夜里扪心自问,没做过亏心事,无愧于心即可,听过他吟唐诗都带着曲调,皆为唐诗三百首里的,也听到他唱过岳飞的满江红”。
时下,曾医生在我印记中更丰满更完美,年轻时的他,在“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口号感召下,毅然决然放弃学业,奔赴前线抗日救国尽显好男儿气概,又是吟诗作画,笔墨春秋,满肚才学的高人啊!
【下图是曾恩荣先生的扇面图】
如今安徒生文化酒店和《虹口大戏院遗址》石刻碑朝北正好对着,海宁路另一侧的国际和胜利两座历史悠久的电影院,改革开放前,国际,胜利、虹口和解放四座影剧院组成了著名的虹口电影文化金三角,近百年的历史,伴随着上海城市的变迁,其名气响彻上海滩,然而,如今的金三角已成历史的代名称,国际已停业,胜利待拆除,解放也改行,虹口金三角早消失,虹口人想不通,为何当时那么急功近利,大家路过乍浦路,看着面目全非的金三角的街景,茫然的眼色显得多么无可奈何。
【30年代同期的国际和胜利电影院】
上海解放后,又改名为国际电影院,最后改为星美国际影城,由院(子)变成城(市),大了,负荷也重了,周围老居民都搬迁到老远老远的地方,其中有多少影迷,没人统计过,总之,目前影城已关门大吉,与大光明齐名的国际电影院就此消忘。
夹在海宁路与北海宁路之间的民光戏院,现是即将拆除的胜利娱乐城,虹口人都习惯称其为胜利电影院。“胜利”的历史要溯源到1929年,初名好莱坞大戏院,由张志标(魔术师张慧冲之父)创建,未几即停业。随后由外商接办,先后改名国民大戏院和威利大戏院。1942年售与日商,更名昭南剧场(见下图)。抗日战争胜利后由上海市社会局接收,改名民光剧院。1949年6月易名胜利电影院,曾一度易名胜利新闻科教电影院,专放新闻科教片。
大约在60年前,笔者曾化费5分钱看了东德电影的“玩具起义”,既不像木偶片,也不是新闻科教片,用今天的眼光来看,片中的玩具动作像似处于初级阶段机器人,当时本人不懂这样前卫设计理念,不过觉得此片拍得不错,好看,于是又化5分线在曙光电影院看了一场。
上世纪80年代末,中影公司为推介新导演,也是为第五代导演拍摄的艺术电影寻找观众,在全国9大城市选定11个影院,上海的“胜利”、“平安”双双中选。陈凯歌的《黄土地》、张军钊的《一个和八个》、吴子牛的《晚钟》等一批在市场中几乎“零拷贝”的影片找到了放映渠道。
当时的胜利影院,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有一个主题影展登场,诸如“名著改编电影”系列、“郑君里电影回顾展”、“张艺谋巩俐电影作品展”、“路易·德菲耐斯电影展”、“谢晋影展”等,与如今影院千篇一律的情况很不相同。
1990年,在“胜利”独家上映了改编自王朔小说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影片,连映3个月,场场爆满,轰动申城影坛,到最后,售票处不得不拉起铁栅栏阻挡观众,加上同期还放映《轮回》等片,后来引起了有关王朔电影是不是痞子电影’的争鸣,充满了学术氛围。为具有艺术探索的电影作品寻找和圈住一批观众,也是当年胜利电影院风风光光火红的好日子。
然而,上海的艺术电影院曾经有过令人羡慕的辉煌已一去不返,平安电影院早就“完蛋”,胜利娱乐城(影院最后的名称)已沦陷为被拆除的命运。
【看下列图片,当年昭南剧场前无两个三角形绿化地】
老虹口的人都记得,尤其是住在虹口金三角附近的上岁数的,都知道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乍浦路/北海宁路口,(胜利艺术电影院的斜对面)有一家《虹口区胜利书刊租赁合作社》的书店,大家称呼“小书店”,光顾者男女老少都有,男性多,少者不少皆已老,现在还常常在此地排长龙买烧腊,乍浦路423号永祥烧腊歺厅就是早年的“小书店”,他们绝然不知一觉醒来几十年已过,从喜欢吃“精神粮食”到“美味佳肴”,一圈逛回老地方。
书店不是小书摊,而是有二十平方米的店堂,店堂内四周有整排的連环画书架和文艺小说书架,中间排列整齐的长条木凳,约有三十个以上的坐位,有点阅览室的味道。在我印象里,如此规模的"小书摊",上海找不出第二家。
笔者从小跟随兄长到该店坐板凳看连环画,兄长借回家的(需付押金和租金)文艺书籍,我也跟着抢来看,似懂非懂,专挑打仗精彩情节,为了省租金,经常躲在被窝里用手电“挑灯夜战”,本人近视由此而来。该店有一特点,就能最快看到公家图书馆还未上架的好书,文革前,我也时常借文艺书,做了该店的老顾客,不少启蒙知识是从这家书屋得来。
书店门口有位戴深度近视戴眼镜的50岁左右的中年人,有点文化,专管取书,店长约有40来岁,约一米八五,眉清目秀,大家都叫他“长脚”,在当地没有不知道和不认识叫长脚的人。最近,据悉才知受人尊敬的长脚,名叫冯长宏,家住海南路太安里,他于2013年动迁搬离,生1925年,逝2014年冯先生,他是否受到老屋的消亡,感受到不“太安”而仙逝,本人不得而知,然而,能活到89岁高龄也是有福老人了。
“小书店”在文革期间(1967年)整体转制进入虹口区饮食公司,现为上海铭盈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因为书店门面房产归虹饮公司,书店一部分人员安排去了菜场,冯先生也随书店改制后的饮食店任经理,
冯先生在世时,他有二件事令他终生难忘,一件是1959年曾被区文化局提名并被评为上海市儿童先进工作者,获得荣誉奖章一枚,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荣誉,那真是小书店里飞出金凤凰;另一件是在“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南汇航头民兵训练基地做联络员工作期间,有一次一老农民被排风扇漏电而触电倒地时,他奋不顾身迅速切断电源,踢开排风扇救下老农民,从此浦东老乡年年送当地特产来看望他,还不断地称他为“大恩人”,老农去世后,还特地嘱咐其儿子经常从航头镇赶来看望他。
423号小书店往北,隔8个门牌号是乍浦路439号,現为民舍,文革后期曾是海宁里委的卫生站,但是优秀历史建筑,原为日本寺庙,名本圀寺(圀音义同囯),建于1922年,砖木结构。日本传统式和西方教堂建筑特征相结合的折衷风格,建筑形制规整对称,双坡屋顶,主立面外墙采用水刷石墙面。入口雨棚采用日式券棚屋顶,并有雕梁、斗拱、悬鱼等构件。
【下列所示的是旧时和时下的对比照】
西本愿寺建于1931年,穹形花岗石寺院,仿日本京都西本愿寺式样,呈印度佛教建筑特征。坐西朝东,内有马蹄形的拱形大厅,作为参拜神道、僧人住所和暂存骨灰盒之用。1944年增建九层高佛塔。在抗日战争期间,该寺不仅藏有大量军火,而且多次为侵华战死日军举行“和军大超度”活动,大门口还挂有“英灵奉安所”的木牌,将战死者的骨灰盒集中存放,定时中转去日本。抗战胜利后,西本愿寺的僧人全部被遣散回国,佛塔铲除,寺庙由当时政府接管,一度改为上海和平慱物馆(見下图),由招商局使用。解放后归上海海运局工会管辖,起作类似于俱乐部的功能。
50年代末,此处成了虹口区青少年体育学校一部分,简称虹口体校,其大厅和厅后连着的标准灯光球场是该校体操队和篮球队的训练场所,文革前,这所业余体校为市里输送了不少尖子运动员。但好景不常,学校停课闹革命时,该处无人管理,乍浦街道派出所为了治安起见,就把此场所暂交给街道联防治安组负责。
那时,我正好是治安组负责人,掌握体校入门钥匙,也开起“后门”,时不时请同学和好友入校玩耍,血气方刚的小伙伴见到久违的体操运动器材,个个“大显身手”,在那年代,很少有这类欢乐气氛。
从北海宁路到武进路之间一段的乍浦路东侧,其沿街区块基本上被恩德教堂建筑物占据,乍浦路480、490号是敎堂的两个门牌号,两号内部相通,480号是做礼拜大厅,490号是敎堂的主日学礼堂,据该堂彭圣佣牧师的儿子大为回忆,那是他和小朋友们度过基督教启蒙学习的地方,主日学活动开始之前,我们就在这里“疯”,玩“捉强盗”等游戏。大为还记得我的友人老丁是他的小教友。
主日学礼堂也曾是虹口体校的排球训练场,现已分割成多家铺面出租,只是可惜了礼堂内的高质量细条打腊地板物非所值。
1881年(清光绪七年),在上海的外国基督教徒数十人,发起成立上海中华福音会(FreeChristianChurch),集资在乍浦路武进路建造了恩德堂(Endeavourers’Church)。
1949年初一度改名“忠主堂”。解放后,由于在上海的外侨人数所存不多,该教堂遂作为外侨的专用教堂,改称“联合布道会堂”。1958年,联合布道会活动结束,该教堂即由虹口区人民政府接收,为虹口区科技协会、集体事业管理局等机构使用,目前为上海市虹口区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占用。
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小教友都已超70岁的岁古稀之年了,敎堂也成优秀历史建筑。
【下列拼图的上图是乍浦路480号建筑,下图是乍浦路490号建筑】
本篇写于澳洲陷在疫情扩散和中国正在收缩之中,但愿所有读者坚持,坚持,再坚持,保重,保重,再保重!我会继续创作,望你们也继续看,来年肯定春暖花开,相逢喜!
乍浦路及其周边区域的沿革的上中下三篇结束,感谢丁酉先生的素材和老友王刚图片。也感谢乍浦路沿街老邻居大力支持。
有些照片来自网络。
上海老底子
打开尘封的记忆,寻觅往昔的岁月
叙上海老底子事
忆上海老底子人
诉上海老底子情
以史明志,以启未来
原标题:《乍浦路及周边区域沿革:影院,面包店,小书店,东洋庙,基督教堂(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