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之前提的脑洞没人写,只好厚着脸皮自割腿肉了,第一写188观影体,严重ooc预警,不喜勿入,要骂也轻点骂。
②本人是简哥厨,所以会偏爱简哥一些,在原著里李家总是以为是简哥拐了李玉,这次写观影体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李家人好好了解简哥,好好心疼简哥一些。
③观影人员前期仅有李家,白家,简家,邵家,后面会逐渐增加观看人员
④私设巨多,会有不同年龄的简哥出现
#欢迎观看小玉玉的黑历史~提前看清简隋林真面目的前期玉逐渐会觉醒
简隋英离开后,两只李玉的情绪都很低落,大李玉...
小李玉目前还没有做出伤害简隋英的事情,但他的情绪和大李玉一样很心痛,从开始到现在,他看了他和简隋英的未来,产生了强烈的愧疚和心痛,一想到简隋英以后会变成那么落魄的模样…他的心脏就已经开始撕裂了,他在心中发誓,绝对不会再伤害简隋英,他会好好的去补偿他,去爱他。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他们快要不耐烦的时候,001终于出现了。
【检测到新人物,正在传送中——】
——来了!
和简隋英相熟的人纷纷瞪大双眼,就连其他和简隋英不怎么熟的人都精神了起来。
最先入目的就是一只穿着拖鞋的脚,然后就是居家裤居家服,以及那张让人熟悉至极的脸。
“简哥!”
猝不及防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简隋英还没来得及警惕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李玉…?”
简隋英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向他飞奔过来的……小李玉。
没错,就是小李玉,大李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李玉就已经飞奔过去了。
大李玉:……那是我老婆!
“李,李玉?”被牢牢抱住的简隋英一脸蒙圈,因为他透过李玉的肩膀看到后面的另一个李玉。
简隋英陷入了沉思,他果然是在做梦吗?还是李玉分裂了?
大李玉觉得自己忍不住了,那是他老婆啊喂!
黑色百合在大李玉身后绽开着,他大步走上去将小李玉拉开,“隋英”
简隋英瞅着这两个李玉挑了挑眉,先才还不觉得什么,但仔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小李玉还带着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大李玉则是成熟很多,很容易就分辨出了到底哪个才是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爱人。
“说吧,怎么回事儿?”
自认为没有分开过的简隋英:…?
到底咋回事儿这小子,以及…后面那群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在温存了一会儿后,简隋英被李玉娇养出来的小脾气出来了,“好了好了,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他,你是分裂了吗?”
听到分裂,大李玉没忍住笑了一声,在爱人炸毛的时候,他说出了真相。
仿佛听了个故事的简隋英大为震撼,他倒是理解出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合着他和李玉的那些破事儿,他们都知道了…别人倒是没什么,就是…他爷爷还有大姨邵群还有爸妈哥他们也知道了…就,就挺那什么的…
“哥,你终于来了呜呜呜…”见到了熟悉的哥哥,白新羽终于憋不住了,扑过去死死抱住了简隋英。
简隋英差点没被自家表弟勒死,“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样子”
一阵鸡飞狗跳后,简隋英终于和李玉坐上了属于李家人的沙发,顶着李母和白母怜爱的目光,简隋英觉得自己压力山大。
不得不说,邵群他们在见到熟悉的简隋英时,他们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或许只有小李玉觉得心脏拔凉拔凉的吧。
只有小李玉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老爷子的大菜园子虽然不装空调,但却依然是个消暑的好地方。
庇荫的地方多,透风也好,大夏天站在院子里,也不觉得热。
简隋英和李玉绕着菜地打转儿,他指着刚刚成型的白菜冲他爷爷喊,“爷爷你这种的什么玩意儿,白菜怎么不长芯呢。”
老爷子骂道:“让你来干活还让你来挑毛病啊,干活!”扔过来的手套差点儿拍他脸上,他接下手套,按照指示把一株株他认不出来的蔬菜挪到另一块地里。
他和李玉在地里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说这么,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还以为你们在说故事呢”简隋英瞅着屏幕上的画面一脸的感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和李玉刚和好没多久的事情吧?不得不说,一想到李玉那小子做得疯批事儿,他就觉得心肌梗塞,迟早被那个小兔崽子气死。
“隋英…”大李玉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我都没怪你了,就别提那些事儿了,我们现在很幸福不是吗?”简隋英打断李玉想说的那些话,同时也在告诉他爷爷大姨大姨夫爸妈哥以及邵群他们,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没必要一直追着不放,只要现在李玉对他好就够了。
“哥”白新羽撇了撇嘴,不太满意想说什么,但瞅着大李玉那殷勤劲儿,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李玉对他哥是真的很好了。
“有一说一,老爷子的菜园子是真的不错,是个消暑的好地方”温小辉适量的转移话题,让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回大屏幕上。
“那是,简爷爷住的地方是很好的了”不知为何,邵群有点小骄傲,或许是因为他和简隋英小时候一起去过老爷子的院子吧。
【李玉的爷爷在呆了大半天,似乎非常喜欢这儿的环境,不住地说“你这里好,你这里好”,然后一伙人晚上理所当然地都住下了。
简隋英和李玉,住的还是他的房间,记得两年前他们第一次来他爷爷这儿,俩人也是同睡一间,只不过当时的情形,一屋子都是火药味儿。】
“还别说的,真就是一屋子的火药味儿了”周厉憋着笑道。
“那个时候李玉和隋英自然是一屋子的火药味儿,啊,准的来说,是李玉单方面的火药味儿,隋英单方面的追求”李文逊镜片反着白光狡黠的说道,对于兄弟简隋英的黑历史,他是毫不遮掩。
那戏谑味儿,谁都听的出来,听的众人努力憋笑着。
也听的简隋英拳头捏的绑紧。
这兄弟不能要了,居然在看他笑话
【简隋英洗完澡出来没擦身子,穿着个大裤衩躺在床上吹风扇,身上的水珠让风一吹,特别凉快。
李玉洗完澡出来,一看他这样,就直皱眉头,“你这样最容易感冒。”
简隋英眯着眼睛享受着凉风,毫不在意地说,“不会,我身体好得很。”李玉爬上床,把毛巾扔到简隋英身上,一下一下地擦着他身上的水。】
看着李玉如此细致的照顾着简隋英,白新羽轻哼一声。
【简隋英舒服地躺着,耳边传来李玉伴着凉风的声音,“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睡的那个晚上。”
简隋英笑了一下,“拉倒吧,那晚你多贞洁啊,咱们什么时候一起睡了。”
李玉挺无辜地说,“我当时不是被你吓着了吗。”
“哼,你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吧。”李玉看着他得意地模样,心就发痒,他低头亲了口简隋英的嘴唇,“真没想到。”
“你有什么想不到的,我都想到了,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有人抵抗得了我的魅力。”简隋英得意洋洋地撇下嘴角,翻个身,“把后背也擦擦。”
李玉摸了把他后背结实紧绷的肌肉,“后背早干了。”简隋英觉得有点儿困,闭着眼睛直哼哼,“明天带你钓鱼去。”
“好。”】
“啧啧啧”瞅着简隋英得意的小模样,邵群砸砸嘴,瞧瞧这出息。
“咱就是说,李玉当时真的被简总吓到了吗?我不信”
“我也不信”
大李玉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哎,对了,最近怎么都不见你穿运动服了?你不是最喜欢穿的吗?”
“你不是嫌我土吗。”李玉的手指顺着他脊椎地线条慢慢往下跳跃,紧绷地皮肤在灯光下反射出健康诱人的色泽。
简隋英哼道:“我不是说穿运动服就是土,是你翻来覆去老是穿,又不是小学生,一点儿都不讲究。”
“我没在这方面花过心思,以后你让我穿什么我穿什么就是了。”
简隋英一把抓住他要伸进自己裤衩的手,一个迅猛地翻身,扑到了他身上,邪笑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挺喜欢看你穿运动服的,显得嫩。”】
“哈哈哈哈哈哈,咋就是说,李玉其实挺适合穿运动服的,少年感满满”
“就是吧,不能老是穿运动服啊”
“李玉的确挺嫩就是了,当然了,是指脸”
连续插箭的小李玉苦哈哈又无辜,运动服穿着很舒服啊,不过简哥要是不喜欢,他也可以换的。
简隋英压着他的胳膊,咬着他的嘴唇,“那就说明你还……不够gay……不过,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简隋英捧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亲吻着那柔软的唇瓣,一只手探进他的背心里,抚摸着那鼓囊囊的胸肌。
李玉的手游移在他的腰身处,欲火一触即发。】
“喂喂喂,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男人怎么就不能打扮了?”精致男孩儿温小辉听着李玉直男发言就不乐意了,男孩子怎么就不能打扮了?
“小辉哥乖,不生气了,直男都是这样不懂得打扮,给你买最新出的口红”洛羿熟练的安抚着温小辉,爱漂亮的温小辉自然是听不得李玉的直男发言,但他还是理解的,直男都不懂得打扮。
“不过,不够gay就不懂得打扮吗”同为直男的丁小伟陷入了沉思。
“我说,就没人发现他们又开始了…”霍乔瞅着那不对劲的气氛就知道那两人又开始了。
“咳…”
【简隋英亲够了之后,喘着气分开了,然后盯着李玉的眼睛,“今天老子可准备齐全了。”李玉看了他两秒,抱着他的头又狠狠吻了上去。
以前简隋英对于能上李玉这件事,设想过很多种情景,他想过来强的、下药、威逼利诱,反正没一样儿是正常的,以至于在他心目中,这件事发生时必然会对彼此造成很大的冲击,然而当两个人真正是两厢情愿的时候,这件事发生的是那么地自然。
李玉闭着眼睛,脸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但没有吭声,简隋英拿出了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慢慢地、满满地、将他最喜爱的人完全占有。
那种感觉,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都很难以形容,有他曾经期盼过的那种征服感,然而更多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满足感。
这一刻他觉得他和李玉离得很近,心贴着心,没有隔阂,过往发生的一切伤害,都让他敢于去面对,也让他不惧怕未来。
他想他可以掌控这个人,也可以掌控他们的感情,他简隋英不该畏惧得失,他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独一无二,没有人愿意从他身边离开。】
!!!!
看着简隋英真的反攻成功了,众人都特别震惊。
“我哥nb!!”白新羽率先跳起来道,他的表情既激动又兴奋,没想到他哥反攻成功了!
“哇哦,简哥好厉害,不愧是简哥”温小辉双眼发光,像他这种纯0的只能看看别人的,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除了纯0的就是当过1,此时此刻,当过1的家主团若有所思。
老婆当过1的男团们顿时后背一凉。
“黎叔叔~”赵锦辛撒娇的蹭着黎朔的肩膀,漂亮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瞅着黎朔,“你真的忍心吗?”
黎朔好笑的点了点赵锦辛的鼻子一脸宠溺,“你啊…”
“顾青裴,我告诉你,没门”原炀抱着双臂认真又坚定道。
“别啊,炀炀,试试呗?”顾青裴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我拒绝!”原炀他绝不做下面,即使是老婆的请求也不行。
“翔哥…”晏明修就那么瞅着周翔,那可怜猫猫头的样子看的周翔心里发软,将心里那点小心思彻底的丢开了,专心哄老公。
剩下的那两个人都十分庆幸,幸好何故/丁哥没有那个想法。
何故纯纯没有那个想法,丁小伟则是直男,宋居寒和周谨行松了一口气。
当事人简隋英特别骄傲,他可是做过上面的男人,虽然只有一次,但他,做过上面(重声)!
大李玉低着头和简隋英削苹果,对于父母和哥哥的惊愕目光视而不见。
对于李玉愿意给简隋英反这点,足以震惊男团所有人,是个汉子啊!能屈能伸真nb!
男团们肃然起敬。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吃过早饭,就让人准备好了船,他们上后院的湖里钓鱼去了。
简隋英一看到李玉,笑得就特别暧昧,一脸满足的样子。
李玉最后给他看得哭笑不得,“你这表情,跟流氓似的,差不多行了吧。”简隋英掐了把他的嫩脸,笑呵呵地去串蚯蚓去了。
男人一有了奸情,那感情立马升华,上个星期简隋英还对李玉有些不冷不热的,现在俩人又好得跟初恋似的,李玉想想昨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也值了。】
emnn…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值的,给上一次,就能过得老婆欢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这里特指小李玉的心里状态,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简隋英串鱼饵弄得满手都是泥,李玉解开他们带来的零食袋子,夹了根儿牛肉条塞进他嘴里。
简隋英一边儿吃一边嘴还不闲着,“尝到我的厉害了没有,我早说过让你试试,保你回味无穷。”
李玉拍了下他的屁股,“你这里更让我回味无穷。”
简隋英把鱼饵甩进水里,哼道:“老子是极品美男,哪儿都让人回味。”李玉笑着坐到他身边,推了推他肩膀,轻声道:“简哥,我们搬到一起住吧。”】
“哟,还极品美男,真够自恋的啊简隋英”见过熟悉的简隋英邵群没忍住嘴欠道。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儿,老子本来就是极品美男,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bushi)”简隋英抬起下巴,娇纵道。
看着老婆娇纵的小模样,大李玉别提有多稀罕了,“隋英最好看了”
“那是”简隋英得意的吃着李玉给他削得苹果道。
邵群没眼看了,转头寻找自家媳妇儿的安慰去了。
“不过,李玉和简哥这是要同居节奏啊”温小辉吃着葡萄咂咂嘴道。
“老婆都追到了自然是要想办法同居了”不然要是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原炀小声嘀咕道,听的顾青裴好笑的拍了拍原炀的脑袋。
【简隋英晃荡着挂在船上的腿,盯着波光粼粼地湖面,没说话。
“家务我全包了,还把你伺候好,我们一起住吧。”
简隋英“啧”了一声,“我觉得咱俩也不适合一起住啊,咱们总吵架。”
“我以后让着你不行吗。”
“谁让谁啊,谁对谁错还说不准呢。”
“都你对行吧。”
“干嘛非得一起住啊。”
李玉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把你看紧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调头就找别人去了,嘴上却说,“我想照顾你,想天天都看到你。”
简隋英忍着笑意,“我考虑考虑吧。”】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
“咳咳咳,就是挺好笑的”
周厉没憋住嘴里的笑意。
讲真,要是仔细的去琢磨,真的挺好笑的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李玄则是对弟弟这幅没出息的样子没眼看。
【“再说,我把钱都给你了,在这么下去,酒店就要把我赶出来了,我就没地方住了。”
“扯淡呢,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李玉可怜兮兮地掏了掏口袋,“真没有,都给你了。”
简隋英看了一眼李玉,那白玉一般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真诚地期待,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笑道:“行啊,我总不能看着你睡大街上,回去咱们去找房子吧。”
李玉眉开眼笑地亲了他一口,“其实以前咱们住的那个公寓就不错,交通方便,去公司去学校都近,咱们省点儿钱,重新装修一下吧。”
简隋英想了想,“也好,那房子我也住了七八年了,正好换个样儿。”
李玉把脖子伸过他肩头,舔着他的耳朵轻轻呵气,暧昧地说,“换一张特别大的床,要最结实的。”简隋英觉得痒,缩了缩脖子,被李玉一下子抓住了下巴,亲了下去。
俩人一条鱼都没钓上来,李玉已经把他压倒开始上下其手。】
“哟哟哟连住酒店的钱没有了?我咋就不信呢”
“你傻啊,为了简总和他同居呗”
“啧啧啧某些人嘴上不乐意,结果还不是同意了”
“靠,你丫的说谁呢邵群”
气氛正欢乐呢,就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后面的画面,车轱辘瞬间从他们脸上碾过。
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这样。
【简隋英在被亲得发晕的间隙,说了句言不由衷地话,“玩儿露天的啊,不好吧。”
李玉喘着气在他耳边说,“你不是喜欢刺激的……”简隋英还就喜欢刺激的,说完这句话便把本来就稀薄的羞耻心抛到了脑后,全身心投入到了性爱中去。
湖光山色,天高日暖,在荡漾地小船上来一场曼妙绝伦的缠绵,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
“啊,不是,就算喜欢刺激的,这未免也太刺激了,都可以算的上是野外…咳咳咳咳”温小辉咳嗽的几声,虽然在场的除了长辈们几乎都是同,但在外面就有点那什么了,但看到简隋英还就喜欢刺激的时,他沉默了,玩的真花,虽然他和洛羿不是没玩过…啊,不是,总得来说,真的挺刺激的,要是有人来寻他们,分分钟社死的事儿。
“我去,我哥和嫂子玩的太刺激了吧…都赶上外面了…”白新羽难得没有咋呼,满心只有羞涩和尴尬。
“咳咳咳咳”长辈们转移视线不去看屏幕,小辈们可真会玩。
男团们想的是下次也试一次,家主们则是尴尬也羞涩。
剩下的直男李玄,霍乔,周厉,李文逊,柯以升砸砸嘴,除开尴尬的李玄外,剩下的几人感叹不愧是简隋英,玩的就是开!
当事人简隋英:……
草…大型社死现场啊靠!
李玉其实也有几分尴尬的,但瞅着自家爱人羞得从脸红到了耳朵,他就觉得心痒痒,简哥真可爱,想太阳。
至于小李玉,他都快要醋死了好吗!为什么他没有老婆!(bushi)
警告,这篇质量极度拉垮,慎入
…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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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达自诩察言观色生活那么多年,依照经验、贺朝的上述话语再加上平常两个人的互动…他得出一个结果,这两位大哥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指不定是他们班第一对班对…只是有够特殊的…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想着有家长在,又忍着没叫唤出来,而是把话题往另一边引——
“朝哥,你就别挣扎了,这有什么丢人的对吧?谁还没点害怕的东西呢。”
三班其他人不知反没反应过来,但也一条心地纷纷附和。
刘存浩:“丢脸是丢脸,但是朝哥你放心,兄弟我绝对不会第一个站出来嘲笑你的!”
...
【……
下节课英语默写。
班里同学早就已经在桌上做好了“笔记”,他们基本上都动了点小手脚,区别只是计多计少,万达跟刘存浩争论半天谁的小抄更牛逼…
……
但事实证明贺朝这个人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厉害。
摊开书,也找不到单词在哪。
谢俞一直以为自己这几年扮演差生扮的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现在发现自己还差得很远,真正的差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弱智。】
看到这儿,不少三班人的回忆被挑起来:“朝哥,有点自知之明吧,人谢俞是装学渣,而你是真学渣啊…”
更有甚者故作愤怒。
“妈的谢俞滚出学渣圈啊——”
英语老师倒是看笑了:“可以啊,全都做了小抄是吧,下次默写我通通检查一遍!”
部分学渣这才反应过来…
还有老师在这儿,也就是说,如果哪天一个不幸运自己出现在屏幕上,又刚好是违反校规一类的事件的话…
不敢想…突然觉得进来吃瓜也没有这么快乐了…
【贺朝说不出话了。
那节课默写的时候,谢俞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突破不到那种地步,老老实实把单词抄上去了,还特别仔细的把正确率控制在60%。
贺朝翻了一阵书,余光瞥见谢俞,开始打同桌的主意:“你竟然能写出来一半?”
……】
顾雪岚皱了皱眉,终于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能心安理得的吐槽同桌成绩不好了,但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如果成绩好一点的话…
“我哭了,我一直以为骚哥才是最骚的,但是现在为什么俞哥那么秀啊。”
“别说了,正确率控制在60%,终究是我不配了。”
傍晚可以趁着开校门的空档溜出去吃一顿。
虽然住宿生不允许随意出校门,但是放学那会儿人流量那么大,疯狗来了都管不着。
食堂菜色平平,手艺也好不到哪里去,炒菜师傅手一抖盐放多了那都是正常现象。配的汤寡淡到不行,一大锅排骨汤里只有寥寥几块冬瓜。
贺朝直接当他默认了,低头给沈捷回:多占一个,我同桌也来。
谢俞都来不及拒绝。
他吃东西比较挑,但很少会去校外。】
“呃啊,谢老板,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知道空间不能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周大雷越来越张狂:“你那岂止是比较?你那是非常挑好吗?”
有人好奇:“有多挑?”
“挑到我这个发小都记不住的那种,”周大雷晃了晃腿,“恐怕世界上就没人记得住谢老板的忌口了吧。”
立阳二中的同学看到这一段恨不得举双手双脚同意:“雀食啊,食堂的菜真的不好吃…”
边吐槽边庆幸食堂阿姨不在,不然可能会私心多给他们放几块冬瓜…
银幕上的疯狗管不着,但不代表银幕外的疯狗不可以:“贺朝!你又出校门!”
贺朝早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疯…啊不,姜主任,您看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对吧…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们也没干什么…”
话止于此,他突然想到后面打的那场架,又开始沉默起来。
“姜主任,我写检讨。”
顾雪岚眉头仍蹙着,她虽然知道就算没有贺朝谢俞翻墙出校也是平常的事,但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呢…
【菜单上基本都是些家常菜,沈捷勾了几道平时常点的,又摸出手机问贺朝:我点菜呢,你家那位俞姥爷吃什么?有什么忌口没有?
贺朝回想起上次甜豆浆和无糖豆浆的事,觉得这个忌口让谢俞说大概能说个三天三夜。
—香菜、葱、蒜不吃,油腻的不行,太甜的也不行,最好不要辣椒。
沈捷看着贺朝回过来的消息,陷入沉思,他认认真真的翻菜单,第一次觉得扛在自己肩上的任务那么重:“老板,你们知道辣子鸡可以不放辣吗?油也少放点,别放葱。”
他说完,又觉得这样下去这道辣子鸡都失去了他的尊严。】
“雷兄,你刚说什么?”
周大雷接受能力比较高,片刻的震惊过后便恢复过来:“我撤回上面那句话,谢谢”,随即又去调侃发小:“谢老板,你同桌成绩不是不好吗,记忆力应该也不咋地……你的忌口能记得这么快?对你挺上心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贺朝夫斯基低声对谢俞说:“小朋友~你看哥这么爱你…”
“不放辣,不放葱,少放油,啧啧啧…”
“这道辣子鸡简直都失去了他的尊严…”
8班的语文老师:“沈捷啊,你在语文方面要是有这样的能力,还至于垫底吗…”
东西两楼赫赫有名的老大哥坐在一起,那肯定是要喝一顿啊,沈捷脑海里都能够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他们吃着菜,喝着酒,追忆追忆自己当大哥的那些年。】
“什么?!你们还想喝酒?”疯狗耳朵竖的der长,仿佛就在等这一刻逮着他们说似的。
“怎么感觉隔壁桌那几个黄毛不像好人啊…后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沈捷听见这句发言…下意识的捂了捂钱包…
【然后他就听到谢俞说了三个字:“矿泉水。”
贺朝合上菜单,也说了三个字:“西瓜汁。”
沈捷:“……”
沈捷这人屁话其多,贺朝在他的衬托下竟然也显现出三分高冷。谢俞觉得他跟周大连两个人凑在一起能去说二人转。】
原本中间隔了五六个人的周大雷和沈捷瞬间上演了一波什么叫做遥遥相望:“……”
“大雷兄弟,我觉得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难兄难弟一对,都接受过俞哥的嫌弃哈哈哈……”
而疯狗暂时性的满意了,唐森加倍努力在一边护犊子:“两孩子不就是凑在一起出去喝饮料嘛…又不是喝酒……”
【……贺朝起身,慢慢悠悠朝那人走过去,神色冷下来:“怎么回事儿你?”】
“!”
“卧槽…这是要打起来?”
“朝哥不会无缘无故打架的吧…”
【贺朝说:“傻屌,你才让我上火,你摸摸自己口袋,少没少东西。”
沈捷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摸口袋:“我钱包呢……”
谢俞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吃完,又加了一块青菜。
“很会搞小动作啊,业务相当熟练嘛。”
然而备受瞩目的谢俞还在挑鱼刺,他握着筷子,仔仔细细把鱼刺一根一根挑出来:“你们先打,等我吃完。”】
讨论声不断。
“woc,外面的餐馆原来这么乱的吗。”
“这黄毛放在二中能让姜主任徒手拔秃了吧?”
“能说朝哥眼睛太尖了吗,啧啧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给了台阶想要朝哥自己爬下去的人…”
“已经想象到后面的状况了,实惨……”
周大雷翘着二郎腿:“谢老板,你知道吗,你最后那句话就很有挑衅的感觉。”
【谢俞今天心情好,不想杀生,可是架不住总有傻逼主动凑上来送人头。
“怎么,瞧不起我们?”黄毛走到他们桌子面前,直接把那盘鱼给掀了,又踹了下桌子,没踹翻,又去踩地上那盘鱼肉:“吃,我让你吃,跪下来舔着吃。”】
“默哀。”
“喂…120吗。”
“这么好的一盘鱼啊…怎么就给踩了呢…”
“这人最后瘫痪了吗就是,一整个好奇住了。”
“俞哥:我本来不想动手来着。”
许艳梅直接怒了,天知道她有多疼这个干儿子:“这什么品种的傻逼啊!”
【“你好歹留个人头给我。”
出了金榜饭馆的门,贺朝还在说跟谢俞一起打架体验太差:“有你这么抢人头的吗?我打得好好你非要把人拽走了打。”
谢俞说:“你太慢了,你那能叫打架吗?”
三个人蹲在路边,沈捷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点上冷静冷静。
刚才那个屠杀场的画面实在太震撼。
他在心里把绝对不能惹的人物名单又调整了一下,决定把谢俞排到疯狗前面。】
“懂了,珍爱生命,千万不要打扰谢大佬吃鱼。”
“被拽走了打的那个应该是前面踩鱼的那个吧…啧啧啧。”
“沈捷:我承受了太多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贺朝打架走的是凌辱风,慢慢虐,期间还会发动语言攻击,刺激刺激对方,能让人萌生出一种求给个痛快的念头:“你还是打我吧,求你狠狠的打我”。谢俞就不一样了,二话不说招招毙命,撂人跟撂白菜似的。】
有人调侃:“所以这段单独放出来的意思是说,两位大佬谁都不能惹吗…”
“那是,平均平均一下咱朝哥的地位。”
“撂人跟撂白菜似的…可怕。”
“贺朝夫斯基,一个连打架都是骚操作的男人。”一人道。
说完有人问他:“如果必须要承受他俩之间其中一个的毒打,你会选择哪个?”
他倒还真沉默了很久:“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贺朝说完又对沈捷说:“你看看你钱包少钱没有?”
沈捷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给他们看:“都在,没少。”
一张10块。
崭新的。
天已经黑了,路灯一盏盏亮着。
贺朝拍拍衣服站起来:“走吧。”
结果走了段路,不知道是谁先率先笑了一声,然后两个人突然一起笑,止都止不住,贺朝勾上谢俞的脖子,低声说:“操蛋,10块钱”】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就好烦啊可能是病犯了…
为了防止明天写的更烂。我现在就去把明天的也写了呜呜呜。
金凌一下子坐了起来,叫道:“舅舅!”
江澄的目光横扫过去,冷冷地道:“叫!你现在知道叫我,之前你跑什么跑!”
说完,他调转了视线,有意无意朝魏无羡和蓝忘机那边投去。两拨视线尚未对接,苏涉已用他的佩剑难平支撑着勉力起身,朝江澄刺去。江澄还没出手,几声犬吠,仙子一条飞鱼一般从庙外飞入,直直朝苏涉扑去。
众人瞬间了然。
他们原本还在奇怪江澄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原来是仙……不对,是这只灵犬在负责带路啊。...
原来是仙……不对,是这只灵犬在负责带路啊。
聂宗主倒是实诚:“好仙子!果真是一只有用的灵犬!”
他这话一说出来,瞬间惹来了在场所有女士的瞪视和男士们同情的目光。
聂宗主,说话注意一下措辞吧!有些字真的不能用!
魏无羡一听到狗叫,登时汗毛倒竖,往蓝忘机怀里缩去,魂飞魄散道:“蓝湛!”
蓝忘机早已自觉地揽住他,应道:“我在!”
魏无羡道:“抱住我!”
………
不看画面,光是只听声音,江澄的脸部肌肉和嘴角都是一阵抽搐,原本似乎有点想往那头看,这下彻底控制住了自己的脖子。
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蓝忘机你要不要那么配合魏无羡,和他一唱一和啊喂!
真是同情江澄了,打架的时候还要吃狗粮。
恰恰殿后冲出数名僧人和修士持剑攻来,江澄冷笑一声,挥起右手,在观音庙之内舞出了一条炫目的紫虹,被这道紫虹沾身的人都被击飞出去,而那把油纸伞还稳稳当当撑在他左手之中。待殿内东倒西歪摔成一片,还在周身过电一般痉挛哆嗦,江澄这才收起了伞。苏涉则被那条黑鬃灵犬缠得怒吼不止,金凌在一旁叫道:“仙子!当心!仙子,咬他!咬他手!”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行云流水、一边倒的打斗,他们看了心里暗爽。
看来局面要被扭转了。
还真得多谢江澄的救场。
江澄的实力确实很强,打起来的时候也很帅。
蓝曦臣则喝道:“江宗主,当心琴声!”
话音未落,便从观音庙后方传来一两声琅琅琴音。然而,江澄在乱葬岗上已经吃过这邪曲的一次亏,自然警觉非常,那声弦响刚发出来的时候,他便在地上一踢,用足尖挑起了一名修士跌落的长剑,左手抛开纸伞握住这把剑,右手拔出腰间的三毒,双手各持一剑,猛地相交一划。
两把剑相互摩擦,发出极其尖锐刺耳的噪声,盖过了金光瑶的琴音。
十分有效的破解方式!然而只有一个不足之处——这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
又是邪曲!
蓝家三人满脸愤怒,这个金光瑶一而再再而三利用蓝家的邪曲来害人,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而显然姑苏蓝氏的人被气得不轻。
这不是活生生往曦臣身上插刀吗?!
好心教授你清心音,是为了缓和你和赤峰尊的关系,可惜你却潜入姑苏蓝氏的密室偷学了乱魄抄。
救命曲变成了夺魂曲,再加上第二次乱葬岗围剿和这一次,他们真的很怀疑,金光瑶所谓的待蓝曦臣很“好”,是怎么样的好法?
对于江澄的破解之法,不得不说确实很有效,但在场众人脸色扭曲不得不掩住耳朵。
不是说世家公子都学过君子六艺的吗?!就算并不精通,至少也略有涉及吧?
明明是世家公子榜第五,结果竟然不善音律?
虞紫鸢抽了抽嘴角,横了江枫眠一眼。
江枫眠叹气,看来儿子果然和他一样啊……这辈子都和音律没有缘分。
聂宗主:“临场反应能力不错,警惕性很强。”看来战斗经验挺丰富的。
难听得仿佛耳朵立即要被这可怕的噪音戳破,对蓝曦臣和蓝忘机这种出身姑苏蓝氏的人而言,更是无法容忍,二人皆是微微皱起了眉。可蓝忘机正在尽职尽责地搂着魏无羡,无法捂耳,于是魏无羡一边听着狗叫发抖,一边伸手帮他捂住了。
魏无羡被蓝忘机紧紧抱着,听到狗叫也不那么害怕了,还能腾出心思来思考,看金光瑶这一边与人相斗,一边转动眼珠,口中微笑不停的模样,想起了一个人,低声道:“跟薛洋真是一个路子。”
姑苏蓝氏的人确实无法忍受这等噪音。
众人原本还觉得金光瑶这种边打斗边说风凉话刺激人的段数有些熟悉,听到魏无羡的话瞬即秒懂。
哦!是薛洋!难怪那么熟悉!
虞紫鸢紧张了起来:“不要管他!越是在意他的话越容易中招!”
这种利用言语来刺激人影响心神再借此找出破绽一击即中的路子,果然很让人讨厌!
蓝忘机却不应语,魏无羡没听到他回答,抬头一看,原来他还捂着蓝忘机耳朵,方才蓝忘机根本没听到他说话,怪不得没回答了,连忙放手。
金光瑶惯会花言巧语,只要江澄一开始和他对话,就会被他转移注意力,不由自主被牵动情绪。金光瑶道:“好吧,魏先生,你看到了吗?你师弟不是来找你的,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呢。”
魏无羡笑道:“你这话就奇怪了,江宗主对我这个态度又不是第一天了,用得着你在这儿提醒我吗。”
闻言,江澄的嘴角一阵轻微的扭曲,握着紫电的手背青筋凸起。
温若寒挑眉:“这是想要借着魏无羡来刺激他?”
确实很有效。毕竟江澄刚才因为随便还有金丹的事情被刺激得不轻。可是,如果是平常的话金光瑶的话未必有效,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现在的江澄经不起来自魏无羡的刺激呢?
不只温若寒察觉到了,连江枫眠和虞紫鸢也明白了。
金光瑶分明是在云梦有着自己的眼线,所以才能得到消息!
想到这里,又想到若不是魏无羡和蓝忘机敏锐,或许根本就没人察觉到金光瑶竟然会大摇大摆来到云萍——云梦的属地,脸色更是铁青。
云梦简直就是个漏洞百出的筛子啊!
金光瑶又转向他,长吁短叹道:“江宗主,你看,做你的师兄,可真不容易啊。”
听金光瑶一直把话题往他身上引,魏无羡警惕起来。江澄则反唇相讥:“金宗主,做你的义兄岂不是更不容易!”
聂氏夫妇和魏氏夫妻脸色更不好了。
这有什么好比的?同样都是被背叛和暗害,没什么好说的。
金光瑶全然不理江澄有没有在听他说话,道:“江宗主,我听说昨天你在莲花坞内无缘无故大闹一场,拿着夷陵老祖以前用的佩剑到处跑,逢人就叫人拔啊。”
江澄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恐怖。
而见江澄突然沉默,金光瑶眼放精光,道:“我还听说谁都拔不出来那把剑,但是你自己却拔|出|来了。这可奇了怪了,早在十三年前我收藏这把剑时它就封剑了,除了夷陵老祖本人,其他人可绝对拔不出来……”
江澄将紫电和三毒一齐召出,怒道:“你给我闭嘴!”
完了,中招了!
其实也不奇怪。金光瑶曾经卧底岐山,和温情是同僚,当时的夷陵监察寮未必可以把江澄和魏无羡隐藏得那么严实,或多或少都会暴露出一些踪迹导致风言风语的谣传。
再加上江澄失丹后竟然恢复了金丹,反而修了鬼道的魏无羡再不佩剑,金光瑶能不怀疑才怪。
金光瑶却自顾自笑眯眯地说下去:“于是我又想起来,当年魏公子可真是恣意轻狂,上哪儿都不带佩剑,每次还总是找不同的借口。我一直都觉得非常奇怪,你觉得呢?”
江澄咆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金光瑶等的就是这一刻的破绽,甩出暗藏多时的琴弦。江澄立即回神迎击,紫电和琴弦缠到了一起,金光瑶感觉手心一麻,立即撤手。然而,他随即轻笑一声,左手挥出另一条琴弦,朝魏无羡那边袭去!
江澄瞳孔猛地缩成一点,劈手转了紫电的方向去截那根琴弦。金凌却失声道:“舅舅当心!”
金光瑶趁机抽出一直缠在他腰间的佩剑,刺向江澄心口!
虞紫鸢握紧扶手的手指骨节泛白:“阿澄!”
藏色和魏长泽看到魏无羡被袭击后江澄的反应,脸色一阵复杂。
可是,太迟了。迟到两人之间隔了太多条人命、太多想法上的差异、太多隔阂和是非。他们都回不去从前。
还是有些可惜和唏嘘。如果,这一切的悲剧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江澄面色铁青地捂住了胸口。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迅速将胸前衣物浸成了一片紫黑之色。紫电截住了那道琴弦之后,瞬间化回了那枚银色指环,套回他手上。当主人失血过多或身受重伤的时候,灵器都是会自觉恢复耗损最低的形态的。趁此机会,金光瑶抢上前去,两下封了他的灵脉,从袖中取出一条手帕将他的软剑擦净,缠回腰间。
金凌早已冲过去扶住了江澄,蓝曦臣叹道:“不可乱动,扶他慢慢坐好。”
众人叹息。
林琬:“人没救成,反而又多了一位人质在手。不过,还是得多谢他。”
金凌、蓝忘机、蓝曦臣、江澄、聂怀桑、魏无羡,四大家族的人都聚齐了。
如果金光瑶够狠心的话,估计修仙界得再次洗牌。
两个月后。云梦。
那边,正缓步行来一名白衣抹额,负琴佩剑的年轻男子。
这名男子面容极为俊雅,周身却似笼罩着霜雪之意。远远的还未走近,诸名修士便自觉噤声,对他行注目之礼。有略有些名头的大着胆子上前示礼,道:“含光君。”
一而再、再而三,蓝忘机已经接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朵花枝,面无表情地站在街头。街上识得含光君的修士都想笑不敢笑,故作严肃,目光却一个劲儿地往这边飘;不识得他的普通平民...
一而再、再而三,蓝忘机已经接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朵花枝,面无表情地站在街头。街上识得含光君的修士都想笑不敢笑,故作严肃,目光却一个劲儿地往这边飘;不识得他的普通平民则已指指点点起来。蓝忘机正低头思索,忽然发间微重,他一举手,一朵开得正烂漫的粉色芍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鬓边。
高楼之上,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传来:“蓝湛——啊,不,含光君。这么巧!”
蓝忘机抬头望去,只见亭台楼阁,纱幔飘飘。一个身形纤长的黑衣人倚在朱漆美人靠上,垂下一只手,手里还提着一只精致的黑陶酒壶,酒壶鲜红的穗子一半挽在他臂上,一半正在半空悠悠地晃荡。
温若寒奇道:“他远远从姑苏来到云梦干嘛?”
众人:……这还要说吗?当然是为了找魏无羡啊!
然后看到这番连续的操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魏无羡有关。竟然让一群少女对蓝忘机抛花,也是让人醉了。
顾梦仪眼睛一亮:“我就说吧!那个芍药书签肯定有故事!”
众人:……没想到含光君竟然是个痴汉,什么和魏无羡有关的都拿来收藏……
藏色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忍不住一笑。还真是风流俊美跃然纸上。
见了魏无羡那张脸,原本在围观的世家子弟们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众人素来皆知,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关系不好,射日之征中几次并肩作战,同一战线都会时常争执,不知这次又有何花样,当下连假装矜持也顾不得了,越发使劲儿地瞅这两人。
他身旁围上来几个少女,纷纷挤在美人靠上,朝下哄笑道:“是啊,公子上来喝一杯吧!”
这几名少女,正是方才以花朵掷他的那几个,这行为究竟是谁人所指使,不言而喻。
蓝忘机稳步登上楼来,扶帘而入,珠帘玎珰,声声脆响犹如音律。
魏无羡道:“不为何,就是想看看你遇到这种事反应会如何。”
蓝忘机道:“无聊。”
魏无羡道:“就是无聊嘛,不然怎么无聊到拉你上来……哎哎哎别走啊,上都上来了,不喝两杯再走?”
蓝忘机道:“禁酒。”
魏无羡道:“我知道你们家禁酒。但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喝两杯也没关系的。”
诗兰青:儿砸,看到心上人依然如此寡言少语,是追不到人的!
顾梦仪:为什么要两个字两个字说话?
蓝启仁已经彻底佛了。连强吻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这个侄子不敢做的?随便吧,不就是喝酒吗?他不管了。
那几名少女立即取出了新的酒盏,斟满了推到那一堆花朵之旁。蓝忘机仍是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可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众少女纷纷起哄道:“坐啊!”“坐嘛!”
蓝忘机浅色的眸子冷冷打量这些尽态极妍的少女,继而,目光凝在魏无羡腰间那一只通体漆黑发亮、系着红色穗子的笛子上。似乎在低头沉思,考虑措辞。见状,魏无羡挑了挑一边的眉,有点儿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果然,蓝忘机缓缓地道:“你不该终日与非人为伍。”
围在魏无羡身边起哄的少女们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了。
纱幔飘动,不时遮去阳光,楼台内忽明忽暗。此时看来,她们雪白的脸蛋似乎有些白得过头了,毫无血色,看起来甚至有些铁青,目光也直勾勾地盯着蓝忘机,无端生出一股森森寒意。
众人叹气。又来了。
虞紫鸢不耐道:“追人前还是先学会怎么说话吧!像那个金光瑶,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至少说话听着舒服。”她也是真服气了,那么执着,不远千里从姑苏来到云梦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藏色有些难过,从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围在中间的阿婴,到现在竟然只能和一群鬼魂说话相处,阿婴肯定很难过吧?
诗兰青摇头,就算死了对方也是一群姑娘家,阿湛这里有些失礼了。
魏无羡举手,让她们退到一边,摇了摇头,道:“蓝湛,你真是越大越没意思。这么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干嘛总是学你叔父,一板一眼地老惦记着教训人。”
魏无羡道:“什么征兆?”
蓝忘机道:“失控。”
魏无羡道:“你是指我差点和金子轩打起来?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一贯见了金子轩就想打一架。”
他执拗地道:“鬼道损身,损心性。”
林琬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其实真的不能怪魏无羡吧,正常人听到金子勋他们的挤兑和挑衅都会气得想要打人,称不上失控吧?”
藏色摇头:“但是阿婴确实脾气比之前更加暴躁,而且也缺乏了耐性。”至少在以前见过魏无羡的人来看,他简直是性格大变。
众人也是无语了。你能不能说一些好听的?比如说‘我很担心你’、‘我想帮你’、‘不是把你捉去姑苏问罪,而是想让你平复心情’……云云,你稍微解释一下会死吗?!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谁听了不生气?
魏无羡似是有些头疼,无奈道:“蓝湛你……这几句我都听够了,你还没说够吗?你说损身,我现在好好的。你说损心性,可我也没变得多丧心病狂吧。”
蓝忘机道:“此刻尚且为时不晚,待到日后你追悔莫及……”
魏无羡对蓝忘机道:“怎么说。虽然我并不觉得我会追悔莫及,但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随意预测我今后会怎么样。”
沉默片刻,蓝忘机道:“是我失礼了。”
魏无羡道:“还好。不过看来我确实不应该请你上来的,今天算我冒昧了。”
蓝忘机道:“没有。”
魏无羡微微一笑,礼貌地道:“是吗。没有就好。”
他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我就当你在关心我了。”
魏无羡摆摆手,道:“那不叨扰含光君了,有缘再会吧。”
看吧,果然又是不欢而散。
他们其实看出来魏无羡一直在尝试和蓝忘机好好相处,可惜蓝忘机不断把忠言逆语说出来,又总是长话短说,才造成了一连串误会。
藏色有些心疼,这时候的阿婴很敏感,一点点过激的话就能轻易踩到他的那根神经,重新退回安全地带再一次拉长他和蓝忘机的距离,犹如被踩到痛脚一样。
她不希望儿子承担那么多还依然不愿意开口和人共享。
唉,魏无羡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之后真的会追悔莫及,只能说一切都是阴阳差错。但他有得选择吗?没有,他没有选择。
云梦江氏能在仙门中勉强站稳脚其实过程很艰难。除了在人际、财力和宗务有江澄勉力维持外,还有就是武力上让仙门百家无比忌惮不敢应举妄动的鬼道。这时候,要魏无羡怎么放弃?
魏无羡回到莲花坞的时候,江澄在擦剑,抬了一下眼,道:“回来了?”
魏无羡道:“回来了。”
江澄道:“满脸晦气,难不成遇到金子轩了?”
魏无羡道:“比遇到金子轩还糟。你猜是谁。”
江澄道:“给个提示。”
魏无羡道:“要把我关起来。”
江澄皱眉道:“蓝忘机?他怎么来云梦了?”
藏色无奈:“阿婴,你长点心吧。人家没想要把你关起来啊。”这误会还真是大。
都是不会说话的锅!
魏无羡道:“不知道,在街上晃呢,来找人的吧。射日之征后他好久没提这茬了,现在又开始了。”
江澄道:“还用问吗?哪次不是?你也是奇怪。明明每次都和他不欢而散,又为何每次都孜孜不倦地去讨他的嫌?”
魏无羡想了想,道:“算我无聊?”
江澄翻个白眼,心说“你也知道”,目光又移回剑上。
呵呵,你明明就是喜欢人家!
对于魏无羡的迟钝,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还有江澄,你知不知道你总是在无意中拆散这对CP啊?只能说,你的直觉是错的,但你无意中造成的后果却是‘可喜可贺’。
魏无羡道:“你这把剑一天要擦几次?”
江澄道:“三次。你的剑呢?多久没擦过了?”
江澄横他一眼。魏无羡又道:“而且我可不想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拉去比剑切磋,我的剑出鞘必须见血,除非送两个人给我杀,不然谁都别想烦我。干脆不带,一了百了,图个清静。”
江澄道:“你以前不是很爱在人前秀剑法的吗。”
魏无羡道:“以前是小孩子。谁能永远是小孩子。”
众人叹气。
以剑道登顶,对于魏无羡是完全不可能了。他们也留意到魏无羡的难过,可惜江澄没注意,也不知道。
魏无羡,肯定活得很累吧?
江澄哼笑一声,道:“不佩剑也罢,无所谓。但你今后少惹金子轩,毕竟是金光善独子,将来兰陵金氏家主就是他。你跟他动手,你让我这个家主怎么做。跟你一起打他?还是惩治你?”
魏无羡听他口气,竟像是对金子轩颇为推崇,道:“江澄,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什么意思?上次你特地把师姐带去,你该不会真的想让师姐和他……?”
江澄道:“未尝不可。”
魏无羡道:“谁稀罕他后悔,知道错了就要原谅他吗。你看看他爹那个德行,指不定他今后也是那个鬼样子,天南地北到处鬼混找女人。师姐跟他?你忍得了?”
江澄森然道:“他敢!”
顿了顿,江澄看他一眼,又道:“不过,原不原谅也不是你说了算。谁叫姐姐喜欢他?”
魏无羡登时哑口无言。半晌,挤出一句:“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个……”
作为宗主,江澄确实有自己的考量,至少在这节骨眼上不可能和魏无羡一样毫无顾忌地对上金子轩。至少,他开始长大,懂得顾全大局,不会像之前一样想要揍金子轩。
江枫眠和虞紫鸢皱眉,这是想要和兰陵金氏联姻?说实话,若不知道未来发生了那么多糟心事,而金子轩确实知错能改、能一心一意对待阿离的话,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阿离是真的喜欢金子轩。而对于女子,嫁人如第二次投胎,寻个如意郎君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兰陵金氏就是个火坑!害死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连累了金子轩阿离和金凌,这要他们如何接受?!估计未来的江澄也是后悔的,否则也不会和兰陵金氏关系那么差。
藏色摇头:“道歉是一回事,原谅是另一回事。不是因为只要你道歉了过往事情就不再去追究。金公子伤害的是江姑娘的闺誉,影响的是江姑娘的未来。”
可惜了,他们那个时候还不知晓兰陵金氏的糟心事,所以选择尊重江厌离的意见。
他扔了梨子,道:“师姐在哪儿?”
江厌离跪坐在祠堂里,一边擦拭父亲母亲的牌位,一边小声说话。魏无羡探进一个头,道:“师姐?又在跟江叔叔和虞夫人聊天呢?”
江厌离轻声道:“你们都不来,只好我来了。”
魏无羡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跟着一起擦牌位。
江厌离瞅他一眼,道:“阿羡,你这样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事?”
魏无羡笑道:“没什么事呀。我就进来打个滚。”
说着,真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江厌离问道:“羡羡,你几岁啦?”
魏无羡道:“三岁啦。”
不得不说,江枫眠和虞紫鸢看到祠堂里自己的牌位时那种感觉真的很奇特。
这一幕倒是很欢乐,而且也让他们大约窥见了以往莲花坞的日常。
黑线,还三岁,魏无羡你好幼稚!
诗兰青:“真可爱!这是在撒娇吗?”
见逗得江厌离笑了,他这才坐起,想了想,还是道:“师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江厌离道:“问吧。”
魏无羡道:“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江厌离微微一怔,奇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你喜欢了谁吗?是怎样的姑娘?”
魏无羡道:“没有。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至少不要太喜欢一个人。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犁拴缰吗?”
众人:……不是,你不喜欢那你还问?你这是什么情商?难道你的智商都是用情商换来的不成?!
蓝启仁:……猪!朽木不可雕也!
江厌离道:“三岁大了点,一岁吧。”
魏无羡道:“不,我三岁了!三岁的羡羡饿了!怎么办!”
江厌离笑道:“厨房有汤,去喝吧。不知道羡羡够不够得到灶台呀?”
“够不到师姐把我抱起来就够到了……”魏无羡正胡说八道,江澄刚好迈进祠堂来,闻言啐道:“又说这些混话!本宗主给你盛好放外边了,快跪下来感谢然后滚出去喝你的汤。”
魏无羡颠出去一看,折回来道:“江澄你什么意思,排骨呢?”
魏无羡最喜欢江厌离熬的莲藕排骨汤。
除了味道真真鲜美可口,还因为他总是记得第一次喝到时的情形。
虞紫鸢扶额。为了一碗莲藕排骨汤连三毒圣手和夷陵老祖的尊严都能不要,还真是……幼稚!不过,她也好想尝尝阿离做的汤。
众人:……好幼稚!不过没想到这两人在江姑娘面前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或许这就是江厌离的魔力吧,总能让别人在她面前放松心情。她就像云梦江氏的湖水,总能包容自己在乎的人,以温柔软化他们。
那时,魏无羡才刚被江枫眠从夷陵捡回来不久。
第二天,江澄养的这几条小奶狗就被送给了别人。
这件事气得江澄大哭一场,就算江枫眠好言好语温声安慰,让他们两个“好好做朋友”,他也拒绝和魏无羡说话。
原本江澄已别别扭扭要答应了的,可坏就坏在,江枫眠一时高兴,把魏无羡托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手臂上。江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虞夫人当场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因夫妻两人各自身有要事,匆匆出门,这才没来得及又多口角。
江枫眠看了直皱眉:“是我的错,我这个父亲太过于忽略阿澄了。”其实阿澄心态上的变化是有迹可寻的,只能说原生家庭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他心里真的无比苦涩,阿澄未来的扭曲他们做父母的真的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孩子喜爱灵犬,放在外面养着就是,为什么非要送走呢?当父亲的,不应该如此武断,也应该多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虞紫鸢抿嘴:“我也有错。我们都和孩子缺乏沟通,也很少肯定他们的价值,甚至总在孩子面前吵架。”年少时夫妻俩的不成熟却连累了两个孩子,她同样后悔不已。
林琬摇头。从某种方面来说,江澄愿意和魏无羡好好相处做兄弟,而江厌离能毫无芥蒂接纳魏无羡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或许这就是魏无羡的人格魅力吧。
当天晚上,江澄便把魏无羡关在了门外,不让他进去。
魏无羡拍门道:“师弟、师弟,让我进去,我要睡觉啊。”
江澄在屋子里,背抵着门喊道:“谁是你师弟!你还我妃妃、你还我茉莉、你还我小爱!”
妃妃、茉莉、小爱,都是他原先养的狗。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现在又听到那三只灵犬的名字,众人脸色还是有一瞬间的扭曲。
温若寒:……好好的灵犬竟然起了这种勾栏院的名字,你们就不怕灵犬造反吗?
魏无羡知道江枫眠是因为自己才把它们送走的,低声道:“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怕它们……”
在江澄的记忆里,江枫眠把他抱起来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五次,每一次都够他高兴好几个月。
江澄一听到他还在提自己的父亲,简直就像是故意在炫耀,眼眶都红了,大喊道:“走开!再让我看到你,我叫一群狗来咬你!”
魏无羡站在门口,听到要喊狗来咬他,心中一阵害怕,绞着双手,连忙道:“我走,我走,你不要叫狗!”
他拖着被扔出来的席子和被子,飞奔着跑出长廊。
看到吵架的两人,他们不合时宜地觉得,这两个孩子好萌。
江枫眠认真看着画面。他不愿意错过孩子的每一幕。
时下向来讲究抱子不抱孙,再加上阿澄是江氏继承人,不能软弱,所以他才会想要培养阿澄独立坚强。倒是没想到阿澄会那么在乎父子之间的亲近,是他疏忽了。
众人:没想到小时候的他们竟然还有关系恶劣的时候。
看到那么怕狗的儿子,藏色很心疼。若不是她和长泽不小心,孩子怎么可能会流浪街头?
来到莲花坞没多久,他不敢这么快就到处上蹿下跳,整天只乖乖窝在江枫眠让他呆的几个地方,路和房间都不识得,更不敢随便敲门,生怕惊了谁的梦。
不知在树上抱了多久,忽然,魏无羡听到远远有人软绵绵地在叫他的名字。这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一个白衣少女提着一盏灯笼出现在树下。
魏无羡认出这是江澄的姐姐,默不作声,希望她不要发现自己。谁知,江厌离道:“是阿婴么?你跑到上面去做什么?”
江厌离道:“那是阿澄骗你的,没有狗。你没有地方坐,一会儿手就酸了,要掉下来的。”
任她怎么说,魏无羡就是抱着树干不下来,江厌离怕他摔了,把灯笼放在树下,伸出双手站在树下接着,不敢离开。僵持了一炷香左右,魏无羡的手终于酸了,松开树干,掉了下来。江厌离赶忙去接,可魏无羡还是摔得一砰,滚了几滚,抱着腿嗷嗷叫道:“我的腿断啦!”
江厌离安慰道:“没有断,应该也没折,很疼吗?不要紧,你别动,我背你回去。”
其实是不合脚的,大了好些。但是这是江枫眠给他买的第一双新鞋子,魏无羡不好意思麻烦他再买一双,便没说大了。江厌离帮他穿上鞋子,捏了捏瘪瘪的鞋尖,道:“是大了一点呀,回去跟你改改。”
魏无羡听了,总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有些惴惴不安。
寄人篱下,最害怕的就是给人添麻烦。
看到江厌离提着灯笼在在树下,或许对魏无羡而言,提着灯笼的江厌离是他接纳江家的引子吧。
江厌离对于魏无羡而言是一道光。所以,他愿意迁就江澄,也可以忍受虞紫鸢。
江枫眠欣慰一笑,阿离她,真的很温柔呢。明明也很小,很瘦弱,但还是背起了阿婴,给了他温暖。
藏色眼睛酸涩。不会了,阿婴,再也不会让你寄人篱下了。金窝银窝到底不比狗窝,自己的家才是最舒服的。
江厌离把他背了起来,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一边道:“阿婴,无论刚才阿澄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和他计较。他脾气不好,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里玩,那几条小奶狗他最喜欢了,被阿爹送走了,他心里难过。其实多了个人陪他,他很高兴的。你跑出来半天不回去,他担心你出了事,急着去摇醒我,我才出来找的。”
江厌离其实也只比他大两三岁,那时才十二三岁,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讲起话来却很自然的像个小大人,一直在哄他。她的身体很瘦小,很纤弱,力气也不大,时不时晃一晃,还要停下来托一托魏无羡的大腿,防止他滑下来。可是,魏无羡趴在她背上,却感觉无与伦比的安心,甚至比坐在江枫眠的手臂上还安心。
藏色和魏长泽诚恳一鞠躬,向江厌离道谢。
江家虽然对待魏无羡在某些方面真的很不好说,但江厌离对魏无羡却是真心实意。或许不比亲弟弟,但至少让当时孤苦无依、依然年幼的魏无羡有了一丝慰藉。
他们夫妇俩虽然怨虞紫鸢的嘴毒还有江澄的无情,但江枫眠和江厌离却是给了魏无羡一个能遮风挡雨、衣食无缺、还有关怀温暖的环境。而且,对于魏无羡的栽培和首席大弟子的地位,这点他们是感谢的。何况,哪怕长大后两个人渐行渐远,江澄也在年少时给了魏无羡友谊和欢乐的童年。
忽然之间,一阵呜呜的哭声被夜风吹来。江厌离吓得一抖,道:“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江澄只是摇头。他在江厌离走后,等了一会儿,坐立难安,干脆自己追了出来。谁知道跑得太急,又忘了带灯笼,半路摔了一跤,摔进一个坑底,把脑袋也跌破了。
江厌离伸手把弟弟从坑里拉起来,掏出手帕敷在他流血不止的额头上。江澄神情萎靡,黑眼珠偷偷瞅一瞅魏无羡。江厌离道:“你是不是有话没有对阿婴说?”
江澄压着额头的手帕,低低地道:“……对不起。”
江厌离道:“待会儿帮阿婴把席子和被子拿回去,好不好?”
江澄吸了吸鼻子,道:“我已经拿回去了……”
众人也很无奈。还真的别扭啊这孩子。
不过,还知道担心和悔过,到底也只是个孩子。
两人的腿都受了伤,行走不得,此时离莲花坞尚有一段距离,江厌离只得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魏无羡和江澄都搂着她的脖子,她走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道:“你们这让我怎么办呀。”
两人眼里都还含着泪花,一齐委屈地把她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最终,她还是走一步停一步地把两个弟弟运回了莲花坞,轻声叫醒了医师,请他给魏无羡和江澄包扎治疗。之后连道数声抱歉和谢谢,再把医师送回去。
该说不愧是长姐如母吗?虞紫鸢这个母亲不称职,倒是让江厌离自觉扛起了母亲的责任,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难怪两兄弟那么依赖江厌离,毕竟她是孩子们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江澄看着魏无羡的脚,神色紧张。如果被其他门生或者家仆知道了这件事,传到了江枫眠耳朵里,江枫眠知道了他把魏无羡的席子丢出去,还害魏无羡伤了腿,一定会更不喜欢他的。
闻言,江澄松了一口气,发誓道:“你也放心,今后看到狗,我都会帮你赶走的!”
见两人终于说开了,江厌离高兴地道:“就是应该这样嘛。”
折腾了小半晚,两人也饿了。江厌离便到厨房去,踮着脚尖忙活一阵,给他们一人热了一碗莲藕排骨汤。
香气萦绕心间,至今不散。
看着三人间的温馨氛围,众人会心一笑。
江厌离,果真不简单。竟然能不动声色撕开两人间的隔膜,并让他们和好甚至达成约定。明明也不过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却能在不让长辈察觉的情况下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心性还真是成熟,而且很坚强呢。
几个长辈们心中还暗想,回去后要不要提个亲?金子轩是不错,但他们的儿子也不差啊!
魏无羡蹲在院子里,把喝完汤的空碗放到地上,望了一会儿稀星点点的夜空,微微一笑。
可蓝忘机提醒了他,所有的东西早就和当年不一样了。
可是,只要回到莲花坞,回到江家姐弟身边,他就能有一种仿佛什么都没改变的错觉。
魏无羡忽然想去找找当年那棵被他抱过的树。
他站起身来,朝莲花坞外走去,沿路的门生向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点头。都是陌生的面孔,他熟悉的那些猴子一样不肯好好走路的师弟们、那些会挤眉弄眼不肯老实敬礼的家仆们,早就一个都不在了。
众人心头又多了些沉重。
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个吧。
魏无羡的心性和头脑本就远超常人,旁人的忌惮恶意还有江澄的芥蒂他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不过是贪恋那份温暖,所以装傻而已。
只能说,魏无羡和云梦江氏的缘分已尽,是时候来一个告别,踏上新的旅程了。
江枫眠叹气。阿婴其实真的很像先祖江迟,但一个游侠本来就不适合待在家族里头,或许当个自由自在的散修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穿过校场,迈出莲花坞的大门,便是一片宽阔的码头。无论白天黑夜,码头上总有卖吃食的小贩。锅里的油一炸,香味四溢,魏无羡忍不住走了过去,笑道:“今天料很足嘛。”
小贩也笑道:“魏公子来一个?这个当我送的,不用记账上了。”
魏无羡道:“来吧。帐还是照样记。”
这名小贩之旁,蹲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魏无羡走近之前,正抱着膝盖哆嗦,似乎又冷又疲倦。听魏无羡说了两句话,这人才猛地抬头。
魏无羡双目微睁,道:“你?!”
看来魏无羡和云梦的小贩们混得很熟,全都认识他。
众人并没有仔细看到那个人,所以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魏无羡看到了谁?为什么会那么惊讶?
新章节:绝勇第十一
绝勇?这是指魏无羡曾经干过什么需要绝对勇气、令人佩服不已的事吗?
云梦多湖,驻镇此地的第一大仙门世家云梦江氏的仙府“莲花坞”,便是依湖而建的。
莲花坞不似别家的仙府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大门紧闭,方圆几里之内都不允许普通人涉足,大门前宽阔的码头上时常有卖莲蓬、菱角、各种面点的小贩蹲守,热闹得很。附近人家的孩童也可以吸着鼻涕偷偷溜到莲花坞的校场里,偷看练剑,即便被...
莲花坞不似别家的仙府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大门紧闭,方圆几里之内都不允许普通人涉足,大门前宽阔的码头上时常有卖莲蓬、菱角、各种面点的小贩蹲守,热闹得很。附近人家的孩童也可以吸着鼻涕偷偷溜到莲花坞的校场里,偷看练剑,即便被发现了也不会被骂,偶尔还能和江家子弟一起玩耍。
魏无羡年少的时候,常常在莲花湖之畔射风筝。
看到这里,众人明白,这又是魏无羡年少时的回忆,也是他们能得到想要的线索的地方。
诗兰青看了后不禁有些羡慕:“真好啊,莲花坞好漂亮。”云深不知处也很美,但缺少了一丝烟火气息。而且她一直都被囚禁在屋子里,根本就出不去。
顾梦仪:“还真是接地气。”
江枫眠淡笑,虞紫鸢眼里也充满着笑意。莲花坞,真的是个很好很温暖的地方。
江澄紧紧盯着自己的风筝,不时瞅一瞅魏无羡的那只。魏无羡的风筝已经飞很高,可他还是没有动手挽弓的意思,右手搭在眉间,仰头而笑,似乎觉得,还是不够远。
他这才抽出一支箭,凝神瞄准。弓弦拉满,崩然松手。
中!
江澄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群少年都把弓收了起来,跑去捡风筝,排名次。落得最近的就是最差的,每次最后一名都是排行第六的师弟,照例要被嘿嘿哈哈地取笑一番,他也脸皮极厚,毫不在乎。
二人皆作武装侍女打扮,都佩着短剑。其中高个的那名侍女拿着一只风筝、一支箭,挡在了他们面前,冷冷地道:“这是谁的?”
众少年一见这两名女子,心里都叫糟糕。
众人再次感慨于魏无羡的射箭造诣,也觉得云梦江氏的教导方式可以学一下。
江枫眠看到虞紫鸢身边的那两位侍女,顿时扶额。“三娘,稍微收敛一些。别总是让孩子们那么怕你。”
虞紫鸢无奈。她已经习惯强势泼辣,如果没有这等机缘,她相信自己还是会继续下去。所以,用膝盖都可以想想未来的那个‘她’恐怕在这群孩子的心中足以和母夜叉划上等号。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站出来道:“我的。”
另一名侍女哼道:“你倒老实。”
她们往两旁分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佩剑的紫衣女子来。
虞夫人出身望族眉山虞氏,家中排行第三,又称虞三娘子,在玄门之中有一个名号“紫蜘蛛”,报出来就能吓着一批人。年少时便性情冷厉,不喜与人打交道,与人打交道便不讨喜,嫁给江枫眠后也常年夜猎在外,不怎么爱留居江家的莲花坞。而且她在莲花坞的居所和江枫眠是分开的,独占一带,里面只有她和她从虞家带过来的一批家人居住。这两名年轻女子金珠、银珠都是她的心腹使女,总不离身。
藏色皱眉,阿婴是江家首席大弟子,轮得到虞紫鸢身边的两个家仆说话?这都是什么态度啊?
虞紫鸢看着未来的那个自己,有些恍惚。这就是未来的自己吗?是啊,坏脾气、嘴巴毒、总喜欢用讥讽的眼神看人,怎么会讨喜呢?之前觉得无所谓,那现在呢?她已经不是那个未出阁前的虞家嫡三小姐了,不能再随心所欲,现在的她已为人妻和人母,总得学会扛起应有的责任。或许,真的该改变了。
江枫眠怔然,这就是未来夫妻俩的相处模式吗?夫妻分居,妻子常年在外夜猎,那阿澄和阿离是谁教导的?家中中馈又是谁负责的?三个孩子走到现在的地步,他们是不是占了很大的责任?
两人开始深刻地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在未来无比庆幸,自己有机会重新来过,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虞夫人扫了江澄一眼,道:“又在疯玩?过来给我看看。”
江澄挨到她身边,虞夫人纤细的五指捏了捏他的手臂,在他肩头啪的一拍,教训道:“修为一点长进也没有,都快十七岁了,还像个无知幼子,整天只知道跟人瞎闹。你跟别人一样吗?别人将来鬼知道会在哪条阴沟里扑腾,你以后可是要做江家家主的!”
魏无羡惊讶道:“我不求上进吗?莲花坞里最上进的不就是我吗?”
少年人忍性不高,就是要驳几句嘴。一听这话,虞夫人眉心现出一道煞气,江澄忙道:“魏无羡,你闭嘴!”
魏长泽和藏色皱眉。
虞紫鸢虽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他们心中清楚,若虞紫鸢对阿婴是这样的态度,那阿婴在莲花坞的日子里虽然并没有吃苦,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总被人阴阳怪气地讥讽,谁心里会感到舒服?
藏色冷笑:“虞夫人,刚夜猎回来不先问候儿子关心儿子,上来就要检查功课,完了直接批评,真是个好母亲啊。哪条阴沟里扑腾?你这是暗指云梦江氏是阴沟不成?”
魏长泽:“若江少宗主本身不愿意,阿婴想要拖他去玩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别说是我儿子连累你儿子不上进。而且以阿婴的天赋和修为,本身也没必要特意上进。若虞夫人你自身并不满意,那就请你自己去做出改变多多督促自己的儿子,别把责任怪到他人身上。”
也幸好虞紫鸢常年在外夜猎并不管事,不怎么爱留居江家的莲花坞,可能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不然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虞紫鸢神色一沉,但依然没有出声。想起家里父母对她嘘寒问暖,在看到自己和阿澄的相处模式,一时也有些茫然。这些话......太过了,为什么未来的她会这样说呢?
江枫眠和虞紫鸢极为冷静地看下去。他们需要知道未来的自己错到哪一步。
其他人也识相不出声,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
他转向虞夫人,道:“不是我们想窝在莲花坞里射风筝,可现在不是谁都没办法出去吗?温家把所有夜猎区都划为他们的地盘,我就算想出去夜猎,也没有地方可以下手。待在家里不出去惹事、跟温家人争抢猎物,这不是您和父亲交代过的吗?”
虞夫人冷笑道:“只怕这次是你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
江澄不解,虞夫人不再理他们,昂首挺胸地穿过长廊。他身后那两名侍女恶狠狠地瞪向魏无羡,跟着主人一道走了。
晚间,他们才知道,“不想出去也得出去”是什么意思。
蓝启仁忍了又忍:“温若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所有夜猎区都划为他们的地盘?这要仙门百家龟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吗?
温若寒挑眉:“自然是在立威啊,看谁敢跳出来反对就顺势杀鸡儆猴一番,让你们臣服。”这语气那叫一个狂傲。温若寒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嘛。
江枫眠叹气,阿婴不受三娘待见,自然金珠和银珠也不会喜欢他。若三娘不断在外夜猎,那家里中馈应该是由自己、阿离和管家在管着,所以阿婴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但总归还是受了委屈。他对不起长泽和藏色啊。
魏长泽和藏色完全冷脸相对。若现在的虞紫鸢除了对藏色有些敌意其他方面都很OK的话,那未来的虞紫鸢简直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而且专门逮住阿婴不放。
原来,岐山温氏派特使来传话了。温家以其他世家教导无方、荒废人才为由,要求各家在三日之内,每家派遣至少二十名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们派专人亲自教化。
江澄愕然道:“温家的人果真说得出这种话?太厚颜无耻了!”
魏无羡道:“自以为是百家之长天上的太阳呗。温家不要脸又不是头一回了。仗着家大势大,去年就开始不允许其他家族夜猎了,抢了别人多少猎物,占了多少地盘。”
江厌离微微一笑,那张甚为清淡的面容霎时添了几分生动颜色。虞紫鸢冷冷地道:“还用什么餐,过几天到了岐山,都不知道有没有饭给他们吃,不如趁现在开始多饿几顿,习惯习惯!”
岐山温氏提出的这个要求,他们是无法拒绝的。无数前例为证,如果有哪个家族胆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就会被扣上“仙门逆乱”、“百家之害”等等奇怪的罪名,并以此为由,将之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歼灭。
几位宗主看了更加生气了,这分明是想把他们的弟子扣为人质啊!偏偏他们还真的奈何不了岐山温氏。
温若寒皱眉,他是想要杀鸡儆猴,但如果总是动不动就把一个个仙门给灭了,那未来他还做什么仙门之主?这当中恐怕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他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阳奉阴违!
也难怪后来岐山温氏墙倒众人推,如此猖狂,谁又能忍?!
江枫眠淡声道:“你何必这么焦躁。无论日后如何,今天的饭还是要吃的。”
虞夫人忍了又忍,拍桌道:“我焦躁?我焦躁才是对的!你怎么还能这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你是没听到温家派来的人怎么说的吗?一个婢女家奴,也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送去的二十名子弟里还必须要有本家直系子弟,本家直系子弟什么意思?阿澄和阿离,一定至少要有一个在里面!送过去干什么?教化?别人家怎么教导自家子弟,轮得到他们姓温的来插手?!这是送人过去给他们拿捏,给他们做人质!”
江澄道:“阿娘,你别生气,我去就行了。”
虞紫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那么冷静?!”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到岐山温氏手上就忍不住暴躁了。
江枫眠极有耐性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担心阿离和阿澄,而是当事情已经发生时,既然根本就改变不了,与其在一旁焦急茫然,不如尽量去适应,静观其变再伺机而动。更何况,三娘,你越是急躁,我就得表现得越冷静,不然孩子们也会跟着慌。我是他们的父亲,更是江家宗主、家里的顶梁柱,我不能慌。”
虞紫鸢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直以来,她都是随心所欲想发脾气就发脾气,而江枫眠总是耐性等她发完脾气再好好跟她讲道理。而显然,未来的江枫眠已经对她失去了耐性,所以也不愿意再跟她解释。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发脾气,江枫眠耐心解释,她被纵容得继续发脾气;当江枫眠不愿意退让后,她更急躁继续发脾气,江枫眠沉默以对,情况越发恶劣。所以,这就是一个死循环。虞紫鸢再一次深刻地了解到了自己身上的缺点。
虞夫人斥道:“当然是你去!难不成还让你姐姐去?看她那个样子,现在还在乐呵呵地剥莲子。阿离,别剥了,你剥给谁吃?你是主人,不是别人的家仆!”
江枫眠道:“看他自己,想去就去。”
魏无羡举手道:“我要去。”
虞夫人冷笑道:“真好啊。想去就去,想不去也肯定能不去。凭什么阿澄却非去不可?给别人养儿子养成这样,江宗主,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她心中有怨气,只想把这股愤懑发泄出来,毫无道理可言。
她径自走了出去,留江澄坐在原位,脸色忽青忽白。江厌离悄悄把一盘剥好的莲子放到他的食案边上。
藏色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江夫人,我最后一次跟你申明。我至始至终都和江宗主只是朋友关系,并没有任何超出的情谊。长泽之前确实是江家家仆,但他如今已经退出了江家,归还了清心铃,如今就是一名散修。况且,你这句话好没道理,规矩是温家订的,阿婴不是本家直系子弟,自然可以选择不去,你把脾气迁怒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女身上合适吗?”她现在倒是同情江澄和江厌离了,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还能和阿婴维持好关系,这恐怕还是江枫眠的功劳。
魏长泽眸子里也燃起了怒火:“江少宗主非去不可,是因为他姓江,是直系,我儿子不是,自然有选择权。若在你看来,给别人剥莲子就是做家仆的,那么江姑娘给江少宗主剥莲子,难道她也是自己弟弟的家仆?”
对于虞紫鸢莫名其妙的发脾气,魏家夫妇俩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明白她在做什么。正事不干,倒是不断找阿婴麻烦,简直有病!
虞紫鸢沉默,望着那句‘她心中有怨气,只想把这股愤懑发泄出来,毫无道理可言’发呆。这确实就是她的性子,她不能否认。这就是未来的她,出生名门,修为高强,丈夫温和忠贞,儿女俱在,明明握得一手好牌却把自己给活成一个怨妇泼妇。
顾梦仪叹气:“江夫人,恕我直言,若你对一些往事有所误会,为什么不和丈夫好好谈谈呢?她是你的枕边人,和你度过下半生的人,若连他都不能相信,那这世上还有谁值得相信?你这样在孩子们面前大吵大闹,只会跟着影响孩子。还有,你真的不该在你的儿子面前说出‘你不如别人,比不上’之类的话,这中无形中的压力是最致命的。江少宗主未来那么喜欢攀比,绝对少不了你的功劳。”
虞紫鸢越听越难受,未来的她,出口就是嘲讽吵架,什么都看不上眼看不顺眼,这种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江枫眠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妻子:“紫鸢,我欣赏藏色,也心动过,但这并不算爱。我不明白你从哪听到的认为我对藏色根深情种,但我和藏色确实没有任何首尾。你是我的妻,我们拜过天地,那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要好好待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虞紫鸢眼眶通红,点了点头:“以后我会尽量不发脾气,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会和你好好沟通,不会不断和你争吵。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是对藏色和魏长泽,也是对江枫眠。
坐了一会儿,江枫眠道:“今晚我会再清点十八人,明日你们就一起出发。”
江澄点了点头,迟疑着不知该再说什么。他从来不懂该怎么和父亲交流,魏无羡却得心应手,喝完了汤,道:“江叔叔,你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们的吗?”
江枫眠微微一笑,道:“要给你们的东西早给了。剑在身侧,训在心中。”
魏无羡道:“哦!‘明知不可而为之’,对吧?”
江澄立刻警告道:“这意思可不是让你明知道要闯祸,还硬要去作怪!”
席间气氛这才活络起来。
江枫眠皱眉。不只是虞紫鸢,看来他这个当丈夫的、做父亲的也实在是很失败。妻子不理解他,儿子也不懂得要如何和他沟通。他也错了,对阿澄有所疏忽,只把他当成云梦江氏的继承人而不断在他身上承载期望,却忘了最基本的关心。
虞紫鸢也有些难过,原来她的离开只会让孩子们和丈夫过得更加轻松。
魏长泽皱眉:“明知不可而为之不是闯祸的意思,而是让我们懂得何为侠义。”
这句话直接让江枫眠拉响了警报,未来的阿澄成了那副性子,难道是因为他不认可也不喜欢江家家训,所以开始变得事不关己高高在上?
次日,临走之前,江枫眠交代完必要事宜后,只多说了一句,“云梦江氏的子弟,还不至于如此脆弱,经不起外界一点风浪。”
江厌离则送了他们一段又一段,往每个人的怀里塞满各种干粮吃食,生怕他们在岐山吃不饱。二十名少年拖着一身沉甸甸的食物,从莲花坞出发,在温氏规定的日期之前,到达了位于岐山的指定教化司地点。
不知为什么,姑苏蓝氏派来的少年形容都颇为憔悴。蓝忘机的脸色尤为苍白,但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背上背着避尘剑,孤身而立,四周一片冷清。魏无羡本想上去同他招呼,江澄警告他道:“勿生事端!”只得作罢。
台上那人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十八|九岁的模样,趾高气扬,相貌勉强能和“俊”沾个边。但和他的头发一样,令人感觉莫名油腻。此人正是岐山温氏家主最幼一子,温晁。
藏色直接翻了个白眼:“做母亲的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连粮食都没有准备,到最后全部都是女儿在做,你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好好反省吧。”
虞紫鸢被说得脸色难看,却也无言以对。
蓝家家人一脸担忧。忘机这是怎么了?
看到温晁,众人下意识看了温若寒一眼拿来当对比。
众人:……这真的是温若寒的儿子?长相也太挫了吧?
温若寒:……本座好歹也是世家公子榜第一,这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温晁颇爱抛头露面,不少场合都要在众家之前显摆一番,因此,他的容貌众人并不陌生。他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人。左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艳少女,柳眉大眼,红唇如火,美中不足的是嘴皮上方有一粒黑痣,生得太不是位置,总教人想抠下来。右则是一名看上去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高身阔肩,神色漠然,气势冷沉。
众人:……不只长相一言难尽,连眼光也一言难尽。怎么会看上一个这样的女人?
虞紫鸢看到那个成年男子,惊讶挑眉:“赵逐流?他怎么加入温家了?”
温晁站在坡上高地,俯视众人,似乎很是飘飘然,挥手道:“现在开始,挨个缴剑!”
明知他索剑是不怀好意,可是如今岐山温氏如日中天,各家都如履薄冰,不敢稍有反抗,生怕一惹他不满,就会被扣上什么罪名累及全族,只得忍气吞声。
江澄道:“你又想套麻袋打他?恐怕行不通,看到温晁身边那个男的没有?”
魏无羡道:“看到了。修为是高,不过容貌保持的不够好,看来是大器晚成。”
江澄道:“那个人叫温逐流,有个外号叫‘化丹手’,是温晁的随侍,专门保护他的。不要惹他。”
众人顿时怒视温若寒。
青蘅君脸色严肃:“温宗主,你应该明白剑对于一个修士而言意味着什么,你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教化之名扣留弟子就算了,还要缴剑?还真是当自己是天上的太阳了不成?
温若寒:“……我怎么知道?这恐怕是我那孽子的主意,与我无关。”他自己也想不通,所以决定甩锅。
林琬咽下了一口唾沫:“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魏无羡曾经套麻袋揍过温晁?”
还真是好大的狗胆,那可是温若寒的儿子啊!而且,这里面大概还有江澄的功劳,帮忙望风毁尸灭迹什么的。看他们说得习以为常,恐怕没少套过麻袋揍人啊。
虞紫鸢冷笑:“化丹手温逐流?竟然抛弃了自己原有的姓氏改姓温,背宗忘主,真是笑话!”
竟然能化掉一个人的金丹,众人面色凝重。金丹可是每个修仙者的根本,这下孩子们危险了。这种情况,不忍不行啊。
两人平视前方,低声说话,见收剑的温氏家仆走近,立刻噤声。魏无羡信手解了剑,交了上去,同时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姑苏蓝氏那边。他本以为蓝忘机一定会拒绝上交,出乎意料的,蓝忘机的脸色虽然冷得吓人,却仍是解了剑。
虞夫人当初的讥嘲竟然一语成谶,他们在岐山接受“教化”,果然每日里都是清汤寡水。江厌离当初给他们挂满一身的吃食早被尽数搜走,而这些年少的世家子弟里,根本没人辟谷,不可谓不难捱。
岐山温氏所谓的“教化”,也就是发放了一份“温门菁华录”,密密麻麻抄满温氏历代家主和名士的光辉事迹和名言,人手一份,要求熟读背诵,时刻铭记在心。温晁则每日站得高高的,在众人面前发表一通讲话,要求他们齐声为他欢呼、一言一行都奉他为楷模。
众人越开越是不耐和心疼,果真是不要脸!那可是他们的孩子,被岐山温氏如此虐待,可恶!
藏色只觉得好笑:“若你们岐山温氏的先祖看到自己的后代如此猖狂,怕是会忍不住从棺材里跳出来。”
温若寒:……好气,好想打人!但是之前曾经和藏色打过,顶多就是一个平手。而且现在抱山散人也在,当着师父的面打徒弟,他又不是傻子。
夜猎之时,他会带上众家子弟,驱使他们在前奔走,探路开道、吸引妖魔鬼怪的注意力,奋力拼杀,然后他在最后一刻出来,把被别人打得差不多的妖兽轻松击倒,斩下头颅,再出去吹嘘这是自己一人的战果。如有格外不顺眼的,他就把这人揪出来,当众责骂,斥得对方猪狗不如。
众人看到这里更是眼睛喷火。果真是好不要脸!
世家公子榜前五哪一个不是天赋绝佳?他们凭借的不只是容貌,还有天赋和修为。和他们比起来,温晁算什么?他也不过是运气好,投胎成岐山温氏温若寒的儿子而已。
前年参加岐山温氏的百家清谈大会,射箭那日,温晁也与魏无羡等人一同入场。他满心觉得自己会拔得头筹,理所当然地认为其他人一定要让着自己,结果开头三箭,一箭中,一箭落空,一箭射错了纸人。本该立即下场,但他偏不下,旁人也不好意思说他。最后计算出来,战果最佳的前四名为魏无羡,蓝曦臣,金子轩,蓝忘机。蓝忘机若不是因为提前离场,成绩还能更好。温晁大觉丢脸,因此尤其痛恨这四人。蓝曦臣未能前来,他便揪着其余三人,日日当众责骂,好不威风。
最憋屈的要数金子轩,他从小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要不是兰陵金氏其他子弟拦着他,再加上温逐流不是善茬,他第一天就冲上去和温晁同归于尽了。蓝忘机则一副心如止水、漠视万物的状态,仿佛已经魂魄出窍一般。而魏无羡已经在莲花坞遭虞夫人的花样痛骂数年,下台便嘻嘻而笑,压根不把他这点段数放在眼里。
温若寒看了也觉得真丢脸,这百家玩意儿他是不想生了,就算生了他也要狠狠操练一番。还真是丢人!岐山温氏有这样的后代,还真是家门不幸!
藏色:看到阿婴的想法我应该很生气,但不知为何我很想笑出来啊……花样痛骂,骂一个人还有很多种花样不成?
虞紫鸢:……臭小子!竟然拿我和温晁来比?
这日,众人又是大清早便被温氏家仆轰了起来,像一群家禽一样,被驱赶着朝新的夜猎地点走去。
此次的夜猎之地,名为暮溪山。
许久之后,一群人与一条小溪迎面汇合。溪水淙淙,其间还有枫叶逐流飘零。
魏无羡忽然发现,虽然蓝忘机尽力走得无异样,可仍能看出,他右腿落地比左腿落地要轻,似乎不能用力。
见状,魏无羡放慢速度,落到蓝忘机身边,与他并肩而行,问道:“你腿怎么了?”
他们也注意到了蓝忘机的腿受了伤。
蓝家三人很担心,却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教化的第一天他们就留意到忘机和姑苏蓝氏其他门生都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狼狈,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又想起之前在云深不知处时魏无羡曾经提过云深不知处在射日之征前被烧毁过一次,怕不是这次?
晚上还有第二更,今天两更作为答谢你们的陪伴和祝福。
【为防姓蓝的老古板和小古板夜半来袭拖他下床去惩治,魏无羡抱着他那把剑睡了一夜。岂知此夜风平浪静,至第二日,聂怀桑竟大喜过望地来找他:“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了!”
少了老的那个,剩下小的那个,这还不好对付!魏无羡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喜:“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蓝家人有些尴尬,无话可说。他们向来一到亥时便会休息,根本就不可能半夜去惩治,魏无羡实在是想太多了。
还抱着剑睡了一夜,这是有多防备啊?
蓝启仁气得要命,你还对付不了我这个...
蓝启仁气得要命,你还对付不了我这个老的不成?
林琬勾唇轻笑,这孩子用词真是极为押韵,还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等他回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
魏无羡道:“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走,我就不信蓝家这座山上还找不出几只小山鸡来。”
三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奇道:“两个小古……蓝湛!”】
江枫眠轻笑,看来阿澄真的对剑道很上心。但随之而来的是不解和忧愁,明明这时候还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为什么长大后转变那么大呢?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若寒:“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妙,妙极!当真潇洒!”他越发喜爱这个孩子了。
顾梦仪:他肯定是想说两个小古板!
青蘅君:蓝家真没山鸡啊。
【雅室中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般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般的白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般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
江澄示礼道:“云梦江晚吟。”
魏无羡亦礼:“云梦魏无羡。”
蓝曦臣还礼,聂怀桑声如蚊蚋:“曦臣哥哥。”】
诗兰青:儿子啊,你这样是追不到心上人的。真令人发愁啊!
蓝启仁望着自己的两个侄子,衷心替他们感到骄傲。一个泽芜君一个含光君,果然优秀!
【蓝曦臣道:“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道:“大抵是可以的……”他如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魏无羡。】
聂宗主气结:“今年可以过了?怀桑这是来听了几年的学?!竟然一直没有过?!”看看别人的儿子,在看看自己的儿子,不成器!真令人心塞!
顾梦仪无奈,怀桑啊,别怪阿娘不帮你说话。是你自己不用功,怪得了谁?
【魏无羡嘻嘻而笑:“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
魏无羡道:“有什么不合规矩了?我们在云梦经常捉水鬼。况且这几天又不用听学。”
云梦多湖多水,盛产水祟,江家人对此确实拿手,江澄也有心弥补一下云梦江氏这些日在蓝家丢的脸,道:“不错,泽芜君,我们一定能帮得上忙。”】
江枫眠点头,江氏弟子水性好,有江澄和魏无羡在,却实比较容易事半功倍。
虞紫鸢满意点头,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清楚该怎么去做的,还懂得替魏婴收拾烂摊子。
藏色嬉笑不止,继续缠着虞紫鸢聊天。魏长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枫眠搭话。
【“不必。姑苏蓝氏也……”蓝忘机还没说完,蓝曦臣笑着道:“也好,那多谢了。准备一下,一同出发吧。怀桑可同去?”
聂怀桑虽然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但遇见蓝曦臣便想起自家大哥,心中犯怵,不敢贪玩,道:“我不去了,我回去温习……”如此作态,巴望下次蓝曦臣能在他大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聂宗主:我可以不要这个儿子吗?
顾梦仪:“看来怀桑很怕明玦啊,有明玦管着,怀桑肯定会好好的。”
【魏无羡与江澄则回房准备。
蓝忘机观他二人背影,蹙眉不解:“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蓝曦臣道:“江宗主的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他还要辩解,魏无羡与江澄已神速背了剑过来。蓝忘机只得闭口不语,一行人御剑出发。】
众人:……还是不明白兄弟俩到底是如何沟通的。蓝忘机根本就没有变过脸好吗!
诗兰青:儿子冲啊!娘亲挺你!连你哥都在给你当助攻了,你怎么上辈子那么失败呢?(恨铁不成钢)
【水鬼作祟之地名为彩衣镇,距云深不知处二十里有余。
彩衣镇水路贯通,不知是小城中交织着密布的河网,还是蜘蛛网般的水路两岸密密贴着民居。
魏无羡看得稀奇,掏钱买了两坛子糯米酒,递了一坛给江澄,道:“姑苏人说话嗲嗲的。这哪是在吵架,去看看云梦人怎么吵架的,能把他们吓死……蓝湛你看我干什么,我不是小器不给你买,你们家的人不是不能喝酒的嘛。”】
他们没有漏过在魏无羡把酒坛递给江澄后,蓝忘机那眼神冷了不止一点半点,冷飕飕地往江澄身上刮去。
啧,这都能吃醋,那你不是每次看到魏无羡和其他人高谈阔论勾肩搭背,调戏小姑娘时都要吃一回醋?还真是个醋桶!
蓝家三人:貌似get到之前在大梵山时蓝忘机那么看江澄不顺眼的原因了,原来是新仇(乱葬岗围剿)加旧恨(青梅竹马情谊)啊!不过,蓝家禁酒,魏无羡你忘了吗?木头!
江枫眠和魏长泽相视一笑。他们不知道这两人未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希望这一辈子两人还能像十五岁的他们一样,亲如兄弟,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条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大湖泊,名叫碧灵湖。
魏无羡道:“要说是在别的地方淹死,顺水飘到这里来的,也不大像。水祟这东西认域,通常只认定一片水,便是他们淹死的地方,很少离开的。”
蓝曦臣点头:“不错。所以我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便让忘机一同前来,以备不测。”】
长辈们神情逐渐严肃。很不对劲,绝对不是普通的水鬼在作祟。
【魏无羡道:“泽芜君,水鬼都聪明得很。这样划船慢慢找,万一它们一直躲在水底不出来,岂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
蓝忘机道:“找到为止。职责所在。”
魏无羡道:“就用网抓?”
蓝曦臣道:“不错。难道云梦江氏有别的方法吗?”
魏无羡笑而不答。云梦江氏当然也是用网,但他仗着水性好,从来都是跳河直接把水鬼拖上来。这法子太危险,肯定不能当着蓝家人的面用,传到蓝启仁耳朵里少不得又要被教训一通。】
果然不出所料,蓝启仁立即不赞同:“太危险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虞紫鸢也很生气:“这群孩子是怎么回事?!胡闹!如果遇到的水鬼能力强了不少岂不是会溺水而死?!”
江枫眠无话可说,莲花坞下一辈的弟子们太跳脱了怎么办?在线求助,请尽快回复。
不过,看到这群少年修士如此认真负责任,他们还是发自内心替他们感到骄傲的。这是他们身为修士的专注和责任感。
【他转移话题道:“如果有什么东西,像鱼饵一样能吸引水鬼自己来就好了。或者能指出它的方位,就像罗盘那样。”
江澄道:“低头看水,专心找你的。又来异想天开。”
魏无羡道:“修仙御剑,曾经也是异想天开啊!”】
藏色有些惊讶:“阿婴竟然那么早就有制作风邪盘的想法了?”
魏长泽:“应该只是一个想法而已,毕竟手上没有材料,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丰富的阵法和符篆底蕴。”
温若寒:“那也是年少有为,更多人都是墨守成规,连想都没想过。”
众人沉默,或许是时候进行改革创新了,一直遵循老祖宗的规制也不是个好办法。
【他一低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所乘那艘船的船底,心念一动,叫道:“蓝湛,看我!”
蓝忘机正凝神戒备,闻言不由自主看向他,却见魏无羡手中竹篙一划,哗啦啦的一篙子水花飞溅而来。蓝忘机足底一点,轻轻跃上了另一只船,避开了这一泼水花,恼他果然是来玩笑打闹的,道:“无聊!”
魏无羡却在他原先所立的那只船的船舷上踢了一脚,竹篙一挑,将船只翻了个面,露出船底。而船底的木板上,竟牢牢扒着三只面目浮肿、皮肤死白的水鬼!
离得近的门生立即将这三只制住了。蓝曦臣笑道:“魏公子,你怎知它们在船底的?”
魏无羡敲敲船舷:“简单!吃水不对。船上刚才只站了他一个人,吃水却比两个人的船还重,肯定有东西扒在船底。”
蓝曦臣赞道:“果然经验老道。”】
青蘅君:“魏公子的观察力很好。”
总能迅速抓到重点,这样很好。
江枫眠和虞紫鸢点头,与有荣焉,毕竟这是他们江家教出来的首席大弟子。
【魏无羡竹篙轻轻一拨水,小船飞驶,划到与蓝忘机并列。两船相邻,他道:“蓝湛,刚才我不是故意泼你水的。水鬼可精了,要是我说出来了,它们听见就跑了。喂,理我呀。看看我嘛蓝二公子。”
蓝忘机纡尊降贵理了他,看他一眼,道:“你为何要跟来?”
江澄看不下去了,道:“要帮忙就别废话,给我过来!”】
众人:江澄,干得好!我们一点都不想看魏无羡去招惹蓝忘机!
听到赔礼道歉,蓝家三人都有些不好了,他们一点都不想再看到魏无羡的赔礼。
林琬感慨:“蓝二公子真是涵养极好,若换我的话早就直接拔剑往他身上招呼了。”
其他人赞同点头。
【一名门生喊道:“网动了!”
果然,网绳急剧一阵抖动。魏无羡精神一振:“来了来了!”
黑色丝绸般的浓密长发在数十艘小船边齐齐翻涌,一双双惨白的手掌扒上了船舷。蓝忘机反手拔剑,避尘出鞘,削断了船舷左侧十几只手腕,只留下手指深深抠入木中的手掌。正要去斩右侧的,一道红光闪过,魏无羡已收剑回鞘。】
聂宗主:“好剑法!”
不只快,而且准,力道把握得很精确,且灵力充沛。魏无羡的修为确实很高,剑法也很强,难怪可以和蓝忘机打成平手。
蓝启仁:如此好的天赋却被你荒废,还巳时作丑时息,岂有此理!
【水中异动止息,网绳也重新平静下来。方才魏无羡那一剑出得极快,但蓝忘机已看出他所背的必是上品灵剑,肃然问道:“此剑何名?”
魏无羡道:“随便。”
蓝忘机看他。魏无羡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随便。”
蓝忘机凝眉,拒绝:“此剑有灵,随意称呼,是为不敬。”
魏无羡“唉”了一声,道:“脑筋转个弯嘛。我不是说叫你随便叫,而是我这把剑名字就叫‘随便’。喏,你看。”说着递过,让蓝忘机看清这把剑上的文字。剑鞘纹路之中刻着两枚古字,果真是“随便”二字。
蓝忘机半晌说不出话来。】
众人沉默,无言以对,望着江枫眠的眼神一言难尽。这样的名字你都能批准?这名字也太不走心了吧?
江枫眠:……
虞紫鸢:……我就知道。
藏色:“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啊!还可以用来套路人。”
魏长泽:为什么我的娘子和儿子的品味如此特殊?
【魏无羡体贴地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每个人都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其实吧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江叔叔给我赐剑的时候问我想叫什么?我当时想了二十多个名字,没一个满意,心说让江叔叔给我取个吧,就答‘随便!’。谁知道剑铸好了,出炉了上面就是这两个字。江叔叔说:‘既然如此,那这剑就叫随便吧。’其实这名字也不错,对吧?”
终于,蓝忘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唐!”
魏无羡把剑扛在肩上,道:“你这人太没意思了。这名字多好玩,套你这样的小正经,一套一个准,哈哈!”
这时,碧绿的湖水中,一片长长的黑影绕着小船一闪而过。江澄斩完了他那边的水祟之后,仍在留神有没有遗漏,一见那条黑影,立刻喊道:“又来了!”】
众人:……….哈哈哈哈哈!所以魏无羡是被江枫眠给坑了?!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蓝启仁:不错,江澄这孩子很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长大后会变成那样?真是奇怪。
虞紫鸢:继江枫眠后,魏无羡也继承了他的真传,成为新一代的取名废。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二十多个名字是怎样的。(不,你儿子和外孙才是)
抱山散人想起藏色之前对自己佩剑名的提议,觉得不愧是母子俩,为什么就不能像父亲多一些呢?
本章简量超标,有幼年简,葬礼简,少年简,婚后简上场,除了婚后简是全名外,其他三个简分别用简......
本章简量超标,有幼年简,葬礼简,少年简,婚后简上场,除了婚后简是全名外,其他三个简分别用简称或者是黑体和划线分辨。比如幼年简是简宝,葬礼简是简隋英,少年简是简隋英,婚后简是简隋英。
以及,这一次带小十玩,不带简东远一家三口玩。
当188众人再一次出现在空间里时,他们仅仅只能愣了一秒就了然了,看来他们又要到这里来看所谓的电影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来是看什么了。
简隋英悠然的窝在李玉怀里,对此是见怪不怪了,嗐,不就是看电影吗?他简隋英怕过谁,就是吧,他总觉得这一次还是在他和李玉之间那些事儿,但他简隋英是谁,他无所畏惧,大不了就是再社死一回呗,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李玉对自家媳妇儿的脑回路是全然不知的,只是细心的伺候自家老婆。
这两人腻歪的邵群都看不下去了,“草,简隋英你丫的当小媳妇儿当习惯了是吗?瞧你那腻歪样,真是看不下去了!”嘴上那么说着的邵群不知道有多复杂,虽说为自家兄弟的幸福而感到高兴,但他还是没能够习惯自家兄弟其实才是小媳妇儿的那一个。
“好了,邵群,隋英他高兴就够了”李程秀温柔的安抚着邵群,怀里还抱着小小的团子,那是他们的儿子正正,这一次,001没有忘记把正正带上,就是吧,某人酸的更厉害了,他也想要媳妇儿亲亲抱抱啊!
“宝宝,我也想要亲亲~”某宋天王也毫不示弱的和自家老婆腻歪的。
咕咕无奈,熟练的哄老公。
新添加的任燚和宫应弦,一个饶有兴趣的看着家主们腻歪,一个看起来冷淡,实则耳朵都红了的,他其实也想要和任燚亲昵的,但……
宫大小姐猫猫害羞.jpg
好家伙的,其他人也是有模有样的腻歪了起来,看的一些单身狗,只呼辣眼睛。
没错,这些单身狗就是霍乔等人,他们又一次被召唤过来吃狗粮了(bushi)。
但这一次,除了略微感到尴尬的家长组之外,还有三个不速之客。
“我说,就没人搭理我们吗?”穿着校服的少年人看着那几对腻腻歪歪的大人,他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熟练的伸出手捂住了他身边的两个小不点儿的眼睛。
小不点一号冷漠脸:……
小不点二号懵懵懂懂,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了,他本来在妈妈怀里吃麻小的,结果眼睛一眨,他就出现在这里了,嘴巴里还有未吃完的麻小,他奶呼呼的腮帮子鼓了鼓,这一次,他还是没有看到妈妈,他想妈妈了。
在场的众人以及188们:???
“我去,你们怎么在这儿!!”窝在李玉怀里的简隋英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已经听说了之前在“看电影”时出现了不同时期的他,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把他们都带上了。
“我怎么知道”少年人撇了撇嘴,将年幼的自己抱在怀里,小团子小小一只,抱起来软绵绵的还有一股奶香味,让他有些焦躁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另一个是不过十三岁的小少年,他面无表情坐在十七岁的自己身边,无喜无悲的像个人偶。
白母一看到那个孩子就心疼,她连忙招呼简隋英到他们身边来,“隋英,快带他们过来”他们是指那两个年幼的简隋英。
“来了,大姨,也不知道这鬼空间又把我们带来干嘛!”十七岁的简隋英一手抱着小团子,一手牵着十三岁的自己来到了白母身边。
简隋刚坐下来,简隋英就被白母抱在了怀里,他也不挣扎,就那么呆呆被白母抱在怀里,自从妈妈不在后,他就像是瞬间抽干了所有表情一样,他已经哭不出来了。
“大哥哥,妈妈不在吗?我想妈妈了”坐在简隋英腿上的小团子抬起软乎乎的小脸蛋,可怜巴巴道。
“这个…”简隋英哑然了,在哑然的同时,还有对母亲的思念,他低头看着还未失去母亲的自己,低声道,“回去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而他,再也看不到妈妈了。
“好吧…”简宝很失落。
提到妈妈,简隋英的眼神闪了闪,他也看不到妈妈,再也没有人去爱他了。
看着三个简隋英的互动,每个人的情绪不同。
有的人心疼,有的人惋惜,有的人怜悯。
“我哥太可怜…”小白公主抹了一把眼泪,悲情中来道。
俞风城细心安慰着。
李母看着那三个简隋英,瞬间就母爱泛滥了。
简隋英莫名背后一凉,自从看过他和李老二之间的爱情故事后,他就被迫承受了李母和白母的沉重的母爱,每天喝补品喝到吐不说,还受到两个女性长辈的关怀。
简隋英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他也很享受这种母爱,妈妈去世后,他就一个人努力生活着,后来遇到了李玉,他想,他可能要拥有一个家了,虽然过程有点颠簸,但他简隋英有家了,还拥有了两个母亲的爱,他很幸福。
看着众人似乎都平复下来了,001这才出现了,【大家好久不见,我是系统001,这一次把大家传过来是为了继续看之前的故事,虽然已经完结,但故事还在继续】
“哦?居然还有后续?”邵群很感兴趣,恨不得把简隋英的黑历史给看完,霍乔等人也是一样。
“……”简隋英一看就知道邵群这群人在想些什么,玛德,真是一群损友。
“靠,邵群你丫没事儿吧!我黑历史就那么有意思吗?我告儿你昂,小心也有你丫的黑历史!”简隋英还没说什么,简隋英就先呛了回去。
简隋英,简隋英为自己点了一个赞,不愧是我自己。
眼见着群英荟萃这两兄弟要掐起来了,001连忙打断道,【开始播放——】
一听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京城政商圈儿里,最近热议的话题是简李两家结亲家了。最离奇的是这两家都只有俩儿子,没闺女。
因为成就了好事儿,并提供了优秀谈资的两个新人,是两家各贡献出来的一个货真价实的儿子。这种有悖人伦的话题,怎么可能不受欢迎。
虽说两家人谁也不想大张旗鼓地去宣传,但是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简大少爷和李二公子的同性禁忌情一时被传得沸沸扬扬,然而却没有人敢发表一点难听的见解。】
“哟,都被传的沸沸扬扬了,呵,量他们也不敢说难听的话,除非想得罪李家和简家”邵群轻哼一声,要是那些人敢拿简隋英说闲话,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他兄弟好不容易才能获得幸福,谁都不能去阻碍他们(群英荟萃兄弟情是yyds)。
“可不就是强强联手吗?简哥和李玉哪个不是优秀的人”温小辉撇撇嘴。
“哼,敢说我哥闲话他们就完蛋了!”小白公主幽幽的盯着那些人。
家主们已经都和简隋英混熟了,自然是护短的,他们核善的瞅着那些人。
男团们则是日常吃醋中。
在场的家长组们也只有白父白母,李母李父还有简老爷子,他们都很心疼简隋英。
李玄也罕见的收起表情,幽幽的瞅着屏幕里的人,笑死,谁敢说他们李家儿媳的闲话。
当事人简隋英倒是悠然自得的躺在李玉怀里,就算那些人说他闲话他也不在意,他在决定和李玉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而李玉却不这么想,他想和简隋英过一辈子,所以他不想那些人说简隋英什么。
简隋英默不作声的吃着葡萄,在之前他已经知道了他之后会和李玉在一起,会和他结婚什么的,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回去之后,他也想了很多,有想李玉,也有想简隋林的。
总之,他暂时还没有想清楚以后的路,他简隋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敢爱敢恨,既然他和李玉会在一起,那么,他就得做好准备,因为现在的李玉才十岁,说不准已经被简隋林给洗脑了,因此,他得做好准备。
简隋英沉浸在丧母的情绪之中,没有去理会屏幕里播放什么,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少年,让他去理解那些,还太难了。
简宝也是一样,他才五岁,更不懂那些,他懵懵懂懂的坐在简隋英的腿上吃着苹果,乖乖的等待自己回去见妈妈。
【简隋英最近出去谈生意,也经常被人调侃。鉴于他把戒指都带到左手无名指了,一看人家就没想瞒着,酒桌上大家喝得高兴了,就喜欢拿他开开玩笑。简隋英这点儿雅量还是有的,兴头上也偶尔容他们调笑两句。
这天从温州来了个特有钱的大老板,人没什么文化,但是性格爽朗,跟谁都谈得来,到了北京之后通过关系把简隋英请出来了,多建立些关系对谁都没坏处。
一桌七八人吃饭喝酒,到了九点多饭快吃完了,那温州的钱老板就提议去玩玩儿。大伙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刚说完,有个老板就笑了,“钱老弟啊,你刚来北京,不了解情况,咱们能去,简大少爷那是绝对去不了的。”
钱老板笑呵呵地说,“哦,怎么的,弟妹管得严啊。”
这话说完一桌人都笑了,简隋英也笑了笑。】
“简哥就是太大度了,开开玩笑倒也没什么,就是怕那些人过线了”
“不过简总为什么不能去?等会儿,关李玉什么事儿,这种事儿李玉也管吗?”
当事人简隋英一僵,显然是想起了九点半门禁这件事。
被老婆掐住大腿肉的李玉:……
这没头没脑的让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
【“可不是管得严啊,你看着吧,来来来看看表,几点了,到九点半没,到九点半准时的啊。”
钱老板一头雾水,“准时什么?”
简隋英讪讪道:“你们这些老不正经的,净跟着瞎起哄。”
“我们这些老不正经的跟你这小年轻儿没法比,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你嫂子都放心,你可就不一样了,简老弟,你这长得跟明星似的,不能怪人小李看得紧啊。”
几个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简隋英笑骂道:“你们想有人天天惦记还没有呢,他这样证明对我上心。”
“是对你不放心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草哈哈哈哈,神特么爱的呼唤哈哈哈哈!”邵群第一个笑出了声,那大嗓门笑的整个空间都是他的笑声。而其他人也被邵群的笑声给传染,忍不住笑出了声,无非其他,就是有些好笑,堂堂简大少竟然是个夫管严,还有九点半的门禁,想想就觉得好笑,而同样拥有门禁的任燚忽然觉得自己的门禁和简隋英的门禁比起来,他突然就幸福啊起来,他至少能在一点前回来,简隋英就不一样了,直接就是九点半爱的呼唤。
李家人也是没想到啊,自家小儿子竟然还给自己老婆设置了门禁。
当事人简隋英尴尬极了,特别是在白新羽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以及那群损友戏谑的目光让他是坐如针毡。
瞅着那九点半爱的呼唤,简隋英又一次沉默了,这种被别人管的心态其实还挺新奇,对方还是自己未来“老婆”,这么想着,九点半的门禁突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简隋英不想说话,而简宝很是茫然。
简隋英撇撇嘴,看了眼一脸好奇的钱老板,笑道:“我今儿给钱老板开开眼?”
钱老板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这些太子党的心思,说翻脸就翻脸,他可惹不起,于是连连摆手,但又不知道该拒绝什么,他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他的手机。
简隋英按下通话键,放到耳朵边儿,“喂。”
李玉清清凉凉地声音从那头传来,“隋英,吃饭呢?”
“嗯,吃饭呢。”
“喝酒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没事儿,就一点儿。”
“别没事儿,最近抓得严,尽量别找麻烦,我去接你。”
“行。”简隋英拉长尾音,语气里满是无奈,“你来,在饭店。”
“不行了,一想到这个门禁就想笑”
听着损友们的零零碎碎的笑声,以及长辈们眼里的笑意,简隋英有些恼羞成怒道,“我有门禁说明我家宝贝儿爱我,关心我,你们有吗就在那儿笑”
没有门禁的男团们瞬间安静:……
草,突然间觉得输了怎么破!!
他们也想要老婆爱的呼唤啊!
“怎么样,准不准,刚好九点半吧,哈哈哈哈。”
简隋英把手机收进兜里,“那你们一会儿自便了,我可要先回家了,他来接我。”
钱老板笑呵呵地点头,仍然是满腹怀疑,别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几个人都觉得好玩儿,没告诉他,想让他一会儿下楼的时候自己看。
走到大堂的时候,钱老板一眼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抬头盯着他们下楼,身高腿长,面若冠玉,相貌好得不得了,很随意的衣服往他身上一套,都跟要上电视似的,而最吸引人注意他的,是他身上那种沉稳清冷、不可冒犯的气质。
男的长得再漂亮,钱老板也没有兴趣,他也不是非得盯着他看,主要是这小伙子一直看着他们,他就觉得奇怪了。
果然,那小伙子马上就动了,抬腿朝他们走来。
走近他们的时候,那小伙子一一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打招呼,然后特别自然地抓住了简隋英的胳膊,皱眉低声道:“你这叫喝了一点儿吗?”
简隋英挑了挑眉,“我喝多少你不都得来。”
身旁一个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钱老板,开眼界了吧,你看人家小两口,多般配。”
钱老板忙不迭道:“般配,般配。”
李玉抿嘴一笑,冲钱老板点了点头。
钱老板只觉得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人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以前理解不了这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多恶心啊,可是看了这个小伙子,他觉得要是长成这样,动辄迷倒一大片的人,裙下之臣有男有女,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简隋英跟几个人道别之后,就和李玉上了车。】
“切,男人怎么了,男人也能和男人在一起啊。哪条法律规定男人只能和女人在一起的”虽说钱老板只有一瞬间的抵触,但这个抵触却在这个空间里无限放大,在场的除了单身狗和未成年以及长辈们,基本都是同性恋,所以对于钱老板的想法,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李玉越过驾驶座给他扣上安全带,转头发动了车。
李玉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行了什么。”
李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只是怕你喝酒开车不安全。”
“开车不安全,那我养司机干什么的,谁用你大晚上跑出来接我。这不是你接不接我的问题,而是你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这么看着我,你就这么不放心我?我能随地找人打炮还怎么地?”
李玉猛地停下车,把简隋英闪了一下。】
“啊这,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本来还好好,突然间就争吵起来的李玉和简隋英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嗯……应该是李玉没有安全感吧,毕竟简总之前…”这未说完话的话在场的人都清楚,因为在场的情场老手有好几个,比如贵妇团和任燚,哪个不是情场老手,就连男团们有玩的花的,所以对于李玉的不安,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理解的,更别说他之前还失去过简隋英,所以更加显得患得患失,生怕哪一天,简隋英又不要他了。
对此,在场都失去过老婆的男团们瞬间就理解了李玉,都emo了下来。
“你想有兴致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正正常常地吃个饭喝个酒谈谈生意,不用每天九点半就被催着回家。”
李玉沉声道:“我当然管不住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你调头找别人了,我他妈又能做什么。”
简隋英越听越觉得这对话往不对头的方向跑了,他觉得为这种事情真是操蛋,可他又不觉得自己错,他觉得是李玉心胸太狭窄,太小看他了。
李玉扭过头闭上眼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简隋英喝了酒舌头不太利索,也不愿意再吵。俩人沉默了半晌,李玉转过身,轻声道:“简哥,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担心。”
俩人之后也没怎么说话了,沉默地开车回了家,各自洗了个澡睡觉了。】
瞅着两人之间的不欢而散,李家人有些担心,在磨合期的二人真的很容易因为一些不合而吵架,再加上李玉的不安而显得患得患失,让二人的之间的问题格外突出。
“李玉他,没太安全感了。”
这一句话引得了所有人的赞同,他们谁都看得出来,所以这两个人之间才会吵架,一个因为不安而患得患失,而另一个又没察觉到爱人的不安。
简隋英莫名有些愧疚,他没能看出爱人的不安,在磨合期的他们真的…
李玉安抚性的亲了亲简隋英,“没事的,简哥”
【简隋英心里不是滋味儿,可通过这半年多的磨合,他的脾气已经收敛了一些,也不愿意破坏家庭和谐,这种情况放到以前他绝对要大闹一场,现在他却只希望和平地解决。
但和平的解决不代表妥协,他是个不太会妥协的人。
简隋英又想找李玉谈话,可这次人家学聪明了,也不跟他吵,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坚决不承认是在催他回家。
简隋英拳头打在棉花上,浑身不得劲儿,平时跟朋友出门被嘲笑妻管严的怨气都涌了上来,他决定给李玉一个教训,所谓教训,就是让他记得这一次,下回不敢再犯,顺便,他也想在朋友面前挽回颜面。】
“嚯,简大少这是开始挽回自己身为男人的颜面了?”霍乔笑嘻嘻道,笑的简隋英有些不自在,怎么都是自己的一些黑历史啊!
损友们戏谑的目光都开始了,这一次,简隋英和少年简的拳头都硬了。
这群损友是不能要了。
【他挑了一天晚上,李玉一整天没课呆在家,他则下了班之后就约了一帮朋友,在他们以前常去的一个酒店开了个大包厢,找了几个小明星,有男有女,全都漂亮粉嫩,一屋子十几个人,开始了他曾经最熟悉的夜生活。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他朋友还逗他,“哟,隋英今个儿怎么了,不用回家陪媳妇儿啊。”
简隋英看了看表,下定决心要扬眉吐气一把,找回一些他简大少当年的雄风。
“你在什么地方?”
“跟朋友唱歌啊,怎么了。”
李玉沉声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不用你接,我带了司机,你不是说你相信我吗,那你老老实实上床睡觉,我有我的应酬,你别管那么多了。”
“简隋英!”李玉咬牙道:“你这是故意的吗,你明知道我会担心。”
今晚的效果已经达到,简隋英看着一屋子乱蹦跶的男男女女,反而没有兴致了,其实他觉得这时候回家和李玉热热乎乎地睡觉,比这有意思多了,可话已经扔出去了,他是没脸收回来了,他想今天怎么也得呆到十二点以后再回家,好好镇镇李玉,不然管他管得这么严,都要骑他脖子上了。】
“我觉得吧,李玉还是会去找简哥的…”
“自信点,去掉觉得二字,以李玉的性格来看,他是不会让简总玩到十二点的,而且,简总也是说的气话,并不是真心的,再说了,简总也是为了挽回面子”
“但这种办法也只会适得其反吧?明知道李玉不会听他的话,李玉本来就不安,这下子,李玉更有去找简总的理由了”
“说的也是哦,嗐…”
简隋英听着那些话,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伤了自家宝贝儿的心,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接下来,他和李玉…咳…感觉自己又要社死了呢,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回顾以前什么的还是会感到尴尬啊,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这么热闹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包厢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打开了,大家都想看看谁这么莽撞,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李家的二公子满脸阴云地站在门口,一副捉奸的架势。
所有人都拿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简隋英,简隋英走到门口,低声道:“你怎么找这儿来的。”
“问你的司机。”李玉皱眉看着一群妖妖叨叨的男女,心里更加不痛快,“这种日子,你就过得这么开心?”
简隋英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儿过了,但是拉不下脸来,“你成天盯着我你就能开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人呢。”
说完这话简隋英有点儿后悔,果然,就见着李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简隋英打算狠狠心,再把话说重点儿,这样李玉以后就不会这么小心眼儿了。
结果还没张嘴,就见李玉的表情变得特别伤心和委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低声道:“那你慢慢玩儿吧。”说完扭头就走了。
这下子把简隋英干愣了。】
这下子,不仅简隋英愣了,屏幕外的人都愣住了,阿这,这是什么招数?以退为进吗?
忽然觉得一股子浓浓的碧螺春扑面而来是怎么回事儿?
李玄:怎么觉得自己弟弟像一个…额……绿茶?
不确定,再看看。
【他看着李玉仓皇离去的背影,心一下子揪起来了,于是脱口喊道:“李玉!”
李玉头也没回,大步往外走去。
简隋英想到他刚才那个样子,有点儿受不了了,“草,你别这样啊……”他心虚地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冲包厢里的人喊,“这摊算我的,你们好好玩儿,我先走了。”说完急忙追了上去。
他跑上去拽住李玉的胳膊,“李玉,李玉,宝贝儿?哎你别这样啊。”
李玉甩开他的胳膊,头也没回,“你回去玩儿吧,我没资格管你。”
简隋英只觉得头皮发麻,抓着他不肯松手,“来来来别闹,咱们好好说,啊?宝贝儿?来咱们好好说。”说着就硬把李玉拽进一间空的包厢。】
“我怎么觉得李玉像一朵白莲花…”不知谁冷不伶仃说了一句道。
阿这…这形容还挺像的?
糟糕,还是很像怎么破?
“噗——”简隋英突然喷笑出声。
顶级碧螺春.白莲花.李玉:……
下章顶级碧螺春玉玉子上线了~
看到不少人写文都有置顶,所以就效仿一下吧
*你们好,名字就不介绍了,本人马来西亚华人,所以其实并不是很懂大陆或者其他地区的规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多指教
*享受文学,爱好阅读,看书看得杂,西方文学、翻译文学、影视、电影、音乐剧、小说、漫画、历史、同人、动漫都有涉略
*喜欢的有很多,如魔道祖师、名侦探柯南、斗罗大陆、小妇人、傲慢与偏见、HP、唐人街探案、法证先锋、漫威、DC、大宋少年志都觉得不错
*不谈政治有关的话题,不引战争吵,不歧视所有想法,尊重所有人都价值观
*绝对的主角控,当然,喜欢的都是三观正的角色,那些虐心虐肺的霸道总裁黑道少爷找替身或者追妻火葬场都不喜欢。当然也有喜欢...
*绝对的主角控,当然,喜欢的都是三观正的角色,那些虐心虐肺的霸道总裁黑道少爷找替身或者追妻火葬场都不喜欢。当然也有喜欢的配角,但也是三观正的配角,反派病娇就算了,不是我的菜
*有喜欢的小说角色和演员歌星但不会疯狂追求,也不会混粉圈,不入粉籍
*原著粉,书粉,却不是全员粉,也愿意尊重所有的角色,当然本人永远站官配,永远!
*看书看得多了手痒也想尝试写文,老福特是第一个踏入圈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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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夫人一把将王灵娇甩到了地上,随行的温家修士一惊,虞夫人冲他们一瞪,他们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冲了上去。
“哼!”虞夫人不屑的转过身去,将紫电放了出来,搭到了地上,紫色光芒四射,温家修士被弹飞了出去,倒地不起。
虞夫人又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王灵娇身上。
“我,可是温公子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他一定会把你们。”王灵娇一边向后退去,一边道。
“把我怎么样?”虞夫人紫电一甩拽住了王灵娇的脖子,将他拉到身前后松了开。
“砍手吗?!”虞夫人一脚踩在王灵娇的左手手腕处。
“阿娘。”江澄扶起魏无羡道。
突然,“啊!”门外惨叫声起,鲜血洒在了板子上,化丹手温逐流冲了进来,蓄力攻向虞夫人。
虞夫人...
虞夫人反手紫电甩了出去,温逐流被迫停在了不远处,又上前去与她纠缠在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以温逐流一掌拍在虞夫人的手腕上而告终。
“温家化丹手?”虞夫人。
“走!”温逐流示意王灵娇道。
王灵娇立马向外跑去。
“温逐流平日保护温晁寸步不离,怎么?”江澄疑惑道。
“不好!拦住他们!”魏无羡察觉到他们离开道。
门外,鲜血染红了地面,柱子上,窗户上也全是,温逐流又杀一人,与王灵娇一同逃走。
逃跑途中,王灵娇拿出了一个信号弹,打开,一个温氏族微出现在空中。
莲花坞不远处,数只船只正飞速的划过去,温晁位于最前面的一艘之一中。
“给我血洗莲花坞!一个都不留!”温晁神色扭曲的站在船头道。
江家修士立马戒备,一人一把剑,守在门前。
“开启禁制!”虞夫人看了眼漫天的御剑的温家修士道。
莲花坞中央,修士们立即催动灵力,打开禁制,巨大的莲花纹出现在莲花坞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莲花坞罩在里面。]
[论补刀的重要性]
[禁制很好看,可是我情愿一辈子都见不到]
[开虐了]
“大意了,让王灵娇那个贱人跑了!”虞夫人道。
“这温逐流也真是忠心啊。”仙门百家,“要是我待在那王灵娇身边,早不想管他了。”
“原来,那温狗有备而来啊。”江澄了然道,“即便魏无羡不出头,温家也会打上门来。”
“卑鄙之徒!”景仪。
“莲花坞的禁制,好漂亮啊!”金凌道。
“确实。”思追两个都附和道。
[“聚灵!”温家领头的修士见状道。
其他每个修士身前都出现一个法阵,然后攻向禁制。
一个又一个法阵攻击在禁制上,震得莲花坞抖了抖。
“阿娘,这,”江澄见状转头对虞夫人道。
“慌什么,我云梦江氏的禁制岂是那温家破得了的?”虞夫人淡定道。
“哼,螳臂当车,传令下去,继续猛攻!”温晁命令道,“今天,一定要拿下莲花坞!”
“是!”一旁的修士弯腰拱手道。
另一边,
江枫眠乘船归来。
“宗主,这玉簪重新镶嵌之后,越发好看了,虞夫人一定会喜欢的。”随从道。
江枫眠闻言也笑了起来。
“宗主!不好啦!”另一随从跑来道。
“何事?”江枫眠问道。
“莲花坞亏向,紫焰冲天,像是打开了禁制!”那随从道。
“啊?!”江枫眠闻言一惊,立马拿起剑站了起来,“云梦江氏所有子弟门生皆随我来!”
江氏子弟皆随江枫眠御剑向蓬花坞飞去。
莲花坞。
虞夫人皱着眉看向禁制。
“温狗如此猛攻,禁制怕是撑不了多久,江叔叔呢?什么时候回来?”魏无羡握紧了剑向江澄问道。
“父亲要戌时东方归,这帮温狗,真是挑得好时候!”江澄愤愤道。
中央。
温逐流出现在禁制中心旁,杀了一个又一个支持禁制的修士。
“啊?”江澄一愣
“禁制!”魏无羡急道。
莲花坞的禁制渐渐消散。
“公子,江家禁制已破。”温晁身边的那修士道。
“哼,放箭!”温晁指挥道。
随后,漫天带火的箭从上方射向莲花坞,一个又一个修士被射中倒下,一时之间,莲花坞火光到处皆是,修士也死伤无数。
温家修士也飞了下来,与剩余的江家修士相斗,整个莲花坞火光连天。
“区区温狗,胆敢猖狂!”虞夫人怒道,随后拿出紫电,走了下来,身后跟着拿剑的江澄和魏无羡。
温家修士立马蜂拥而至,紫电在空中一甩,将围上来的温家修士打飞,倒地不起。
虞夫人接着向前走去,魏无羡与江澄提刀杀向温狗。
云梦双杰将挡在前面的温狗一个个杀死,不料,碰到了温逐流。
温逐流当即挥舞着化丹手向江澄攻去。
“江澄小心!”魏无羡立马将他扑倒,化丹手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魏无羡被拍的一个踉跄,刚要拔剑攻去。
“魏婴!闪开!”虞夫人道。
魏无羡立马侧过身子,紫电擦着魏无羡的身边攻向温逐流。
温逐流立马挡住,随后抓住了紫电,力量发生了碰撞,掀起一大堆灰尘。
虞夫人随后上前,紫电抽向温逐流,几个回合后,二人两掌打在一起,虞夫人见状,紫电向后一甩,卷起一个石像丢向温逐流,温逐流连忙躲开,虞夫人乘胜追击,紫电攻向他。
怎料,温逐流抓起旁边一个温氏修士的尸体去抵挡,紫电穿过了尸体,喷出的血液溅在了虞夫人的眼睛上。
“阿娘!”江澄担心道。
虞夫人艰难的半挣开眼睛,血色模糊之中,看见了温逐流攻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碰到他了。
手上的紫电施展不出来,只能躲避他的攻击,然后拽着魏无羡和江澄,“走!”踩上屋顶,离去。
温逐流见状,并未追击,而是离开了。]
[给虞夫人修簪子去了……]
[这狗温逐流,真想剁了他。]
[诺大个温家只有温宁温情温苑才配得上太阳纹。]
[虞夫人帅炸了]
[拜见云梦江氏主母!!!]
[虞夫人女中豪杰!!]
“簪子?”虞夫人惊讶的看向江枫眠。
这时,一根簪子被冰蓝色的光芒包围着,漂到了江枫眠面前,正是他修好的那根。
“三娘,我原本是要回去还给你的。”江枫眠接过那根簪子又递给了虞夫人道。
虞夫人接了去,将其插在了头发上,“现在,也不晚。”
“该死的温逐流!”魏无羡再一次看到依然十分气愤。
“嗯?”温若寒看到了那句“诺大个温家只有温宁温情温苑才配得上太阳纹”后,眉头一皱,看向了温情温宁那边。
温情察觉到后并未理会。
“三娘,你真霸气。”江枫眠看到虞夫人动手的样子赞叹道。
“岳母身手真厉害。”金子轩也称赞道。
“拜见云梦江氏主母!”魏无羡。
“拜见云梦江氏主母!”江澄。
以魏无羡为首的小辈们均被其调动起来一同道。
虞夫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阵势,有些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江枫眠见状上前揽住了她,“没关系,让他们说去吧。”
[火光遍布莲花坞。
魏无羡被甩到了一艘船上。
“魏婴!你这个死小子!可恨至极!你自己看看,为了你,莲花坞遭了什么祸?!”虞夫人道。
魏无羡眼神落漠。
“阿娘,这可怎么办?”江澄看了眼周围道。
“什么怎么办,你还看不出来吗?温狗有备而来,今日之战,不可避免。”虞夫人说着,然后取下了紫电,套在了江澄的手上,紫电发出短促的紫光。
“啊?阿娘,你把紫电给我干什么?!”江澄见状大惊道。
虞夫人整理了下江澄的衣服,“给了你,今后就是你的,紫电已经对你认过主了,先走。”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江澄道。
“去眉山找你姐姐,你姐姐前天出发的,应该还在路上,走了,就别回来了。”虞夫人摸了摸江澄的头道。
“阿娘!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江澄闻言喊道。
虞夫人一把将江澄抱进怀里,流下了眼泪,亲了下江澄的头,拿过江澄手中的剑,“好孩子。”
“阿娘。”江澄企图挽留。
虞夫人不舍的看向他,闭眼一把将江澄推到船上,泪水也随之掉下来几滴。
江澄倒在了魏无羡怀里。
江澄稳住道,“阿娘!你这是干什么?!”
紫电立马禁锢魏无羡和江澄二人。
“到了安全的地方,紫电自然会解开,魏婴,你给我听好了,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不知道?!”虞夫人道。
“虞夫人。”魏无羡一愣。
“听见没有!别跟我讲其他废话!我只问你,听见没有?!”虞夫人道。
魏无羡闻言只得默不作声的点下了头。
“阿娘!父亲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咱们先一起担着不行吗?!”江澄努力挽留。
“不回来就不回来,离了他,难道还不行了吗?!”虞夫人握紧了剑,然后转身离去。
船自行向远处划去。
“阿娘!阿娘!阿娘!!!”江澄喊叫着。
虞夫人闻言,停了一下,又绝然的向前走去。]
[虞夫人摘下词典,托付后事,孤身赴死啊(╥_╥)]
[呜呜,三娘不要走]
[江澄等了这么多年的拥抱]
[虞夫人心里清楚,不怪羡羡,这战,无可避免]
[云深没了,莲花坞现在也没了,心痛]
[魏婴,你给我听好了,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
[哪句话都不听,这一句他可是真的死还护着了]
[虞夫人,羡慕做到了,他真的死都护着江澄啊]
[魏无羡死都成全江澄好名声]
“阿娘,以后,有什么事,一起面对,好不好?”江澄看着虞夫人认真道。
“好。”虞夫人闻言一愣后微笑道,“我们一家人一起。”
江枫眠与江厌离也笑了一下。
魏无羡见状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不过,眼神低了下去。
“阿澄!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说魏婴死都护着你!”虞夫人看到了弹幕道,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阿娘,这不太好解释,一时半会说不清,往下看吧。”江澄支支吾吾道。
虞夫人见状,感觉十分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藏色道,“藏色,我对我之前牵怒于你道歉,在你的孩子面前说你的坏话,十分抱歉。”
“啊?没事没事,江夫人你不也救了阿婴了吗。”藏色显然没有预料到虞夫人会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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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呦,这是一更(ω)
前情回顾。
我直接打不过就加入
[图片]
认真回复组稳定上分
再来看一些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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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达摆摆手,早已经看透:“他们不一样。”
直到晚自习下课,这个讨论组就没有消停过,一个个跟出道预备选手一样,通知一直在震。
都抱着上台耍帅的心思,等着一跳成名。
〔罗文强〕:去年隔壁班有个人弹完吉他刚下来,...
〔罗文强〕:去年隔壁班有个人弹完吉他刚下来,好多妹子加他好友。
〔罗文强〕: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一个就够了。
谢俞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消息已经刷到99加,他随手划两下,指尖还沾着湿气,却在通知栏最低端看到一个熟悉的绿色图标推送。
题王争霸。】
黑历史再次出现,罗文强等人内心咆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哈宇宙无敌帅男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准备的确实走心了,我们班一团散呢,排练都要老师组织。”
“罗文强:你们都别笑了,我在高中剩下的一年多里要找不到妹子了。”
“你是懂罗文强的。”
“卧槽题王争霸…?死去的不要碧莲突然攻击我。”
众人一看题王争霸,也来了兴趣。
而在一众激烈的讨论之中。
“话说……”刘存浩低声对万达道:“朝哥前面好像提了题王?现在就出现了?这么巧?”
他俩对视一眼,心中猛然出现同一种可怕的想法。
【智慧果图标。
通知上简明扼要地写着:亲爱的用户,您的等待没有白费,我们又回来了!
谢俞愣了愣。
回来什么,不是凉了吗?
一直忘了卸载,搁在角落里没想到他有一天还能起死回生,谢俞盯着那条通知半天,又回想起自己暑假干的那件蠢事——跟一个神经病熬夜刷题抢第一。
谢俞犹豫两秒,最后还是点了进去。
“年级前十”:@英语课代表,我已经熟练掌握8级词汇,来PK。】
“俞式惊讶。”
“没想到小智慧果还能起死回生……”
“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想下载,”一个女生拿出手机跃跃欲试:“主要不是为了磕cp,我真想学习。”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诶,这里好像没信号诶,出去再说吧。”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个大厅里的聊天内容都会让我怀疑人生…世界上竟然真有如此爱学习的人。这真的是现代高中生吗?”
“突然就理解学委…等一下,学委不会就是被带的吧???”
大雷手机里全是游戏,每天自动更新,估计也是游戏太多了管不过来。题王争霸就那样混在里面,等接到更新完成的提示,他也吓了一跳。
谢俞模棱两可地说:“啊。”
周大雷踩着拖鞋,坐在烧烤摊塑料凳上,身后就是烤架,浓烟和烤肉的味道顺着风飘出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这回我进游戏大厅了,零分也能进去。”
谢俞:“是吗。”
周大雷又说:“还分等级…你知道的吧,青铜什么的。”
谢俞刚刚匆匆扫过几眼,隐约记得他用户头像上等级栏里是个什么王者,随口问:“那你什么等级?”
周大雷:“我?倔强废铁。”
“牛逼吧,玩游戏那么多年我只知道青铜,没想到还有废铁,长见识了。”
“?……这应用,会玩。”
“对不起,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回去就要下一个。”
“后续阿姨那一脚是亲妈了。”
沈捷:“…倔强废铁,好侮辱人呐。”
“说什么呢?这叫激励!”
谢俞刚洗过澡,穿着件毛衣,颜色虽然是冷色调,但因为面料看着软,衬得整个人看起来也柔软了一点,就连声音也是轻轻的:“嗯,知道。”
雷妈嗓门大,即使心平气和跟人说话,音量也降不下来:“上次你回来我跟雷子他爸刚好不在家,都没见着面,什么时候放假过来住几天……”
谢俞下身还是那条校裤,版型宽松,裤腿侧面有条黑色条纹,裤脚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截脚腕。】
“这个俞哥看起来好软…嘿嘿,嘿嘿…”
“又是想魂穿贺朝的一天…别管我了。”
“俞哥只有在朝哥面前才会那么软,朝俞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呜呜呜。”
“什么时候结婚!我不开玩笑,我可以出钱,我要坐主桌!!!”
【谢俞虽然在黑水街混的不怎么样,梅姨他们还是挺乐意带着他去祸害别人的,有时候新认识的牌搭子一起打牌,输的惨了,也会叫谢俞过去帮忙玩两局回回本。
谢俞听着,贺朝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俞:“……你干什么。”】
许晴晴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又想起了被俞哥那欧皇运气支配的恐惧……”
“牌搭子:你们开的外挂吧!”
“只有我觉得朝哥那亲亲的动作很娴熟吗……甜死我了呜呜呜。”
“朝哥不安分啊。”
【贺朝闹过了,笑着往右手边退了退,靠在床头没再打扰他。
贺朝翻开,扉页上写着七个字:谢老板,生日快乐。
“确实很有想法,送西楼老大这种书……”有人闷闷的笑起来。
“西楼老大竟然会看这种书?”
“你睡傻了吧,后面一看就知道是大雷送的。”
“一看就知道是大雷的手笔噗哈哈哈哈……”
沈捷:“雷兄,你很有想法啊。”
周大雷摸摸鼻子:“承让承让,也就一般有想法。”
【谢俞看了一眼:“橘子里那个。”
周大雷当时还特意把这本书包起来,在四周用骚红色的彩带打了个蝴蝶结。
谢俞想到这里又笑了,补充道:“差点没被我打断腿。”
贺朝却想,还打断腿呢。
不还是好好保存到了现在。
小朋友就是看着心肠硬,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周大雷故作沧桑往后仰:“朝哥看得透啊。”
有人敏锐的嗅嗅:“怎么感觉气氛突然煽情起来了?”
“哪儿跟哪儿,这叫温馨,真的好喜欢这种氛围……”
【谢俞说完敛了笑,又把手机扔在边上。
这种失落就像刚搬出黑水街的那几天,每天早上醒过来,下意识想去王妈那吃早饭,却发现再也听不到窗外的叫卖声那样。
谢俞往下想想又觉得烦躁。
换了平时他可能“操”个一声也就完了,但是贺朝就坐在边上。
这傻子在看那本心平气和面对人生,读到有意思的话还念出来给他听:“小朋友,你这本书是不是没看?我觉得还挺有用……胸襟决定气量,境界决定高下,多学习学习,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对我家…不是,对我动手动脚。”】
众人后知后觉意识到气氛真的变了,都愣了愣。
只有少部分人还试图积极带动气氛,可那么几句“朝哥那极强的求生欲。”很快又被淹了下去。
顾雪岚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太注意过谢俞的感受,也不能说没注意过…但那孩子跟个没事人一样,她就以为他能接受得了。
谢俞本来想跟顾女士说点什么,突然手被贺朝抓住了,十指相扣:“以后想去哪儿就和我说,哥都陪你,什么时候都行。”
谢俞愣了愣,他其实没怎么入戏,真没这么矫情,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挑了挑眉:“好啊,谢谢哥哥~”
“心疼小朋友呜呜呜呜。”
“俞哥说出来啊!你是有对象的人!你对象还是个憨批大帅比!相信他啊啊啊。”
“但真的很真实…真的很真实,我和我的男朋友,不是,和特别亲密的朋友有时候其实也不太敢说…”
【贺朝把家暴两个字咽了下去。
谢俞张张嘴,叫他:“朝哥。”
贺朝念到一半停下来。
谢俞不知道怎么说,这点事情说出来又觉得矫情,而且他平时也没有跟人倾诉的习惯,开了口立马又后悔了。
于是两个人互相看了半天,谢俞又说:“没事,就叫叫你。”
这人没有哪一回是闲着没事干才叫他哥贺朝记的头一次还是在刘存浩生日会上。结果叫完了就回去跟他说你招惹我
贺朝:“没事个屁。”】
这个点发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够在10分钟之内抢到第一。
好的但是大家冲二哈四了吗,都冲了哪家a_(′`」∠)__
今日双更,第六章仍旧是晚18:00哦√
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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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也泰嚣张了吧。”
“想打人,but目测打不过。”
“你别说,我为什么觉得那个人影这么像朝哥…?”
“朝哥?!”
“我趣?好像是诶…东楼贺朝?”
“行了,解释的通了,是他的话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3班某位同学摆摆手,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太找揍了。
听听这理所应当的语气。】
“俞哥,人间清醒,我们的嘴替。”
不知道是谁说了那么一句,空间里沉默了一会,随即多数人都笑起来附和。
“可惜咯,也就只有俞哥敢打...
“可惜咯,也就只有俞哥敢打他了。”
“也只有俞哥打得过。”
一片混战之中——
谢俞眼睁睁的看着刚才那个挑起纷争的、看起来浑身散发着老大气场的口罩少年,不动声色的在里头划着水,划着划着就离开了战场,划水技术相当高超,甚至没有人发现他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走出混战圈的时候,他甚至还抬手理了理头发。】
“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已经被秀的词穷了。”
疯狗:“贺朝!那些外校的我管不了!但是你!你竟然又打架!”
“还这么注意形象啊?!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两句?”
贺朝:“也不是不行。”
【大夏天,这个人穿的长袖长裤,脸上还戴着口罩,看不清楚五官。
他明显也想往树荫底下走,环顾四周,只有谢俞站那个地方没有太阳,于是谢俞身边很快多了一个人。
口罩个子挺高,比谢俞高了半个头。
他和谢俞并排站着观战,然后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粉红色,草莓味真知棒。他三两下剥开糖衣,温度太高,糖有些化了,谢俞闻到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真…知棒?”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是我理解的那个反差萌吗?黑道大佬的脸玩芭比娃娃的心?”
由于座位排序本就是男女各一边,此时现场可谓是两级分化,女生们讨论草莓味真知棒的同时,男同志们却在——
“卧槽,这会打起来的吧?”
“有点想看年级老大和年级老大之间的对决。”
【然后这人拉开口罩,黑色布料松松垮垮的兜在下巴上,叼着棒棒糖吃了一会,他吃糖没什么耐心,含了一会儿用牙齿咬碎,等要找地方扔垃圾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可能也是对面阵营来讨要紫武的选手。
谢俞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看什么看。”
偷偷盯着别人看还被别人直接说出来,那人没有半点不适,他面不改色重新把口罩拉上,手指勾着布料边沿,黑色布料和手指形成鲜明对比,肤色看起来有种不正常的白:“你也是他们那边的?”】
“哦莫!!指定要打起来!!!”
“我赌一包辣条!”
“为什么会有长得帅打架牛逼学习还好这种生物的存在啊……”
“自我安慰一下,至少东楼那个贺骚不是,嗯。”
“QAQ哭了,我也想和俞哥一样。”
贺朝已经不敢说话了,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在掉马的边缘徘徊,要是让3班那群人知道了TM就后果比鬼还可怕。
【谢俞说:“是又怎么样?”
口罩想了一会儿,说:“朋友,过两招?”
对面战况惨烈,老实讲,谢俞觉得挺丢人,不是很想动手:“朋友,劝你珍惜生命。”
口罩将袖口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节精瘦的手腕:“巧了,我就喜欢找死。”】
“觉得挺丢人?谢老板你说清楚,你这么嫌弃我们的吗?”
“所以说朝哥俞哥这就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真,不打不相识。”
“怪不得开学那会儿风平浪静,原来两位大佬早就交过手认识了啊。”
【交手两个回合之后谢俞不得不承认这人身手意外的不错。
干架姿势极其利落,一气呵成,快、准、狠,一不小心挨到一下能顺着皮肉疼到骨头。
谢俞从小就在人群里摸爬滚打,小时候挨得揍多了,十岁之后基本上只有他揍别人的份,鲜少能体会到被人压制的感觉。】
“所以还是朝哥比较强一点吗?我一直以为是俞哥诶!”
“正常,正常”潜水多年的万达成功复活:“我们常常会因为朝哥的骚而忘记了他是个校霸。”
“…”好像也是诶。
“不过这也不一定吧!万一还是俞哥比较牛逼一点呢!从小在人堆里摸爬滚打诶!”
“我不管,我这次无脑站朝哥!”
“俞哥!”
虽然这几天高温红色预警,每天都有人在地上做荷包蛋实验。
谢俞想说你一个大男人没这么娇弱吧?
他凑的很近,一只手撑在谢俞脖子边上:“挺暖和,你感受感受。”
“我感受你大爷。”】
作为一个贺朝的死忠男粉,某位同学很激动:“看到没!耍阴招!所以还是朝哥nb!而且后来朝哥不是翻身了?!”
已经没人理他了。
从看到贺朝把谢俞压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学校贴吧论坛里某个神秘组织的人开始尖叫。0
“妈妈——确认过眼神——朝俞是真的!!”
“kswlkswl!!!!”
朝俞女孩们一个比一个激动,争辩的问题也从谁NB变成了谁上谁下。
“贺朝啊!绝对是贺朝!自古身高压制懂不懂!谢俞才178!”一个短发女信誓旦旦道。
此时却出现了叛徒:“这也不一定的!我们俞哥年纪不是比较小吗!还会长的啊!贺朝这么骚怎么可能是上面的!!!”
“不是吧姐妹,你猜学校贴吧Cp楼里超话名为什么叫朝俞?”
又是一场厮杀。
口罩速度极快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裤子上的灰,然后朝他伸出手,将他拉起来,嘴里突然开始胡言乱语:“朋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平地也能摔,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逛公园?”
谢俞实在是看不懂这个操作:“你傻逼吗?”】
“谢邀,我也看不懂贺骚这个操作。”
“哈哈哈哈神他妈贺骚…”
许晴晴早在上一秒加入了朝俞大军,此时窝在女生堆里:“不会是警察来了吧?”
【口罩说:“你才傻逼。”】
渐渐的就连系统的操作也看不懂了,男生们不明白为什么系统要单独把这段翻出来,但朝俞女孩已经杀疯了。
介于还有老师在,这群女生们用杀人的语气和最低的音量吼了上千遍。
“贺朝!!!你竟然敢骂你老婆!!!”
谢俞这时候才隐约听到警笛声,接着他看到对面马路五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车上一个接一个下来,隔着一条马路就指着前面喊:“蹲下!抱头!不许动!聚众斗殴!胆子很肥啊!啊!
口罩搭上谢俞的肩,两个人远远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在上午10:30逛公园的好兄弟:“不用谢,我耳朵比较好使,这样,我们串一下口供,你想要一个什么身份?我已经给自己想好了,我,就是一个早上吃的太撑来公园散步消化的无辜群众。
谢俞冷漠道:“我,懒得理你。”
口罩:“……”】
————————
救命肚子真的好疼呜呜呜呜幸好昨晚把文都码完了。
有没有姐妹就是也痛经痛的特别厉害的,怎么缓解啊,暖宝宝热水袋止痛药都不管用怎么办
人物:朝俞、三班众人、黑水街群众、各位老师(不带徐霞)顾雪岚、贺爸、沈捷
人物归木瓜黄,OOC归我
人物真的把握不好我尽量不OOC
不喜勿喷
【考场里虽然小动作多,还是很安静。
老唐正好穿过他们那组,往讲台方向去了,殊不知在他背过身去的一瞬间,考场上纸团满天飞。】
“大型动作现场。”
【......
【“不传答案,”贺朝掌心空无一物,也没有什么小纸条,谢俞的手有点凉,他没忍住说,“……我上次就想这么干了。”】
刘存浩:“啧啧,那么早就对俞哥图谋不轨了。”
【玻璃窗被雨滴打出一片涟漪。
隔了一会儿,谢俞问:“好了吗。”
贺朝:“没有。”
“再牵会儿。”
谢俞顿了顿,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你是无赖吗。”
眼看老唐就快走到跟前,某位无赖这才不得已松开手。】
“哎呦~小情侣腻歪的呦~”
“朝哥一定觉得老唐来的不是时候。”
【老唐在贺朝座位面前停了几分钟,看贺朝的答题纸,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最后神色复杂地对着那张正反面都填得满满当当的答题纸叹了口气:“……”
等老唐走了,贺朝用笔戳戳谢俞:“他那是什么意思?”
“朝哥,低头看看你自己答的什么玩意儿,”谢俞说,“心里没点数?”
谢俞说完,又有点无奈地想,这傻逼心里确实是没什么数。】
刘存浩:“老唐都无语了哈哈哈!”
【“朝哥,你的逢考必过没用,数学大题我错了好几道,”万达把那张“逢考必过”还给贺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也觉得没有用,”贺朝拿起手机说,“早上第一门语文考,老唐还对着我的试卷叹气,我去问问卖家。”
谢俞不太明白男朋友这个操作:“问卖家干什么?”
“问问是不是使用方法不太对。”
“还能怎么用,烧了喝下去?”
“……不会这么邪的吧。”
几个人凑在一起议论了会儿,最后卖家回过来四个字,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贺朝又把逢考必过塞进万达手里,“你要不……下午再酝酿酝酿情绪?”
谢俞怎么觉得贺朝看上去像在忽悠人。
偏偏万达还就真的被忽悠住了:“好,那我下午再试一试。”】
“这么迷信的吗?”
“不过万达你还真信啊?”
万达:“唉!”
【考试考了整整两天,等最后一门考完,除了心累没有别的感受。刘存浩为了给大家放松放松,在电脑上找了部喜剧电影,电影放了快一半,班里鸦雀无声,然后班长很焦心地问:“你们怎么不笑啊,不好笑吗,开心一点啊。”
万达面无表情说:“关了吧,实在笑不出来。顺便一说,灵慧法师现在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
“小命都要不保,”罗文强趴在桌上,“我需要安安静静思考一会儿我的生存问题。”
只有贺朝很给面子,心态一级棒:“这片子挺好看的啊,你们都不看吗。”】
刘存浩:“还是朝哥给面子!”
万达:“呵呵。”
罗文强:“呵呵。”
“嗯。”
听这话不太对劲,谢俞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啥,”周大雷往巷弄外走了段路,嘈杂声也渐渐远了,“偷东西的,妈的,敢偷到这片儿来,让他知道知道黑水街人民团结的力量……”
谢俞了然:“下手悠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大雷:“路走窄了,敢到黑水街偷东西。”
【周大雷走着走着,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又乐了:“谢老板,你还记得那个——就王妈大半夜把我们都嚎起来让我们抓的小毛贼吗。我去那天晚上真的是惊险,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谢俞靠着墙,目光穿过这片教室,好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每次街道社区环境大评比总排不上号的小街道。
有点恍惚。
好几年前的事了,有天晚上大半夜王妈家里遭贼。
那贼还扒在窗口没翻进来,跟王妈四目相对半天,没有猜到区区一个中年大妈能那么猛,锅碗瓢盆直接砸过去就算了,还扯着嗓子把整个街道的人民群众都喊醒了:“抓贼啊——”
小毛贼更没想到,他逃都逃不掉,刚顺着水管跳下去,落地还没站稳,迎面就是一只拖鞋往他脸上砸。
雷妈穿着睡衣,把另一只脚上的拖鞋也取下来,在阳台喊:“这呢!我看到他了!还敢跑,我揍死你。”
一整晚鸡飞狗跳。
追着小偷追出了三条街。】
万达:“牛逼!”
沈捷:“这小偷好惨!”
【送警局之前,那小偷被他们堵在墙角,哭着求饶:“我再也不来你们这了……”
“好好的偷什么东西呢,”梅姨站在前面,撩起袖子,“头抬起来,我们聊聊。别怕啊,不会真的揍死你的,留你半条命跟你讲讲道理。”】
“太惨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把你上翘的嘴角放下来在说这句话。”
【谢俞站在楼梯拐角,贺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班里溜了出来,趁没人看见,直接从背后搂住了谢俞的腰,凑过去问:“干什么呢。”
那人声音压得较低,靠得也很近,说话仿佛就凑在他谢老板耳边似的,尾音略微往上扬,硬生生……让他听出来几分暧昧。
还有点耳熟。
周大雷虎躯一震:“谁啊?听声音感觉很不正经!”
谢俞说:“这也被你听出来了。”
莫名其妙被扣上不正经帽子的贺朝:“啊?”
“哦……你是那个,我记得你,我们局子里见过。”谢俞简单提示了一嘴,贺朝记忆力不错,没忘记暑假那段蹲在局子里抱头写检讨的经历,男朋友的发小,贺朝觉得有必要讨好一下,最后绞尽脑汁夸了句,“朋友,你检讨写得不错,文采斐然。”
谢俞:“……”
周大雷嘴里刚点上的烟差点掉下去:“……”】
贺朝:“看看,我马上就想起你了,不过老谢我怎么就不正经了?”
【“这人到底谁啊!”周大雷问完,又回味了一番‘局子里’这三个字,加上这人又这么皮,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戴口罩的大帅逼?”
贺朝凑得近,周大雷说话声音又大,恬不知耻地回应:“是我是我,局子里最帅的那个。”】
“没毛病,但好欠揍。”
【贺朝这人自来熟,不管认不认识都能聊得起来,谢俞听不下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周大雷还真挺想跟这位兄弟聊下去的:“哎——谢老板,巧啊,你们一个学校的?朋友?”
谢俞顿了顿,说:“嗯,朋友。”
还是男朋友。
周大雷没往那个地方想,谢俞也就没说。
虽然在学校里偷偷摸摸的,但谢俞对这段感情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要是哪天大雷真的问起来,他估计会直接承认:男朋友,惊喜吗。】
周大雷:“不应该是惊吓吗?”
【正巧放学铃响,大家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往外走,这成绩都还没出来,已经有人欢喜有人忧。刘存浩他们站在班级门口,远远地看到他们,冲他们挥手:“走了——”
贺朝一条胳膊还搭在谢俞肩上,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也冲刘存浩挥挥手:“拜。”
刘存浩看着这个场面,已经见怪不怪,这两位可是上课公然牵过小手,还在学校贴吧拥有一栋西皮楼的人。
谢俞回寝室收拾东西,贺朝寸步不离跟着。
他拿了几件衣服,转身想拿手机充电线,一转身直接跟贺朝撞上:“您找个地儿安安静静坐一会儿行吗。”
贺朝说:“安静不了,我想到我们两天接下来见不着面——两天,48小时,2880分钟,172800秒……”
谢俞只顾着强行把他往床上按,愣是没发现哪里不太对,也没留意贺朝这个心算速度。】
许晴晴:“还以为朝哥要掉马了呢。”
【“坐下,”谢俞把人按下去之后,忍着脾气,还摸了摸贺朝的头,语气不太好地商量道,“你再他妈跟着我瞎转悠,我就揍你。”
贺朝:“……”】
“这是商量?”
“我怎么感觉像威胁。”
【顾女士还在烧菜,围裙都没摘,过来开门:“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顾雪岚又问了一串,什么学校里饭菜怎么样,是不是瘦了,期中考考得怎么样。
谢俞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靠在厨房门口说:“还行吧。”
这个‘还行’模棱两可,也不知道到底是指什么。
“什么还行,”顾雪岚说,“你这次再考个倒数第二?”
谢俞没说话,顾雪岚也没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莫名其妙开始聊起了年级倒一:“你同桌,那孩子回回拿倒一?”
顾雪岚说完,又“哎唷”了一声。
谢俞其实觉得自己有时候心情大概跟顾女士差不多。】
【本来就打算做两道菜的顾女士多烧了几样,在厨房间忙活一阵。
谢俞在沙发上坐着等开饭,没忍住,低头在手机浏览器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打:男朋友不爱学习怎么办】
贺朝:“这么关心我啊。”
谢俞:“呵。”
作者有话说:好累!
人物:朝俞、三班众人、黑水街群众、各位老师(不带徐霞)顾雪岚、贺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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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俞刚经过窗户,原本人声鼎沸的教室突然安静,大家坐姿端正,目视前方,虽然黑板上什么字都没有。
“同学们,鄙人姓刘名存浩,没错,刘......
“同学们,鄙人姓刘名存浩,没错,刘存浩。相信大家或多或少也在江湖上听到过我的传说。去年我担任了高一七班班长这个职位,在管理班级这一块非常有经验,但是我希望,等会儿如果要评选班委——千万不要选我。”
所有人安静如鸡,只有一位男生还站着,背对着窗户,滔滔不绝地继续讲。
挺油嘴滑舌的一个男孩子,说话的时候手情不自禁地在空气中来回比划:“不要选我,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特别是在座从来没有当过班长的人,我觉得非常有必要给他们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周围有人朝他疯狂眨眼暗示他看窗外,可是这位刘存浩同学丝毫没有领会这其中的意思:“……总之就是别选我,你们干啥,不要冲着我抛媚眼了,我没有早恋的打算。”
——直到谢俞抬手敲了敲门板。
刘存浩顺着声音看过去,瞬间哑口无言:“……”】
万达:“哈哈哈耗子你的黑历史来了哈哈哈!”
刘存浩:……
罗文强:“放心,一辈子很快的!”
刘存浩欲哭无泪。
沈捷:“哈哈哈哈不要冲我抛媚眼哈哈哈浩哥您挺自恋啊!”
刘存浩周大雷同款仰天长啸:“为什么我还要面对这个啊!!!”
【他同桌压着嗓子小声说:“浩哥,刚才大家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您还在自我沉醉。”
刘存浩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默默地坐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有事不能他妈直接说吗,眨巴什么眼睛。”】
刘存浩破罐子破摔:“笑吧,想笑就笑吧。”
【谢俞这个人成名早。
早在刚入校的时候,就因为抄袭风波,大家心目中有了一个作弊之神的形象。
刚开始大家讨论的方向都是:这个人牛逼啊,牛逼得不行,中考都敢作弊,听说他原来的成绩再翻两翻都不可能考上二中。
后来谢俞由于翘课在校外跟人打架,一个对五个,全校通报处分,大字报贴在告示栏里贴了近一整个学期。一战成名。
谢俞此刻站在门口,单肩挎着书包,手还插在裤兜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班里早已经坐满了人,就算是请了病假没来的,听到分班情况也叫班里相识的同学用书包帮忙占位置,生怕开学的时候身边坐个活阎王。
谢俞四下看了两眼,只有第二组最后一排两个位子空着,于是不紧不慢地后排走。
有同学交头接耳说:“咱们这样好吗,这样不就让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俩万一产生什么化学反应,会不会把班级给炸了?”
“那你去跟谢俞坐一桌?”
“……我还不想死。”】
贺朝清清嗓子:“咳嗯~感谢大家让我和老谢坐一起!”
许晴晴:“不客气?”
谢俞:……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徐霞终于捧着书进班:“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吗,还差谁?”
刘存浩说着不当班长不当班长,但是当班长当习惯了,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条件反射举手站起来:“老师,差一个。”
谢俞昨晚也跟着喝了点酒,到现在还头晕,直接枕着手臂趴桌上睡了。
徐霞看了几眼,目光在最后一排某个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皱着眉移开视线:“没来的就不管了。等会儿班会散会之后去楼下拿书,都知道在哪里拿吧?接下来我简单说几个班会要点……”
徐霞不想管那个迟到的,迟到的却大摇大摆找上门来。
“报告——”贺朝站在门口,非常有礼貌,“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完全不像那些懒懒散散看起来没个正形似的混混,还挺精神。
徐霞有点诧异。
她之前没教过谢俞和贺朝,但是遍地流传的事情倒是一件不落地都听说了,脑海里脑补的一直是一个走路松松垮垮、不学无术、动不动就踹桌椅、连衣服都不会好好穿的男孩子。
今天倒是都见着了——虽然对谢俞的印象只有一个后脑勺。
徐霞孩子都快上初中了,没有那么多小女生的心思,该看不顺眼还是看不顺眼,正要拿他出出气,话跑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贺朝伸出手,从边上拽出来一个人:“请组织上允许我讲一下我迟到的原因。”
圆镜框跌跌撞撞地从边上直接被贺朝拽出来:“大家好,我是高二八班沈捷,今天我在走廊上突然发病,多亏贺同学见义勇为,我有慢性……额慢性……”
突然忘了自己得什么病的沈捷支支吾吾半天。
贺朝提醒他:“慢性非萎缩性胃炎。”
“你就不能给我设定一个简单点的?”沈捷说。
贺朝:“名字长一点显得厉害。”】
沈捷:“我在朝哥那大概就是个工具人。”
贺朝:“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嘛!”
刘存浩:“说真的,朝哥你知道我们在底下憋笑有多难吗?”
趴着睡觉的谢俞动了动,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感受到好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他撑着脑袋坐起身,缓缓睁开眼:“……”
贺朝:“……”
气氛有点奇怪。
还很微妙。
刘存浩给同桌递过去一张纸条,在上面写道: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同桌回:我已经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了,很凶。】
贺朝:“你们这戏也挺多啊,还能量的波动。”
【但是万众瞩目之下,贺朝只说了两个字:“朋友?”
“缘分啊。”贺朝又说,“这么巧。”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两位大佬到底是什么时候跨越东西两楼建立的友谊,高二三班全体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他们本来都脑补好了一个惊心动魄、血流成河的景象。
徐霞简单说了一些事情,座位安排、班委选举,还留了几样科目预习作业,以希望大家能够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新学期为结束语结束了第一回合。
在一片掌声中,贺朝也跟着漫不经心地拍了几下。
谢俞头晕,又低头趴下去。
“我叫万达,我的兴趣爱好很多,比如看书、运动……”
“大家好,我叫薛习生,希望大家能够共同奋斗、努力、进步。”
“傅沛。”
“丁亮华……”
贺朝听了一会儿,抬手拍拍谢俞的肩,侧过头问:“哎,你知道谢俞是哪个吗?”
谢俞趴在桌上,也侧过脸看他:“啊?”
台上一位同学性格腼腆,说起话来像蚊子叫,他憋了半天兴趣爱好,最后憋出来两个字‘游泳’,走下台的那一瞬间如释重负。
贺朝又补了一句:“就是那个,西楼的,涂黑色指甲油的非主流傻逼。”】
万达:“朝哥你敢说俞哥是傻逼!”
贺朝:“啊?啊不是!小朋友我……”
夕瑶:“朝哥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刘存浩:“掩饰就是事实。”
贺朝:……
谢俞看着贺朝凝固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贺朝一把抱住谢俞:“小朋友,小朋友你笑了!笑就不能生气了!”
【贺朝对那位传说中的西楼老大有点好奇,西楼谢俞一堆丰功伟绩贺朝都没怎么在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黑指甲油这个情节记得特别深,在班里盯了一圈了,只能感叹那人真人不露相,指甲油说卸就卸,硬是没看出来到底哪一位才是。
谢俞看着他,神情复杂。
“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贺朝追问,“……其实我对他还挺感兴趣的,有机会的话想切磋切磋。”
徐霞在台上喊:“下一个,谢俞。”
谢俞慢慢悠悠地站起来,没去看贺朝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他走上台,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谢俞’两个字。笔锋凌厉,相当漂亮。
然后他把粉笔往粉笔盒里一扔,顺便拍掉手上沾的粉灰,来了一段简短精炼的自我介绍:“谢俞,还有,我不涂黑色指甲油。”
谢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某位傻逼的,可是那位姓贺的傻逼没有丝毫尴尬。甚至在一片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寂静当中,傻逼率先带头鼓掌,给足了同桌面子:“好!说得好!”
谢俞:“……”】
许晴晴:“朝哥,你是不是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万达:“朝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等谢俞做完自我介绍回到座位上,贺朝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的手看,谢俞闲着没事正在纸上随便写写划划,被盯地摔了笔:“你有病啊。”
贺朝说:“你真的没涂?传说中的你可不是这样啊。”
西楼大佬的传奇里,指甲油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起码贺朝当初真正记住谢俞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非主流指甲油。
“……传个屌。”
贺朝直接去抓谢俞的手:“你别动,我看看。”
谢俞没想到他会直接来这出,等回过神,手已经被贺朝抓在手里。
谢俞手看着挺秀气,甚至有点温柔。
干净纤长,骨节分明,指甲盖修剪得整整齐齐。
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那会儿,顾雪岚提议过想让他去学钢琴,说他手指又细又长的,挺合适。结果谢俞抡人抡得不亦乐乎,几乎每天都有家长带着孩子往他们家里跑,说你们家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打人呢。
顾雪岚就再也没提过钢琴的事。
贺朝刚抓上手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谢俞整个人直接炸了,他把手抽回来:“……操,你这个人什么毛病。”】
许晴晴:“俞哥的手好好看!”
“手控福利。”
夕瑶:“好啦~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罗文强:“结束了?那走走走吃饭去!”
作者有话说:回顾了一下前几章,错别字好多(捂脸)我怎么这么粗心!
【李玉抱着他哭得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肩膀,最后终于把简大少给哭烦了。......
【李玉抱着他哭得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肩膀,最后终于把简大少给哭烦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简隋英那丫干的出来的事情”
本来挺感动的,但愣是被简隋英的反应给打碎了。
邵群等人瞬间就破防了,开始大笑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简哥和李玉总算是和好了,他们之间经历的太多太多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温小辉感慨道,看了那么多,虽然有埋怨李玉的时候,但,李玉和简隋英天生就要在一起,他们无法被分开,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他是这么希望李玉和简隋英可以永远的幸福的在一起。
“是啊,虽说李玉以前真的很不是东西…但是吧,他们能和好,还是很高兴的”白新羽撇了撇嘴道。
“嘛,新羽,嫂子和简哥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俞风城可是十分清楚简隋英的家庭帝位的。
“我知道…”白新羽嘟囔道。
其他家主团看着终于和好的李简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十分清楚,简隋英一直都爱着李玉,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李玉,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而已,现在,简隋英和李玉的心终于靠在了一起,他们比李简这个当事人都要高兴。
小李玉又红了眼眶,简哥原谅他了,就算他以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简哥还是原谅他了…
简隋英维持着双手捂脸的动作没有反应,知道自己之后还是会原谅李玉,其实,他没有意外,就像是刚才所说的,他一直都爱着李玉,想着李玉,永远也无法忘记李玉,但,现在的他还没办法迈过那道坎儿…
【简隋英偷偷抹掉自己眼眶的水渍,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拽了拽李玉的头发,“行了行了,赶紧收拾东西和我回北京,你要真进去了,有的是眼泪用得着的地方,现在省省吧。”
李玉吸着鼻子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那通红地眼睛衬着白嫩的皮肤,看上去特别可怜。
可惜简隋英现在看他依然有点儿不顺眼,不为什么原因,就是想抽他。】
“笑死了,李玉虽然哭的很可怜,但并不能阻止简哥想抽他”赵锦辛靠在黎朔肩膀上笑道。
“但简哥说的没错啊,他要是真的进去了,有的是眼泪用得着的地方”温小辉捂着嘴憋笑道。
“噗呲”
在场的众人毫无心理负担的笑了起来,丝毫不顾两个当事人的心情。
两只玉玉子:……
李玉点了点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完了没擦脸就出来了,好像怕简隋英跑了似的。
简隋英正盯着酒店的火灾逃生图发呆。
他思量着这件事最坏的可能,如果他们真的保不住李玉,只能像邵群说得那样,让他走,而且一辈子都不能回来。
就算要跑,也得早作打算,事到如今,他必须知道事情究竟有多严重了。】
“能不严重吗?说真的,单凭走私这件事,就已经够李玉喝好几壶了”
“而且,李玉还捞了不少钱,就算及时去洗钱,找后路什么的,还是会留下尾巴的吧,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完美无缺的事儿”
“如果,李家和简家都护不住李玉,李玉恐怕真的得出国,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不然指定进去”
“啊?那简哥和李玉也太惨了趴,这下真成异地恋了”
【李玉把东西简单地往行李箱里一塞,“简哥,事情应该在这里解决,回北京解决不了问题。”
简隋英皱眉看着他,“什么意思。”
李玉掏出笔记本打开,让简隋英看他的账本。
简隋英粗略研究了半个多小时,越看越心惊。
李玉坐在床上看着他,“我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还没和你和好,我怎么会去送死呢。”李玉指着一处项目淡笑道:“他们抓不到足够的证据,我公司的账做得没有破绽。你看,光是李书记招标建保障房那一个项目,我就做平了两个多亿的账,他们要挑毛病,最多能挑出几百万的偷税漏税,这根本算不得大事。”】
“好家伙,两个多亿的帐都做平了…”温小辉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惹得洛羿在一旁贴心的帮他把嘴巴合上了。
洛羿将温小辉的嘴巴合上后,深深的瞥了李玉一眼。
这个人,真的和他是同类,而且很聪明,只要抓不到足够的证据,顶多在里关几天,吊销他的营业执照,再罚款,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小周,几百万的偷税…还不算是大事儿吗?”丁小伟沉默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对于这些他也不了解,只是觉得几百万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怎么就不算大事儿呢?是捞钱捞多了吧?
“嗯…怎么说呢,和李玉捞的钱相比,几百万的确算不了什么大事儿…况且,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李玉进不去的,顶多被关个十几天天罢了”
丁小伟非懂似懂,总之,李玉不会进了呗,他要是进去了,简总可怎么办呐,好不容易才和好了。
其余人也被李玉的操作给惊到了,这家伙才二十出头吧,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这小子,不愧是高材生”邵群砸了砸嘴道。
【简隋英惊讶地看着他,“你小子从哪儿学来这些东西。”
李玉眨了眨眼睛,“如果是合理避税这一点,很多都是和你学的。”
简隋英骂道:“放屁,避税和走私是两个概念,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当局里的人都是傻子,总有你考虑不到的地方,有可能被人抓到把柄,你不要放心的太早。”
李玉垂下眼帘,“你别咒我啊……”
“谁咒你,是你自己缺心眼儿。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别以为像你想的那么好收场。实在不行你就出国吧。”简隋英一边研究账一边说。】
“嗯,其实,简总说的也没错,避税和走私事两码事,后者可是要吃枪子儿的,万一呢,万一被抓住什么把柄就不好了”
“这个确实吧,到时候,也只能出国了”
【李玉吓了一跳,“我不会走的。”
简隋英扭头看着他。
李玉认真道:“我不会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简隋英怒道:“你让我跟你一起蹲监狱?美得你。”
李玉急道,“简哥,我不会出事的,你相信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隋英,你丫是怎么想到一起蹲监狱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噗嗤,对不起,忍不住了,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起蹲监狱,噗,这思路跳的有点开啊哈哈哈哈哈哈”
【简隋英合上电脑,“别说这些废话了。”
他掏出手机,给李玄发了条短信,让他立刻来这里。“我通知了你哥,咱们先把事情研究清楚,然后我回北京跑关系,你们留在这里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把你弄得那些钱都消化干净,只有你的小命儿重要,其他什么都不是。”
李玉抱住简隋英的肩膀,“简哥,让你担心了。”
简隋英没回头,而是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说你要成为能让我依靠的男人,我倒不稀罕你能做到多少,但是至少,你要能把自己管好了,别给我惹事儿。”
李玉收紧手臂,亲吻着他的脖子,沉声道:“简哥,你相信我,我会呆在你身边,我哪里都不会去。如果我会被这样的困难打倒,我就不配陪在你身边。”
李玄当天下午就到了,进门之后先把李玉狠狠揍了一顿。
后来李玉说那是他哥这辈子第一次打他,简隋英表示他看得很痛快。】
“讲真的,我看的也很痛快,早就想揍李玉了,这小子太莽了”
“加一”
当事人李玄:……
现在也想揍赔钱货弟弟一顿。
【李玄带来了一个可靠的律师,四个人在宾馆房间里彻夜不眠地对账,把他们能想到的漏洞都一一补上。
李玄由于在广西任职,这边的人脉关系多一些,他和李玉两个人在这边合力周旋,简隋英则回了北京,通过关系找到那边的领导,做了很多工作。
李玉的账目做得确实天衣无缝,而且洗钱的手腕高端,虽然几个月前已经被人盯上,却一直没有搜集到有力的证据,再加上李家和简家从中做工作,这件事的调查变得更加困难。
李玉两次被带走,不足十五天又放了出来。
最后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以偷漏税的名义罚了李玉八百多万,并吊销了营业执照,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
“呼,还好还好,看样子,李玉的账本的确处理的天衣无缝”
“是啊,虽然挺提心吊胆的,但好歹没有真的进去”
“幸好事情都解决了,该补的漏洞都补上了,只要是不出什么问题就都好了”
“虽然有些波折,好歹是都解决了”
看到这里,众人总算是安下心了。
每次李玉被带走,简隋英晚上觉都睡不着,生怕他说错了一句话,生怕他出不来。
这件事结束后,简隋英和李家两兄弟,都瘦了一大圈,李玉也被折腾得心力憔悴,有了这些记录,他一辈子都仕途无望。
李玉没法面对失望的父亲和为了他违背原则的大哥,回到北京后就一直住在酒店里。简隋英忙完手里的工作,就去酒店找他了。】
“玉啊,事情都过去了”李母抚着李玉的肩膀道。
“嗯”李玉沉声道,那个时候,他真的无法面对父亲和母亲失望的眼神,以及为了他违背原则的大哥…因为他,大家都很疲惫忙碌…
【李玉几天没见他,一见到他就笑了起来。
简隋英一想到他干得这些事儿,又生气又无奈,可却不能不管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玉愣了愣,“什么?”
“难道一直躲在酒店里?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李玉摇了摇头,“我没想好。”
简隋英把手里的资料夹扔给他,“那就滚回去上学吧,你本来就是学生。”
李玉打开一看,是他的档案,他茫然地看着他大学的红色印章,一时之间觉得恍如隔世。】
“是啊,李玉这个年纪本来就是读书的年纪,却早早的接触了社会的事情”黎朔轻叹道。
“对哦,差点忘了,李玉还是个学生了”白新羽忽然恍然大悟道。
“新羽…”俞风城有些失笑。
“李玉本来该读大学的,只可惜退学了”
【简隋英沉声道:“回去上学吧,你家人肯定也希望你能回去上学。别再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生意了,你还没到那个年纪。你做得那些犯法的事,我不跟你研究对错,我只告诉你你让你家人很失望。你本身不是那样要钱不要命的人,我想你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儿去。所以你回去上学,好好让自己消停下来,等你真正做好准备回馈社会的时候,才是你该出社会的时候。”
李玉拿着那份档案,指尖有些发抖。
是啊,李玉还是一个学生,只可惜,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让李玉远离了他本该去的地方。
众人静静的凝视道。
【很多事情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让他想收回脚步却觉得胆怯。
以后该做什么?想做什么?简隋英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他应该回去读书,让自己沉淀下来,做回那个上课打拳,平时和简隋英约会的李玉。李玉把档案扔到一边,扑到简隋英身上狠狠吻住他。】
看着李玉总算回到正轨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去读书,做回那个原本的李玉。
伪渣、超纲、某某、醒婚、全高、网恋翻车指南。
本期嘉宾:我行、判官。
!!!ooc预警!!!
——正文——
导演:“由于受组未成功将狼人投出,所以受组失败,记得女装哟~”
那骚气的波浪线,谢俞听了想打人。
许盛:“我们吃啥啊?火锅?”
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下一致同意。
点玩餐后,盛望贼兮兮的说:“要不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我刚好带了卡。”
邵司碰了碰顾延舟:“筷子,拿来。”
第一轮,尖头朝向景欢,而另一头朝向我们的欧皇谢俞。
谢俞想了想:“向淮之把青菜下了,同时景欢在旁边重复‘哐哐撞大墙’的名场面。
盛望:“哈哈哈哈哈哈...
盛望:“哈哈哈哈哈哈太损了哈哈哈。”
景欢无奈的看了一眼谢俞。
许盛:“快快快把青菜下了!”
向淮之拿起青菜,往火锅里放。
与此同时景欢捂着脸:“呀!哥哥好棒!哥哥加油!哥哥冲呀!我这一辈子,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哐哐撞大墙!”
简茸无不嘲讽:“哈哈哈哈哈甜景勇敢飞!有事自己背!”
向淮之看了一眼欺负景欢的谢俞和简茸。
第二轮,尖头对准了谢俞,另一头对准了邵湛。
贺朝:“诶我们家小朋友那么可爱你小心点对他啊,我跟你讲讲我和小朋友是如何相遇的吧,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邵湛危险的看着谢俞,旁边许盛在帮忙出招,不知道出了什么,邵湛笑了一声。
“谢俞站在火锅店门口,向外面的人问好一分钟,邵司简茸需陪同。”
邵司:关我啥事。
简茸:我记住你了。
谢俞站在火锅店门口,男男女女进来都看了下他,眼神无比真诚:这个帅哥有病吗?
“午好。”
贺朝都会在旁边补上一句:“中午好啊朋友。”
其他人是想笑不敢笑。
谢俞抬了抬眼:“笑吧。”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俞补充:“马上就到你们了。”
众人:“……”
第三轮,尖头对准了游惑,另一头对准了向淮之。
在双盛姐妹花的怂恿下,游惑的惩罚是向秦究撒娇,撒娇内容:讨厌啦哥哥~人家只是想要得到你的心而已。
游惑的脸冻的吓人,秦究的笑是怎么都藏不住。
游惑面无表情的看着秦究:“讨厌啦哥哥。人家只是想要你的心而已。”
许盛先破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你面无表情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游惑:“……”
第四轮,尖头对准了许盛,另一头对准了游惑。
霍,游锦鲤终于幸运了一会,风水轮流转啊。
许盛:“……”
游惑面无表情的说:“麻烦你去对面美宜佳买个雪糕,顺便问问队员这个是不是可以和包装一起吃的。”
秦究笑着:“这么狠啊大考官。”
许盛随便抓了一个雪糕,捂着脸望收银台走。
店员是个小姐姐,看着许盛忍不住红了脸。
许盛红着耳朵:“请问这个包装可以吃吗?”
小姐姐:“……”这个帅哥可能脑子不太好。
“啊……不可以的啊……”
许盛指了指外边的一帮人:“打扰了,真心话大冒险,这个多少钱?”
小姐姐还懵着:“啊?这个啊,22。”
许盛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
“22。”
到底许盛还是付了钱。
一出门就听见那帮怨种朋友的笑声。
盛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盛盛子你也太惨了你还遇到了雪糕刺客哈哈哈哈!!”
景欢:“哈哈哈哈哈你这运气跟游惑有得一拼啊!”
贺朝:“朋友你不要难过啊哈哈哈哈哈!”
就连游惑和谢俞都罕见的笑得颤抖。
许盛:“……”我真的服了你们两个老六。
许盛面无表情的把雪糕拆了,蹲在火锅店门口,他甚至觉得这个雪糕一点都不好吃!!
嘤嘤嘤劳资运气这么久这么差。
邵湛笑够了,把许盛捞到怀里,就着许盛的手咬了一口:“小画家买的雪糕很好吃。”
盛望:“……”
景欢:“……”
还好,这有个现成的。
很快,搜索结果出来了。
头像是洪世贤,下面还有配字:你好骚啊。
?
他搜错了?
他犹豫了下,点进了她的好友圈。好在对方设置的是允许陌生人查看十张照片,不需要添加好友也能看。
头像下面的个人简介是:【又来视奸你祖宗?】
“……”景欢默默往下看。
朋友圈第一条:【沙比们真有意思,让我别吹自家...
朋友圈第一条:【沙比们真有意思,让我别吹自家爱豆,难道要我吹你[马头]?[疑问]】
第二条:【九侠新出的什么破时装,穿上像肥了尼玛二十斤!美工不行gun蛋让我上[OK]?】
第三条:【9102了,为什么还能遇到让我辞职回家相夫教子的相亲Low逼男?还让我出五十万嫁妆?钥匙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三把,您他妈配吗??】
……我真娘。】
[哈哈哈哈哈你好骚啊]
[楼上的,你凭什么发语音]
[吃吃是搞笑女实锤了]
[追星女孩永不退缩!]
[给欢欢整不会了可还行]
[景欢:就无语]
[欢欢比爱是分你吃更像个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难道是当代女性现状吗”景欢一脸懵逼。
“你居然还想着伪娘”陆文浩笑道。
“那么洁身自好啊”高自翔道“怪不得没有女朋友。”
爱死分你吃:咱就是说,整个尴尬住。
【看完球赛,向淮之上了床。
【小景呀请求添加你为好友,附加消息:战神哥哥,我是小甜景!>.<】
向淮之:“……路杭。”
向淮之皱眉,点了忽略。
但对方显然并不会轻易放弃。
【小景呀请求添加你为好友,附加消息:哥哥为什莫不理我……】
【小景呀请求添加你为好友,附加消息:QAQ哥哥呜呜呜我就在你列表里躺尸,一定不烦你!】
【小景呀请求添加你位好友,附加消息:哥哥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可以加我吗?T.T】
景欢侧躺在沙发上,脚丫子随意挂着,边思考写什么附加消息,边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葡萄。
手机猛地震了一声,他心底一喜,忙关上申请页面——
陆文浩:[猫咪wink]
陆文浩:不好意思,我这没有备注,请问你是谁呀,妹妹。
小景呀:?
小景呀:你猜。
陆文浩:隔壁班的妹妹?
小景呀:不是。
陆文浩:酒吧里加的?
小景呀:也不是。
陆文浩:难道是狼人杀俱乐部里的?
景欢沉默,他突然觉得,这逼被网骗,好像也不是那么冤。
陆文浩:怎么不说话了。
陆文浩:□□妹。
景欢举起手机,按下语音键,用沉得不能再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爹。”】
[wow要加vx了]
[路杭!向景有你了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哪个妹妹]
[景欢是个双标狗吧哈哈哈哈]
“谁让你换的头像比我前女友的头像还他娘粉嫩”陆文浩反驳道。
“你才有病呢。”景欢冷笑“不会看聊天记录?还有,你那叫前男友,不叫前女友。”
“为什么要提我的伤心事!!!”
【[帮派]脉脉不语:……没事,大不了今晚狙击小甜景的计划暂时取消。我们往好的地方想,心向往之带小甜景一定会输,那我们副帮主就能登顶高手榜了!
[帮派]天上星:是哈,我看心向往之前几个月一直在掉分,副帮再赢几场就超过他了。
[帮派]仙萌萌:天上星你什么意思?
[帮派]天上星:?
[帮派]天上星:我怎么了……
[帮派]仙萌萌:你意思他前几个月是因为带我打竞技场,所以才会掉分是吧。
[帮派]天上星:[呆滞]不是,我怎么知道他前几个月带的你啊?
[帮派]仙萌萌:我们天天待在一起,你不知道?
[帮派]天上星:待在一起又怎样,你们结婚了吗?那小甜景现在和心向往之一起打竞技场,他们难道也在一起了?
【帮派:青龙堂主仙萌萌因“。”把天上星请离了闲人阁。】
[帮派]莫问归期:哎哟我去……不至于吧。
【帮派:相思不顾开启了全体禁言。】
[帮派]相思不顾:不要吵架,仙仙你自己冷静一点。
[帮派]相思不顾:今晚散了,该干吗干吗去,明天我再开聊天。】
[额,仙萌萌自己菜怎么还不承认啊]
[这个天上星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好吧]
[向淮之居然会带景欢打竞技场了,四舍五入一下他们在一起了]
“我之前确实是在用代打”向淮之说道。
“看了之前你找的代打技术不怎么样啊”景欢看着向淮之笑道。
【恭喜心向往之、小甜景击败了听雨声、风来陪,达成了三连胜!】
春肖无奈:“我只是无意中看到了。”
“那上次他们杀妖王呢?你也是无意中把帮里的材料贡献出去了?”这道女声的主人正是相思不顾,春肖一解释,她不仅没消气,反而更恼火了。
春肖:“不交材料,帮派就要进强盗。”
“那就让他们进啊!最多不就损失块药田!”
春肖皱眉,这局战斗结束,她把长发绑起来,耐心道:“我们扩充一块药田很不容易,能避免的麻烦,为什么不去避免?你乖点,最近你好不容易上次线,我不想跟你吵架。”
相思不顾一听她这话就蔫了:“……可我就是不高兴,她算什么呀?骗我们帮里的元老就算了,还想勾搭你,男女通吃,也不怕噎着?”
“那是上任主人的事,这次账号应该是真换人了。”
“上次他们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是那个骗子,我反正不会信了。”相思不顾噘嘴,“你不准看她了!”
春肖失笑:“行行行,我不看……”
[当前]相思不顾:??
[当前]相思不顾:小绿茶,又勾搭新男人带你上分?
[当前]小甜景:……
[当前]小甜景:绿茶不敢当……
景欢字还没打完,就见相思不顾一挥魔棒,直接给他上了一招五雷轰顶。】
[你别说,这俩还挺好嗑的]
[小绿茶哈哈哈哈哈哈哈]
[欢欢好惨啊]
[朋友们把心疼景欢打在公屏上]
[心疼景欢]
[心疼景欢+10086]
“不好意思啊,我当时太不理智了”相思不顾有点愧疚
“没事没事”
“小绿茶哈哈哈哈哈”高自翔笑道。
阿巴阿巴阿巴
一个好的鸽手,就要悄悄更新,再次惊艳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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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命数
沈泽川说:“哦。”
萧驰野没等到意料中的回答,又回头看他,说:“你怎么不反驳?”
沈泽川抬手撑开伞,说:“我家中既无父兄,也无熟人,回去干什么?”
萧驰野拿起帕子抹了把后颈上的水,站起身,说:“是了,敦州建兴王府已经撤了。凭你的身份,回去也是万人唾骂。”
“...
“所以命么。”沈泽川静静地看着萧驰野,顿了半晌,才说,“胎投得不好,就是受罪。”】
[此时说这话的兰舟还想藏着纪师傅呢]
[还有太傅,所以薛修卓老狐狸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薛修卓好像也不是很老吧]
[不老不老]
[这两个人怎么总是给我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不要怀疑,他俩就是在打情骂俏]
[所以薛修卓?]
沈兰舟没想到会和他对上视线,但看都看见了,现在移开就有点说不清的感觉,于是自然的眯着眼笑了。
“你笑什么?”萧策安被他笑的有点恼。
沈兰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依旧抿着笑,答道“没什么,只是见二公子看我,回以一礼。”
萧策安转回头:“谁看你,别自作多情,你有什么好看的”
沈兰舟也转回头,笑却没扬着了。
就当是梦吧,过了自然也会忘的……
【萧驰野没看他,抬臂蹭掉了额上的雨珠,说:“那你怎么还活着?”
沈泽川笑了笑,说:“千万人都想要我死,可我让别人顺了心,自己岂不是很不舒坦。”
萧驰野说:“你待在昭罪寺才是生存之道。”】
“生存之道……”
萧策安似乎是听见了声什么,余光撇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那个人依旧那么坐着,觉得好笑一般笑着,可总感觉他嘴角带着嘲意。
这个人似乎没一瞬间是不带伪装的……
他又转头去看沈泽川,只见沈泽川还在笑着和萧驰野逗趣,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明明是同样的两个人,这里却莫名的罩上了一层伤感。
“怎么又出去淋雨,也不怕生病。”陆亦栀由萧既明揽着,轻轻的抱怨。
丁桃还是四处听消息,很快的接上:“世子妃真好,不过没事,我淋了雨都生不了病,何况主子”
陆亦栀道:“你也不许淋雨,不然买糖的钱就不批你了”
丁桃哀嚎一声:“别啊”
骨津一把把他扯回来“看你还乱接话”
【沈泽川走了两步,绕开地上的水坑,他说:“我若待在昭罪寺,你便会觉得斩首才是我的好归处。萧驰野,即便你极力掩饰,可你已经习惯了俯瞰。你与今日俯瞰着你的人没有区别,这样一层一层的注视,如今也让你觉得痛苦万分。”
他笑出声,一掌轻拍在萧驰野后心。
“我为求生,你为求死。萧家曾经困着我,李氏如今困着你。这世间的事奇不奇怪?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1],你的命门从始至终就暴露在外。回不去,你就是空有凌云志的废物,这世间最叫人惋惜的就是驯狼为狗。在阒都,你的獠牙还能锋利几时?”
“秋猎时你跟着我。”萧驰野侧头看着他,“救我一命便是为了这一次的痛快?”
我是这样微不足道的蝼蚁。”沈泽川轻声说,“即便我不出现你也能活。”
“你到底,”萧驰野醉意已退,他说,“想干什么。”
“报恩。”沈泽川伞檐盖过萧驰野,他离得这样近,“报你们的不杀之恩。”】
[兰舟好帅!!!!]
[awsl]
[虽然有点虐,但我还是想说,帅死了兰舟!]
“真帅”萧驰野一口亲在沈泽川脸上。
“咦——”
萧策安知道他猜的准,但是在这个场合下,他突然不想承认,一口咬定道“我没那个意思。”
“嗯”沈兰舟回的轻,让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了。
“我就是……我……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是……”但是,大家都知道总要有一个可以用来顶罪的……
“二公子没错,”沈兰舟声音又低下去,面上还是不现“你们都没错”
“我……”
【萧驰野陡然拽住了沈泽川的衣领,说:“我当你痛改前非,要好好做人。”
“我犯了什么错。”沈泽川眼里的光芒比这秋雨还要寒冷,他甚至逼近一步,几乎贴了上来,问萧驰野,“我犯了什么错?”
“沈卫该杀!”萧驰野也失了分寸,把沈泽川猛地摁在墙壁上,说,“沈氏当诛!你也姓沈!你怎么就没错?!”】
萧策安又忍不住看他,沈兰舟还是那么静静的坐着,看上去又单薄又脆弱,但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别人的事情,一场闹剧和他毫无干系。
或许是刚刚泡过了水,不太清醒,脑子一热的去抓他手,半路又回过神转弯抓住他的袖子,一瞬间气势就弱了下去。
沈兰舟似是收了下手又似是没有,看他捏住自己袖口的手问:“怎么?”
“你可真凶”也有点让人觉得可怜。
“多谢夸奖,凶不过你……松开。”
萧策安突然找回了一点原来自己的样子,开口便贫“不松,你又能如何了我”
“我不能如何你,只是你不觉得咱俩现在还算不熟,直接上手有伤风化。”
“我们不熟?你问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说咱们不熟,你看有谁……”萧策安突然顿住,自从来了这个空间,知道他们两个之后的关系,他和沈兰州好像都在刻意的把这件事放在脑后,不去想它,如今这么提起来,真的还有一点尴尬。
“你还是别说话了”
【油伞滚在地下,沈泽川撞在墙壁上,被萧驰野提得脚尖都要够不着地面,他抬腿一脚跺在萧驰野胸口。萧驰野吃痛退了几步,却没有松开手,拽着沈泽川的衣领把人摔在地上。
岂料萧驰野说:“谁敢惊动我爹,我就打断谁的腿!”
香芸声音一软,顺势说:“干嘛呀这是,二公子平素最会怜香惜玉,今夜怎么把姑娘都吓着了?爷们喝了酒,切磋切磋也是常有的事,罢了便罢了,咱们一笑泯恩仇嘛。”
萧驰野起身,脱了脏兮兮的外袍,扔给香芸,说:“进去。”】
“哼”萧方旭:“原来还瞒过我这么多事呢”
萧驰野:“这……”这破空间怎么什么都说。
沈泽川:“噗嗤”
香芸也突然有了存在感:“我真是太难了”
[我们策舟怎么总是打架]
[香芸姐姐真的胆大嘞]
“下一回,”沈泽川说,“要找我直接去门口,这条巷我八百年也不一定走一回。”
“要是知道你从这里过。”萧驰野说,“我就是吐屋里也不来这儿。”
沈泽川讽笑,说:“那还真是冤家路窄。”】
沈兰舟抬着扇子掩面“啧啧啧,傲娇啊二公子”
“冤家路窄,那我们算是冤家?”
“要不要脸,断章取义是就这么断的吗?”
“哪有?这话不是你说的?”
沈泽川躺在萧驰野怀里,眯着眼睛发困。
眼见那边两个聊起来也不容易,萧驰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只好低头吻了他一下,算是安慰。
雨歌:“再看一点儿就先休息吧。”
“嗯”
【萧驰野抬步走向他:“从今往后我会盯紧你。”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这么为我费心。”沈泽川抬起伞,隔出距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场秋猎就想打得花家翻不了身,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还是想办法保命吧。”萧驰野胸膛抵着伞,睨着他,“没了太后作保,你还能活多久?”
“龙庭都换了人坐。”沈泽川说,“你那想当然的念头,是不是也该换一换了?”
“你杀不了任何人。”萧驰野说,“欠你的人是边沙骑兵和沈卫。”】
[为什么我的策舟总是在讨论正事和调/情之间反复横跳]
[看的妈妈,心好累呀]
[人家正牌妈在呢,楼上]
——————————————————————————————————————
突然想到:我一把把把把住(请叙述以上四个人“把”分别代表什么)
【原先许盛还不知道哪个邵哪个占,试卷从排头传过来,他伸手接过,打算随手扔边上,无意间看到复印卷上的字迹。
也不是他想看,主要这字写得实在很难让人忽视。
笔锋刚劲,写得有点草,许盛自己也是个“草书”派写手,但这个草得一看就很有水平,跟他那种随手瞎画不一样。
拿不到卷面分的许盛同学把那张卷子折了折,塞进桌肚。
许盛的校园生活,一向过得朴实无华且枯燥。
睡觉,打游戏,上走廊罚站。
不存在第四种可能性。】...
不存在第四种可能性。】
江添看到了许盛试卷上的字,又想起盛望的字,不由得笑出了声。
盛望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所以他拿起身后的靠枕扔了过去,不过这点攻击力没用。
江添也不想把人逗得狠了,于是揉了揉望仔毛茸茸的后脑勺给予安抚。
杨菁笑了一声后,说:“这字还真和盛望有的一拼。”
盛明阳也笑了笑:“这孩子,从小字就差,之前还练过字帖,结果也没用。”
盛望终于忍无可忍反驳:“我现在字写得好多了吧。”
高天扬举起一只手:“我作证,盛哥字真的好太多了,以前我看他的英语笔记的时候,一个都看不懂。”
盛望听着前半句,刚想夸他,结果高天扬这家伙不知好歹。
“高天扬,想活下来就把上面的话撤回。”
众人都被这一幕逗得大笑起来。
江鸥看着两个开心的样子,也放心地笑了。
只要他们开心,就好了。
【下午最后一节生物课,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
许盛把手机扔桌肚里,才慢半拍站起来:“老师,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生物老师看着这位学生坐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地玩了大半节课手机,本就藏着一肚子火,这下直接冷下脸:“书上有,知道我们现在在讲哪一页吗?”生物老师忍着气,给他指条明路,“第四页。”
许盛拎着本英语书翻了几页:“选词填空?”全班鸦雀无声。
“啊,”许盛从这片死一样的沉默里悟出了点什么东西,“这节不是英语课?”
“……”】
才恢复正常气压的空间又高了起来。
同学C:“诶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学D:“至少得知道是什么课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进:“这孩子看来有些难管啊。”
徐主任:“希望他后面能够对学习上心点。”
盛望有些好奇:“哥,你说他又是学渣又是校霸的,后面要么他因为没考上过得难,要么被那个学神影响突然上进过得好,我们看这本书不会就是激励我们好好学习的吧?”
江添看了看被盛望把玩的手指:“可能吧,往下看就知道了。”
【是张峰发来的消息。
-老大,又罚站呢?
-滚。
-我本以为我们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不能经常看到你,结果发现几乎每节课一抬头往走廊外看就看到你的英姿。
-你也出来站会儿,能看我看得更清楚。
-这就不必了……我冲你挥个手意思意思就好,能看见吗?
许盛抬眼,看到走廊尽头靠窗的地方,真伸出来一只手。
他又把头低下去,回复:操,你傻逼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空间里一片笑声。
盛望转头对高天扬说:“诶,高天扬,这人跟你还挺像,都挺傻的。”
高天扬想把盛望刚刚用给他的方式反驳他,还没开始就被黎佳拉走了。
“抱歉啊盛哥,他不懂事,我拉他走了啊。”
盛望憋着笑说:“好嘞。”
空间里又一波嘲笑声。
何进和杨菁这边似乎是习惯了自家班级带着手机,所以没觉得手机在这里很突兀。
只有徐大嘴一个人默默感叹:唉,懒得说这群年轻人了。
【[妈]:到学校了吗?
[妈]:让你住家里你不肯,好好上课,别的我也就不管你了,你要实在学不进去,顺利毕业总行吧。
[妈]:高二了,让你学习不是为了我学,你这样将来打算干什么?!
许盛看了两眼,神情没什么波动,然后给张峰回了句“行”。
回完把手机塞回裤兜里,动了动手指,食指不经意按在大拇指第二个骨节处,“咔”地一声。】
宋思锐疑问:“这是和家人有矛盾?”
何进:“应该是学习问题吧,哪个家长都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好好的。”
同学F小声反驳:“也不是每个家长都会……”
杨菁补充道:“这也是有例外的,但大部分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好的,所以大家都对自己父母好一点。”
“知道了——”不约而同又异口同声,这是属于学生时期无形的默契。
【放学铃响了。
生物老师放下粉笔:“行了,下课吧,几道附加题我让课代表拍了发群里……还有外头那个,进来吧。”生物老师说到这,又往走廊看一眼。
走廊上空空荡荡,哪儿还有人。许盛早掐着铃声自觉下课了。】
“这孩子,确实有些……但,从他对同学的方式,他还是个好孩子。”江鸥轻声说着。
其实江鸥想着,小添和小望都是个好孩子,自己之前就应该再克服自己,好好理解他们。
“事情总有原因的。”盛明阳微搂了一下江鸥的肩。
这一幕,刚好被转过头的盛望看见。
他啧了一声:“我没想到我还会吃到盛明阳同志的狗粮。”
江添笑着把盛望的脑袋轻轻掰了回来:“秀回去?”说完,江添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盛望的嘴唇。
盛望看他眼神不对,立马怂了几分。
“不……不了,太幼稚了,又不是小孩子借橡皮擦。”
我哥闷骚也太委屈自己了。
“嗯,行。”江添盯着盛望慢慢泛红的耳朵,无声地笑了。
【张峰走投无路,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许盛。
许盛边敲键盘边跟他打配合,有模有样地说:“这题其实挺简单的。”
张峰眼神示意他‘会扯你就多扯点’。
许盛:“我说你写。”
许盛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尾音拖长半拍:“‘解’,冒号。”
张峰:“……”
“然后呢?”张峰等半天迟迟等不到下文,“……你多说点。”
许盛:“然后可以看下一题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解法牛啊哥。”
徐大嘴默默念叨:“孩子幽默有自信也是个优点。”
离他不远的的何进杨菁在聊天,没有注意到徐主任的话。
而同样离他较劲的高天扬,听见后心想着:徐大嘴也不必如此严谨。不过徐大嘴挺认真的,看来是看进去了。
黎佳看他在走神:“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高天扬把他想的都说了出来,结果自己的头就莫名其妙挨了黎佳的巴掌,还好打得不重。
还没等他反驳,黎佳开口道:“你在学校看新闻周刊都看得进去呢。”
高天扬点点头,还挺有道理!
【“你……”拿钱的不良少年被他这架势压得低人一头,哽了哽说,“你也是来抢钱的?”
许盛笑了:“可以这么理解吧。”
许盛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放下,活动活动手腕,又随口问:“你们陆陆续续从他身上拿了多少?是想等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掏。”
许盛弯腰把散在地上的钱捡起来,叠整齐后蹲下身。
穿六中校服的那位还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见许盛蹲下来,第一反应是:“我真的没钱了,真没了……”TAT。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抢钱的吗。
许盛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叠钱塞到他手里,起身往回走,推开网吧门,才扔下一句:“这种地方,以后别来了。”】
盛望扒拉着他哥的胳膊:“他人真的挺好的。”
江添顺势握住了盛望的手:“嗯。”
江鸥觉得这个孩子挺好的。
徐大嘴当然又添了一个许盛的优点——乐于助人。
杨菁:“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有点难管。”
何进:“看后面发展怎么样吧。”
同学J:“我想跑一下题,许盛真帅。”
同学H:“姐妹,我和你一起跑。”
“诶!再加我一个。”
“再加我……”
【他踩上墙下的石块,撑着围墙翻上去。少年身高腿长,翻得毫不费力,脊背弯着、绷出一道弧度,他松开手,一条腿荡下去,正准备往下跳——
却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个子很高,单肩背着书包,校服袖口往上挽起,露出半截手腕。那套上过全区校服排名倒数第三的灰蓝色校服穿在他身上,说不出哪儿不太一样。
隔太远看不清样貌,等人走到路灯下,许盛才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低声骂了一句。
操。
运气真好。
他滴水不漏的翻墙出校记录,在今天毁于一旦。】
“这是……刚刚提到的学神吗?”
“应该是。”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嗑一下,浅浅一嗑。”
同学Y:“等有料了咱再嗑,别盲目嗑。万一还有女主呢。”
“也对也对。”
徐主任日常操心:“这孩子,唉,翻墙多危险啊,稍有不慎摔下去了可不好。”
【私自翻墙出入学校是重罪,在校规第一页上加粗加重标着,违反校规者全校检讨加处分。
许盛虽然总违规,但被人抓现行次数很少,要是没确切的人证物证,能混的就混过去,睁着眼睛胡扯自己没干过这事,老师也拿他没办法。
高一那会儿他跟老师关系甚至还称得上不错。
虽然提起“许盛”这个名字各科老师第一反应都是头疼,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奇妙的,骂也能骂出感情。
出入办公室次数多了,想不熟也很难。
总之这事儿他倒是不怕,但总归麻烦。】
“这么看来,他人缘,交际能力什么的都挺好啊。”
“嗯。”江添看着快从沙发上滑下去的盛望,“坐好。”
盛望像是习惯了江添的话:“知道了江博士。”
“姐妹,虽然上面两个不一定可以嗑,但真CP不就在现场吗,还可以放心大胆的嗑。”观察了江添盛望的一系列的小动作的一个女孩靠近另一个女生说道。
“嗯~有道理。”说完还比了个赞给女孩。
夜晚,夏日正午炙热聒噪的蝉鸣声渐弱,路灯将倒影拉长,墙上的少年单手撑着围墙边沿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跳下去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人从这堵墙上跳下来过,”许盛拍掉手上的墙灰,走上前,用实在算不上是商量的语气说,“……明白?”】
“这是威胁吧昂?”
“我……”江添刚开口,就被盛望打断了。
“算了,你语文不太行,我怕你理解错误。”
“……行,你水平高,哪方面水平都高。”江添边说边靠近盛望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和暧昧的语气,让人很难不往那方面想,于是盛望就变成了红色的罐装旺仔。
“啧……为什么我有老婆了还要吃狗粮。”高天扬近距离感受到了添望的不可说的范围。
宋思锐闻言凑了过来:“害,在这里不知道还要待多久呢,所以就把他们的狗粮当作家常便饭就可以了。”
“也是哈。”
【个子比他高点。
一身校服穿得规规矩矩,衣纽扣到最上头那颗,规矩得甚至有些过了……不过六中校服穿起来有那么好看吗?许盛思绪歪了歪。
除此以外就剩下一个字,冷。
那股子冷并不是长相带来的,而是他身上那种形容不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事实上面前这人长得不错,少年眼眸深邃,双眼皮是深深的一道,黑色碎发遮在额前,平添冷意。许盛自认审美标准向来都比较高,放眼整个学校能让他承认“长得不错”的除了他自己,剩下就只有偶尔需要战略性拍马屁说句“您真帅”的老师和主任。】
看到邵湛身影的那一刻,盛望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将屏幕上的人都快盯穿的时候,才认出来屏幕上的人是谁。
江添不免有些吃醋:“一直盯着看?”
盛望当然知道江添吃醋了,所以他说着:“他和我是同校的,也是被保送到北大的,很受欢迎,不过听说已经有女朋友了。”
“嗯,喝点饮料?”江添打开易拉罐递给了他。
“好。”盛望看他哥没有什么异常,就放心地接过江添给他的饮料。
江添其实只是对盛望一直盯着邵湛看有些吃醋,其他方面,他一直都相信盛望。
邵湛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很多女生都叫了起来:“好帅啊!!!”
“这么丑的校服也可以穿得这么好看!”
“让我遇到他吧!”
同学X:“别想了,他有女朋友了,还是央美的。”
就这么一句话,引起了一些打算追求邵湛的女生的哀嚎。
“也是个好看的学生,”杨菁又看了眼前排的江添盛望,“和江添盛望一样。”
江鸥笑了笑:“确实,现在很多孩子都长得又高又好看的。”
【“大爷,”校服签完名,又说,“还有个事。”
“是不是寝室纱窗坏了?”宿管大爷说,“哎,这几天好多人过来跟我反映,今天已经上报给学校了,说是过几天统一报修。”
“不是这个。”
许盛刚踩上一级台阶,就听校服说:“那边那个,不穿校服的。”
下一句是:“他刚从后门翻进来。”
许盛差点一脚踩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这邵湛同学还真是挺公正的啊。”
“诶!低情商,邵湛不管同学情,高情商,邵湛挺公正的。”
“哈哈哈哈哈哈——”
“哥,看来邵湛和你一样会得罪人。”
“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江添挑了挑眉。
“什么时候?我刚来学校的时候!我一来你就说我矮。”
江添还是和以前一样回他:“不然你比我高?”
江添看着盛望憋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于是伸手把人搂到怀里笑着顺毛。
【许盛在脑海里挑挑拣拣,最后找了个还算有理有据的答案:“散心。”
宿管大爷:“有什么需要去校外散心去?!”
许盛:“学习压力太大。”
这话要是让孟国伟或是高中教学部任何一位老师听见,都要当场崩溃:你有什么学习压力?你学过吗,哪来的压力。
“……”宿管大爷没好气地说,“学习压力再大也不能随便翻墙出去,要是每位同学都像你这样,学校还有没有秩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盛叹口气:“您说得对。”】
有同学说这怕不是一部喜剧片,因为空间里的氛围好像一直都比较轻松。
【宿管大爷想搬校规出来压压这位学生,让他更深刻地明白自己的错误,但学校规定繁多,一下子要背还真不一定能背出来,念到一半开始卡壳:“不得、额,不得……”
一把低冷的嗓音接过话。
“不得翻墙、肆意出入学校,对违反上述规定进出者,视情节轻重进行处罚。”
许盛在心里啧了一声,心说这是哪里来的极品。
校规倒背如流。
宿管对他态度跟对许盛差远了,对一个如春天般温暖,对另一个……许盛就是另一个。】
徐主任觉得这孩子真的不错,连校规都如此熟悉。
盛明阳也点点头,表示邵湛很不错。
而在同龄人眼里……
盛望有些震惊:“我……天。”
“卧槽!校规都会背?!”
“我连课文都背不完,他连校规都背完了?”
“我感受到了有些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有多大了。”
“这是什么极品,校规都这么熟悉,我天!”
001在空间一片震惊中继续播放。
【许盛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校服离开的背影,以免自己真做出什么欺凌同学的事儿:“写过……我挺有经验的。”
但许盛还是有点忍不住,他推开门,手搭在门把手上停了两秒,又松开:“大爷,刚才那个。”
宿管大爷:“?”
许盛说话语气尽量心平气和:“他谁,叫什么,几班的,寝室号多少。”
许盛说完没等大爷回答,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他拧开门把手说:“算了,别告诉我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我想,他们以后要么在社会上斗得你死我活,要么在后期关系变好成为特别铁的兄弟。”
“有道理。”
“许盛还挺暴躁,和辣椒一样暴躁……”后半句高天扬当然是压低声音说的。
身为好兄弟的宋思锐,当然是——
“辣椒!高天扬说许盛和你一样暴躁!”
“卧槽!宋思锐你个小太监!”
宋思锐还没骂回去,黎佳就算是帮他骂回去了,当然,也算是帮他打了高天扬了。
“他们还真是不消停啊,看我多稳重。”
“嗯,你稳重,最稳重。”江添的语气有些宠溺的意味,让盛望扬了扬嘴角。
【他身上还是件T恤,衣摆宽松,跨上台阶。
许盛从边上同学手里接过话筒,话筒交移间发出一声短促且刺耳的噪音,然后是属于这个年龄段男生特有的、张扬又随性的声音,那声音先是“喂”了一声,才说:“尊敬的各位老师和同学。”
所有人都以为检讨已经开始了。
许盛这段是脱稿,他连检讨书都没翻开:“检讨字数累积能不能设个上限?不然什么时候积成三万字,我倒是没什么,其他同学还得上课。”
孟国伟算是明白了,极度悲伤的时候不止不会有眼泪,连呼吸心跳都会突然停止。】
空间的笑声没停一会儿就又回荡在了整个空间。
“这老师也太难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天。”
“兄弟别笑岔气了。”
“别说,许盛说得还挺有道理。”
【孟国伟骂归骂,骂完话题一转:“刚分班,对班级同学是不是还不太熟悉?”
许盛把检讨交上去,孟国伟低头看了一眼,通篇鬼画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照着念完的,第一个被划掉的“操”
字倒是写得很标志。
许盛交完检讨说:“是不怎么……”
不怎么熟。
‘熟’字还没来得及说,孟国伟又说:“不熟悉不要紧,同学之间交往得主动一点,积极参与,多联系联系就熟了,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下咱班邵湛同学。”
邵湛。
这个名字许盛有印象。】
“那按照这个剧情,应该就是两位好兄弟了。”
“应该吧……继续看。”
【但是这话听着不对。
介哪门子的绍?
孟国伟喝了一口水,大有要讲三天三夜的架势:“咱班邵湛同学……”
孟国伟和许盛想得完全不一样,他以为昨天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少管我,我也不招惹你,大家相安无事。
这要搁了其他老师,保准懒得再多花精力在他身上。
许盛虽然不清楚孟国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直了直身子,打断道:“我不想认识。”
他这话显然说得晚了一步。
身后传来一声:
“报告。”】
“不得不说,这位孟老师真的很负责。”
“嗯嗯。”
徐主任:“害,就是希望这位许盛同学也不要一直这么辜负老师的期望。”
何进:“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不是说高一的时候他和老师们关系都很好?”
徐主任:“唉,继续看吧。”
「第二章第三章观影阅读完毕。」
写的长度应该够长(?)谢谢喜欢
《默读》篇
cp:骆闻舟×费渡
黑体部分为原文内容
【“哎,今天晚上没人陪你吃饭吧?”
费渡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他方才那几乎有些“六根清净”的背影顿时被活蹦乱跳的毒舌喷没了:“难得跟你们这种‘空巢老人’一样,百年难得一遇。”
骆闻舟看着他那德行,又开始手痒,恨不能穿回五秒钟之前,甩自己一个耳光——叫你嘴欠。】
“……”费渡,“我当初明明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舍不得动手了,骆闻舟只好随手揉了揉费渡的脸,权当出气。
费渡扒拉开骆闻舟的手,说:“师兄,...
费渡扒拉开骆闻舟的手,说:“师兄,你要是真想挨一巴掌,我可以帮你。”
骆闻舟磨了磨牙:“小兔崽子,胆子大了是吧?敢打你哥?”
费渡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师兄,我胆子一向很大,你要是忍受不了呢?还能反悔哦。”
骆闻舟一手掐上了费渡的腰,到底没敢用力,道:“我说反悔就能反悔,你把自己当什么了?”骆闻舟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死死盯着费渡说,“别告诉我,你这么说是因为后悔了。”
费渡嗤笑一声:“我从不后悔。”
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他就不会再自掘坟墓,不然到时候不禁要面对范思远,还要对付骆闻舟。
骆闻舟,现在不反悔,可就晚了。
【他随口和费渡客气了一下:“有忌口吗?”
费渡则毫不客气地回答:“有——我葱不吃生的,蒜不吃熟的,姜生的熟的都不吃,不吃酸的,不吃辣的,不吃荤油,不吃植物的茎,不吃带皮的茄子和番茄,不吃动物的膝盖以下、脖子以上和内脏。”
骆闻舟:“……”
费渡不躲不闪地坦然回视,仔细思考了一下,又补充说:“还不吃煮过的蛋黄,卤水点的豆腐……唔,石膏那种能凑合。”】
众人:“……真不愧是霸道总裁。”
陶然疑惑:“费渡有这么多忌口吗?我怎么不知道?”
费渡敛下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若无其事地调笑道:“师兄,原来你只是随口客气啊。”
直到如今,骆闻舟还是对费渡的事儿逼精神所叹服。现在当然知道这是费总随口编的,但这种随口就能编出一大段来的能力让骆闻舟叹为观止。
……他编瞎话骗罪,犯的时候做不到如此。
骆闻舟嘟囔:“惯的你。”
费渡靠近骆闻舟,对他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只要是师兄给的,我都喜欢。”
骆闻舟倒吸了一口气,忙把费渡从身上摘下来禁锢进怀里,在他耳后低声道:“费事儿,别在这里惹火。”
无所畏惧的费总把骆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回头就贴上来骆闻舟的唇。
骆闻舟:“……!”
【骆闻舟眼角乱跳:“你没说海鲜也不吃。”
“我吃,”费渡眼皮也不抬地回答,“就是不想剥。”
骆闻舟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对陶然的圣父性格有了深切的认识——居然忍了七年都没把这货掐死。】
陶然:“……”
你们俩个谈恋爱怎么还要拉上我?!
骆闻舟:“以后我给你剥。”
以后?
费渡一顿,眼底划过某种异样的阴暗,随即他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他,轻笑着说:“哪儿能这么辛苦师兄。”
骆闻舟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费渡在瞒着他什么。
【前台疑惑地一抬头,只见“客人”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暧昧而别有深意,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这最低消费多少能指定‘服务员’?”
骆闻舟伸手捻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他想:“长得帅还是有点好处的。”】
费渡看着骆闻舟,似笑非笑:“骆队,业务挺熟练啊。”
骆闻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宝贝儿,吃醋了?”
骆闻舟看着费渡眼神放空在那儿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费渡?”
“啊,”费渡回神,轻轻笑了笑,“我就是吃醋了,师兄。”
【此时,他后背被划了一刀,剩下大大小小的砍伤和淤青就不用说了,左小臂有点抬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两个小时之前他还盘算着“520”案的凶手会咬张东来这支钩,优哉游哉地在食堂“喂猫”,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穿到了动作片里。】
费渡眯了眯眼,心里竟是有些难受,他敲了骆闻舟一下,没声好气地说:“骆队,这么厉害啊。”
刚刚还师兄,现在成骆队了。
骆闻舟笑了笑,伸手就揉上费渡金贵的脑袋:“你哥我就是这么厉害,怎么,担心了?”
费渡冷着脸扒拉开骆闻舟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骆队,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你不知道吗?”
“是吗?”骆闻舟眉梢眼角都带着欠揍的笑意,“我还真不知道。”
费渡手无可抑制地痒起来,他眯了眯眼,一手拍上了骆闻舟的头顶,“不知道没关系,让你体验体验。”
骆闻舟只感觉头皮一炸,说不出的异样从头顶流遍全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把费渡的手拍开了。
“啪”一声,费渡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手背上多了一个红印子。
骆闻舟反应过来,看着费渡的手吓了一跳。他捞起那只手吹了吹,放在掌心攥着不撒手了,就是嘴上说的没那么好听:“费总,你看你细皮嫩肉的,拍一下就红了。”
郎乔:“……”
所以,他父皇……是傲娇受?
【众摩托没料到这地方还能出现脑残飙车狂,下意识地慌忙躲闪,瞬间被冲了个七零八落,一辆明艳如毒蛇的跑车闪电似的凭空亮相,原地一个熟练的飘移,正好蹭到了那行进中的摩托车后轮,那摩托连人一起,直接从空中飞了出去。
半落下来的车窗里露出一个长发挡住的侧脸,来人没正眼看骆闻舟,只简短地说:“上车。”】
有人发出了很轻的尖叫,“费总好帅!”
虽然费渡救了他,但骆闻舟一想到霸道总裁是怎么到那种地方去的,就忍不住想笑。
费渡理了理被骆闻舟揉乱的头发,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眼神里带了星星点点的暧昧,就这么直勾勾看着骆闻舟:“师兄,我可是救了你啊,打算怎么报答我?”
骆闻舟在费渡的眼神中呼吸一滞,半晌,才恍惚地说:“那不如以身相许吧。”
费渡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师兄,可别后悔啊。”
【骆闻舟冲他嚷嚷:“你这车开得也太曲折离奇了!”
费渡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出就闻见味:“谁让你坐前面的,我快吐出来了!”
对着这么英俊潇洒的男青年也能作呕,什么毛病?】
陶然无语:“这种时候也能自恋到这种程度,什么毛病?”
骆闻舟:“要不是我如此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怎么能勾搭上费总呢。”
骆诚:“小兔崽子你给我正经着点!你看看人家费渡!”
爸你瞅着费渡再说一遍,谁正经?
骆诚一愣,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轻咳一声。又见费渡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的样子,再看看他家傻儿子这坐没坐相的德行,立刻不心虚了。
张东来:“……”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见费爷私下里这么正经。
【费渡冷汗一层一层的出,简直要看不清路,翩翩风度终于再也维持不下去,生生让骆闻舟逼出了一句粗话:“我他妈晕血,你给我遮一遮!”
骆闻舟一愣——他一直以为费渡“晕血”是开玩笑的,因为清楚地记得他小时候没这个毛病。】
骆闻舟心尖一疼,费渡哪里是什么晕血啊,这分明是他自己逼出来的。
穆小青不乐意了:“骆闻舟!身上这么多血你还坐在前面,你不知道小费渡晕血吗?”
骆闻舟在自己是不是亲的的怀疑中,无奈:“……我的错。”
费渡端详着骆闻舟的神色,一边替骆闻舟说话:“闻舟还受着伤呢,这么多人追着,顾及不了这么多。”
说到底,都是他的问题。
骆闻舟沉默着把费渡揽进怀里,把他手里的书递给郎乔。
都是费承宇的错。
【骆闻舟无端招惹了一身芬芳,简直要给费总这大无畏的事儿逼精神跪下了。】
大无畏的事儿逼精神。
费渡轻咳一声,“毕竟当时……紧急情况嘛。”
他又看看靠在一起的两人,陶副队又叹了一口气,偷瞄了常宁一眼,他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费渡轻轻地说:“我要是挨个碾死他们,会算防卫过当吗?”
骆闻舟使了吃奶的劲,才把费渡那只手扣在换挡拨片上的手掰下来。引擎声随之缓缓平息,千疮百孔的跑车里一时鸦雀无声。】
市局众人面面相觑:“……”
费渡好笑地打量骆闻舟的神色:“师兄放心,我是不会无故杀,人的。”
听见这句话,众人都笑道:“就是嘛,费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有些话啊,说说就行了。
骆闻舟看着费渡,不知怎么就理解了费渡的意思。
不会无故,有故就可以吗?
他想报仇吗?
为什么不找警察?
他的仇人是谁?
费承宇不是已经变成植物人了吗?
【对于这种低级的激将,费渡一般是高贵冷艳地给他一个“你这个小傻X又无理取闹”的眼神,然后飘然而去,不过他此时实在太难受了,胃里翻来覆去几次,疼得直抽,鼻尖好像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睁眼就晕,旁边还有个“更年期”的王八蛋不给他清静,于是怒火中烧之下,他脱口冷笑了一声。】
穆小青:“……骆闻舟!不知道人家难受吗?怎么还打扰人家?”
家庭地位日渐降低的骆闻舟忍气吞声:“我的错。”
陶然幸灾乐祸。
费渡:“伯母,不是闻舟……”
穆小青打断他,一脸期待:“小费渡,你怎么还叫伯母?”
不等费渡拒绝,骆闻舟说:“不好吧,这才多久,妈,别着急。”
穆小青卡了卡,也是,人家刚在一起没多久,她太着急了。
费渡沉默。
骆闻舟没想他这么说会不会影响自己和费渡的感情,但不知怎么,他就是感觉,费渡不愿意。
费渡叹了口气,他确实是不愿意。可……骆闻舟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是怎么知道地下室的密码的?
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别有目的?
【“没事,你实话实说,”骆闻舟跟他假客气了一句,“我不生气。”
费渡闻听此言,果然就不客气了,说:“因为你那种觉得别人都瞎,就自己长了一双伦琴射线眼,就自己能看透一切的蠢样很讨厌。”
听起来还是挺生气的。】
郎乔惊奇地表示:不愧是费总啊,简直是一眼就看透了本质!
骆闻舟就是这么不要脸!
骆闻舟磨了磨牙:“……谁还有没有个中二时期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着费渡带笑的眼,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要是按他猜想的那样,费渡可能还真没有。
常宁好奇:“陶然,你那时候干过什么?”
陶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陪着骆闻舟疯而已。但摊上骆闻舟这样的朋友,就算是舍命陪君子,这条命也得舍得曲折。
【骆闻舟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脸皮不要,把后面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他们说修理费用实在太高,跟买个新的差不多,我们好几年的见义勇为基金跟悬赏的钱加起来都不够——要不我们送你一面锦旗行吗?”
费渡:“……”】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骆闻舟额上青筋跳了跳:都笑什么笑!好笑吗?
费渡好奇地问:“师兄,你有脸吗?怎么做到豁出去不要的?”
骆闻舟:“……费事儿,留点面子行吗?”
费渡继续疑惑,他师兄……有面子这东西吗?
【身在异地他乡,相亲相到高中同学的概率是多少?高中同学恰好是当年暗恋对象的概率又是多少?】
“哟~陶副队,终于要脱团了吗?”
市局的人起哄。
陶然耳红面赤,都顾不上教训他那不省心的队员,却连常宁的眼睛都不敢看。
真的是……他明明很早就去相亲了,怎么骆闻舟反而比他更早脱团呢?
郎乔:“我们陶副队啊,人可好了,常宁,跟着他你绝对不会后悔!”
常宁笑了笑,脸色也有些发红,但还是摇了摇头:“我想再等等,可以吗……陶然?”
陶然下意识说:“当、当然可以!”
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对。
郎乔啧啧道:“直接预定了,陶副队,记得请我们和喜酒啊。”
陶然:“瞎说什么!这还……没在一起呢。”
被众人打趣的陶然郁闷: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肖海洋非常严肃地接了一句:“撒哈拉不是中国领土。”
这个小青年真挺会聊天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肖海洋,你好可爱啊。”郎乔都顾不上眼角皱纹了,直接笑喷了。
肖海洋脸红了,嗫嚅道:“小乔姐……”
郎乔顿了顿,总觉得这声“姐”叫得格外动听,但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著,郎乔硬生生止住了上手调戏的想法。
肖海洋:“……”
她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对?!
【除了腿麻,费渡倒没觉出疲惫来,对于年轻的浪荡子们来说,这会才刚刚是夜生活的开始,正是他最精神的时候。】
骆闻舟对此咬牙切齿:“小兔崽子,身体成这样还是自己作的。”
费渡无所谓:“那以后我干脆弃明投暗,跟您过老大爷的日子?”
“好……”骆闻舟下意识说,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掐了一下费渡的腰,“什么叫弃明投暗?”
“不然呢?”费渡眉眼带笑,看着骆闻舟,故意道,“我现在正年轻呢,凌晨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骆闻舟磨了磨牙:“那以后凌晨我让你好、好、旺盛旺盛。”
费渡一顿,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深意。
骆诚听着那个“浪荡子”,终于明白了自己对费渡的认识有多离谱。
【费渡就慢悠悠地走过去,冲陶然笑出了八颗牙:“哥,相亲怎么样?”
费渡分寸感十足,说改,他就连称呼再肢体语言全改了,说不添乱就不添乱,摇身一变,他成了个亲近又不过分的兄弟。】
骆闻舟心中叹气,费渡长成这样,费承宇功不可没啊。
陶然:“……费渡虽然有时候看着不正经,但确实听有分寸的。”
骆闻舟在费渡耳后吹了口气,低声道:“费渡,叫声哥来听听?”
费渡满心无奈:“叫你师兄还不满意?”
骆闻舟盯着他。
费渡叹气,凑到骆闻舟耳边轻轻道:“哥。”
骆闻舟一滞,忙把费渡搂进怀里:“算了,还是到床上再叫吧。”
【骆闻舟冷眼旁观,发现这小子真是敏锐,就是可惜,不往正经地方使:“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费渡深深看着骆闻舟,笑道:“我还能再不正经点,师兄要不要试试?”
骆闻舟哼笑:“好啊。”
郎乔激动:骆闻舟这个老流氓终于要被压了吗?!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人未免把事情做得太绝,”费渡偏过头来冲他一笑,看似温和又平静,然后说漏了嘴,“给我一杯咖啡味的香油提提神。”
“没生气”的费总面色坦然,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张东来一脸感动:“费爷,我太感动了!”
费渡狡辩:“我真的,没生气。”
“不用说了!……我都懂得,”张东来做西子捧心装,感动道:“费爷,得兄如此,弟有何求啊。”
费渡:“……”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骆闻舟磨牙:“……”
张少爷把他这个正宫放哪儿了!说话不能注意着点吗?!
陶直男:“……”
这辈分好像有点乱。
张局:“小兔崽子你给我坐下!不嫌丢人吗?!”
【“不大,”骆闻舟想也不想地回答说,“你刚才还在西区那堆小胡同里找不着北,抛尸在那的难度对你来说有点高。”
费渡:“……骆闻舟,迷路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骆闻舟轻咳一声,看起来像是在憋笑。
【陶然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有点惊悚,完全不知道自己缺勤的一顿饭功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常宁笑出了声。
陶然面无表情:“……”
两个东西,借着调戏他搞一块去了。
郎乔说:“哎,父皇,你跟母后谈恋爱,陶然贡献可不小,记得请我们陶副队吃饭啊。”
“母后”俩字儿莫名取悦了骆闻舟,他大方地摆摆手:“请!”
【费渡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可能在心里默默地把骆闻舟挠成了八瓣,这才勉强保持住了风度,】
骆闻舟笑了一阵,在费渡的目光中勉强止住了笑,压着笑意说:“费事儿,你没觉得这描述很像我们家的骆一锅吗?”
费渡面无表情:“不、像。”
费渡这副样子这个语气不知哪儿又戳到了骆闻舟的笑点,费渡看着笑得欢快的骆闻舟,摇头感叹,看看,夕阳红的生活都把这人憋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