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女人说起话来虚虚弱弱的,不仔细听,很难听清楚她说的什么话。
在她床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闻言,无动于衷,依旧是擦拭着手里面的剑。
惹怒了女人,女人气的咳嗽起来,牵连到身上的伤口疼的嗷嗷直叫,又见男人一副云淡风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破口大骂:“你擦拭这个破剑有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小姐就会迷恋上你吗?”
闻言,男人脸色未变,淡淡道:“你不是自称与小姐是金兰姐妹吗?你都劝不动小姐帮你,你觉得我能?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女人脸色狰狞,恶毒威胁男人:“你不帮我,我把你对小姐龌龊的心理通通说给小姐,说来也可笑,一个打杂役的仆人竟然敢肖想......
女人脸色狰狞,恶毒威胁男人:“你不帮我,我把你对小姐龌龊的心理通通说给小姐,说来也可笑,一个打杂役的仆人竟然敢肖想小姐。”
就因为没有给那个好赌成性的爹,足够的钱,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她不想要再经受拳头打在身上的痛苦感,她想活着,但向来对她帮助有加的小姐却是一点也不同意带她走。
哪怕以前小姐对她帮助良多,但,一想到,小姐被仙人收走当徒弟,明明有条件带走她脱离苦海,却抛弃了她,她心里面对小姐是彻底的怨恨上了。
而且,小姐看向她那阴狠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小姐是彻底把她当成了敌人。
男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道:“你说,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剑快呢?”
“你.....”女人气的浑身颤抖,但也无可奈何男人。
男人明明是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却对那个女人着了迷一样的喜欢,让她心生不满,不过.......
“你笑什么笑?像个疯子一样。”男人皱眉道。
“笑某人,与我一样,一辈子都是生活在阴沟里面肮脏的老鼠,生活在阴暗处却向往阳光。”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像是默认一般,转身离开。
......
浑浊的眼球子一转,便见那便宜弟弟打扮的很是精神气爽。
脱口嘲讽道:“是有什么喜事,值得你就这么做。”
“没什么,去远处做任务而已。”
“你觉得你能瞒的了我?”
“我单纯出去不行吗?谁想要在这里天天听你抱怨。”
女人可不信他这番说辞,住处最近的变化,她是能感受到的,突然有的珍稀药材......她全都知道。
易含娇阴阳怪气道:“你现在是摊上了小姐,连我都抛弃了。”
男人:“......”
女人自顾自说道:“是不是苏妙妗叫唆你的。”
男人:“你别把小姐想的像你这么恶毒。”
“那你怎么不带我走,我可是你姐姐,你脱离苦海,也没有想着带走我,我不恶毒,能在这个地方生存,呵,说我恶毒你不也一样。”
男人看着歇斯底里发疯的女人,漠然离开。
这是靠近小姐的好机会,他会好好的把握的,小姐讨厌的人,自然是他讨厌的人,哪怕是亲姐姐也不行。
爽了的班含烟,
因为提前拒绝了严正初,班含烟,现在才有资本说出狂妄的话。
以前恋爱脑愚钝的班含烟早已经不见了,现在的班含烟清醒且陌生。
男人神色狠戾,喉结滚动,嗓音低沉威胁道:“我的好妹妹你不应该有这么强的企图心。”
他眼神布满恶意,慢慢的逼近班含烟。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班含烟:“???”
“你干什么?”
一堵肉墙横在两人之间。
“班含烟,你好样的?”
“当然是退役特种兵啊,我的保镖,幸亏我对你了解颇深,提前请了保镖。”
“我还不至于这么傻,在家里对你动手,只是提醒你一下小心点。”
班含烟突然笑了起来:“好笑哦,是谁要小心还说不定呢。”
不就是竞争嘛。...
不就是竞争嘛。
陷害,杀手,车祸。
通通反噬。
“我的好哥哥呢,你对这幅轮椅可否满意?”
班含烟面色是难掩的喜悦。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双目呆滞,对班含烟的话置若罔闻。
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却要一辈子在轮椅上痛苦毫无尊严的渡过。
男人不理,班含烟继续刺激他,让他生不如死啊。
“哎呀,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吃,知道吗?哥哥。”说着还象征似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拿下手,立刻用湿巾擦拭,仿佛是怎么脏东西似的。
班乐生对她嫌弃的样子没有什么反应。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明明在上一世里他过的那么好,班家是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存在,就连班含烟也是竞争的失败者,怎么现实与上一世一点相似点也没有?
不应该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班含烟不是死了吗?
老天爷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这是梦吗?
不,这几天的经历他感触很深,不可能是假的。
但是.....
在他的记忆里,耀武扬威的成功者应该是他。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重生到这个糟糕的世界。
那种一切成果全部坍塌的感觉让他无法接受这剧烈的落差感。
想解脱都无法解脱,班含烟根本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愚蠢的女人。
“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不要对严正初动手,他很单纯。”
男人终于开话了。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关心着严正初。
班含烟对他更为厌恶。
“他啊,听说他榜上了一个年过花甲的富豪。”
不过富豪的妻子不好对付,当得知外面有男小三在勾引自己的男人,就设计让严正初,感染了az与xd,下场肯定好不了哪里去。
看到他脸色聚变,班含烟满意了。
心心念念的人抛弃他,去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对于曾经爱过的男人,那可真是个痛苦的事情。
不过,对班含烟来说,无所谓。
临走前,班含烟提醒男人:“阿姨让我告诉你,你不要天天那么多的屎尿,又不是你自己脱裤子,多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
男人脸色爆红,面露耻辱。
又名!我恶毒女配想要好好学习怎么那么难!
1.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给跪在地上的女孩一巴掌,周围一群小太妹谄媚地看着我,说:“唐姐真狠,是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叫她装模作样勾引我唐姐的男朋友,就该狠狠地扇她!”
这一幕那么的熟悉,这不就是我昨天通宵看的《霸道校草就宠我》的剧情嘛,就连台词都一样。
我又低下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白裙少女,瓷白皮肤,丹凤眼,鼻尖一颗痣,手腕系红绳。
没错,这个就是那本狗血小说的女主,白渺。
那么我,毋庸置疑,就是那个永远对给女主使各种绊子的恶毒女二,唐月。
看书的时候,我就始终想不明白,唐月有学历,有美貌,就算是家世差那...
看书的时候,我就始终想不明白,唐月有学历,有美貌,就算是家世差那也有大好的前途,可是就偏偏对程森穷追猛打,对女主阴狠算计,最后落得一个被大学开除,且半身不遂的下场。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是唐月,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到时候赚了大钱,做富婆,那比程森好看的小白脸不是一抓一大把。
为什么一定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2.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
一红发小太妹赶紧道:“姐,累了吧,喝点水,我来打!”
我想正想得出神,下意识地接过她的水。
打?打什么打啊!
我立刻抓住红发太妹高高扬起的手。
与此同时,一声高喊响起。
“白渺!你在哪里!”
“白渺!”
寂静的巷子,急促地脚步声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起响起。
完蛋了……
言情小说里,白渺一被欺辱,程森必定降临,英雄救美,这可是颠扑不破的定律啊。
我慌乱地甩开了红发小太妹的手,就要拉白渺起来。
“啪——”
我蓦然睁大眼睛,我又给了白渺一巴掌?
3.
我回过头。
视线里,一个面容隽秀的少年,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红发太妹就冲到了我的面前:“程森,是我!这些都是我的主意和唐月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他的小太妹也纷纷开了口,七嘴八舌地维护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身上。
她们为什么如此维护我?
就在这时,程森清冷的声音响起。
“唐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接着就扶起地上跪着的白渺,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红肿的脸。
我看着少年颤抖地手,突然感觉心脏剧痛,这些不属于我的情绪,是真正的唐月的。
接着程森直接抱起了白渺,当着我的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胸脯,安慰道:“唐月,为了这么个男的,不值得。”
“以后姐姐带你大叔,小鲜肉,全部玩一遍,那才叫带劲儿!”
就在这时,我突然与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对视。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白渺。
她在程森的怀里回过头,用胜利者的姿态在对我笑。
我低着头看着手腕,刚才最后那一个巴掌,也是白渺抓着我的手腕打在她自己脸上的。
4.
回到了宿舍里。
我刚推开门,就看到五个舍友对我神色有异。
我记得唐月一直与其舍友关系不和,但是那五个舍友都是暗戳戳孤立,没有撕破脸皮。
所以这种厌恶情绪摆在明面上应该不可能。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高个舍友开口:“我们寝室不欢迎垃圾,请你滚出去。”
我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提起门后的垃圾袋,放到了外面。
对她们笑:“扔出去了。”
接着就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位。
就在我要上床的时候,高个子直接拦在了我的前面:“唐月,你这个人脸皮有够厚的,我说的那个垃圾是你,听不懂吗?”
“我干嘛了我就垃圾?”我对她们怒意其实并没有感觉,毕竟谁会一堆叫不上名字的npc计较呢。
“你自己看!”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手机。
学校论坛的首页就挂着白渺跪在我面前挨巴掌的照片。
配文:唐某因嫉妒程森唯爱白某,怒扇其数耳光。
“你做了这些事情,不是垃圾是什么?”
“下一步,你又准备干什么呢?把人杀了?”
小说里面,下一步,唐月的确对白渺动了杀心,猜得真准…
我将她的手机推回了她的手里,笑:“下一步,我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以了吗?我的舍友。”
说完我直接推开了那个挡在我面前的高个子,爬上了床。
就在我准备拉上窗帘好好制定我的学习计划的时候,就听到地面传来一声。
“这可是你说的!我会监督你的!”
我立刻把头探出来:“那就先谢谢你了。”
高个子舍友:“……”
其他的四个舍友:“?”
5.
熄灯后。
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接着研究我的护理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张便签掉了出来。
【我恨护理,我恨我的爸妈,我恨我的弟弟。】
唐月,那个在小说里只是用来推动剧情,催化男女主感情的工具人,此刻,我却对她的过去产生了好奇。
“喂,姐,怎么了?你不会在哭吧……没事啊!等过几天,妹妹再来帮你教训她一顿。”
“啊,不是,不是,千万不用,我就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学校啊。”
“到底怎么了啊。”她问。
“我伤心,特别想听你说话,告诉我吧,我想听。”
我故意吸了吸鼻子,装作哭腔。
“诶,姐,别哭,别哭,妹妹告诉你哈,你在这个学校,是因为你爸妈篡改了你的志愿啊,你本来想当医生的,而且你的分数稳过了上海交大…但是你爸妈想让你快点出来照顾家里,帮衬你弟弟…所以把你的的第一志愿改成了这个学校的护理系。”
“你当时那么高的分数,分分钟就给录取了啊,还给了你爸妈5万的奖学金……”
“……”我握紧了手机,“那我的高考分数是多少。”
“692。”
6.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抱着厚厚的护基书赶往教学楼。
我也想早点睡觉,充足精力来好好听讲,但是那些话太气人了,气得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我去小卖部买了一杯咖啡提神,就在要结账的时候,突然迎面撞到了白月光。
嚯……她怎么这么高。
昨天不是跪着就是被程森抱着,我以为她就那么一小坨呢。
现在看,这身高得奔着一米七往上了吧!
我犹豫了半天,虽然那些孽是唐月做的,但是如果不和言情小说男女主搞好关系,我很容易领盒饭诶。
为了保命,狗腿一点也没有什么,能屈能伸才是大智慧。
就在我开口想要和她说话那个一刹那,她突然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
言情剧女主不都是人美心善的傻白甜嘛!你这碰瓷算怎么一回事。
周围的同学齐齐地看向了我,有指责,有唾弃,有厌恶!可是……
我看向他们:大哥!大姐!你们倒是上来扶起她啊!
我又低下头看着她,我可不敢碰她,一碰又是一口大黑锅。
只见她眼眸微垂,眼泪欲滴未落,柔声细语地开口:“唐姐不是故意的,这里的走道那么窄,她不小心碰了我下,也没有什么的大家不要怪她。”
我咬牙切齿,不光不是傻白甜,你还是个大绿茶,白莲!
就在这时,她柔弱地撑起了身体。
堪堪起来一点,又无力地摔了下去,又起来,又无力地摔了下去。
我在心中一个巴掌拍在脑门上,哦!你这朵娇花!接着给我演!
“诶呀,好疼啊…”她抬起发红的双眼,对我伸出了手,“姐姐,你可以帮帮我吗……”
在所有人逼迫鄙夷的目光下,我颤抖地伸出了我的手……
“砰……”
咖啡从我手里脱离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个以白月光为找落点的抛物线…
就在即将碰触白渺身体的那个刹那!
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杯即将酿成灾难的咖啡。
哦!谁是我的英雄!
是程森!
我笑了起来,看着满眼失望的白月光,道:“这是最后一次。”
“你最好是最后一次。”程森将我的咖啡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语气森然道。
接着扶起了白月光,柔声:“摔疼了嘛?”
我看着他们搀扶而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接着,我将目光收回来了,那群鄙视我的同学还没有散去,耸肩。
泰然自若地又拿了一杯咖啡,越过她们,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个男孩冲到了我的面前,说:“你就那么爱程森嘛!爱到不惜一次一次的去伤害无辜的白渺。”
“我告诉你,我也爱白渺,我比程森更爱他,但是他不喜欢我,我就从来都没有去打扰他!我这样的才叫做爱!你那些都是畸形的占有欲……”
他说完,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看着他,这个就是这本言情小说里那个深情男二,沈臻吧。
诶,舔狗啊。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错了。”接着,我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我的护基课本上,“我不爱程森,我唯一爱的,只有……”
“学习!”
7.
走进教室,我随意地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微风浮动树叶,光影斑驳,在原本的世界里,我已经是一个出社会的社畜了。
现在又一次重返校园,没有高强度的工作,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在我准备沐浴阳光好好学习的时候……
突然一条短信发来了。
「妈妈:最近你弟在学校里把人头打破了,要赔三万块钱,我和你爸所有的工资都要拿去还房子的贷款,已经拿不出钱了,上个月已经让你休一个月了,你可不能再偷懒了,你现在再去找一份兼职,补贴一下家用。」
我又把唐月和妈妈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一下,入眼,全部都是唐月给她妈转钱的记录。
「2005.4」
「3010.8」
「1542.9」
以及最后末尾那句。
「唐月:妈,我这个月身体不舒服,我没去兼职…没钱给你了。」
我想到了现实世界的我自己大学的时候,还在和爸妈要钱买上千元的篮球鞋。
可是唐月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复。
「唐月:那这个房子为了我买的嘛?」
「妈妈:说什么胡话呢,这时给你弟买的啊,你一个女孩子要什么房子啊。」
「唐月:那头是我的打破的吗?」
「妈妈:你怎么今天胡言乱语的。」
「唐月:是啊,都不是我,凭什么我要为她买单。」
「妈妈:他可是你弟!你有没有一点做个姐姐的样子!」
「唐月:你还是我妈呢!你有点做妈的样子吗!我不是你女儿吗!我不是人吗!」
「妈妈:你这么胡闹不配做我的女儿!」
「唐月:哦,是吗,那就不做吧。」
打完这行字,我直接把她的妈妈拉进了黑名单里。
拿起咖啡,猛喝一口!
学习!
知识改变命运!
8.
我是学新媒体运营的,护理对于我来说,有点晦涩。
一个早上,上完了病理,又上妇产,我只觉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
饿!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完再来肝学习!
我对着我的妇产科课本深情地道:“等我,babe~等会再来宠幸你。”
然后就利落的起身,前往了食堂。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等到了食堂,我的肚子直接被饭菜香勾得“咕咕咕”了几声。
我直接去了一个人少的窗口,打了一份鸡排饭,就在我准备付钱后,大快朵颐的时候…
却只听“滴”的一声。
“余额不足,请充值。”
我低头一看,我的饭卡就剩0.42了。
食堂阿姨也热心:“同学,没事儿,你去那边充个钱,我帮你把饭留着。”
还对我慈爱的笑笑。
我感觉跑到了充值机边,掏出了支付宝就要充钱。
可是……
我低头一看,支付宝余额:5.00
我看天看地……看看自己的后方,食堂阿姨还在对我笑。
我慢慢地扭回了头,太尴尬了吧。
为什么!同样是穿书,有的人,霸总给她饭卡充五千万,而我,全身上下,5.42…
我硬着头皮走了回去,虽然我想直接开溜,但是好歹给好心阿姨一个交代吧。
“那个,阿姨不好意思啊,我手上没钱了,先不吃了,谢谢你啊。”
说完,我就准备开溜,就在这个时候,阿姨突然叫住了了我。
“叫唐,唐月,是吧!你进来一下!”
9.
天台,我打开了鸡排饭。
想起刚才阿姨和我说的话。
“你以前的时候就来问过我食堂里面有没有做兼职的对吧,我们当时啊,的确是不缺人,不过现有个帮厨她回家生孩子去了,正好你可以过来。”
“工资不高,1700一个月,下课的时候来我们后厨备食材就行了。”
“这份鸡排饭就送给你了,钱,阿姨出了。”
我戳了戳鸡排上面的脆皮。
唐月当时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去食堂里面找兼职的吧。
毕竟20多岁的孩子,脸皮正是最薄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去学校里面找兼职。
天台冷风一吹,我瑟缩了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心疼唐月有什么用啊,我现在就是唐月啊!
我手上就5块钱,在拿到工资之前我该怎么办啊!
今天早上买咖啡的时候,应该看一眼余额的,不然的话……我现在还能有20。
诶,我真得是史上最惨的穿书者。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白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目光由慌乱变得震惊。
因为她的嘴里正叼着一只烟……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立刻抱起了我的鸡排饭,这可是我唯一的口粮了,可不能给你洒了!
10.
“砰—”一声,她直接把天台的门扣上了。
然后慢慢地朝我走来。
我立刻抱着我的鸡排饭小碎步后腿。
“你,你要干嘛?”
她吐了口烟,看着我,笑:“怕什么?你不是扇我巴掌挺厉害的吗?现在不敢了?”
“不,不是,姐,你听我说…以前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痛改前非了,我知道错了,而且你今天早上不是也报复回来了吗!”我又低头看了眼我的鸡排饭,“这样,你让我吃完!让我吃完,行吗?”
“吃完?你以前往我饭盒里面丢虫子的时候怎么不等我吃完?”
“你知道,那份饭有多好吃吗!”
她怒吼。
我:“……”
我看着她:“姐子,要不,我把鸡排饭分你一半?”
11.
我和白渺排排坐,她吸口烟,塞口饭,吸口烟,吃口鸡排。
我:乖巧吃饭ing……
时不时偷看她,其实,不光唐月不同于我小说里了解的那边,就连白渺也不是。
她不是傻白甜,也没有圣母心,更不是什么乖乖女。
我正想着,她一口烟喷在了我的脸上,咳咳……
风起,我抬头,她突然看到我窘迫的样子笑了起来。
“唐月,你今天早上说,那是最后一次,但是我要告诉我。”是她将烟头直接丢到我的旁边,火星溅起,“绝对不是。”
“这场游戏是你开始的,那么喊结束的,只可能是我。”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大姐,你怎么吃完鸡排不认账啊!
我看着她的背影,天台风的吹拂她的秀发,我突然周星驰附体。
“不和我作对了行不行啊!”
她回头:“不行。”
我:“那你养我啊!”
她:“?”
12.
“你真没钱?”她挑眉看我,“我不信,说吧,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幻想中的我:一代高冷学霸
真实的我:没钱的落魄乞丐
她说:“我手机上也没钱。”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或许,你可能有程森给你充的饭卡呢?”
“我不用饭卡…”
我小声碎碎念:“不想借就直说嘛,要不是在这里我就你一个熟人,我才不找你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脑袋:“我的意思是…我只有现金。”
说着,她就从她白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我。
我赶紧狗腿接过一百块,嚯,你这个裙子这么仙儿,居然有口袋!
“算是还你鸡排饭的人情了。”她又扫了我一眼,“你刚才说,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说道:“没什么,我是说天台不就我们两个吗。”
“嗯。”白渺,“走了。”
我赶紧狗头:“很高兴和你共度这段时光,下次再见!”
她后过头,笑:“那你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吧。”
13.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揣好,就回了教室。
一百块钱,三十天,诶…
我趴在桌子上,用笔敲击着书面。
没钱真得太举步维艰了。
我看着便签上昨天写下的目标。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系研究生。”
昨天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别说研究生了,现在唐月还是大二上,大三的学费都没个着落。
诶,如果我能穿成男二就好了,又帅又多金……
多金!有了!
我记得男二是和男女主一个系,为得就是可以全方面的舔到女主,和女主状态亲密,让程森吃醋。
诶,悲惨的工具人。
不过帅还是挺帅的。只要长得帅,就不愁找不到他。
申请理由:被你上午的言论感动到,现决定痛改前非,但心中抑郁难消,还望开解,为了白渺的安全,和我不再作恶,请同意。
「你们已经成为了好友,请开始聊天吧。」
「沈臻:你好。」
「唐月:篮球场,面谈。」
「沈臻:嗯。」
我的钱!我来了!
14.
夏日,校园里,蝉鸣不绝,树影摇曳。
我见到他时,他正顶着鸡窝头,坐在长椅上面打哈欠。
诶,全小说唯一傻白甜竟是他。
我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唐月。”
“你好啊…困死我了。”沈臻,“你以后不要中午给我发消息行吗,吵着我睡午觉了。”
“那你干嘛一定要回呢。”
他一脸严肃:“为了白渺的安全,白渺的事情就是第一位,我必须保护……”
“够了!”我,“难道你想一辈子做她的舔狗嘛?”
他突然正经了起来:“我是怕你心里抑郁难消,伤害了白渺,才答应与你见面的。”
“如果你想劝说我放弃白渺,那是不可能的。”
“哥,怎么会呢,我是来帮你出主意的。”我笑,“你知道,白渺喜欢什么嘛?喜欢去的地方是哪里嘛?为什么喜欢程森不喜欢你?”
他摇了摇头。
“简单,我全部告诉你。”废话,我拿了剧本开玩笑!
“真的嘛?”
“嗯~小月出品,童嫂无欺,只要998,只有998,包你满意带回家!”
“并且,我还会免费赠送你一份程森的全部信息哦!良心买卖!”
沈臻:“我要他的干嘛?”
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怎么样啊小哥哥”
我看着支付宝转账的1000元,立刻发给了他了一个表情包。
「老板大气.jpg」
分开的时候,我听到他在背后喃喃了一句:“诶,我原本是来干嘛的来着……”
我赶紧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15.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起哄的声音。
“诶!程森,你小迷妹又来篮球场堵你了诶!”
就在我想要火速逃离现场的时候。
突然我的脑子里叮咚作响,钱,钱的声音。
我慢慢地退了回去。
言情小说嘛,男主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是抬头,嚯,程森的脸,好黑。
他路过我的身边,我突然看着她,眼泪汪汪:“哥!我离不开你!”
和他同行的男生瞬间起哄:“牛啊!”
“哇!不愧是我们森哥,就是有魅力啊!”
“让开。”他的声音十分冷淡,“别挡道。”
为了钱,我忍。
“我也想放手,但是我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白渺却不爱我!”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高三,我打了一个暑假工,就为了给你买双篮球鞋!大一,我又打了一寒假的工,为了给你一个限量版手办!大二,我又打了……”
我努力的记着小说里,唐月为程森买过的东西,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可是我都没要。”程森皱眉,“而且这些是你自愿的,怨不得别人。”
“是!你是都没有要!但是那些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啊!不就相当于给你了吗!”
“那我把那些钱全部还给你?”他不屑道。
“可以吗……”我一吸鼻子,停止哭泣,眨眨眼。
程森:“……”
起哄的兄弟:“……”
我默默地打开了支付宝收款码,递到了他的面前。
16.
「支付宝收款,6000元。」
我看着自己的余额,满足的笑了起来。
又快速的跑回了寝室,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这些没送出去的礼物,挂在闲鱼上卖了。
等着一切都搞定了,我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唐月啊,唐月,你也是够厉害的,这么穷的情况下,居然可以送程森这么贵的礼物。
好像你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为自己而活吧。
17.
我留了300做生活费,把其他的钱全部放进了余额宝里。
作为我下个学期的学费。
金钱的事搞定了大半,我也可以静下来好好学习了!
我爱你学习!
就在这时。
学习……来见你的路,总是那么道阻且长。
“叶老师,怎么了?”
“来办公室一趟。”
嚯,还挺凶。
18.
办公室里,我看着一个年轻女人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而她的身边。
是,哭得梨花带雨的白渺
面容凝重的程森
以及一脸义愤填膺的沈臻。
“唐月,你自己交代。”
我的心一寒,程森,沈臻你们两个不至于这么不道义把我你们要钱的事情告诉老师吧!
我还没捂热乎呢。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天真:“老师,交代什么啊。”
“好。”叶老师笑里藏刀,“既然不你承认,那我就直说了,你是不是拿了白渺的一百块钱。”
“用词更加准确一点,是偷。”
「“那你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吧。”」
我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咬牙切齿。
原来她当时是那个意思!我算是上杆子给她递刀了!
我掐了把我的手,我不能慌。
“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确身上带有一百元的现金,但是钱上面又没有名字,怎么能证明就是她的呢。”
为了避免搜身,我坦坦荡荡地说出自己的确有一百块。
“谁说没有!”就在这时,程森开口。
我笑意一僵,不对啊,我明明看过那钱上面任何标记都没有。
就在这时,就看着程森慢慢地从口袋掏出了一张一百。
“啪”甩在了桌子上:“那张钞票说我送给白渺的定情信物!和我的这一张是序号是情侣的,最末三个数,一个是520,一个521。”
“这是我们爱的证明。”
我看着他,神情由慌乱,变成了尴尬。
哥,要说土,还是你土啊。
我看到白渺因为哭泣抽动的肩膀也是一僵。
难道,白渺也会尴尬吗?
19.
叶老师听完这话,看着我的眼神更加炯炯:“唐月,拿出你的那一百块吧,你到底有没有偷,就一目了然了吧。”
四个人齐齐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掏出钱:“是,的确,这个钱是白渺的,但是是她借给我的……”
“借给你?她会把我们的爱的证明借给你?”程森语气更加的不善,“而且你处处针对白渺!欺辱白渺,她凭什么借给你钱。”
这时,旁边的沈臻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情侣款,情侣款,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然后他边哭边冲出了办公室:“妈妈,我失恋了。”
其余三人:“……”
我摇了摇头,孩子好傻,好好骗的样子,不愧是我的目标客户。
下一次,缺钱了,我还来找你。
手机落地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是思绪!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掉落的手机。
亮着的屏幕,界面正是学校的论坛上我扇白渺脸的帖子。
……我抬起头,看着手机的主人,白渺。
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你是真得想置我于死地啊,妹妹。
20.
“啊!我的手机!”白渺赶紧低下头,迫——不——及——待地捡起了手机。
“啊,上面什么都没有,都不是真的,我今天上去就是为了反驳他们如此造谣生事!”说完一脸害怕地抬头看我,“姐姐,从来没有打过我。”
程森听闻此话一脸疼惜,小心地抚摸她的脸颊,“傻丫头,你总是那么善良。”
我内心直yue,程森,你还是对我不耐烦的时候比较帅。
叶老师也一拍桌子:“白渺,你放心大胆的说,我给你撑腰呢!”
“如果她真的在校外霸凌同学,和不良学生勾结在一起,我绝不姑息!”
白渺哭得小声地啜泣,连连摇头:“您不要罚她!不要!她不是故意的。”
我:我看你是故意的……救命,姑奶奶……
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你别怕她报复,你尽管告诉我老师。”
“老师,一切都是真的,唐月霸凌同学,把白渺堵在学校外的巷口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程森义振言辞地开口,接着目光凌厉地看向我,“我建议学校直接给予开除处分。”
21.
“我会调查清楚情况的,如果情况真的属实,那么…数罪并罚,我一定会申请让学校开……”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石破天惊地叫喊声从我身后响起。
“嘴下留人!”就在这时,只看到能道那个红头太妹冲了进来,“老师,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是我!”
她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是你?你是谁?”叶老师看着她,“校外人员?”
“对,我是校外人员,但是也是上次打白渺那个……咳咳,那件事的责,责任人。”
“话都说得磕巴,就出来顶罪?一股子江湖味儿,不三不四。”叶老师推了推眼镜,“我告诉你,小朋友,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就会按照学校的规定办事,顶多勒令退学。”
“但是如果是校外人员殴打我校学生,含义可就不一样了,社会上的事情,管的人可是警察哦。”
“怎么样?现在还不改口吗。”
叶老师的手指轻轻敲击办公室的桌子。
我拉了一把红毛的手臂,小声说:“别闹了,回去,我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时,只看到红毛一把推开了我,悲戚地喊道:“姐!你还要维护我到什么时候!”
我:“嗯?”
在座的各位都是影后。
22.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白渺这个戏精在红毛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她努力地抢了两次戏,都被红毛的一声“哥!俺爱你!”给抢了回去。
红毛说自己暗恋程森爱而不得,嫉妒程森爱恋白渺,就逼迫我把白渺带出来,反复的殴打,我每次为了保护白渺,都故意自己去打,就是为了可以扇巴掌的时候放放水。
让白渺少受点苦。
别说,洗得我那是锃光瓦亮……
就在她长叹一口气,所有人都以为要结束的时候。
“扑通——”
她跪在了地上,抱住叶老师的大腿:“爱一个人有错吗!”
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是畸形的爱啊……”
23.
“够了。”白渺看着已经差不多要心软的叶老师,叹了口气,“我不追究了。”
“走了,我还要上课。”
说完一把擦干眼泪,离开了。
我默默地感叹了一句:白渺冷脸好帅。
程森狠狠地剜了红毛一眼,就直接追了出去。
这场闹剧才算是落幕。
我出了门,看了眼钟表,狠狠抱了把红毛:“爱你!姐学习去了!晚上请你吃饭!”
说我我就赶紧跑回了教室。
在看到护基书密密麻麻的字的时候,我突然好安心。
真好,以前的“债”也总是还清了吧。
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学习了。
下一秒。
“叮咛——”
下课了……
24.
今天下午就一节课,于是我就这么放学了。
我抱着我出了教学楼,想着找个图书馆好好学习。
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约了红毛吃饭。
里面只传来了嘈杂的打骂声。
“刚才不是挺能的吗?嗯?”白渺的声音。
我努力的听周围的声音,希望可以辨清楚地方。
突然。
我听到了落叶被碾碎的声音。
小树林!
25.
我开了静音,将手机放在荷包里,听着对面的动静,就连冲了过去。
刚进入小树林,就看到一个神色异常的女孩儿扫了我一眼,然后,快速的眼神回避。
我立刻朝她的方向跑去:“人在哪?”
“我,我不知道。”
“告诉我。”
“你谁啊,我凭什么……”
“照片是你拍的吧。”我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那张我打白渺的照片是你拍的,对吧。”
她躲闪了一下我的眼神。
“告诉我,别让白渺成为下一个我。”
她深吸口了口气,指了指树林深处。
我丢下一句“谢谢”,然后冲了进去。
26.
“现在怎么不哭了?嗯?刚才不是哭得梨花带雨的?”
白渺骑坐在红毛的腰腹部,单手固定住红毛,单手扇红毛的巴掌,一巴掌一句话。
“既然犯错不需要付出成本,那么我又为什么当好人呢?”
“犯罪的哭诉着自己的理由,所有的人就都同情她,原谅他,那受害者呢!我找谁说理去呢!”
“别打了!”我连忙上前,一把推开了白渺,接着我小心翼翼地扶起红毛。
抬头,看着白渺。
只见,白渺的长发凌乱,眉间氤氲着湿意,眼尾被怒气染红,标志性的白裙被撕扯下来一半,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小腿。
她看着我,勾唇一笑。
就在这时,橘黄色的火星一闪。
红毛大喊:“小心。”
我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伸手接住了那飞来的烟头。
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
我看着白渺,认真地说:“对不起。”
27.
白渺上前,一把拍开我的手。
烟头掉落在枯叶里。
红毛赶紧踩灭,捡了起来。
我疼得直哆嗦,还是在内心给红毛竖大拇指,防火意识,很强。
接着,我回过头继续看着白渺:“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虽然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个曾经伤害你的人不是我。”
“但是我也代替她,郑重地和你道歉。”
“对不起。”
我对着白渺鞠了一躬。
“我还要和你道歉,这个道歉是我给你的,因为我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对于你的伤害视而不见。”
“只要程森来救你了,就忽略你的痛苦,就算是校园霸凌,也熟若无睹。”
“认为你必须善良,只要施加伤害的一方,一道歉,你就必须原谅。”
接着,我又给她鞠了一躬。
28.
白渺冷着脸没有说话,最后丢下一句“无聊”直接离开了。
我看着她破了的裙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追了上去。
递给了她:“裙子破了。”
她面无表情地接着下来,又把那张一百块丢给了我:“买你的外套了。”
然后将外套系在腰上,离开了。
我轻轻捏紧了拳头。
“嘶……好疼。”
我回过头,红毛赶紧追了过来。
我看着她红肿的脸:“走,带你去医务室。”
红毛拘谨:“不,不,我不去,我怕别人笑我。”
我:“那你刚才在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
“诶,那个时候急嘛,我昨天听你哭了,就想着今天在学校来看看你,结果一问,你被带去办公室,我在门口听到他们要退你学,我就慌了,哪里管那么多。”
我看着红毛,突然问:“你为什么这么维护我。”
说起来,唐月一没钱,二没武力值,为什么一群小太妹要对她忠心耿耿呢?
“因为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小太妹有点不好意思。
我忽略掉她的不好意思,“展开说说。”
“小的时候,我们父母不管我们,觉得我们是女孩儿,都是要嫁出去,九年义务教育读完,就让我们出去打工,补贴家用,等着嫁人。”
“但是你当时拦着我们了,就死死的,你说,女孩子这一辈子难道除了嫁人就没有别的意义了吗!”
“又问我们难道想过一辈子都依附于别人的生活嘛?。”
“当时你带着我们每天打工,你打三份,我和其他那几个女孩儿两份,最后才凑够读高中的钱。”
“但是我们当时脑子笨,最后没去高中,去读了职高。”
“不过职高也好,最起码可以学一门技术,以后不用干最苦最脏的活儿,也不用依附于其他的人生活。”
“你看我现在,也有钱染头发,也学会了点穿衣打扮,漂漂亮亮的过自己的日子,虽然没姐的脑子好,但是……我很快乐。”
我听完这些话。
只有一句。
“苍天啊,大地啊,给我把那个作者拖出去斩了,唐月是一个那么坚韧,独立,自强的女孩儿,你最后就把她写成了一个恶毒恋爱脑!我真得是谢谢你啊!”
29.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回过头,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疾步走过去。
就看到落叶上掉落的绷带以及碘伏。
还有两个冰袋。
我捡了起来,将冰袋递给了红毛,自己用碘伏消毒,包扎好。
红毛突然一笑:“姐,别说,你以前真挺缺德的,被扇巴掌也太疼了吧…”
我:“诶……”
狗作者,你真得有够缺德!祸害这么两个女孩儿!
30.
晚上,我和红毛一起吃了个饭,就回到了宿舍。
刚在宿舍楼下,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就在宿舍楼下大喊大叫,周围围了一圈同学,他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快步地越过他们,我想要好好学习,可不想凑这种热闹。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那个中年妇女大喊一声:“你个没良心的!你要跑去哪里!”
我还是径直地往前走。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后衣领被拉住了。
我缓缓地回过头,看着那妇女,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口水奋溅。
“跑什么跑!你个没良心的!”
所有的人又一次看想了我。
他们有鄙夷,有叹息,有愤怒。
我也看向他们,内心os:大哥,大姐,有谁吃瓜吃全了的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最后看着她,拨开她的手:“这位,阿姨,嗯……大妈,请问我们认识嘛?”
“好你个没良心的!你现在装得倒是挺像的哈!”
“大妈,我应该没干什么辜负你的事情吧,我不好你这一口啊!”
大妈听完这话,直接厚厚一掌拍在我肩膀上,把我打的一弹。
“好个头!我是你妈!”
31.
苍天啊,我哪能知道啊,小说又不给我脸,你又是个台词都没几句的npc,为恶毒而生的工具人,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我妈……
“额……”我扣了扣脸,“这样啊。”
“不过我们今天早上已经断绝了母女关系了吗,哦,不,是你们整个唐家都和我断绝了关系,所以我尊称您一声阿姨,没错吧。”
只看到大妈咬牙切齿,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赶忙连环躲开,可别撞到我。
“诶哟!我命苦啊!养了个女儿养了这么多年成了个白眼狼咯!”
“平时吃的喝的,用的,我们哪里亏过她哦!现在家里有了困难就翻脸不认人了!”
“诶哟,我真得是命苦啊!!!”
这时,一对情侣走了出来。
女孩儿扶起大妈,还塞了一百块钱给唐母,边哭边说:“大妈,您别哭啊…我家里也有老人,我见不得老人哭成这样。”
那个男孩儿在一旁没说话,最后对着我翻了个白眼:“白眼狼!”
此话一处,嘈杂的人群都被拉开了一个破口
他们从原本的小声议论,眼神鄙夷,到现在大声骂骂咧咧。
“人啊,最重要的是良心!小姑娘!”
“这个女的谁啊!哪个系的!人肉她,让她不给阿姨道歉,就一直网曝她致死。”
“我就要做勇闯天涯的雪花!”
唐母立刻双手合十:“谢谢,谢谢各位好心人!”
有意思哈,好一出颠倒黑白的戏码啊。
32.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一声:“她是我们宿舍的,我最清楚。”
就在这时,就看到高个子舍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完蛋了,坏菜了。
这平时不待见我的样子,不得把我往死里弄啊。
就看着高个子舍友:“我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虽然关系不和,但是她的吃穿住行,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知道我们为什么和她不和嘛?因为她孤僻,不喜欢和我们的玩,也不爱讲话,晚上的时候还不睡觉,打扰我们休息。”
其他的人啧啧啧了几声。
“连舍友都出来锤她!这个是人品有多不好啊!”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舍友了!幸好我不认识她!”
就在这时,只看到高个子舍友一把拉住了大妈的手:“但是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呢。”
“当然是因为她要一个负担起学费,学杂费,还有住宿费,伙食费,还要每个月给你们这些吸血鬼打三千块钱啊!”
我听完这话,突然感觉高个子在我心中的形象无比高大了起来!
不愧是你!高个子!
瞬间,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大妈。
就连刚才的那个女孩儿都一把擦干了眼泪,并且拿走了自己给唐母的那一百块钱。
唐母立刻慌了:“你胡说!好啊,你们以前颠倒黑白!”
直接将我这么久给他们打款的钱给所有的人看。
高个子一把夺过我的手机,说:“我个高,让我来。”
然后她利用她的身高优势,让最外圈看热闹的同学也吃到了新鲜的瓜。
我看着她,姐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子。
33.
“这真的是亲妈干出来的事?”
“我妈要对我这样,我都得跳楼……”
“重男轻女!也没这么个轻法儿吧,你这把你女儿当人看了吗!”
在一片骂声中,她落荒而逃。
突然一个同学自发上前,说要给我捐款,我…差点忘了,大学城里,连流浪猫都是最胖的。
何况,我这个悲惨之人呢!
我假意推脱,然后来回拉扯几番,“勉为其难”接受了他们好意。
两个小时啊,给我捐款的人都绕了操场一周。
我举得手都酸了,最后终于无力支撑,蹲在了地上。
突然,一双绿色的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没头抬头:“谢谢大老爷。”
只听到一声。
「支付宝到账,一千元。」
我的妈,都给我吓一个激灵!
旁边昏昏欲睡的高个子也醒了。
“谁啊,这么多。”
我们两个一起抬头看。
灰t,黑裤,绿鞋,是……
白渺?
我和高个子异口同声。
她的白裙子经典皮肤呢?!
34.
晚上,我回了宿舍,把我的护基书丢在了床上,然后张开双臂。
对我的舍友说:“走吧!姐子们!我请你们吃烧烤!”
高个子耸肩:“我已经倒戈了,各位随意。”
说完娇俏地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高个子突然从我怀里抬起头。
猛得一下。
我的下巴……
“不行,你现在还是个苦情人设,如果被其他的人抓到你吃烧烤,那不是塌房了!”
我已经想到了,无数的大学生在我的脑子里喊:“rnm!退钱”的场景了,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我说:“这样,那我点个外卖,用黑色包装装,我等会悄悄去拿。”
几个女孩儿互相看了一眼,齐齐说道:“谢谢姐子!”
“小意思~”
35.
外卖来了,我立刻踩着拖鞋冲了下去。
刚到门口,接过外卖,就被大声呵住了!
我回过头,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而他的身后,跟着的那个中年女人是我妈……
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是我爸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巴掌直接扇到了我的嘴巴上!
瞬间,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脸部火烧了起来,还有阵阵地呕吐感!
就在这时,只看到他四处环顾,最后拿起了校门口放的扫帚!
高高地扬起,就往我身上招呼!
旁边的唐母看到我的样子,得意的笑:“刚才不是挺厉害的!连和外人欺负你妈!现在知道怕了!”
我连忙往校园里面跑,可是我和那个男人力量悬殊太大了,他直接抓着我的脖子,把我卡在了墙壁上!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我的脊椎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一个瞬间,我感觉死亡就在向我招手。
我说不出一句话,浑身麻痹,最后无力地落在地面上。
手里的烧烤撒了一地!
唐母颇为惊讶,嫌弃:“诶哟!真实出息了!摆脱了我们,大晚上吃这么些个好东西啊!”
说完又特地把地上没有沾上灰尘的烧烤拿起来,小心包好。
我趴在地面上,看着保安亭里的保安已经入睡的安稳……我想要出声,但是吞咽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橘色的火星一闪!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揪着我衣领的的手瞬间脱力!
一双绿色的运动鞋出现在我眼前。
我被直接抱了起来。
我没有了一点力气,靠在她的怀里。
作者:熊猫贴贴
未完,点击【赠礼】,【糖果】可获得结局。
想要赚点外快!鞠躬!【多给点小心心哦!谢谢】
有啥要求尽管提!视角或别的福利想要啥有啥!(话说上一篇,还还欠个嫂子结局!会补回来的!)
深夜发癫产物,图一乐呵
无敌ooc请注意
咒高新来的一年级学妹长得非常漂亮,只是——
“硝子小姐,请嫁给我吧!!!”
家入硝子:……谢邀,婉拒,不百合
“喂、等等……不用脱裤子证明啊!!!”
“夜蛾老师不管一下吗!?”
夜蛾:……习惯了,不如说正常人出现在咒高才是不正常吧
“诶你到底咋回事啊?”
白发少年戳着碟子里的提拉米苏,撑着头问你。
那天咒高久违地迎来新同学,三人约起一齐...
那天咒高久违地迎来新同学,三人约起一齐去跟学妹打个招呼,谁也没想到你竟然会一个滑铲单膝跪地向家入硝子求婚。
并且在被以性取向为男为理由拒绝后,竟打算当场脱裤子证明自己。
“我向美女表白,有意见吗?”你趴在桌子上,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谁会想得到咒高性别比例失衡这么严重啊,难道我要被迫在这里度过没有对象的三年吗”你仰天长叹。
五条悟瞥了眼你的裤裆。
五条悟:……不,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新来的学妹患有性别认知障碍。从第一天起,这个印象就深深印刻在三人组的心中。
但意外还是常有的——
那天训练完,五条悟只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走向汤池准备好好洗个澡,余光瞥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你拿着换洗衣物旁若无人地走过,擦过五条悟身边时还状似无意地扫了眼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随后一句话飘入五条悟耳中,
“呵,就这啊?”
五条悟:……?
“杰,放开我——赫!!!”
“冷静一点悟!!!”
“太过分了,她必须对我负责!!!”
已经笑趴在桌子上的家入硝子:算了吧悟,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噗
教室里,五条悟正大声哭诉你的恶劣行径,活像被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
“不可饶恕,简直不可饶恕!!如果我阳尾了那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啊!!”
“好啦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
夏油杰话音未落,只感觉身后一股劲风刮过,从背后凉到了两腿之间。
夏油杰:……?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他的身后,一把扒下丸子头少年的阔腿裤。
“哇哦,好逊啊怪刘海,你居然是大红花裤衩耶——"
五条悟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宛如开了大眼特效一样的夏油杰。
“悟,我收回刚才的话。”
“冷静啊杰!!!”
“你们要打出去打啊!!!”
我二十岁那年,只用了十万块钱,我就被送给了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子。
那个夜里,躺在黑暗的床上,我跟他说。
“同样都是二十岁,你女儿出国留学旅游满身名牌奢侈品,而我,却要躺在这里,任人糟践。”
1、
……
一年后。
我像往常一样到了新绿咖啡馆,步履轻盈,妆容精致。
靠窗的男...
靠窗的男人一看见我,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随后殷勤的站起身来。
“陈小姐。”
我没有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刘先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办这事选在咖啡馆的。”
我身子前倾,攥住了他的领带,“人家一般都会选在酒店,不是吗?”
男人顺势握住了我的腰。
他身上带了几分呛人的烟草味,手也不安分,我低着头,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陈初意,你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
“是我的荣幸。”
我换了一张微笑的脸,攀着他的胸膛踮起脚尖。
据说接吻的时候男人都很喜欢这样。
没等我的唇印上去,我就听见耳边一声尖利的嚎叫。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
哗啦!
一杯滚烫的咖啡直接泼在我脸上,我头发上睫毛上全都是污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面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
那黄毛衣的女人拼命的扑上来,扬起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啪!
那力道快很准,我的左脸立刻浮肿起来,耳边嗡嗡的响。
“刘有恒,你有没有良心,我全职在家带孩子,伺候老人,你在外面快活?”
刘有恒顿时慌了。
“老婆,你听我解释。”刘有恒伸手就指着我,“是她倒贴我的,我根本不爱她,是她死皮赖脸的非要缠着我不放。”
我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看吧,这就是男人。
“离婚!你出轨,你给我净身出户!”
女人说完就捂着脸跑了,刘有恒回头看了我一眼,纠结着赶紧去追了。
我耸耸肩,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纸巾擦擦脸。
四周有人看戏的盯着我,我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原配打小三?”
等我收拾完从卫生间出来,黄毛衣的女人正依靠在卫生间门口,娴熟的抽着一根女士香烟。
“他答应了,不离婚,不去闹,公司会加上我的股份,另外名下的一套房也会转让给我。”
“恭喜。”
我拿着湿巾轻轻的敷着被她打肿的脸。
“打疼了?”
黄毛衣的女人掐掉了烟,从包里掏出一个装满钱的信封,“这是给你的报酬,另外,我再多给你三千块当做医药费,这么好看的小脸蛋可不能坏了,你们这种人,还靠脸吃饭呢。”
“谢谢。”
我从容的接过了钱。
临走时,她突然回过头。
“你是个职业小三,是我雇你做这件事的,我也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那么狠吗?”
我点点头。
“知道。”
因为她是真的痛恨小三。
一年前她就知道刘有恒在外面拈花惹草,她甚至被小三气的流掉了一个孩子,为了爱情却选择了原谅。
如今她心冷了。
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相信什么狗屁爱情,现在成熟了,只相信钱。
可是她的内心,还是会疼的。
那一巴掌,像是在宣泄当年的愤恨,释放她当年找不到出口的疼痛。
是的。
我,陈初意,是个职业小三。
我每天会有很多生意,原配找我故意诱惑他们丈夫然后趁机拿钱离婚的,也有爱人找我故意诱惑试探感情忠贞的。
只要给我钱,我就可以。
我缺钱,缺很多很多钱。
只要有钱,我就能离开那个地狱……
2、
凌晨,我回到半山腰的观星里合院。
刚进门,保姆丁妈攥着抹布走过来,声音里有些紧张,她压低了声音。
“先生今天发了很大的脾气,在房间里砸东西,太太你要注意。”
我眉心一跳。
果然,我到了三楼的房间,刚推门进去。
砰!
又是一个花瓶碎在我脚底,我下意识的就抬起脚要躲,没开灯的房间黑暗里响起一道沉闷却冰冰的声音。
“跪下。”
我应声跪下,膝盖磕在一枚花瓶的碎瓷片上,有些疼。
我知道他的性格。
以前我也试图反抗过,凭什么跪,凭什么要这样?可是换来的却是更加无休止的折磨。
如今我已经学乖了,跪就跪。
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逆来顺受,我才有命逃出去。
“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
我听不清他的声音,这一年来他的嗓音像是破碎的,我从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有时候听声音苍老的我觉得他六十岁了,有时候却有像是三十岁那般浑厚。
见我没回答,他又开口了。
“嗯?”
“我不该从这里出去。”我飞快的认错。
我的话说完,他却反常的一句话没回,四下里静悄悄的,空气粘稠而沉闷,几乎让人窒息。
过了很久,我从窗户照进来的微光里看见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招招手。
“过来。”
我听话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黑暗里他的容貌隐藏在椅子的阴影里,我看不真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陈初意,谁给你勇气背叛我的?”
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我的脖子掐断。
很快,我就头晕眼花,脸色涨红,我感觉我快要喘不过气来,胸腔里都似乎要爆炸了。
“求,求你……”
我双手掰着他的掌心,却不用力,眸子变得空洞迷茫,一颗泪珠悄然流淌,慢慢落在他的手背上。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无害又脆弱。
就在我感觉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手了。
我低下头,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
一年了,我从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冷血又擅于伪装的坏女人,全都是他逼我的。
“阮先生。”
只一秒,我的眼圈红红的,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全都是破碎的绝望。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背叛您。”
黑暗里他冷笑了。
“一年前,我记得你不是这样说的。”
一年前我赌鬼父亲为了还钱,十万块钱就把我送给了这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老头子,那次我在外面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有人说是他女儿。
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说。
“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们这些人的。”
我当时是那么说的,甚至一心求死。
后来,那个晚上他没有碰我,只是用尽极其羞辱的话来侮辱我,以及我嗜赌如命的父亲。
他对我很好,给了我阮太太的名分,给了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却也在黑暗的时候,用最恶毒的语言和最过分的方式折磨我,却从来没有碰我。
“没有。”
我乖顺的跪在他面前,温柔的把脸贴在他腿上。
他的腿是残废的。
我听说是因为车祸,还毁了容,所以一直躲在黑暗里,性情大变。
“我是感谢您的,如果不是您那十万块钱,我可能会被送去更可怕的地方,我应该是感谢您的,起码,您还给了我阮太太的名分。”
“是吗。”
阮先生厌恶的揪住我的头发,这时候我看到他腿边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我今天攥着刘有恒的领带作势要亲吻的照片,我们两个人姿态亲密,动作暧昧的宛如恋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生气了。
“啊!”
我头皮一紧,他狠狠的揪住了我的头发……
3、
“呕。”
一楼卫生间里,我趴在洗手台上一直干呕。
嘴里的腥气挥之不散,我漱口几次,怎么都吐不干净。
我嫌脏。
丁妈看见我这样,过来给我拍了后背。
旁边的小保姆年纪不大,看见我这个样子,和小姐妹站在一旁嗤笑。
丁妈横了她们一眼。
“注意你们的身份。”
两个小女孩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也没说话,只是用毛巾擦了嘴,走到两人面前,一抬手就是两巴掌。
两个女孩直接愣住了。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不得不喊的阮太太。”
我再次洗了手,从两人身边出去了,余光中看见丁妈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却为难的开不了口。
第二天。
到了餐厅,小圆姐正在和两个帅气的男人有说有笑,看见我来,立刻朝我招手,两个男人就散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我坐下来端了茶水,直接开门见山。
“因为你是女孩,不是女人。”
我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噎住自己。
我再次认真的看着小圆姐,她也极其认真的看着我。
“我没开玩笑。”
小圆姐从爱马仕的包里掏出了一张表格,拍在桌子上给我看,“这个人,明先生,姓名不详,身份不详,但是刚来这个市里就搞的惊天动地的,有大作为,当然帅的也惊天动地的,前途不可限量,乔家的千金看上他了,乔家也想要这个金龟婿。”
“然后呢?”
我看着资料表上的照片。
儒雅,文质彬彬,眼神里却是疏离冰冷。
“你以为我来找你看帅哥的吗?”小圆姐拍了一下我的脑门,“你是职业小三,乔家千金看上他了,但是他有个隐婚的妻子。”
我突然就明白了。
乔家的千金看上了他,但是自己不好出面做小三破坏,于是找到小圆姐这边帮忙介绍。
等职业小三破坏了明先生和他隐婚妻子的婚姻,两人离婚,乔家千金就可以趁人之危。
“可是,为什么是我,你手下一群得力干将啊,手段可比我高明,再说了这个男人一看段数就比较高。”
“那不一样。”
小圆姐拿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将口红塞回包里,嘴里嘀嘀咕咕念叨。
“还不是因为乔家千金,说万一明先生假戏真做了,她接受不了自己男人碰了不干净的女人……”
“就算我和他做了,乔小姐也会觉得干净一点。”我接着她的话说。
“对。”小圆姐摸了一把我的脸,“真聪明。”
“我不做。”
“什么?”小圆姐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知道的,我是有钱就接,但是,我不会去破坏别人婚姻的,这是我的原则。”
我接过的任务,惩罚的男人,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如果一个男人和妻子没有任何问题,我却要去破坏他们,这是缺德。
我还要为我母亲积德。
“可是对面给五十万啊,小意,五十万,你不是……”小圆姐有些急了。
“给多少都不做,我不会做的,你别说了,你给别人吧。”我站起来转身就走。
我知道她是想说……
叮铃铃!
包里的手机响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发抖。
我感觉我的手在抖,我的身体在抖,就连说话的嘴都在抖。
我的指甲深深的嵌进小圆姐的掌心。
我听见我的声音,木然而又陌生。
“我做。我做。”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个男人,即将颠覆了我的整个人生……
4、
小圆姐把资料再次放在我面前,语气里有些担忧,“情况不好吗?”
嗯。
我点头,想开口,可是喉咙里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妈被继母气的跳楼自杀,抢救回来已经躺在医院里快一年了。
医生说,她心肺衰竭,怕是活不长了。
“小意,那边给五十万,你不是一直缺钱,给你妈妈治病,所以……”小圆姐语重心长,“人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紧紧的把资料攥在手心里。
比起我妈的生命。
什么原则和底线,根本不值一提。
春风沉醉的夜晚。
我穿着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提着黑色的绑带高跟鞋,光着半截小腿,垫着脚,晃晃悠悠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能这么胆大投怀送抱的,只有你一个。”他说。
我窝在他怀里抬起头。
别人都称呼他明先生,他冷漠严厉,不近人情,很多人都怕他。
可是我不怕。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薄荷香,隔着衣料,我能闻到他胸膛处散发的清冽温度,以及沉稳的心跳。
起码,我不讨厌。
我微醺着,抓住他的胳膊。
“带我回家,好吗?”
我眼底立刻氤氲起一团雾气,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弃儿。“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带我走。”
没有男人会拒绝一个无助女人的诱惑,特别是个漂亮女人。
“哦?”明先生挑挑眉,却没拒绝。
有戏。
“我失恋了,他不要我了。
”我咬着下唇,目光隐忍而坚决,我直视着他,丝毫没有怯意。“你要我吧。”
见他不说话,我就知道他并没有厌恶。
“我要报复他,我能证明我可以的,先生,我,我保证我是干净的,我一次也没有……”
说到这里,我咬咬牙,不肯再说下去了。
在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前,我不能懂的太多,却也不能扮的太过无知。
传言中的明先生不近女色,甚至还骂哭过几个女员工,我深知他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要做的,仅仅是让躲在暗处的同伴拍几张暧昧照片寄到他隐婚的原配手里,只要刺激他们离婚,我的目的就算完成了。
可是。
他突然攥紧了我的手腕,欺上身来,我被逼的步步后退,一直撞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姿势很好,恰到好处的暧昧。
可是这里太黑了,同伴肯定拍不到照片,那也没用。
“你要做什么?”我推开他。
“奇怪,不是你主动送上门的?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干净?”
他的呼吸轻轻浅浅的落下来,洒在我的发间和鼻翼,温热的,汹涌的。
明先生俯下身,朝着我的唇瓣而来。
“不要。”
我急忙的扭过头。
这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我不能被亲了,却还拿不到照片,我不能做无用功,太亏了。
“如今会脸红的女人还真是不多,你……我倒真的是有兴趣了。”
明先生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看他。
不是说他洁身自好,所以才花重金找职业小三搞定吗?
我就应该直接冲到他身边抱着他,咯嚓拍几张照片就得了。
“骗子!”
我愤怒的推开他,扭头就跑。
可是等我跑出去被冷风一吹,顿时也冷静了。
照片没拿到,我这么过分的对他,那以后接近他岂不是更难了?
想到这里我有点后悔,还是准备回去找他了。
夜晚的风有些凉,路灯下有些昏暗。
我看到明先生背对着我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走近了一看,却看见他用自己昂贵的西装裹着两只灰色的流浪猫。
“喵~”
猫咪看见我,害怕的朝着我叫了两声,声音里带着怯生生的惊恐可怜。
我这才看到那是两只白猫,只是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是灰色。
明先生,比我想象中的要善良。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买点东西给它们吃。”明先生起身。
“我这里有。”我急忙从包里掏出一个面包,“本来是我的晚饭。”
我小声的说,然后撕了一块,扔了过去。
面包滴溜溜落在他西装上,我怕弄脏了他的衣服,刚准备去捡,他就拉住了我的手腕。
“没事。”
他的掌心,很热。
两只小猫吃饱了,明先生抱起西装,准备带着它们离开。
他走出几步,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只小猫咪?”
5
晚上我是一个人回到家的。
明先生没有带我走,他只是抱着两只流浪猫开车先离开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两个小保姆又告状了,笑嘻嘻的在楼梯口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从房间里出来就再次跑到卫生间洗漱,丁妈拿了药膏来给我涂抹手腕上的伤口,那是被皮带勒出来的淤血。
“其实你也别怪先生。”
丁妈犹犹豫豫开口了。“陈老先生今天来了。”
我眉头一皱,我爸?
“他来干什么?”
“说是在外面赌又欠钱了,问先生借了三十多万。”
“给他了?”
我突然愤怒,一把甩了手里的毛巾。
借,说的那么好听,他哪里会还?
我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去当小三,破坏别人感情,我拼命的挣钱就是想还钱,我想从这个地狱里逃出去。
怪不得他今天这么狠,原来是生气了。
我握着手腕上被皮带勒出的血痕,突然想起了明先生掌心的触碰和残留的余温。
第二天一早,阴沉沉的天下起雨来。
我故意没有带伞,直接出门了。
到了明先生经常路过的街口,淋湿了半个身子的我站在站牌下,怯生生的喊了他。
“我没有带伞,可以送我一段路吗?”
明先生脚步顿了顿,把伞递给我。
“我自己开车,伞给你。”
“谢谢。”我握住了伞。
他转身要走,手却没有抽开,然后扭头看着我。
是我攥住了他的手,他眉头紧蹙。
他们说,表白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成年人需要诱惑。
想学会诱惑,首先要放弃做人。
要么变成猫,要么变成虎。要么,变成被雨淋湿的狗。
我半个身子淋湿了,雨水顺着额前的发丝淌下来,顺着脖颈一路滚落到衣领里,我抱紧了手臂,身子瑟瑟发抖。
明先生看我嘴唇苍白,终于还是放弃了,他握了伞。
“我送你。”想了想,他又不客气的加了一句,“就算是为了设计我,也不用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我咬着下唇点点头,嘴角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虽然他看出来了我是故意淋雨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心软了?
“谢…”
咚!
我的话音未落,就感觉身边的人高大的身影轰然倒了下去。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倒下了?
“明先生,明先生?”
我蹲下身子,用伞遮着他的身子,一边呼唤着,“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牙关紧闭,脸上灰白,紧锁的眉头看起来强忍着痛苦。
我慌乱的拿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我吓了一跳,手机都摔在地上。
“别。”
明先生虚弱的挤出一个字,又怕我不明白,他的指节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抓的生疼。
“别去医院,药,在我上衣的口袋。”
“好。”
我也顾不上其他的,拖着他的身子将他扶起来,拿了药看他艰难的吞了下去,我叫了车,把他送到最近的酒店里。
一进门,浑身紧绷的他仿佛松懈下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6、
我怕他死了,万一要死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在旁边守了半天,量了体温正常,呼吸也有,只是他看起来很累,脸色很不好。
我拿着毛巾给他擦拭头发,却被他再次握住了手腕。
“别走。”
嗯?
是在跟我说吗?
可是他眼睛还紧闭着,估计是做梦了吧,我试图抽出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妈妈,别走。”明先生再次呢喃着,“不要离开我……”
我心里一动,鼻子里突然酸涩起来。
想到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妈妈,我突然想哭,而眼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也有脆弱的情愫。
可能我们都是可怜人吧。
中午的时候,明先生突然开始高烧,我想带他去医院,可是他昏迷前说过不去医院。
我只能一遍遍的拿着毛巾给他降温,擦拭着手心。
他可能是很痛苦,抓住我的手喊了几次妈妈,后来体温慢慢降下去,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也累的够呛,趴在床边昏昏沉沉也睡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床上没有人,半透明的窗纱微微露出缝隙,傍晚昏暗的光芒挤进来,房间里无甚光亮,隐约有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我一向是很讨厌午睡的,年幼的时候爸爸经常去赌博,妈妈忙的不可开交没空理我。
每次我午睡睡到五六点,醒来的时候看见昏暗的光和空无一人的房间,都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有些窒息,刚站起身来,就看见明先生拎着一份白粥站在我面前。
“你照顾我一个下午,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我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明先生。”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横冲直撞的扑进了他的怀抱,踮起脚尖,浅浅的吻了他。
砰砰!
我听到我狂乱而剧烈的心跳,我松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约明先生。
我知道对待一个人也需要张弛有度,逼迫的太紧反而会让他后退。
我站在全身镜面前选衣服。
粉色的太嫩了,他成熟稳重,可是灰色的太老气,黑色的又太外露。
“到底哪一件比较好看?”我拿着两件裙子不停比划。
小圆姐站在镜子前看了我很久,终于开口了。
“小意,你该不会是爱上明先生了吧?”
“没有啊。”
我下意识的反驳,却攥紧了衣角,“我只是有任务在身嘛,打扮的好看,男人会喜欢的不是嘛?”
可是我也知道我的手在抖,像是被看穿了心事。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面带红晕,女为悦己者容,我竟然像个约会的小女生,在费尽心思挑选衣服。
“好啦,还是这件鹅黄色的吧,清纯又感性。”我镇定自若的选了一件。
“可以,很配你的肤色。”小圆姐也不揭穿我,只是在给我系上腰带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开口了,“一年前,乔家要乔画湄联姻,她不喜欢那个男人,第二天,那个男人家里就着火,据说是烧死在里面了。”
咯噔。
我的心跳仿佛漏掉了半拍。
7、
我知道小圆姐是在提醒我什么,乔画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如果爱上了明先生,下场不比那个火场中死的男人惨。
“小圆姐,我知道啦,爱上自己的目标,是违反职业道德的,再说,我也不是乔画湄的对手,我还要挣钱为我妈治病呢,我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你放心好了。”
我几乎是仓皇逃窜。
到了约定好的餐厅,明先生一直没来,我倒是等来了乔画湄。
我的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
乔画湄优雅知性,说话都是温柔的,这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没关系的呢,陈小姐也一直在努力,我就是想问问进度,如果有什么难处的话,请陈小姐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乔画湄亲自给我倒了一杯咖啡。
“没有没有,您太客气了。”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们还在发展,这次吃饭也是明先生提出的,所以目前一切顺利,请乔小姐放心。”
“好的,那辛苦了哦。”乔画湄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加油。”
乔画湄走后,我坐在包厢里等明先生,房间里有些闷,我感觉有些热,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起身刚准备去打开窗户,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进来的男人推在沙发上。
“明先生?”
我推着他的胸膛,发现他身上比我还烫。
接着,发生了让我一辈子都难忘的事……
回到家,我狠狠的搓洗着身子,锁骨处都被搓破了好几块皮,血淋淋的。
我守了那么多年的身子,连丈夫都没有真的碰过我。
可是如今却不明不白的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我不知道如何跟丈夫交代,更害怕的是,我接受不了这种侮辱。
后来几天,我也不敢出门。
我感觉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我也不敢面对明先生和乔画湄,也怕小圆姐责怪我。
但是两天后,我却收到了一个快递。
丁妈给我的时候,我还很奇怪,我没有朋友,小圆姐也不会给我寄快递,那么会是谁呢?
打开快递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叠照片,全都是我和明先生大尺度高清照片,就连隐私的地方都一清二楚。
我愤怒的摔了照片。
我突然知道是谁干的。
乔画湄。
那天她给我喝了咖啡之后,就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能在里面派人偷拍,除了她还有谁?
难不成是明先生自己还有给自己下药偷拍这个癖好?
我默默收拾了照片,我要去找乔画湄。
我把照片甩在她面前。
“你给我们下药,还拍照片?”
乔画湄愣了一下,但还是微笑淡然,温柔娴静。
“对,是我做的。”
乔画湄温柔的说,话里却没有一丝温度,“陈小姐你的进度真的有点慢哦,陈小姐最终目的不也是为了拿到照片寄给原配刺激她吗,我只不过是推了你一把哦,你应该感谢我的。”
的确,我当初就是为了拿到暧昧照片准备寄给明先生的原配刺激他们离婚。
可是我也不是个动物,任由乔画湄拿下作手段让我去做那事,还被拍照片。
看着乔画湄温柔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害怕。
8、
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反正目的达到了,我也斗不过她,我不会去以卵击石。
我转身就走,可是当时的我却没有听到乔画湄在我身后轻轻的说。
奇怪,这些照片是我寄给明先生原配妻子的,怎么到了陈初意手里。
我以为事情原本就会这样结束的。
乔画湄拿到了照片,也预付了一半的定金,小圆姐帮我给了医院。
直到有一天,我在卫生间呕吐了半天,去医院一看,才知道我怀孕了。
这一刻我如遭雷击。
我想打掉孩子,医生说胎儿还太小要等几天,可以药流,但是怕药流不干净要刮宫,我听了打了个寒颤,仓皇的跑了。
回到家我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我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还有了别人的孩子,这一刻我突然想用死来解脱。
我去了别墅的顶楼想要自杀,却在墙角处的花坛边上看到了一个隐秘的猫窝。
里面两只熟悉的小猫正喵喵乱叫。
——那是明先生之前带走的两只小猫。
怎么回事,它们怎么在这里?
我蹭蹭后退,差点跌倒,是丁妈出现扶住了我。
丁妈叹了一口气。
“其实先生的真名叫阮明岠,也是如今大名鼎鼎的明先生,早些年先生家里因为商战家破人亡,只剩下他一个人,先生也差点葬身火海,所以他回来报仇,但是势力单薄,怕仇家报复,所以换了个身份。”
所以,那个老头子是阮明岠?
“你看见的那个20岁左右的女孩子,是先生的秘书。”丁妈握着我的手。
先生只是太苦了。
他遭到背叛,父母双亡,他谁也不信,满脑子只有报仇,他娶妻也是为了遮人耳目的,其实先生人真的很好。
“太太,你能不能体谅先生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先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太太你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但是如果我不说,太太你就会打掉孩子,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看着猫窝里两只毛茸茸的小猫,心底突然柔软了。
那个用昂贵西服裹着流浪猫的男人,一定是善良的。
我抚摸着腹部,那里有个小生命。
明先生,以后,你就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从那以后,我决定为阮明岠,也就是我的丈夫保守秘密。
他的责骂和撒气,我照单全收,反而异常温柔的对他好,照顾他安慰他,只是没有提我怀孕的事。
我怕伤到孩子。
可能是我的温柔感动了他,那几天他也没有过分对我,丁妈说她会定期带着我去产检,等三个月稳定下来,就告诉先生。
我热切的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可是那天去产检的时候,我胃里难受去卫生间吐,出来的时候就被两个人架着给抬走了。
我被关在一个小阁楼里。
“说,你男人到底是谁?”
我大吃一惊,有人怀疑阮明岠的身份了?可是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啊?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警惕的问道。
“我们最近查到你经常出入半山的别墅,那个别墅的主人是谁,那几个小保姆说你是买来的阮太太,还说男主人是个残疾的变态,别跟我装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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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确定的如今,有确定的你们,知足。
《成为伯爵家的废物》完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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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出场5秒就下线的贵族混混,一个高冷霸气的英雄男主,穿成前者还马上要被高冷男主暴揍怎么办呵,作为一个美貌废物,当然只能靠骚操作,抱大腿抢机遇努力在这个充斥着魔法,龙,狼族的大陆求生存!一个高冷霸气的英雄男主,穿成前者还马上要被高冷男主暴揍怎么办呵,作为一个美貌废物,当然只能靠骚操作,抱大腿抢机遇努力在这个充斥着魔法,龙,狼族的大陆求生存!
她是BL小说中病娇男主角的姐姐
简介:
这辈子,我出生时嘴里叼着一个金勺。我以为我的未来会光明。事实上,我没有意识到我转世的地方是我的朋友写的一部停产的R-19悲剧BL小说。在所有事情中,我成为了Lissandro的双胞胎姐姐,Lisandro是疯狂的痴迷的病娇男主角,在小说结尾可怕地残忍地谋杀了生病的囚犯Frey。如果我不记得这一点,我会跳到日落时分,幸福地不知道......***“姐姐”我一只手拿着手提箱,小了个身后看。神秘美丽的Frey嘴里带着灿烂的微笑向我走来。没过,他就用他高大瘦弱的身体高高地俯身而过我。“你要去哪里?”嗯。”“哪里?”不要问。我想坚定地说,但我只是笑了。一...
“殿下,你哭起来更好看。”
“我操了!”池砚炸毛,“你别想上本殿的床了!”
阿九砸吧砸吧嘴,“真辣。”
阿九闯进池砚房里的时候,那个男人正揽着自家侍妾睡大觉。
见到有人闯进来,女人不由自主尖叫一声,池砚就醒了。
他费力地掀开眼皮子,瞧见阿九,懒洋洋地笑:“阿九,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阿九“啪”的一声把一个盒子放在桌面上,看着男人散乱的衣襟,露出的大片玉色,呼吸沉重了几分:“你要的东西。”
池砚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里闪过惊意,挥挥手让侍妾离开。
一直到屋子里剩余的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池砚颤着手,四处望了望。
“没有人在。”阿九道。
她说没人那就是...
她说没人那就是没人。
池砚喉间滚了滚,慢慢打开盒子。
小巧的、做工精致的一方玉玺映入眼帘。
池砚的手都要不稳了,呼吸悄然加快,低吼道:“你疯了不成?本殿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你还真去了?”
去了就算了,还真把这东西弄回来了?
阿九冷淡的眸子露出不解:“说笑?”
“对!只是说笑!”池砚莫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看着阿九危险的眸子,寒毛直竖,硬着头皮道,“快把这玩意儿送回去!”
“等会儿……”阿九慢吞吞道,“不论你是不是说笑,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姑奶奶,你快把东西送回去吧,我可求你了!”池砚恨不能给昨天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昨儿个泡温泉泡的太舒服,睡在了里面,被阿九抱出来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阿九,又放心地闭上眼睛。
“阿九啊,你这么好,本殿赏你点儿什么才成?”他混着朦胧睡意,声音又软又糯。
阿九沉稳地抱着他,闻言,道:“你。”
“想的美!”池砚哼哼,“除非你把玉玺拿来给本殿玩玩,本殿说不得就赏你些龙子龙孙。”
“这可是你说的……”阿九含笑。
池砚醒过来时没见着阿九,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恰巧碰见侍妾邀宠,干脆就把人拉到床上胡闹。
阿九带着玉玺离开了,池砚躺在床上搓了一把脸,想着该怎么把她糊弄过去。
阿九无疑是美人,只不过她身材颀长高大,眼角内收,鼻梁尖翘,那张脸霸道又性感,充满了攻击性,不太符合池砚的审美。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阿九是他手上无往而不利的剑,是最锋利的刀,一旦有了床上瓜葛,恐怕生变。
阿九喜欢他,池砚早就知道。
当初他走在路上,背上生芒,转过身来,看见缩在墙角的女孩儿专注地盯着他。
他左走两步,她的头就跟着转,右踏两步,她的头也转回来。
池砚觉得有意思极了,就走上前去,问:“你为什么盯着我?”
阿九道:“你长得好看。”
“瞎说什么大实话?”池砚咧嘴笑,“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啊?”
阿九站起身来,池砚一时无语。
与池砚等高的阿九摸了摸池砚的头:“下次吧。”
池砚:……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的这么高!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打道回府。
没过几日,阿九找上门来了。
池砚正打算出门,听见有人敲门,顺手就给开了,一看见她的脸,下意识就要关门,大门却纹丝不动。
池砚低头,看见了卡在门槛里阿九的脚。
池砚沉默,放她进来。
阿九得心应手地做起了贴身丫鬟,池砚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一直到阿九徒手接暗箭之前,他都以为阿九是个平平无奇一女子。
空手接白刃的女人的形象在池砚眼里立刻就变了个模样。
从此她就成了池砚的工具人。
但是能把玉玺搞到手,这也太玄幻了吧?
开门声响起,打断了池砚的思路。
抬头一看,是去而复返的阿九。
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把东西送回去了?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玉玺代表了什么!
池砚问道:“大白天的,你把门关上做什么?”
阿九一边栓门,一边回头看他:“如果你想开着门,我也没什么意见。”
池砚:?
黑色长裙的女人娉婷袅娜,朝他走过来时风情万种,她抬手取下金簪,漆黑如墨的发顺滑地散落。
“阿九,你冷静些,本殿刚刚才……”池砚才意识到她的打算,不由得往后挪了挪。
“殿下,阿九从来说话算话。”她清冷的眉眼染上欲,朝着男人走过去。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池砚大叫。
被掌控,被掠夺,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对劲起来。
“你竟然不是完璧之身!!!”
翌日清晨,池砚眼里带着两分不可置信七分难以名状的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阿九神色散漫,绕了绕自己的青丝:“嗯?”
“这不合理!”池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抓住她的手臂,企图看出不对,“本殿听说有的女子便是初次也不会有落红,许是你以前磕着碰着了对么?”
阿九翻了个身把他搂在怀里,沉着嗓子道:“殿下,你在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池砚揪着她的头发。
“成年之后便不是了。”阿九一脸理所当然,疑惑的问,“怎么了?”
猝不及防被人一脚踢下床。
池砚一脸悲愤:“你给本殿滚!!!”
阿九莫名其妙,捡了自己的衣裳穿戴好,门开到一半,回头嫣然一笑:“殿下,你哭起来更好看。”
池砚回了一个飞过来的枕头。
阿九砸吧砸吧嘴,出了门,默默叹道:“真辣。”
随即心情颇好地出了门。
池砚很沮丧,他以为阿九眼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为什么对待情爱竟然能随随便便?一定是她从小孤身长大,没人教过她礼义廉耻。
等到她明白了这些,她就不会随便把自己交给别人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晾晾阿九,她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池砚夜夜笙歌,在朝堂上打盹儿时,忽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阿九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
池砚闯进阿九房间里的时候,那个女人正揽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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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霖是邻国今年献过来的美人,他身穿一身红色薄衣勾勒去曼妙的身形,头戴摇铃纱微微遮住面貌,不得否认,今年的美人质量可别往年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这位,这个齐国,看来该给些好处了。
你挑眉笑了一声,在场的大臣都看出来你对这位美人有兴趣,都对这个美人高看了一眼,毕竟你最喜欢的就是养一些美人在后宫。
古霖看着你的笑容,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
说实话,他本是不情愿来的,可是给予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嫁给李相府的那个女人要么就被献给邻国的你来讨好你...
说实话,他本是不情愿来的,可是给予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嫁给李相府的那个女人要么就被献给邻国的你来讨好你,若是嫁给李相府,那就需要跟一群小的打擂台一般,跟何况,他曾见过那个李相,粗鄙不堪,人品也极差,若是嫁过去,定没有消停日子过。
听闻栖凤国女帝后宫养了一群美人,若是嫁过来,后宫美人虽多,但听说你对待自己的后宫是十分爱护公平的,两者权衡之下,怎么看也知道,嫁给你才是上上策。
更何况,古霖抬头看着你,为什么没有人传出来你长的居然这么好看。
古霖受了贵人的册封礼还没有缓过来,在你赐的行宫到处看。
你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去到了他的宫里。
“不必拘谨,坐。”
“谢皇上。”
“叫朕什么?”你调侃他。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抬头看着你。
“叫妻主。”
“这不可,侍郎不配。”
他心惊,连忙低头。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他看你都不自称朕,只觉得内心被你的温柔巧语暖进了心里,毕竟他从小接触到的教育就是万事都要把自己放在最底处,这世界上权利最高的你居然是他的妻主。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你并不是只对他这样。
元宵佳节,你和你的大臣和后宫齐聚一堂,看着后宫林美人为你新编的舞,心情舒畅。
“赏。”
你冲林美人招了招手。
林美人没骨头似的倒在你的怀里,你心情好的喂给他一颗葡萄。
林美人丝毫不在意下面的人向他发射冷刀子般视线,林美人眼里只有你俊美的侧颜。
你很温柔,你很大度。
只不过你很多情。
古霖明白了,他想抓住你。
“怎么了?”
“妻主。”
说着说着你就看到他用露、骨轻佻的视线盯的你浑身燥-热。
“今天这么主动?”
你看着身下的他做屯(错)、吐动作,只觉得他这副模样你喜欢极了。
后宫美人无数,他的美貌与性格都是你最喜欢的,你在想。
该给他晋位了。
古霖想,他虽然这辈子没办法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他也要在你心里占下比旁人要多的多的地方,他要你眼里、心里、身体上都有他。
事实上,他做到了。
他的技巧、美貌。
你都很喜欢。
一个让我很爽的脑洞
大概就是一户宠女儿的富贵人家怕女儿日后谋不得好郎君就打主意给她挑了个童养夫
可小姐是个人美心善的娇小姐她不喜欢作为童养夫的他但从来只将他当作弟弟对待自己也担起一个姐姐的责任一直对童养夫很好多有宠溺
随着小姐逐渐长大被小姐父母派去书院当小姐跟班的童养夫也老是被凯觎爱慕小姐的各路少爷们暗中欺凌但十分绿茶的他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给小姐各种小伤口细节引诱小姐去发现发生了什么
最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童养夫是个不好惹的打定了主意要死死守在小姐身边的
看他不爽的人有很多...
看他不爽的人有很多但有小姐护着也做不了什么反而会让小姐更心疼童养夫
实际上小姐真心只是把童养夫当弟弟并且一直对他是自己童养夫一事感到十分内疚觉得爹娘就这么草率的买断了别人的人生童养夫聪慧又早熟何必一生都只能被困在她身边
可童养夫其实从小第一次见到那个大眼睛的温柔姐姐就喜欢上小姐了在长大的过程中第一次明白自己的作用后完全没有气愤反而亢奋的浑身颤抖他想起下人们在屋内偷偷藏的图册他想起隔壁公子前日的婚礼一想到日后小姐会穿着火红的嫁衣明媒正娶的嫁给他与他做这世间最亲密无间之人会怀上和他们血肉相连的孩子同他缠缠绵绵恩爱无双就血脉膨胀浑身发抖
因此他每每看到那群世家公子拿鄙夷却妒恨的目光看向他时内里却被疯狂的快感洗刷着看吧看吧!你们最看不起的人是你们最嫉妒的人也是小姐往后会...爱的人
结果是什么让这个一片痴心恨不得挂在小姐身上的童养夫黑化的呢?
是小姐的爱与不爱
小姐在某个平凡的午后把童养夫叫过去却说了些叫他神魂俱裂的话
大致就是我已经跟父母商量过我们不会成亲的你是自由的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往后你想去哪便去哪
这一下给童养夫吓傻了从他见到小姐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目标从来就是要和小姐成婚当一个好女婿好夫婿但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童养夫发现小姐从未拿他当一个男人般爱他
被驯服了的狗不需要自由那只是最狠毒的毒
童养夫当即就开始发疯小姐也被吓了一跳童养夫长大觉醒后就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爱与她撒娇玩闹了一心只想当个好夫君的他十分奋发努力也变得成熟稳重端起一副翩翩君子的样
童养夫抱着小姐的腿那是又哭又闹说什么都要小姐收回自己那番话但只是更把小姐闹的坚定自己的主意
小姐也没想道这个弟弟原来是在拿自己当未来妻子的就开始躲着他
书院里的人见了也明白小姐从来就不喜欢童养夫全去把童养夫嘲笑了个狠笑他不自量力竟然也想娶小姐千金之躯笑他心思卑劣果真惹了小姐厌恶
童养夫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小姐如今对他避之不及天天只与她的青梅竹马待在一起更是吧童养夫气的肝胆欲裂痛彻心扉
嗯总之就是黑化了然后总之肯定是发生种种把小姐抢回来酿酿酱酱就是要做她的男人OvO~
但是还没想好要怎么从一众豺狼虎豹中杀出血路抱得美人归呢嘻嘻欢迎大家一起讨论呀~
(但就算黑化也还是小姐的狗啦只是看起来会凶一点哈哈而狗狗唯一的需要的报酬就是让他待在她身边)
1.“哥哥,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
“你晚上找我男朋友有事吗?是需要他清明帮你坟头草施农家肥吗?”
2.“我真的只是当他是哥哥而已。”
“啊,什么哥哥?上次我去他家里吃饭,阿姨说他们家就一个独生儿子啊。”
3.“对不起姐姐,我忘了你和哥哥是cp,我应该把瑶让给你的。”
4.“成天哥哥哥哥的,怎么着妹妹你要下蛋啊?你叫他哥哥,能叫我一声嫂子吗?”
5.“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那你干脆别呼吸了,空气中有微生物,你喘口气人家整整齐齐就没了。”
6.“我就不吃那么多了,我要减肥,真羡慕姐姐,胃口那么好,吃这么多还不怎么长胖。”
“我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饮食不规律容易...
“我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饮食不规律容易得癌症。”
7.“不知道为什么,身边人总是针对我,但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
“妹妹这么可怜看的姐姐好心疼,你愿意喊我一声妈吗?我也想好好疼爱你。”
8.“哥,你有女朋友了,真怕她以后对你不好,啊突然好想哭啊。”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真哭出来,老娘的拳头就让你假戏真做!”
9.“哥哥,你看姐姐多会化妆啊,不像我,只会涂防晒霜。”
“那你怎么还这么黑?”
10.“你们俩这样也不像谈恋爱啊。”
“你个单身狗你懂啥?”
11.“哥哥,我以后只叫你一个人哥哥好吗?”
“你有病?我以后只骂你一个人有病行不?”
12.“我真不知道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她是这个脾气,你别怪她。”
“本来就不怪她,你给她道个歉吧,我得去陪她了。”
这时毕业23年之后的同学重聚,我挺激动的。可就在联系时我发现不对劲,全班一共40个人,已经死了34个,第34名的老同学最近乘坐的飞机坠毁,无一人生还。
感觉有人在顺位杀人,如果是真的,我是36名,马上就要轮到了,怎么办?
1
最初曹玥来找我,说有一个案子想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其实是犹豫的。因为如果有什么案子连她都解决不了的话,想必是非常棘手。
说起曹玥,我跟她是在五年前认识的,当时我正准备写一本和刑侦有关的小说,需要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就托朋友联系上了曹玥。她当时还是市刑侦一队的大队长,带队接连侦破了好几起大案子,风头正...
说起曹玥,我跟她是在五年前认识的,当时我正准备写一本和刑侦有关的小说,需要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就托朋友联系上了曹玥。她当时还是市刑侦一队的大队长,带队接连侦破了好几起大案子,风头正盛,能力就更不用说了。
我那本书能够顺利写完,当时也得到了她很多的帮助,我们之后还吃过几次饭,渐渐也就疏于联系了,只是从朋友那里听说她两年前从一线退了下来,不过还在警局工作,只是换了部门。
所以当她突然来找我帮忙的时候,我虽然犹豫,但也没拒绝,一方面是她毕竟帮过我,我得还这个人情;另一方面也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案子,会让她需要我的帮助?
等到我们见了面,听她讲完这两个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之后,我才有些明白了,她遇到的事情确实古怪,非常人所能接受。而且她当下正处于谜团的中心,当局者迷,才需要我这样的一个旁观者来帮她看清楚一些东西。
我希望自己能帮到她,哪怕那时候我甚至还没有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
2
育华高中毕竟已经建校百年了,从那里走出去的学生数量何其大,学校自然不可能一个个通知,所以每个毕业班级找个人负责联络也很正常,曹玥虽然疑惑为什么会让自己负责,但也没有细问,一口应了下来。
等她按照学校给的通讯录,大致联系过一遍之后,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因为他们班级里的人现在能联系上的已经所剩无几。
育华高中是市重点中学,她当时所在的一班是高二文理分科之后固定下来的,属于精英班,一共四十个学生。而她在三月底对所有同学进行过一遍确认之后,除了一个联系不上的,全班已经死亡31人,死亡率高达77.5%。
事情再度出现变化,还要等到4月15日这一天,曹玥收到了育华高中寄来的校友录,作为百年校庆的珍藏本,除了前面的学校演变历程、重大事件和名人校友介绍之外,后面还附上了育华自建校以来所有毕业班的学生名录。
正是这份名录,让这一连串的死亡不能再用无常和巧合来简单概括了。曹玥起初只觉得自己班级的这份名录有些眼熟,随即骇然发现,除了最初死亡的4人之外,之后所有人的死亡顺序都是按照名录上的排序发生的。
她马上联系了学校,询问之下,得知校友录上所有的毕业班学生名字,都是按照当时的高考成绩排序的。曹玥相信这是一起有计划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件,凶手以她当年所在班级的高考成绩作为杀人顺序,将杀人现场全部伪装成了意外事件。
这显然是一个极其聪明的连环杀手,但是不管他再聪明,二十多起凶杀案件,不可能都被掩盖得天衣无缝,曹玥当时觉得找到其中的破绽并不会太难,方便起见,她决定先从最近死亡的一人开始调查。
死者是排在第32名的陈莉,4月9日早上八点零七分,当时她正在公交站台等车上班,突然一辆重型卡车驶入公交站台,造成站台上5人死亡,11人受伤,而她不幸就在这5人之中。
事故调查很快就出来了,起因是卡车司机突发心梗,致使车辆失去控制,发生惨案,而司机也在送医的当天不治身亡。
如果陈莉不是死于意外,那么凶手要么在卡车上动了手脚,要么准时诱发了司机的心梗,并对车辆失控后的行驶方向做出了干预。
基于这些猜测,曹玥通过警局方面的关系,调阅了当时调查的所有资料,包括当时的路面监控以及司机的尸检报告,竟一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或者说是可人为操作的空间。
照曹玥的话说,陈莉甚至不是死于卡车的直接撞击,而是被倒塌的站台建筑重压身亡的。根据监控的画面显示,如果她当时再向右边多走几米,就能离开倒塌的范围,从而幸免于难。所以比起蓄意谋杀,这一切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
在陈莉案调查无果之后,曹玥又接着对其余的案件进行了追溯,谁知调查就此陷入困局,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起案件,存在人为干预的可能。可要让她就此放弃,相信一切只是命运使然,也不能够。既然一时找不到作案手法,那就改变方向,从作案动机上着手。
既然受害者都出自同一个班级,那么凶手要么是班级里的成员之一,要么和班级本身有密切的关联。出于提醒和试探,曹玥与当时幸存的班级同学都有过联系,也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告知了他们,可惜信者寥寥;她也曾回校走访过,在校庆当天也见了许多当年的老师和领导,甚至调查过同届其他班级的人员死亡率,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可死亡还在不断发生,4月26日中午,第33名的司学朋在路边店面吃饭时,意外死于店铺内发生的煤气爆炸;5月10日下午,第34名的徐志东所乘坐的由伦敦飞往纽约的飞机发生坠毁,无人生还。
我想,正是徐志东的死亡,让曹玥最终决定来找我。她太需要一个同伴了,即使不能帮她找到事情的真相,至少也能缓解一点被死亡笼罩的恐惧,因为她的排名就在36位。
“35名的董家宁,丧偶独居,是一家印刷厂的老板,资产还算不错。在最开始联系的时候,他就对我的猜测表示认同,所以我们后来聊得也最多。”
“如果这份死亡名单是真的,那他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了,他现在怎么样?”我问。
“徐志东的死对他打击确实很大,我总结过之前所有案件发生的地点,还没有意外是在死者的家里发生的,所以我建议他暂时先待在家里不要外出。”
“就他一个人?”听上去也不太安全。
“不是。他家里原本就有一个保姆,自从我跟他联系之后,他又请了两个保镖,随时负责他的安全。我想只要他不外出,凶手暂时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你相信他不是凶手?”
“如果他是的话,那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指着名单上的人介绍道,“37名朱文斌,找他是最难的,三年前公司破产,后来又吸毒借债,高利贷找上门,他就躲到外地去了,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他现在人在广州。
“38名孙清凡,结婚有一个女儿,开了一家手机维修店,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校庆的时候他没来,说是家里有事就推脱了,对我的猜测也不大相信。
“39名陈芸,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澳洲,在那里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最近一次回国已经是五年前了。她对我的猜测倒也没说不信,只说暂时没有回国的打算,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让我尽管联系她。
“40名徐国峰,我想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国峰集团的董事长,市里最大的房地产商,在全国也排得上名号,算是从我们学校出去的名人了。”
“还真是他?我还以为只是重名呢!”谁能想到当初班级里的最后一名,现在反倒混得最好呢?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关于最后一名因为高考失利、生活窘迫,想要杀死所有考得比自己好的同学,借此报复社会的猜测也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现在除了你,还剩下五个人,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还是说,除了你们班级里的人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嫌疑人吗?”我问。
“我暂时找不到他们的任何作案动机和手法,也不希望贸然说出怀疑对象来干扰你的判断。我看过你写的书,想法总是很独特,我想或许你能帮我找找看,有什么地方是我疏忽和遗漏的。”
“以我目前能查到的资料来看,两年前并没有人发生过任何特别的事情。”
“那你们班当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或者和别班同学、老师什么的发生过争执?”
“这方面我和家宁、陈芸一起回想过,当年大家的精力基本都放在学习上,同学之间没什么想得起来的摩擦,和老师之间也没有大的矛盾。”
“对了,你们班当年一共就是40个人吗?有没有人是曾经和你们一起读过书,后来没能顺利毕业的?”
“没有,从高二分班开始,就是这四十个人。”曹玥摇了摇头,我却只想仰天长叹。后面我还提了一些其他的猜想,但所有我能想到的可能,她早就已经想过了,也查证过,排除过,到后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提议今天的见面先到此为止。
她给了我一份目前搜集到的案件资料,我承诺回去再详细看看,一旦有什么发现,会再与她联络。
3
而我呢,光是记这三十多起案件死者的名字就够头大了。而且我对这些案件的思考,始终处于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之中,因为没有什么可能性是曹玥之前没有想到过的。我写小说的时候,自然是能奇思妙想瞎扯一通,但真要破起案来,就必须有理有据,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大概这就是我没能成为一个侦探,而选择做了一个小说家的原因吧。我一边躺在床上看着校友录上的名单苦想,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真是越想越头疼,我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曹玥对我开得玩笑了,为我的下一本新书提供素材?
心神一动,让我确实想起一件事情来。当初曹玥说,两年前这些人的生活没有发生过大的变故,但却漏了她自己,她辞去刑侦队长的职务,就是在两年之前。
可凶手会是曹玥自己吗?那她得是多精神分裂,才能这么大费周折地自己查自己啊?而且叫上我干什么?找人来欣赏她完美的杀人手法?
现在想来,当时会去查看那些档案,完全是出于对曹玥的怀疑,而恰恰是这份怀疑,终于让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我调取了曹玥班级的高考档案之后发现,当年的成绩排序确实和校友录上的排名有出入,但校友录上的排名也不是完全打乱的,因为学生名字众多,所以每个班级所占的版面其实很小,名字十人一行,所以曹玥他们班一共只排了四行的名字。
按照当年正确的高考成绩来看,校友录上的第二、三行被调换了顺序,也就是说,原本考得较差的21至30名反而排在了11至20名之前,那么所谓的按照排名的杀人顺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早在学校档案馆看到另一本校友录上的名单,和曹玥复印给我的一致之后,我就打消了之前对她的怀疑。所以在查到排名有问题之后,我马上联系了她,而她显然之前根本没想过要来档案馆核对。算起来,在整件事情之中,这是她唯一称得上疏忽的地方。
曹玥马上赶到了育华高中的档案馆,在确认了当年的排名确实如我所说之后,我们一起去找了学校负责制作校友录的老师,询问之下得知,育华虽然保存着学生的高考成绩,但一直没有实现所有档案的电子化,也是为了制作今年的百年校友录,才从去年年底开始,对各届毕业班的高考成绩进行电脑录入。
一直到整理完的电子档案中,曹玥班级的排名都是正确的。只是在交付印刷的校友录电子文档中,排名才出现了差错。而这个差错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时负责排版的人,不小心进行了移位互换,毕竟工程浩大,检验的人也不可能发现这种错误,就这么定版印刷了。
当然曹玥要比我谨慎得多,对当时负责排版、校验的人都做了询问,也拷贝了校友录的电子文档,得亏她拿出了警察的名号,不然学校也不见得会这么配合。
这么一轮查下来,等我们离开学校的时候,太阳早就下山了,我饿得肚子直叫唤,就拉着曹玥在校门口随便吃了顿晚饭,她说吃完饭还要去一趟董家宁那里,把今天查到的信息告诉他,问我能否同行,正好我也还有些事情想跟她讨论,就一起坐她的车去了董家宁家里。
等见了董家宁,发现他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很多,身材也保持得不错,没有一般工厂老板们大腹便便的样子。只是脸色很差,神情憔悴,估计这几天待在家里也着实不好受。
或许这才是一个人在死亡面前的正常状态,焦躁、不安、多疑且容易逻辑混乱,所以那晚的有效讨论,几乎只存在于我和曹玥之间。
一个可能是,凶手原本就有曹玥班级所有学生的高考成绩,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中间二十名学生的成绩排序发生了错位,为了掩盖这个错误,凶手想办法对校友录的制作进行了干预,让上面的排名也发生了相同的错位。
但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校庆,曹玥开始联系原本的班级同学,或许这个连环杀人事件直到全班死亡也不会有人发现。反推回去的话,凶手只可能是一个炫耀型连环杀手,他渴望被人发现,且追求杀人顺序的完美,所以百年校庆和校友录应该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可是一个追求完美且毫无破绽的杀人犯,会在一开始就犯下搞错排名顺序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或者说,他手里的排名没有问题,只是在准备杀第11名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麻烦,导致他只能先对第21名下手。那么凶手对于顺位杀人也就没有太多的强迫性,所以校友录上的排版错位就只是单纯的巧合了?
说到巧合的时候,曹玥皱了皱眉,显然她完全不想往这个方面去想。因为现在所有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可以归结为巧合。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连环杀手,所有人都是意外死亡,只是当所有这些巧合的事情叠加在一起的时候,才使我们产生了一种不可能是巧合的错觉。
可是如果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么我们现在坐在这里的讨论也就失去了意义,我眼前的这两个人心中的恐惧,是否也就失去了宣泄的出口?
讨论一时陷入沉默,为了缓和气氛,我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如果是先有了这本百年校友录,有了这份错误的名单,然后才开始发生死亡事件呢?
要是不写科幻,往神鬼志异的方向也能写得通,比如冤魂索命、死神来了?又或者是神奇的校友录,穿越时空的死亡笔记?
我说得兴起,自己渐渐也觉得有些离谱了,好在曹玥没表示反对,只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倒是董家宁的反应很大,在我提出冤魂索命的猜测之后,整张脸都跟着扭曲了起来,看来没少做亏心事。
只是他一会儿说想找个寺院去住,一会儿说要马上找个道士上门驱鬼,当晚的讨论也只能暂且作罢。曹玥着实花了一番功夫,才把董家宁安抚住,叮嘱了好几遍让他这几天一定不要出门,又同家里的保姆和保镖说了一会儿话,才带着我离开。
头脑风暴确实耗神,所以在她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们也没再讨论案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谈了一些当年她还在刑侦一队时候的事情。
“怎么就从一线退下来了呢?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真的觉得没人比你更适合在那个位置。”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觉得害怕。”曹玥说话的时候神色淡然,却听得我一头雾水。
“害怕?怕什么?”
“当然是怕死了。”她侧过头忽而朝我一笑。
“两年前我带队执行一个任务,双方发生了交火,一颗子弹就这么擦着我的脖子过去的。”她边说边比了比位置,“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以前遇到比这更危险的情况也有,受重伤也有,但就只有那一次,我后怕得心脏跳得像是打鼓一样。本来以为过几天就能好的,可是持续了很久,局里也安排过我去看心理医生,始终没有好转,所以我才申请调去了其他部门。”
“换了部门以后,情况好转了吗?”
“只能说是基本恢复了吧,但是恐惧还在,所以领导几次想让我回队,我也只能拒绝,因为知道自己还不行。就跟打拳击差不多吧,只要让它找到了破绽,后面再想还手,就很难了,只能看着自己节节败退。”
“真看不出来,说到怕死,今天我在董家宁身上能看出来,但在你身上,倒是真没有感觉到。”
“大概是被逼到死角了,又下不了拳击台,那还能怎么办呢?就只能先冲上去搏一搏了。”曹玥说得轻松,我反而生出许多的佩服,因为我知道心魔是最不可战胜的,无论成功与否,只要有去抗争的勇气,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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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喜欢的小仙女多多支持哟!biubiu~么么么么么~
小诡会奉上更多大家喜欢的作品!
作者/走兔
原标题:《顺位杀人》
校园论坛里,大家都以谈溪为例,讨论搞笑女为什么没有爱情。
“别人小鸟依人,她大鹏展翅。”
“上次看她换水桶想帮忙,结果她举着胳膊问我,你以为我的肌肉是面团做的?”
更损的是,比美的话题下,她的照片和艺术学院院花赫然放在一块,题为“二选一的时刻到了,搞笑女和校花,你更喜欢哪一个?”
1:49。
谈溪毫无意外惨败。
谈溪觉得,最近的校园APP对自己很不友好。
先是在“你身边有哪些搞笑女”话题下,她的名字被反复提及。
“必须是外院的谈溪呀,她排第二,谁敢排第一?”
“谈溪加一!之前上大语我坐她旁边,老师说‘为伊消得人憔悴’,她睡得迷糊,睁眼就问我,什么1,哪来的1?”...
“谈溪加一!之前上大语我坐她旁边,老师说‘为伊消得人憔悴’,她睡得迷糊,睁眼就问我,什么1,哪来的1?”
再是在一个比美的话题下,她的照片和艺术学院院花赫然放在一块,题为“二选一的时刻到了,好人缘搞笑女和冰山型大美女,你更喜欢哪一个?”
她看着屏幕上不知道是谁偷拍的,自己在食堂歪着嘴啃玉米,仿佛二一三体综合征的样子。
再看院花站在桃树前,人比花娇俏的模样,陷入了沉思之中。
“像我这么有内涵的人,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我当然选择后者,所以我把票投给院花。”
这人头像是棵眼熟的松树。
谈溪无声翻了个白眼,除了宋松这个狗贼,还能有谁?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搞笑女没有爱情!”
“别的妹妹张嘴你好哥哥,她一张嘴好你哥哥。”
谈溪动动鼠标,神情尴尬,原来她干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拜托,搞笑女恋爱过敏好吗?谈溪年前能脱单,我六级怎么也能考660。”
“那我普通话必考一甲。”
又是那个绿油油的松树头像:“我绕操场裸奔10圈!”
谈溪觉得,自己一直是个十分乐于助人的人,在帮人完成梦想这件事上,她有着无与伦比的积极性。
——尤其是帮宋松。
“大家好,我是谈溪,为了各位同学四六级、普通话、期末考试都能取得好成绩,再跑跑步锻炼身体,我一定会争取在年前脱单的:)。”
撂下这句话没两分钟,谈溪就收到了宋松的消息。
“哟,长得不美想得美,瞎扯嘛这不是?”
“呵,手头不宽管挺宽,穷鬼嘛这不是!”
谁说搞笑女没有爱情。
她还非得证明给所有人——尤其是宋松这个狗东西看,她一定可以拥有甜蜜的爱情!
谈溪的行动力一向很强,第二天的公共课上,她就开始物色对象。
宋松绕开一排人坐到她旁边,“哎呦喂,这不是咱们全校闻名的‘搞笑女’吗?”
谈溪朝他笑笑,在他毫无防备地坐下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拜你所赐。”
宋松龇牙咧嘴地缩回脚,“君子动口不动手。”
谈溪“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想当初她做的可是美妆号,宋松这狗贼给她出馊主意,说现在的美妆区是百万美女过大江,就谈溪这半吊子技术,能杀出重围就怪了。
偏偏谈溪当时还信了他的邪,认真地问他:“那该怎么办呢?”
“要不这样,我给你化。”
“你化的能见人吗?”
“对啊,就要见不了人才好!”
宋松说,谈溪可以在他化的基础上做修改,有鲜明的对比后,才能显示出她技术的高超。
“而且据我了解,目前还没有人做这方面的内容,说不定你就火了呢?”
谁做号的初衷不是火呢?谈溪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但宋松一出手,她差点暴走。
这女鬼一样的人是谁!
偏偏对着镜头,她还不能发作,只能按照原来说定的,僵笑着进行点评。
“大家看啊,现在是我化完妆的样子……”
任是谈溪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被镜头里的自己丑得咬牙切齿。
宋松似乎一直在憋笑,“挺好看的,除了五官都挺好看的。”
谈溪:“……”
她拿出几把刷子,费劲巴拉地贴着镜头改妆,却越改越暴躁。
新人直播,本身就没几个人观看,宋松还在边上嘻嘻哈哈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出于报复心理,故意把她化成这样。
终于,在宋松又一次指点江山地伸出手,嚷嚷着“哎,我这眉毛化得多有特色,你擦它干什么”时,谈溪彻底忍不了了。
“给爷死啊你!”
第一次直播,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概括,谈溪气得一天没理宋松。
但谁也没想到,就那仅仅两位数的观看人中,居然有人录屏了,还投稿给了“搞笑大事件”。
他们甚至为谈溪造出了一个词,叫“反效化妆”。
不是有效就算了,也不是无效,居然是反效!
出师未捷。
谈溪本以为,她这个美妆号刚申请两天,就要折戟沉沙了。
但广大网友可能真的没事干,一直催促她道:“博主什么时候再直播呀,我们也想看看‘反效化妆’是什么样的!”
谈溪心情复杂。
宋松还有脸劝她,“别管通过什么方式,我们想要的效果不是达到了吗?既然现在有人追着你直播了,你就播呀,怕什么!”
谈溪叹气,宋松这人别的不行,煽风点火第一名。
后来应广大网友的呼唤,谈溪鼓起勇气,又直播了几次,但她渐渐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学化妆的,就是来找乐子的。
平台工作人员也不做人,某天深夜给她发来私信:“亲爱的,需要将你的简介从美妆博主改为搞笑博主吗?”
“我哪里搞笑了?”谈溪拍桌。
“你没有在搞笑,和大家觉得你搞笑,并不矛盾哦亲爱的。”
“……”
再后来,一切越发不可收拾。
“你们看过那女的视频没?太搞笑了,她真是公然放弃大学四年择偶权哈哈哈。”
每当这个时候,宋松就会收到一条新消息。
“今天也是想揍你的一天。”
谈溪觉得,作为一切阴差阳错的万恶之源,在帮自己找到男朋友这件事上,宋松必须责无旁贷!
但这话一出口,宋松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
“你有没有搞错,我帮你找男朋友,你年前脱单了,我真去操场裸奔啊?”
“还不是你自己嘴贱,”谈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咱们一二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人艺院美女一张好看的脸,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宋松又笑开了,“你可得了吧,哭?别人是梨花一枝春带雨,你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气得谈溪直接把擤过鼻涕的纸丢到他身上。
“不过那选美比赛,不还有人投你一票呢嘛,是不是?”宋松哪壶不开提哪壶。
谈溪一顿,宋松不提她都快忘了。
想明白后,她的眼睛倏地一亮,“对啊,我为什么不去找这个人呢!”
后半句话谈溪不说,宋松也猜得出来,他笑得意味不明,“找到了当你男朋友吗?啧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谈溪的笑容慢慢扭曲。
“宋松,你选一选吧。”她道,“周一到周日,你哪天死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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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溪原以为,男人这种东西不是手到擒来吗,但经历了几次滑铁卢后,她逐渐意识到……他们说得对。
那些发出去的搞笑视频,已经彻底让她丧失了大学四年的择偶权!
“我看老跟你一起玩的那个小哥哥长得还不错啊,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他?”室友好心提醒道。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宋松是个男的。”
想了想,谈溪又不屑地摆手道:“这人从小跟我住一个小区,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你都不知道,之前我过生日,他一连送了我好几年黄冈密卷,我们还为这事儿打起来过。”
“哇!”室友道,“青梅竹马,多好啊!”
谈溪浑身一哆嗦,这词用在她和宋松身上,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羞耻。
为了防止室友继续发散思维,她赶紧伸手比叉,“达咩!就算地球上的碳基生物灭绝了,我都不可能跟这只狗看对眼。”
不止她这样想,谈溪毫不怀疑,宋松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室友听了直摇头,“那你们还天天入对成双的,不是挡彼此桃花吗?”
“哎?”
这倒提醒了谈溪。
是呀,就算真的有人越过现象看本质,被她有趣的灵魂吸引得一发不可收拾,也会因为宋松的存在有所顾忌吧?
不行不行,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谈溪义正辞严地回复他:“从不吃饭,没在食堂,别来找我。”
宋松:“?”
几分钟后,谈溪正埋头啃着一块蒜蓉排骨,面前忽然多了一片阴影。
她一抬头,又看见了熟悉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谈溪惊恐,“我没对你说啊。”
“想找到你算什么难事?”得意劲儿从宋松眼角眉梢流出来,“随便拉几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谈溪无语凝噎,反手就把卫衣帽子戴上,她甚至拉紧了两边的带子,娴熟地打了个结。
直到只露出半只眼睛,一个鼻子。
“你离我远点,别让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宋松一脸莫名其妙,“又发什么疯?真把自己当女明星了?”
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把谈溪刚打的结解开了。
“哎!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谈溪又气又急,把室友的分析快速地跟宋松讲了一遍,然后毫不留情地摆摆手,“赶紧的,端着你的盘子坐远点。”
宋松越听,脸色越难看,“就为了这点事?”
他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你行,谈溪!真以为我想挨着你呢?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烂桃花!”
从小到大,谈溪和宋松一直不大对付。
从会爬开始,他们就使劲地给对方挖坑。谈溪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宋松不给她挖坑了,那一定是她躺进里面,可以被埋了。
尽管如此,他们的矛盾又总能很快解决。
多数时候都是宋松拉着脸来找她,若无其事地开启新话题。
谈溪要是碍着面子继续端着,宋松就会咬着牙破点费,“给你脸了啊谈溪?还不见好就收。”
借此敲诈宋松,谈溪屡试不爽。
但这回,宋松端着盘子走后,居然好久都没来找她。
完全打破了他们的“24小时必和好”定律。
不过也算完美达成目的了。谈溪躺在床上,晃着脚趾头,对室友道:“这样我就没有绊脚石了吧?”
室友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快刀斩乱麻,姐妹心真狠,能成大事。”然后又长长叹了口气,“唉,我嗑的CPBE了,真伤心。”
谈溪就差从床上弹起来,“你嗑我和宋松狗贼?”
室友缩缩脖子,“嘤嘤,好凶。”
谈溪真想打开她的头盖骨,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她和宋松要真能看对眼,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丁点的火花都没有?
更不要说不久前,在关乎尊严的选择题里,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了院花!简直太欺负人了。
说不定他这次就是顺水推舟,早就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瓜葛了,现在正屁颠屁颠地去追院花呢。
谈溪在心里偷偷地想。
还说什么竹马比不上天降,青梅不是一样比不上天降吗?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
谈溪猛拍了一下脑袋,她怎么又自动代入了“青梅竹马”这个词了啊!
不行不行。
谈溪敲了敲室友的床,“你不是有个同学是写校园APP核心代码的吗?你能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我吗?”
“你想干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等成功了再跟你说。”谈溪道。
6
室友的同学是计算机学院的大牛,也是一位淳朴的工科直男。
全校谁不知道谈溪在找男朋友,王同学还以为这绣球砸到了自己头上,羞涩而诚实地回复道:“可以。”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谈溪提前到了十分钟,一早点好东西,乖乖地坐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等着等着……先等到了一支来发调查问卷的小队。
谈溪和为首的宋松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又默契地转开了头,宋松还冷哼了一声。
“怎么不发了,宋松?”一个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谈溪看着一个女生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拉了拉宋松的袖子。长得可真漂亮啊,清水芙蓉,我见犹怜。
原来见到美女,人的大脑真的会控制不住往外蹦成语。
当然这个人谈溪也认识,可不就是不久前“选美比赛”中吊打她的院花嘛!
宋松狗贼,没理她的这些天果然没闲着。
这都开始跟人家入对成双了!
宋松跟队员们耳语几句,几个人点头散开,而他自己,目不斜视地往谈溪这儿走来。
“同学,填个问卷?”
“填问卷发喜糖?”
“哪来的喜糖?”宋松反问。
“喏,”谈溪指了指另一边的院花,“这不好事将近?”
“放屁!”宋松毫不客气地反驳,低头看见她桌子上的奶茶,顿了一下,问道:“你一个人喝两杯?”
“我等人呢。”谈溪边填问卷边道。
半晌没听见宋松的阴阳怪气,好奇地抬头,就见这人勾着半边唇角,嘲讽意味十足,“这是摘到桃花了?”
谈溪浑不在意地耸耸肩,告诉他,八字还没一撇,但要是她等的人靠谱,八字这一撇就画上了。
说话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走到了两人身边,脸色微红,“你好,请问你是谈溪吗?”
“啊,王同学是不是?”谈溪一把将宋松推开,“坐坐坐!”
男生拘谨地坐在了谈溪的对面,感受到旁边过于灼热的视线,又疑惑地来了一句:“你……同时约了我们两个?”
“不不不!”谈溪摆手,把纸笔扔回给宋松,“他是来发问卷的,马上就走!”
宋松紧咬着后槽牙,谈溪都能猜到他会骂些什么。
但和她预想中的不同,宋松的表情居然一点点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等院花一行人收回表格,他们才肩并肩离开。
7
谈溪说话直来直去惯了,她“嘿嘿”笑了两声,朝对面道:“王同学,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还记得之前校园APP上关于我的投票吗?”
男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诚实道:“关于你的话题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有人偷拍了我吃饭的照片,和另一个女同学的照片放一起,让大家选谁漂亮那个。”
“哦!”
“我听我室友说校园APP的核心代码都是你写的,那你可不可以……”
“我明白了,”男生脸上的红晕慢慢消失,“我还以为你找我,你找我……算了,是我多想了。”
“什么?”谈溪疑惑。
“你是想让我帮你把那个投票删掉,对吗?”
“不不不,”谈溪赶紧摇头,“我想问问你,能不能看到,当时给我投了一票的人是谁?”
谈溪交代清楚后,搓着手期待地看着对面的人,后者沉思了一会儿,道:“应该是可以的,我回去看一下数据库,但数据量太大了,可能不能很快给你答案。”
“没事的没事的,”谈溪激动地站起来,握住了男生的手,“太感谢你了!”
这回,王同学的脸又诚实地红了。
送走大佬后,谈溪心满意足地去食堂吃饭。抓心挠肝的事情有了着落,她连米饭都比之前多打了一点。
她在心里幻想着,这么善良又独具慧眼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是谁在美色面前也不为所动,坚定地选择了她有趣的灵魂呢!
想想还有点小害羞怎么办?
到时候打招呼,她是说“hi”还是说“你好”呢?
谈溪一颗心越想越期待,就连独自吃饭的孤单感都被冲散不少。
忽然,面前又落了一片阴影,扑面而来的还有点淡淡的香气。
谈溪抬头,就看见一张巧笑嫣然的脸,院花点了点桌角,“我能坐这里吗?”
后面还跟着一脸不情愿的宋松。
作者:有只蜻蜓
标题:搞笑女今天也没有爱情
小糖会奉上更多大家喜欢的作品!
心里暗戳戳的男主典型扮猪吃老虎?是个小心机没错了,会哄人哄到点子上,这个设定很吃的来的嘿嘿
(续)
白绣找到村长打了假条,提了一条过年攒下来的腊肉和一坛从地窖里挖来的高粱酒。村长老婆是个势力的厉害女人,只不过她笑眯眯的招呼白绣进门还给她倒了一糖精兑的水。
“来来来,妹子喝糖水,嫂子说什么事儿呢,赶今儿叫你旺叔给你批假条,噢,对了要请多久......”村长老婆的嘴巴快咧到天上去了,白绣端起海碗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她放下礼物对刚进来的村长问好后说明来意。
“李达家的,天上的太阳太毒了,你小心烧着自己了。”村长坐在木椅上耷拉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旱...
“李达家的,天上的太阳太毒了,你小心烧着自己了。”村长坐在木椅上耷拉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旱烟。白绣抿抿嘴,看了一眼村长老婆,没做声。村长老婆愣了一会儿,随后嚷嚷,“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妹子进城看病都不行?你净扯写什么歪理?!”
“妹子放心,你旺叔听我的,他哪里不敢听。”村长老婆拍拍白绣的肩膀,大声保证。白绣被拍的一震,这婆娘的力气挺大的。
白绣拿到假条后回家收拾行李,清明都过了,知青们都回来了,白绣那天拿着玉在小路等啊等,等到的只是新来的一位男知青。男知青很高很壮,和许舟不一样。许舟会穿着衬衫架着眼镜,腼腆又认真,虽然瘦弱,但是他挺高。白绣旁敲侧击到许舟被调回城里了,说是结婚后户口就转回城里了。
白绣深呼口气,她从刚嫁到李家村的黑干瘦且营养不良的形象转变成现在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身上也有了几两肉,不再是那么干瘪的身材了。村里的媒人受了不少家拜托说白绣的亲事,白绣都拒绝了。
白绣想如果许舟是真的结婚了,那就去看看,顺便蹭顿喜酒,她还没去过大城市里呢,刚好开个眼界。然后她继续回李家村当她的寡妇,做一辈子黄土朝天的村妇。
收拾好换洗的衣服放在竹子编成的手提箱里,白绣留了个心眼一部分钱放在衣服内侧的小衣里,其他塞在手提箱里。坐上开往镇里的拖拉机,雪开始化了,路也好走了,泥巴路边上冒着星星小花,白绣觉得很好看。
如果是吃喜酒的话,她应该随什么样的份子钱?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到了镇上白绣赶上了末班车,车上人很多,热哄哄的。大爷挑着的两担白菜萝卜横档在车的过道,挡住了大部分去路,整个车厢响彻着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喊叫让白绣皱眉,几个男人吹嘘着城里怎样的繁华.......
几个小时的颠簸让白绣差点吐出来,到达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车上她不敢睡觉,听说车上有好多扒手,能把人偷得什么都不剩。白绣找到一家招待所,操着生疏的城里话说要住宿,还是闲暇时期许舟教她的。给看守的员工看了假条后开了一间单人房,一毛五一天。算不上干净,墙壁上有很多裂痕,房间里的铁床一坐上去就响,唯一的桌子上摆着一口保温壶。
白绣找到守夜的员工要了热水洗漱了一下,明明身体很累了,可是精神抖擞,躺在吱嘎作响的铁床上睡不着,白绣推开窗户只能看到挡在面前的一幢楼,头偏出去才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原来城里早就家家户户通了电,像晚上草丛里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
第二天白绣起了个大早,她捏着纸条找来的“兴和小区”。白绣不识字,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她拦住一个披着头发的女生问路。一凑近就能闻到香香的味道,带着点刺激的工业香精味。女生看着土不啦叽的白绣有点趾高气昂,她操着城里话和白绣弯弯绕绕,语气里是对白绣的看不上。
“什么人都往城里来?......往前面那栋楼再左拐进个小胡同,出去就到了,对了,你认得小区的名字吗?”白绣默默记下来,她是没读过书,可是她也不是三岁小孩记不住事儿。
“我认识。”白绣是山沟沟里头来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女生怀疑的看着白绣,“如果不记得我可以勉强再告诉你一次。”
“不用了,我记得。”白绣对她笑笑。
“你.....”白绣看不出来了,这个女生是很直接的恶意,她一直听村长小儿子李丞阳说城里人都很礼貌的,有一次白绣往后山角丢垃圾,被李丞抓到,说在城里乱扔垃圾都要罚钱,从那以后白绣就没有乱丢过垃圾。可是现在并没有让她感受到城里人最基本的素质。
“谢谢你,她是我的朋友,我已经找到她了。”许舟礼貌的向女生道谢,白绣细细打量了一下从背后冒出来的许舟,黑色的长款大衣,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背心,黑色的长裤显得腿又直又长。
“喝点牛奶吗?”许舟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递给白绣,白绣接过放在桌上。她有点小心地坐在沙发上,软趴趴的,是真皮的沙发。房子是三室一厅格局,客厅摆放着红漆茶桌,整个房间是充满温馨,舒适的氛围。
“我的父母在国外,我一个人住。”许舟在白绣旁边坐下,挨得很近,许舟能闻到白绣头发残留自制药皂洗发水的味道。去年许舟想他也能经常闻到留着雪峰牌香皂味道的白绣。
她好像又变好看了,更会打扮自己了,但是在城里这个变化万千的花花世界是算不上时髦的。许舟漫不经心的想,自己好不容易从乡下争取回城为的就是把白绣接到城里来。还没处理完城里的事情,意外的是白绣来找他了。许舟内敛情绪不会轻易外露,他看到白绣的时候是高兴惊喜的,说明白绣还记得他。
“听说你要结婚了。”白绣漫无目的的扫视着房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许舟说,她就算穿着最干净最好看的衣服也和这个房子格格不入。一个富足人家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寡妇,白绣心想许舟的结婚对象应该是和他家门当户对的远方亲戚,或者他爱慕的女同学。
“你听谁说的?”许舟不动声色的问,他看白绣有点心不在焉的,以为白绣是来分手的。不管是谁也不能把白绣抢走,他还在李家村的时候就知道有媒人介绍男人给白绣。许舟不能阻止别人觊觎上白绣,所以他要把白绣带到没有人可以动她的地方和她好好生活。
“村长的小儿子,还有那个叫文丽的女知青,后来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白绣回想起怕是连村头的大黄狗都知道许舟要回城结婚了,那些个老婆娘端着海碗从村头摆到村尾,吃个晚饭的功夫就传的沸沸扬扬。
主要是上一批还留在李家村的知青忍不住添油加醋说许舟肯定亲戚朋友官位高的很,家里有钱有势,不然他们也回城了,不然许舟怎么这么轻易就回城了。听到许舟要结婚的消息村里的李桂芬,李小花这些春季少女心都碎了一地。
许舟在李家村人看来有一层好皮囊,斯斯文文,对人说话有礼貌,还教过村里的孩子写字,谈吐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加坚定了许舟是个有钱人的想法。
“你相信我会娶别人吗?”许舟捻住白绣的头发,白绣没注意到许舟的动作,她别扭,“你的结婚对象是远房亲戚姐妹?或者你的女同学?”
许舟听到这番回答闷闷的笑了笑,白绣有点不高兴,这是什么意思?“二十年前就禁止近亲结婚了,我要是娶近亲姐妹不是要被抓进大牢吗?”
“那是女同学吗?”白绣知晓自己没别人漂亮,有文化。许舟或许也这么认为,白绣想走,但是迈不开腿,应该是心里不想离开许舟。自打他回城探亲就已经将近四个月没见了,说不想白绣那是假的。他忙着处理回城的事,安排着以后的路,规划的清清楚楚。他怕白绣因为他不在就和别的男人绞在一起,最怕的是白绣把他忘了。
“没有,没有结婚对象,有也不是她们。”许舟拉住白绣的手,许舟是个读书人,手上没有茧子。虽然下乡几个月干了农活,后期也有白绣帮忙,没遭多大罪。白绣嗖的一下脸红了,许舟的手比她大很多,她的手心有茧子,他骨节分明的手,让她有种自惭形遂的感觉。
“你先放开我。”白绣想撤回手藏在背后。“和我在一起,我陪你去招待所拿行李。”许舟没有放开她,他拿起牛奶递给她,“喝点,你的嘴很干。”
“噢,好。”白绣愣愣的,她听话的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和村里现挤的牛奶味道不一样,不管煮多久那牛奶只是有一股很重的腥味。而杯子里的牛奶是入口丝滑奶味醇厚。
“再喝一口,牛奶保养皮肤。”许舟哄她。
白绣一鼓作气气喝完了牛奶,舔了舔嘴唇。许舟满意的捏捏她的手掌心,眼神逐渐发暗。先把白绣安置好,然后再给他们俩找个自己的家,不管谁会阻止,许舟是不会允许的。等忙好再和她去部门扯结婚证,合法的夫妻再生娃娃,以后他回家就能听到奶娃娃叫他爸爸,白绣也会成为孩子的妈妈。
白绣隐隐约约知道许舟的意图了,她听话的带许舟去招待所拿到手提箱,许舟提着手提箱陪她去友谊商店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开着那个年代少有的汽车带她去饭店吃饭,会贴心的教她怎么用刀叉,切好牛排把盘子再推到她面前。回到住处许舟给了她一个包装很好看的礼物盒,白绣惊喜的打开,是一件鹅黄色的布拉吉连衣裙,泡泡袖的,收腰显得腰特别纤细。
是白绣在供销社看的那条布拉吉连衣裙,料子不同,这件明显比之前那条好看,布料质量更佳。
“去试试。”许舟搂住白绣的肩膀把她连人带裙推进房间。白绣很喜欢这条裙子,但是她没有试,因为她不确定,许舟和他的关系让她惶惶不安,如果许舟只是和她玩玩,她就走。
过了很久白绣磨磨蹭蹭的出了房间,许舟问她为什么不试一下。白绣半天说不出什么来,许舟叹了口气,他上前保住受惊的白绣,“我的结婚对象是你,白绣。”
白绣闻到许舟的气味,没有她老爹身上的烟草酒味,是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安心,白绣放松下来,她抬起头与许舟对视,他满眼认真,一字一顿说:“我的结婚对象只会是你。”
“我不知道。”白绣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许舟哪句话是真的。
“你相信我就好了。”许舟搂住白绣的腰,“去试试,我想看。”他再次拿起连衣裙递给白绣,把她拉进房间。
白绣攥着衣角走出房间,鹅黄色很挑人,但是这个色没有挑白绣,一切都显得那么合适。许舟抿唇对着白绣笑,“很适合你,就像....”
“就像什么?”白绣问他。
“就像,就像你和我一样。”
(番外)
许舟带着一个小萝卜头在公园里散步,小男孩暖呼呼的,白生生的脸蛋像年画上的娃娃,仔细一看和许舟的眉眼特别像。
小娃娃不高兴的被许舟牵着手一步一步穿过草地,娃娃的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带着哭腔,“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是不要宝宝了吗?”
“妈妈去车里拿东西了,等一下就来抱宝宝。”许舟穿着很平常的衬衫和长西裤,一把抱住不情愿的奶娃娃,哄着他。
白绣很快就来了,她打着太阳伞慢慢走向许舟和孩子,太阳很大,毒辣的太阳无情的摧残着许舟,奶娃娃被许舟抱在怀里挡住了光。
“宝宝。”白绣忍不住叫奶娃娃,许舟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她,太阳直直照射到许舟和奶娃娃身上,奶娃娃又嘟囔,“妈妈好热啊.....”
白绣恍惚了一下,许舟这么多年还是没变,书气味十足,白色的衬衫扎在长西裤里,没戴眼镜,额头有着细汗。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像五年前初见的样子。
“妈妈.....妈妈快过来......”白绣醒过神,走过去把伞递给许舟抱起奶娃娃,“没等久吧?”
许舟打着伞给母子遮阳,摇摇头,“不久。”
“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集的?”白绣不死心还是想问个明白,她的户口集在她老娘那里把控的死死的,难不成半夜去偷的?
“你猜。”许舟把白绣一缕头发挽到耳后,在白绣佯装嗔怒的时候亲了亲她的脸颊,白绣脸蛋红红的,骂他说儿子还在,小心教坏儿子。
许舟捏捏奶娃娃的脸,“儿子最喜欢亲妈妈了,爸爸就不能亲吗?”
“亲,亲亲。”奶娃娃费力地凑到白绣的脸蛋旁啵了一口,也不忘记旁边的爸爸,也亲了一下。逗的白绣和许舟都笑了。
“许舟,遇到你我很满足,以前的苦日子都是攒着运气,都是为了遇见你。”
“我也很庆幸在这遇到了你,还有了儿子。”许舟打着伞护着白绣的抱娃娃的手。
“走吧,前面的花开了,我们去看看。”
算是完结了,本来打算写写村长小儿子那个满嘴胡话的小混蛋,大纲在脑子里形成了,不知道下次写个番外?(大概是没有许舟了,单独出村长小儿子)
应该是个因为政策没办法读完高中在家啃老的恶混混形象,成日以逗寡妇为主?
【解封短篇】
【GB】
/1/
omega裘德嫁给了一个位高权重的老鳏夫,帝国五星上将伯纳尔德·伊夫林,老牌战区司令官,之前这个男人娶过一个omega妻子育有一个孩子,后来妻子就病逝了。
裘德进门的机会实在不妙,在那一位夫人灵柩还没有入土的时候——老伊夫林一贯是个花花公子,就是在妻子病重期间也没有放弃他的寻欢作乐。
“滚出去!”......
“滚出去!”
灵柩上坐着人,她瞪着碧蓝的眼珠用孩子稚嫩的声音居高临下地命令,尽管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倔强和无力。
银发的小伊夫林坐在母亲黑色的灵柩上,白纱裙层层叠叠在纤细的小腿上折出轻盈的弧度,她的皮肤白得透明,此刻她冷冷盯着不速之客,抬起手。
手上拿着一把帝国军制的激光枪,只需要扣下扳机就能把裘德的脑袋打出一个洞。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孩子,但谁也不会怀疑她真的会开枪。
小伊夫林像个透明的幽灵。
皮肤苍白,纤细单薄。
裘德毕竟只是个omega,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真枪实弹的场面,绞尽脑汁想要解释什么。
他背后的花瓶炸开了。
小伊夫林冷冷地痛下杀手,omega跌坐在地毯上尿了裤子。
——这就是裘德和小伊夫林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
塔芙·伊夫林,也就是小伊夫林,裘德对于这个继女的评价是。一个天生漠视人命、桀骜不驯的贵族小姐,alpha的傲慢和无礼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还有些封建旧王朝的沉淀。
尽管帝国已经宣布改革许多年,可旧贵族依然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裘德知道小伊夫林对于自己的痛恨,塔芙深爱自己的母亲,又厌恶花花公子的父亲,一切试图破坏她的家庭的因素她都要扼杀。
比如裘德这样出身低贱,靠着美貌嫁入豪门的贱人。
裘德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放任自流,他得争取到一些家庭地位,毕竟现在他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在获得老伊夫林的默许后,他的权威得到了极大提升,从此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
/2/
小伊夫林在训练室练习击剑,她的动作漂亮利落,几乎挑不出错误。而她那个年轻貌美的继父就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样走进来,默不作声坐到一边喝茶。
好像一个检验成果的母亲。
管家没有作声,也没有提醒塔芙,塔芙和面前的陪练继续练习。塔芙在长高,她的身量已经可以看出alpha的优势了,身姿修长,长长的银发束在脑后,身上的黑色外套被绷的紧紧的。
她不知道,裘德正在看她。
不过她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对于塔芙而已裘德的存在仿佛空气,作为伊夫林家族正统的继承人她永远不会承认这个投机取巧的贼。
天气很热,塔芙脱掉了黑色外套,里头是丝绸衬衣。裘德摩挲着骨瓷茶杯,慢吞吞地用汤匙搅动红茶,视线划过少女纤细有力的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薄薄的肌肉上。
小伊夫林虽然讨厌,可是她一直都是优秀美貌的代名词。
裘德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有点发热,他从很早以前就在看着小伊夫林了。可能从伊夫林开枪的时候,就在他心脏上炸了一个洞。
明明……小伊夫林这样优秀,他却得嫁给一个皱巴巴的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小伊夫林还因此厌恶他,憎恨他。
实在是不划算。裘德觉得自己年纪很轻,就算嫁给小伊夫林也不是不能,可惜他的决定做得太早了。小伊夫林非但不可能喜欢他,还可能杀了他。
除了练剑的时候,还有很多时候裘德也试着展示自己的大度和关怀。
他的视线总是落在小伊夫林的腰上,还有她阴郁的美貌上,小伊夫林就像传记里那种皮肤苍白优雅俊美的吸血鬼。裘德曾经很喜欢读这一类小说,幻想自己是那个被吸血鬼爱上的人类,而小伊夫林几乎每一点都完美契合了这个形象。
冷漠强大,俊美优雅。
有意无意地,裘德有时候从二楼的天台上看着楼下骑马的小伊夫林,视线落在她的胯上。一个年轻俊美的alpha魅力实在是很大,裘德也不喜欢老头子身上那种腐朽的病气。
至于塔芙……
他还从没看过那张阴郁俊美的脸上出现过一点情动的样子。
/3/
除了这些时候,裘德也会试着融入塔芙的交际圈,他总是扮演一个温情的慈母形象,在那些贵族少爷们来聚会的时候招待他们。
塔芙很受欢迎,虽然话不多气质阴郁,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惹人喜爱的贵族式的矜持。年轻的omega们喜欢塔芙过分美貌的脸,alpha们则是折服于她优秀的实力和谈吐。
最后得出结论,塔芙是个有领导魅力的人。
alpha中的alpha。
这个时候塔芙就没有堂而皇之的理由赶他走了,毕竟还要顾及伊夫林家族的面子,至多只是不说话。几个年轻英俊的贵族alpha,裘德认出其中一个是洛里昂家族的小少爷。
小少爷唇红齿白,头发乌黑茂密,有点雌雄难辨的味道,裘德怎么看都可以肯定一点——这是个基佬。贵族圈子里很流行搞基这一套,一些文艺青年总是走上这种弯路,去勾引自己的好友或者兄弟。
而裘德也知道一些私底下的消息,洛里昂家族的小少爷其实是**生下来的产物。
现在他怎么看洛里昂都不对劲。这个长得漂亮又柔弱的文艺alpha在沙发上贴着塔芙,蜷起身体捧着一本《帝国往事》在少女耳边娓娓道来。
《帝国往事》这本书的作者,就是个搞基然后自杀的贵族alpha少爷。
裘德眼皮一跳,面上仍然温和笑着,视线时不时打量塔芙。他觉得塔芙不像基佬,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可以肯定塔芙是一个纯alpha,而且有些性冷淡。
洛里昂像个亲密无间的朋友一样勾着塔芙的脖子,把脸贴过去,给她念着书。
“塔芙?”他把呼吸吐在伊夫林小姐白皙的脖子上。
他穿着文艺青年的吊带裤,屁股勒得很翘,两条腿又长又直,前襟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一截牛奶白的肌肤,他的皮肤简直娇嫩得不像个alpha。
他在塔芙身上蹭一蹭,像是在撒娇。
塔芙没反应,只是在看课本。不过裘德坐不住了,这个年轻美貌的omega斟酌一下,提醒塔芙,“塔芙,你该去温习课本了,也许在书房里效率会更高一点。”
这个提议本身没毛病,塔芙也就拿起书走上楼。
结果小洛里昂也跟上去,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塔芙,我帮你看看神父的作业吧?这个我擅长。”
只有裘德自己知道,他的指甲都刺进肉里了。
见鬼!那个基佬还去牵塔芙的手!
/4/
等裘德找了个借口给继女端红茶,就看到房间里小洛里昂正在不遗余力地勾引塔芙。
他的衣服脱了一半,露出他的锁骨,说是天气太热了。而他的手还放在塔芙的腿上,看起来就像个寻常大大咧咧的alpha,可实际上,只差一点他就要摸到塔芙的胸。
裘德气得差点没把滚烫的红茶泼在这个贱人的脸上。
“我是说……塔芙,你讨厌那种……基佬吗?”小洛里昂隐晦地试探,“就是你知道的,像杰夫德兄弟他们那样的。”杰夫德兄弟是圈子里传的满城风雨的alpha同性恋。
塔芙头也没抬,把手上的笔记翻了一页,在牛皮纸上继续写下一行字:“不讨厌……”
洛里昂心里怦怦跳,不过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冰窟。
“不过也不喜欢,如果给我添麻烦的话,我可能会一枪崩了他。”纯alpha,傲慢无比的伊夫林小姐如此回答。
是她的风格了,洛里昂心里没了侥幸心理。他有理由相信,小伊夫林这种杀人魔绝对会冷冰冰地扣下扳机,为了维护家族的名誉不择手段。
ーー非情.调.病娇文!不是完美结局
ーー男主是真有病
ーー有欺.骗,有点吓人(?)的情节
ーー第二人称叙述
ーー无指定性别,可自由代入
你漫不经心地搅动着芒果绿茶上浮动的冰块,金属勺与玻璃杯碰撞叮当作响。
往日的最爱眼下也不能让你紧张的眉眼舒展开。
你的衣服每周都要失踪几件,哪怕你晾晒前反复确认了没有刮风,第二天还是不知挂上了哪枝树梢。
这导致了你每周都要花一笔额外的开销买衣服。
“唉,那件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可惜又跟风儿私奔了。”
“你这丢衣服的频率太高了吧。”
“就是啊,丢些外衣也...
“就是啊,丢些外衣也就算了,我的内.衣都飞了十来件了。就算别人也不知道我的,但被捡了真的很尴尬。”
“十来件?这不太对劲了吧!”
原本平静听你抱怨的朋友差点把嘴里的蛋糕吐出来。
“是啊,我都怀疑是不是这房子风水不好了。”
你给朋友递过一张纸,认真地掐起手指做出一副半仙的模样。
“喂喂,我不是指那个。”
朋友一把拍掉你胡乱掐着的手,表情严肃地凑近你。
变.态吗......
你回想着朋友的话进了电梯。
可是你身边应该没有这种人啊。
别说变.态了,你能聊上几句天的异性朋友都是少之又少,知道你住址的就更没几个了。
难道说,是哪个陌生人盯上了你?
“叮!”
电梯的开门声把正在沉思的你吓了一跳,你拍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走出电梯。
踏出电梯门的那刻,电梯的机风吹得你后背直发凉。你匆匆回头瞥了一眼空荡的电梯,揉搓了下双臂便回头离开了。
“不是吧!为什么!又打不开了!”
你快要钥匙拧断了,还是没能把房门打开。
你仰天欲哭无泪,这破门已经是第三次跟你作对了。
“明明前不久刚找人修了过啊......”
没有办法,你只能走到隔壁也就是你的房东门前按响了门铃。
没让你等太久,房东先生开门见是你,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让你进屋了。
你自觉地坐到了熟悉的沙发上,接过房东递过来的水果茶。
之所以这么自在,是因为前两次门打不开都是房东先生收留的你。
一来一回,你们也熟络了起来。
果茶的温度透过陶瓷杯传到你的手心,腾腾的果香让你惬意地眯了眯眼。
趁着这会功夫,你偷偷看向正在给你准备茶点的房东先生。
他总爱穿一身白衬衣,一举一动间都能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他的长相更是没话说,完全长在了你的审美上。
而且他还这么温柔,每次你遇到的大小问题都可以放心找他。他从不嫌烦,带着浅笑为你提供帮助。
“想什么呢?盯着我这么入神。”
房东先生将一碟抹茶蛋糕放在你前面的桌上,空出的手在你眼前轻晃。
“啊!啊?没什么,只是在想房门的事情。”
像被掐住后颈肉的小猫,你耸耸肩膀飞速编了个借口。
“哇,这个蛋糕!我前两天还馋着呢!这么巧你就买了啊!”
你端起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蛋糕,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
“啊是吗,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挑了好蛋糕呢。”
房东先生轻轻笑着,眉眼间的柔情让你再次失了神。
“上次的师傅我联系过了,他说可能是部件老化的问题,现在太晚了只能明早来。”
“看来今晚你又要在我这委屈一下了。”
最后就是跟之前几次一样,不管你怎么劝,房东先生都不许你睡沙发,把你赶到房间里关上门才算放心。
你躺在房东先生松软的床上,鼻息间满满都是令人舒心的香味。
这种味道不太像房东先生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而是一种你十分熟悉的纯厚的香味。
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在哪里呢......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晨光隔着窗帘只能显出蒙蒙的光。
你收拾好出了房间,房东先生早已备好了早餐,正坐在桌子的一侧安静地盯着手机看。他的表情轻柔地不像在看手机,反而像是在深情地注视自己的珍宝。
听见你的动静,他一瞬按息了屏幕,起身招呼你来吃早饭。
饭后你向房东先生反复道谢后,告别了他走回自己家。
走到一半,你突然想起自己手机丢在了房东先生的房间里,只好连忙返身。房东先生开门后,发出腻人的笑,惹得你心神飘荡。
房东先生忙着去清洗碗筷,让你自己去拿。
你走进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听着外面水流的声音叹出一口气。
真是丢死人了。
你甩甩头不打算再想,走到床边开始翻找。
“奇怪,昨晚应该放枕头边上的呀,难道被我拱到地上了?”
你蹲下身子探头到床底。
空荡的地板上孤零零躺着一块烧了一半的香薰。
你猛然向后一仰,倒坐在地上。瞳孔瞪大,心脏漏了半拍后急促地跳动着。
你认识这块香薰,你也想起了昨晚被子上的香气在哪里闻到过。
这是一款助眠香薰,你以前因为睡眠问题买过一次,效果很好。后来被爆出添加了乙醚成分,不是助眠,而是直接把人迷晕。之后这款香薰也自然被下架了。
为什么房东先生会有?又为什么,要放在床下?
你大口地喘息着,心脏的跳动声扰得你根本无法思考。一个猜测在你的脑海里冒出。
你试图起身,但腿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抖着腿爬向房间的衣柜。
将衣柜门拉开一道缝,你所有失踪的衣服映入你的视线。
“呼呼...什么,什么啊...怎么会...”
你吓得失了最后的力气,手颤抖得停不下来,一失力松了衣柜门,发出“嘭”的一声。
门外的水声停了。
你不能这么坐着!起来啊,得赶紧起来!
可这时你这才知道,人在急迫下是根本无法有动作的,整个人如同按了暂停键,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眨眼都困难。
门外的脚步声一点点临近,你咬着牙根挪动僵硬的肢体爬向床边,眼泪不受控的沿你爬行的路径砸在地板上。
门被打开了。
“怎么了,没有找到吗?”
他一面询问,一面走近趴在床上的你。
你牙齿在打.颤,紊乱的呼吸快要压不住,眼泪和汗渍打湿了一大片被单。
他蹲在你身边,抚摸你凌乱的头发。
“发生什么了?”
突然,你坦然地抬起头,让他看见了你满是泪痕的脸,抖着轻软的嗓子开口。
“我我...我翻被子的时候,嗯...嗑到,呼...磕到了,好疼...”
他微皱眉,语气染上了些着急和无奈。
“嗑哪了?严重吗?我看看再去拿药。”
“你,你先去拿药好不好。太疼了。”
“嗯,等我一会。”
房东先生拍拍你的头,起身脚步加快离开了。
你紧紧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里,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放松。你大口喘着气,思考着要怎么办。
房东先生带着喷雾膏药大瓶小瓶的回来了。
你早已擦干眼泪站好身,见他进门,强装从容地等他走近你。
“拿来了。碰着哪了?我看看需要喷那种药?”
“不不,我自己回去上药就好了。”
房东先生微眯着眼,嗓间发出低沉的气音。
“不是啦,因为碰到是,是腰...我自己弄就行...”
你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你取出枕头下的手机,向房东先生道谢。临走前,房东先生还执意把昨天剩下的蛋糕一并给你要你带走,你只着急想走,便接过转身离开
你回到家里,几乎是奔到自己的房间。你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浑身止不住地抖动,喘息声再也压不住,哭喊堵在喉咙里,只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直到哭出了所有的心惊,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求助。
你得报.警。
手机屏幕亮着110的拨号界面,你手指对着拨号键,稍迟疑了一下,终是咬牙按下。
“嘟...嘟...滴ー”
拨号界面自动挂断。
你以为是自己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又拨打了一次。
“嘟...滴ー”
同样,自动挂断了。
就在你不死心还继续按着拨号键盘上的数字时,你手机弹出了一条房东先生发来的消息。
“叮。”
ー抹茶蛋糕好吃吗。
你偏过头盯着那盒只切了一块的蛋糕。
那盒你前一天晚上还抱着手机说想吃的蛋糕。
ー怎么了?别哭呀,我又吓到你了?
你这才发觉你的眼泪早就滴下。
可你顾不上这些,发.疯似的四处张望着。
ー别找了。它们无处不在。
你面色煞白,印象中明明是温和儒雅的房东先生,为什么会这么做。
该怎么办,怎么办,救命。
逃,要逃。现在就跑。
ー哭够了吗?我给你开了那么多次门,这次该换你给我开了。
手机从你手里滑落,摔在地面上。你已经踩在地面上的腿猛然一软,跌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