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蓝歌是已经习惯身边有法铧在的,就算会偶尔嫌弃也还是口嫌体正直那种,但是还没开窍,嗐!
四人各自组好了队,唐三苦笑着说:“幸亏我们还是大魂师,碰不上法铧哥你们,否则多半会输。”
“小三,你们也很强。”法铧温声道。
蓝歌扒拉在法铧身上也附和,“自信点嘛,三儿,你和小舞配合得那么默契,二对二谁赢......
蓝歌扒拉在法铧身上也附和,“自信点嘛,三儿,你和小舞配合得那么默契,二对二谁赢谁输那可不好说。你不是还有那暗器吗,多强啊。”
小舞在边上一个劲得给唐三和自己打气。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三五组合和无双组合都被点到了。
法铧和蓝歌面对的绝对攻防组合,双方开了武魂,对面是一个34级蓝赤蛙魂师和一个36级铁甲蜗牛魂师。
蓝歌一脸嫌弃:“噫~一只青蛙和一只蜗牛,好恶心……”
“小心一些,对手不弱。”法铧皱眉。刚刚他听到观众的讨论声,绝对攻防组合,已经连胜十场了。能连胜十场,一定不简单。
比赛开始,蓝赤蛙魂师第一魂技:毒舌卷食。长长的舌头从他口中伸出,射向蓝歌。
蓝歌立马张开风翼,升空,朝长舌甩出风刃。
法铧手持慧剑向对手冲去,蓝赤蛙的舌头贴着法铧冲过,一股恶臭顿时涌上法铧心头。反手斩断恶人心的舌头,慧剑直指蓝赤蛙魂师。
一旁的铁甲蜗牛魂师打算帮蓝赤蛙魂师抵挡法铧的攻击,火球和风刃就已经打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嘿!大蜗牛!你的对手是我!”蓝歌自空中向下俯冲,一二魂环亮起,火焰覆盖在拳,猛地击打在铁甲蜗牛魂师身上。
铁甲蜗牛第一魂技:旋涡盾。
旋涡盾飞速转动,蓝歌向后倒飞,甩了甩自己略有点发麻的手臂。法铧也后退,站到了蓝歌身边。
“如何?”法铧低声问道。
“有点麻烦……就怕那个蜗牛魂师的第二第三魂技也是防御,那样的话一般的攻击打不破他的防御。”蓝歌咬咬牙。
地面出现异动,蓝歌独自飞起,法铧身下出现的巨大蛙影一口咬住法铧,使法铧动弹不得。
蓝赤蛙第三魂技:地藏青蛙。
“准备!”蓝歌喊。
法铧紫色魂环闪亮,浑身金光流转,硬生生撑爆了身下的青蛙,魂技被破,蓝赤蛙魂师口吐鲜血,倒退几步。
“神赐圣像!”法典第三页,法铧的第三魂技,正页能力,自身增幅,魂力等级越高,增幅程度越强。
蓝歌第三魂环亮起,双眸变成碧蓝色和碧绿色,水元素与风元素沸腾,汇聚在蓝歌周身。
蓝赤蛙魂师和铁甲蜗牛魂师都暗道不好,蓝赤蛙长舌甩出,却被法铧用慧剑斩成几段。
法铧脚踏智盾,挡在蓝歌身前。
蓝赤蛙奈何不了法铧,一旁的铁甲蜗牛魂师身后的蜗壳变化,形似一个炮管,魂师第三魂环闪亮,管口开始聚能。
观众席开始沸腾,史莱克的大家也被吸引过来。
戴沐白一脸不可置信,问刚从二对二胜出的唐三小舞:“他们……入学考试的时候难不成还没出全力?”
唐三点点头,“要不是我们与赵老师魂力差距太大,但凡是两个魂尊,在他们两人手下是完全讨不了好的。”
小舞在一边补充道,“就是就是,之前我和三哥跟法铧哥他们对打,法铧哥他们几乎都把我们魂力消耗完了也不见他们魂力有所枯竭,就像用不完一样。”
马红俊听完在一边愁眉苦脸,“唉,要是我的魂力也用不完就好了……”
就几人说话的功夫,比赛台上的铁甲蜗牛魂师的第三魂技已经准备就绪,冲天的光束直冲蓝歌而来。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蓝歌咬紧牙关,融合着两种元素。
慧剑挡不了多久,法铧想,持智盾贴近蓝歌。
“无双有对!”
淡黄色魂力流出,化为浅蓝色魂力流入蓝歌体内。
慧剑破碎的那一刻,蓝歌猛地抬起头,“来了!”
比赛台上空碧蓝交错,宛如一汪静潭。
“水天一色!”
蓝歌双手挥下,天空中的潭水沸腾,数以万计的风刃从水中破空而出,密密麻麻遍布整个赛场。
铁甲蜗牛的第三魂技冲上来,法铧用智盾直面攻击。蓝歌施展完元素组合技,连忙飞上去把双手抵在法铧背上,使原本冰裂的智盾重新凝结,甚至比原先更要厚实几分。
水天一色下的风刃想长了眼睛一样地朝着地面上的两人盘旋着飞去。铁甲蜗牛魂师连忙用出自己的第二魂技护住自己和蓝赤蛙魂师,防御却在风刃下顷刻断裂,被炸地倒飞摔出场地。
法蓝二人缓缓落地,斗魂场上先是鸦雀无声,进而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法铧和蓝歌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离场。
“太爽了!芜湖!”蓝歌在边上振臂。
两人先前一直以魂兽为战斗对象,多不过是和唐三、小舞过手,很久没有今天这样爽快的战斗了。
史莱克几人在出口等他们,戴沐白一把薅过蓝歌,揉着蓝歌的头感叹道,“你们俩行啊,藏得这么深,”法铧解救出被戴沐白揉拧的蓝歌,戴沐白又问,“诶,你们是怎么看出他们的绝对攻防的?”
法铧默默给蓝歌理头发,“原先我以为他们一攻一防,结果那位蓝赤蛙魂师施展出第三魂技,那么我就确定了绝对攻防都是那位铁甲蜗牛魂师。”
马红俊开始感叹两人的默契,蓝歌不是那么赞同地摊摊手,“嗐,我跟法铧好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没默契的都会有些默契的好吧……”
“你俩……在一起?”“这么多年?”戴沐白和马红俊一唱一和。
“呸呸呸,是相处那么些年,我们就只是朋友!你俩能不能别心思那么龌龊!”蓝歌急得跳脚。
“噫~”
“不是,怎么唐三小舞你们也起哄啊?诶!你扯到我头发啦!”蓝歌转身垫脚抓起法铧的衣领,“法铧!我们俩纯洁的关系被他们说成这样你怎么不解释啊?你给我解释!”
法铧才面无表情地说:“只是朋友关系。”
戴沐白和马红俊一副“我懂”的表情,唐三和小舞在一旁憋笑。
六人又闹了一会儿,直到广播喊到唐三与朱竹清的一对一比赛。入场前,戴沐白嘱咐唐三手下留情。几人便散开来,法铧被蓝歌拉着去了市集,美其名曰感受异世界风俗,法铧还是有点心疼钱。
两人逛到半夜才回来,听小舞八卦了不久前宁荣荣和戴沐白还有唐三的冲突,以及戴沐白和朱竹清的事情,蓝歌突然就觉得圣莲大小姐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法铧见蓝歌无视了自己并在一起的两张床,心里松了一口气,十分自然地与蓝歌开始了每日份的亲密修炼。
第二日,几人站在广场等迟到的奥斯卡,宁荣荣决心要加入史莱克。
在吃奥斯卡的香肠这么一节必修课后,奥斯卡承认了自己刚刚修炼到30级的事实。
奥斯卡在惊讶的欢呼声中被抛向天空,史莱克又迎来了一名年轻的魂尊,也是史莱克也改变了行程:前往星斗大森林助奥斯卡获得魂环。
而远在诺丁城的大师玉小刚也放下执念,动身前往史莱克。
把绝对攻防拉过来写了,法铧的技能会稍有变动,不一定跟原著一模一样的哈
写个战斗给我写废了_
又写了2.5k+,救命
无奖竞猜:蓝歌在什么时候女装?(˙o˙)
#法蓝CP,法华X蓝歌
#本篇一句话概述,友情的突破!第一次的幸福生活好战友、真表白、双向奔赴HE,7K字完
#私设,用动画第10集圣域蛇人族当个boss,人物外貌按动画描写
#第一次的幸福生活,有缘者围脖见吧
#故事阅读顺序本篇结婚婚后剧场
无双珠修炼空间内。
法华和蓝歌的脸色都很苍白。
法华微微抬起手,仅仅这一个动作,便牵动到他身上的伤,让他眉头蹙紧。
而他身旁的蓝歌,也因无双...
而他身旁的蓝歌,也因无双珠伤害的共享,因疼痛而牵扯出一声喘息。
“没想到金环、银环,这么阴险。”蓝歌抹去嘴角边的血。
圣域蛇人族的金环银环,因在三域大比中没有拿到冠军,一直对法华蓝歌耿耿于怀,多年过去后没想到再次相遇,这一次,他们起了报复之心。
“带这么多跟班儿,堵我们两个人,”蓝歌鄙视嘲讽道,“真是会玩啊。”
法华和蓝歌被众多蛇人族团团围困住,千万双密密麻麻的幽绿色眼睛,牢牢盯住了他们,金环银环如今已实力大增,且聚集在这里的蛇人族数目未免太多,寡众悬殊,局面完全处于劣势。
“先走!”智盾在身前撑起,法华朝蓝歌沉声低喝道。
敌人也随之扑杀过来,毒瘴之气很快就腐蚀了厚重的盾壁。
“这边!”蓝歌拉住法华,但没想到出口早被金环银环事先封死,四周亦无可遁形之处。
两人骇然对视一眼,蓝歌急中生智,青光飞掠之间,他用风元素带动着法华飞了起来。
然而蛇人族也以先天的速度优势,瞬息追击到了他们身后,蛇信吐出发出“嘶嘶”的尖啸。
极其刺耳凄厉的气浪将空中的蓝歌震翻,拉着法华的手不受控地松开,两人从高空坠下。
“不好!”法华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也是一变,神赐法典第七页已然翻开,一道道金色丝线因危险在不断变化,法华扯断了其中一根,轨迹的改变,让两条巨蛇的攻击偏离了些许。
趁这分秒间隙,法华刚刚抬手接住下坠的蓝歌,巨蛇已挣脱了控制,再次扑到他们眼前。
近乎致命的一击下,金芒划过慧剑挥出,“当”的一声,凝重的剑身挡住了金环的扑势,但银环尖锐的毒牙,也狠狠刺穿了法华的身体。
一道道裂痕在剑身上扩散,慧剑寸寸崩解,血从法华的伤口中慢慢渗出。
眼看就要抵挡不住,法华的眼神依然坚实,他推剑向前再踏一步,身剑合一,慧剑化为屏障,整个人仍是挡在了蓝歌前面。
身体的接触让蓝歌清醒了过来,看见伙伴受伤,不禁怒由心生,战意澎湃而起,全身四色光晕骤然绽放,没有半分保留地施展出组合元术。
明亮的火焰,裹挟着雷霆酷烈的爆发势力,如同炽热岩浆泻地一般,把近身四周的敌人全部焚烧殆尽。
随后他立刻拉住法华,两人额头处金光一闪,传送至安全之处。
“你的伤……”蓝歌扶着法华,让他坐下调息,随后自己也脱力般地坐到了他身边。
方才法华整个人替他挡住了银环的致命一击,虽然无双珠已将伤害分摊,可蓝歌还是感觉到,当毒牙刺入透体而过时,贴着自己的身体,明显因痛楚而狠狠紧绷了起来。
他们心意相通,他当然知道法华当时在做什么,也正因为知道,他更明白自己的伙伴为了身后的自己,承受了更多。
“是我轻敌了。”蓝歌抬头看向法华,认真的说,“谢谢。”
边说边变魔术似的,从储物手镯中召出了一壶生命之水——从大长老那里顺来的,然后对着法华道,“七海六域里最好喝的酒,请你!我就剩这一壶了,法怼怼,不要不识好歹!”
飘散过来的酒香甘甜醇厚,法华看了看蓝歌神采飞扬的脸,淡淡道,“不用。”他回答的不急不慢,“下次小心,水蛇腰。”
“你!”蓝歌本来有些动容,一丝莫名的心绪因这话而打断,“法华,你会不会说话,我想保持心情愉快,所以请你,对我好好地说话。”
“好好地说话?”
蓝歌眼睛一亮,微笑道,“比如夸奖和赞扬我。”
“夸你,”法华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我看没必要。”
“你这样很难讨姑娘喜欢。”
法华这次没有回答他,沉默片刻后,他才低声道,“先疗伤。”
蓝歌点点头,很配合地盘膝坐直,双手前伸,法华也伸出双手,和蓝歌掌心相贴。
无双珠内的修炼,让他们回复着方才能量的消耗,当他们手掌互相离开时,却异样的感觉到,伤势并未完全恢复。
蓝歌眨了眨眼,他感觉自己眼前法华的人影,变得有些模糊,他屏息凝神后再次睁开,视线依然不清晰。
他正要开口询问,感知相通下,法华已经明确地回答了他,“看不清,情况有古怪。”
蓝歌甩了甩头,困惑道,“是我听不清楚吗,还是你声音太模糊?”
他们面对面打坐的距离很近,可是传到他耳朵里的声音,却朦胧得好似山谷回音,混沌不清。
法华神色一变,此刻蓝歌是什么感受,他同样就是什么感受——看不清、听不清,就连生命之水的醇厚酒香,闻起来都变淡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感受到了彼此心底间的震悚。
法华思索后低声道,“是银环的毒。”
蛇人族的蛇毒强大而致命,那时法华被银环所伤,本应瞬息毙命,所幸他们两人距离较近,无双珠的免疫能力已将剧毒化去大半,保住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仍使他们的感官受到了损伤。
“难怪我现在感觉麻木,”蓝歌漫不经心的一笑,“有趣,难道我们最后,会变成五感丧失的鬼样子?”
“连无双珠都无法净化这种毒……”法华神色凝重,一向思虑清晰的他,也不禁陷入了迷茫。
如果往后看不到、听不见、说不出、失去嗅觉,失去触感,这样的自己,宛若行尸,如何肩负神使一职,如何完成先祖们寄托的责任与期望?
法华的迷惘,同样也蔓延到了蓝歌心中。
如果失去五感,他还能帮助殇晨哥的神澜组织,守护人族吗?他还能和法华有默契地,打败敌人吗?
面对山豹族群的围杀,他是法华最锋利的一把剑,在他的指挥下带着摩羯族杀出一片修罗海;面对红宝女王的死亡刀阵,他是法华的眼,带着法华飞向死中求活的缝隙。
如果今后这些感官不再有,他也看不到任何美丽的事与物,听不到雷城云起风涌的自然之声,尝不出生命之水的甘甜滋味,也感觉不到软绵绵的枕头和温暖的床。
这样的他,还能掌控这无双珠、抵御魔族吗?
无双珠的强大,除了生死同命外,就在于它连结了两人的五感和心念,它有声、有色、有感触。
而这些,真的要即将归于消亡吗?
好静、好暗——
蓝歌此刻非常想念晚阳下的无尽蓝海,霞光漫漫,碧海橙云,如果能传来法华的声音,哪怕不是夸赞的话,都好似一碴儿清冽剔透的冰,冷梆梆地炸开,溅起这一池死寂的世界。
他轻轻抬起脸,看向法华。
“法华,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吧。”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法华闻声看向蓝歌,只是他做出的动作,也不似往常那般自如,“嗯,说吧。”
“很好!你听好了!”蓝歌唇边扬起一抹俏皮的笑,向法华靠近了一点,“法华,你现在好狼狈啊,打个架,衣服都能破了好几处,哈哈哈你也太惨了。”
法华皱了皱眉,蓝歌的这些小心思,自然没有瞒过他——他们其实已经互相看不太清了,蓝歌之所以这样不以为意地开玩笑,不过是想假装掩饰,顺带小小的报复一下平时怼他的自己。
假装不知道地回应蓝歌,法华淡淡道,“智慧在于内,而不在于形。”
“你有没有新衣服换,堂堂神使大人,以后要穿着破衣服喽。”蓝歌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
他们似乎又恢复了往日一样的互相调侃,只是拉近了和平日不一样的接触距离,也自然而然地谁也没有动——只有这样才能感觉着这个人在哪里——无双珠都无法净化的毒,失去五感只是早晚的事。
法华轻轻的叹了口气,“蓝歌,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蓝歌意外惊到,“是我听力已经失常了吗?我没听错吧!”
“嗯,没听错。”清冷的嗓音,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凭借个模糊的影子,法华拿过那壶生命之水,喝了一口后递给了蓝歌。
“烤肉那次跟你玩游戏,你还说我幼稚,法华,我看你也挺幼稚!”
法华这次也反常地没有反驳,淡淡道,“就是再玩一次那个游戏。”
“你认真的吗?”蓝歌接过递来的酒壶,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你还记得怎么玩吗?互相夸赞,结果上次,你故意套路我牛舌——”
“蓝歌悟性很高,”清冷但沉稳的声音,直接打断了蓝歌后面的话,“不愧是强大的天眷者。”
蓝歌眨了眨眼,虽然他还是没懂法华这突然的举动,但是对方话里的真挚语气,让他知道,这次与之前不同,法华并不是违心地在同他玩。
开心的笑意涌在眼底,蓝歌也大方直白道,“法华很讲义气,很可靠。”
“蓝歌不嫌弃希望之家的贫穷和缺陷,”法华轻声道,“蓝歌很善良。”
与往日淡漠不同的、意外柔和的声音从耳边低低传来,很轻又很近,放佛在蓝歌心上,软软捏了一下。
原来他会好好说话…
原来他会夸赞我…
原来他也有心软的时候,分明刚才还在怼我…
蓝歌心思此刻才算通透,如果不是五感即将近失,法华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换我了,法华很……”蓝歌说到这里顿了顿,为了让法华听的清楚一些,微微向法华再靠近了一点,随后很自然地,微笑着继续说了下去,“法华很温柔。”
这些并不常见的话语,仿若来自无尽蓝海的暖光微澜,折映着他们昔日的行踪,从争夺无双珠突如其来的遇见,到此时心意相通的身体贴近。
“蓝歌……很好看。”这句也与上次游戏时不同,或许法华自己都没意识到,话语里欣赏、宠溺而喜爱的语调,满满的溢了出来。
“………法华…………法华比我高。”蓝歌不情愿地说了出来,说完他失落地垂下肩膀,像个耳朵耷拉下来的小动物。
法华皱皱眉毛,他觉得他被打败了。
眼前这个人,乐观、坦然,偏偏又透着纯真的可爱。
智慧是什么?是平凡还是创造?
他空白斑澜下的内心深处,此刻,只有一股情难肆意的冲动。
所以法华似乎有些颓然地,向蓝歌低下了头,手指略微用力地,穿插进了蓝歌的指缝中,而后握紧了他的手,慢慢俯下身,把头抵在了蓝歌的前额上。
蓝歌面上的笑意已淡去,他也跟着一点点地、将头扬了起来。
他的脸微微偏过一个角度,试探着去触碰法华的前额,而后两人额前的无双符纹,契合般地、重叠在了一起。
“叮”的一声轻而微的响,是蓝歌额饰上那三颗水滴宝石,因他们额头相抵的力度,轻轻碰撞出声。
这声灵动,好似洁白瓷勺碰了无瑕杯壁,清悦流淌。
而这世间情动,也不过突如其来的遇见,始料不及的喜欢。
无双珠淡金色光芒一闪而过后,法华和蓝歌闭上了双眼——他们同时意识到,渐失的感观在这一刻,已恢复如常。
距离。
额头相触的距离,祛除净化了毒。
身体接触距离的远近,让无双珠展现出的能力不尽相同,如何把控好这个距离,也是他们一直在摸索的,天魔一战中法华和蓝歌虽然身跃九阶,也尚未能完全掌控无双珠。
而无双珠这一次,似乎做了件好事。
“幼稚!法华你别得寸进尺!”说话风格已不知不觉像对方一样。
法华依然没有移开手,与他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淡淡地说了一句让蓝歌永生难忘、但永远也不知道怎么怼回去的话,“因为你乖。”
雷城王宫,蓝歌房间外。
“按我的礼单,下去准备吧!”湘云挥手遣散了侍女,最后看向身后的蓝翔,“愣着干嘛,你也快去安排,准备寻人!”
蓝翔一脸不解地问妻子,“寻什么人?”
“去法域寻人,然后提亲!”
两个时辰前。
王宫守卫向湘云通报了蓝歌回家的消息,自蓝歌加入“神澜”之后,多在外游历,鲜少回宫,湘云念子心切,得到消息后就赶来看他。
当时天色尚早,湘云进来后见蓝歌还未起身,不想打搅他,却不经意听到了蓝歌的睡梦呓语,“……喜欢……小乖……”
又瞥到他手中抓着一件破损的白色衣衫的一角,是法域的服饰,湘云转念一想得出结论,不禁喜出望外,轻悄掩上了门。
“寻人告示怎么写我不管,但是人家姑娘的名字叫小乖,法域的,这点你记得写清楚!”
湘云说着双手合十在心口,唇角上扬笑逐颜开道,“蓝域先祖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愿,让小歌遇到了他喜欢的人!这真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家境似乎不富裕,衣服都破了……”
蓝翔听着额角一抽,“法域的人?衣服破了?”
他眼前浮现在路上遇到法华的那一幕——法华穿的是蓝歌的衣服,最保守的一件,并不是他平时那身白衣服——他似乎知道妻子说的是谁了。
身旁的湘云仍在欣慰,“法域风俗虽然刻板无趣,但法华那孩子给我印象不错,重在人品!只是不知道这姑娘容貌怎样,要是能对小歌用情专一,那就更好了!不管怎么说,小歌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啊!”
蓝翔双手背后踱了几步,然后仰望天空喃喃自语,“如果是这层关系,那五雷军团托付给他,我就更放心了……”
这都是后话,而迫在眼前需要蓝翔处理的是,他如何给妻子解释,你说的姑娘,可能是法华。
还有这迎亲寻人启事,如何写,才不失雷城王族的排面。
法蓝CP磕起来很甜。
我理解的蓝歌是一个乐观、乖巧且不做作的人,所以在感情上,我把他写的尽量主动,遇到生死,也是乐观面对;法华是一个表面淡漠、实则对认定的人温柔的高智商。
怎么打破他们关系的僵局呢?互夸啊!与原著有所对比,对话不一样,毕竟,原著是为增进友谊,我用来让他们表白感情。
他们第一次幸福生活后,其实还有个小剧场,篇幅原因,后面会写。
等方潮舟再醒过来,身上清爽干净,荼白趴在旁边,一人一猫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舒服得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心里万般复杂,自己原来是这么不矜持的人吗?那可是薛丹融的买股攻之一啊?!虽说没有官配,但方潮舟还是觉得有点心虚。
眼下有一个大问题,钟离越水好像喜欢他。
方潮舟也搞不懂自己对钟离越水是种什么感觉,之前在华黎山修炼的时候方潮舟就有点怕他,后来变回了...
方潮舟也搞不懂自己对钟离越水是种什么感觉,之前在华黎山修炼的时候方潮舟就有点怕他,后来变回了孩童,好像经常让钟离越水伺候自己来着,抱他过门槛,喂他吃东西,一起睡觉…回想起以前,他才发现这不是撒娇吗?哭了要钟离越水哄的那种…
这样认知让方潮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后来被逼去洗髓,虽说方潮舟拼命想逃出浴池,但在疼痛到极致的时候,反而死死地抱着钟离越水不撒手,哭个不停,还在他身上乱咬…
一边骂人家,一边抱着人死不撒手。
他才猛然惊醒,他都快习惯了被钟离越水抱着的感觉:从前修炼的时候钟离越水抱他,被封入魔偶的时候钟离越水抱着他,如今失忆后依然习惯一碰到危险就找钟离越水…
自己怎么一开始都没有察觉呢?!这难道就是温水煮青蛙吗?
方潮舟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可怕。
盘踞在他识海里的那只大妖被清理了,方潮舟脸有点红,他问怀里的荼白:“师祖…是怎么把藤蔓从我识海里弄出来的?”不会只是用那种方法吧…
荼白道:“钟离大人以血作药引,再配上妖兽内丹,便可治妖兽寄居之病。”
“以血作药引?”方潮舟突然就明白了之前钟离越水说的“他来养”是什么意思了…
他喝的药都是钟离越水的血入的药,那岂不是会耗费大量灵力,之前又为方潮舟挡了出窍期渡劫的雷威,钟离越水现在恐怕是身体最弱的时候。
突然,一旁的荼白突然白虎化,对着外面嘶吼,用尾巴圈住了方潮舟。
方潮舟一脸懵逼,“怎么了?”他问荼白。
荼白不语,随后方潮舟就感受到很强烈的灵力波动,似乎有人在外面打斗。
这可是华黎山,钟离越水的独居地,怎会有打斗?
他想挣开荼白,但是荼白的尾巴牢牢地环住他的腰不让他走,没有办法,他只好略施法术挣脱荼白,穿好衣裳往外冲去。
回去的路上,钟离越水一言不发,但是方潮舟能感觉到,师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若是在平时,钟离越水定是能察觉到方潮舟偷溜下山,但最近他挡了雷威,又以血入药喂给方潮舟,难免有些疲劳,一时不察便让他溜下山了。
若不是他刚刚来得及时,怕不是要抱着一具尸体回去了?思及此,钟离越水更是恼怒。
方潮舟乖乖窝在他怀里装鹌鹑,不敢说话。...
方潮舟乖乖窝在他怀里装鹌鹑,不敢说话。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褐马鸡,褐马鸡呢?说好的一起挨骂你却跑了?!
此时的褐马鸡被薛丹融逮住了,其实它是可以直接跟着钟离越水离开的,但是它实在是不敢上去,搞不好鸡生都交代在那了。
华黎山,钟离越水抱着方潮舟坐下,盯着怀里人,目光凉飕飕的。
“解释。”他薄唇轻启。
方潮舟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接触到那凉凉的眼神时又快速收了回来。
“我就是觉得闷,想下山走走…”声音越来越小,一点底气都没有。
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心虚?他方潮舟又不是钟离越水的所有物,下山玩一下怎么了?!
想是这么想,面对钟离越水如有实质的目光,他慌得一批。
头顶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不过那声音太轻,方潮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那声叹息声后,方潮舟就变成了一只小狐狸。
方潮舟:“……”
他举起两只爪爪看了看,又摆了摆红色尾巴,想让钟离越水把自己变回来,开口:“嘤。”
方潮舟:“?”
狐狸原来是这么叫的吗?!
“这两日你就这样吧。”钟离越水摸了摸怀里的小狐狸道。
方潮舟刚想反驳,就听钟离越水冷冷补充道:“或者你想挨罚?”
方潮舟:我不是我不想。
“师祖,我饿了…”方潮舟用爪子扯了扯钟离越水的衣袖,委屈巴巴道。
钟离越水一挥手,旁边桌上就出现了几个红莓果。
方潮舟睁大了圆溜的狐狸眼,不敢置信,就这么几个果子,怎么够我吃?!
钟离越水不为所动。
方潮舟恼怒地用爪子扒拉了下钟离越水的袖子,还朝人吐了吐舌头。
小气鬼,喝凉水!
钟离越水拿起一个果子喂到小狐狸嘴边,方潮舟张嘴就啃,一不小心就啃到了钟离越水的手指。
钟离越水面不改色地继续喂。
钟离越水的手指已经被啃了好几口,等方潮舟吃好,他才施了个洁净术。
方潮舟在钟离越水怀里趴了会,突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蔓延至全身。想要水,好干,好想要水…
钟离越水敏锐地察觉到方潮舟的不对劲,方潮舟刚变回人形,就往水灵根的钟离越水身上蹭。
钟离越水的眸光沉了沉,一只手将方潮舟发上的红发带解了下来,墨发批落。
钟离越水低声道,“药物已将你识海藤蔓彻底引出,该用其他方法,一次性根治你的病症。”
他将红色发带拿到手里,一圈一圈缠在了方潮舟的手腕上。
方潮舟从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一丝清明问了一句,“什么方法?”
“我来养你体内的藤蔓,它尝到甜头,自然会出来,到时候便能彻底诛杀。”
方潮舟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热度慢慢攀升。
见方潮舟仍是不回应,钟离越水眉心拧了拧,又舒展开,极力缓和了语气:
“你体内的藤蔓消除,你的记忆也会回来,方潮舟,我并非不负责之人,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道侣,我会择人选一吉日,办我们的结侣大会。”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更为慎重:
“生同衾,死同椁,方潮舟,我定不会负你。”
话落,他勾了下唇,对着方潮舟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钟离越水显然很少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眼里还有尴尬,但更多的是认真。
方潮舟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笑。
师祖…他喜欢我……
钟离越水见方潮舟怔愣住了,钟离越水皱了眉,“我没有同你说笑,方潮舟。”
说完这话,钟离越水向方潮舟俯下身…
钟离越水把方潮舟放在床榻上,帮他拨了拨额前凌乱的碎发,说:“我去拿药。”
等他再回来时,方潮舟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钟离越水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把药碗递过去。
方潮舟刚凑近,就闻到一股极浓烈的血腥味,他本能的往后退,挣扎着拒绝。
钟离越水紧紧扣住他的腰,语气严厉:“喝了。”
“不要,好难闻…”方...
“不要,好难闻…”方潮舟皱着眉直躲。
钟离越水手一挥,一旁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小堆零嘴,方潮舟的注意立马就被吸引过去了。
“喝了这碗药,那边的就都是你的。”钟离越水道。
“真的?”方潮舟狐疑道。
钟离越水耐心地嗯了一声,方潮舟才一股脑把药喝了,喝得快就来不及品尝味道,这样就不怎么难闻了。
事与愿违,从胃里返上来的味道让他想吐,钟离越水直接定了他的身。
方潮舟:“!”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过了许久,等方潮舟感受不到那种恶心的感觉,钟离越水就把他的定身术解了。
然后方潮舟嘴里就被塞了颗山楂糖。
方潮舟嘴里含着山楂糖越想越气,他转头看见桌子上的零嘴都被收了起来,更加气了。
钟离越水把他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去哪?”方潮舟闷闷地道。
“泡药浴。”钟离越水言简意赅道。
他们来到浴池处,绕过屏风,钟离越水停在池边,他低头看着方潮舟,方潮舟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有些奇怪:“干嘛?”
“要我一起泡?”钟离越水道。
“不用。”方潮舟拒绝道。
跟我一起泡?你想都不要想,谁让你得罪我了!
“那你还不赶紧下来。”钟离越水淡淡道。
方潮舟只能憋屈地下了地,钟离越水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他刚出去,荼白就进来了。
“荼白…”方潮舟拉长声调,“还是你好,钟离越水他老是欺负我…”说着他伸出拳头在空气中挥了挥,好像这样能打到那人一样。
荼白喵了声,方潮舟泄气般说:“我知道他是对我好…”
等他从浴池里出来,回到房里时,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零嘴。
方潮舟眼睛一亮,走过去发现那是些果脯,还有一个油纸包。
他打开油纸包,里面是芙蓉饼。
方潮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钟离越水嘴硬心软,钟离越水其实也是个很好的人。
在荼白的口中,方潮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更让他震惊的是钟离越水的身份,师祖?!
完蛋了,他睡了师祖,虽然他是下面那个,但也算是睡了,他不会被清理门户吧…
想到这里,方潮舟虎躯一震,抱紧了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荼白,想着师祖会不会看在荼白的面子上放过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钟离越水正提着龙形剑在降妖狱大开杀戒,几位长老站在一旁...
他不知道的是,钟离越水正提着龙形剑在降妖狱大开杀戒,几位长老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几位长老: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华黎山上的方潮舟撸猫撸得不亦乐乎,只是自从浴池出来后,他就再也没看到过钟离越水。
他心里正奇怪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叫你别碰我!”褐马鸡恼怒地甩开趴在它身上的缩小版的金翅鸟。
“我是公的!不能交配!”褐马鸡一边躲闪着金翅鸟一边说。
方潮舟站在一旁乐出了声,哈哈笑了起来。
褐马鸡听到笑声便往方潮舟那边扑了过去,“方潮舟救我!”
一到方潮舟面前,金翅鸟就老实了,乖乖让方潮舟摸。
方潮舟看着金翅鸟乖乖的样子惊奇道:“你们华黎山的灵宠都这么亲近人吗?”
荼白舔了舔毛发,说:“你身上有钟离大人的气息。”
方潮舟浑身一僵,耳朵慢慢红了。
“方潮舟你不是要带我游山玩水的吗?”褐马鸡用爪子顺了顺毛发,说:“咱们快走。”
方潮舟还没表示,身旁的荼白就炸了,身躯变大,白虎现身,它声音暗哑道:“你敢走?!”
现在荼白变成什么他都不惊讶了。
一旁的褐马鸡倒是吓了一大跳,急忙躲到方潮舟身后,又被金翅鸟抓住机会扑了上来。
不去管褐马鸡,方潮舟看着眼前这只炸毛的白虎,决定采用撸虎政策,等他把荼白撸舒服了,手已经酸得不了。
这时钟离越水回来了,他手上的血迹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还是如谪仙般出尘。
他朝方潮舟走来,方潮舟开始紧张,手心有点冒汗,等钟离越水走过来,他才讷讷地喊:“师祖…”
钟离越水身形一顿,没什么表示,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方潮舟接过来,打开,是蛋黄酥。
好香。方潮舟鼻子微动。
“谢谢师祖。”方潮舟对钟离越水灿烂一笑。
钟离越水看着这笑愣了会,低低嗯了声。
“要去看日落吗?”钟离越水朝他伸出手。
方潮舟看着钟离越水眼底常年冰封的寒意像是化了,在夕晖的映照下,竟有几分柔情,看得方潮舟心脏猛跳,像小鹿般哐哐撞树。
最后,钟离越水还是等到了那只手。
方潮舟感觉暖流在他身旁窜动,鼻子里是那种不知名的香,全身骨头酥酥软软,好像躺在了棉花上面,暖烘烘地,舒服得让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他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皆是氤氲的雾气,他实在是不想动,过了好一会才回神。
他现在是泡在池子里…嗯…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抱着他…...
他现在是泡在池子里…嗯…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抱着他…
他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淡褐色的眼瞳里。
方潮舟:“!!!”
他挣扎着想起身,腰下某个隐秘的部位被牵动,腰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于是又跌回钟离越水的怀里。
鼻梁撞到了钟离越水的胸膛,方潮舟甚至能感受到眼前人平稳有力的心跳。
他的脸噌地一下红了,他想起来刚刚自己找水的事…在床榻上的旖旎…还有自己现在没穿衣服!
方潮舟的脸更红了,像是要冒烟。
钟离越水见他趴着不动了,以为他又睡过去了,于是帮他揉了揉酸痛的腰。
不动还好,这一动钟离越水的存在感就太强了,方潮舟整个人跟触电似的一颤,身子都软了大半。
钟离越水一怔,随即就将方潮舟放开了。失去温暖怀抱的方潮舟一时还不适应,缩了缩身子。
“衣服在岸上。”钟离越水说。
随后方潮舟就听到钟离越水出浴池的哗哗水声,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看了眼还泡在浴池的人,白皙光裸的背部满是桃花朵朵,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方潮舟才转过身来,他脸上的热度还没褪下去。
天,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方潮舟内心是崩溃的,主动亲吻男人这件事他还历历在目,自己原来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不对,那个症状更像是被下了毒一样,怎么会这样…方潮舟到底还是个修士,虽说失忆了,本能还在。他误打误撞地就进入了自己的识海,看见了正在识海里看到一个婴儿正坐在藤蔓旁,抓着泡在水里的藤蔓正在啃。
他试图拦下,但他一去拦,那个婴儿就哭,婴儿哭,方潮舟身上就疼,最后方潮舟只能作罢。
“好吃吗?”方潮舟问。
“好吃。”婴儿答,“有水就好吃。”
方潮舟的视线就移到了浸泡着藤蔓的水上,水?他刚刚确实很想要水。
“之前这里没有水?”方潮舟又问。
婴儿摇了摇头。
那这水是哪来的?方潮舟突然脸一红,刚刚消下去的热度又冒了上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方潮舟在浴池磨磨唧唧了半天,终于上岸,穿衣服,衣服是绀青色的,虽然跟他之前穿的那件颜色一样,但款式完全不同。
衣服上面还有一条红色发带。
他穿好衣服,刚出去就看到了一只有着一双鸳鸯瞳的白猫,方潮舟眼睛一亮,弯腰把猫抱了起来。
猫也不反抗,窝在方潮舟怀里,被方潮舟撸了几把,乖乖地露出肚皮给他摸。
方潮舟心都软了。
“你叫什么名字?”方潮舟问。
“荼白。”猫回答。
方潮舟手一抖,差点把猫丢出去,但很快他就接受了。
“那个人是你的主人吗?他叫什么?”方潮舟又问。
“那个是钟离大人。”荼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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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潮舟其实很想问对方是谁,可是他对上对方的脸就犯晕,别说推开对方,连话都说不出。同时,他还很尴尬,因为他跟对方素不相识,就躺在对方的怀里。
他用力地去推对方,可推几下都没推动,便想着自己从对方怀里爬下去。
不过刚动了两下,腰上那只手箍紧了。...
不过刚动了两下,腰上那只手箍紧了。
“别动。”男人的声音低沉,似有警告意味。
显然方潮舟并没有这么听话,他在钟离越水怀里扭来扭去,温热的体温从两人相蹭的地方传来,钟离越水忍了忍还是黑了脸,他凑到方潮舟耳边说:
“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想到自己底下就是万丈高空,方潮舟不动了,乖乖窝在钟离越水怀里,还默默地攥紧了男人的衣襟。
我只是怕他把我扔下去。方潮舟想。
鼻子突然闯入一股淡淡的冷香,方潮舟轻轻嗅了下,想:这人用的是什么熏香,还挺好闻的。
*
华黎山上,
钟离越水落地后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见方潮舟双眼紧闭,眉头微蹙,他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身上的威压,向里殿走去。
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消失了,方潮舟睁开眼,入目皆是白雪一片,看着周围的白玉瓷砖,腹诽道:这人可真怪,自己穿一身白,住的地方也是白色的。
“你到底是谁啊?”方潮舟终于找到机会问。
钟离越水动作一顿,随后说:“你都不记得了?”句子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你很重要吗?”话一出口,方潮舟就后悔了,自己是天水宗的弟子,这人来找自己说不定他是天水宗的人,看这不凡的气势,别不是自己的师父吧…
钟离越水没有回答,抱着方潮舟腰的手却微微攥紧,在方潮舟感受到力度之前松开点力气。
突然,方潮舟感觉到没来由的渴,先是喉咙然后他觉得全身都很干,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他现在迫切想要水。
钟离越水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分他低头看到方潮舟意识模糊拼命挣扎,嘴里念叨着要水。钟离越水微微皱眉,他的灵力就顺着方潮舟身体游走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就进入了他的识海。
钟离越水这种大能很轻易就进入识海中,在察觉到跟识海相连的藤蔓跟婴儿额头上那朵黑色的花时,钟离越水眼底震怒,恨不得把那大妖的神魂再次震碎。
钟离越水是水灵根,在他的灵力进入方潮舟识海的时候,方潮舟挣扎就弱了下来,他感受到了水,但是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他抱住眼前人的脖子,脑袋使劲往人身上蹭,钟离越水身体一僵,随后更让他失控的事情发生了。
方潮舟得不到想要的,越发焦急难耐,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他勾住钟离越水的脖子,唇瓣凑了上去。
此为原著原文,是我创作同人文的切入点,怕读者忘记所以复制粘贴过来的,望须知。
.
“恭喜师尊重新降服梼杌。”
身后弟子的恭维声并没有让男人有丝毫反应,他只是看着面前对他低下头颅,喉咙里发出呜咽求饶声的凶兽。
这只凶兽十日里扫荡了三个村镇,它比两百年前要聪明了,原来它是一路吃过去,吃完这个镇,就吃相邻的镇子。现在它还知道吃完一个镇,转移到千里之外,再换下一个镇吃。也是因为它这样,所以钟离越水捉它花了些时日。
梼杌所到之处,没有活人,满镇只剩血迹,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全部被它吃了。
这厮实在凶恶,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
四...
四指峰长老听到钟离越水找到梼杌,连夜赶了过来,不过他来时,此大战只剩了个结尾,不过他还是为他师尊那身修为感到惊叹。
若他对上梼杌,胜算估计完全没有,就算活下来,他的胳膊、双腿估计怎么都要少一个。
四长老看着已经被降服的梼杌,想了想,“师尊,梼杌已被降服,师尊准备如何处置?若是要关押起来,那我就传个信回去,让门中弟子将山牢腾个位置给它。对了,锁妖链也要备上,这梼杌如此凶猛,怕是要用最粗的……”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自家师尊直接用手里的龙形剑剖开梼杌的腹部。
这瞬间发生的事情,他尚且没反应过来,梼杌那颗藏于腹部的深红色的内丹已经被挖了出来。
钟离越水素来喜白,喜洁,深红色的内丹被他抓在手里,上面未干的血液滴滴答答顺着他素流,弄污了白色衣袖,留下难看的印记。
见状,四长老有些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把刚刚的话全部抹掉,换了新的说辞。
“这……梼杌闯下滔天大祸,师尊取它内丹,免得下次它再为祸人间,实属替天行道。”他顿了顿,挤出一抹笑,“只是这内丹取出来,该如何处理?梼杌内丹怕是会引起百兽轰动,让它们闻风而至。普通妖兽得了梼杌内丹,修为都会大涨,更别提珍兽。师尊要不把梼杌内丹给身边养的荼白吃了?”
可下一瞬,他就看到钟离越水把手里的内丹捏碎了。
四长老猛地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师尊,这……这可是梼杌……”
话说到一半,他对上了钟离越水白的眼睛。
钟离越水眸色很淡,是浅褐色。若是对着日光,几乎有些看不清他的瞳色,可此时日光高照,他的那双眼却深幽如井,甚至可以称得上可怖。
四长老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他刚刚是看到了杀气。
他的师尊刚刚想杀他。
几乎立刻,四长老闭上了嘴,什么都不敢说了。他看着钟离越水拿出一个玉匣,将碎了的梼杌内丹放了进去,同时放进去的还有一块裂成两半的玉牌。
四长老认出了那块玉牌,因为上面写着“方潮舟”三个字。
那是方潮舟的命牌,命牌断,证明人已死。
五年了,那个人已经死了五年,可为什么五年过去,一想到那人,心里仍会钝痛不已。众人皆知钟离越水乃天水宗宗主,修为到了大乘的境界,世间无人能敌。
却又有谁知这修炼的岁月是何其漫长,他都快忘了自己在华黎山住了多久,眼睛所到之处皆是白雪一片,只有那人,绀青色的身影立于雪白之中,自此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颜色。
任何颜色都不及那人半分瑰丽。...
任何颜色都不及那人半分瑰丽。
自方潮舟命牌断后,钟离越水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天水宗人面前过,包括薛丹融。他常常去地下妖境坍塌的地方周围行走,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愿放弃。
这天他来到一座山中,此山离妖境相隔不远,若是那人逃出来了,必然会在此处停留。可他知道,命牌已断,再无生还可能。想不到他堂堂钟离越水,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忽然,他听见了声尖叫:“啊!方潮舟你终于醒了!”
钟离越水呼吸猛地一窒,他的修为已到大乘,即使不特意放出神识,周围百里一切生灵的动静他依然知晓。
他身形一闪,竟凭空消失了。
山洞内,褐马鸡激动地跑到刚刚坐起来的青年身旁。
五年了,距离它被方潮舟带出地下妖境已经五年了,那天方潮舟从地下妖境出来,浑身是血,带着在路上捡到的褐马鸡就御剑飞到了最近的一座山中,便昏了过去。褐马鸡只好带着昏迷的方潮舟藏在一处山洞中,一藏就是五年。好在人终于醒了,它终于能离开这里去玩了!
只见眼前的青年迷茫地看着它,说:“你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褐马鸡:“……”
这个场景好像在话本里见过。
“你是天水宗弟子方潮舟。”褐马鸡有些生无可恋地回答道。
“天水宗弟子…方潮舟?”方潮舟喃喃道。
“我为何会在这里?”他又问。
褐马鸡刚想说你被宗门抛弃了,就听到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方潮舟…”
抬眼望去,只见来者白衣丝履,墨发被同色玉冠束起,容颜无双,看到钟离越水的那一刻,方潮舟脑子里莫名蹦出了一句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可很快他就看不清那人的脸了,脑袋里突然晕乎乎的。钟离越水紧盯着地上的人,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方潮舟的脸,从眉眼一直到下巴。那炙热偏执的眼神似乎要把眼前人的模样都刻进骨血里。
他俯身弯腰时,把方潮舟横抱了起来。方潮舟只感觉身体一轻,下意识抓住来人的衣襟,防止自己摔下去。
钟离越水将地上的人抱起,直接御剑朝外去。
被留在原地的褐马鸡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那个人修为好强大。
很快它就回神追了出去,“等等我啊!”它刚出洞口,就被一只金乌叼走了。
师祖×舟舟
有ooc请谅解且没有看完
初中生文笔
*师祖出场会提前
自方潮舟穿的文中以后已经有大半年了,他每天只想躺在床上,安安心心做一条咸鱼,可惜事事不得顺心,他必须与他那个万人迷小师弟薛丹融一起参加围猎,这是个问题因为他要为他的小师弟吸血解毒可他不想,但也只能跟着去了。
到了那一天,他也只是能避则避,可没想到他想去山洞里生个火,去个暖都能遇到他内个小师弟
才不情愿的呐呐道:
“呀,是小师弟啊,好巧~”
谁知小师弟说自己中了蛇毒,方潮舟不想帮他吸...
谁知小师弟说自己中了蛇毒,方潮舟不想帮他吸出来,于是就让薛丹融将毒素移到大脑用思想将其封起来,只见对方点点头,打起了坐,他就也不说话了,直到有一声女修声音传来
“诶,这有个山洞啊,有人吗?”
“有”
“那我可以进来吗?”
方潮舟看了看发现是早上见过的交际花(与谁关系都很好)的女子,点点头同意了,又过了一会小师弟突然睁开眼,方潮舟抱着好奇的心态前去看了看
谁知小师弟突然间抱了过了,神智像个孩子是的,他只能叫身边的女子来帮忙,好在那女子功力不凡且小师弟没什么力气,他们二人很快将他制服。方潮舟神色一松,本想感谢旁边姑娘,可对方一脸奇妙的笑容。心头一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姨母笑,连忙说你误会了。但对方还是微笑的点点头,方潮舟心想“完了,她误会了”
到了第二天,他将小师弟的情况告诉了长老,随后便也不插手此事了。
直到他下山去开开心心的买画本时,发现与薛丹融组CP的就只有一人便是他自己
这时在远方下届办事的钟离越水,不知怎么也知道了这事,便有了一探究竟的打算,他确实不想薛丹融因为情爱而断送了前程,所以架上鸟直接飞往薛丹融所在的山上。
文笔差差差,人设崩崩崩,介意勿入。
和原著有出入,几个设定都和原著有点不一样,作者看原著后期没有那么认真,所以写的时候没注意到荼白真实身份,本文后期可能僵硬地圆回去,可能不会圆,现目前这篇同人的荼白只是神兽。
错别字有,改的工程量太大,目前不会改。
钟离越水想抬起眼皮清醒过来,可是头脑昏沉的感觉太过强烈。...
钟离越水想抬起眼皮清醒过来,可是头脑昏沉的感觉太过强烈。
钟离越水自从飞升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得道的神仙是不需要睡眠,怎么会醒不过来?
钟离越水再一次试着起身,这才发觉自己不仅头脑昏沉,连四肢都使不上劲,这种感觉对钟离越水实在太陌生了。哪怕是飞升前,他作为修真界第一人也没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钟离越水该是最强的,该是众人的期望,该是打不到的。
自己这是受伤了?还是
“喵,钟离大人你怎么了?”茶百发现了钟离越水的异常,也顾不得是不是会挨骂就冲到钟离越水身上磨蹭。
“茶百,现在什么时辰了?”天界没有黑夜,但茶百能进入钟离越水在寝殿墙后造的幻境,那里依然可以日夜转换,任然可以看见方潮舟。如无意外,钟离越水一般不会刻意改变幻境中的情景,幻境中日夜更替如同凡世,只不过幻境中的日子只是重复的过去。
茶百却没有离开钟离越水去幻境推测时辰,一边用头蹭着自己主人的身子一边回答道:“回禀钟离大人,丑时了。”
丑时?钟离越水忍着不适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天居然是黑的,自己居然躺在华黎山?
虽然难以置信,可钟离越水很快明白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创造的华黎山,而是在真正的华黎山,自己重生了。
按常理,钟离越水该怀疑自己为何会重生,可是此刻的钟离越水却只是掐指一算今夕几何。
方潮舟见到钟离越水时想起了原著作者借用的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绝独,世无其二。”
方潮舟此时还在为钟离越水的外貌愣神。不对啊,不是说因为威压看不清钟离越水面貌吗?现在我可是一点也不晕啊,不过一身白袍子在阳光下确实有点扎眼。
方潮舟觉得钟离越水太过扎眼避开了眼神转而低头看鞋面。
去华黎山,这不是小师弟的特权吗?方潮舟作为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人其实是有点想去的,去华黎山就可以不用扮演小师弟舔狗的人设,也可以直接避开小师弟远离修罗场。
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修炼啊,如果被钟离越水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怎么办?
两相计较下,方潮舟微微抬头看着钟离越水说:“师祖,我去华黎山可以不修炼吗?”方潮州说完话又赶紧低头,对着钟离越水说这种话自己还是有点害怕的。
钟离越水本以为方潮舟一定会拒绝自己,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不行,必须修炼。”
钟离越水发现方潮舟头低的更低了。
“每日修炼一个时辰就好了。”
一个时辰?那还是比较轻松的吧。方潮舟抬起头来朝钟离越水不住点头,“好好好,太好了,师祖你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潮舟觉得自己冲钟离越水点头时,钟离越水居然笑了。钟离越水这么容易笑的话也太不符合原著了吧,他要是冲小师弟笑那倒合情合理。
“师祖,我能不能明日再去,今日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好,我明日来接你。”
“不不不,师祖你太客气了,我明天自己去就行了。”
“你自己去的话,要独自爬山,路途辛苦。”
“啊,那还是师祖你来接我吧,谢谢师祖。”
“好。”
师祖怎么会知道我怕爬山辛苦,他不会一眼就看穿我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了吧。不对,他居然知道我还不会御剑,我要是可以御剑那又何必爬山。
方潮舟看着钟离越水的背影不禁涌出一堆疑问。可是不管怎么样,总比天天扮演小师弟追求者要强一些,明明自己已经尽量避免与小师弟见面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作弄他,他不管怎么躲避都能与薛丹融抬头不见低头见。
方潮舟是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很多东西都在芥子空间里备好了,原主毕竟是皇子,很多东西都有备用的,根本不用收拾自己住所里的东西。他最需要准备的其实东西是话本,不知道那钟离越水以后还能不能轻易允他下山,提前备好一些新话本解闷才行。
方潮舟下山买好话本后,又去水果铺子里买了些水果,最后再买了些瓜子花生等零嘴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准备好房间后,钟离越水召唤出了茶白,自他重生以来就一直在盘算一件事,现在心里终于有了决断。
茶白此时还在湖泊里抓鱼,听到钟离越水召唤后它立马丢下鱼朝钟离越水摇着尾巴跑来。
茶白总觉得钟离越水今天有些不寻常,这让茶白有些不安,它亲昵地蹭了蹭钟离越水的腿,希望钟离越水可以抱起它安抚一下它,可惜钟离越水并没有这么做。
“茶白,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听到钟离越水语气严肃,茶白离开钟离越水的腿,换了一处与钟离越水相对的地方卧下才开口问:“喵,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可是要去抓妖兽?”
钟离越水摇了摇头,盯着茶白的眼睛说:“茶白,我想和你解除契约。”
“喵,钟离大人不要同我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与我解除契约。”
“茶白,对不起,我是认真的。”
“钟离大人,你不要开玩笑喵,你和我结下的契约并不一般,解除契约我们两个都得丢不少修为,两方元神也都有损伤。”
连梦境都会共享的契约自然非同一般,钟离越水对此再是清楚不过,前一世因为茶白梦到方潮舟自己也受了不少影响,可茶白梦境中的方潮舟是假的,明明是假的,但茶白梦中的方潮舟对着他的人形喊茶白姓名的时候自己还是嫉妒了。
方潮舟可能自始至终都对钟离越水没有任何好感,可是他却喜欢茶白,喜欢抚摸茶白的皮毛,喜欢拥着茶白入睡。
这一世的钟离越水不想受到茶白影响,也嫉妒茶白与方潮舟同枕而眠,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好,他为了心里这一个疙瘩就是打定主意要与茶白解除契约。
“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保证解约时我会尽量将所有伤害落在自己身上,我有什么神器资产你都是知道的,这其中你喜欢的就全都拿去吧。”
“钟离越水,你当真要与我解除契约,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的原因。”
茶白此时再也无法忍受,眨眼间变做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浑身毛发都因为愤怒而竖立起来,“谁稀罕你那些破玩意,我与你相伴多年,你心里该清楚我对你如何,我认你做主人是委屈了我自己,你这个无情的人类居然想抛下我?”
“对不起,茶白。”
“钟离越水,你居然向我低头认错,我可以离去,但是我想知道让你决定与我解除契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茶白此时与钟离越水的契约还在,钟离越水究竟说得是不是实话,它也有个大概的感应。
“可笑,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心悦别人,更可笑的是你竟然认为我会对一个人类动心。”茶白嘴上下意识反驳,心里的感应却证明钟离越水并没有说谎。
“就算你不对他动心,可他喜欢猫,他会粘着你,我会嫉妒。”
若是前一世,很多话钟离越水是说不出口的,可这些没能说出口的话在他心里积压了多年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说出,现如今有了机会,这些话说出时顺畅地像演练过数千遍。
“这么说,你是怕那个人类移情别恋,喜欢上我?”
“不是,他喜欢你,却不是那种喜欢。”
“那你怕什么,你是钟离越水,你心悦之人有了你怎么可能对别人动心。”
“他也不喜欢我。”
茶白大惊,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钟离越水说的话,钟离越水居然动了凡心,钟离越水居然怕它抢走心爱之人的目光,钟离越水喜欢的人居然不喜欢钟离越水!
可笑,实在可笑,一心求道的钟离越水居然动了凡心。茶百几乎与钟离越水形影不离,现如今钟离越水却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解除契约,茶白怀疑钟离越水是被什么妖魔鬼怪迷了心窍。茶白此时不再压抑自己身形,白虎身躯又变大了许多,那只白虎居高临下道:“你解除契约吧,你的东西我都看不上,但是你要允许我用你的人形,别的人形我总化不到位。”
“好,你也答应我不用我的人形作恶且从此以后永不踏入天水宗范围。”
解除契约的仪式消耗了双方不少灵力,钟离越水又执意将伤害转到自己身上,仪式结束时钟离越水强忍着不适,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淡然,可是汗水早已经浸透了钟离越水白色的衣衫。
“钟离越水,离开前我劝你一句,人心复杂,神兽的忠诚却不会变,你今日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抛下我,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茶白看着脸色发白的钟离越水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可别对那个人类太好了,你对他越好,他越看轻你的真心。”
*补档重发,钟离越水x方潮舟,原作《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方潮舟自那日下了山再回来后,对钟离越水的观感稍微转好了一些,起码没那么怕了。
“要是有一天师祖愿意带我下山去买话本儿……”方潮舟躺在美人榻上,啃着一个果子,他脑子里刚冒出钟离越水那张脸,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了别了,这太可怕了。”
刚啃完半个果子,眼前一个残影闪过,方潮舟只觉得身上一重,低头一看,一只白色的猫正躺在他的腿上。
“荼白。”方潮舟如今还是一个小童的模样,他有些费力地抱起那团毛绒绒...
“荼白。”方潮舟如今还是一个小童的模样,他有些费力地抱起那团毛绒绒的白猫,挪到一旁,还没来得及捶捶被压得酸疼的小腿,那白猫又立马跳了上去,俨然一副要在此处扎窝的模样。
方潮舟有些无奈,他捏了捏荼白的耳朵,末了,又把自己的脸埋进荼白的身子,吸了几下。
“你在做什么?”
小童的身子一僵,速度极慢地将头抬起来,当看见面前站着的一身白的男人时,努力地扯出了一个微笑:“我在,在……”
该怎么和师祖解释吸猫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呢?
好在,钟离越水似乎没打算追究,他一手提起荼白,然后单手将方潮舟从美人榻上抱了起来。
方潮舟被钟离越水的举动吓了一跳,稍微扭了下身子,感觉有些不自在。
虽说自从变成了三四岁的小童模样后,钟离越水也没少抱过他,但他还是不能习惯这样亲昵的互动。
“师祖,我自己下来走吧……”
“你腿短,走得慢。”
“……”
走得慢就走得慢!为什么还非要强调一下腿短!
方潮舟鼓着脸:“师祖,你要带我去哪里?”
“书房。”
“啊?”
钟离越水已经到了门前,他抬手将门推开:“修炼。”
方潮舟不情愿地坐在一张加高的凳子上面,面前摊着一本书,他盯着上面晦涩难懂的文字,有些头疼。
要说他缩小成现在的模样有什么好处的话,免去了每天的练剑倒是一个,可谁想到钟离越水还能强逼着他读书,美名其曰“修心”呢?
方潮舟两只手撑着小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师祖,我……”
男人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一卷竹简,闻声,抬眸看了他一眼。
“怎么?有不懂的问我便是。”
“师祖,我可不可以不看啊?”小孩儿眨了两下眼,语气里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方潮舟的人生宗旨就是安安心心当一条咸鱼,随遇而安,他要是穷,自然有穷的快乐的法子,既然有钱,便多了话本果脯这些兴趣,如今变成了一个小孩儿,也是适应的很好,让人怀疑他连这心智都一起倒退了。
“为何?”
当然是因为不想看了啊!
“……我,我看不懂……”
钟离越水将手里的竹简放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孩儿看,方潮舟被看的有些发憷,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半晌,钟离越水开口道:
“方潮舟,你迟早会变回去,修炼不可落下。”
“就算变回去也没关系啊……”方潮舟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没有。”小孩儿赶紧摇摇头,又抓起面前的书,挡住自己的脸。
方潮舟正躲在书后做着鬼脸,突然听到那道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日内将这本书研读完毕,我带你下山……”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去栖霞居。”
栖霞居是方潮舟最喜欢的一家酒楼,这个奖励对他的诱惑自然不言而喻。
况且,只要下了山,他可以做的事情就可多了,他还能再囤一些灵粽果、火板栗……方潮舟想着想着,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读着书上的字。
钟离越水走出书房,将门合上,荼白从一旁冒了出来。
“喵,钟离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
设置奖励来督促别人修炼,这可一点也不像他啊。
钟离越水瞥了它一眼,没有吭声,荼白伸出一只爪子,想要推开门进去,却被钟离越水一袖子挥到一旁,荼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布下一道结界。
“别去打扰他。”
三日后,方潮舟顶着满脸的疲惫,磕磕绊绊地完成了钟离越水的检查。
“怎地读了三日还这般生疏?”
“可我,我看完了。”方潮舟睁着一双葡萄似的眼睛,“我也都回答上来了,师祖……”
做人要言而有信的。
“休息一日罢。”钟离越水看着小孩儿恨不得原地睡着的模样,“你这般困倦,如何下山?”
“不要!”方潮舟立马清醒了一大半,他一下子抱住了钟离越水的小腿,“师祖,你答应我了的,要带我下山,我们今天就下去,好不好?”
谁知道过了一天你会不会又改变了主意,机会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钟离越水垂眸看着仰着脸的小孩儿,默不作声,良久,他弯腰将小孩儿抱了起来。
“你自己要求今日下山,莫要喊累。”
“不会不会!”
方潮舟一时兴奋,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钟离越水唤来了金翅鸟,用宽大的衣袍给方潮舟挡住了飞行时的寒风,一行二人,下了华黎山。
等钟离越水抱着小孩儿在地上站稳后,方潮舟立马扑腾着小腿要下去。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踢到了男人,他还没察觉到,臀部却突然被一只手轻轻一拍。
方潮舟猛然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莫闹。”
等钟离越水将他放到地上后,方潮舟还是愣愣的。
他刚刚……被打了屁股?
小孩儿的脸逐渐升温,虽说刚刚那一下不过是提醒,并不疼,况且他现在的模样还是个三四岁的小童,可是……他居然被打了屁股?!
“现在去栖霞居?”
“啊?嗯……”方潮舟魂不守舍地应了一声,又猛然摇了摇头,“等等,师祖,要不您先去吧……”
钟离越水微微皱眉:“为何?”
“我,我想去买些,果脯……”
“那便一起去。”
“不不不。”方潮舟拒绝完,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他拽住钟离越水的衣袖,“师祖,我好饿了,您先去点菜好不好,我买完果脯立马就去。”
“方潮舟。”钟离越水冷声道,“你现在只是个凡人小童。”
方潮舟也觉得自己貌似有些不识好歹,可是,可是他想去偷偷买个话本啊!师祖要是跟着肯定就泡汤了啊!
方潮舟咬咬牙,轻轻晃动了两下自己攥住衣袖的胳膊,拖长了调子:
小孩儿的眼睛湿漉漉的,钟离越水垂眸看了半晌,忽然抬手,在小孩儿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方潮舟只觉得被点的地方热乎乎的,他摸了摸,再去看,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方潮舟笑得咧开嘴,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方潮舟先去了果脯店,屯了五斤的灵粽果,店里的老板娘还记得他,笑着捏了下他的脸,又送给他一斤,他本来还想去买些火板栗,可排队的人有点多,他要是再去买,恐怕真要超时了,只得径直去卖话本的店铺。
一个小孩儿去买话本着实有些怪异,方潮舟怕麻烦,为了避免被老板拉住问东问西,干脆在店门口拦住一个要进去的人,给了他点灵石。
“劳烦您帮我带本话本,对,给家里大人买的,要最畅销的那本。”
方潮舟乖乖地站在门口,见到人出来,脸上一喜,伸手将话本接过来,宝贝似的放进了储物戒,等他刚想离开去栖霞居,眼前忽然一黑,晕了过去。
方潮舟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等视线渐渐清晰后,他才发现自己貌似躺在一间柴房。
“该不会遇到仇家了吧……”
小孩儿揉了揉脸,迷迷瞪瞪的,随机又意识到,他哪里有什么仇家,自打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几乎都没怎么离开过华黎山。
方潮舟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除了一点,他的储物戒没了。
小孩儿的脸垮了下来,完蛋,白费这么大劲儿了,他的果子,他的话本……
当他正想站起来,打探一下周围的环境时,柴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打扮艳丽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打扮的人。
“哟,醒了?刚好,把他带到刚刚那间房,洗干净了,再换身衣服。”
那女人凑到方潮舟面前,一身刺鼻的脂粉味,拿着帕子的手挑了挑小孩儿的下巴,“啧啧”了两声,才吩咐小厮把他带走。
方潮舟从这伙人出现的时候就默默对比了自己和对方的战斗力,然后选择了,妥协。
走了整整一路后,方潮舟才确定,自己这是掉进青楼窝了。
他倒是没想到,打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进青楼,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方潮舟躲在房间里,急得乱转,刚刚那两个小厮打了热水后又送了身衣服过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门外没人守着,可楼底下有不少打手啊,这该怎么跑?
小孩儿的脸都皱成一团。
师祖啊师祖,这下可怪不得我,我不是故意要去晚了的。
“方潮舟。”
刚刚才在心里念叨完,耳边立马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孩儿愣了一瞬,朝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异样,失落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怎么还幻听了呢?
门被猛地一下推开,方潮舟从椅子上弹起来,瞪大了眼睛。
“师祖!”
钟离越水站在门口,眉间隐隐还有一丝愠怒。
方潮舟自知理亏,没有任何反驳,心里的那点儿委屈在看到男人的时候被瞬间放大,他直接飞扑上去:“师祖,他们,他们绑了我来的……”
方潮舟将脸埋进男人的小腿,他听到头顶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接着,自己整个人又被抱了起来。
方潮舟和钟离越水平视,他瘪着嘴,轻轻喊了句“师祖”。
“回华黎山。”
“犯了错,自该认罚。”
“可我……”小孩儿刚想发出抗议,却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拧眉,“是,弟子知道了。”
钟离越水抱着方潮舟下了楼,也不知这人刚刚做了什么,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不敢吭声,方潮舟打量了一圈,看到那两个之前见过的小厮,突然叫道:“我的储物戒!”
栖霞居吃不成了,储物戒可不能丢,否则这一趟岂不是白下山了,那他苦读了三天的书为的什么?
方潮舟指着那两个脸熟的人:“你,你,那个老……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那两人早被吓的两股战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末了,哆哆嗦嗦地朝后指了指。
“在后头?”
“对,对,贵人饶命,啊不,仙人,仙人饶命啊!”
方潮舟皱皱眉,小心翼翼地看了抱着他的男人一眼:“师祖?”
钟离越水没有应声,抬脚向刚刚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方潮舟脸上一喜,顿时也不为吃饭泡汤的事气恼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碰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水桶腰的老鸨,那女人看不清钟离越水的样子,却是认得他怀里抱着的小孩儿的,可不就是刚刚迷回来打算养大了当自己家头牌的那小子吗?她吓得手里的扇子都掉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人,就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方潮舟下了地,从老鸨身上翻出自己的储物戒,检查了下自己的东西,又犹犹豫豫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钟离越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动作,小孩儿注意到男人的视线,讪讪地笑了两下,想了想,又乞求道:“师祖,这次……是我不小心,能不能,别做其他的事情了……”
要是钟离越水因为这件事生气,再把气撒到这家青楼上面,这可就成了他的罪过了,左右他也没损失什么,何必呢?
方潮舟还想再劝,却听男人开了口:
“那便你代他们受过。”
什么叫做祸从口出?方潮舟恨呐,让你多嘴,这下好了吧,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面前堆着一摞书籍,拢共有十来本的样子,这是他半个月要完成的任务。
“喵,你怎么看这么慢,这一页停了好久了。”
那是因为我在走神啊。
“这些都是基本的功法,喵,以你现在的修为应该不难看懂才是。”
“……”呵呵。
方潮舟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荼白支走,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扫过面前泛黄的纸页,突然心神一动,做贼似的扭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
师祖今日下山,不知处理些什么事情去了,不如趁这会儿……
小孩儿从储物戒里摸出一个灵粽果,用手擦了两下,刚要咬上去,动作一顿。
灵粽果的味道太大,倘若师祖今日内便回来,发现他身上残留的气味,定要罚他读书不用功。
方潮舟叹了口气,将果子丢回储物戒,又摸索了半晌,拿出之前折腾不少力气才买回来的话本儿。
小糯米团子瞪大了一双葡萄似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话本封面上的标题——《霸道师尊轻点爱》。
方潮舟看话本儿的速度是极快的,和看那些功法相比完全相反,堪称一目十行。
当他看到话本儿里的两个主人公终于互相坦露心意,并且有了进一步发展时,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这,这就是现在最畅销的话本儿吗……
现在写话本儿和看话本儿的人胆子都这么大了?!
方潮舟自诩博览群本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更露骨的描写更是比比皆是,可这……这师尊和……和这徒弟间的不伦禁忌,怎么让他觉得这么刺激呢?
小孩儿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里乱哄哄的,呆了半晌,又偷偷地翻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页,夹了片树叶,末了,趴在桌子上,不知想些什么,想着想着,就这般睡了过去。
小孩儿睡得正香,眼看梦里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穿着白衣的男人就要转过身来,一道声音忽然传来,他不耐地挥了下手,那声音消失了一会儿,又响起来。
那人终于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方潮舟双眸因为震惊放大,整个人猛然惊醒。
钟离越水正站在他面前,小孩儿额头上还沁着汗,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方潮舟,你就是这般修炼的?”
“……”方潮舟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钟离越水见他这幅愣愣的样子,甩了下衣袖,转身离去:“随我来。”
方潮舟跟着钟离越水进了他的寝殿。
这人的寝殿和他本人如出一辙,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方潮舟一身青色,待在里面倒是显眼。
小孩儿心里有些忐忑,正兀自不安,那浑身淡漠的男人却坐了下来,也不看他。
“成鸿义让我问你,你现在可愿回去跟着他?”
方潮舟回过神来,没太明白男人的意思。
问他愿不愿意回去?不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能不能回去啊?
等等,这个问题,难道是在问他,你想活着,还是去死?
“……师祖,我觉得,在我变回去之前,还是留在您身边好好侍奉您吧。”
“变回去后就离开吗?”
小孩儿沉默了。
师祖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他说是还是不是呢?
方潮舟纠结了半天,生怕说错哪个字就惹得男人不高兴了,半晌,钟离越水道:“罢了,你回去吧。”
小孩儿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竟从这个向来让人不敢直视的师祖身上看出一丝孤寂。
他望了望门外被浓墨晕染了一般的夜色,低声道:
“师祖,我……我今天能不能在您这儿休息啊?”
方潮舟在华黎山有自己的房间,但却不是没在钟离越水的寝殿休息过。
那还是他刚变成这幅模样的时候,钟离越水让他每日卯时起床听他传授功课,可咸鱼惯了的方潮舟哪能做到,赖了几次床后被男人用剑柄抽打小腿以示警戒。
刚成了三四岁奶娃娃的方潮舟连着心性也有些受影响,当下委屈地哭出了声,再加上小腿实在是疼的紧,就赖在钟离越水的寝殿不肯离去,将就了一夜。
方潮舟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暗暗吞咽了下口水,观察着钟离越水的神情,奈何男人无论何时都好似只有一副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
小孩儿等了许久,没等到师祖直接把他丢出去,便知晓自己成功了一半。
是夜,方潮舟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在里侧,后背紧挨着墙壁,以此证明自己不怎么占地方,钟离越水坐在远处的塌上,背对着床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小孩儿一开始还努力睁着眼睛,像是要从那个白色的背影上看出一幅画,可夜色渐浓,到底挨不住困意,慢慢睡了过去。
下午做的那个朦胧的梦境再次袭来,那张本来已经变得清晰了的脸又渐渐的模糊,方潮舟觉得自己好似一团雾,轻飘飘地飘在空中,不上不下的。
场景一换,一张红色的大床出现在视野中央,方潮舟隐约听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两个名字,有些耳熟,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他皱着眉,费力思索,恍然间想起,这不是他白日里看的那本话本里的两个主角吗?
他这是……又穿书了?
“你是谁?”
方潮舟猛然抬头,发现床上一人坐了起来,看向他的位置,他眼前像蒙了层纱,什么都看不清。
“方潮舟,你为何要偷窥我与师尊?”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他认识我?还是……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也叫方潮舟?
“……是不是,你也想与你的师祖,做同样的事情呢?”
方潮舟猛然一惊,脸色大变,再去看,哪还有什么顾葭,什么红色的大床,视野里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出现一个小点,逐渐向他靠近,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是……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喊了方潮舟一声便不吭了,兀自挑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去。
“唔……师,师祖……”
“方潮舟,你心悦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方潮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没等他细细追究,一只大手挑开了他的腰带,他猛然睁大了双眼。
白色的床铺上,方潮舟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锁住了身边的男人,他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一个激灵,向后缩到床角。
“师,师祖……”
方潮舟刚出声,就被自己的声线惊住了,再注意到自己长手长脚的,哪还是一个小童的模样?
他……变回来了?
再联系到刚刚睁眼的那瞬间,他,在师祖的怀里变回来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方潮舟挠了挠自己的脸。
“师祖,我,我好像变回去了……”
“并未。”
方潮舟连忙又低头细细检查自己,才发现与先前比确实有许多不同之处。
所以,可能是长大了一些,还未完全变回去。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方潮舟扇着右手,想要消散一些脸上的热意,他正想着要不要请辞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就听钟离越水道:“你刚刚起反应了。”
嗯?
“可是做了什么梦?”
嗯???
还有比突然长大不少然后在师祖怀里醒来更尴尬的事情吗?
没错,有。
方潮舟被钟离越水那句话引得不住回想刚刚那个梦境,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扯了下自己里衣的领口。
“热吗?”
钟离越水将方潮舟从床角拉过来,定定地看着他。
“还是……难受?”
方潮舟感觉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太……
梦境与现实重叠,方潮舟发现,面对现实中的钟离越水,自己更加没有反抗的余地。
自那夜后,方潮舟便有些魂不守舍,一边唾弃自己怎么能干出这档子事,一边又忍不住将那晚的情形回顾一遍。
结束后,钟离越水将方潮舟抱在怀里。
“潮舟,待你恢复……”
方潮舟大致能猜到男人要说什么,可他现在浑身发软,又实在困倦,只是闭着眼,并不吭声。
他没想到,钟离越水承诺的,比他想的,要重得多。
“……待你恢复,我便和你举办结侣大典。”
钟离越水要与他结成道侣,还要昭告天下,举办结侣大典。
方潮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师祖,心悦于他。
可是他又想不通,钟离越水这般厉害的人,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呢?
“哎。”
方潮舟叹了口气,这般心事重重,都不像他了。
暂时把这些理不清的事放到一边,方潮舟想到自己之前还没看完的话本儿,心中一动,就去翻自己的储物戒。
“……没了?”
怎么会呢?他明明没看完收了起来,还夹了片书签……
方潮舟一顿,随即猛然站直了身子。
完了,他好像,把话本儿,《霸道师尊轻点爱》,和那堆功法,混在一起塞进书架了!
方潮舟在去书房的路上碰见了玩水回来的荼白。
“喵,方潮舟,你去哪里?”
“喵,等等我。”
方潮舟一路狂奔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内里空无一人。
他急切地凭着印象走到之前的那个书架,一眼就看到了之前被他胡乱塞进去的几本功法,他将那些书都取下来,翻了又翻,还把本来就没多厚压根藏不了什么的功法抖了又抖,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不应该啊……”不在储物戒,也不在这里,那会丢在哪里呢?
方潮舟没了头绪。
“喵,你在找什么?”
方潮舟看了荼白一眼,叹了口气。
“喵,方潮舟,你从那天身上染了钟离大人的味道后就变得怪怪的。”
“你,你说什么?!”
被戳到内心隐秘的俊美青年提高了声音,又瞪了那地上的白猫一眼。
“不许乱说话。”
一人一猫正幼稚地大眼瞪小眼,屋内传来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方潮舟闻声望去,见到一身白衣的男人,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痒。
钟离越水将荼白丢出门去,又布下结界,彻底把猎物封锁进了自己的领地。
“在躲我?”
“没,没有。”方潮舟不自觉地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
钟离越水却不管,将人困在自己和书架之间,垂眸看他。
“我那日所言非虚。”顿了顿,男人又道,“生同衾,死同椁,方潮舟,我定不会负你。”
方潮舟看着男人好看到极致的眉眼,心里突然胀胀的,钟离越水抬起一只手覆住他的眼睫,轻抚了几下,接着换成了一条红色的缎带。
方潮舟感受着绑在自己眼上的缎带,没有奇怪男人为什么蒙住自己的眼睛,而是问道:
“为什么是红色的?”
他几乎没在钟离越水的身上看见过第二种颜色。
“衬你。”
话落,方潮舟感受到男人在他的眼上印下一吻。
“唔……”
钟离越水的手指来到方潮舟脑后,轻轻一扯,红色的缎带落下,搭在青年的脖子上。
方潮舟的眼睛有些迷离,他看着男人的眼角泛红,终于明白了自己甘愿沉沦的原因——禁欲者破戒,饶是天上的神仙也遭不住啊。
在书房这等圣洁的地方做了这般荒唐的事情,别提对象还是永远一副清心寡欲模样的师祖,方潮舟内心有些微妙。
“方潮舟,你的回答呢?”
“嗯?”
“承诺既已给出,你的回答又是如何?”
青年淡淡一笑,不知该说这人执着还是固执,他既没有拒绝他屡次求欢,态度难道还不明显吗?
“弟子自然,不敢不从。”
刹那间,方潮舟明确地瞧见钟离越水眼中爆发出的无限光华,他整个人再次被压在凌乱的衣衫上,双唇被噙住。
方潮舟笑弯了眼睛,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尽情享受这番欢愉。
此生棠棣开奢靡,三遍荣华,皆不如你。
——END——
*极其ooc预警
方潮舟和薛丹融飞升仙界那天,钟离越水没去观礼。
照理说作为二人师祖,于情于理都须随礼,但抵御魔界的进攻尚需这位战神出力,所以愣是没有哪个仙说了他一句不是。
但他没想过他们会来拜见,应当说没想到方潮舟会来,当那张每夜的梦里都未曾消失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时,钟离越水的心跳罕见地漏了一拍。荼白衔了这些年所有在仙界得赏的珍奇宝物,同方潮舟嬉戏玩闹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华黎山,回到了方潮舟被封在魔偶时的那段日子。............
但他没想过他们会来拜见,应当说没想到方潮舟会来,当那张每夜的梦里都未曾消失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时,钟离越水的心跳罕见地漏了一拍。荼白衔了这些年所有在仙界得赏的珍奇宝物,同方潮舟嬉戏玩闹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华黎山,回到了方潮舟被封在魔偶时的那段日子。
那时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被封锁的情感克制着接近这个人,小心翼翼着肆无忌惮。
但如今方潮舟越发沉稳,而薛丹融绝色姿容不改,看方潮舟的眼光都是热的。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是恩爱两不疑的天作之合。
嫉妒是野草,一天没有根除便疯长连野。
钟离越水未曾想过薛丹融会在神魔战场最前线失去音讯,更没想过方潮舟会一时不慎中了魔界最烈性的毒。
这毒难解,药效又卑劣下作至极,非但要双修才能解毒,这双修对象更需要一位顶级强者。但它名字却不染纤尘。
——最相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方潮舟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不是神魔战场最前线,而是一片白色中,蕴进了一点红。这唤醒了他深埋久远的回忆,但并不是华黎山那种冷冰冰的,寒彻透骨的白,而凭借着红色的帘幔,多了种静谧的意味。
他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身影。师祖,他的意识还有点儿模糊,努力地思考着。……为什么是师祖,这是师祖的房间吗。
“你中毒了,方潮舟。”是师祖的声音,带点安抚的意味,和些许不可名状的沙哑。
“……师祖,小师弟他人呢?”方潮舟努力忽略着身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潮,殊不知他现在颊尽绯色,连身体都是粉的,落在旁人眼里像块美味的甜点。
钟离越水看着他眼神迷离的样子,暗自沉了沉眸。“薛丹融,”钟离越水阖目,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善意的欺骗咽下去,“他失踪在前线,我去到的时候,只找到了你一个人。”
师祖的手抚过他的眉,他的鬓角,他的嘴唇和他的耳侧。方潮舟茫然地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过,在即将滚入鬓发时被一只手温柔地拭去。
——别哭。钟离越水说。
本是老福特一个特别喜欢的太太的原文题目,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看但是找不到了,就自行满足一下自己的脑洞。人物是墨香大大的,ooc是我的。首篇忘羡轻喷。
第一章
“蓝湛!来抓我呀,抓到我我就去祠堂领罚!”一个紫衣少年眉眼飞扬地跑着,身形灵活地在蓝家古朴的小道间穿梭,身后跟着一个涨红了脸的白衣少年。
“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白衣少年亦身形矫捷,一看便是此年纪中的佼佼者。
“我管你什么疾行不疾行!你抓到我再说!”紫衣少年笑声爽朗而肆意,步履轻快地溜上了蓝家后山的密林中。
“小古板,你是抓不到我的略略略!我呢要去烤个兔子吃了,你就乖乖回去吧!”紫衣少年回眸笑着,脚步依旧未停,却未曾想迈入竹林...
“小古板,你是抓不到我的略略略!我呢要去烤个兔子吃了,你就乖乖回去吧!”紫衣少年回眸笑着,脚步依旧未停,却未曾想迈入竹林一角,踏入一个黑洞,瞬间消失不见。
白衣少年一惊,警惕起来,“魏婴!”刚想退后思考解决之法,却未曾想那洞竟有强烈的吸附之力,转瞬将白衣少年也拉入了洞中。
“啊……啊……”二人突然被一阵轻吟惊醒。蓝湛警觉地坐起,发觉魏婴亦在身旁。快速浏览了四周的情况,竟发现二人正在静室之中。这静室似是静室却又不像原来的静室,他印象中自己的居所应是一片规整,而非如此黑白参差,彩色间歇其中。而卧房中竟传来一阵阵娇喘轻吟,将二人惊得瞬间一脸煞白。
蓝湛拿起手中佩剑,将魏婴挡在身后,想往卧房走去,看看是何方邪祟竟如此大胆地污损云深不知处。却突然听里面一声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轻呵,“何人?”一阵窸窸窣窣穿衣声响起,混合着内里人说话的声音,便有一脚步声逐步朝正室而来。
蓝湛魏婴二人瞬间拿起自己的佩剑,拉开了架势准备斗这邪祟。却不曾想门帘下,竟是与蓝湛一同的面容,同样的眉含冰霜,俊极雅极,却比如今少年的蓝湛多了几分成熟与柔和。两人瞬间呆滞,魏婴首先惊讶出声,“蓝湛……这邪祟,怎么与你这么相像?”
蓝忘机望着面前二人,亦是疑惑,这二人怎么与自己和魏婴少时的模样一般无二?可是哪家邪祟又来捣乱?如此亦无松懈,“你们是何人,为何扮作我的模样来此,有何诡计。”
双方正僵持不下,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情况之时,卧房突然传来一男子懒洋洋的声音,“蓝湛,怎么还没处理好吗,怎么了嘛,天天还没有结束呢……”蓝湛魏婴脸色瞬间一变。蓝忘机却面色稍霁,将这奇怪的长相与二人定在原处,回卧房去安抚床榻上衣着凌乱的眉眼精致的黑衣人,道:“有二人与你我少年时甚是相像,被我定在厅室中,也不知是何方邪祟。”
“哦?”黑衣人立刻提起兴趣,“与我们两个长得很像的邪祟?这我可想好好看看!”于是利落的滚下床来,却在床边被白衣人一把抱住,“已入夜,小心着凉。”随之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件披风围在黑衣人背上。黑衣人冲他笑笑,便一步两步迈向正厅:“让我看看何处邪祟竟敢跑到我夷陵老祖的眼皮底下捣乱!”
正厅这边二人亦是疑惑又忐忑,这面貌与蓝湛一般无二的邪祟竟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二人定在这里不可动弹了!并且竟敢公然在云深不知处自己的卧房中行此淫乱之事!蓝湛脸色羞红,急于挣脱这术法,却因自己灵力不敌,屡次失败,眉目间涌现出焦急之色。旁边的魏婴虽也挣脱不开,但神色相较蓝湛却轻松许多,也许是察觉到目前二人并未有危险,竟与蓝湛闲聊起来:“喂,蓝湛!这是什么地方?还在云深不知处吗?这邪祟竟扮作你的样子在里面……嗯……”看着蓝湛脸色越来越难看,住了嘴。蓝湛眉头仍未解,却轻轻应道,“此处是我的居所——静室。”魏婴惊异的睁大了眼,“那这邪祟可真是猖狂啊……居然敢在云深这种肃穆之地蓝家嫡子的居所行这种事情!不过这修为的确深厚,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正说着话,刚才那个跟蓝湛长得一般无二的白衣人护着一个身披裘的黑衣人从内室走了出来。黑衣人一脸惊讶,“居然有邪祟可以如此化形吗?居然这么像!”笑眯眯地绕着被定身的二人走过一周:“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化形的功夫倒是不错!”
魏婴率先出声,“你这邪祟!竟还污蔑我们!还在云深这种地方行淫乱之事!还不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江家和蓝家都不会放过你的!”黑衣人挑了挑眉,“你这小子,是求人的态度吗?你叫什么名字?居然还敢牵扯江家与蓝家?”“我乃云梦江氏大弟子魏婴魏无羡!”
黑衣人轻哂,“你是魏婴?觉得自己化形的像就能替了?”“我真的是!”魏婴急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魏婴?”
见状如此,黑衣人朝身边的白衣人轻笑一声,“蓝湛,你看他演的倒是真挺像的。”听到这句话,被定住的二人突然一愣,“蓝湛?明明我身边的才是蓝湛蓝忘机!你以为你穿了个白衣服就能冒充蓝湛了吗!”魏婴更急了,“蓝湛你说句话啊……”旁边立着的蓝湛此时正与这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白衣人进行眼神的交流。同样的琉璃色的眼珠与淡漠的神态,少年的蓝湛却有股不服输的神色。
白衣人将黑衣人拉到一旁,轻声低语几句,黑衣人的神色突然眼见一变。莫非……
“喂,你说你是魏婴,你可知今年是何年份?”黑衣人上前几步,细致观察着魏婴的神色。
“当然知道啦!今年是我入姑苏听学的年份呀,玄正十八年,我今年十七!”魏婴虽不能动,少年音却依旧骄傲肆意。
黑衣人瞳孔一震,莫非竟是真的?让白衣人挥手解了禁制,便道:“今年可是玄正四十年了。你们若真的是魏婴与蓝湛,那这可能是你们穿越到未来来了。”
二人被解了禁制,本是想立刻动作攻击,却被这一句话打蒙:什么?玄正四十年?
“敢问……这位便是如今的蓝二公子?”黑衣人一笑,将手臂搭在白衣人后脖处,腰肢一转靠在他怀中。“自然是蓝二哥哥。”看着黑衣人熟练亲昵的动作,蓝湛脸色一白。“那你……”“我是蓝二夫人啊,蓝湛的道侣,莫玄羽。”随着黑衣人的动作,白衣人将手扶在他腰间,不重不缓地一揉。二人刚刚结束云雨之欢,身体仍是敏感,这一揉瞬间引出黑衣人的一声低吟,听的魏婴蓝湛脸瞬间一红。
“蓝湛,那先让他们在这待会吧,我可真困,明日再解释这些事情吧,我们该睡觉了。”黑衣人扭头瞟了二人一眼,“你们就在正厅这边挤一挤睡一宿吧,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之后便扯着白衣人的衣袖进了卧房,徒留两个少年在正厅面色羞红。
听过卧房窸窸窣窣的响声安静下来,魏婴率先反应过来。捅了捅身边的蓝湛,“喂,蓝湛,你未来的道侣居然是男的诶!长得还不赖呢!”蓝湛本在沉思,被他一捅又羞红了脸,“我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可刚刚听起来动静挺大的啊,原来你这个小古板在床上这么猛的吗……”还未等魏婴说完,就见着昏暗的厅中蓝湛身形微微颤抖,使出一诀,魏婴便不再能说话。“唔……”魏婴瞪大了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小古板!实话也不让说,居然禁言他!
蓝湛拖住他的衣袖,至房中榻边:“先就寝,不得胡言。”
魏婴随着他的力道往床上一滚:哼!不让说就不让说!等我明天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再取笑你也不迟!
设定听学时期的羡羡穿越到魔道结局之后
魏婴醒来那会儿,腿还搭在身旁人的腰上。
只是他此刻半睡半醒,对之并未察觉,见外面还昏暗着,便习惯性地揉揉眼,打个哈欠,腿抬起又放下,几乎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抱着被子就要继续睡过去。
蓝湛却因魏婴这番动作被踹个不轻,待到魏婴将头枕在他的腰上,他终于睁开眼,又见被子被魏婴踢下床上,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往外挪挪,试图在不吵醒魏婴的情况下将被子捡起来,给魏婴盖好,哪知魏婴实在太过敏感,他刚挪动一下,魏婴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蓝湛却因魏婴这番动作被踹个不轻,待到魏婴将头枕在他的腰上,他终于睁开眼,又见被子被魏婴踢下床上,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往外挪挪,试图在不吵醒魏婴的情况下将被子捡起来,给魏婴盖好,哪知魏婴实在太过敏感,他刚挪动一下,魏婴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于是蓝湛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划过魏婴肩膀,正欲向身边人道句“别闹”,就感到胳膊上一暖,低头看去,才发现魏婴撒娇般的蹭了蹭自己胳膊,嘴张张合合,似是在说些什么,便低头去听,这才听到魏婴在嘟囔:“师姐,我想喝莲藕排骨汤。”
蓝湛的心蓦地缩紧,以为魏婴是梦见了年少之事,便心疼地替人拢了拢额前碎发,待人终于睡稳,才去捡被魏婴踢到地上的被子,给魏婴盖好。
他穿好鞋子,拿来衣服,结果不等披上,却突然想起今天还有蓝老头儿的课。他的大脑登时嗡的响了下,心道完了完了,这不又要迟到了吗,但转念一想,蓝家学的东西那么无趣,少听一会儿好像也不亏,便勾唇轻轻笑了笑,高高兴兴地穿好衣服,摇着脑袋,蹦跳着向外走去。
结果不等他推开门,门就咯吱一声先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魏婴眯眼仔细地看了看,竟发现此人与蓝湛极为相像,说是几十年后的大蓝湛都不为过。
魏婴出门的兴趣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这个大蓝湛的兴趣。
只见他摸摸光秃秃的下巴,装作严肃地朝面前人行了一礼,然而挑挑眉头,满是好奇地道:“不知这位仙友……”
蓝湛手里还端着饭,他将碗放到桌上,没等魏婴说完,就无奈地道:“莫闹,吃饭。”
语言一如既往的简洁。
魏婴被扫了兴,倒也不恼,故作高深地轻咳两下就来到蓝湛身边。
“我说这位仙友,与我所认识的一个人甚是相像。”
前半句话还算正经,后半句话魏婴却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笑道,“仙友,我看你也是蓝家的,莫不是蓝湛那小古板的亲戚吧?”说罢,从上至下打量了蓝湛一番,点点头,自问自答道,“就连装扮都这么像,定是蓝湛他亲戚。”
蓝湛抬眸看了魏婴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打趣自己,只淡淡道:“吃饭。”
魏婴不想吃饭,对他来说,逗眼前这个与蓝湛外貌和性格都极为相像的大古板可比吃饭有意思多了,但他看着看着眼前的大古板,忽地想起什么。
蓝家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派这么个法力高强的弟子来送饭。真是屈才。
先前,魏婴的目光都被眼前这个大古板吸引了,如今静下来一想,愈发地觉着不对劲儿。他忙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并非是记忆中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所住的房间,再低头看了看,就连自己所穿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睡前穿的那套。
魏婴心中惊讶,目光再移到蓝湛身上时,人竟是皱了皱眉。
蓝湛此刻也发现了魏婴的不对劲儿,忙道:“魏婴。”
“你知道我的名字……”魏婴小声地说,过了会儿,确定般的点了点头,“你是蓝湛。”
蓝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看了魏婴片刻,又突然伸出手。
魏婴被他这动作吓一跳,侧身欲躲,无奈蓝湛动作过快,在他侧身之前就已抓到他的手腕。
“蓝湛……”魏婴喊他。
“别动。”蓝湛道。等探得魏婴身体并无大碍后,才松开手。
魏婴呼出口气,继而退后两步:“那个……”
蓝湛看他。
四目相对,魏婴摸摸鼻子,颇为尴尬地说:“蓝湛,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还有,你是犯禁了吗?怎么成送饭的了呢?被罚啦?”
蓝湛:“……”
魏婴:“哈哈,我开玩笑的,蓝湛,你别生气。”
见蓝湛不语,魏婴收去嬉笑模样,严肃道:“蓝湛,我好像穿越了。”
蓝湛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神色,像是对此事早有猜测,淡淡问道:“你可还记得昨日自己做了什么?”
“唔,这个嘛……”魏婴思考着说道,“偷偷去买了天子笑,和江澄斗嘴,气蓝老头儿,逗蓝湛那小古板……”说到这儿,意识到蓝湛本尊就在自己面前的魏婴猛地一顿,然后硬生生地说了下一句,“就这些。”
蓝湛不说话,魏婴却待不住。
陪着这个大蓝湛坐了会儿,吃了两口饭后,魏婴就放下筷子,伸手小心翼翼地去勾蓝湛衣服,试图也逗一逗大蓝湛。哪知,没等他触到蓝湛,蓝湛反倒先握住了他的手。
“别闹。”虽这样说着,却没有半点责怪意味。
魏婴瞬间愣住了,眸子随即瞪得老大。
“蓝……蓝湛……你什么时候,喜欢与旁人触碰了?”
“你不是旁人。”
魏婴骤然放大了瞳孔:“你……你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魏婴觉得自己幻听了。
蓝湛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后,很是自然地重复遍:“你不是旁人。”
蓝湛抬眸,以为是魏婴晓得他这话中含义了。
谁知道,魏婴却是一拍手,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咱俩关系竟是这么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把胳膊搭在蓝湛肩上,“我和你这小古板还成了铁哥们。”
蓝湛的嘴角似是抽了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蓦地站起身,把魏婴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用手扫开。
“诶诶诶?”魏婴挑眉,“不都是铁哥们了吗,你怎还不叫我碰。”
“不是。”蓝湛道。
魏婴愣了愣,打量蓝湛半晌,最终叹气道:“蓝湛,我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你这变脸速度变得好快啊……明明前刻还说我不是旁人,后一刻怎又不承认我是你铁哥们?”他撇撇嘴,末了,小声填了句,“真是越大越无趣。”
蓝湛神色一变,像是被魏婴那声无趣冒犯到,但又想起此刻魏婴不过十几岁少年,也就强忍下了将人压到床上,好好亲他一口、叫他看看自己究竟无不无趣的冲动,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魏婴旁边。
四目相对,魏婴见蓝湛神色冷淡,以为这人是被自己气到了,于是挑挑眉头,说:“蓝湛,我逗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蓝湛道,又见魏婴的嘴唇有点儿干裂,便伸手拿过桌上水杯,放进魏婴手里,“喝水润喉。”
魏婴一愣,似是惊讶于蓝湛的关心,便忘记了这杯子刚才蓝湛用过,拿起来抵在嘴边,猛灌自己口水,却在喝完一口水中,从剩余杯中水那儿看到了自己样貌。
他顿时皱了眉。
“蓝湛。”他喊他,“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章一
自被云梦江氏宣称叛逃家族后,魏无羡一直心情抑郁,虽说只是明面上的宣称,并未与江澄彻底决裂,可往后终究无法光明正大回去莲花坞,那个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不后悔也到底意难平,只能将满腔心思全部放在炼化温宁、唤其神智上,在伏魔洞中日夜颠倒、废寝忘食,而生活在乱葬岗上的温家众人亦不敢劝,终至伤口恶化,昏睡过去。
当魏无羡再次恢复意识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眼前白雾茫茫一片,抚着昏沉沉的头部毫无思绪,他不是在伏魔洞里的吗。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魏婴,醒了么?”
转头看去,眼前是一张清冷白晳,梭极雅极的脸孔,:“蓝湛?!你怎么在这?这...
转头看去,眼前是一张清冷白晳,梭极雅极的脸孔,:“蓝湛?!你怎么在这?这里是哪?”卜一坐起,便感觉到腹部伤口微痛,原来已经恶化的伤口已被妥帖包扎好,如斯严重的伤口也只是感到些微痛,可见所用灵药之妙,“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吗?谢谢谢谢……”
蓝忘机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却只小心扶起魏无羡坐好,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时身后又传来十分嘲讽三分怒骂的话,“哼,只不过是这点剑伤而已,居然能搞到这个地步,还不知道治疗伤口,魏无羡你特-么-是活腻了在找死吗?!”
“我怎么在这里?”即便是吊着受伤的手臂的伤患,江宗主的脾气依然很火爆,“我特-么-还想问你呢!你又在搞什么鬼?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江宗主还请稍安勿躁,”同样一头雾水的蓝曦臣蓝宗主无奈笑笑,“魏公子还是伤患,这种情况恐怕也不是魏公子所致,还是冷静下来大家一同商议才好。”
魏无羡觉得一定是自己醒过来的方式不对,他这几天一直在伏魔洞中的吧,这里除了脚下坐的地方有实质之感外,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仙气飘飘却又处处诡异,总不至于他们四个全都得到飞升或者全都死掉魂魄出窍了吧,也不对,身体还是有实体的,也没有飘来飘去……
“可有头绪?”见魏无羡状似无力地揉着额头,蓝忘机以为他还是不舒服,便想为他输送灵力。
不着痕迹的避开蓝忘机欲输送灵力的手,魏无羡终于收回跑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真是谢谢你啊,蓝湛你也以为是我的原因吗?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蓝曦臣道:“魏公子,忘机并无此意,而是这等似鬼魅之术,你或可与之交流一二,弄清缘由何故,方可化解。”
就在这时,几人三丈之外凭空竖起一道壁障,此墙壁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且壁中似有流水般波光粼粼,片刻后渐渐显现出“魔道祖师”四个大字。