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黑道、土匪出身的张宗昌,靠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在奉系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详情见上篇《狗肉将军发迹史:混迹西伯利亚,招募白俄士兵,种植鸦片养部队》)
1924年,张宗昌出任山东省主席兼军务督办,做上了当地的太上皇。他荒淫无度、横征暴敛、残暴冷血的本性尽展无余,也得到了“五毒将军”“三不知将军”“狗肉将军”等骂名。
01、与敌为友,意外独霸山东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借着奉系大败直系的机会,张宗昌乘机扩充实力,抢占地盘。
他用装甲列车开道,以白俄雇佣军为先头部队,从冷口杀入天津,又一路南下占领了无锡、南京等地。
张作霖想要乘胜追击,命令他继续南下,攻占孙传芳占据的浙江。可是,此时的张宗昌翅膀硬了,想自成体系,不再受命于张作霖。
于是,各派反奉系的军阀纷纷前来拉拢张宗昌,特别是孙传芳力度最大,他派心腹赶赴上海,把所有的妓院、赌场、酒楼全部包下,供张宗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这下可投了张宗昌所好,他自认为享尽了“福”,很快便把张大帅的命令抛到九霄云外,反倒与孙传芳结为拜把兄弟,根本就不再考虑攻打浙江这回事。
本想把江苏据为己有的张宗昌,没想到局势千变万化,段祺瑞政府任命皖系卢永祥为江苏军务督办,张宗昌愿望落空,大怒之下率领部队出走徐州。
为了安抚张宗昌,张作霖忽悠皖系让出山东军务督办的位置,任命张宗昌为山东省主席兼军务督办。
02、横征暴敛,有名目的税收就达70多种
在统治山东的几年里,张宗昌比土匪还要狠,横征暴敛,不顾百姓死活,光有名目的税收达70多种。
契税、牙(中介)税、当税、牲畜屠宰税、盐税、烟酒税、矿税……每个行业都不放过。
货物落地税、牌照税、宴席税、奢侈税、禁烟税、邮局包裹税、印花税、青菜税、渔船税……只要是能想到的,几乎都要征税。
还有名目繁多的“捐”(税赋的一种),比如,茶叶特捐、房铺捐、营房捐、富绅捐、盐税讨赤捐、军鞋捐、军械捐、货车特捐、车票加价、娼妓捐、人头捐、锅头捐……连养条狗,养只鸡都要交税。
更为荒唐的是,张宗昌还开征了大粪捐,进城挑担大粪也要交钱。
更可恨的是祝寿捐,一次,张宗昌为他的继父过生日,竟然强迫山东军政各界缴纳一半薪水作为贺礼。本来收入就微薄,少了一半很多当差的连家都养不起。
百姓和当差的都对张宗昌恨之入骨,当时就有歌谣流传:“也有葱,也有蒜,锅里煮着张督办;也有蒜,也有姜,锅里煮着张宗昌。”
张宗昌的暴政不仅让百姓民不聊生,更让山东社会经济受到重创。仅1927年一年内,济南就有700多家商号倒闭。1928年冬,山东100万百姓外出逃亡至东北求生。
03、白色恐怖,疯狂镇压,卖国求权
山东报人林白水在《社会日报》上发表了《官僚之运气》一文,讥讽张宗昌的好友潘复,把潘与张的关系比喻成“肾囊与睾丸”。
张宗昌得知后大怒,随便找了个罪名,未经任何审讯就枪决了林白水。
1924年,张宗昌还讨好日本人,制造了举世震惊的“五二九”青岛惨案,出去军警镇压日本纱厂的中国工人罢工运动,当场打死8人,打伤10多人。
张宗昌的胡作非为激起众怒,各派势力先后出手打击,张的白俄部队受到重创,装甲列车也被炸毁,实力大损。
1926年,革命军北伐,张宗昌受到极大威胁,接连战败,于次年5月逃回到了济南。
1928年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北伐战争,张宗昌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带领残余部队逃离山东,到了河北滦州地界。
张作霖被炸死后,张宗昌失去靠山,向张学良求救请求撤回东北,张学良知道他是有奶便是娘的两面三刀人物,便断然拒绝。
当年9月,北伐军进军河北,对张宗昌的残部形成包围之势,关键时刻,张宗昌扔下部队,只身携巨款逃离日本。后来,又回国谋求发展,试图重温军阀旧梦,被时任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刺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