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深夜的故事,地点是麦浪KTV。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手持麦克风尽情地唱歌。忍不住地唱出了那首歌词:“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正在唱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卖酒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身材火辣,充满了年轻的气息。她笑着朝我走来:“先生,晚上好,你要的科罗娜啤酒,一共是888元!”她染着黄色的头发,脸上化着浓妆。
她的娇嫩的弯弯柳眉微微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翩翩起舞,红唇娇嫩欲滴,让人很想亲上一口。我放下麦克风,果断地付了款。
小姑娘很开心地收了钱,正准备离开,我咬着牙开口:“小姑娘,陪大叔喝两杯,一起聊天吧。”我拿起啤酒,一饮而尽。
小姑娘狡黠地笑了笑,摇着头:“大叔,不行啊,我还有几十瓶啤酒没卖出去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姑娘高兴地收起了钱,坐到了我旁边:“大叔真是豪爽,我们喝了吧!”我们又一次碰杯。
我和小姑娘聊起了我的故事:“你知道吗,我和老婆徐晴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她是舞蹈队的演员,会做一字马……我疯狂地追求她,最终,她也被我感动了,和我在一起了。”
“我们结婚已经有15年了,她的一字马真的非常厉害,让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这两年,总有人故意或无意地告诉我,徐晴和她的牌友相处得很近,但是为了我的女儿,我不想去追究这些,他们却把我当成傻子!”
“那一天,当我回家看到满地的衣服时,我慌了神,因为之前我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我今晚会回家,她怎么不知道收敛一点呢?我打开门,看到她正和那个男人在床上,她还想解释,我当即扭头离开了!”我的双眼血红,呼吸急促:“下楼时,我碰巧遇到小舅子,他问我干什么去,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当时就说,不可能,我姐姐不是那种人,一定有什么误会!他让我在楼下等着,他上去看看!”
我不禁笑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小舅子满脸正气走下来,大声地对我说,姐夫,我就说一定有误会吧?我姐说了,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短信!”
小姑娘咯咯笑着说,那些事情与我无关,结果我感到非常屈辱,愤怒地吼道:“你觉得很好笑是吧?告诉我,为了钱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吗?给你一千块,你能坐下来陪我喝酒,给你一万块,那你是不是就能陪我一晚?”
小姑娘郁闷地看着我,摇着头说:“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只是负责卖酒而已!”
我咬紧牙关,盯着小姑娘:“一万块也不行吗?好吧,那就两万块……呕!”
我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急忙冲去洗手间。
我不停地干呕,嘴里和口腔里溅出大量的秽物,泪水也涌出了眼眶,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过量还是因为离婚。
我在洗手间里待了半小时左右,出来时小姑娘已经离开了。
呕吐之后,我清醒了不少,穿上外套,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我刚走出包间,就感到胸前一阵柔软芬芳,一个女人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小姑娘看到我:“大哥,幸好你还没走!救救我,我,我被人跟踪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走廊上走来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人笑嘻嘻地说:“丽丽,我只是和你商量一下,没用武力,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小姑娘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大哥,那个人叫梁建,他想欺负我!”
梁建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耸耸肩说:“丽丽,你说的那个,想花一万还是两万买你的第一次的大叔?天啊,你也真不挑食,这么老的家伙你也看得上?跟我走吧……”
“去你妈的,你说谁是老家伙?”我愤怒地盯着梁建。
梁建也不解地看着我,伸手指着:“不是,你看起来确实也不年轻,不在家陪老婆孩子,就想和我抢女人?老家伙……”
他话还没说完,我迎头抓住他的食指!
然后用力扭转他的手臂!
“哎哟,疼,疼!”
梁建站起来蹬蹬蹬,试图缓解疼痛。
我一把拉住梁建,恶狠狠地说:“我老婆跟别人跑了,我难道不能出来玩女人?”
“可以,可以,绝对可以!”
“今天我放过你,再他妈说我老,我把你咔嚓了!”
我甩开手,让梁建从我的掌控中逃脱。
梁建身后的兄弟们就要向我发难,梁建挥挥手:“算了,大哥,你厉害……走吧,祝你和丽丽玩得开心。”
看着梁建带人离开,小姑娘的眼睛闪烁着小星星!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有些崇拜地说:“哇,大哥真帅!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甩开小姑娘的手,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在陌生的相遇中,我们只是过客,留什么名字又有何意义。
我回到家时已经过了12点多了,一个人孤单地。这是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尽管女儿住在学校,但其中一间留给了她,所以她把房门锁上了。我推开主卧的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徐晴带走了几乎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只剩下墙上的结婚照还挂在那里。我心灵失落地坐在沙发上,不得不接受离婚的事实。这一切都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梁建都没有来这,纠结一瓶酒还剩多少,这有什么意思呢?
交了罚款,罗警官就让我们走了。
洪丽莉让我等她一会儿,她回去罗伟那里不知道又干什么,大概等了能五分钟,洪丽莉拿着一张纸走出来。
“大叔,给!”洪丽莉将纸递给我。
“什么?”
“欠条!”
我看了看欠条的内容,就把它撕了:“你才21岁,比我女儿大7岁……这钱就当给你买个教训,回家吧。”
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转身要走。
洪丽莉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笑道:“大叔,咱们打一辆车走,先把你送到了,然后告诉司机再送我!”
我点头并没有拒绝。
心里想的是,这好歹是洪丽莉的一番心意。
到了我的小区,我跟着洪丽莉告别,就走到楼下等着电梯。
身后传来一阵香味,洪丽莉居然跟了过来!
我真的是有些诧异了,狐疑地问道:“你,你也住在这个小区?”
洪丽莉摇头。
“那你跟我过来想干什么?”我嗓子有些发干。
“大叔,你不用那么紧张,应该是我紧张才是吧?”洪丽莉无语的撅撅嘴,叹息道,“因为我招来的警方,我们的老板当场就把我开除了,今晚我没有去的地方……大叔,能不能在你家对付一晚?”
在我家对付一晚?
我他妈的才刚刚离婚,就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去?
传出去,左邻右舍的怎么想我?
电梯这个时候也到了,我没有上去:“你去我家不方便,我老婆在家,没你住的地方……我给你两百块钱,自己找个快捷酒店住一个晚上。”
洪丽莉却鼓起了嘴巴,撇嘴说道:“大叔,你就会骗人,你不是离婚了吗?”
我愣住。
居然把这茬忘了。
洪丽莉又说道:“我都欠了你那么多钱,这两百我不能要……反正要么你让我进屋睡,要么我在你家门外对付一晚,怎么都行!”
我真的是崩溃了。
让她在我们家屋外待一晚上,肯定被邻居看到啊!
没办法,回家。
我领着洪丽莉来到了我的家。
看着家里空空的,几乎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洪丽莉显得有些紧张。
她扭头看着我:“大叔,该不会,该不会……你擅长的就是欲擒故纵吧?”
“什么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你还不知道?简单说,你想得到我,然后你在我面前表现的很正经,骗我对你产生兴趣,等到时机成熟,你就带我来这里吧?”
我都无语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好吧!
我阴沉着一张脸,打开了主卧的房门,指着那张结婚照:“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我的家,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女人!”
直到看清楚我的结婚照,洪丽莉才点头:“大叔,你老婆,哦,不对,你前妻有点漂亮啊,你怎么跟她离婚啊?哦,我忘记了,是她不要你了……”
我恼怒的瞪了洪丽莉一眼,躺在了沙发上。
今天我透支了全部的体力,又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此时困意上来,我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总感觉眼前有人盯着我。
我浑身的汗毛倒立,急忙睁开了眼睛。
我的眼前坐着一位女人,她的一双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的。
她脸上没有化妆,显得极为清秀。
我不记得见过这个女人:“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女人怔了怔,随后撇嘴道:“大叔,这才一晚上不见,这就不认识我啦?”
我用力的摇头,认真的看着。
最终,我叹口气:“都是化妆术是现代的四大邪术,看起来真的是不假……你要是总这副模样,看起来还像个人。”
洪丽莉没有接我的话茬,用手托着香腮:“大叔,我……看了你的日记。”
我恼怒的看着她,恨恨的咬牙。
洪丽莉继续说道:“就摆在桌上嘛,人家换了一张床睡不着,拿起来就看了啊!说真的,我不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跟你离婚,但我觉得那是她的损失……大叔,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向着洗手间走去:“我日记本的第一篇、第一句话就写着,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我遇到了徐晴,她让我明白了,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从此,我就开始相信了一见钟情。”
洪丽莉也站起身,庄重的说道:“大叔,我爱上你了。”
“你有病吧?”
她的声音不大,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个炸雷。
我用一种看傻逼的目光看着她:“我都37了,比你整整大了16岁,而且刚刚离婚,又不是什么有钱人,有什么值得你爱?”
“不是你告诉我,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吗?”
“我……”
洪丽莉起身,坚决的看着我:“大叔,是你从派出所里把我赎回来的,就相当于古代的青楼,你这就算是为我赎身了吧?我好像应该以身相许呢!”
我真的懒得跟她再说:“我不要你以身相许,一会儿吃完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要去上班了。”
说着,我走进了洗手间,没有再给洪丽莉说话的机会。
一来,因为我离婚了,没有家庭的困扰;二来,我不想在这个城市继续待下去,想换个环境,就当给自己换个心情。
足以让人忘记许多人和事。
她每天都和我聊到很晚。
每天都给我发送一条情意绵绵,让人心疼的短信。
“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我却不能没有你。”
“有缘的人,相隔千万之遥,终会聚在一起,看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
“我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是你吗?”
不要忘了,我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
正处于失望、落寞的时候,而洪丽莉年轻、漂亮,她的追求,无疑是满足了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有多少次我都拿着手机,都打出了想跟她在一起的话,但是……
想到她比我女儿大7岁,我这才又删除了。
心动,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走回到家门口,我真的是有些发愣。
因为已经是冬天,门口放着一床被子,洪丽莉正躲在被子当中。
洪丽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叔?”
我也彻底地懵了:“这,这……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冷吗?”
看到洪丽莉被冻得苍白的小脸,我很想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
洪丽莉得意的笑了:“当然冷啦!我知道你快回来了,就提前在这里守着,你不是离婚了吗?那也就到我该搬进来的时候啦!”
我不想跟她说这个问题,皱眉说道:“就会瞎说……赶紧进屋!”
我掏出钥匙,为洪丽莉打开了房门。
我刚想转身将洪丽莉的被子抱进来,忽然,觉得身体内一暖,洪丽莉的娇躯,柔若无骨的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都几乎要炸开!
我嗅着洪丽莉的发香,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洪丽莉颤抖的说道:“大叔,我,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勇敢的抬起头,触碰到了我的双唇。
我不是没有吻过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气息,我只觉得好像丧失了理智,平时装出来的矜持,都烟消云散。
洪丽莉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软,我急促地呼吸着,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鼓足的勇气,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大叔,我不求千年,只要今晚……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