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的推荐LOFTER(乐乎)

这世间每天都有新生,也每天都有死亡,对于他们这行来说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况且这些年吴邪身子亏空的太厉害,任这些人找遍珍贵的药材也终是药石无医,或许早就有准备吧,他们还算冷静的处理了吴邪的后事。

外界都说一切照旧,只有道上人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道上人知道吴小佛爷的墓在哪,但是并没有人敢觊觎,说那胖子索性在墓边搭了个小屋,弄了一圈围栏连墓一起圈进去,有模有样的,当然这也有张家的功劳,张海客带着人来帮忙,说着“总不能让族长住猪圈不是”,但是临了返回前到底端了杯酒洒向那个地方低低道了声“吴小...

道上人知道吴小佛爷的墓在哪,但是并没有人敢觊觎,说那胖子索性在墓边搭了个小屋,弄了一圈围栏连墓一起圈进去,有模有样的,当然这也有张家的功劳,张海客带着人来帮忙,说着“总不能让族长住猪圈不是”,但是临了返回前到底端了杯酒洒向那个地方低低道了声“吴小佛爷”,张家人走了,胖子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说“咱仨还在一起呢不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说那解雨臣不知道怎么把那棵西府海棠移到了墓边上,待满树花开,名角解语花盛装站在花雨中,含着泪唱了一出《霸王别姬》,然后一把火烧了那件华丽的戏服,胖子听到他轻声低喃,“吴邪哥哥,小花下辈子再给你唱,只给你唱”,一阵叹息消失在风里。后来道上只有不动声色的解九爷,再无倾国倾城的“解语花”。

说那霍家当家的霍秀秀一辈子没嫁人,倒是收了个徒弟,那姑娘不似霍家女子杀伐果断,眉眼清秀温软,性子也再天真不过了。秀秀教了她一身的本事,但是她说师父让她打理霍家,其他任她处理,只是总嘱咐着一定要帮吴家,哪怕倾尽霍家所有。“有那黎爷在哪里需要霍家呢”,女孩在心中叹息,但是每次都认真的应着,她知道这是师父的执念。

万年好伙计王盟一直守着西湖边那个古色古香的小店,他常常对着空荡的房间自言自语,“不给加工资么老板?”说着说着视线就模糊了,哪还有人给他开工资呢?后来人说那个王老板真奇怪,开着店还不肯做生意,王盟也不在乎,只是很多午后他推开门,都好像能看到那个一脸天真还故作市侩的老板对着账单愁眉苦脸的样子。“谁让我是个尽职尽责的伙计呢”,他想虽然老板不负责,他也得把这店开下去。

还有那黑瞎子,本来就很神秘,小三爷没以后他更是行踪不定了。有些道上的下斗时候偶尔会看到一个带着黑眼镜身手极利落的男人,说来也是让他们无奈,下斗不过求财,但是真不知道这黑爷求的什么财,金银珠宝看都不看,专挑玉和一些小玩意,遇到帛书竹书的也一并截回去。他们不知道那小三爷的棺椁边堆满了这些东西,瞎子说,“这下小三爷不会寂寞了”,还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再后来胖子他们也老了,胖子最后笑着看着张起灵,“小哥,这下胖爷我可去陪小天真了”,一向少言寡语的张起灵垂下了头,说“我会一直陪着你们”,胖子点点头放心的离开了。解雨臣重新做了一套戏服,见过的人都说比嫁衣还华丽,解九爷抱着戏服安详的离开了,最后念叨着“吴邪哥哥,小花来嫁给你了”,依稀还能看出年少时那风华绝代的模样。秀秀把霍家交给了她的徒弟,那姑娘嫁给了霍家一个族人,她说“师父,霍家会回到霍姓人手上的”,秀秀摇头道无妨,别忘了……女人含泪点头,“我知道的,吴家”。黎小爷带着吴家帮忙操持了一个又一个葬礼,然后按照他们的愿望都抬进了那间宽敞的墓室,“你他娘的把这堆事都丢给我了,自己倒是潇洒”,冷面男人对着中间那个棺材无力的咒骂,又说“这地方有些拥挤了,老子得把它扩一下,不然以后没地方待”。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不开眼的小贼闯进了墓里,虽然前辈告诫一定不能进,但是九门的几个传奇人物这个诱惑太大了,又想过了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什么事。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往里走,惊讶的发现居然什么机关都没有设置,刚想说这下可发达了,却跟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年轻人撞了个满怀,男人俊逸绝尘,一双眼睛平静无波,男人背着一把黑金古刀,看了他们一眼,直接说了一句“滚”。这一定就是南瞎北哑的那个哑巴张——张家最后的张起灵。几个人慌乱的要逃,却被门口一个带着黑色眼镜的男人堵住了路,男人倚着墓道轻笑,“来小三爷的墓撒野,当瞎子是死的么”,张起灵不满的皱眉,“出去打,吴邪不想见血”,瞎子想着那个天真的徒弟,认同的点了点头,张起灵转身回去墓室。

再后来南瞎北哑两个老神仙就待在这墓里,张家人定期来送吃的喝的,“我说哑巴,就剩咱俩这两个老不死的相依为命了”,瞎子一边喝酒一边说,张起灵专注的看着最中间那个棺,眉眼温柔,隐约间好像回到了那年的长白山皑皑白雪中,温润如玉的男人向他伸出修长的手,“小哥,我来带你回家”。

呜呜呜知道了不仅知道你的,还知道了张邈董奉的了

元龙你怎么好啊(是真正的纯元

得到主公惊厥落水消息的时候,陈登在打窝,小舟旁围了一圈子的鱼,争先恐后地抢食,活泼又有些凶猛。

岸上的张家小厮嚷嚷着让他快一点上来,他家主人等着和他一起去看广陵王殿下,陈登只觉得一阵心悸,心脏传来一阵剧痛,天旋地转起来,面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他落进了河水,冰冷的河水瞬间堵住了口鼻,巨大的压力将他往下淹没,眼前依稀还能够看见游动的鱼群在追食。

最后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忙碌的人群,所有人都很忙碌,他有些怅然无所适从,听到......

最后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忙碌的人群,所有人都很忙碌,他有些怅然无所适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不似以往的清亮,还带上了些许嘶哑,似乎是很久没休息了,“小金鱼前脚落水,小陈你后脚就也跟着落水了,”张邈长叹一声,“知道的是因为打窝太久,起身头晕才落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给小金鱼殉情,”

“贤兄,”陈登求饶道,气若游丝,总角之交,他可太清楚这位好友的性子了。

张邈靠着软榻咳嗽了几声,小金鱼这次落水昏迷了很久,到现在也没醒来,昏迷中还呓语,他随侍身旁,精神不太好,但嘴上工夫毫不见弱,盯着陈登看了几眼,喘匀了气,缓缓开口道,“以后就管你叫未亡人了,”

“我倒是也可以叫你未亡人了,”董奉不赞同地看着同样病弱的张邈,劝了很多次让早些休息,这边有这么多的医师看着,“孟卓,该喝药了。”

端着药跟在董奉身后的是他的糯米金鱼弟弟,张超,张超是匆匆从太守府赶来的,此刻眼睛都是红红的,殿下落水昏迷,兄长也病症发作,还不肯休息,迟早小病拖成大病。

张邈看向自己那性子和糯米没什么两样的弟弟,又看向还在昏迷中时不时呓语的你,转头又看见小陈服服帖帖地被按着灌姜汤之后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反倒乐观起来了,“如果不是知道小金鱼只是单纯地落水,还以为是院长在水下刺杀这只笨金鱼了,”

蠢弟弟的眼睛好红,小陈被灌药灌的失去了光彩,张邈笑的咳嗽起来,视线紧紧地落在床榻上此刻安安静静的小金鱼,“小金鱼落水,鱼难道也会溺水吗?”说着笑着,还试图起身戳一戳毫无动静的坏家伙。

背过身藏去了眸中水意,张邈想要给你捏捏被角,却对上了一双黯淡的琥珀眸子,语调也是无力低沉的,“张邈,你又蛐蛐我,”

“呆,呆呆,”张邈瞪圆了眼睛,手指着你的方向,身子软软的倒下,董奉叹口气,自身后提溜起大惊大喜之后晕厥的好友,另一只手在陈登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提醒道,“戒喜戒悲,”待在你和孟卓还有元龙身边久了,真是什么意外都能够见到啊。

“呆呆,”你撑着床沿坐了起来,看着像小鸡仔一般被提在董奉手里的张邈,又重复了一遍,“呆呆,”

“殿下,”张超纠结地看向你,又纠结地看向兄长,“殿下,呆呆她还在母亲那里,我没带着她,”

“呆呆,”陈登看着立刻失去大脑的张邈的宝贝弟弟,笑着让他赶紧安顿他老哥,“先和杏林君去看看贤兄吧,”

“真能捅娄子啊,”唯一一个真正一夜不眠不休的董医师,发出了感叹,一个接一个的晕,“殿下,你要管管他们呀,”一个知道你落水也跟着落水,一个看见你醒过来惊喜过去晕厥,这都是什么事。

这个小小的寝殿,简直比诸葛诞的戏班子还要热闹。

董奉拖着张邈出去了,身后还跟着个哭哭啼啼的张超,每次张邈生病他都哭,是例行流程了。

陈登的小榻离得你很近,侍女搀扶着你朝他的位置走去,“元龙,”巨大的惶恐如同深渊般折磨着你的神经,太好了,他还在,“元龙,"

“晚生在,”陈登握住了你的手,源源不断的温暖自双手处传递过来,“晚生一直都在,”心口处的剧烈疼痛在看见主公苏醒之后渐渐平息,简直不能想象失去主公的世界啊。

“元龙,”眼泪不期然自眼眶中滑落,你看向熟悉的面容,和七年后不一样,现在的元龙意气风发,一切还都来得及,“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自称晚生?你比我年长吧?”

“主公,知道晚生的心思了?”似无奈似解脱,克制的情感得到了宣泄的堤口。

陈登的视线跟随着你的眼珠一同落下,蓦然对上那双看似平和的眸子时,恍然,话语不是重点,眸光深处的含义,是他所想的吗,被看穿心思真难堪啊,但那人朝他伸出了手,坚定地朝他伸出了手。

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手,“主公都知道了。”贤兄口中的木头金鱼开窍了,“都知道了?”知道了他的心思,还回应了他的心思。

后续:不仅知道了还打算回应还打算都负责的双开门小金鱼

广姐都御驾亲征了可见是多负责可靠的女人(有事她真上啊

元龙孟卓杏子你们就等着享福吧(广门

ooc预警,轻微狗塑广陵王

长公子是个神奇的排序,好像因为出生的早,总要多占弟弟们些什么。娘胎里就那么多脑子,头一个占的多了,后面跟着的自然就少了。因此当你试图跟张超讲这套其实所有事都能怪在张邈身上的歪理时,不出意外的听到一声漫不在意的嗤笑。

你说不上来张邈那个语气是怎么勾人的,或许是病弱带的中气不足,人又懒懒散散,平日里说话很有撩闲的意思,像是只也在觊觎老虎屁股的狐狸,撩一句,没事。在撩白一句,诶,就知道了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想听他漫不经心的那家常语调变了调儿的惊惶,怒叱,......

想听他漫不经心的那家常语调变了调儿的惊惶,怒叱,再到发现穷途末路的时临时委曲求全,那颗徐州首智的脑袋转的飞快想怎么应对当下的困境,最后在脑子里的计划成型前就浑噩成几声不成调的喘息。自己都被自己发出的声响惊愕的睁大了眼,又慢慢弯起来,带点心满意足的笑意,让你摸不清他是这只狐狸是不是故意诱你捕食的。

“诶呦殿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没办法,只能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不是兔子。窝边草还是吃得的。

一般情况下你是斗不过那张嘴的,除了事后在你粘缠着温存还喋喋不休讲着方才各种细节的时候。说他脸上失神的表情,潮红的面孔,一把病骨几乎被你蹉磨碎了,一只带着剑茧和弓弦茧子的手反压住那双带着笔茧的手,另一只手在苍白的皮肉上用力过度留下一条条玫红指痕。张邈那时不怎么能动的样子,尚挣扎起身抓着床沿桌边的点心塞了你一嘴:“来来来,吃点心。”

好毒的心,一口平日里配茶才能下咽的粉末糕点极干,此时你方才出了一身汗,正缓着气被塞了一嘴干碎末,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见了阎王。

他又慌里慌张的爬起身,两个人忙作一团的找水。他递水时你仰头咕咚的太快,没看清那颤颤巍巍的杯子是他拿不稳的手还是憋着笑在抖。最后你好不容易噎着囫囵吞下去,悲愤地问他:“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吗?”

老狐狸探身去取床沿的金丝眼镜回来,刚带上,就听到你这句话。他刚学了乖,没开口,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最后干脆不装了,笑出声来:“我的殿下啊…”

他眼里细碎的笑意琉璃镜片遮都遮不住。被你看的一清二楚。你对聪明人向来有两分疑心病,总觉得什么都可能是算计的前兆,只是这一刻你不愿这是什么算计。

他真的很高兴。似乎。

他第一次上这张书房的榻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得。你模糊的记得是他那张嘴惹的祸。平时就喜欢拿你当小孩儿似的语气,混的你没什么对长辈的敬重感距离感。又在大事上拿你当成人,为了能有博弈的本钱。不得不算清他背地里的谋划,不知熬夜掉了多少头发。怨气积压,再加上那张不积德的嘴激将法似的,轻而易举就让血气方刚年纪的你上了头,几乎扛着他摁在书桌上。等环佩玉饰撞着桌木叮当作响时你才一个激灵的魂归躯壳,脑海里突然清醒的响起那句:“择偶和交配是两种不同的意义,为兄只对前者感兴趣。”

反应过来的你忽然停了手,你不确定自己这行为的定义是什么,更不确定在他心里的定义是什么,正慌里慌张的松了手,一片寂静中却听到他勉强喘匀了气,说话强撑着带着点笑,尾音慵散:“不是,殿下,你学他们十常侍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学这种地方?”

“做都做了一半了,这会儿子停下,殿下是指望我在这里演一场自摸活春宫么?”

你脑子都是木的,根本没想过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这个时候被惊醒似的点头,又凑在他脸前问他,近的仿佛要低头亲上去:“那…去榻上?”

他微微动了动眉,开口就要讥讽,刚要说什么却扯到了老腰,说话不由自主的含蓄起来,软和含混的像是哄人:“殿下要继续在桌上也行,只要明日给我放个病假…去去去,去那边软和点的地方…腰上明天都该是青的…”

病了很久的人骨头都轻,你轻而易举便将人抱起来,听他一声惊呼,这一次倒是轻手轻脚的将怀里这把清瘦的骨头倒在软榻上,俯身压下去的时候顺手摘了他的镜片免得等会儿被褥狼藉起来划伤他皮肉,却意外的发觉似乎在相对模糊的世界里,他是带着点不自知的惊慌的。这种反应很好玩,尤其出在一个一直运筹帷幄的谋士身上。当你亲着他血色淡淡的唇时他在轻颤着,似乎不知道这炙热的吻接下来会落在哪里。

最后还是他被你恶意四散的吻折腾出些许吸气声,软了语气的主动跟你讨饶,向你讨那片眼镜。你在鱼水牡丹这点事上向来扪心自问是个体贴的情人,只是此时拒绝的话显得义正严辞:“滑落了到时候不好找。”

看嘴型他是无声的骂了你一句什么,闭着眼吸了口气,实在是装不了这个孙子,似笑非笑的道:“说实话。”

你低眉顺眼的亲他,就怕惹毛了眼前这位明天他前脚下床你后脚被人头飞飞,他唇珠一动你就亲下去一口,就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最后赶在他不耐烦的吸气前轻咳了一声:“喜欢你…这幅样子。”

他惊愕的看你一眼,要被气笑似的:“我什么样子?半瞎不瞎要…唔!”

你把那句晦气话摁了回去,凑近了看他,用目光为他描眉画眼。

“喜欢…你现在眼里都是我的样子。眼睛里只能映着我。只能看到我。只看着我。”

他一时没接话。连袁基那满脑子只有春秋大梦的老处男他都嫌酸,这种小孩儿的热忱真心火舌一样燎上来,退路都不给的痴话疯话他本该嫌麻烦的,只是纵然眼前看不大清,也能感受到那温热的吻落在脸上,颈上,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痴缠。这个该做春秋大梦的脑子不清楚的年纪总该有点特权的。张邈忍不住叹气,又觉得自己像是小陈登那鱼竿上的鱼食,明摆着被吃还要巴巴儿的送到鱼嘴里,实在悲惨的很。

更何况广陵王呢喃间声音低低道:“喜欢。”

张超好糊弄的很,两句话不到便让他被支开去拿广陵王的礼物。张邈撑着伞在桌旁依着晒太阳,手里一把鱼食喂着鱼塘里陈登养进来的几条已经快翻肚皮的大鲤子。不时管人家叫两声:“嘬嘬嘬,过来,小金鱼。”

你还没研究透为什么那大土鲤子叫小金鱼,就见张邈后颈上红了一片。其实在房中已经收了力道,只是他白的病弱,便显色的很,绝对不是你上了劲儿吸吮的结果。眼见张超还没回来,你只是轻轻点了点颈后张邈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拉了拉衣领笑骂道:“你属狗的么?”

你只是笑,不接他的茬,看向那几只“小金鱼”:“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我刚才说什么?”

“就那什么小金鱼?”

“我说,嘬嘬嘬,小金…”

他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穿着亲王服的你低下头去,俯身在他耳边。气音震的他耳朵发痒。

“汪…汪。”

ooc致歉

司马家一行人来的时候,你正在批阅堆得小山一样的公文,你的新副官陈彻在一旁协助你。自傅融走后,楼里大小事务一下子都落到了你的肩上,好在陈彻能干机灵,几日下来,对付楼里的公务已经娴熟了不少。

“殿下,好久不见。”司马朗向你躬身拘礼,身后,那个分别数月的身影站在阴影里,显得有些僵硬。

其实哪里是好久不见,司马家的掌权人易代后,司马朗似乎有意向你示好。在一次夜宴上推波助澜帮你压倒政敌后,司马朗拦下了你。

“使君别来无恙。”你应对得客气有礼,司马朗屡次出手帮你,你知道不会是事出无因,于是你等着他的价码。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司马朗斟酌片刻道:“能否向殿下处为愚弟谋一份差事?”司马......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司马朗斟酌片刻道:“能否向殿下处为愚弟谋一份差事?”司马家长子的声音温谦平和,似乎在说件平常事,片刻你反应过来,他说的愚弟是指傅融,不,是司马懿。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出。

“殿下,这便是愚弟,单名一个懿字。”司马朗十分自然的将司马懿拉到面前,似乎真是第一次见面。

你抬头看他。看得出有人精心打理的头发披散下来,身上是符合司马家二公子身份的织锦暗纹常服,身形却似乎比在楼里还消瘦些。你不禁冷笑着想,难不成河内司马家的伙食能比绣衣楼员工餐还差?他微低着头,并未置一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摆出体面的微笑,夸道:“司马家二公子果然朗月清风啊。”

你觉察到他微微一怔,这是你从前用来打趣傅融的话:“谁人来了绣衣楼,见了傅副官,不夸一句朗月清风啊。”

你并未理会他,只是继续向司马朗道:“不知使君想为二公子谋个什么职呢?”

“职分不必高,能做个副官,跟着殿下历练历练就好。”司马朗滴水不漏。

“哦?可是绣衣楼已经有一位副官了呀。”闻言,二人目光纷纷投向你身后的陈彻,你微微一笑,温声介绍道:“这是绣衣楼的副官陈彻,出身下邳陈氏,小陈,过来见过使君。”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司马懿握紧了拳头,刚燃起的喜悦似乎迎头被泼了一瓢冷水。熟悉的对白让他想起张邈把张超塞进绣衣楼的那次。那时他中了箭下落不明,你却坚持不肯将副官的位置给张超。事后你再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时,他如往常一般翻了个白眼,那意思是:仿佛绣衣楼副官之职是什么好差事一样。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委屈,又是陈氏。司马懿心里其实一直有个不可说的心思,尽管从前陈登作为同僚待傅融很好,他却羡慕甚至嫉妒陈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嫉妒他与你完全一致的立场,嫉妒他看向你时毫不掩饰的喜爱,嫉妒你对他完全的信任,甚至爱屋及乌到信任他的亲族,而这些,都是他司马懿可望而不可求得的。

“哥~哥!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吧……”事急从权,人不是没办法嘛”

你变成狐狸后拉着周瑜的衣角,露出双哭泣的豆豆眼,尾巴控制不住的疯狂摇晃,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找阿蝉”周瑜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你的请求”

“她不在,昨天就被我派去西凉解决事务去了”

“伍丹”

“她还小个子不够”

“阿嬴”

“她发色和我不一样,个子也不够……”

“那我够?”周瑜鄙夷的看着矮他半个脑袋的广陵王

“身高嘛……身高矮油,说不小心摔着了要静养,到时候挂成...

“身高嘛……身高矮油,说不小心摔着了要静养,到时候挂成帘子纱帐啊什么的也能的唬弄过去……”

“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嘛……还不是g……咳……我不小心吃错了药丸,现在身边连个合适的人也没有……我也不想啊,谁叫哥哥和我心有灵犀,休沐也能在绣衣楼碰在一起……”

“我帮不了你,我没有衣服”

“我有!你从暗格下拿出一套适合周瑜能穿下的私服”生怕周瑜不答应邀功似的把衣服捧在周瑜面前,这本来是打算等吕蒙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穿着玩的……

“化妆用的胡粉,假发我也有”

“你小子成心的吧!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女装!”

“可是!人家吕蒙,孙策都穿过……”广陵王委屈巴巴的辩解道,露出的狐狸尾巴也不晃了焉焉的搭载凳子上

“那是他们!我和他们不一样”“g……”

彭——

刚才变成狐狸还和人一样高的广陵王彻底成了小矮狐

广陵王费劲的从地上爬起适应身高后站在凳子上朝周瑜摊爪展示

“你看!这我有什么办法?”

“……”周瑜沉默

“我问过隐鸢阁的师兄了,他说这是半成品药效不大三天后就可以恢复了,所以哥哥只要扮演我三天就行了”

周瑜还是默不作声,你见他不说话,心一横,老脸不要了

“可是……我只有哥哥了……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我最最信奈的人……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家人陪伴在身边……虽然还有隐鸢阁的大家,可我还是想和哥哥多呆一会……就算是以狐狸的姿态……呜呜呜……”

周瑜不接话,你继续呜呜呜……

“行了,扮可以,公务你自己做,要是这件事被你我之间第三个人知道了你就完了”

周瑜还是心软了故作狠厉的朝你剜了一眼,绝不是看你可爱才看的

“好的好的”你忙不迭的答应了

"还要广陵的绿绮一把"

“……”这回轮到你沉默了

“怎么舍不得?”

“……不……怎会”你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为钱包里逝去的白金币而痛惜

“哼……出息”周瑜看着心疼的你,唇角愉悦的勾起

第二天,周瑜躺在床上隔着纱帐看着站着踩到板凳上奋笔疾书的你,觉得一切都美好极了,不用处理公务,也没有吵闹的同僚,如果不是穿着女装的话,他觉得他可以这样一辈子

“哼…”你生气的把笔撂在了桌上,狐狸的爪子更本不好写字嘛,还得两个手一起才能握住,你看着公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闹情绪了,走去床前盯着悠闲的周瑜

“哟,这就写不下去了”

“这爪子根不好写嘛哥你就…”

“打住,说好的公务你做,别想让我在休沐在工作”

“哥哥~帮帮我好不好啦,拜托拜托~”

你发起卖萌公式,睁大狐狸眼圆溜溜的看着周瑜,哼哼笑话,昨晚你可是对着镜子照了好久,就算是狐狸你也是最帅的那只

“少来”

“我最最最帅气的哥哥,全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不干”

“对我最最最好,我最信任在我心里独一无二的哥哥~”

周瑜沉默周瑜耳红周瑜叹气周瑜捞起床前的小广狐,“最后一次”

“耶!太好了”你欢呼道

过了一会,周瑜坐在案牍打开一份文书额头冒起小火苗,“你平时的公务文书他们就是这样给你交上来的?”

你疑惑一看才眯起来的狐狸眼又瞪的溜圆,坏了这份是郭奉孝的

“没有没有哥,这个是意外你不用管他,昂昂对,这几分我才看完直接批个阅就是了”你慌忙把其余几份不着调,写的像情书和骚扰信似的文书挪掉,“这堆……这堆才是”你乖巧的靠在周瑜腿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周瑜看你有些恨铁不成钢

其他部门的公务文书都是经过筛选确保有用才递上来的,而散人就是直接转交到你手上,质量有些参差不一,因每个人的性格阵营不一样,这些无可厚非

周瑜默默叹了口气,只能暗杀名单又多了一人

“脏”

“那脏了?我明明很干净的好不好,我……”

你还想胡搅蛮缠直接睡觉,但周瑜拿着帕子直接糊了你一脸,不给你辩解的机会,连身体的毛都给你擦了,你变得有些湿漉漉的,这让你很不舒服,你没忍住一个激灵晃了周瑜一身毛

看着眼前的景象,你大呼完蛋,做人还好压力大了只是掉发,怎么狐狸了还要掉毛呀

“广!……陵!……王!”

“对不起!哥哥!”

未完

闹钟跟往常一样在早晨定时响起。你睡意还浓,依旧闭着眼去摸手机,打算关掉这磨人的闹铃,伸手却触摸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是一个人躺在你身边,你一激灵被吓清醒。

你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青年男人躺在你身边,睡得正香。来不及细看细想,你压着惊恐的心拿过手机,打算偷偷地离开房间并报警。

可当你打算爬到床尾的时候,那人醒了。男人蹙了蹙眉,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愣,随后看到你以一个诡异......

可当你打算爬到床尾的时候,那人醒了。男人蹙了蹙眉,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愣,随后看到你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在床尾,呼吸微滞,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殿下?”他轻唤了一声,虽是疑问但语气中却是难掩的喜悦。

??????

眼前的人一头灰粉色的长发,眼睛的颜色和发色相似,右眼角下有颗痣。右耳上还带着蛇状的耳饰。

你愣了愣,试探性地问了句“袁基?”

“看来殿下还未将在下忘记。”

“??!!”现在轮到你一脸不可置信了。

你穿着睡衣,袁基穿着睡袍,你们就这么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

你还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一觉醒来你推睡在自己床上这种事。

“看来在下的到来让殿下困扰了。”袁基垂下眸,一副难过委屈的样子。

“没有,没有!”你连忙否认。袁基又开始了。以前的你隔着屏幕,或许还有一丝理智调侃一下,但是现在袁基活生生地在你面前了。姣好的面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披散着的长发,坐在窄小的沙发上。你哪里受得住这种冲击,连忙解释着,色令智昏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来都来了,起码先把人安顿好再说。

教会袁基用牙刷和卫生间后,你出门给他置办日常生活用品。虽然在家里,也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只穿着睡袍。

于是这天你除了给袁基解释现在是多少年后,离那个乱世隔了多久,中间又有多少朝代变换,以及怎么用家里的东西。

长公子虽然惊叹于现代生活的便捷和不可思议,但你说的话也是一句不落地认真听完。家里的东西只说过一次,袁基就都会用了。

一天下来,你已经接受了袁基来了的事情,而袁基似乎也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适应能力真强啊!无论是自己还是袁基。”你心想。

直到睡前,问题来了。房间只有一个,床也只有一张,还是单人床。

“……那个,袁基,这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睡可能会有点挤,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在下并不介意。”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基打断了。你看着袁基,也说不出其他话来,索性爬上床准备睡觉。

真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你们面对面地躺在床上,因为床小,所以靠的很近。

窗外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他的眼睛蒙上一层光,仿佛是藏在入夜天边的霞光。他就这么看着你。

“怎么不睡?”

“这段日子,一直见不到殿下。我送了很多信去广陵,都没有回信。我去广陵,可去王府,绣衣楼,我都找不到你”袁基的声音很轻,却微微发颤。

“呃,我……”

“殿下,我好想你。”轻轻地几个字,却如千斤重般,重重地砸进你心里,让你说不出话来。

你很清楚,你是他隐忍疯狂底下唯一纯粹的感情。

你也不敢去想。

袁基也没有告诉你,那些没有你的日子里。他是怎么一天天地等着的,等你的回信,等你的消息。

他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殿下公务繁忙,所以才会忘记给自己回信;又或是楼里的密探不谨慎把信弄丢,殿下没看到所以没有回信?

可是等了好久,还是等不到,他又变回了那个疯子。

这一夜,你睡不着,袁基也是。

于是你开始想袁基是怎么来的,穿越这种事都是小说里写烂了的前段,你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或许是天上神佛听到了在下的祈愿吧。”

“那万一回不去呢?”

“这世上想得到一些东西,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若回不去,只求殿下收留在下这个无家可归之人。”

你们一夜都在聊天,袁基和你说最近汝南和广陵发生的事情,你和袁基说现在世界是怎么样的,直到天亮你才有了睡意。

而袁基始终不肯闭眼休息,你明白他在害怕。怕你是他的南柯一梦,他怕睡去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汝南,在袁氏的房间里,怕那个世界依旧找不到你。

从前袁基对你们的感情就是患得患失的,他想和你逃,可他又不能真的逃。在这里多好啊,不用管四世三公的规律,不用管你是不是广陵王,他是不是袁氏长公子。

好得就像做梦一样。

你哄了好一阵子,袁基才听话闭上眼睛睡觉。等你睡醒已经是中午了。你睁开眼睛却发现袁基还在看你。

“你是不是没睡?”

“小睡了会,醒得比殿下早一些罢了。”

…………

你给袁基扎了个高马尾,就带着他出了门。既然来都来了,就好好逛逛,给袁氏长公子一点现代生活的冲击。

虽然昨天教袁基用家里电器的时候看到不少长公子少有的表情,但是今天出门一趟,依旧收获一只好奇的长公子。

看到路上的车,看到过路人手中拿着的手机,他会凑过来问你“殿下,那是何物?”路过商场门口透出来的冷气,他会跟你说“殿下,方才的大门为何会有冷风?”你一一为他解答,看到袁基不时露出惊讶和感叹的表情,你忽然觉得,这样的袁基,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步行街的人流量很大,你担心和袁基走散,就主动牵着他的手。

袁基感觉到你主动牵过来的手,一愣“殿下……”

“大家都一样的。”你示意他往人群里看,不少结伴的男女或牵着手,或搂着腰。

“能够不受世俗规律所约束,殿下这里,是个令人心向往之的地方。”

“你现在不也在这里吗?走吧,带你去喝茶。”

奶茶店内,你找了个靠里的位置,让袁基坐着等你,而你则自己去点单排号。你刚走没多久,就有两个女生走到袁基面前“老师你好,你是委托老师吗,我们下个月有个活动需要委托老师,请问你还接吗?”

“这位淑女,在下并非……”

“连声音也好像啊,老师是专门练过吗?好敬业啊!”

“在下并非……”

“对不起,他不接的。”你出现得及时,让袁基松了口气。

“那打扰了。”听见你替袁基的回答两位女生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好强求就离开了。

刚拿到奶茶的你是目睹了全过程的,只是想看看长公子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但又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决定过去解围。

“看来在下还需要多多适应。”

“不着急。”你拉着袁基坐下,把奶茶递给他,“尝尝这茶。”

袁基就着你的手,喝了一口“这茶为何是冷的。”

“这茶就是要喝冷的,跟袁氏的茶比怎么样?”

“各有千秋。”

“那你喜不喜欢?”

“殿下所赐,自是喜欢。”

“不是赐你的,是请你的。”

袁基一笑,“是在下忘记了,殿下这里没有那些世俗世规。”

“但是这里也没有四世三公的袁氏,也没有你的弟弟。”

“但是这里有殿下。”

范闲最近在调制一种药水,名为真话药水,为的是更好的帮检察院捉拿犯人。

但谁想的到呢,第一个体验真话药水的,居然是二皇子李承泽

“你是说,你把真话药水当成茶水给李承泽喝下去了?”范闲膛目结舌。

“少爷,奴才该......

“少爷,奴才该死。”仆人愁眉苦脸道,这下子脑袋肯定不保了。

范闲非常无语,但他也不是喜欢苛责下人的人,只好让他先下去。

寻常人喝了也就喝了,毕竟小白鼠之前试过这种药,没什么副作用。

可偏偏是李承泽。

京都人都知道,他与李承泽水火不容,今早在朝堂上还厮杀了老半天,想必李承泽是一路骂到这里,骂累了来喝口茶。

平日里对他都夹枪带棒了,这下喝了真话药水,说话不知道有多难听。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发生在范府,范闲只能去直面后果。

“范闲,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李承泽一看到范闲过来,就怨毒地瞪着他。

“二殿下登门拜访,臣自当迎接。”

其实是因为服毒之后要滞留查看。

范闲看着李承泽的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喝下了真话药水。

把他拖在这儿,等到一夜过去,药效自会解除,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二殿下,不如我们来聊聊今天早朝我们谈论的春闱一事吧。”范闲打算和他侃大山。

“你还好意思跟我聊这个,你在朝堂上那么大声的和我说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娘的,他在胡说八道些,李承泽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是是是,臣错了,臣没顾忌到殿下的脸面。”范闲能怎么办,只能立正挨打。

“哼,嘴巴上说得那么好听,你会认为是自己做错了?”李承泽要被自己这张嘴吓死了,怎么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尽管自己理亏,但这种话从李承泽嘴里说出来,范闲还是觉得有些不爽。

李承泽看出范闲的情绪之后,本想出言讥讽。

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对我最坏了,明明太子,林相都是阴险狡诈的人,京城有那么多唯利是图的人,偏偏就只苛责我!”

靠靠靠,李承泽在心里怒骂,他在说什么???

范闲也没想到李承泽居然有这么多的心酸和苦楚。

这真话药水,可真是威力不浅。

但正好通过这个契机,他想知道李承泽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们是敌人,这不是昭然若揭的事吗,我不苛责你,我苛责谁?”范闲试探性问到。

“敌人,对呀,我们是敌人,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敌人吗?”

别问了,别问了,再问就破防了!

李承泽在心里祈祷范闲能率先终止话题。

“为什么?”范闲还是问了。

“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李承泽有点想死。

“什么?你不是讨厌我吗?”范闲被震撼了。

“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对你”

李承泽尝试蒙住自己的嘴巴。

“一见钟情。”

艹!还是说出来了。

我的姑我的姥我的棉裤我的袄,我的大脑变大枣!

李承泽喜欢他,这简直是比百慕大三角更骇人的听闻。

“你别说了,我害怕!”范闲想要制止。

“范闲,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为什么在胡言乱语?”李承泽快疯了。

“不,这些不是胡言乱语,都是我的真心话,范闲,我暗恋你五年了!”

说完这句话,李承泽就晕过去了,可以说是羞愤至死。

怎么办啊,范闲慌的一匹,他现在配置失忆药水还来得及吗。

宿敌跟他表白了,在线求解决方法,急!!!

和审核耗了一天,既然不给过大家一起发疯吧

预警

ooc

5k+

无彩蛋

病弱承泽

接13集被骗下毒的内容(是真的给我看笑了)

承泽生了心病,病名叫——范闲

草木皆兵

范闲提着手里的琉璃兔子灯嗤笑出声。

正午大太阳底下,蜷缩着一个被吓破胆的厉鬼,万事草木皆兵。

“二殿下。”

远远的,范闲喊了他一声,看着那个骤然僵直的身体缓缓扭过头来,立马得意洋洋的扬起手里的小兔子灯。

李承泽出门必清街,这事范闲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现下这位二皇子殿下愈发骄矜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府兵把李承泽围在当中,他那两个侍卫立在身边,不大熟悉的那个扶着李承泽小臂,谢必安则向前一步拔了剑来。

“呵。”...

“呵。”

范闲冷笑一声,嘴边冷笑也收敛起来。那盏琉璃兔子灯被他收回身侧,颇为好奇的盯着隐在重重保护下的李承泽。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还恶劣的又往前走了几步,逼得李承泽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抬起来看他。

很好,还是原来的李承泽。

范闲满意的点点头,一点都不忌讳谢必安横亘在前的长剑。总是嘴上说得好听,范闲好整以暇端详着李承泽如今的模样,外壳依旧是那个骄奢淫逸冷心冷清的二皇子,事实上他这尊泥像早就被范闲敲开一道裂口,呼呼往外淌着恐惧。

恐惧啊。

范闲惬意的眯起眼睛,李承泽的恐惧简直是比这天底下最醇烈的美酒都难得的东西。他残忍,他视人命如草芥,他妄受天下俸禄,他虚伪佛面兽心。嘴里念着仁义道德,手里干着赶尽杀绝,这样的人,居然还妄念着争夺九五至尊的位子。

恶人必有恶人磨。

范闲首当其冲要当这个恶人,打碎他的陶土外壳,折断他的所有羽翼,要他落地,要他滚落凡尘,用那双不沾尘土的瓷白双足一步一步丈量人世的疾苦,要让他用血淋淋的磋磨记住属于人类的苦难,没有人能凌驾逃脱。

打碎一个高高在上的鸟雀,第一步便是扼住他的喉咙,掐住他的性命,要看他挣扎无助,要看他跌落凡尘。

范闲最终停在一寸位置,堪堪躲开谢必安的长剑。

“这几日总听闻二殿下身体抱恙,一直没得空去视疾,不知殿下身子可好些?”

“.......”

李承泽张了张嘴,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那细眉蹙着,底下的眼珠子通红一片。李承泽瘦削的厉害,薄薄一片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好似把他整个人都抬了起来,以至于那位扶着他的侍卫也如临大敌般更加妥帖的支撑着他。

几下吐息后,那个从前矜贵不已的二殿下又活了过来,对着范闲高傲的扬下巴:“一切都好,有劳小范大人。”

他一说,范闲就憋不住笑,笑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顾着脸面工程,便也装模作样拱手给皇子殿下行礼:“都好说,只是不知那日殿下吃没吃我给的药丸?”

他说完果然见到李承泽整个人一怔,脸上那副孤傲的模样挂不住,一寸一寸破裂开去。

“放肆!”

比他家主子更先发难的是这条好狗,直奔着人脖子去,与范闲几个来回交手就把人逼到了街尾。九品上的高手并不恋战,只是逼退范闲扭头就飞身回去,那头人头攒动,范闲堪堪稳下身形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墨蓝色的衣角被塞进马车里。

有些不对劲。

范闲站在空荡荡的街角,心头莫名腾起一阵慌张。

他,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范闲大概不是第一个发觉的,便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知情人。

那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阴雨连绵十几日老天爷终于舍得露个笑脸来。范闲一早到大殿上,四下里环视一周,同一脸喜气的李承乾打了照面。

太子殿下今日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笑眯眯的把范闲揽到一边去。

“殿下这是遇着什么喜事了?”

李承乾一听连忙笑着摆手说哪有的事情,拍拍范闲的肩膀附在他耳边:“我得了几坛美酒,匀你一坛,等下朝了送你府上去。”

“无功不受禄啊殿下,您这没头没尾的,这酒我可不敢下肚。”“唉.......”李承乾一把拉住范闲抗拒的手,两个人手拉着手,模样亲密不已。

“怕什么,小范大人一身虎胆,还能怕这一坛子酒吗?”

李承乾说着一顿,眼睛往殿前一瞥,胳膊怼了下范闲,更加压低了声音:“原本是要送一份给我二哥的,可你许也是发现了,他近日忧思倦怠得厉害,也不好这会儿送些烧心之物。”

他这话一出,范闲也把眼睛盯在刚进门的李承泽身上。

只一眼就叫范闲诧异,简直要急奔到他面前去质问,怎么几日不见消瘦成这副样子?!

李承泽原本就单薄薄一片的身子,经过接连小半月的梅雨好似被抽取了大半,皇子服饰层层叠叠包裹下也掩盖不住这人愈发消瘦的身子。腰封简直是要把他勒成一把枯骨,细到只在稚子孩童身上才得见的腰肢撑着这具几乎算是瘦脱像的人,颇有些触目惊心。

他十多日前告了病假,如今雨水初歇,本该病体痊愈的人反倒露出油尽灯枯的死相。

那种慌张再次蔓延上心头,简直是顺着经脉到了全身各处,一大清早搞得英明神武的小范大人手脚冰凉发麻。

还是那个不太熟悉的侍卫,扶着李承泽走到殿前,那只被李承泽搭着的胳膊反过来握住他主子的上臂。

侍卫不得入殿,他只能送主子到这儿了。

大殿里不知何时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范闲自己的心跳声,心底那股不安催促着他,即便如今李承泽不一定愿意再与他虚与委蛇,但至少让他把脉一二。毕竟他只是想要这人回头,不是要他赔上性命。

李承泽恹恹的眼神落了过来,范闲几乎是立即就往前迈了半步,身后的李承乾立马拉住了他,小声在耳边提醒着:“干什么去,陛下来了。”

果不然,庆帝缓步过来,范闲只能咬牙退回自己的位置去。

庆帝坐高台上,四下扫视一番最后落在李承泽身上,大概他也讶异,嘶了一声道:“老二这是怎么了?消瘦得这般厉害?”

“回陛下,偶感风寒又逢苦夏难熬,不大吃得下东西,如今已大好了,陛下不必忧心。”

李承泽说着,神色模样与往常别无二致,好似他如今这副皮包骨的模样当真不值一提。

他不对劲。

范闲死盯着人,看着他答完站回原地,神色无异,可视线下移,一下就固定在了李承泽揪着袖摆的手指上。

范闲浑身一怔。

他......那是,在发抖吗?

若不是习武之人眼力极好,范闲都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李承泽,居然在发抖?

这件事无疑是给范闲当头棒喝一般,以至于整个早朝都浑浑噩噩,一直死盯着李承泽那一小截手指看。

苦熬了许久,一等那头喊了退朝,范闲一刻都等不急直直往李承泽身边去。

范闲是满心惴惴不安,可李承泽不知是为什么,退朝喊了会儿他才回神,一转身便让范闲一把抓住了胳膊,几乎是整个人都跌进范闲怀里。

两人胸膛碰到一起,范闲是无事,可他怕这个大病初愈的皇子有个好歹,连忙去扶人。他的手一碰到李承泽便被狠狠推开。

这次范闲是看得非常真切了。

满眼惊惧。

这个一直以来就是运筹帷幄、虚情假意的李承泽,看着他,满目仓惶。

变故来得突然,李承乾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二哥?”

李承乾万分不解的看着默默退回一步的李承泽,想着问一问范闲,一扭头只见范闲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这......这是怎么了?”

范闲也想知道。

所以他决定夜探二皇子府。

为防不必要的麻烦,范闲直等到三更天才翻墙进去。

可整个王府还是让范闲失望了。

深夜的王府静悄悄一片,范闲连着翻进内院都没见到一个人,不觉心落到谷底。

过于正常到反而更加反常。

这种只能被归咎于直觉的不安在到达李承泽寝室前终于被证实。

范闲只是悄没声落在一处墙角,一把羽箭便破空袭来,都来不及反应屋檐上翻下来好几个黑衣侍卫,眼瞧着个个都在八品上。

范闲冷笑,从阴影里走出来,迎着惨白月光去看眼前这几个侍卫,心底觉得好笑,这李承泽到底养了多少侍卫,简直没完没了。

也不给他喘息的空,几个人身形迅速直往范闲要害攻去,摆明了今日必得取了他性命才罢休。

范闲且站且躲着,他今日本就是偷溜进来,无论是被这些侍卫斩杀还是他杀了这些人,第二日到大殿上都不好看,只能边打边往李承泽寝殿里去。

那个箭手大抵是看穿了范闲所想,登时三支羽箭袭来,一支堪堪擦过范闲喉管,倘若不是他侧了几分,方才那一下就能当场要了他的性命。

这真是不死不休啊。

范闲冷着脸也有些起了杀心,手摸到后腰就要拿家伙,屋子里头却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

“啊啊啊啊!!!”

李承泽!!

范闲神色一凛,心头一跳,那惨叫声仿若在他身上撕开一道口子,逼得他再没有许多顾及,用了十成十的内力将那几个侍卫都震开,抬步边闯进屋里去。

仆一进屋,范闲就让屋里浓重的熏香呛得差点喘不上来气,屋里捧着药碗的侍女一见他这个不速之客进来短促的叫声只出来一个音节就轰然倒地。

范闲瞪着眼睛看那侍女后背弥漫开的雪花心底有腾起一阵窝火,滥杀无辜,还是没有变!

这股怒气直到范闲一把掀翻屏风见到卧在床上的李承泽时才烟消云散去。

或许,并不是烟消云散了,只是眼前景象几乎可以算是范闲往后几十年纠缠不休的梦魇。

屏风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卧榻上被范无救揽在怀里的李承泽突然浑身颤抖着,身子一歪呕出一大口血来,这口血色黑,落在塌边又顺着木沿淌到地上去。

范闲这才发觉,这屋子里,好大的血腥味。

李承泽脸色惨白,被范无救死死箍在怀里,一旁的谢必安端着药碗在给他喂药。一口药喂进去,又混着一口血呕出来,李承泽咳得撕心裂肺,场面何其惨烈。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无心顾及他,李承泽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痉挛起来,眼睛瞪着上方却没有焦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幅度越来越大,很快范闲便发觉愈发不对劲。

李承泽原本惨白的小脸慢慢变得青紫,可他口唇紧抿着,俨然出气多进气少。

他没有在呼吸!

范闲心砰砰直跳,什么百姓,什么仇怨,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他只知道,倘若再不救人,不出一刻李承泽便再难活下去。

救他!赶紧救他啊!!

“你压住他的腿!快!”

范闲冲上前,一把捏住李承泽的下巴,可他关节都痉挛得厉害,牙关紧闭。范闲一手掐着李承泽下巴,抬眼便看到范无救,这个些许陌生的侍卫。

他冷着脸,又与谢必安完全不同,范无救沉默着只是更用力的禁锢住李承泽的上半身,只一个眼神看着范闲。

“得罪了。”

范闲咬牙,抬手聚起真气注入李承泽体内,在他身子被真气击中的一瞬,手上用力当下便卸下李承泽的下巴。

卡吧一声,在场三人都是一惊,但在见骨头完好都松了口气。

“范闲。”

控制双腿的谢必安哑声道:“今夜过后,卸骨之痛必要你百倍偿还。”

“先把今夜度过去吧。”

范闲已经无心计较这些,手掌贴在李承泽脖子处缓缓用真气缓和他的肌肉经脉,眼睛死死盯着李承泽的脸色,眼瞧着那骇人的青紫褪去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松懈去,范闲才回过味来,今夜居然是这般惊险,倘若他不来,李承泽是不是就是要这样活生生被自己憋死。

后怕不停,李承泽又发起抖来,他的下巴被卸下,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嘶哑的音节,身子完全躺不住,如同落了油锅里的鱼。

“抓住他的手!”

范闲按着李承泽的手腕把脉,只觉手下血脉细弱急不可闻,抓了两只手来一起搭脉便更见颓势,两条细瘦伶仃的腕子让范闲抓在手里都不停颤抖,不多时冰凉的皮肤上便是出了一层冷汗。

他发作得厉害,一阵又一阵,一次持续个十几分钟,和缓着喘口气又重蹈覆辙。

范闲如今满脑子浆糊,只能把那早缩在墙角的府医抓过来,细细盘问后才发觉如此苦痛,李承泽居然已经苦挨了一月余。

“殿下从前只是说心里不安定,夜间盗汗,发抖不止,时常喝下一碗安神汤便能缓解。可不知为何,近月余突得发作频繁起来,一经发作便是人事不省,手脚痉挛......”

“用的药与我看看。”

那小老头在身上摸索片刻,连忙递上了药方过去。

范闲粗略一瞧,拿了笔改了几个药材就唤了药童去煎药。

“殿下!殿下!您听得见吗?”

李承泽方才一阵过去,人也幽幽转醒,眼珠子在帷帐上停了会儿才慢悠悠往人身上瞧。

他下巴还没合上,连带着出了满头虚汗,瞧着多少有些不体面,谢必安舍不得他家矜贵的殿下受着委屈,想着给殿下下颌骨复位,手还没碰上李承泽就让范闲拦了下来。

“不行,他发作时不会呼吸,你现在合上了难说还有没有下次发作。”

说着,范闲蹲到李承泽眼前,原本想着笑一下,可方才一出实在是吓到他了,那种几乎同阎王爷抢人的危急让人难以释怀。

最终范闲也只是轻柔的拿帕子给李承泽擦去要流进眼睛里的汗珠。

原本算是温情的画面却在李承泽眼睛落到范闲脸上后,戛然而止。

就像是电影被按了暂停键,李承泽的眼睛愣愣看着范闲,几个人都沉默了几息,而后李承泽突然脸色涨红起来,原本被范闲抓住的手也开始剧烈挣扎,拼命的去按压自己的胸口。

他的喉咙里又发出了那种可怖的嘶哑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血液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他先是呛咳了几下,很快就只能抽搐起来,吓得范闲有一瞬间满脑子都是空白的,第二瞬才急急抱起人让他把喉咙里的血都吐出来。

小药童煮了药回来,一瞧屋里的模样吓得脚下踉跄险些摔了药碗。

“拿给我!”

范闲喊着,一手给李承泽拍背,一手接过药碗。

“谢必安!”

他喊一声,把李承泽扶躺在自己怀里,“不能再等了,这个药必须给他灌进去!”

谢必安接过药碗难得有些犹豫,可一对上范闲的眼神,立马强压下满心不安,就着范闲的手给李承泽灌药。

他的下巴合不上,只能仰着灌药,一碗药下去,一大半都撒了出来。谢必安没有多言只是沉默着接过范无救递过来的第二碗药,继续给人灌下去。

直到范闲喊停,他怀里的躯体已经软乎下来,被放到床上也只是软塌塌的陷在被子里。

范闲帮他把骨头复位,又拿了毛巾敷着关节处。

一切尘埃落定,屋里三位举世高手也终于缓了口气。

“唔.......”

睡着的人突然呜咽一声,范闲怕他再出问题,急忙矮下身子去听,只是几息,他便脸色大变,骤然变得与李承泽一样的惨白。

谢必安唯恐再出纰漏,连忙去抓范闲,他才抓住范闲的胳膊便让人一把挥开,范闲赤红着一双眼,摇摇晃晃好似喝多了酒,弯弯曲曲就往院子里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殿下如何了!?”

谢必安心里不安便又去抓范闲,却被人一下震开,两人都是急急后退好几步,范闲更是急退几步撞到墙壁上,还碰碎了一只花瓶。

破碎声落地,榻上的李承泽又是一抖。

范闲掩面哈哈笑着,似泣声。

终于有泪顺着他面庞滚落,他盯着李承泽才明白,何为悔不当初。

“药方细则,明日予你们。”

范闲说着跌跌撞撞爬起来,走了几步又舍不得般急急奔到李承泽床前,最后只是蹭掉他眼角沁出的泪水。

第二日,范闲的确送来了药方,事无巨细皆一一考虑到了。

以至范闲总夜半为梦魇惊醒,心思鼓动难以平复之时,只能苦笑着给自己斟满酒,宽慰着自己。

他一心想着拉李承泽入凡尘,如今他俨然是做到了,李承泽生了心病,病骨支离,整天惶惶不可终日,一切都恰如他所愿了。

范闲又灌下一口酒。

耳畔的风声里突得钻了话进来。

范闲细听。

“范闲.......你要.......杀我......”

哦,范闲一口酒哽在喉口,突然想起来这原来就是他的梦魇。

噗的一声,范闲呕出一口血,混在酒液里,又湮没在泥土里。

只可惜,他也生了心病。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与翻书的声音尤为明显。

不知道批了多少公文后,你放下了笔,疲惫地敲了敲脖颈,深吸了口气。

贾诩见状放下了手里的书,撑着拐杖站起身,走到了你的身边,把头发拂到背后坐了下来,又把手搭在你刚刚敲打的地方,替你捏起肩来。

他的掌心微凉,隔着夏季轻薄的衣料带走了一点温度,力道却恰到好处。

“怎么,文和今天好兴致。”你舒适地合上眼,享受着他的服务。

“殿下…”他刚想说什么,这时门被推开了。

伴随着阵阵水汽,贾诩有些不满地眯了眯眼,他本来就不喜欢雨天,如今两人的独处还被打断,他看向来人时的眼神不太友善。

“广陵王,新开的赌场,去玩两把?...

“广陵王,新开的赌场,去玩两把?”门外那人逆着光走来看不真切,直到这一开口,你才认出来,是杨修。

你捏了捏眉心,有些苦恼,因为你感受到了身后那人给的压力。

贾诩没说话,只是稍稍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杨修走近,也看到了你身后的贾诩,不过二人向来没有什么交集,互相点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坐在了刚刚贾诩坐着的位置,放下刀扇,环臂看着你等待你的回复。

你轻咳了两声,思索着怎么在这两人中间盘旋。

原本今日就是常与文和相伴的日子,虽然没有刻意约定,但他也总会在雨天来你来你身边,安静地翻会书,有时替你解决些疑难问题,怕是不便和杨修一起离去。

你先拍了拍肩上贾诩的手,示意他停下,“呃德祖啊,本王今天还要很多公文要批,下次,不明天,再陪你去吧。”又拍了拍桌上成堆的公文,向他示意。

贾诩垂下手,还是坐在了原地,目光重新看向杨修,眼里尽是逐客的意思。

“乡下亲王还那么多事情吗,罢了,本公子在这陪你。”杨修无视了你身后那人警告的眼神,顺手拿起了贾诩覆在桌上的书,随手翻了几页,大概是觉得无趣又放了回去。

他从袖口里拿出了两粒骰子,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就只捏在手里转转。

你看他也无聊的紧,想劝他先自己去玩玩,身后一直沉默着的贾诩先开了口,

“涉及绣衣机密的事,怕是杨公子一个闲人在场不太合适。”他用手点了点桌上的文书,看着煞有其事,其实只是崔卿无关痛痒的一点陈词罢了。

你顺着他的意思,一起看向杨修,没有反驳。

“广陵王,我是闲人?”杨修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他确实不属于四部中的任何一个,改口道,“机密我是不该看,但他要把我赶走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了身,指着贾诩,颇有一副主人的姿态。

“德祖,文和不是这个意思。”你夹在两个人中间,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到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只得尽量安抚着。

贾诩看了你一样,似乎不满意你的和事态度,站起了身,走回到了刚刚的位置,把桌上那本杨修翻了几页的书拿了起来,翻回到前几页后重新盖上。

杨修看着他的动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得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贾诩虽然腿脚不好,但到底是西凉人,生的高大,待他走到杨修面前,低下头看他的时候,落在杨修眼里,满脸写着挑衅。

其实贾诩也不清楚广陵王的意思,只是连日阴雨,他本就烦躁,现下又有人打搅他的好事,自然有不了什么好脸色。

贾诩觉得杨修幼稚,杨修觉得贾诩做作。

“广陵王!”

本就酸胀的头颈这下更痛了,你垂下头,用手覆着额头叹了口气。

“好好好,”你走到了他俩身边,用手一边一个地搭在了他们肩头,拍了拍,“你们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然后趁着他们不备,把两个人一起推到了门外,在两个人震惊的眼神里,重重地合上了门,带上了门锁。

两人估计都没想到自己被这样逐出了门,杨修还不死心地拍了几下门,

“本王要午睡片刻,今日书房没有安排床位,二位等午后再来吧。”

耳根清净了。

你转了转脖子,没有理会两人,也没有管桌上的文书,跨步走进了内间。

01

“如果让你选择一个密探到现实里陪你一天,你会选谁?”

看到跳出来的这句话,你以为这又是死鸟学别人搞什么幼稚的小问卷,刚巧你正停留在陈登送礼的界面上,于是随手填上了他的名字。

第二天是周六,所以你在游戏里肝得格外久了些,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一束刺眼的光打在眼皮上,你不悦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背对窗户,正打算继续睡觉,一道清朗的男声却在背后响起。

“主公早啊,浮生偷闲,要一同去钓鱼吗?”

迷迷糊糊的,你只当是手机游戏忘记关了,便闭着眼在枕边来回摸索。

“主公是在找此物吗?”

你眼皮掀开一条缝,见一只修长的手拿着你的手机伸在你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嗯...谢谢。”你从那手中......

“嗯...谢谢。”你从那手中接过手机,看了眼桌面,清了游戏后台,便往被子里缩了缩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对。

我靠!!!!

02

你挣扎着坐了起来,呆愣地看着眼前从游戏里蹦出来的陈登,心脏狂跳不止。

陈登向前走了一步,躬身向你行礼:“元龙见过主公。事出紧急,礼数不周,望主公恕罪。”

你缓缓伸手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脸。

“主公,疼。”

“我靠,不是梦?”你大脑这会儿开机了,总算接受了这个荒谬无比的事实:你的纸片人真的出现在现实里了!

你兴奋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冲到他跟前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怕吓到这个思想尚未开放的古人,只好克制地用手指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子。

“陈元龙,我好开心啊。”

“主公开心,元龙就开心。”陈登学着你的样子,也温柔地拽了一下你的衣角。

03

陈登在一旁静静地看你翻箱倒柜。

“找到了!”你举着白色的药瓶走到陈登跟前,拉起他的手掌摊开,往手心里倒了两片,又去冰箱拿了一瓶水递给他,冲他扬了扬下巴,“呐,吃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陈登还是点了点头,用水送服。

“不问是什么东西?”

“不问。”陈登语气笃定。

“剧毒。”你压着嗓音,表情故作阴险,“不出一刻钟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主公的演技有进步。”

如此轻易被识破,你不满地哼了一声,用手戳了下他的腹部。

“吃完,这里就不疼了。”

“多谢主公!”陈登语调都愉悦地上扬,“那元龙以后可以继续吃鱼脍了。”

你没忍住锤了他一拳。

替华佗打的。你在心里默念。

04

你还是带陈登去吃了生鱼片,但是是日料刺身。

陈登对其油脂的丰富度和口感赞不绝口,每吃一片就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

你托腮观察陈登,他的长发挽成丸子头,用一顶黑色渔夫帽遮住,只是你的技术实在不好,碎发见缝插针般支楞着;对你来说属于oversize风的卫衣套装在他身上意外地合身——如果忽略他露在外面那一大截脚踝的话。

鞋子你没有合适的,陈登便穿着自己的,新中式的混搭风莫名的合适,结合陈登的气质更是如清风朗月,温润清雅。

陈登被你盯得有些紧张,忍不住放下筷子,一边用手在自己脸上摸索,一边问道:“主公…元龙脸上有什么脏污吗?”

“有啊。”你笑得狡黠。

“啊!”陈登慌乱地拿着纸巾四处擦拭。

“有点好看。”

陈登的脸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他头也不敢抬,手上无意识地夹着三文鱼在芥末里蘸了又蘸,在你出声阻止前塞进了嘴里。

嗯…这下脸算是红透了。

05

玩了一天下来陈登对你的世界都好奇心满满,一直问你各种问题。

但此刻陈登看着桌上的一碗白米饭,久久未能言语。

你察觉他情绪不对,但也不敢蓦然出声惊扰了他。

两个人沉默了接近五分钟,陈登终于开了口,但嗓音带着掩盖不住的颤抖和一丝哽咽。

“主公的世界里,寻常百姓家,竟也能食得如此饱满晶莹的上好稻米。”

你恍然大悟,解释道:“现在的水稻经过改良,亩产基本翻倍以上,故寻常百姓也可食得。”

“翻倍?”陈登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那旱涝灾害,也能保收?”

“洪涝应对元龙应当比我熟悉,大修水利,分段蓄洪;旱灾…”你思索了着如何跟他解释人工降雨这件事,“大概相当于向天求雨吧。”

“任凭天意?”

你摇了摇头:“只凭人为。”

陈登用力地呼吸着,低头用筷子夹起米饭放入口中咀嚼的一瞬间,你看到有晶莹的东西从他脸上掉落碗里。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陈登没再压抑自己,喉咙里发出似悲又喜的哽咽,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滚落碗里,与米饭混在一起被陈登大口塞入。

他几乎空口吃了大半碗米饭,这才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唇角还沾着几粒米,模样是狼狈的,但表情却是欢欣的。

“太好了,主公。”

“真是,太好了啊。”

06

夜深了,你跟陈登坐在沙发上裹着毯子看电视。

你却一点也看不进去,视线始终锁在墙上的钟表的指针上。

“元龙,你明天还在吗?”你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

陈登没说话,只扭头看着你。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倾身过来,将你虚虚地搂住。

像电视上播放的情节一样,男主拥着女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陈登也像那样,轻拍着你的背,下巴在你肩头蹭了蹭。

“元龙会一直在的。”

“不准骗我。”

陈登似乎是嗯了一声,又或许没有,电视声音有点大,你听不真切。

你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脑子里只依稀残留着最后你靠在陈登肩头,闭着眼听他给你哼广陵流行的小曲。

醒来俱是不见。

你看着放在床头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心里一阵酸楚。

“骗子。”

*我又双叒来啦这次是江东篇

*孙策/孙权/孙尚香/小乔/周瑜

*孙权掉马现场

傍晚,孙府。孙策正坐在上首,手有些焦急地不停叩着几案,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

孙尚香冷笑一声,讥讽道:“哥,你再敲桌子就塌了。”孙策便讪讪地把手缩回来,左顾右盼,没一会又开始用手盘着自己的膝盖。

旁白:【从前,孙策总喜欢嘲笑刘辩有分别焦虑症,而现在他自己也有了。只要没有广陵王,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焦虑的。】

旁白:【广陵王迟迟未到,孙策恨不得一路追在广陵王的马车后面用皮鞭狠狠抽打那匹马的屁股,好让它跑快点。】

孙尚香笑出了声:“哥,光想有什么用呀,你真要急就真去呗。”

孙策一拍桌子:...

孙策一拍桌子:“你以为我不想吗?呃……大街上追车…总归不太雅观吧。”

旁白:【直觉告诉孙策,其实和广陵王的马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又被哪个男人绊住了。于是他下意识就去怀疑那个副官,因为他一看就像一副爱抢别人老婆的样。】

旁白:【当然,这一次和傅融也没什么关系。孙策又猜错了。】

旁白:【孙策还是观察不够细致。或者说他没有那份草木皆兵的警惕心。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实情敌就在他身边。】

孙策立马回头警觉地瞪着孙尚香。

旁白:【我不是让你把你妹也当情敌。】

孙策不满道:“那是什么意思嘛!我身边不是她还能有谁?”

旁白:【你猜。】

孙策猛拍桌子:“明人不说暗话!快说,到底是谁?”

孙策直接拔出刀,然而就在这时门开了,原来是广陵王和周瑜进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孙权。

孙策一秒把刀收回鞘:“大乔,你来啦!”然后又偏头看向孙权:“仲谋,你咋也来了?”

广陵王笑吟吟接过话头:“刚刚到,正好遇到仲谋,便一起过来了。”孙策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然后便一把拉住广陵王的手:“快坐快坐。哎哎哎,你怎么都不来江东找我呀?可闷死我了,要不是脱不开身我直接来广陵找你了。”

旁白:【全世界的人都看出来,孙权不是偶遇,只有孙策没看出来。】

周瑜闻言嗤笑一声,用衣袖掩住嘴。孙策还傻乎乎问道:“什么是不是偶遇啊?”

孙权面不改色心不跳:“是。这不是考虑到哥你在堂里等候,便代哥哥出来迎接嫂嫂,以显我江东礼仪。”

孙策笑起来:“还是仲谋考虑周到。不过下次这种事还是叫我亲自来吧。”

旁白:【孙权说的这番话实际没有半个字是为了他哥和江东的。明人不说暗话,孙权觊觎他嫂嫂已久了。他知道他哥在大堂里等着,正好可以去门口截胡嫂嫂。说实在的,要不是周瑜这个b跟在旁边,他刚刚就想凑到广陵王耳边,轻轻含住她的唇,然后用自己的舌头撬开……】

周瑜:?这个b

孙策先是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孙权,然后愤怒地掀翻桌子,怒喝:“仲谋!你我是兄弟!你真是枉顾人伦,竟窥伺自己嫂嫂!”

孙权连忙往后退:“不是的哥!你听我狡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旁白:【枉顾人伦的事情多了去了。包括上次家宴截胡广陵王的就是孙权。一开始他心里也顾忌着所谓的礼义廉耻,但一回生二回熟,他干过了后就再也不能忘掉这种背德的美妙滋味……】

孙尚香捂住耳朵:“你们…玩的真花。”

周瑜:“严白虎如果在这里,他会很爱听的。”

旁白:【不仅严白虎爱听,小乔也爱听。】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在旁边的小乔,她美丽的面庞上此时透着……一股猥琐。

广陵王被小乔阴险的目光盯的十分害怕,惊恐万分地摆摆手:“那个……你刚刚听到多少了?”

旁白:【全听到了。】

旁白:【小乔现在正在惋惜为什么出门吃席不带一支笔,这么劲爆的素材,她现在文思如泉涌,可以双手同书暴写十本书那种。】

众人看向小乔。她又恢复了那副恬静端庄的样子,仿佛刚刚出现在她脸上的猥琐与兴奋都是大家的错觉。

旁白:【“孙权把广陵王狠狠地压在身下,用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床榻伴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响,似乎下一秒承受不住就塌了……”】

旁白:【以上为小乔新作《江东秘话》第一章内容。】

孙策怒吼:“操!这写的是些什么污言秽语!你他妈磕的是邪教cp!你怎么不磕我和广陵王呢?”

旁白:【书里又不是没有你。对吧丝人心老师?】

广陵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小乔:“你……就是你叫丝人心啊?”

旁白:【广陵王恨死丝人心了。当然并不是因为她不爱看,实际上是因为丝人心写的这些事她确实都做过。】

旁白:【她叫陆逊去搜查丝人心,其实是因为做贼心虚。不过,广陵王也偶尔会在和傅融做的时候,逼傅融把本子里的话原封不动的念出来。】

旁白:【本子里的内容好笑程度为50%,傅融念出来好笑程度直接飙升至10000%看傅融羞的满脸通红的样子,真是有一种别样的恶趣味……】

孙策孙权周瑜都不约而同死死盯着广陵王。周瑜轻笑一声:“想不到,你的私生活这么精彩啊,我亲爱的妹妹?”

只有小乔一个人双眼放光:“我的天呐,融广是真的!!!!啊,不对,广融!!!我广陵王绝对是大猛1!!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旁白:【还有更精彩的,广陵王一直深更半夜召集一堆密探到她房间里,开银趴……】

孙尚香忍不住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旁白:【参与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杨修,陈登,张仲景,孙权,王粲,荀彧,鲁肃等……】

孙策大怒:“凭什么孙权他他妈都能去就不叫上我!啊不是不是,怎么这么多人啊!还有子敬怎么也去!他凑个什么热闹!”

旁白:【还有你的副将吕蒙也去了,只不过因为穿扬州小红莲套装被傅融拒之门外。】

旁白:【孙策此刻有点受伤,因为孙权鲁肃吕蒙居然偷偷出去团建不带他。当然他们仨不告诉孙策的事情多了去了,某种程度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旁白:【然后几乎每次开完银趴,严白虎都会把所有细节告诉小乔。没错,严白虎其实是丝人心在绣衣楼安插的卧底。】

广陵王:!!!

旁白:【上上上上上次广陵王开银趴的时候其实是想邀请孙策的,但是谁叫那几天孙策因为穿露脐装结果严重窜稀,然后就没叫他了。】

孙权缩了缩头:“看到没哥,真不是我们仨排挤你。是你自己浪费的机会。”

孙策一脸疑惑:“仲谋你这话说出来真是好不要脸!这不给你提供了机会去撬你哥墙角吗?你怎么不跪下来给我磕个头啊?”

小乔:“好刺激,好银乱……”

周瑜转头看向广陵王:“妹妹,我早和你说穿衣服不能穿太暴露,你看这个人就窜了三天。”

旁白:【周瑜非常庆幸孙权孙策吵了起来,这样就没有人注意他和广陵王乱伦了。】

周瑜立马收敛了笑容:“我没有。”

旁白:【你都不笑了,骗谁呢。】

周瑜冷冷道:“我不笑是因为我生性不爱笑。”

小乔又惊讶的捂住了嘴:“所以瑜广也是真的吗?天呐,禁忌骨科恋啊!”

旁白:【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

周瑜拔高了音量:“我没有!”

周瑜的音量更高了:“我没有!”

旁白:【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周瑜对广陵王的银乱之心天地可鉴】

周瑜忍不住爆了粗口:“我x,你是故意的吧。”

旁白:【不好意思,刚刚网络卡了】

孙尚香对孙策说:“叫你一天到晚练武!练武练武练武再练嫂子都变别人老婆了!”

孙策抓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简直是枉顾人伦!”

周瑜扶了扶发:“我乱伦怎么了?又不是你妹妹。”

孙策怒不可遏,猛的拔出刀:“周瑜我x你的!真是不要脸,有种打一架啊!”

孙权也慢慢拿出剑:“兄长,其实我的武艺并不逊于你……”

孙尚香:“我来帮你!哦不,我该帮谁啊!”

小乔开始在行囊里摸笔:“你们谁借我支笔啊?”

周瑜抱着琴:“有种就来。谁怕谁?”

-end-

写的时候脑子一直都是这张图啊啊啊啊啊/

有一天…张飞和张郃莫名其妙互换了身体…

广陵王清早起床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里闷闷地不自在。草丛中的那朵红花依旧蔫哒哒地只开了三瓣,飞云讨食时依旧将后爪重重地踩在自己的脚上,门框上的匾额被绣球磕掉的金漆依旧在左下角形成一个令人痛心的印记。

衣食住行,与往日并无两样。

只是广陵王依旧心事重重。

这份不安终于在她看到守在自己门外的张飞时达到了极点。

“张……”看到张飞怯生生地转过头,平日冷淡深邃的双眸,此时欲语还休地流着糖丝就要缠上自己的视线,广陵王无论怎样也喊不出下一个飞字。

“张…………将军你眼睛怎么...

“张…………将军你眼睛怎么了!患眼疾了吗!”广陵王紧张地凑上前询问道,没想到张飞捂着嘴娇滴滴地就要往她怀里倒:“殿下……”

绿色的修长身影眼看着就要娇弱无骨地砸下来,吓得广陵王一个闪避退开了几步,不顾他眼中惊讶迷茫的神色,伸手摸上张飞的额头:“没发烧啊?”软软地手心像是温暖的热源,移开时张飞忍不住向前蹭蹭重新贴了上去。

广陵王浑身一僵,终究是没有收回手,顺着他的额头滑到脸侧,挑起他的下巴。张飞顺从地抬起脸,绿色的眸子里浓浓的眷恋与深情简直满得要溢出来。

广陵王沉默了,示意他先进屋,自己紧随其后。

此时已是黄昏,屋内的城设在夕阳的赤诚下显得更加昏暗。啪嗒一声,广陵王将门关上,唯一的光源瞬间消失,屋内一片漆黑,冰冷的剑锋无声无息地架在张飞的颈侧。

“你是谁?”

“殿下,我是张飞。”

“你不是张飞。”广陵王站在张飞身后眯着眼睛,“张飞不可能让我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这个时候早就夺过剑把我劈了。”

“我怎么可能对殿下动手!我还有求于殿下呢……”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这周我又新画了五十幅画,虽然上周殿下才收了五十幅,但最近手头实在不宽裕……”张飞微微侧过脸,广陵王贴得近了,竟看见平日波澜不惊的眼中泛着潋滟的水光。明明是寻常的请求,却用着最卑微的乞求语气……

广陵王看着他的眼,心念一软,像是咬了一口撒了盐的柑橘皮,又酸又涩,几乎就要开口答应:“好……”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光,正映在张飞的脸上。他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表情中一瞬间的冷意广陵王瞬间清醒几分,“好你个贼人!竟敢假扮华胥前首席,拿命来!”

出剑的瞬间广陵王竟在张飞眼中看到一丝解脱的笑意,一动不动地站着。此时带着杀意的剑锋早已来不及收回,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叮啷一声将剑弹开,广陵王有些狼狈地稳住身体:“何必做梁上君子!还请下梁一叙!”再抬头时就看见张飞抓着匕首将自己护在身后。

只见张郃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地。手上暗器一抛一落,他抬眼扫了扫眼前二人狼狈的情形,又将目光移回到张飞的身上,冷冷开口道:“还以为你那套,会管用。”

“结果,她也不答应。”

过了好一阵。

三人坐在桌前,张飞懒懒地倚在桌上摆弄着刚摘下的一朵花,张郃挽着臂淡淡地盯着对面的人。广陵王看着面前的神奇景象怔怔道:“也就是说……你们出任务结束之后突然就灵魂互换了?”

‘张郃’木着脸,耳朵上坠着的巨大花朵搔着脸,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又重新看向广陵王:“是。”

‘张郃’秀丽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生动的疑惑:“卖画而已,怎么算骗钱?”

“你最近,总是拒绝,我的画。”

“绣衣楼也没那么多钱了!别总想着从这刨钱给你大哥用了!”广陵王气道。

花瓣还在颤动,‘张郃’终究没忍住,左耳的挂饰易除,右耳上的耳钉戴了有些久了,他竟伸手直接将右耳耳钉拔了出来,血滴瞬间从伤口涌出。

广陵王不忍道:“你轻着点!不是你的身体你就这么霍霍?”血顺着耳朵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张郃’水波不惊的眼神扫过来,仿佛流血的伤口并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对上‘张郃’淡紫色的眼眸,广陵王脑中一瞬间闪现出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比如前几夜躺在自己身下时,这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动情地向自己发出邀请……

责备的话一下噎回肚子里。

广陵王只得转头看向‘张飞’:“我劈你你怎么不躲?”

‘张飞’眨巴着眼:“为什么要躲?”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蹭进广陵王握紧的拳头里,“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可是我不想误杀了你呀!”广陵王抓狂道。她感受着面前‘张飞’的手指从虎口出慢慢摩挲着挤进掌心,不再像是平日里替她做扩张时那般强硬灵活,反而带着一丝固执的祈求。她身体有些战栗,每次和张飞的前戏她其实都有些害怕,冰凉的手指像是带着他平日杀人的冷意与果决钻进她的体内。

听到回答,‘张飞’又眨眨眼,一种又失落又欣喜的奇异感受包裹住了他,像潮水一样将他不断推向广陵王。

眼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张郃’利落的起身,看到真正的张郃用自己的身体依偎在广陵王怀中天真地卖痴,广陵王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说话,笑着抬起头,看见自己的脸时表情又有一瞬间的瑟缩。

‘张郃’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但他并没有过多思考,淡淡说道:“明天还有任务,早点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屋内只余两人,‘张飞’双臂缠在广陵王的脖子上,轻轻吻住她的双唇,只是不断贴住又分开,贴上又分开,像小动物乞食一般纯洁。

后续不通过TT,请在搜飞广郃身体互换,私信我发图~(因为所有链接都毕了TT)

【邪,慎】

【OOC???沙雕风???】

【正文2.2k,彩蛋500字】

别问,问就是宕机中。

三十分钟了,牧四诚还是没从落在额头的柔软的早安吻中缓过神来。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老大,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脑袋上触感早已经消失,但又像是印刻在灵魂深处似的难以磨灭。

是熟悉的薄荷青草气息,但经历了睁眼的惊魂一刻,牧四诚现在对白柳可是太抗拒了。

白柳只是想帮他把头顶乱飞的一捧炸毛用指尖梳理下来,牧四诚战战兢兢:“你别这样啊,我这个人很不坚定的,说弯就能弯!”

白柳:“……”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

-...

-

昨晚喝酒了,楼下和旁边睡着他们的朋友,一大早带着早餐过来准备一起吃个早饭。

木柯几人上来后就看到了鸡飞狗跳的一幕。

刘佳仪还打着哈欠,困意朦胧,“吵架了?还是提裤子不认人?”

很快牧四诚冲上来捂住她的嘴,“小丫头说什么呢。”

再迟钝的人经过这番折腾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你睁开眼睛之前还是个直男?白柳是你老大?”刘佳仪指着他毫不客气的说,“这只猴子的脑袋坏掉了,建议重启。”

得了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手比脑子快的牧四诚又一把把人揪过来给她揉揉脑袋,直把人小辫子揉了个稀碎。

“一见钟情?”

“结婚了?”

“我住在这里?”

一连串的词从木柯、唐二打、刘佳仪口中吐出来,把他砸的晕头转向。

牧四诚几乎是火烧屁股一样窜起来,眼睛瞪圆,近乎失声,“这怎么可能!我们就是个打联赛的关系,这就是我老大!”

“不,那是你老公。”刘佳仪笃定的点头。

牧四诚呆滞的看着刘佳仪。

三十六度的体温怎么能吐出零下一百二十度的话。

刘佳仪咔嚓咔嚓吃着瓜子,八卦之心溢于言表。

“这是一条相对安稳的世界线。”

“我的队友们心态都较为、呃、平和。”

牧四诚绞尽脑汁总结出关于现在这条世界线的几点。

在白柳和木柯的复盘下,终于能察觉到牧四诚不是失忆,而是——灵魂互换了。

“所以你在你的世界线是单身?”木柯语气一针见血,牧四诚下意识反驳,“单身怎么了,单身我也没罪啊!”

但那一双双眼睛透露着怜悯。

尤其白柳,“那个我,不爱你吗?”

牧四诚鸡皮疙瘩抖了又抖,“我是直男,直的!”

“可我不是。”白柳坦坦荡荡的说。

牧四诚:“……”

这该死的薛定谔的直。

感觉快挺不住了。

“老大对我很好,虽然坑我精神漂白剂,拿我当交通工具,两百积分购买我的灵魂,但我相信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大。”牧四诚握拳,壮志满怀,结果又对上几双怜悯的眼睛,“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刘佳仪:“可是他不爱你。”

木柯:“可是他不爱你。”

为了不掉队的唐队长:“可是他……”

牧四诚呢喃,“是啊,感觉缺点什么,他不爱我,他居然不爱我,我这么好他居然不爱我……等等,我是不是被洗脑了?”

因为找不到回去的办法,牧四诚只能先在此住下来。

这里氛围不错,队友长得又和他队友一模一样,性格都是一样的,牧四诚本就是个大大咧咧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和谐的相处让他没感觉和曾经的生活有什么不同之处。

别的都好,就是洗脑能力一绝。

第一天的牧四诚:老大为什么要爱我,老大是老大就好了嘛。

第二天的牧四诚:老大为什么要爱我,我有价值,我们互相欣赏不就行了?

第三天的牧四诚:老大为什么不爱我,我这么好他不爱我有点说不过去,等等我又被小女巫洗脑了。

第四天的牧·理直气壮·四诚:老大肯定是爱我的,只是太矜持说不出口。

第五天:什么老大,那是我老公!

小女巫:笑容逐渐变态。

“矜持什么的要不得,”刘佳仪打量着牧四诚,又叹了一口气,“算我多说,你好像也没什么矜持。”

所以要他做什么?

做练习。

“老公?”牧四诚喊了一声,他觉得怪里怪气的,对面的白柳却点了点头,还教他怎样用各种语气喊老公。

阳光张扬的声线并不像是奶狗一样甜兮兮的,但是夹杂着懵懂与喑哑又有种别样的趣味。

“老公晚安,明天见。”

“老公,早。”

好哥们似的把胳膊直接横在白柳肩膀,半个身子重量压过去,虽然迷糊但口齿清晰,响亮的一声把周围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

白柳一口水呛在嗓子里,抽出纸巾擦水。

白衬衫被濡湿前襟,一只手伸过来点在半透明的衣服上作乱。

身后传来唐二打恍然大悟的呢喃声:“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我竟然才知道。”

木柯看着他,嘴角微不可查抽了一下,显然不仅仅是他才知道,应该是他们,包括白柳在内的所有人都才知道。

唐二打确信说,“每条世界线的白六都会吸引很多人跟他跑了,这条规则在白柳身上原来也适用啊!”

被古里怪气的发言弄得懵逼的牧四诚单臂还挂在白柳身上,鼻息间是熟悉的薄荷香,还有沐浴露的清新的味道,他张口就是习惯性的一句,“老公……”

终于和餐桌旁几人视线对上了。

首当其冲就是翻着白眼的刘佳仪,从头到脚写满了一句话: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紧接着是木柯:有病吧有病吧有病吧有病吧——

电光火石之间,牧四诚明白了什么。

触电似的把胳膊从白柳身上挪下来,不尴不尬的挠头,“那个,老公,你听我说——”

白柳面无表情:“说,噗——”

牧四诚:你在笑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但对比几人来说还是白柳给面子。

不过他不想说了。

口嗨嗨出个老公这种事情,饶是脸皮厚如牧四诚,也有些招架不住。

“墨菲魔镜?”

“后遗症?”

沉默片刻。

“呸呸呸,老大,找我什么事儿。”

“哦,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这声老公,什么时候能在床上喊。”

在乔尼第n次把交换生资料故意摆在桌上,企图让乔治看到的异常举动,引起了乔治的重视.

“乔尼,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乔治看着他亲爱的弟弟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果然还是小孩子,表情都写脸上了.

看着乔尼几乎逃似的样子乔治刚想说他忘了拿资料,只得拿起资料给弟弟送过去.

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再加上乔尼刻意的行为,怕是想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又不敢明说吧....

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再加上乔尼刻意的行为,怕是想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又不敢明说吧.

乔治微微摇了摇头,想着唐晓翼与尧婷婷他们之前几乎发疯似的找人的举动,再加上他们也确实帮过他,把最后一页关于墨小侠的资料拍过去发给了唐晓翼.

唐晓翼这边刚处理完资料就收到了乔治的信息.

“怎么了晓翼?”洛基察觉到唐晓翼情绪不对走过来看着他.

“人找到了.”唐晓翼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交换生活动……通知婷婷他们和院方,这次活动我们都要参加.”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要躲我们到什么时候,墨多多.’

“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墨多多捂着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慌地厉害.

他记得,上次这般心慌的时候还是在“清零”计划行动之前……

这次,又会发生什么?是爷爷会出事吗?

墨多多想,都离开这么久了,趁着这次会去圣斯丁学院交换学习,打算再抽空去看一趟爷爷.

毕竟,他只有爷爷一个家人了,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多多,发什么呆啊?我们要集合了.”周止拖着行李看墨多多还在发呆,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墨多多回过神来看着他笑着摇头“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走吧,小……陆老师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周止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墨多多说.

墨多多点了点头,陆年这个人他也认识.

不仅是斯坦诺丁学院的风云人物,优秀学生代表还是陆辞的弟弟.

这次会让他来带队,估计是某人不放心自家宝贝离得太远,自己又没法脱身,只能让弟弟替自己盯着了.

刚到校门口墨多多就感受到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但环视四周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耸了耸肩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同学们,这次交换生活动事关重大,赢了,学校会有大奖励,所以,努力吧.”出发之前,陆年鼓励他们.

毕竟斯坦诺丁学院跟圣斯丁学院号称世界第一第二学院,即使不相上下,但每五年一届的交换生学习比赛斯坦诺丁学院几乎没赢过,不过这一届他们斯坦诺丁出了几个逆天的天才,一切可不一定了.

陆年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墨多多,周止,裴允和江妤.

毫无疑问,墨多多是他们这些领导最器重的一个孩子,虽然问题有点多,但天赋跟五年前圣斯丁学院出尽风头的那位不相上下,再加上几位顶尖学子,他们有信心在这次活动中取得成功.

听说那位投资商为了鼓舞士气,还放话说如果这次赢了圣斯丁学院,不仅老师有奖励,学生更是每人500万奖学金.

“啧,有钱人就是好啊,5000万说给就给.”周止不由得感慨.

“那也得赢了才有啊,你就这么确定能赢?”墨多多笑了‘他们也在的话,真的,不好说啊……’

“哎呀多多,你别老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啊.”周止抱怨道“就是一个月都见不到阿辞了,有点难过.”

周止嘿嘿一笑,抱着手机跟陆辞聊天,墨多多则是闭目养神.

又来了……刚闭上眼睛他就又察觉到了那种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这次他能肯定,就是有人在暗中观察他.可是,会是谁呢?算了,静观其变吧……

·新世界线人名加[]区分(只限于流浪马戏团)

·弹幕加【】,不会有太多,不会有无脑吹捧

·原著人群按照副本随机掉落

·从现在开始尽量每二周一更,更到玫瑰工厂结束

·谢谢捧场,并欢迎捉虫

【“哦,是吗”白六脸上还是那种丝毫不变的礼貌微笑,他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站在唐二打身后的苏恙,脸上的笑意轻微地加深了一点,“猎人先生最好禁止队内恋爱哦,对战队不宜的。”

……

苏恙脸色一瞬间苍白下去,他抬头看了唐二打很久很久,终于无奈地笑了出来,好像是一种...

苏恙脸色一瞬间苍白下去,他抬头看了唐二打很久很久,终于无奈地笑了出来,好像是一种妥协般的认输。

他抬起浅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唐二打,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就像是做好了承担错误的心理准备一样轻声说:“他说的是我,队长。”

人所恐惧的,除了他们所害怕的事物,还有在这些事物之下潜藏的,他们曾经错失的不以为意的幸福。】

在场这么多人当中,只有流浪马戏团以及寥寥几个人知道唐二打的单恋对象是苏恙,剩下的人脸上都是一脸错愕,不可思议,以及——

季安稍显尴尬地说:“唐队长……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唐二打]早就料想到了这件事情早晚会教别人知道,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感慨或者尴尬,而是严肃地对季安说:“刚刚播放的那个是很久以前的苏恙,只有那个他才是喜欢我的”,他说着苦笑了一下,“但是你们往后面看就知道,那个苏恙已经被灵魂破裂了。我虽然之后一直都喜欢他,但这个世界线我们没有除了队长与队员以外的关系,这个苏恙他是真正爱着你的。”

身处事件中心的苏恙理了理乱成一团的思绪,真心道:“谢谢唐队长对我的看重,你和季安都是我身边最重要的朋友和爱人。”

“是呀,谢谢你对我们家苏恙的赏识,我也很高兴他这么受欢迎。”季安心有灵犀地接上苏恙的话,俏皮地笑了一下。

“季安的性格好好啊”,远处,刘佳仪低下头与[刘佳仪]随意地攀谈,“这种情况……幸好我不会遇到。”

[刘佳仪]眉头皱起,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都怪白六那个b。”

“话说回来……另外那个唐二打怎么样了?”[牧四诚]插话道。

唐二打: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个人好吧!

气氛刚轻松了片刻,紧接着又严肃了起来。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苏恙使用“心电心”为唐二打挡下灵魂碎裂枪,看着唐二打在绝望中祈祷拯救所有人,然后成为二代猎人、怪物、异端。

看着,但是无能为力,甚至做不到感同身受,因为这个658世界线的异端管理局没有经受任何世界线里哪怕最小的打击。

他们没有看到过别的世界线的唐二打,他们不知道无限循环的世界线是怎么把他逼疯的,是怎么从刚开始的意志坚定变得紧张易怒,但是最初的唐二打——

“你们都没有见过唐二打刚进异端处理局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呢。”陆驿站感慨道。

一切都像刚开始那样,就算是冲动,未经世事也好。

一切都像快结束那样,平静,如释重负,经历了很多事也未免是不好的。

“放心,新世界线的大家都很好。”白柳在适当的时候插嘴安慰。

就算重复了那么多次,或者这只是一次梦境,但我们还是愿意听你们再说一遍——

大家都很好。

不管怎样都很好。

【“有哦。”白柳垂下了眼帘,他的睫毛微不可查地轻晃了一下,“恐惧的东西,我是有的。”

“你想看吗”

唐二打这次真的怔住了。

虚弱的唐二打在白柳的抚慰下恍惚地停下了挣扎,白柳轻轻偏过他唐二打的脸,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正对镜面——唐二打在看到镜子里情形的一瞬间,瞳孔猛地皱缩了。

——他看到一个人,一个孩子在水里无数次地被溺死,封锁在大理石雕塑里被人观赏,看到这个孩子被人抽血捆绑,浑身都是针孔,看到这个人被粉碎切割,残忍肢解后挖出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放在工厂的房间里被人不断地往里灌注滚烫的液体。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白柳在表情一片空白的唐二打旁边轻声说,“我们都因为某个人的折磨而感到恐惧,愤怒,无法控制的感同身受。”】

如果说刚才是愤怒,现在的众人就是恐惧,不可置信。

这两种感情是这么相近,以至于他们能深刻感受到屏幕上白柳和[唐二打]的情绪,像屏幕上的[唐二打]感受白柳的情绪一样。

“那是谢塔吧……白柳你还真是舍得揭自己的伤口……”[牧四诚]咂舌。

“没办法,不是要‘收容’唐队吗,你可是我们公会中最难收编的队员了。”白柳开着玩笑,旁边谢塔搂着他的腰的手收紧了一些。

唐二打则冷笑:“证明你是普通人啊……能想出这种计划,该说不说真是白六……白柳的作风。”

“我看白柳这个人很别扭的,他的情感不容易外露”,陆驿站见势不妙,出来打圆场,“说到底别人还是白六的衍生物,能做到与他人感同身受已经很不错了哈哈哈哈……”

白柳皱了皱眉。

陆驿站又转过来说他:“还有你白柳,没事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你既然不是白六就给我拿出些证据啊,你身边有那么多朋友,还是可以多倾诉一下自己的情感。”

方点接道:“像唐队这样,执念太重了反而会变成心魔,当然这样情有可原——不过白柳我说你,太平静了也不是好事——”

白柳:“谢谢陆驿站!谢谢点姐!我知道了!你们别念了!!!”

【他似乎是想走,但被苏恙拦着,两个人就那样僵持在异端处理局狭窄的过道里,然后僵持了不知道多久,苏恙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如果有一天,队长真的撑不下去,和其他人一样被污染了。”

“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苏恙好像没有对他发过脾气那样笑起来,他向前一步,似乎张开嘴唇轻轻说了什么:“——”

白柳垂眸,他在唐二打的头侧轻声说:“——”

两个人的声音在唐二打的耳边无法分辨地融合交叠:“唐队长/队长,如果真的那么坚持不下去,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噢,如果我没猜错,白柳又在PUA别人了。”刘佳仪挑眉。

[刘佳仪]十分不屑:“我就知道白柳把我支走肯定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毕竟那种肮脏的交易小孩子不能看到。(摆手)”

【(又回来了)86日常行为习惯】

[牧四诚]举手:“我同意,灵魂被卖了才知道白柳的险恶。”

牧四诚:“我把真心交给了你,才发现你对谁都一样——”

(6+1:猴子你又在发什么疯)

[唐二打]决定逃离异端管理局微妙的气氛,加入谈话:“白柳你当时说这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啊。”

“当然不是,我当时只是想骗取你的灵魂而已。”

谢塔捏了捏白柳的手,示意“你口是心非瞒着别人可以,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思”。

白柳:“别闹。”

“好吧。不过玫瑰工厂之后,唐队长的包袱是真的放下了。我们都看得出来。”异端管理局的队员们纷纷说道。

休息会儿吧,唐二打。

把你肩负的责任分担出去,我们可以和你一起拯救世界。

【齐一舫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柳自然无比地使唤小女巫——小女巫在国王公会可是和红桃皇后一个等级的,地位十分超然尊贵,就连皇后也不会像是使唤小兵一样使唤小女巫。

白柳也看到了齐一舫,丝毫不避讳地对他点点头,还很虚伪地伸手和齐一舫握了握,开口就是:“我很喜欢你的技能,有机会跳槽来我们战队玩。”

齐一舫:“……”

这他妈是什么开场白!】

【搞笑场面限时返场!】

在众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时候,白柳和红桃同时发言。

“红桃皇后又要说我喜欢迫害国王工会的队员了——”

“我又要说一次白柳迫害国王工会的队员了——”

不错,意外的默契。

同被迫害的齐一舫和刘集就差结为异姓兄弟了,互相吐槽白柳中。

白柳笑眯眯地说:“下次应该不会了——那边那两个队员,不用对我这么抵触嘛。”

转头对谢塔悄悄说:“我真的很看重齐一舫的个人技能,很适用玫瑰工厂这样的副本。”

唐二打:“看样子,下一个‘迫害’的就是我了。”

“唐队竟然会开玩笑了,很大的进步。”

“谁说的?如果是异端管理局队员,抓到了等着出去后加练吧。”

【虽然包围圈渐渐缩进,但白柳一点都不着急,他朝前一步靠近了唐二打.用那种眼神近距离地看着唐二打,语气愈发温和地又问了一遍:“唐队长,处理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可以吗”

——就像是担心他一个人作战会危险一样。

唐二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自在地后退一大步,整张脸都别了过去不看白柳,推开白柳快速回答:“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处理这么多人了!”

白柳背着手,笑眯眯地前倾身体继续凑近:“真的吗那可以麻烦唐队长吗”

唐二打终于忍无可忍地严肃训斥了白柳一句:“你给我好好站好!好好说话!”

——他要是再看不出白柳这家伙在故意肉麻,逗弄恶心他,他就是脑子有问题!】

“果然没错,就是我。”[唐二打]无奈笑道。

【唐队已经开始转变为唐妈妈了哈哈哈】

【什么神奇形容词】

[木柯]被屏幕上的白柳雷到了。

异端管理局同上。

齐一舫:“没想到已经改邪归正的白柳还有白六一样恶心的恶趣味。”

白柳脸上带着职业微笑回怼:“没办法,毕竟我是白六的衍生物,还得请您谅解。”

【齐一舫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猎人为什么真的替你们做事了!”

“人格魅力所致。”白柳先一本正经地回了齐一舫一句,他语带调笑,“我把他给迷得灵魂出窍了,他就心甘情愿为我办事了。”

白柳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扫了齐一舫一眼:“你要是不为我好好办事,我也要迷走你的灵魂的。”

齐一舫:“”

齐一舫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惊恐地后退了几十步,白柳看到齐一舫在他的视野里飞快地远离,成了一个小点,然后听到齐一舫在那边惨叫:“我身心都是要留给红桃皇后的!你不要过来啊!!”

刘佳仪:“......==你不要逗齐一舫了,他真的会信的,他就是被红桃迷得神魂颠倒,然后拼命训练自己进的国王公会。”】

【《我身心都是要留给红桃皇后的》】

【唐二打:白柳你就是这么宣传我的?】

红桃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齐一舫男士,请您悉知我也是男性哦。”

齐一舫脸红得不敢看红桃,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我我……是被皇后的魅魅魅力吸引进来的,但是绝对是仰慕!只是仰慕而已!!!”

“没事,是不是都没关系呀~”

【看着已经跑的很远的白柳背影,刘佳仪颇有些崩溃:“我是让你把一部分事情交给我,但不是让你把什么烂摊子都甩给我啊!”

“要做什么倒是和我商量一下啊……”刘佳仪不爽地撇嘴,小声嘟囔,“唐队长唐队长,人家是你队长吗就叫得那么亲”

“我还替你挨了这个什么唐队长一枪呢……”

刘佳仪越说越郁闷,气得一边脸都鼓了起来,跺脚道:“你倒是不记仇!”】

“啊啊啊佳仪好可爱!!!”两位小女巫忠实的哥哥粉疯狂尖叫。

兆木弛优雅地微笑:“确实挺可爱的,也不用那么惊讶。”

(实际内心想法:佳仪可爱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

这波,这波把小女巫交给白柳应该算是转了吧。

另一边,白柳专程走到齐一舫面前(齐一舫:瑟瑟发抖):“采访一下,你喜欢小女巫还是皇后呀?”

“我我我我我两个都喜欢!!白柳你不要这么靠近我!”

“我同意!”刘集符合,作预备往后退状。

“你们好像还挺团结嘛……小女巫是谁的妹妹?”

刘佳仪和[刘佳仪]冷眼旁观两个冷静镇定的国王公会玩家争夺“小女巫哥哥”身份的所有权。

两人终于意识到了岌岌可危的革命友谊即将被白柳打破:“小女巫是我们所有人的妹妹!”

“不,是我们的。”[流浪马戏团]所有人道。

“……”

国王公会所有人连带着红桃无能狂怒。

【正在工厂门口全神贯注地把守的唐二打差点没被白柳这跳脱的一声喊出魂来,枪都差点给打飞,回头一看是白柳,还带着满脸那种谁看了背后都发寒的微笑地朝着他小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拖成声音慢悠悠地喊:

“——唐——队——长——你——忙——完——了——吗”

唐二打一个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个白六搞这一套来吓他,回头差点给这个白柳一枪。

但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不然本文到此就完结了。

他板正了脸,迅速地和凑过来的白柳拉开了距离,冷冰冰道:“喊我做什么”

“有点事找你帮忙。”白柳笑眯眯的,看上去莫名心情很好的样子。】

【打卡名场面】

【打卡】

在观看完白柳心甘情愿当社畜挖谢塔尸体,像拼积木一样组装尸块,发现头没了还得去打怪拿头之后。众人:你告诉我这叫心情很好的样子!?

白柳:“没有啊,我才没有生气、不爽或是其它什么的呢。”

[流浪马戏团]:你猜我们信吗?

唐二打(面瘫脸):跟我无关

“好吧,既然这样——”兆木弛调笑一样看向白柳,“——白——柳——你——假——笑——完——了——吗”

白柳:我也想变成面瘫脸

牧四诚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太好了!给红桃皇后鼓掌!”

刘佳仪面无表情:“皇后你这样ooc了。”

红桃正好对长大后的小女巫很感兴趣,接话道:“你看小说?”

“看啊,看《红桃皇后:成为谢塔替身后如何赢回白六的心》。”

红桃:“……”

谢塔:什么鬼玩意儿?

倒计时:距离玫瑰工厂副本完结还剩4章

这章四千多个字我要累死了

(现在才发现我有多废)

原文进度:393——397

六六终于出来啦!呼~憋死我了

大幅度跳文预警!!!

【袁光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参加联赛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在,绕着那个系统面板的报名界面冥思苦想地向战队的参赛名字。

有人开玩笑地说,我们这个晦气的公会不如叫公墓吧?

取得了所有人哈哈大笑的一致认同后,又有人问叫什么公墓。

王叔挠挠头转头看向他:“小袁,阳光公墓你觉得怎么样?”

“……太土了叔。”不等袁光回答,已经有人开口吐槽。

“阳光的确好像有点土,也不够那什么,时髦是不是?”王叔略微沉思了...

“阳光的确好像有点土,也不够那什么,时髦是不是?”王叔略微沉思了一两秒,认真地问,“战队是不是名字锐利一点比较好……”

王叔看向袁光:“小袁,你知道比阳光还要有攻击力的光存在形式,是什么?”

袁光一怔:“……激光?”

“激光公墓也有点奇怪……”王叔陷入思考漩涡。

旁边有人提议:“激光的英文是什么?”

袁光慢慢地回想了一下,说出了那个单词:“Laser。”

“拉—塞—尔?”王叔带着口音,迟缓地重复袁光的话,他大笑出声,“这个好,这个名字洋气!就这个了!”】

〈这就是拉塞尔公墓的由来啊…〉

众人皆是一愣。

原来,这就是拉塞尔公墓的由来吗?

虽然叫公墓,但真的是充满了爱与希望啊……

所以我们一定要赢啊。

袁光攥紧拳头想。

想想王叔,想想那些队员。

带着希望,走下去。

我们一定会赢,然后把你们救回来。

【这孩子缩着头,左右小心地看了一眼,凑近白柳身边用手挡着嘴,很小声地说:“——开发商死后也会变成鬼,它们会吸低等公民和二等公民鬼的血。”

白柳垂眸:“鬼的血是不可再生的吧?被吸干了怎么办?”

“血被吸干了,就会被吸骨髓,骨髓也被吸干了,就会被吃掉皮肉,皮肉也被吃掉了,那就没有了。”这孩子说着说着,肩膀开始颤抖,“如果被吸到了那一步,就真的死了,什么也没有了。”】

〈woc这开发商是不是人啊连做鬼都不让人安心?!〉

〈还有没有人性了啊?!鬼的血也吸?!〉

〈这些开发商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这世道不让人活啊〉

空间里很静,大家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弹幕上的事发生却无能为力。

只有弹幕在疯狂地刷。

【唐二打呼出一口气:“这里的五大开发商的实体寄存物,就是地面下的土地本身。”】

〈我去?!土地?!可是这到处都是土地啊?!难不成还能飞不成?!〉

〈这就是个死局啊!〉

〈啊啊啊这样的话6怎么办啊〉

〈他也还是个新人啊急死我了急死了急死了〉

大家恍然,这才突然想起来…白柳其实也还是个新人。

他成长的太快,也太独立,导致许多人都忘了这点。

【“攻击它就相当于供攻击你。”唐二打凝重地看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的白柳,“那这样下去它岂不是没完没了地吸你的血?不如先把E区的房屋转移给我。”】

“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乔治亚摇摇头。

“吸谁的血不是吸呢。”

“所以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办法只有一个。”

“——杀了这个怪物。”

不只是他,不少人心中都有这种想法。

阿曼德担心地看向流浪马戏团(牧四诚)。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担心。

他只是下意识地,跟随自己的想法做。

【牧四诚】也在偷偷地看他。

(【牧四诚】:当你在凝望牧四诚的时候,我也在凝视着你。)

【苏恙抬头,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队员:“这件去年六月重大的交通事故,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一个十八岁,刚刚高考完的幸存者。”】

〈……盲猜小鹦鹉〉

空间里,众人齐齐沉默,并将目光投到了白柳身旁的杜三鹦身上。

杜三鹦:…???

牧四诚沉默。

〈嘶……看猴子〉

〈猴子对小鹦鹉已经有阴影了哈哈哈〉

〈胜利快递员牧四诚发来慰问〉

〈礼貌:你牧四诚吗?〉

突然,站在白柳和杜三鹦身边的牧四诚惨叫一声,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鹦鹉从天而降掉到了他脸上,在他脸上抓了好几下。

白柳:…

木柯:…

刘佳仪:…噗

有了小女巫起头,空间里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牧四诚赶紧远离危险区域,跑到小女巫身边对他怒目而视:“笑什么笑?!——老子英俊的脸啊啊啊!!!到底是谁家的鹦鹉?!我要炖了它!!!!”

杜三鹦默默举起爪爪:“三三是我的鹦鹉……”

牧四诚沉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吱哇乱叫的鹦鹉塞到杜三鹦手里,然后又以风一样的速度远离现场。

闹剧还没结束。

三三回到主人怀抱之后还没来得及高歌一曲表示庆祝就和白柳来了个眼对眼。

三秒后。

“啊啊啊白柳坏蛋!”

“坏蛋坏蛋坏蛋!!”

“白柳来了快逃啊!!!”

声音响彻云霄。

空间里所有人再次看向白柳处。

杜三鹦赶紧伸手去捂它的嘴却为时已晚。

于是他抬头看白柳,呆毛在头上瑟瑟发抖。

白柳正似笑非笑地看他。

另一边,白六:“……”

幸亏【杜三鹦】没来。

远在现实的【杜三鹦】:阿秋!谁在骂我?

丹尼尔:“我要杀了那只鸟!它怎么敢这样侮辱父亲!!!”

【“是。”队员惊奇地看了苏恙一眼,“苏队,你怎么知道?!这幸存者叫杜三鹦。”】

〈……麻了麻了。〉

〈再次对小鹦鹉的幸运程度刷新认知。〉

〈麻了,过,下一段〉

杜三鹦顶着众人的凝视缓缓打了个哆嗦,然后慢慢在头顶上敲出三个问号。

“……???”

今天也是成功将可爱与幸运融为一体的小鹦鹉呢~

【“……小袁带着我们撑了三年了,今天小袁也上赛场了,这孩子也撑不下去了……”】

〈别跳啊袁光不会希望你们这样的!〉

〈你们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啊!〉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拉塞尔会撑下去,你们也不能放弃啊!!!〉

袁光急红了眼:“不能跳啊!!!”

如果你们也不在了,我怎么办……

“队长……”

【后面的人员顿时闻风而上,把她和另外六个人给扯了下来。

苏恙长舒一口气。】

“谢谢你们,救了她们。”

袁光站起来,对着异端管理局苏恙等人鞠了一躬。

苏恙连忙起身:“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唐二打闻声望去,只见苏恙正笑着和袁光说话,他悄咪咪瞥了一眼又缩回头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个贼。

他忽略掉白柳意味深长的目光咳了一下。然后目不转睛直视大屏幕。

还挺正经。

括弧如果忽略掉红了的耳朵的话括弧完毕。

【“现在我需要你们分头行动,你们就必须要分头行动。”

刘佳仪,木柯和牧四诚都低下了头,低声:“是。”

“牧四诚去A区,刘佳仪去B区,木柯去D区,C区有新楼盘出现,应该是条新支线,信息量应该会更丰富,我和唐队处理好E区的事情之后过去,你们暂时不要路过探索。”】

〈啊啊啊柳柳你撑什么强,你现在很危险知道吗?!〉

白柳忽略掉他不正经的称呼,咳了一声:“…我心里有数。”

流浪马戏团群体翻了个白眼。

【袁光被施倩扯得脚都快离地了,他表情凝重:“而且我那个技能太危险了,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轻易用啊!我的召唤物会攻击场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包括你!”】

〈woc,这厉害啊〉

〈但是也很危险,召唤出来的东西说不定会弑主的〉

〈我已经猜到会召唤出什么了……〉

许多人悄咪咪望向白六一行人又悄咪咪转过头来。

【“示范的话……”白柳掀开眼皮抬起鞭子,语带笑意,手上的动作却凌厉无比,“——杀人的武器应该这样用。”

白柳握住袁光的手腕,把他往自己五十厘米的可视圈内一拽,抬起手腕提鞭子缠住袁光的双臂,往下毫不犹豫地一扯。

袁光的瞳孔急剧地收缩,他的双臂发出和身体骨肉分离的肌腱断裂声,血液喷涌而出,喉咙里短促地嘶叫了两下,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

〈柳柳你是怎么做到说着如此温柔的语调做着如此危险的动作的〉

〈麻麻白柳好bt我好爱〉

〈只有我心疼袁光嘛……〉

〈心疼+1〉

【【系统提示:玩家袁光装备《怪物书:痛恨自己的绘画者》身份,使用个人技能(邪恶的自画像)】

【该技能可召唤出所有平行世界线中,每个支点选择了最邪恶的选择,成就的最邪恶的自己,每个召唤物可按照召唤数量平分召唤者1/n的生命值,当所有召唤物死亡时,召唤者的生命值清零,与召唤物一同死亡。】】

场上所有人目光不加掩饰地投向【流浪马戏团】。

尤其是乔治亚,眼中戒备更甚。

【【系统提示:玩家袁光是否对场上对手战队所有队员使用该技能?】

【系统提示:确定】

【……五个召唤物正在从别的世界线火速赶来,目前召唤者(玩家袁光)生命值为51,因此平均每个召唤物可享有10.2点生命值……】

【召唤物存续期间,召唤者(玩家袁光)本人丧失移动能力,请玩家袁光好好藏好,此次的召唤物极其邪恶,并无保护召唤者意识,并不会听由你指挥,会按照自己心意在场上屠戮所有它们想杀之人,包括召唤者本人!并不能完全确保召唤者能赢得游戏!请召唤者谨慎使用该技能!】

【召唤物正在载入副本……警告警告!召唤物能力远超副本最大承受范围!副本可能有坍塌危险,请系统及时维护……】

【载召唤物入完成。】】

【迷雾渐渐散去之时,五个身影从迷雾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一道大大咧咧又带点懒散的声音从迷雾里传出来:“老大,怎么突然进本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像牧四诚,但比现在的牧四诚要成熟低沉得多,像是有三十多岁了。

另一道声音不疾不徐地回答他:“可能是丹尼尔的恶作剧。”

“会长。”这是木柯的声音,更加矜持冷静,“您有点过于纵容丹尼尔了。”

那道声音继续淡淡地回答:“他很有用,有用的孩子可以在我这里享有特权,就和佳仪一样。”

一道少女的声音恶心地yue了一下:“别来当我精神爹,我谢谢你,我犯生理性恶心。”

迷雾被吹散。

站在五人为首处的人是个看不太出年纪的男人,拖到腰边的长马尾,服帖的白衬衣,齐膝盖的黑靴,双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拿着一根黑色的鞭子,漆黑的眼睛浅淡平静,眼角有些细纹,看上去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慑感。

最重要的地方——他和白柳长得一模一样,更准确的来说,就像是大了十几岁的白柳。

白柳和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对视了一眼。

对方平视着白柳,饶有趣味地轻挑了一下眉,忽然轻笑起来:“这个情况,看起来好像不是我调皮教子和我玩的小游戏。”】

〈哦吼世纪修罗场〉

〈他来了他来了,他要开始虐菜了〉

〈对不起我不是说流浪马戏团菜,只是相对来说……真的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ORZ〉

〈不过不得不说她们出场真的有惊艳到我〉

〈好帅!!!【神志不清.JPG】〉

流浪马戏团现在知道为什么系统把他们拉进来时会说那句“流浪马戏团成员损伤惨重”了。

杀手序列还在状况之外:“所以……关逆神什么事?”

白六挑了挑眉,眼中趣味更盛。

…这个空间…比他想得更加有趣。

(这一章还是原文,后面会有改的,私设比较多,后面慢慢跟你们说吧,还有,这个合集应该会比较虐,不喜欢的赶紧跑,左上角走好不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分割线)

所有世界线重置,白柳的躯壳宛如一刻瞬间枯萎的树,只是顷刻,他的躯壳就消散成了一地落叶,他变成了一个飘荡的灵魂,不断地向下沉。...

所有世界线重置,白柳的躯壳宛如一刻瞬间枯萎的树,只是顷刻,他的躯壳就消散成了一地落叶,他变成了一个飘荡的灵魂,不断地向下沉。

他沉入了银蓝色的太空当中,在深海般的太空中缓缓地下坠,再下坠,一阵光晕照亮了白柳的脸,他失神地睁开眼,他看到了宇宙当中悬浮着的系统后台飞船,和不再绕着后台飞船,全部都在重置,再次变成纯白色的658条世界线。

【我的载体是你的灵魂。】白六的笑声再次响起在白柳耳边,【只要你的灵魂不毁灭,我就一直存在。】

【有没有勇气毁灭掉自己的灵魂,让你和我一起消失?】

【是你毁灭掉自己的灵魂,就没有人为了保护这些刚刚重置过的世界线不受污染而守门了哦。】

白柳转过头,他看宇宙的最深处是一扇依旧打开的古旧雕花门,那扇门里源源不断地溢出银蓝色的粉尘,想要污染那些重置之后的世界线,白柳下浮,他握住了雕花门的拉环,深吸一口气,想要将门拉紧。

……只差一点了,只要他拉紧,这个游戏就结束了。

【……我怎会有你这倔强的衍生物,这个门没办上的。】白六的语气带无奈和叹息,【就如人的欲望之门,永远不会有关上的时刻,需要被刻看守,不让异端和怪物溢出。】

【你粉碎了所有载体,没有吸收欲望的力量,以你现在的能量,是没有办关上门的,强行关门,只会折损你自己的灵魂。】

白柳用尽全力门,他的灵魂也因变得虚化,声线沙哑:“……有永远关上的办法的。”

“你在女巫副本里,不是告诉过我了吗?”

“【勇敢又痛苦的灵魂在离开身的一瞬间,会变成一颗宝石,这颗宝石将欲望的缝隙填满。】”

“现在我的灵魂,不正是这样的东西,这扇门,不正是欲望的缝隙吗?”

白六陷入了沉默,隔了很久,轻声说:【这只是理论上的办法。】

【如果那样做,你就真的彻底不存在于任何世界线内了,白柳。】

【你的灵魂会变成上这扇门的钥匙,永远地存在于门上,你有意识,有记忆,有感情,你会变成黄金之国那群活着的黄金,那群人只是十年的痛苦就装满沙漏,而你一个被变成了钥匙的灵魂,你会这一直地痛苦地承受着欲望,千万,万年,亿年——】

【——只是为了拯救那些给予过你一点微薄感情的人类而已,这真的对你不公平。】

【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感情,原本就不是能公平交易的东西。”白柳很轻地笑了一下,他伸手出触碰那扇门,眼睛里晃动着光晕,“我觉得值得就足够了。”

在白柳手触碰到门的把守那一刻,另一只手样握住了白柳的手,白柳就像是触电一样停住了动作,他怔怔地看着这只手,然后有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对不起。”谢塔拥抱住白柳的灵魂,他落下泪,“我晚了。”

“对不起。”谢塔很轻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对不起,我想起的太晚了,我太愚蠢,让你等太久了。”

他从过去回头,终于想起了一切,他看到白柳灵魂的候,就知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白柳已经成为邪神了。

“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白柳松开手,他仰起头,拥抱住了谢塔,闭上了眼,很轻地说,“我要离开你了。”

“不要!”谢塔那张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肉眼见的恐惧,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在空中悬浮成水珠。

白柳却笑了起,他的额头贴着谢塔的额头,抚去他脸上的泪,语气很轻:“你也会怕啊,谢塔。”

“那你当初离开我的候,怎不知我也会害怕呢?”

谢塔抬起头,眼泪从下颌滴落,声音轻颤:“我陪你。”

“我陪你一起守门。”

“你陪不了我的。”白柳很浅地勾起嘴角,“我不要你陪我。”

“我要你等我。”

“我要折磨你,我要你知我当初等你有多痛苦,我要你知我在这宇宙深处某个地方,你不能见我,我要你过的幸福,想起我就不幸福。”

“——我要像个邪神一样,从你手上收取痛苦。”

“我这个邪神当了以后,还没有向谁收取过痛苦,你向我献祭痛苦,就是我唯一的信徒。”

“神会实现唯一信徒的任何愿望。”

白柳很轻地垂下眼睫,他闭眼,亲吻了落泪拥抱他,不愿放他离去的谢塔:

“所以虔诚地祈祷吧。”

白柳坠入了门内,眼皮渐渐耷拉下,灵魂附在了门的缝隙上:

“……我们终将会重逢。”

门关闭了,一阵剧烈的银蓝『色』光晕从门的另一端爆发出。

【系统提示:邪神更迭,门双面世界即将重置……重置失败……再次重置……检测到门已关闭,重置……】

【警告!警告!门已被封锁,系统从门的另一端摄取能量,能量不足,即将关闭……】

【游戏系统关闭。】

(救命啊又被原文给虐到了,壶鱼你就是花露水派来人间收取我们的痛苦的吧)

谢塔把所有拒绝的话都咽下,他垂下雪色的眼睫,说:“可是我不会喝酒。”

可以喝果汁陪你吗?

白柳看他表情的变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有谱,眼前的男人肯定不会拒绝他,于是他得寸进尺:“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你准备拿什么补偿我呢?”

......

周围看戏的人:“......?”您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的索要补偿啊?

木湘:“她疯了?凭什么给她补偿啊?”

兆琳琳:“白柠姐,她把塔维尔当怨种呢?”

白柠:“嗯...虽然我没能理解这个逻辑,但是好像大概,塔维尔没有生气欸。”

牧四诚:“啊?他为什么要生气啊?这好事儿砸头上那狗蜥蜴不得乐疯了。”

其他人:“乐什么?什么好事儿?什么蜥蜴?”

..........

谢塔内心风起云涌,表面波澜不惊,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白柳,就像在塞壬小镇或者儿时的福利院里。他知道白柳喜欢什么类型的他,他要成为白柳心里最完美的样子:“你想得到什么?”

白柳了然,这两千四百万是一定到手了,想到这个他心情愉悦极了,而且,还能亲到一个美人,这笔交易真是..怎么想怎么赚啊。于是白柳一个跨步到谢塔上方,手支撑在椅背上,俯身贴到他耳边低语:“也许,是一个吻?”

然后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等待谢塔接下来的动作。

谢塔:和失忆的爱人重逢两次每次见面对方第一件事儿都是索吻怎么办?

谢塔当然不会让白柳失望,他一手环住爱人的腰肢往怀里轻轻一带,白柳就稳稳地坐在了谢塔腿上。白柳似乎听见了周围的惊呼声,但转刻都失了真,他的耳边只剩下谢塔的呼吸和起伏的心跳声。

白柳的手捏住谢塔的衬衫,有些生涩地抬头回应谢塔的动作,他顺从地松开牙关,纵容谢塔攻略城池。

木柯在拿下与查尔斯的合作后,怀揣着“我又给白柳的私人财产增值啦”的愉悦心情下了楼。

然后......他看见了什么?!谢塔那个狗蜥蜴在亲谁?他不爱白柳了?他怎么可能不爱白柳?他怎么可以不爱白柳?他不爱白柳的话白柳能不能爱我?就在木柯即将脑补到他和白柳迈入婚姻殿堂的时候,他听见了张欣瑶和刘珊珊的议论声。

“喂,刘珊珊,你说,这个白柳,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这,这我怎么知道,可能,塔维尔就喜欢这款的?”

“哪款?不要脸还是下三滥?”

“这,欣瑶这么说不好吧。”

木柯:“你说那是谁?”

刘珊珊:“白柳...欸!你干嘛去?”

木柯在听见“白柳”时,理智就已经被情绪吞没了,他看着二人拥吻的背影,一个念头突破重重思绪浮在眼前,“他要杀了黑桃这个狗蜥蜴!!!”

原本作为围观群众看戏的牧四诚突然瞥见从楼梯下来的木柯,他心头一惊,木柯现在的状态不正常,一副精神值即将崩断的异化状态,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弄的水果刀。

“我操,快拦住你哥,他要杀人了——”牧四诚从桌子上翻出去,拿出他交通工具的气势飞快的跑到木柯身后,从背后架住了失智的木柯。

刘珊珊和张欣瑶小跑了过来,问:“那个,木少爷这是怎么了?”

牧四诚手上一边用力压制住挣扎的木柯,一边安慰她俩:“没事儿,他爹让人亲了,他闹心。”

刘珊珊:谁?谁是谁爹?

张欣瑶:哇,听上去事更大了呢。

牧四诚感觉到木柯的挣扎渐渐弱了,以为他恢复了理智,刚想松开他,就看见木柯呆滞的目光,不至于吧木柯!你都失去高光了啊啊啊啊啊!

牧四诚更不敢放手了,之前架着是害怕木柯用水果刀伤人,虽然那俩玩意儿好像不会被伤到,现在...哇,感觉他松手的话小少爷会瘫在地上起不来了呢。

“叮——”一声清脆的刀落地的响声在较为安静的会场里响起。木柯的目光逐渐清明,牧四诚松了一口气,但架着木柯的手还不敢放开,这小少爷突然暴起他可镇不住啊。

“牧四诚,放开我。”木柯垂着眸子说。

“啊?哦哦,你还好吧?”牧四诚松开了架着木柯的手关切地看着他,然后愣住了,小少爷眼眶红了。牧四诚的印象中,木柯在爱心福利院出来之后就很少哭了,每天致力于提升自己的价值,在毒唯和毒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都快忘记会哭的木柯什么样了。

“我没事。”

牧四诚看着木柯,哇,这人怎么张口就说胡话,怎么看都不像没事儿的样吧啊喂!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不应该习惯了吗?”四四疑惑,四四不解,牧四诚确实没太明白,之前658世界线的时候,白柳和谢塔可比这腻乎多了,那时候木柯虽然也想刀了谢塔,但是也不至于反应如此剧烈。他听见了木柯的回答。

“牧四诚,我越界了。”

解雨臣曾经三次对吴邪示弱。

第一次是刚把吴邪送到黑瞎子那学功夫,他抽空去看了一次。吴邪累到呼吸都觉得麻烦,瘫在地上闭着眼缓痛,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盖着身上青紫的伤痕。他在门外盯了半天都不见吴邪睁开眼睛看他,虽然他当年吃的苦比之绰绰有余,可还是觉得黑瞎子下手确实太狠。

黑瞎子自然早就瞥见了解雨臣的眼刀,肆无忌惮地啃着西瓜,解雨臣比谁都清楚吴邪要经历什么,这点痛还不及他将来需要面对的万分之一。他比吴邪更恐慌他的死亡,又怎么敢开口放纵。

于是解雨臣只是沉默了片刻,对吴邪半含真心地调侃。

“有点心疼小三爷。”

那天直到最后吴邪都没有说话,他早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次是在吴邪的喉间被横亘伤口......

最后十秒的时候那边敲了敲手机,示意他说些什么,他知道吴邪在渴求他的声音。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似乎下一秒就会落泪。

“吴邪,我有点难受。”

第三次是在铁三角出发去雨村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酒店设宴,除了吴邪全员畅饮。吴邪有意无意收敛戾气,温和地看着他们发疯撒欢,解雨臣来者不拒陪着他们闹。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属于他的。

在又一次举杯后,他做作地叹息。

“看来你们要抛弃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所有人都被他逗笑,吴邪也笑,如同众生。

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只听到吴邪说要送他回家。

那便是最后一次了,他想。

解雨臣是不该有弱点的,他永远骄矜高贵,重逢在吴邪人生中的照影便是如此,腰身永远挺直,头颅不肯低下。

他知道吴邪见不得他摧折。

可他在雷城须臾间拉住隐秘的衷情,那一刻大抵是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拖泥带水,但他当时没有心神去思考其他,这个人会带着他的灵魂一同坠落。

他只是想拉住自己的命格。

不过他没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人一直在注视他,温柔而隽永的沉默,那不是一个看向朋友的眼神。

明明苦求多年的东西唾手可得,解雨臣绝望地闭上眼睛。

怎么会来得这么晚呢。

吴邪一直握在他的手腕,用体温去暖凉冰冰的点滴,见他醒了去按床头的铃,不敢将目光移开。但解雨臣闭上眼睛的刹那他的手不受控制开始颤抖,那是此时能做到最强硬的拒绝。

他安静地看着护士去检查体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朋友没什么事了。

解雨臣终于肯施舍第一句话。

“我没事了,回去吧。”

他走到床边去给他掖好被子,轻柔地把毛巾围在他手腕取暖,全程小心翼翼不敢碰疼他。没再为自己的存在多争取什么,小花说一不二和口是心非的时候他分得清楚,磨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解雨臣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睁开双眼,厌弃自己的自尊,憎恶错过的时机。或许是吴邪的授意,没让其他人陪着,是在照顾他岌岌可危的威严。夜半胸闷咳了两声后又觉得,吴邪可能是在报复他,连个人都不给他留。

结果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慌张地去探他的呼吸。医院走廊的夜灯苍白得吓人,透进来的光枯槁难言,吴邪看着他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悲怆。

触及到解雨臣的目光他瑟缩了一下,绵延的缄默在护士走进来的时候才缓缓流动。吴邪借由这一交错逃离,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如何解释自己还在这里。

解雨臣不知盯着门口看了多久,大概是久到足够被他忽略已久的护士出言安慰。

“你的朋友在你被送进来的那天就一直窝在凳子上,劝也劝不动,好不容易能进来守着你,不知道为什么又窝回去了。”

见他不说话,护士又开口。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但再这么下去,可能我们医院还得加个床位给他。”

解雨臣仔细回想,发觉吴邪确实瘦了好多。

“我不想看到他。”

护士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愣在那里半天,只是她一个外人不解缘由又何从劝起呢。她心里有点可怜门口的男人,想着尽量安慰两句,关门转身之后,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走廊。

第二天他苏醒的消息就传开了,至于为什么知道,是因为黑瞎子拎着一堆他根本吃不了的水果前来慰问。在他近乎杀人的目光中快乐地削着苹果皮,然后一口一口喂进自己嘴里。

“诶呦花儿爷可别动气啊。”说这话的时候黑瞎子甚至还嚼了两瓣橘子。“你们小两口吵架可别迁怒到我身上。”

解雨臣知道他一贯不着调,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宽容的气量,雷城一趟大概就是那哑巴都能掂量出来他的心思。

“瞎胡扯什么。”

黑瞎子挑了下眉,“啧啧,花儿爷不知道吧,有的时候我看那傻小子撑不住了,或者费洛蒙影响太大想给你发消息,他都不让我发。”

揶揄的目光隔着墨镜都能扫射在他身上。

“他说怕你心疼。”

解雨臣被这消息糊得晕头转向,还没等缓过来,吴家一个伙计拎着他的衣服和洗护用品就进来了。跟二人打了个招呼,说是怕解当家实在难受又用不惯医院的东西准备的,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

黑瞎子直接吹了声口哨,继续乐呵地啃着苹果,解雨臣实在懒得理他。

那伙计暗自打量了好几下解雨臣,直把人看得眉头紧皱。

“告诉你家主子我死不了。”

伙计赶忙道歉,“解当家的对不住,小佛爷最近难过得很,我们这些人就想着您有什么办法开解开解。”

解雨臣语气不善,他就是吴邪难过的源头,难不成还要他去给吴邪赔不是吗。

“他的事问我做什么。”

“噗。”黑瞎子没忍住,低着头疯狂咳嗽。

全世界都在扒这俩人的面子。

解雨臣没工夫搭理他,他心里越发难过,琢磨着吴邪的心又酸又痛。

“哎呦大花身体怎么样了!”胖子人还没进来,声音直接响彻了整个病房。

黑瞎子看够了热闹拍了拍吴家伙计,“得,有人来照顾他了,咱撤了吧。”

他跟胖子打了个照面带着人走了,这一趟他也就是为了自己徒弟来讨个说法,结果看到解雨臣跟吴邪不相上下地苦闷反倒没话说了。

真能折腾啊这俩人。

胖子见没人了开门见山,连个客套都没有,不客气地直接坐下。

“不是我说花儿爷,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东一出西一出的我都懵了更别说天真了,他现在可经不起你这么作弄,你不喜欢他干嘛这么对他?”

解雨臣冷笑,受伤的人火气来得就是快,这诘问他可受不起。

“我不喜欢他?我他妈都要爱死他了。”

胖子反而更疑惑了,“你喜欢他怎么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你知不知道天真刚到雨村的时候身子还差,晚上做噩梦都在哭着喊你的名字。”

解雨臣觉得自己可能跟他们不在一个世界线上,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胖子更惊讶了,“你记不记得咱们一起喝酒那回,天真单独送你回家。他说他愿意跟你,还亲了你。结果第二天你什么反应都没有,大大方方送我们去雨村,他就以为你没那个意思。”

解雨臣极尽毕生教养才没骂出声来。

就那么一次他放任自己彻底醉过去,居然还变成了这样。吴邪了解他的酒量,不好意思在车上说这些,到了家才敢开口,大概以为那时候他还有意识。

“胖子。”

“咋了?”

“我没听见。”

“哦,你没……啥???”胖子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我去,我说呢,你们这看起来珠胎暗结的,天真要是个女人孩子都得仨了,还能搞成这样。”

他没空充当胖子的语文老师,他只知道现在必须马上见到吴邪。

为什么会这样呢,吴邪伤了他,他也伤了吴邪,可分明两个人如此剖白。

吴邪匆忙赶过来的时候,解雨臣正努力着想坐起身子,把他吓得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去扶人。头发上还沾着点水珠,一路过来裹挟着轻微的凉意,落在解雨臣的脸上如同滚落的泪珠。

“别动,你别动。”

解雨臣定定看着他,确实身体跟散架重组一样,挣扎了半天丝毫未动。他叹了口气准备放弃,只好把主动权交给这人。

“抱歉,让你难过这么久。”

吴邪是怎么理解这段关系的,原以为胜券在握在自家伙计面前直接摊牌,没想到并非他所想的那般顺利,于是缩在雨村捱着痛不敢招惹。结果他还不知好歹雷城过后勾着人动念,醒过来又是冷厉的拒绝。

吴邪伏在他身上,红着眼眶对他笑,“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就不难过了。”

解雨臣也笑,“但还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我错过了一个吻。”

吴邪闻言起身,在他唇边轻轻一触。

解雨臣似乎有点不满,吴邪无奈地敲他的额头。

“你现在可经不起太过火。”

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这话确实没错,只是现在开始要数日子了,这么多天后面可有的补。

还不够的,还有那些错过的时光。

会一一算回来。

“小花,我以后会省钱的。”

“省什么省,你看不起我吗。”

“我还欠着你好多钱。”

“汪家欠我的,不是你。”

“可我今后也会花你的钱啊。”

“你是我的人,分什么你我。”

再之后等解雨臣身体好起来,才恍然发觉吴邪趁着他心软存了什么心思。

也难为他当时还能想到这一茬,他看着身下脸色潮红的人不动声色地笑笑。

“再来一次吧,吴邪哥哥。”

这是他今后无尽示弱的开端。

#这两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线背对背捆绑在一起,察觉得到转身就能亲吻,察觉不到向前一步都是错过

#但我就是让他们转身的人

#睡前不能喝奶茶,不然就会凌晨4点迸发灵感

沙海计划中,吴邪又一次失败了,他整个人靠在墙角不说话,不眨眼,看的胖子心惊胆战到忍不住拿手试探鼻息。

解雨臣接过胖子手里的饭菜,叹了口气,走到这人的跟前蹲了下去。

吴邪死灰一样的眼里渐渐有了光亮,眼泪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夺眶而出,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小花。”那眼泪却再也止不住。

解雨臣什么也没说,张起灵对于吴邪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他拿不准的是吴邪心中的感情,想进一步,怕伤到他,想退一步,又怕这人走远,从此再无交集。

伸手替眼前人擦干眼泪,突然很奇怪的想,他也会为自己这样哭吗?

窗外的胖子看到这一幕,轻轻叹口气走远。

解雨臣像照顾小孩一样,为吴邪喂饭吃,胖子很周到,怕吴邪受不了,熬的......

解雨臣像照顾小孩一样,为吴邪喂饭吃,胖子很周到,怕吴邪受不了,熬的是白粥,解雨臣轻轻吹一口,吴邪就像乖宝宝一样等着被投喂,忍不住摸摸吴邪的光头,却看着这人憔悴的模样有点想哭。

解当家的应该是心狠手辣,刀枪不入的,一切以自身利益为主,到吴邪这里却全破了例。

突然嘴里多了淡淡的白粥味道,原来是吴邪看着解雨臣发愣,自己拿过碗喂了一口给他,就这样,一碗简单的白粥被两人分吃,随后两人靠在墙角看着月亮挂在了天边。

吴邪摸摸手臂上的伤疤,那里已经布满了十六道,缓缓的拿起了大白狗腿,一只手却覆在自己的手上,那人开口“吴邪,我期待着和你重逢的那一天。”

THE END
1.香烟不解人生苦,烈酒难消世间愁红尘美景皆过客,人生一梦百事休,怎叹,香烟不解人生苦,烈酒难消世间愁! 若是没有心酸事,谁愿雨夜泪低头?无奈,退出红尘三步外,笑看人间情与爱。 借来佛前三柱香,断我心中万惆怅,悟道: 要远离那些影响自己情绪的人,因为他们除了给你添堵,什么都给不了你。 https://www.jianshu.com/p/214312b2bdb0
2.烟酒入魂情伤人的MP3下载黄静美唯有碎银解千愁 大不了不再与谁共白头 香烟不解相思苦 烈酒难消离别愁 没有你余生的路一人走 茶若醉人何须酒 唯有碎银解千愁 大不了不再与谁共白头 大不了不再与谁共白头 爱好歌音乐网提供黄静美-烟酒入魂情伤人的MP3音乐在线试听下载,烟酒入魂情伤人的QQ空间背景音乐外链。 https://www.ihaoge.net/song/840411.html
3.《想在领导的前面》——在领导的思路里找机会于是职场里就有了一句经典的话: 努力不是最重要的,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很多人因为这句话深陷“出力不讨好”的工作泥潭中一年又一年,工作上的事常和自己有份儿,升职和升薪方面的好事却常和别人有关。脑筋急转弯里说:青春痘长在哪里对自己没影响,答长在别人脸上;可是职场法则里说的正相反,问:升职和升薪的事https://blog.csdn.net/testarchitect/article/details/7706991
4.人生百态——劝酒4.可以多人敬一人,不可一人敬多人,妄自尊大。 5.敬別人如果碰杯来一句,我喝完你随意,不能强人所难。 6.端起酒杯,自己的杯要稍低一点,以显尊重。 算了不研究了,太累。规矩真不少,不知你知多少?记着一点最重要,酒要少喝悠着点。 与酒有关的诗词名句: https://www.meipian.cn/34f8oyk5
5.烟酒不解人间苦花姐酷狗音乐花姐- 烟酒不解人间苦 作词:陈艺隆 作曲:陈艺隆 制作人:花姐 发行:创星音乐 烟酒解不了 人间的苦 朋友多了不如 碎银几两消愁 烟抽完酒倒满 再不回头 千言万语难挽回 走过的路 谁不曾轻易泪流 谁没有懂得时候 谁不是扮演过小丑 谁又不是独吞烦忧 人间的路太难走 难熬的夜谁能休 回忆太多涌上心头 https://m3ws.kugou.com/kgmixsong/anwvhr13.html
6.香烟不解人生苦,烈酒难消世间愁【香烟不解人生苦,烈酒难消世间愁】 江湖行走的人爱说:给我一杯酒,活到九十九。 再点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都说烟酒不分家,吸进去的是烟,吐出的却是幽幽寂寞。 喝下去的是酒,浇开的却是淡淡忧愁。 其实,壶中有酒,可谈山河日月。 指间夹烟,能言沙场风云。https://www.tcsp.cn/view/1539.html
7.陆倾城的个人主页为了得到郑老师一句表扬,她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在学习,天天捧着书本死啃。 身边的同学朋友以为她受了莫大刺激,才突然抽风。 学渣就该好好的混日子,这一下子改性,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林茜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考到班里的前三,再考上郑老师之前的大学,然后向他表白。 她的努力,除了令https://story.hao.360.cn/user/MNPZERm4MnvCOw
8.物是人非周鹏的作品集“你这个人真不可理喻,你抄别人的作业,还不把别人的作业交上来,害得别人挨骂,”刘老师用手在戈福到头上敲了一下,“你不会做作业,你要问老师,我天天给你们讲,不会做作业要问老师,你们问我作业我哪天没给你们讲,你们抄作业,自己又不会,不但欺骗老师,也欺骗你们自己。”刘老师借题发挥。“下次记得自己做,做https://vip.chinawriter.com.cn/member/pengwukang/viewarchives_123786.html
9.适合两个人赏月的唯美句子精关于赏月的句子网络文章要喜欢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句话的时间;要爱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天的时间;但要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生的https://bbs.openke.cn/thread-406293-1-1.html
10.最新特别深爱一个人的句子古文特别深爱一个人的句子(350句(优质九篇52、可惜我的心太小,只能装下你一个人! 53、我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百千里,不问归期。 54、太阳在等月亮,月亮在等星星,而我在等你。 55、其实爱一个人很难,可惜那个他却不懂。 56、比起烟酒,你的一句宝贝儿更让我上头。 57、在生死轮回的碰撞中,是否我们曾擦肩而过。 58、你的一句晚安,换我一晚的https://www.chazidian.com/fanwen/1393988/
11.2023年11月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招聘事业单位人员54人笔试近6年2023年11月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招聘事业单位人员54人笔试近6年高频考题难、易错点荟萃答案带详解附后.docx,(图片大小可任意调节) 2023年11月贵州轻工职业技术学院招聘事业单位人员54人笔试近6年高频考题难、易错点荟萃答案带详解附后 第1卷 一.参考题库(共420题) 1.某地https://m.book118.com/html/2024/0410/8117046110006055.shtm
12.酒茶文化:酒是色媒人,茶是清醒客;无茶不成礼,无酒不成席正所谓:酒是色媒人,茶是清醒客。酒是媒介,恍恍惚惚,眼神迷离。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借以远离现实,忘却一切。喝茶,喝的是一种心境,感觉身心被净化,滤去浮躁,沉淀下的是深思。喝酒,浅尝小酌可以怡情,狂饮滥啜则能乱心。 无茶不成礼,无酒不成席。喝茶的人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喝酒http://www.360doc.com/content/18/0928/21/4666759_790506935.shtml
13.经营管理知识献给立志改变命运的人如何赚钱年,刚刚放下“青苗”或红十字卫生箱的周潮仁还只是位 岁的青年,“赤脚医生”失去行医 资格,同时意味着他将回到农民的行列。在人多地少的潮汕平原,“田里没有金子”是一句人人 都知晓的老行语。 一天,在家闲得发慌的周潮仁在镇上喝早茶时听人说:上海人爱吃蜜饯,男女老少都爱吃, 根本不管这蜜饯腌缸里有蛆虫。https://doc.mbalib.com/view/eff91727e2b61710aa72b1504c58dd4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