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案例丨赔偿260万元！“泸州老窖”告“泸牌老窖”侵权胜诉
——泸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与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新乡兰艾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孔昆朋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一案
基本案情
泸州老窖公司系第915682号“图片”、第915681号“图片”注册商标的权利人，其“泸州老窖特曲80版”包装、装潢系具有一定影响的商品包装、装潢。2021年起，泸州老窖公司发现兰艾科技公司、孔昆朋销售的“泸牌老窖窖藏、团结、特曲80”等被诉九款白酒产品均在内外包装上突出使用“图片”或“图片”标识，且“泸牌老窖窖藏、团结、特曲80”等被诉五款白酒均使用了与“泸州老窖特曲80版”近似的包装、装潢，容易使消费者混淆或误认，遂以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及构成不正当竞争为由，向泸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裁判文书要旨
泸州老窖公司依法注册第915682号“图片”、915681号“图片”注册商标，应受法律保护。注册商标经过长期宣传和使用，在市场上享有广泛知名度和影响力。泸牌老窖公司在被诉九款产品的内外包装上均突出使用图片或图片，构成商标性使用。被诉九款产品上使用的“泸牌老窖”标识与泸州老窖公司第915681号图片、第915682号图片注册商标比对，均由四个字组成，其中“老窖”和“泸”字均使用与涉案注册商标字形近似的繁体，呼叫、文字构成近似，二者核定使用商品均为酒类，被诉侵权标识与涉案注册商标亦在视觉上基本无差别，容易导致混淆。因此，泸牌老窖公司生产、销售被诉商品的行为侵害了泸州老窖公司的涉案注册商标专用权。
上诉人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泸牌老窖公司）因与被上诉人泸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泸州老窖公司）及原审被告新乡兰艾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兰艾科技公司）、孔昆朋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一案，不服四川省泸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22）川05知民初68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23年3月22日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并于2023年4月23日依法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泸牌老窖公司的委托诉讼代理人杨霞、王瞭，被上诉人泸州老窖公司的委托诉讼代理人朱宁到庭参加诉讼。原审被告兰艾科技公司、孔昆朋经本院传唤，未到庭参加诉讼，本院依法缺席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上诉人诉称
被上诉人辩称
泸州老窖公司辩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以维持。一、泸牌老窖公司在涉案被诉九款产品上使用的标识侵害了泸州老窖公司第915681、915682号注册商标专用权且主观恶意明显；二、泸牌老窖公司的涉案被诉五款产品使用的圆底方形酒瓶侵犯了泸州老窖公司“泸州老窖特曲80版”的包装、装潢，构成不正当竞争；三、一审判决确定的侵权责任恰当。
一审原告诉称
一审法院认定事实
泸州老窖公司于1995年5月成立，是一家生产、销售泸州老窖系列浓香型白酒的上市公司。1995年4月5日，泸州老窖公司申请注册第915682号图片、第915681号图片商标，该两枚注册商标初审公告日期均为1996年9月14日，注册公告日期均为1996年12月14日，核定使用商品均为商品国际分类第33类，经多次续展，该两枚注册商标有效期均续展至2026年12月13日。
二、兰艾科技公司、孔昆朋、泸牌老窖公司及其商标、外观设计专利情况
兰艾科技公司成立于2020年12月14日，经营范围为“一般项目：技术服务、技术开发、技术咨询……食品经营……”，地址为河南省获嘉县徐营镇309省道南堂村委会院内201室，孔昆朋系该公司唯一股东。
泸牌老窖公司前身为四川泸州泸牌酒业有限公司，成立于1997年6月24日，现经营范围为白酒生产、加工、销售等，地址为四川省泸州市龙马潭区泸州九狮总部经济区九狮路999号。第244721号图片注册商标原系泸牌老窖公司的注册商标，于2014年1月8日转让给泸州老窖公司，2017年11月30日泸州老窖公司又将该注册商标转回泸牌老窖公司，该注册商标有效期至2026年2月27日。同时，泸牌老窖公司还是第32664226号“泸牌伯爵”、第32646702号“泸牌公爵”、第326662373号“泸牌侯爵”、第12436446号“酱酒泸牌”、第12436426号“老酒泸牌”、第12002298号“泸牌神曲”等商标的注册人。
泸牌老窖公司的注册商标图片曾被四川省工商行政管理局评为四川省著名商标，有效期分别为2001年至2004年、2007年至2010年、2010年至2013年。2007年8月，泸牌老窖公司被四川省白酒资源发展促进会聘为理事单位。2007年12月，《四川质量报》授予四川泸州泸牌酒业有限公司质量（服务）诚信示范单位。2008年2月，被中共泸州市龙马潭区委、区政府授予2007年度酒业发展品牌培育奖。2008年8月，泸牌老窖公司生产的“泸牌”品牌酒被全国品牌委质量专业委员会授予中国白酒知名品牌。
一审另查明，泸牌老窖公司曾于2018年在第33类申请“泸牌老窖”（申请号29466673）、“瀘牌”（申请号30651986，字体与本案中其使用的“泸牌老窖”的字体一致）、“泸牌老窖泸字坊”“泸牌庄园”“泸牌福将”等商标，但均处于无效状态。
三、被诉侵权产品情况
（一）瀘牌老窖窖藏酒
2021年7月20日，泸州老窖公司在上海市新虹桥公证处申请证据保全，该公证处制作了（2021）泸新虹桥证经字第3295号公证书。该公证书显示，泸州老窖公司通过公证的方式在兰艾科技公司在拼多多平台开设的“兰艾酒水专营店”网络店铺中购买了多瓶被诉“瀘牌老窖-窖藏白酒”产品。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1）泸新虹桥证经字第3295号实物证据显示，被诉“瀘牌老窖窖藏”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外包装箱及内附手提袋正面位置突出使用了“瀘牌老窖”四个汉字。产品外包装盒为红色，正面和背面均突出使用了纵向排列的“瀘牌老窖”标识，盒体上标注“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香型：浓香型白酒，酒精度：52度，容量：500毫升，许可证编号：SC11551050259277，产品名称：泸牌老窖窖藏酒，外包装盒顶上有“20210610”“1821”等字样。酒瓶瓶体上有一个平贴的酒标，酒标用金色纵向排列的“瀘牌老窖”为主标，下部明确标注了“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瓶盖处有横向排列的“瀘牌老窖”书法字体。酒瓶的底部显示有“泸牌老窖”的文字。从酒瓶的整体来看，由圆形的瓶底、方形的瓶身构成，瓶身两侧有麦穗图案。
（二）瀘牌老窖团结酒
2022年1月29日，泸州老窖公司在上海市新虹桥公证处申请证据保全，该公证处制作了（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409号公证书。根据该公证书显示，泸州老窖公司通过公证的方式在南京路遥食品有限公司在拼多多平台开设的“二个酒铺”网络店铺中购买了多瓶被诉“瀘牌老窖团结”酒产品。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409号实物证据显示，被诉“瀘牌老窖团结”酒（如下图）：
（三）瀘牌老窖陈酿酒
2022年2月16日，泸州老窖公司在上海市新虹桥公证处申请证据保全，该公证处制作了（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536号公证书。根据该公证书显示，泸州老窖公司通过公证的方式在兰艾科技公司在拼多多平台开设的“兰艾酒类专营店”网络店铺中购买了“瀘牌老窖陈酿”与“瀘牌老窖珍藏”两款酒。
其中，被诉“瀘牌老窖陈酿”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外包装箱及内附手提袋正面位置突出使用了变形字体“瀘牌老窖”四个汉字。打开外包装箱，内有一张产品的检验合格证，载明生产许可证编号为SC11551050259277，生产单位为泸牌老窖公司。该款陈酿酒为红色铁盒包装，正面位置突出使用了“瀘牌老窖”标识，酒盒正面底部标注“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背面标注产品名称：泸牌老窖陈酿酒，容量：500毫升，生产许可证编号为SC11551050259277。打开包装盒后可见瓶体为通体红色，正面标识有纵向排列的“瀘牌老窖”变体四个汉字。酒瓶整体由圆形的瓶底，柱状的瓶身构成，瓶身纵向标注变形字体“瀘牌老窖”。
（四）瀘牌老窖珍藏酒
其中，被诉“瀘牌老窖珍藏”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外包装箱及内附手提袋正面位置突出使用了变形字体“瀘牌老窖”四个汉字，打开外包装箱，内有一张产品的检验合格证，载明生产许可证编号为SC11551050259277，生产单位为泸牌老窖公司。该款酒用红色纸盒包装，正面位置突出使用了纵向排列的变形字体“瀘牌老窖”四个汉字，酒盒正面下部标注泸牌老窖公司，侧面标注产品名称：泸牌老窖珍藏酒，香型：浓香型白酒，容量：500毫升，许可证编号SC11551050259277，酒盒顶上有“20210901”“1821”字样。酒瓶整体为红色的柱状瓶身构成，瓶身纵向标注变形字体“瀘牌老窖”，瓶身下部标注泸牌老窖公司。
（五）瀘牌老窖珍酿酒
2022年2月16日，泸州老窖公司在上海市新虹桥公证处申请证据保全，该公证处制作了（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537号公证书。根据该公证书显示，泸州老窖公司通过公证的方式在新乡市韶宇商贸有限责任公司开设在拼多多平台的“韶宇酒水专营店”网络店铺中购买了“瀘牌老窖珍酿”酒。该被诉“瀘牌老窖珍酿”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外包装箱正面位置突出使用了变形字体“瀘牌老窖”四个汉字。打开外包装箱，内有一张产品的检验合格证，载明了生产许可证编号为SC11551050259277，生产单位为泸牌老窖公司。该款珍酿酒为光瓶包装，正面突出使用了横向排列的“瀘牌老窖”标识，并标注产品名称：泸牌老窖珍酿酒，香型：浓香型白酒，容量：500毫升，生产许可证编号为SC11551050259277。从酒瓶的整体来看，由圆形的瓶底，柱状的瓶身构成。
根据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2）苏宁石城证字第15261号三款实物证据，其中，“瀘牌老窖陈酿”酒与（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536号实物证据相同，“瀘牌老窖珍酿”酒与（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537号实物证据相同，“瀘牌老窖珍藏”酒与（2022）泸新虹桥证经字第536号实物证据相同。
（六）瀘牌老窖特曲70酒
根据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2）苏宁石城证字第15263号公证书显示，其代理人在淘宝网泸牌旗舰店购买了四款产品，其中被诉“瀘牌老窖特曲70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的酒盒及酒瓶整体以青蓝色花纹、红色字体及留白构成，在酒盒正面上部标注“泸牌老酒”，其下以红色字体纵向排列“特曲酒”三个大字，正面底部标注有“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酒盒侧面标明产品名称泸牌老酒特曲70，生产许可证编号为SC11551050259277，盒顶有“20210923”“1821”字样。酒瓶瓶盖上有“瀘牌老窖”字样，正面上部标注“泸牌老酒”，其下以红色字体纵向排列“特曲酒”三个大字，标注有“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
（七）瀘牌老窖原浆酒
根据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2）苏宁石城证字第15263号公证书显示，其代理人在淘宝网泸牌旗舰店购买了四款产品，其中被诉“瀘牌老窖原浆”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是红色为主色调的包装盒，酒盒正面、背面纵向突出使用了“瀘牌老窖”字体，同时均标注有“酒精度：52％vol净含量：500ml”，盒体下部标注有“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酒瓶正面瓶贴与酒盒正面图案及文字基本一致，酒瓶整体由圆形瓶底、方形瓶身构成，两侧有麦穗。
（八）瀘牌老窖喜庆酒
根据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2）苏宁石城证字第15263号公证书显示，其代理人在淘宝网泸牌旗舰店购买了四款产品，其中被诉“瀘牌老窖喜庆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是红色为主色调的包装盒，酒盒正面、背面纵向突出使用了“瀘牌老窖”字体，同时均标注有“酒精度：52％vol净含量：500ml”，盒体下部标注有“泸牌老窖股份有限公司”。酒瓶正面瓶贴与酒盒正面图案及文字基本一致，酒瓶整体由圆形瓶底、方形瓶身构成，瓶身两侧有麦穗。
（九）瀘牌老窖特曲80酒
根据泸州老窖公司一审当庭出示的（2022）苏宁石城证字第15263号公证书显示，其代理人在淘宝网泸牌旗舰店购买了四款产品，其中被诉“瀘牌老窖特曲80酒”（如下图）：
该款产品酒盒正面、背面突出使用了纵向排列的“瀘牌老窖”字样，盒正面、背面底部均标注了“酒精度：52％vol”“容量：500ml”、泸牌老窖公司等信息，侧面标注产品名称：泸牌老窖特曲酒80版，生产许可证编号SC11551050259277等信息。该酒酒瓶瓶贴图案及内容与酒盒正面基本一致，酒瓶整体由圆形瓶底、方形瓶身构成，瓶身两侧有麦穗。
一审法院认为
一审法院认为，本案争议焦点为：1.涉被诉九款产品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第915681、915682号注册商标专用权；2.涉案被诉产品所使用的圆底方形瓶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泸州老窖特曲80版”的包装、装潢；3.泸州老窖公司主张的赔偿损失及消除影响等请求是否应当得到支持。
一、关于涉被诉九款产品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第915681、915682号注册商标专用权的问题
二、关于涉案被诉产品所使用的圆底方形瓶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泸州老窖特曲80版”的包装、装潢的问题
三、关于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的责任承担问题
一审法院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百七十九条规定，承担民事责任的方式有停止侵害、赔偿损失、消除影响、恢复名誉等。因此，本案中，泸州老窖公司要求兰艾科技公司、孔昆朋、泸牌老窖公司停止生产、销售侵权产品以及在《四川日报》上消除影响的主张，一审法院予以支持。
另外，泸牌老窖公司陈述泸牌老窖窖藏、陈酿、珍藏、珍酿四款酒系孔昆朋特别定制，孔昆朋在一审答辩中自认“我经营的四款泸牌老窖都是合法的，我们有合作协议，产品没有问题，有问题都是泸牌老窖公司来处理，我是经销商，责任应当是最小的”。因此，本案中，泸牌老窖公司与孔昆朋双方虽对被诉侵权产品的设计者以及谁该为此承担责任有不同认识，但能够认定该四款酒的生产系孔昆朋与泸牌老窖公司商议后的结果，构成共同侵权，故孔昆朋与泸牌老窖公司就生产销售泸牌老窖窖藏、陈酿、珍藏、珍酿四款酒的商标侵权行为及不正当竞争行为共同承担责任，孔昆朋的前述表述也表明其自认在销售前述四款酒，而前述四款酒均构成商标侵权，且泸牌老窖窖藏酒还同时构成不正当竞争。因此，一审法院结合全案情况酌情确定孔昆朋就前述泸牌老窖公司的赔偿责任在96万元范围内承担连带责任。
一审裁判结果
二审法院认定事实
本案二审期间，当事人围绕上诉请求依法提交了证据。本院组织当事人进行了证据交换和质证。
泸州老窖公司质证认为，对证据1、2的真实性予以认可，关联性、证明目的不予认可；对证据3、4、5、6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不予认可。
本院经审查认为，对泸牌老窖公司提交的6份证据，证据1为“泸牌”商标注册证，证据2为公证书及附件图片、光盘，证据3、4、5、6分别为房屋租赁协议、建行客户专用回单、发票、获奖图片等，对上述证据的真实性予以认可。但证据1仅能证明其对第244721号“泸牌”商标享有商标权，证据2-6包含的房屋租赁协议、所涉的“瀘牌大曲”“瀘牌醇酒”产品及包装图片、建行客户专用回单、发票、获奖图片等均与本案无关联性，不能证明其使用被诉“瀘牌老窖”标识合法且具有正当性。因此，本院对泸牌老窖公司提交的全部证据均不予采信。
一审法院查明的案件事实基本清楚，本院予以确认。
二审法院认为
本院认为，本案二审争议焦点为：1.涉案被诉九款产品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第915681、915682号注册商标专用权；2.涉案被诉产品使用的圆底方形瓶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泸州老窖特曲80版”的包装、装潢构成不正当竞争；3.若构成侵权，民事责任应如何承担。
一、关于涉案被诉九款产品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第915681、915682号注册商标专用权的问题
二、关于涉案被诉产品使用的圆底方形瓶是否侵犯泸州老窖公司“泸州老窖特曲80版”的包装、装潢构成不正当竞争的问题
三、关于民事责任应如何承担的问题
泸牌老窖公司上诉称，一审法院认定其承担侵权责任没有事实依据和法律依据。本院认为，泸牌老窖公司的被诉行为构成侵犯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百七十九条规定，依法应承担停止侵害、赔偿损失、消除影响等民事责任。
关于赔偿数额，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第六十三条规定，由于本案中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泸州老窖公司因被侵权所受到的实际损失或泸牌老窖公司因侵权所获得的利益，亦无可供参照的商标许可使用费，故应适用法定赔偿方式，在综合考虑涉案注册商标状况、侵权行为情节、维权合理开支等因素的基础上确定赔偿数额。本案中，泸牌老窖公司与泸州老窖公司同属于白酒行业，且都位于四川省泸州市，双方具有竞争关系。泸州老窖公司的涉案注册商标享有较高的声誉和知名度，泸牌老窖公司对此明知。泸牌老窖公司本应诚信经营，合理避让、规范使用自己的“泸牌”商标，以免造成混淆。但泸牌老窖公司一方面在相同商品上使用与涉案注册商标近似的标识，另一方面在申请“瀘牌”等与涉案注册商标近似的标识被依法驳回后，仍继续使用与涉案注册商标近似的标识以及与涉案包装、装潢近似的包装、装潢，生产、销售涉案被诉侵权产品，其攀附涉案商标知名度的主观意图明显，且通过线上全国销售，侵权规模较大。一审法院综合本案具体情况，酌情确定泸牌老窖公司赔偿泸州老窖公司经济损失及合理开支共计260万元，并无不当。
二审裁判结果
综上所述，泸牌老窖公司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七条、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判决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